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憤青
這幾天,你們肯定都憋瘋了。
沒有我的日子裡,你們不得已忍受那些庸俗文章的輪番刷屏,什麼馮唐,什麼咪蒙,什麼避免成為一個油膩中年猥瑣男,什麼如何成為一個精緻的職場小妖精,馮唐本人不就是一個油膩中年猥瑣男嗎,還特喜歡一本正經的佈道,打著洒脫不羈的旗號,專向同胞開刀。
這些人,你不讓他拿同胞開刀,就啥話也不會說了。
他們畢生的本事,都用來挖苦與調侃比自己弱小的人。
於是,你們肯定更加懷念「恃強而不凌弱,傲上而不欺下」的乾哥,懷念我猛抽那些偽君子耳光的姿態。
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長時間。
七天,整整七天,像上帝創造世界那麼漫長。
你們肯定一直在暗暗追問:乾哥,乾哥你腫么了乾哥?
沒錯,你們一直以來的烏鴉嘴變成了現實。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說話了,今天剛剛結束。
在這七天里,我也沒閑著,除了王者榮耀升了兩個段位以外,我還抽空思索了一個深刻的命題:我們是歷史的什麼?
有朋友說:我們是歷史的優樂美啊。
好機智的回答,於是我打了他一頓。
經過我認真的思索,得出了一個答案:我們是歷史的記錄者。
在這麼一個自媒體時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話語權,每個人的語言都能在網路上留下痕迹。無數人的語言,無數人的觀點,交匯成了一曲磅礴的雜音洪流。沒有誰再是一家之言,你被油膩中年刷屏,那只是一時的,甭管再油膩的男人,也會淹沒在時代的洪流里。
所以,當後人看我們這個時代的時候,我們每個人的語言都是史料的一份子。那些散落在論壇、BBS、無人問津的帖子、微博、公眾號上的文字,都清晰地記錄了這個時代的一點一滴。都足以成為後人看待我們這個時代的依據。
看到了嗎?別覺得人輕言微,自己就跟時代沒什麼關係。說不定若干年後,你無意間在網上寫下的一句話,會進入後人的史書。
所以,摸著良心講話是很重要的。
說起摸著良心講話,我想到了一個故事,足以見證古代記錄者的節操和勇氣。
春秋時期,齊國大臣崔杼因為被戴了綠帽子,一怒之下便殺了自己的國君齊莊公。齊國太史官便作了記錄:崔杼弒其君。
崔杼一看,哎呦卧槽,看把你能的,啥話都敢往外捅,於是便把太史給殺了。
古代史官有兄終弟及的傳統,於是太史的二弟當了史官,寫下了同樣的文字:崔杼弒其君。
崔杼一看,卧槽,於是又把他殺了。
太史的三弟又作了史官,還是在史書上寫下:崔杼弒其君。
並且其他國家的史官聽說了這事,紛紛跑到齊國來,在史書上寫下「崔杼弒其君」,以求一死。
崔杼徹底絕望了。
他說我也不管了,你們愛寫什麼就寫什麼吧。太史兄弟付出了三條生命,終於在史書上留下了「崔杼弒其君」這五個字。
所以你看,摸著良心講話是多麼重要,要不是太史三兄弟捨命相拼,仗義執言,我們還以為崔杼是個忠君愛國的好同志呢。
當然,人性是複雜的,你不能保證每個史官都有這樣的節操,無腦吹捧溜須拍馬的也大有人在。
不過所幸,太史三兄弟拼上性命留下的五個字,終於寫進了我們的歷史,讓我們得以窺見春秋時代的一段秘聞。
所以,每個時代的記錄者,都有進入後代視野的機會,哪怕字數很少,哪怕寥寥數言。
那麼身為一個時代的記錄者,你們是想給後人留點風骨,還是媚骨?
最後,對那些一直沒取關,默默等待我的讀者說聲謝謝,七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也許你的內心世界已經翻天覆地。
但放心,乾哥永遠是乾哥。
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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