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共同的傳奇火熱《霍比人的歷程》

轟動世界的電影《指環王》三部曲在人們心中的熱度還沒有完全消退，英國著名作家托爾金(J.R.R.Tolkien的《霍比人》又被搬上銀幕。在帶領大家踏上另一旅程的同時，開始了對全球觀眾再一波神話詩史般的衝擊。《指環王》熱映時，紐約地鐵上隨處可見手捧原著讀得津津有味的乘客。事實上，自托爾金的「中土世界傳奇」問世以來，他的系列作品始終就是英語世界最暢銷的文學作品。當下電影《霍比人》的再次轟動就在意料之中。在電影《指環王》引進之前，中國大陸人士對托爾金的作品幾乎一無所知。所有托氏作品在中國根本見不到任何翻譯。只是偶爾有人從其他渠道知曉這些作品的存在。英國文學專業的學生可能會從大陸編纂的近代英國文學選讀的前言中讀到，由於托氏作品過於怪誕離奇而不予選用。一些物理方面的學者會從大陸出版的諾貝爾獎獲得者S.溫伯格的相對論名著《引力論和宇宙論》前言中讀到「中土世界」一詞。溫伯格就是用托爾金筆下的中土世界來比喻世界的形狀。這樣在西方家喻戶曉的作品在中國受到的漠視，的確讓人感到相當詫異。就內容來講，托爾金的作品肯定是引人入勝的。在英國，它們是作為學生閱讀莎士比亞、狄更斯作品之前的文學引導。而對於成年人來講，由於他的作品也極具吸引力，所以始終在熱銷書排行榜中。托爾金的「中土世界傳奇」包括三大系列。第一部是正在熱映的《霍比人》故事，講述主人翁霍比人Bilbo一段與神仙、精靈、勇士、惡魔和戰爭相關的旅程。第二系列就是被電影演繹後獲得多項奧斯卡獎的《指環王》三部曲，描述對象是Bilbo侄子Frodo，為了摧毀黑暗勢力對世界控制的艱辛歷程。第三系列《精靈寶鑽》則講述在這些故事發生之前，中土世界及與之相關不同生命的來源。所有這些故事串在一起，就是整個中土世界的一段虛擬歷史。所謂的「中土世界」這個概念，在所有神話中並不陌生，是指天堂和地獄之間各種人類和精靈所居住的範圍，也是各種正、邪勢力較量的空間。作者不僅用這些傳奇開創了文學流派「神話詩史」(EPICFANTACY)，同時還為中土世界中的各種生命創造了十多種語言；精靈有精靈的語言，不同人類有不同人類的語言，黑暗勢力也有它們的語言。提到神話，人們總會想到古老的傳說和故事。而Tolkien所有這些神話詩史卻都是二十世紀的作品。二十世紀，對人類來講應該是科學佔主導的時代，似乎和神話沾不上邊。可出人意外的是，托爾金所有這些作品的讀者群卻遠遠超越同時代的絕大多數其他作品。那麼，究竟是甚麼原因讓神話在我們這個時代如此打動人心？筆者認為，或許正是這些神話和人的心靈產生了某種共振。這些作品中每個故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正和邪的較量。《指環王》是這樣一個典型故事。作品中，企圖控制中土世界的黑暗王Saron原本是上界生命，而且具足人能想像到的各種智慧，但後來墮落成為黑暗勢力。以人類、精靈、霍比人、矮人和法師甘道夫為代表的不願被黑暗所左右的力量，經歷各自特有的艱難歷程和抉擇對抗表面上占絕對優勢的邪惡。對他們來講，各種已有的跡象幾乎都在顯示，當時邪惡的力量遠遠超過他們自身擁有的力量。而正由於他們內心有不容邪惡存在的信念，才使這批人走完各自的歷程。他們心中那股信念，其實就是我們中國人所說的「漢賊不可兩立」的理念。在影片《王者歸來》中，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的是Gondor解圍戰場景。只有幾千騎兵的老國王，面對幾萬包圍Gondor，企圖吞噬人類的獸人軍團，在衝鋒之前對自己的士兵說出了最有力的話：「Fear nodarkness!"(中譯「黑暗不足懼」)。結果，在這支騎兵衝擊之下，獸人軍團一時土崩瓦解。這段鏡頭深刻而震撼地停留在了觀眾的心裡。這比任何說教都能闡釋黑暗和光明根本上是針鋒相對，正義和邪惡的不可調和。這也應該是人類生命本性的自然映照。故事中的王者Aragorn在面臨絕境時，內心始終秉持希望。最有名的一句台詞是在半山城堡即將被佔壓倒優勢的獸人攻破的危境下，他對被恐懼攥取的士兵們強調"There isalwayshope"。「堅持」，幾乎貫穿了這些作品中的所有故事，也是每一個角色完成使命的必備前提，其中很多人的命運就深深依附在這種堅持之上。這其中昭示了一個很多人忽略的道理，往往最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可能就是轉機即將來臨的時刻。上天總是會有某種巧妙和必然的安排。讓我們再回到《霍比人》這部影片。法師甘道夫選擇霍比人BILBO參與消滅惡龍的冒險。出於對未知命運的恐懼，BILBO始終拒絕簽署自願加入團隊的生死契約。一首發自矮人內心的歌，深深打動了他的心。歌聲蒼勁緩慢而低沉：「Far over the Misty Mountains cold,To dungeons deep and caverns old,The pines were roaring on the heights,The wind was moaning in the night,The fire was red, it flaming spread,The trees like torches blazed with light. "自此，他義無反顧的加入了這段對他來講更加充滿艱辛和危險的旅程。其實這就是那些被選擇來承擔別人想像不到重任生命的共同內質。在某種激發之下，他們必然會站出來做出這種抉擇。這些神話詩史作品能夠如此打動人心，或許暗示著我們處在一個正在展開的傳奇之中。如果我們中某些人像Bilbo一樣是被選擇來承擔的話，會不會挺身而出並走到最後？未來人會看到這個傳奇中的主人公，或許就是你和我。(元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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