中國人為何就那麼難以成為公民

黎鳴：中國人為何就那麼難以成為公民？ 在首屆中國網路公民頒獎會上的發言什麼叫公 民？公民其實就是生活在一個由陌生人組成的社會中，具有與他人完全平等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權利的人。傳統中的中國人往往只把自己的親族，自己的朋友，自己 的熟人當做人，而對於不認識的陌生人基本上缺乏「人」的觀念。這是一個問題，是值得在座的人們進行思考的問題。我把我的思考告訴大家。西方人在他 們從封建農奴社會進入資本主義公民社會發布帖子的初期，曾發生過某種有關道德的革命運動，這個革命運動是什麼呢？用馬克斯．韋伯的一本書名來說，就是《新教倫理與 資本主義精神》的革命。什麼叫倫理？倫理就是道德。什麼叫新教倫理？新教倫理就是西方新教改革後形成的新教道德。也就是說，只是在西方人具有了這種經過改 革的新教倫理（道德）之後，他們的社會，才真正開始了逐漸進入公民的社會。回到中國， 中國人為什麼就那麼難以成為公民，並從而難以形成真正的公民社會呢？甚至還可以這麼說，很可能中國將會是世界上幾乎最後一個進入公民社會的國家。為什麼這 么說呢？大家看看周圍，看看世界，中國雖然是一個文化悠久的歷史大國，國家大，人口多，可是在進入公民社會的問題上卻顯然落在了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後面， 不僅落後於西方國家，甚至也落後於自己周邊的國家，像日本、韓國、俄國，以及還有甚至多數的東南亞國家。看來，中國進入公民社會真很可能會是最後一個，為 什麼呢？我的回答是，因為我們中國人根本就沒有為進入公民社會預備好那麼一種道德，那麼一種真正公民應有的道德。中國人有那種道德嗎？沒有，中國人的道德 是什麼呢？中國人的道德是孔子儒家的道德。孔子儒家的道德是什麼道德呢？四個字：孝悌忠恕，是純粹的家庭道德，私人道德，簡稱私德，而根本不是一個由大量 陌生人組成的公共社會中人們所應該有的公共道德，公民道德，或又簡稱公德。說白了，中國人沒有公德，只有私德。一個只有私德的國家、社會和民族，他們的確 很難成為公民國家、公民社會和公民人類。在一個公民社會中實際上更多的人是什麼人呢？是陌生人，是彼此不認得的人，而決不僅僅是「家裡人」、「熟人」。這 就要求你面對陌生人，要有一種對待普遍人的平等的道德，這個道德在孔子及其儒家那裡是沒有的。但實際上在中國，早就有人提倡過這種道德。誰啊？老子《道德 經》中的道德其實就是這種道德。這種《道德經》中所提倡的道德的偉大，說實在的，在2000多 年中，竟然沒有任何人真正認識到，多麼可悲啊。老子的《道德經》在中國，人們不把它當作道德的經典來看，卻一味只關心什麼「無為而治」，「以柔克剛」之 類，甚至還把它當作講陰謀的兵書。其實，老子的《道德經》，其中最重要的恰恰就是「道德」二字。什麼叫做道？老子講的道其實就是真理。《道德經》中有一段 話專門對「道」進行了定義。他這麼說的：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這段話在這裡我就 不講解了。什麼叫做德呢？講德有12個字，這12個 字比西方人的倫理道德還更深刻、還更全面、還更人道。即：「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什麼叫「生而不有」，我生下了兒女，但是我並不把兒女當作我 私有的東西，兒女跟我是平等的人，這是一種解釋。生而不有，我生產了什麼東西，我並不把這些東西當做我個人的所有，「生而不有」是一種偉大的倫理思想。第 二句「為而不恃」，為就是行為，人們在行為之中所得到的任何東西，例如技術、工具、財產、知識等等，人們並不把它們當作自己的資本、靠山等等，來炫耀自 己，來拔高自己，來強大自己，尤其不利用它們來欺負他人。這種道德偉大不偉大？還有第三句，「長而不宰」，什麼叫長？因為你年齡大，你見識多，你占的位置 比別人高，你處於「長」的官位，等等。「長而不宰」有幾種解釋，例如你是長官，但你決不能主宰別人的命運。這是因為，是眾多的人們把你推到了這個位置，所 以你只是服務他人，而不能主宰他人的命運。你看老子講道德講得多好啊。《道德經》 說白了是講道德，可是我們中國人卻從來都沒把老子講的道德當做自己的道德，反而把孔夫子當做了道德的聖人，把他虛偽的仁義叫做道德，然而它充其量也只不過 是私人道德、家庭道德。這叫什麼？這就叫做黑白不分，當然，這都是中國的統治者為中國人所做的選擇。這種事情真是把中華民族和他們的社會害苦了，足足害苦 了2000多年。我們今天的一個重大的任務，就是要對孔夫子和儒家所做的一切有害的事情進行徹底的清算。我在網上已經發了關於孔子和儒家的文章100多 篇，這還遠遠不夠，我還要繼續發下去。我講道理，我不罵娘，儘管網上罵我的人不少，沒關係，你儘管罵，我不跟你罵，我跟你講道理，你說孔子好，行，好在哪 里？我們一起來辯論。可悲的就是，中國有那麼多自稱大儒的人們，他們沒有一個人敢於跟我堂堂正正地進行辯論，我已經揚言了，無論你到哪裡？到中央電視台， 到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社會科學院的講台，到任何一個地方，不管你有多少人，你是100個 人，我就一個人也沒關係，條件是必須向全社會公開，必須允許我說話，咱們又不打架，打架我打不過任何人，我只用語言來講道理，隨便到什麼地方，我可以跟你 辯論，我可以保證辯得你們啞口無言。我就有這種自信，我毫不吹牛，我對這個問題為什麼能有這麼透，我告訴大家，我真正研究了40年，我今年65歲，我研究這個問題，整整研究了40年。 有人說你連儒家的經典都沒看過，這是胡說，四書五經我不知道讀了多少遍了，有的「經典」我是認認真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這些經典真是把中華民族害苦了。 有些人對《易經》那麼崇拜，我就從《易經》批判開始，不久我就要把我批判《易經》的文章公布上網。《易經》是使中國人愚蠢了2000多年的極有害的害經，這部經到今天還被人們當做聖經來讀，那麼多著名的學者跪拜在它面前，真是可笑之極，他有什麼資格叫自己大學者？在我看，不過是昏庸者而已。我是說我心 里的話，我們應該如何進入公民社會，最重要的就是要倡導公民道德，而老子《道德經》中的道德就是這種道德。剛剛講的老子的三句話，第一句話（「生而不 有」）就是平等，第二句話（「為而不恃」）就是自主和民主。第三句話（「長而不宰」）就是自由。什麼叫做公民的道德，公民的道德就是這三條。在一個由絕大 多數陌生人組成的社會，你要平等地對待任何人。這是第一條。在一個陌生人組成的社會，你要用你自己的勞動，去養活你自己，要自主，要民主，不要靠別人，只 有你自己能夠養活你自己。第三，在這麼一個社會裡頭，你有不受任何人「主宰」的自由地言論、思考，乃至行為的最基本的權利，這就是公德，這就是老子告訴大 家的三條「玄德」，老子叫「玄德」，不叫公德，玄是深，深刻的道德。老子的玄德正是讓我們成為真正社會公民的道德。讓我們一起為自己擁有這種玄德而努力 吧，也就是讓我們自己成為真正社會的公民。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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