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齡何以成為民國「永遠的第一夫人」?

2003年,跨越三個世紀的宋美齡在美國逝世,享年106歲。由於其個人、家庭、和時代的因素,使宋美齡集權力、財力與魅力於一身,並享有民國「永遠的第一夫人之稱」尊榮。

個人因素:名門之後、學貫中西、雍容華貴

出身名門望族。宋美齡父親宋嘉澍曾經擔任美南監理會(今衛理公會)的牧師,後來離開傳教職務經營出版業致富;母親倪桂珍則出身上海本地的名門富裕家庭。在宋美齡與蔣介石結婚前,其大姐藹齡、二姐慶齡已先後與孔祥熙、孫中山結合。孫中山為民國「國父」,宋慶齡享有「國母」尊榮。其大姐夫孔祥熙此前曾任國民政府廣東省財政廳長,兼理後方財務(此後孔還歷任工商部長、農行董事長、中行董事長、行政院長等職)。其弟宋子文此前任中央銀行行長、國民政府財政部長(此後則擔任過外交部長、行政院長等職)。宋氏一門,一時權傾朝野。

「唯一還能認出我是東方人,就只剩我的臉孔。」1907年,年僅10歲的宋美齡到美國與姐姐哥哥一起讀書,接受了10年的系統和正規化的美式教育,從思想意識、行為方式乃至生活完全西方化了。她自我解剖的名言是:「唯一還能認出我是東方人,就只剩我的臉孔。」在遇到蔣介石之前,睿智亮麗的宋美齡就曾多次向二姐慶齡表白:「非英雄不嫁!」

「中美合作」。1927年的蔣宋結合,曾有人一語雙關地戲稱「中美合作」。一方面,「中美」是蔣介石(中正)和宋美齡姓名中各取一字而成,另一方面,暗指蔣介石欲通過蔣宋聯姻來藉助宋美齡的美國文化背景、孔宋兩家的力量和孫中山遺留的無形資產。

時代因素:亂世出英雄,也出巾幗英雄

宋美齡與蔣介石結婚後,經歷了兩次國共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冷戰等重大歷史事件。而這些歷史事件,尤其是抗日戰爭,給宋美齡提供了廣闊的活動舞台。

抗日戰爭爆發後,受蔣的委託,宋美齡為國民政府組建了一支新型空軍,因而她被譽為「中國空軍之母」。宋美齡還聘請美國顧問陳納德,組建「飛虎隊」。此外,宋美齡還發起成立了「中國婦女慰勞自衛抗戰將士總會」、「中國戰時兒童保育會」,領導國統區的婦女救亡運動和兒童救助活動。

宋美齡除了熱心公益事業,樹立親民形象,還利用自己特有的條件,積极參与了不少重要的國務活動。其中最著名的有三件:積極化解西安事變、成功訪問美國、參加開羅會議。

積極化解「西安事變」。西安事變發生後,國民黨一片混亂。何應欽等人主張「討伐張楊,炸平西安」。若如此,不僅蔣介石生命不保,而且國共內戰繼續擴大,使日本更有可趁之機。於是,宋美齡等人力主用和平方法解決。宋美齡先是遣使趕赴西安,居中調停。宋美齡在給蔣介石的親筆信中告知「南京方面是戲中有戲」。接著,宋美齡、宋子文兄妹飛抵西安,與張學良、楊虎城以及中共代表周恩來談判。最終,西安事變化危為機,不僅結束了長達十年的第一次國共內戰,而且促進了第二次國共合作和全民抗戰。這一結果的出現,原因固然很多,但宋美齡為夫君、為黨國所表現出的大智、大勇、大義,也是重要因素。 成功出訪「征服」美國。1943年初,為了取得美國對中國抗戰的更多支持和同情,宋美齡作為蔣介石的特使,於該年2月訪問美國。她那優美的儀態、高雅的風度和適度的言談,贏得了羅斯福夫婦的敬佩。在此期間,她不僅完成對美國募款的任務,還在美國國會發表演說,成為第一位在美國國會發表演說的中國人,也是第二位女性(第一位是荷蘭女王)。宋美齡在演說中勸說美國將注意力從歐洲戰場轉移到中國抗日戰場。隨後,宋美齡又去美國各地發表演說,所到之處無不引起轟動,全美頓時颳起一股「蔣夫人旋風」。此番巡訪和演講,使宋美齡的聲望達到最頂峰。她的手勢、聲音以及她眼中閃爍的光芒使議員們如痴如醉,她的東方氣質和西方談吐「征服」了美國。

參加開羅會議。為了使中國躋身於世界四大國之列,1943年初宋美齡訪美時就敦促美國立即籌備召開研究戰後問題的四大國會談。由於中日處於戰爭狀態,而蘇日則處於中立狀態,斯大林拒絕參加有蔣介石與會的國際會議。所以,羅斯福與邱吉爾決定會議分兩次召開:中美英參加的開羅會議和蘇美英參加的德黑蘭會議。1943年底,宋美齡隨蔣介石出席中、美、英三國首腦開羅會議。這是中國人首次參加的大國首腦會議,也是中國進入了世界強國行列的標誌。參加這樣一個由世界頂級「巨頭」和軍事家、外交家參與的盛會,如果沒有宋美齡的居間協調,不會英語的蔣介石的困難是可以想像的。所以,宋美齡作為蔣介石的翻譯、秘書及智囊始終陪伴在側,並利用自身優勢,穿梭於蔣介石和美國總統羅斯福、英國首相丘吉爾之間,充分顯示了外交才幹。羅斯福事後說:「我對蔣先生的印象十分模糊,現在想想,我對蔣先生的認識,幾乎全部是透過他的夫人。」對此,丘吉爾也有同感:「這位中國女人可不是弱者」!

妻憑夫貴:半個多世紀的威權統治成就了黨國「永遠的第一夫人」

宋美齡之所以能成為中國乃至世界的叱吒風雲的政治女強人,與其夫君蔣介石的信賴、支持、授權有關。

而從1927年蔣介石建立南京國民政府開始,到1975年蔣介石在台灣去世,國民黨一直實行威權統治。

雖然,在1948年蔣介石當上總統以前,其大部分時間並非法定的國家元首。從1925年~1948年,國民黨政權的正式名稱是國民政府, 1931年12月規定國家元首是國民政府主席,從1931年12月至1943年8月,擔任這個職務的常常是林森而不是蔣介石。蔣介石的主要職務一直是國民革命軍總司令或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等軍職,或者兼任國民黨中央執委或主席、總裁之類的頭銜。但是,國民黨從孫中山開始就是實行「黨國一體」、「黨軍一體」、「以黨監國」體制的(這與當今大陸相似),所以,不管蔣介石擔任何種職務,甚至他處於「下野」狀態,國民黨的黨國大權都始終牢固地掌握在蔣介石手中。理所當然,宋美齡就是實際上的「永遠的第一夫人」。

由於蔣介石擔任黨國領袖將近半個世紀,加之其後蔣經國時期,宋美齡處於「太后」尊位,所以,從1927年蔣宋聯姻到1988年蔣經國去世,半個多世紀的威權統治成就了宋美齡的民國「永遠的第一夫人」。

宋美齡對中國歷史的意義

本文系中國社會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馬勇老師就:「宋美齡嫁給蔣介石,對蔣介石及其政治生涯有什麼樣的作用?宋美齡在抗戰中出訪美國,對中國有什麼樣的意義和價值?夫人外交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意味著什麼?」三個問題答鳳凰網歷史頻道,採訪整理:楊超

宋美齡完成對蔣介石的重新塑造蔣學會反省和寬容

馬勇:我沒有專門研究過宋美齡,但在研究中也有不少涉及。宋美齡嫁給蔣介石對蔣的政治生涯影響非常大。從積極意義上而言,其實蔣介石早年可以說是一個「流氓」,也可以說他是一個純粹的革命軍人(國民黨當時是革命黨)。蔣介石與宋美齡結婚後,改變就逐漸發生了。

從宋美齡的家世看,她的父親宋耀如是一個有政治理想的人,宋耀如曾和孫中山一起主張中國變革,他對自己的幾個子女都有很深刻的影響,實際上宋家三姐妹都是有理念的人,不管和宋中山結婚最後留在大陸的宋慶齡,還是大姐宋靄齡,她們都是有理念,我們站在黨派觀點之外看,放在一百年甚至是一千年後看,她們肯定和我們今天的感觀是不同的。

因此從積極意義上說,一個女性對丈夫會起到很重要的塑型作用,常言道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中國歷史上的政治家中,做的比較妥善的其實背後都有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女性在幫助他掌控局面。當然,這涉及對中國文明本質的看法,去年三八節時,我有一個演講,我認為中國文明很大程度上是母系文明,實質上女權意識非常強,中國一般家庭中真正起決策作用往往是女性。

中國傳統強調男主外女主內,如果一個女性有知識有見解,她對丈夫的重新塑型就非常明顯。一個最簡單的類比,宋美齡和蔣介石,江青和毛澤東,這其中的差別不需要展開講究能體會到。女性對丈夫的正面影響在中國歷史上也有幾個著名典型,比如朱元璋的馬皇后,李世民的長孫皇后。還有被妖魔化比較嚴重的呂后,呂后晚年雖然非常霸道,但早年對劉邦的影響還是不可忽略的。劉邦之後的漢文帝,皇后竇太后一直影響著西漢初年幾代皇帝。這些女性雖然不能說掌握著權力,但她在家中可以重新塑造一個男性。

回到蔣介石和宋美齡的婚姻上,蔣介石和宋美齡結婚之後,他整個人的習慣都在改變,原來蔣介石吃喝嫖賭的壞事沒少干,但他和宋美齡結婚之後,整個人就往聖人的氣息上走,宋美齡信仰基督教對蔣介石的影響非常大了,從蔣介石的資料里看,他在不斷反省,每天都要反省自己,一天3次反省,排除很惡意的八卦,可以看見宋美齡對他的影響之大。

舉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如果蔣介石沒有和宋美齡結合,西安事變後張學良到南京,一定會被軍法處置,但張學良最後只是被關了幾十年。從張學良的回憶中看一看出,蔣家和張家的關係很密切,這屬於基督教信仰對蔣介石的影響,化敵為友,消解仇恨。張學良在被軟禁的過程中,蔣家對他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張學良後來很感激,這與中國傳統的殘酷政治鬥爭就不一樣,這種改變就是宋美齡帶給他的。

事實上,在現代政治中,夫人幫助丈夫處理國家事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當然這並不同於當年江青的干政。在現代的國際政治中,夫人政治所帶來的領袖之間的私人友情至關重要,其他人是無法替代領袖夫人的作用的,這種國與國的交往也不是完全的政治,因此中國的新變化應該值得鼓勵,這才是常態化的表現。

文革之前王光美其實是很好的例子,但這在共產黨中並未能成為傳統。事實上王光美幾次陪劉少奇出訪都是非常成功的,因為有王光美,劉少奇的外交行動很成功,中國過去幾十年對此都沒有理論上的闡釋,甚至認為帶著太太出訪是一種不正當行為,是遊山玩水,這種見解其實不對的,正確的理解應該是,夫人出訪是在給國家做事情。以此而言,宋美齡對蔣介石的影響絕對是正面的,對蔣介石及國民黨的改變都是很正面的,對於1940年代中國民主憲政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

當然,宋美齡對蔣介石的影響也有負面的內容,從國民黨的歷史看,蔣介石缺乏大戰略,蔣介石如果有戰略的話,中日戰爭大概不會去打,他可能會一直堅守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鞏固政權放在第一位。抗戰開始後,蔣介石需要外援,這就涉及到宋美齡訪美的作用了,她對溝通中美之間友好關係,構建新的中美關係結構非常重要。

宋美齡協助蔣介石構建了劍拔弩張的中美同盟關係

我去年評《劍拔弩張的盟友》時說,中國在不經意之間,在太平洋戰爭之後和美國構建成「劍拔弩張」的盟友關係,雙發發現對方不對就罵一通,要批評,中國覺得美國哪裡做得不好,蔣介石會公開抱怨,蔣介石對美國總統派來的顧問看著不順眼,他就趕回去,這也是一種盟友關係,而這種盟友關係的構建發生在太平洋戰爭之後,在這個過程中宋美齡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宋美齡和胡適都在美國接受教育,對美國文明有認同感,對美國文化傳統並沒有隔膜,能夠融進去。宋美齡訪美中,帶給中國的不僅僅是軍事上和經濟上的援助,更重要的是傳遞了美國的民族憲政思想。中國1940年代初,皖南事變之後民主憲政的呼聲突然速度加快了,速度加快有很多原因,有共產黨的貢獻,也有民主黨派的貢獻,但從大的國際背景來觀察,和美國參戰中美建立同盟關係有非常大的關係。美國對外很講究價值認同,美國近代外交,對中國對朝鮮對伊拉克,都強調價值認同,如果價值上認同美國就會不遺餘力的幫助。

對中國不遺餘力的幫助體現最明顯的時候就是在太平洋戰爭之後,當時宋美齡、胡適、宋子文等一批中國外交家穿梭在中美之間,尤其是宋美齡帶動的夫人外交,在不經意間把中國帶上了大國的政治舞台,抗戰之前誰能想到中國幾年就能成為世界四強,能夠成為改變戰後世界格局的國家之一,聯合國的五常創始國有中國,從這個角度看,宋美齡就體現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常態的夫人外交有助於中國重回國際政治舞台中心

第三個問題其實回到第一個問題,其實是說私人外交對一個國家的作用和意義,它意味著一種常態。我在網一直講一個國家不是什麼特色最重要,一個國家應該和別人一致最重要,別的國家帶著夫人出訪,你孤零零一個老頭肯定不對,應該和別人一致,而又有點別緻。中國的夫人外交當然應該有中國的風範,要體現中國女性的風範,但本質上是和別人一致的。

我覺得彭麗媛還是很值得期待的,彭麗媛之前做了不少慈善的事情,她對於一個國家形象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夫人外交能夠在這次出訪後穩步建立起來,能夠逐步走上常態化,比如像宋美齡那樣可以自己獨立穿梭中美兩國,那作用是非常大的。抗戰時期,蔣介石作為遠東最高司令,在戰爭進行過程中,除了派宋美齡出訪外還有誰能夠起到宋美齡的作用?別人根本做不了。相比而言,我覺得彭麗媛肯定比總理比任何一個外交部長都更能代表習近平的意思,這種外交能夠促進國家進步,對國家有好處的,應該積極大膽的做。

事實上,首腦外交在中國歷史上非常短暫,因為中國知道世界的時間很短,中國願意和世界建立近代國家意義上的外交關係是1860年之後的事,1860年之前中國是天下主義和世界中心意識,和周邊國家的交往都是居高臨下的宗主國心態。第二次鴉片戰爭打的主要原因就是咸豐皇帝害怕和外國人在一起,不願意和外國人建立親善的友誼,這種狀況在1898年政治改革之後才有所改變。

過去十年來,中國的國家主義、民族主義情緒高漲,沒有辦法和世界走更近,反而走得越來越遠了,我想這種新的體制建立後也許能幫助中國重回國際舞台的中心,不會再有這麼多彆扭的因素。

民國第一夫人宋美齡如何改寫中國歷史

王貴成/文

前些日子,國家主席習近平攜夫人彭麗媛出國訪問,彭麗媛以其30多年演藝生涯中積累的實力,迅速在國內外颳起了一股「第一夫人」旋風,讓人耳目一新。其實,早在六七十年前,在國際上就掀起了中國第一夫人旋風,只不過這位第一夫人是蔣介石的妻子宋美齡,她可以說是中國近代史上實至名歸的「第一夫人」。

這個深處權力漩渦中心的唯一女性,曾讓蔣介石寫出「功業如幻夢,獨對女士容德不忘」的繾綣情詩,曾讓美國總統埃莉諾?羅斯福發出「引以為傲」的熱烈稱讚,曾讓「十足的喝彩與風暴」席捲美利堅國會,曾被台灣媒體深情譽為「現代世界史上的第一夫人」,也曾被鞭撻為「二十世紀發揮任何權力的最邪惡的女人」。她一生的起伏跌宕與整個中國的起承轉合休戚相關。儘管歷史不容假設,但我們也無法否認這樣一個事實——如果離開了宋美齡,整個中國的現代歷史將被改寫。

想當年,宋美齡嫁給蔣介石才7年多,1936年12月,就爆發了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蔣介石被主張「停止內戰,一致對外」的張學良楊虎城實行「兵諫」,扣押在古城西安。事變發生後,在國內外引起了強烈而複雜的反響。國民黨政府中的親日派何應欽等人主張「武力討伐」,蓄意擴大事態,並電邀親日派領袖汪精衛從義大利回國主政,全面內戰一觸即發!正在上海治病的宋美齡聽到消息後,追悔莫及,長嘆說:「年內,委員長出巡各省,余必相隨,此次獨因病未果……倘余在西安,局勢當不致惡化至此。」為了確保蔣介石的安全,宋美齡立即返回南京,周旋於國民黨各派這間,消弭內亂,據理力爭,阻止親日派藉機加害蔣介石的「輕舉妄動」。

想想當時錯綜複雜的政治形勢,就不由不佩服這個第一夫人的偉大,即使是男人也要在她面前汗顏。在當時事件突發,形勢陡然嚴峻,前景未卜的情形下,宋美齡衝破親日派欲藉此「難」,釀全面內戰之禍的重重阻力,在國民黨決策層中率先倡言和平解決,並親赴西安進行調解。宋美齡宋子文兄妹代表南京政府和蔣介石,與張楊及中共進行談判,基本接受對方提出的主張,並說服蔣介石以「領袖人格」擔保實現承諾。宋美齡又巧妙地利用張學良個人極強的英雄主義弱點,軟硬兼施,張學良遂決定放走蔣介石,而且親自送蔣介石回南京。宋美齡終於救蔣介石「危駕」安然返京,這已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第一夫人能做的事情,而是充分表現出一個女政治家的不凡見識、才幹和膽魄。

宋美齡美女救英雄,對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起著特殊而無可替代的作用,以此為契機,隨後出現10年內戰終結、第二次國共合作形成及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建立的新局面,於其中所起的作用,宋美齡可以說是功莫大焉。

抗戰全面爆發後,宋美齡以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國內領導婦女支援抗戰。1938 年 5 月,宋美齡在廬山主持召開了全國婦女會議,會議建立了全國統一的婦女組織「中國婦女指導委員會」(簡稱「婦指會」),宋美齡任指導長。在宋美齡領導下「,婦指會」為抗戰做了許多工作,也取得了相當的成績。

  「婦指會」相繼辦了4期婦女幹部培訓班,培養了上千名婦女幹部,在鄉村、醫院、學校的抗戰宣傳、救護工作中發揮了積極作用。在同年 10 月的武漢會戰中「,婦指會」發起組織了「百萬件棉衣運動」,組織服務隊趕製棉被心萬件。宋美齡還經常前往視察並親自裁剪、縫製士兵棉衣,並捐助棉被心 2000 件以鼓動各界捐助。這一舉動使作戰部隊從精神、物質上都得到了強有力的援助,並增強了鬥志,而且在全國也引起了強烈的宣傳效應。

  為了使前線將士安心保家衛國,1940年 1 月,宋美齡發動了大規模的新年慰勞抗屬活動和春節勞軍運動。同月,宋美齡發起徵募百萬夏衣鞋襪運動,以備軍隊戰時之需。同年 9 月 23 日「,婦指會」發起徵募寒衣藥品運動,宋美齡致電海內外,呼籲各界慰勞將士,救濟難胞,速捐寒衣藥品。

  「婦指會」的工作範圍極為廣泛,她們不僅進行上述各種各樣的直接援戰工作,而且還援助孤兒和受傷難民,並設立了戰時兒童保育會。這一組織在戰時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不僅保證了戰時兒童的撫育,也使一部分兒童免遭戰爭之苦。

宋美齡不僅領導婦女們從事抗戰工作,而且還親涉險地,前往抗日第一線勞軍,鼓舞士氣。1937 年 10 月 23 日,宋美齡前往淞滬抗戰前線視察,途中由於日本轟炸機騷擾,座車翻出公路,摔斷了肋骨,但宋美齡不顧傷痛,仍堅持去前線視察,並忍痛為士兵們演講,同時晚 10 時還慰問了士兵,直到第二日才返回。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抗戰中有很長一段時間,宋美齡成了中國事實上的空軍司令員。面對當時敵我力量對比懸殊,弱小的中國空軍很難抵擋實力強大的日本空軍這一現實,宋美齡以中國空軍創建人之一的身份參與了中國空軍建設,並為此做了許多工作。

  在淞滬抗戰中,宋美齡與宋靄齡慷慨解囊,購買飛機,在充實了中國空軍實力的同時,也給瀕危的中國空軍注射了一劑強心劑。

  為了有一支能立即投入戰鬥的空軍隊伍,宋美齡積極支持蔣介石建立美國援華航空志願隊的計劃。1941 年 10 月 18 日,受宋美齡、蔣介石之託的陳納德等人共招募了289 名美國飛行員,分期分批抵達中國,組成了用來擊敗日軍的空軍武裝———美國空軍志願隊。1941 年 12 月 20 日,美國空軍志願隊第二中隊在昆明上空擊落及擊傷日機十架,由此被譽為「飛虎隊」。宋美齡一方面努力推動美駐華空軍的發展,為中國服務,另一方面又多次與美方交涉,提出增加飛機和運輸,以建立一支由500 架飛機組成的獨立空軍。1943 年 3 月初,美第十四航空隊成立,宋美齡的設想成為現實。

為了保證第十四航空隊的地面設施和物資供應,宋美齡組織戰地服務團,動員成千上萬的民工、婦女參與機場建設、進行戰地服務等工作。第十四航空軍從弱小到壯大,從組建到最終在中國戰場上給日軍以沉重打擊(抗戰期間,中美空軍以寡敵眾、以少勝多,共擊落、炸毀 4100 架飛機,擊沉敵艦 44 艘,擊斃日軍 67000 名,而自己僅損失 500 架飛機)。這些發展歷程無疑都凝結著宋美齡的心血。

最令人嘆服的,是宋美齡那天生的外交家才幹。她通曉6國語言,尤其精於英語,熟諳國際政治,外交手腕靈活。1942 年 11 月 27 日至 1943 年 6 月 27日,宋美齡在抗日戰爭緊要關頭赴美,三度與羅斯福總統會談,並在美國國會發表感人演說,利用自己獨特的魅力和影響力在美國掀起外交旋風,爭取到美國及其他盟國的同情與援助,同時極大地提高了中華民族在反法西斯戰爭中英勇抗戰的國際形象和威望,對抗日戰爭的勝利起到了巨大的保障與促進作用。由於她出色的外交才能,被譽為「外交夫人」。

早在宋美齡訪美前,美國人就對宋美齡沒有陌生感。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讓宋美齡樹立起了傳奇般的形象;抗戰開始後,宋美齡的對美越洋廣播,,使更多的美國人認識了這位第一夫人。1941年,美國作家艾米莉·哈恩(中文名字項美麗)寫了《宋氏三姐妹》一文,更是大大提高了宋美齡在美國的知名度。

1943年2月18日,宋美齡應美國國會的邀請,對參眾兩院發表演說,強調中美兩國人民的歷史友誼,呼籲美國朝野對中國抗戰予以更有力的支持和援助。無論是從內容還是形式上,她的演講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美國味兒,同時凸顯理想主義色彩,這和中國演講習慣於情緒與立場表演的傳統明顯不同,另外,標準的帶有南方口音的美式英語,巴洛克式的華麗辭藻以及優雅的儀態、善於表達的纖纖玉手,讓宋美齡迅速卸下了許多聽眾的心防,語言上的無障礙讓她的表達暢通無阻直抵人心。而時人也給予了「音節完美,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的評價。顯然,宋美齡的演講技藝是高超的。即使放在今天奧巴馬這樣的「演講家」的旁邊,她的國會演講依然可圈可點。

宋美齡在國會上的演說被當時美國四大廣播網現場直播,全美各大報紙亦全文登載,並加特寫,《紐約時報》還以「中國第一夫人」為題發表社論。成功演講後,宋美齡在美國進行募捐,獲得美國平民慷慨解囊,所到之處人潮洶湧,就為了一睹宋美齡的風采。當然,關於宋美齡訪美的報道都不忘提起她每次都以旗袍亮相,一身珠光寶氣,雍容華貴,傾倒全美,讓許多人對她優美的儀態如痴如醉。

宋美齡在美國國會的演講,足以讓其名垂青史。這場演講使宋美齡得到美國各界的普遍歡迎與讚賞。3月1日,宋美齡的照片再次刊登在美國《時代》周刊的封面上,這成為其為中國抗日爭取美國援助、輿論造勢的重要籌碼,而且還對「排華法案」的廢除起到了直接的積極的影響。

  接著,宋美齡展開全美巡迴演說,在全美產生了轟動效應。3月2日,宋美齡在紐約麥迪遜廣場發表演說,美國東部9個州的州長均到會參加,18000名紐約市民到會聆聽;第二天,在紐約的中國僑胞舉行歡迎大會,雖然是暴風雨交加,會場內外仍擠滿近萬名觀眾,盛況空前。可以說,宋美齡的巡迴演講活動,激起了美國人民對中國抗戰的了解和同情,並鼓動了美國民眾要求重視和援助中國抗戰的普遍情緒,為她向美國政府提出增加對華軍事援助起了很好的輿論導向作用。據報紙報道「:當時總統大為感動……隨即要求現在美國當局,注意增加援華趨向,極力求其實現,比較任何問題為重要。」各種捐款也隨之而來,形成了一個不小的民間援華潮。

另外,為進一步擴大巡迴演講所產生的宣傳效果,宋美齡還多次召開記者招待會,會晤和遊說美國政界要員,以促使美國加強對華空中力量的援助及英美兩政府確定緬甸戰役的作戰計劃。

這裡體現了宋美齡敏於人情世故的最大優勢,而她也很成功地將之發展為宋美齡式的外交手腕。她善於經營一切同美國聯繫起來的人脈資源。陳納德稱之為「永遠的公主」;史迪威評價她為「聰明、有頭腦的女人」;租界法案管理局局長居里為她頻頻出面辦事;總統特使威爾基為之著迷。美齡能夠在有限的條件下,充分挖掘他們的使用價值。她高超的外交手腕,傳奇性的嫵媚,讓這些人傾倒。他們對宋美齡的高度評價,讓羅斯福政府迅速看到蔣介石背後這股溫柔而強大的力量,這也為宋美齡的成功訪美埋下了伏筆。而在美國的時候,她更是有意鞏固舊人脈,發展新人脈,顯示了其紮實、高超的外交技巧。她在養病期間,與各類名流會面:美國第一夫人埃莉諾?羅斯福,羅斯福的特別助理霍普金斯,總統大位有力候選人威爾基,著名的作家兼記者法蘭西絲?根舍……而她本人的好友埃瑪,則是在她抵達美國兩個月之後才在醫院與她見了面。而日後作為白宮的貴賓,她還毫不避嫌地頻頻會見與總統立場大異其趣的共和黨政治人物:約瑟夫?肯尼迪,法雷——這顯然「傷害」了總統羅斯福的感情,不過美齡在外交上的八面玲瓏由此也可見一斑。作為魅力巨大的國際名流,宋美齡所到風靡。她極高的出鏡率使美國時下任何巨星都相形見絀。

宋美齡在美國長達7個多月的訪問,折衝樽俎於美國上層,並以其非凡的個人魅力征服了眾多美國人的心,使她成為全美家喻戶曉的人物。在宋美齡所到之處,都掀起了對華救濟捐款的熱潮,而隨宋美齡之後回國的,是數以億計的援助,有力地支持了中國的抗戰。蔣介石曾對新聞記者稱讚宋美齡說:她的價值相當於20個師!這次訪問還造成了一個深遠的影響,就是直到1967年止,宋美齡每年都被評為美國人最崇拜的10位女性之一。

  1943年冬,宋美齡以蔣介石夫人兼秘書的身份出席開羅會議,延續夫人外交,陪同蔣周旋於羅斯福和邱吉爾之間。在這次會議上,宋美齡縱橫捭闔,為維護中國的大國地位和蔣介石的領袖尊嚴煞費苦心,相當程度上緩解了蔣介石由於無知與無理而出現的外交困境,對爭取中國利益發揮了一定的作用,也推動戰前無足輕重的中國在戰後獲得了國際地位的顯著提升。開羅會議後發表的與會各國最高首腦的合影中,宋美齡赫然位列其間。這是宋美齡第一夫人政治生涯達到的巔峰時刻,雖然從此以後就開始走下坡路,但作為一個女性,能為中華民族做出如此不朽的貢獻,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早已在中國的歷史長河中永駐豐碑了。

在統一中國並失去中國的過程中,宋美齡始終與她的丈夫一起站在前台,她不是襯托紅花的綠葉,而是被綠葉配成的紅花。僅以個人扮演的角色而言,她身上所散發的炫目光芒遠遠蓋過她刻板、生硬的丈夫,而且將超越她所處的時代,散發出歷久彌新的迷人魅力。

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宋美齡,還不是中國永遠的第一夫人嗎?

從宋美齡到彭麗媛看"第一夫人"們歷史意義

當今世界「第一夫人」外交越來越成為國際外交舞台上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中國近代首次實施夫人外交的是宋美齡,1943年宋美齡在美國國會的演講引起了怎樣的反響?新中國成立後隨同國家領導人出訪的第一夫人,從劉少奇的夫人王光美到李先念的妻子林佳眉,從江澤民的妻子王冶平到胡錦濤的妻子劉永清,再到習近平的妻子彭麗媛,他們在出訪過程中有著哪些鮮為人知的故事,「第一夫人」外交的角色與作為是什麼?都市廣播本周日早7點半-8:半晚21點-22點林蕭帶給您的《老林説舊聞》說說「中國第一夫人們」

世間萬物都講究剛柔相濟,陰陽互補。

曹雪芹借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 柔弱是大道之體性特徵,故老子特彆強調柔道。老子《道德經》雲「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夫唯不爭,故無尤.」這古語確實能道出女人外交的魅力。而一個國家的「第一夫」人確實體現國家軟實力。

  2013年3月22日至30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攜夫人彭麗媛一同首次出訪訪問俄羅斯、坦尚尼亞、南非和剛果共和國,並出席金磚國家領導人峰會,引發了國內外輿論的高度重視。彭麗媛的第一次亮相與出場讓第一夫人也得到幾乎同等的期待和關注,在某些場合「她」甚至是主角。不僅在國內好評如潮,還引發了包括《紐約時報》、《德干先驅報》和新加坡《聯合早報》以及歐洲外媒的「彭麗媛熱」,成為媒體搶先報道的焦點。

美國《時代》周刊對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夫人彭麗媛的外交形象予以好評,認為她展現了中國第一夫人的新形象。

  

「第一夫人」這個詞本是舶來品,中國政治文化中沒有這個詞。在國際社會,「第一夫人」指的是國家元首的妻子,中國憲法規定,「國家元首」是指國家主席。新中國成立後到1963年4月12日至5月16日,王光美作為國家主席夫人第一次陪同劉少奇出訪印尼、緬甸、柬埔寨、越南四國,這也是新中國領導人第一次偕夫人出訪,在國際上產生巨大影響。

改革開放以來,在鄧小平、李先念、江澤民、胡錦濤等領導人支持和帶領下,「第一夫人」外交獲得了快速的發展,在國際舞台上也越來越成熟,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相比以前,此次彭麗媛以主席夫人身份陪同習近平出訪,注重與社會各界開展廣泛交流和溝通,積極開展公共外交是一個突出的創新和發展,引發了國際輿論和社會各界的高度讚譽,為增進與出訪國人民的友誼和提升國家形象,發揮了意想不到的積極影響,標誌著中國「第一夫人」外交步入了嶄新的發展階段。

第一夫人在外交上的角色定位

「第一夫人」外交越來越成為當今世界外交舞台上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國事訪問中「第一夫人外交」很有講究,對此,外交部前禮賓司代司長魯培新向記者進行一番「解密」。 魯培新說,對於夫人隨行,主要是在西方文化中,國家元首的妻子總是要陪伴著一起出席重要活動。這種傳統慢慢地被國際社會接納,成為了各國遵循的習俗。後來,中國為了要和國際接軌,才決定夫人可以陪同出訪。

按照國際上的禮儀標準,「第一夫人」在國外參加外事活動時,服裝應尊重東道主的要求和當地習慣。

一般來講,著裝一定要分清場合。「正式會見比較嚴肅,夫人就要穿西裝。在顏色和款式的選擇上,要樸素、大方、整潔、得體。」

魯培新司長說,「第一夫人」這個頭銜並非職務,只是一個象徵性的角色,當她身處各種領導中間,必然要面臨排位的問題。誰先誰後次序不可亂,找准位置大有學問。「應該站在哪裡、坐在哪裡?甚至名字的排序都是有講究的。」,對於我國,夫人通常要和主席並行。跟領導人會見時,要先讓主席跟對方握手,然後才輪到夫人上前握手。到了檢閱儀仗隊時,夫人就要退後,站到人群中,不能和主席站在一起。主席致辭和發表演講時,夫人也不能站在旁邊,要到台下就座聆聽。

習近平出席博鰲論壇,夫人彭麗媛依然是焦點。博鰲論壇的招待午宴延續新一屆政府「節儉」作風,沒有發言台,沒有鮮花,兩張長條桌,習近平和彭麗媛居中對坐,據看過菜單的工作人員表示,「很簡樸」,只喝國產的「長城干紅」葡萄酒。

魯培新稱,「第一夫人外交」,是國際上不可缺少的外交形式之一。「第一夫人」陪同出訪時,恰當運用「夫人外交」,往往可以達到「四兩撥千斤」、「事半功倍」的效果第一夫人」因其女性特質,形象較之男性更為親切友善,帶夫人隨行的意義在於活躍嚴肅的政治氣氛,以及讓整個出訪變得更有人情味。

在元首之間進行重要會談時,隨訪的夫人雖不用配合元首活動,但也有自己的「使命」——除了參加文藝活動、遊覽城市之外,經常會訪問幼兒園、學校、福利院、慈善機構等地,做一些慈善、公益類的活動。

中國第一個實施第一夫人外交的是宋美齡

中國近代首次實施夫人外交的是宋美齡,她在1942年2月當時首次以國民政府「 第一夫人」身份隨同蔣介石的出訪印度,用英文對印度人發表演講,大獲成功,。1942年10月27日正當抗戰艱危之際,宋美齡遠飛海外,促進美國支援中國抗戰,於10月27日抵美,先入醫院治其5年前所受之創傷。羅斯福總統曾派秘書霍浦金和羅斯福夫人至醫院探望。經過70多天的療養,宋美齡身體逐漸康復。羅斯福總統遂請她移居海德公園總統的別墅中,再事靜息。園中環境清幽,宋美齡小住一周後,受羅斯福的邀請,於1943年2月17日訪問白宮,2月18日,應美國國會的邀請,出席國會演說。她是在美國國會發表講演的第一個中國女性。她慷慨激昂的演講激起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我們決不能忘記,在遭到全面侵略的頭四年半中,中國是在沒有援助的情況下,單獨抗擊日本的殘暴戰禍的。在中國人經過五年半的抵抗之後,確信應該『寧可光榮冒險,不願屈辱認輸』!」在議員們起立歡呼之後,宋美齡精神抖擻地以講演的另一重點結尾:「盟軍應該改變偏重歐洲戰線的觀點,而以徹底摧毀日本之武力,使其不復能作戰,始可解除日本對於文明之威脅!」

講演結束後,美國議員和旁聽者以長達數分鐘之久的鼓掌和歡呼聲報以熱烈的祝賀,全美各報紙對宋美齡之演說詞,均全文登載,並加特寫。一些報紙還以此新聞刊在頭條發表社論。一些議員對宋美齡在國會之演說詞,倍加讚賞,把宋美齡譽為世界「名政治家」之一。有的還主張請宋美齡出席戰後之世界和平會議。6月29日,宋美齡自美國南部乘美國政府特備專機啟程返國。羅斯福特派秘書隨機護送。

可以說宋美齡在美國的演講書寫了她人生最輝煌的篇章。起到了柔中有剛的作用恐怕也是老蔣的作用所不及的。此後美國大大增加了對華的援助,從武器到資金,人力物力不計其數。而宋、孔兩家也藉此大發了一把國難財。

1943年冬天,宋美齡又陪同蔣介石赴埃及開羅,中美英三國首腦在尼羅河畔首次晤面,會議結束時發表了《開羅宣言》。據說,宋美齡深獲邱吉爾的讚賞。邱吉爾曾對羅斯福說:「這個中國女人可不是弱者!」邱吉爾這個驕傲有名的英國首相,曾不止一次公開表示,宋美齡是他在世上最欣賞的少數女性之一,她的驕矜和嫵媚,都讓人極為心動。宋美齡的才能,獲歐美領導人的推崇,給西方留下深刻印象。但我看歷史照片覺得作為綠葉她有點喧賓奪主了。

1948年11月28日,為爭取使美國援助國民黨,宋美齡以私人的身份再赴美國呼籲。這一次她像個可憐的乞丐,到美國化緣去了。儘管杜魯門總統設宴招待,並與她會談1小時,但規格已今非昔比。杜魯門曾挖苦說:「她到美國來是為了再得到一些施捨。我不願意像羅斯福那樣讓她住在白宮。」美國政府已經看透了國民黨政府的腐敗無能。宋美齡失去了往日的魅力。1949年1月15日,宋美齡只好離開華盛頓,赴紐約探視其長姐宋靄齡的病況,從而在孔家隱居起來。蔣介石失去了最後的一線希望,於1月21日宣布暫行引退。國民黨敗退台灣後,宋美齡決定回台。

1939年10月17日「日本特務機關對國民黨政府高級官員在上海外國銀行存款情況」所作的秘密調查報告《登集團特報丙第一號——政府要人上海外國 銀行預金(存款)調查表》,其中:蔣介石6639萬元(按當時法幣與美元的兌換價,約合 809萬美元,下同),宋美齡 3094萬元(377萬美元).1939年法幣貶值,1元法幣約合今15元人民幣;或者如此換算——當時1美圓約合今15美圓。請注意:這時期中國東部大半國土已被日軍佔領,政府已經遷往重慶。此處宋美齡個人存款只有蔣介石的一半。(但這些具體數據還有待再核實。)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本 侵略者接管了上海的外國銀行,據說也沒收了「國民黨政要」在上海外國銀行的存款。由此可見國民黨的腐敗,也決定了它的必然滅亡!

新中國的第一夫人們

新中國成立後相當一段時間裡,中國不僅缺乏夫人外交的傳統,甚至人們對「第一夫人」外交的提法都存有歧義,「第一夫人」外交走過了一段曲折的道路。自1949年後,新中國已經有七位「第一夫人」。中國歷屆國家主席分別是毛澤東、劉少奇、李先念、楊尚昆、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

新中國成立後,在向外派駐大使時,一些大使夫人對以夫人身份開展外交想不通,甚至需要周恩來總理和鄧穎超出面做工作才接受。1961年9月,為充分發揮夫人群體對外交的積極作用,中央批准成立夫人外事活動指導小組,在鄧穎超、和陳毅夫人張茜等人領導下,指導和參與夫人外交工作的開展。新中國成立後到1963年4月12日至5月16日,王光美作為國家主席夫人第一次陪同劉少奇出訪印尼、緬甸、柬埔寨、越南四國,這也是新中國領導人第一次偕夫人出訪,在國際上產生巨大影響。

在第一夫人中,只有毛澤東的夫人江青和楊尚昆的夫人李伯釗沒有隨夫外出訪問的經歷。。那毛澤東與江青以前講過。今天先來講講前國家主席楊尚昆的夫人李伯釗,在1949年前,李伯釗就已經是蘇區有名的「舞蹈明星」。《重慶日報》曾刊文介紹,這位生於1911年的重慶女紅軍表演的蘇聯舞蹈者,「讓當時只看過舊戲聽過小調的軍民群眾大開眼界,第一次接觸到『國際藝術』,成了每次必演、每演必轟動的最受歡迎的節目。」革命和戰爭時期的伉儷多為革命伴侶,李伯釗與楊尚昆也不例外。「革命伴侶」也成為若干位「第一夫人」的共同特徵。1925年,李伯釗由上海共青團組織選派到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在那裡,她認識了第二年也前來學習的楊尚昆。1929年,兩人在莫斯科結為革命伴侶。1950年,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成立,這是1949年後建立的第一個國家劇院,李伯釗是首任院長。第二年,她創作的歌劇《長征》公演,也有「首次」的意義——它第一次塑造了毛澤東的舞台藝術形象。到楊尚昆1988年擔任國家主席一職時,李伯釗已去世三年.

劉少奇夫人王光美的經歷看起來則稍有波折。1946年,王光美因為英語出色,被地下黨推薦當翻譯,後來組織要求她去延安。就在這時,王光美之前申請的兩所學校寄來錄取信——美國的斯坦福大學和芝加哥大學願意提供全額獎學金,讓她攻讀原子物理學專業的博士。此前,王光美從輔仁大學畢業時,是中國第一個原子物理學女碩士。猶豫過後,她放棄了去美國的機會,轉赴延安當翻譯。後來,她見到了劉少奇。在鳳凰出版社和中央文獻出版社聯合出版的《真情見證》一書里,王光美回憶他們第一次見面,劉少奇送客時,王光美走在最後,因為她年輕且級別最小,也最後一個握手,「劉少奇多握了一下」。這次見面之後多年,兩人在西柏坡成婚。

上世紀的1963年12月,作為1949年後第一位出國訪問的第一夫人,王光美陪劉少奇去印尼、緬甸、柬埔寨,出行前,她要穿什麼服裝,戴不戴首飾,更是頗費思量。這是新中國第一夫人在國外第一此亮相。

《文史參考》雜誌報道,王光美寫信向宋慶齡請教,當時宋慶齡回了一封信,寫滿了注意事項。宋想得很細,禮服白天穿白的,晚上穿黑的;參觀時可以穿便鞋,正式宴會要穿有一點跟的鞋。

鄧穎超也參與了意見。上述媒體援引中國駐印尼大使的夫人的回憶,當時有人提出要到故宮給王光美借首飾,還有人說最好到上海去制裝。這些都被鄧穎超拒絕了,她認為一定要注意樸素大方,並且「只要具有社會主義中國的風格,人家自然會尊重。」最後,王光美踩著白色高跟鞋,挎著亮白色的小手袋,以一襲白色旗袍亮相——媒體評論說,這在當時西方封鎖下的中國,端莊華貴的第一夫人陪同國家主席出訪非社會主義國家,為中國外交與世界接軌開了個好頭。

王光美則以敏銳的觀察力與外交頭腦著稱。在翻譯家過家鼎的回憶中,她的英文很好,除了能清楚掌握外賓說的話,還能用劉少奇容易懂的語言給他做補充,有時甚至會提醒翻譯人員翻譯的方向。1966年,王光美陪同劉少奇出訪巴基斯坦,雙方談及中美關係。劉少奇說了一句:「只要我們中國對美國的政策改變,美國也就會變。」在《王光美訪談錄》一書中,王光美回憶說,「這是一句很要緊的話,因為當時正是中美關係緊張對立的時候。」於是,當時劉少奇說完,翻譯過家鼎不敢翻,轉過頭來看王光美,王光美示意他「照翻」,過家鼎才翻譯。

此後,第二位隨夫出國訪問的主席夫人,是李先念的夫人林佳楣。在現有的報道里,常將江澤民的夫人王冶坪當作為第二位,這其實不準確。根據公開資料,1983年至1988年李先念擔任國家主席期間,林佳楣曾隨他訪問過西班牙、葡萄牙、埃及、加拿大和美國等國家。當然這時的夫人角色都是配角。

第一夫人還有一種「出身」——與主席擁有共同的成長經歷,或為青梅竹馬或為同學。江澤民與王冶坪從小就認識,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姻親」。根據《江澤民傳》介紹,江的養母是王冶坪的姑姑。

江澤民夫人王冶坪的淡雅著裝,曾得到著名時裝設計師張天愛的好評。在《他改變了中國——江澤民傳》一書里,張天愛說:「江夫人是個含蓄又不張揚的傳統女性,不要忘了大陸婦女不喜歡把自己弄得太過花哨。」她說時尚的一般原則是「讓自己和他人都感到舒服,不要讓時尚掩藏你的本色」。

劉永清與胡錦濤,則是清華大學的同班同學。《環球人物》報道說,他們當時是水利工程系同年級學生中年齡最小的。畢業後,兩人先後分配到甘肅蘭州水利系統工作,後來在那裡結為伉儷。。

胡錦濤的夫人劉永清,則喜歡同一顏色的套裝,比如胡錦濤2003年剛當選主席,首訪俄羅斯時,她著紫色套裝;2008年出訪日本,則一身天藍。巧的是,在幾次出訪、參觀經歷里,她還曾與其他夫人「撞衫」——2007年參觀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二期,劉永清與陪同的曾蔭權夫人都穿了粉色套裝;2009年「胡連會」在APEC登場,她和連戰夫人則「很有默契」地身著紫色。當地媒體評論說,這樣的搭配使雙方都「襯到絕」。

第一夫人的出現已經很能為領導人加分,如果她的專業背景有適當機會展現,則往往成為此行濃墨重彩的一筆。2008年,胡錦濤偕夫人劉永清到日本訪問,在塑料瓶回收再利用車間里,學水利出身的胡錦濤和劉永清對工作人員的講解表現出濃厚興趣。當聽工作人員關於塑料瓶粉碎後被吹入熔礦爐熔解的說明時,劉永清說:「塑料瓶熔解需要兩百到三百攝氏度的溫度,這就要求熔礦爐的熱源達到一千六百度。實現這樣的熱源實在不簡單啊。」——據中新社報道,這一極具專業水準的評價令現場人員深感意外和敬佩。

傾心公益是大多數第一夫人熱衷的選擇,王光美晚年就致力於「幸福工程——救助貧困母親行動」這個大項目。這種配合至少是默契的。而有關「付出」,最廣為人知的感人故事,來自江澤民的妻子王冶坪。

在《他改變了中國——江澤民傳》中,作者庫恩描述說,1989年,當江澤民把自己要當中央總書記的消息告訴王冶坪時,「她並不感到興奮。她和丈夫分居二十年後在上海一同度過的四年愉快生活就要結束了。」1995年在陪同江澤民視察東北第一汽車製造廠時,她也跟兩人的共同好友沈永言抱怨過,沈的一篇回憶文章記述說,「他們的家根本不像個家,丈夫總是要開會或者參加各種活動,常常很晚才回來。在公開場合露面始終讓她作難,稍微動彈一下她就渾身痛。」

從這些材料看出,「第一夫人」這份「工作」對王冶坪來說,是一份巨大的付出。她長期患有頸椎病,也並不適合出席外交場合。但自丈夫當上國家主席之後,她不得不陪同出訪。當然,江澤民對她也相當照顧。1994年,江澤民偕王冶坪訪問俄羅斯、烏克蘭和法國,這是王冶坪第一次以國家主席夫人的身份陪訪。到了法國,因為已經出席了多場外事活動,加之長途顛簸,王冶坪身體有些吃不消。據《為了世界更美好——江澤民出訪紀實》一書記載,當時,江澤民直接用英語低聲對法國總統密特朗說:「我夫人長途旅行很疲乏,有些頭暈。能不能請你準備一把椅子,讓她坐一坐?」密特朗立即讓人搬椅子,並且一下子搬來兩把。而在歷次訪問的電視報道里,總可以看到主席江澤民似乎總是抓著王冶坪的胳膊走。沈永言曾就此問過江,說在電視上,這樣看起來有點彆扭。江澤民無奈地回答說:「我怎麼辦?要是我不扶著她,她就走不動。」從這一點細節也可看出二人的親情。

王冶坪認為陪同丈夫是一種「負擔」,《江澤民傳》寫道,她說她有點「力不從心」,成為一個公眾人物不符合她的個性。她還說,她以後要盡量避免出國,而且再也不想參加宴會了,除非禮節上要求她非出席不可—但她仍然擔負起責任。

根據公開報道,彭麗媛自2008年開始(習近平已擔任國家副主席)出現的場合一般都有關公益,比如擔任世衛組織親善大使,被中國控制吸煙協會聘請為「控煙形象大使」防治艾滋病大使。

事實上,上個世紀90年代的中國,已開始認識到向國際媒體塑造國家領導人形象的重要性。其中使中國形象人性化的一個方式,就是領導人帶夫人出訪。據《江澤民傳》中說,隨著1994年的江澤民偕王冶坪出訪,媒體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有關新聞機構開始適度報道江澤民主席夫人在訪問時的有關活動。而在過去,媒體總是避免觸及領導人的個人生活。

第一夫人的在外交上的意義

  一是首腦公共外交的「左膀右臂」。

顯然,由於各國均沒有在憲法和法律上明確「第一夫人」的外交角色,她們在外交中發揮什麼角色,以及在某種角色上發揮到多大程度,完全取決於最高領導人的外交授權,最高領導人往往會根據內外各方面的反映和效果,隨之擴大或取消對「第一夫人」的外交授權。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第一夫人」的外交權力基礎是十分脆弱的,缺乏明確的法律和制度支持,故而在實踐中也難以獨立,只能發揮首腦公共外交的「輔助者」和「支持者」的角色。然而,一旦這一角色發揮得當,也能立即對首腦外交起到「如虎添翼」的效果。

  作為支持性角色,第一夫人最基本的角色是陪同第一領導人出訪,可以通過其女性的魅力與溫柔的氣質,改善第一領導人在外交政策上過於強硬的形象,特別是在國家間關係存在重大問題需要解決,或者兩國存在深刻分歧的時候,第一領導人不得不申明必要的外交政策立場,此時「第一夫人」出場,則有助於緩和潛在的緊張局面,為國家間關係起到難得的潤滑效果。例如,肯尼迪夫人的優雅與美麗贏得了戴高樂與赫魯曉夫的好感,她的表現展示出她對對方的理解與尊重。肯尼迪說:「她是我最棒的外交官。」再比如里根夫人南希的俏語和幽默被稱為「推動了冷戰的結束」。

此外,拋開領導人在軍國大事上的關係不論,出於各國所共同遵守的外交禮遇規則,「第一夫人」的出訪必定會受到隆重的接待,不僅可在出訪期間與被訪國「第一夫人」在交往中建立友誼,更重要的是加深了與受訪國民眾的溝通和理解,能夠起到「以民促官」的良好效果。作為前者,相對於第一領導人之間的更多涉及國家立場和外交政策的「硬交往」,「第一夫人」們之間強調文化和了解的「軟溝通」可以間接影響到她們丈夫之間的關係,為推動兩國政府之間的合作提供機遇之窗。 「第一夫人」與訪問國社會各界的交往,尤其是著眼於人民友好的交往,更能為最高領導人開闢一片廣闊的外交空間,起到補台和呼應的效果。

  二是政府公共外交的「形象大使」。

  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不僅是政府與政府之間的關係,更是政府與民眾以及兩國民眾之間的關係。正所謂「國之交在於民相親」,沒有他國民眾對一國政府的理解和支持,兩國政府之間的任何協議都必然會淪為一紙空文。近年來,世界各國政府普遍重視和加強公共外交,努力在本國政府對外政策和其他國家輿論和公眾之間搭建其理解的橋樑。相比最高領導人出訪強調國家利益,強調兩國政府領導人之間圍繞重要政策開展的對話和磋商,「第一夫人」更強調展現本國的國家形象,強調向社會各界傳遞本國人民對受訪國人民的友誼。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第一夫人」就是一個國家的「首席形象大使」,是一國國家形象的名片和天然的代言人。如柬埔寨國王西哈努克夫人莫尼克公主.

  作為一國在國際舞台上的「首席形象大使」,「第一夫人」的一言一行和一舉一動都關乎國家形象,受到輿論高度關注。美國前總統肯尼迪夫人傑奎琳的穿戴、福特總統夫人貝蒂諀福特的髮型,以及現任總統奧巴馬夫人米歇爾的健身與飲食方法,都在引領美國社會的時尚方面有著魔法般的效果。此次彭麗媛出訪走出機艙艙門後的微笑、穿戴、皮包以及一言一行都受到國內外媒體的高度關注。在信息化時代,「第一夫人」的此種形象塑造功能被無限地放大,甚至一些國家都專門設立了「第一夫人」辦公室,配備了專門的行政人員,囊括了政策、傳播、化妝、公共聯絡、日程規劃、社會事務等領域中的專業人士,組成了一支強大的工作團隊。

  三是社會公共外交的「橋樑紐帶」。

  在很多場合下,「第一夫人」也並非完全依附最高領導人,而是獨立承擔起公共外交的角色。比如代表第一領導人單獨出訪,出席一些重大的國際文化活動的開幕式和盛會典禮,以及致力於推動社會關注的一些全球性問題,呼籲全社會關注一些弱勢群體、邊緣群體和在激烈的競爭環境中失敗的群體,倡導慈善、環保和人道主義關愛等議題。

  「第一夫人」可以作為第一領導人代表出訪他國,傳達第一領導人的外交理念與政策。這樣的好處在於:一方面,如果兩國關係緊張、第一領導人在場可能導致僵持局面,那麼「第一夫人」作為代表單獨出訪可以避免或緩和這種緊張氣氛;另一方面,「第一夫人」可通過她們的親眼觀察與親身經歷,為其丈夫提供可靠的第一手的信息。最著名的例子是卡特夫人1977年出訪拉美七國。當然她並非只是一個人,而是由國家安全顧問、副國務卿以及各國的美國大使陪同。她的使命是向拉美七國領導人解釋卡特政府的外交政策,但不進行任何承諾,也不討論具體的事務。事後《芝加哥陽光時報》評論道:「第一夫人羅絲琳豸卡特讓美國感到驕傲。在不斷發展的美拉關係中,她之前出訪拉丁美洲所建立的友誼是十分寶貴的。」

  同時,作為文化使節,表達文化共鳴。小布希夫人曾說:「加深我們友誼的最好方式之一是更好地理解我們各自的文化。」「第一夫人」常常需要參加一些與被訪國文化相關的儀式或活動,而幾乎所有的被訪國都會為到訪的「第一夫人」提供一門「歷史課」。例如,再如,福特夫人曾在訪問我國時,在一群練芭蕾舞的學生面前乘興起舞,這一謙虛的破冰之舉「被譽為比外交官們的談話意義更加深刻」。 3月25日上午,習近平主席夫人彭麗媛在基奎特總統夫人陪同下參觀坦尚尼亞「婦女與發展基金會」。

此外,作為人道主義使節,表示對社會問題的關注與對弱勢群體的關懷。「第一夫人」往往將世界的注意力轉移到人道主義問題上,包括婦女的權利、教育、消除貧困和疾病等,通過人道主義的關懷團結弱勢群體。柔是相對於剛而言,弱是相對於強而言。剛柔本是一個整體,共存於萬物萬事之中,形影不離,緊密相隨,柔弱之道即是「中」道。此乃國家軟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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