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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山甲圈養史小考

在開始今天的正文之前,先來看看幾張圖:

上面這張,可能是大家最為熟悉的,而且從去年世界穿山甲日開始,一直沿用至今。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應該還能看到它。然而遺憾的是,這裡的圖注有錯誤。

第二張圖來源跟第一張其實一樣的,都是引自巨著《世界哺乳動物手冊》第2卷(2011)的圖版4(第96頁),包括了鱗甲目(Pholidota)全部8個現生種。對比一下,不難其實發現印度穿山甲和南非穿山甲被標反了,而長尾穿山甲和樹穿山甲也標反了。另外,圖版本身把中華穿山甲的尾畫得太長了些。同樣據《世界哺乳動物手冊》記載,中華穿山甲頭體長40-58 cm,尾長25-38 cm,可見它的尾長只略超過體長的一半。實際上在現生的8種穿山甲里,就印度穿山甲和中華穿山甲的尾比較短。但印度穿山甲體型較大,是亞洲最大的穿山甲,且尾基部更為膨大厚實,因此英文名也被稱作Thick-tailed Pangolin(直譯作『厚尾穿山甲』)。而中華穿山甲的英文名則可被稱作Short-tailed Pangolin(短尾穿山甲)。

第三張圖是2015年在倫敦動物園裡拍的一張海報。海報上的第一句話就很直白:「穿山甲正在被吃絕」。第二行小字傳遞的信息更是觸目驚心:「每年估計有10萬隻穿山甲被非法交易」。因為知曉這慘烈現實背後的緣由,當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拍了一下海報,趕緊離開。

上圖引自穿山甲專家組官網(http://www.pangolinsg.org/)

「每年估計有10萬隻穿山甲被非法交易」是個什麼概念?換算一下,更好理解。即每五分鐘就有1隻穿山甲被從野外捕獲,是的,您沒看錯,每五分鐘。


1. 前言

最近,由於某「公子」和「公主」們的行為,穿山甲這一哺乳動物大家庭里的古老支系,以一種可能是它們自己最不情願的方式,為中國人民所關注。再過十年回過頭來看今天所發生的,也許會發現這是一個標誌性的事件。換句話說,穿山甲的境況會不會因為這樣不期而遇(儘管早該如此)的高關注度而發生改善呢?身處此間的你我,或許正在見證,甚至創造著歷史。

也就在這段時間,有種提法不難被聽到:穿山甲的人工養殖。拋開有用沒用,合不合理,應不應該等等這些可能一直會持續到世界末日的爭論。無論你喜歡還是厭惡,支持或是反對,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就是如今對穿山甲還真就明裡暗裡有著這麼大的市場需求。以至於都快把這整整一個目八個種的人類遠親逼上絕路,從地球上抹掉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去搞穿山甲人工養殖呢?如此一來,豈不既能保護穿山甲,又能供應市場,還可以培養新的經濟增長點,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

這麼淺顯的道理,不光你我能想到,其實有關部門早就行動起來了。在工信部的官網上就可以找到如下信息。

受到如此重視,穿山甲總該有希望了吧?或者,換句話說,人工養殖究竟能不能救穿山甲於萬劫不復之中呢?

回溯一下穿山甲人工圈養的歷史,可能會對回答這樣的問題有所幫助。請注意,在這裡使用的是「人工圈養」而非「人工養殖」。至於為什麼,先賣個小關子,相信讀完之後,您心中應該自會有答案。

2. 方法

通過谷歌搜索和中國知網(CNKI)分別獲取與國內穿山甲人工圈養及繁殖相關的英文及中文文獻。此外,IUCN穿山甲專家組官網(http://www.pangolinsg.org/)上的文獻庫對收集英文文獻的幫助非常大。

需要強調一下的是,至今人們對於因身披角質鱗甲而得名的鱗甲目全部8種穿山甲的了解依然很少。以《世界哺乳動物手冊》第2卷為例,在這套關於世界哺乳類的權威著作里,鱗甲目部分的內容正好跟長鼻目(Proboscidea,翻譯成人話就是大象)挨著。僅有3個現生種的長鼻目佔據了30頁的篇幅(第50-79頁),而包含了8種穿山甲的鱗甲目一共才只有22頁(第82-103頁)。

在此前提下,真是沒條件挑肥揀瘦。所以只要文獻中提及了在人工圈養條件下飼養穿山甲,哪怕只是短期暫養,都納入了本文的討論範圍。在這個定義下,一共找到了33篇。其中關於中華穿山甲有14篇(英文5篇),馬來穿山甲12篇(英文3篇),種類不明確的3篇,綜述性的4篇(全為英文)。

3. 結果

3.1 穿山甲圈養簡史

1987年,美國奧杜邦動物園的Hoyt 先生報道了對穿山甲在世界各地的圈養情況的一個小調查。他一共向19個國家及地區的動物園和機構發放了49份問卷,收到了26份反饋,其中包含了超過140隻穿山甲個體的信息。他發現從1892年開始至1987年,當時已知的7種穿山甲都有了圈養記錄。而其中分布於西非和中非叢林中的長尾穿山甲M. tetradactyla,全世界只在美國紐約動物學會(即WCS國際野生生物學會的前身)有過一次飼養記錄,而這隻個體僅僅存活了19天。他指出當時對於穿山甲生物學和野外生態的了解十分有限,這是圈養穿山甲極不成功的重要原因(Hoyt 1987)。

Hoyt 先生這篇文章中有個細節比較有意思,他詳細記錄了當時奧杜邦動物園裡飼養的一對中華穿山甲的來歷。1984年11月4日,Martha Heath 博士從廣州動物園引進了兩對到美國加州大學聖迭戈分校,以供她進行生理學研究。抵達美國後不久,兩隻雌性就先後各產下一隻幼仔,這也是中華穿山甲首次在西半球產子。但是非常遺憾,兩隻幼仔分別只存活了1天和5天。研究期間,還有1隻雄性個體死亡。在Heath 博士完成研究項目之後,開始尋找有興趣接手這些穿山甲的動物園。最終於1986年6月6日將剩下的3隻轉交給了奧杜邦動物園。1987年3月17日,其中1隻雌性因麻醉過量而陷入昏迷,最後不得不施行了安樂死(在美期間總共存活了863天)。這些信息不僅生動記錄了中華穿山甲首次在西半球飼養的經過,也提示廣州動物園已經在照料該種上具有了一定經驗。而從後來的文獻看,廣州動物園飼養穿山甲可能從70年代持續到了80年代中期(Yanget al.2007)

1987年前圈養穿山甲的壽命統計,縱軸是數量,橫軸是年份,可以看出近半數個體的存活時間都不超過一年(引自 Hoyt 1987)

時隔20年後,來自台北動物園、台灣大學、比利時安特衛普動物學會和美國聖路易斯動物園的研究人員對穿山甲的圈養歷史做了進一步的梳理,認為1859年在緬甸曼德勒附近的Theyboo Monastery里僧人們飼養的穿山甲是已知最早的圈養記錄。而享有世界「第一家現代動物園」美譽的倫敦動物園在其成立近50年後,即1877年才迎來了該園首隻穿山甲,而這隻樹穿山甲僅僅活了3天。研究人員還指出儘管在過去近150年間的確有不少動物園嘗試過要飼養展出穿山甲,但絕大多數都因穿山甲在6個月內死亡,而以失敗告終(Yang et al.2007)。

養活很不容易,要想繁殖就更是難上加難了。歐洲動物園裡只有英國倫敦、西班牙巴塞羅那和比利時安特衛普飼養的穿山甲存活時間超過了一年。僅極個別的動物園有過幼仔降生的記錄。而整個北美,只有美國華盛頓州的塔科馬動物園(Tacoma Zoo)有過一次馬來穿山甲M. javanica繁殖的記錄。台北動物園是所剩無幾的亮點,1997年這裡首次在圈養條件下繁殖成功中華穿山甲。而這隻幸運的小傢伙直到2007年都還健在(Yanget al.2007)。

2001年之前中華穿山甲的展出狀況,1970年以前有16家動物園飼養,其中就包括廣州動物園,但1970年之後僅有9家,僅美國Tulsa Zoo和日本Ueno Zoo堅持到了這一時期(引自 Yanget al.2007)

看到這裡,有人也許會說上面這些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以前對穿山甲不了解,時代發展,科技進步,如今的狀況肯定不一樣了。好,那就再來看看今天的情況。

目前,整個歐洲只有萊比錫動物園一家還在展出穿山甲,還是一對中華穿山甲。而聖迭戈動物園裡全美唯一的穿山甲,1隻名叫「Baba」的樹穿山甲已經於2016年9月去世,享年約10歲。亞洲除中國大陸而外,已知還有新加坡、印度尼西亞、越南、印度等地的6家動物園或機構仍在飼養穿山甲(Vijayan et al.2009,Cabanaet al. 2017)。

萊比錫動物園展出的中華穿山甲,天生一對「招風耳」是該種的一大特徵,引自

http://www.zoo-leipzig.de/en/our-animals/animal-detail/tier/chinese-pangolin/

3.2 中國大陸的圈養穿山甲

上面主要介紹了中國大陸以外的情況,而大陸能找到最早關於穿山甲圈養的文獻是顧文儀等(1983)報道上海動物園飼養中華穿山甲的情況,該文作者在當時就指出拒食、人工飼料不合適導致的胃腸道疾病和肺炎是圈養穿山甲的主要死因。

其後陸續有對中華穿山甲食性、人工飼料及飼養管理(史有青等 1985,程地芸 2000b,劉醴君等 2016),出生幼仔及出生時間(吳詩寶 1998,程地芸等 2000a),欄舍設計(林余秋等 1999),野外救助和放歸(Chinet al. 2009),孕期及孕期血液生化指標(Chin et al. 2011,2015),消化道解剖和消化功能分析(Linet al. 2015),疾病(Chinet al. 2015,陶立等 2016)的報道。

另有一篇整理中華穿山甲已知圈養「繁殖」記錄的論文值得單拿出來說一說(Hua et al. 2016)。文中指出從1984至2011年間,僅有20例圈養條件下產仔的記錄,其中又只有5例是在圈養條件下自然受孕(其中有3例是在台北動物園)。其餘15例都是野外懷孕後,在圈養條件下生產。而這20例當中,只誕生了13隻活的幼仔(含台北動物園的3例)。也就是說如果從廣州動物園70年代開始飼養算起(Yanget al. 2007),到2011年這40年左右的時間裡,中國大陸僅有2例中華穿山甲在圈養條件下自然受孕併產仔的繁殖記錄。

3.2.1 馬來穿山甲

除中華穿山甲之外,近年來大陸地區也有了一些關於圈養馬來穿山甲的報道。如圈養繁殖的畸形仔獸和仔獸屍體的描述(張富華等 2013a,2013b),繁殖參數(Zhang et al. 2015),圈養條件下的成功繁殖及其幼仔生長發育(Yu et al. 2015,余經裕等 2016a,2016b),圈養條件下的活動節律和行為觀察(王華等 2015,閆鼎羽等 2015),還有對森林公安查獲的走私個體在圈養救護過程中分娩產仔的記述(楊立等 2015),野生個體引入圈養環境後的管理(廖國宇等 2016),以及疾病(陶立等 2016)的報道。

3.2.2 「說學逗唱」

除上述學術論文之外,檢索中文文獻,發現還有一類頗具特色的文章。仔細閱讀,可以總結出它們的一些共同特點:比如多發表在一些較為冷門的刊物上;通篇只有現象描述沒有事實數據支持,往往聲稱有多年的養殖經驗卻不談究竟養了多少年養了多少只又生了多少只;在找到的6篇提及養殖技術的文章中,僅有1篇提到需要向林業部門申請辦理《野生動物馴養繁殖許可證》(魏新雨 2008),儘管多數作者也提到穿山甲是國家二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但似乎他們並不清楚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此外,有些文章中的描述給人感覺還停留在cosplay《山海經》階段(如下圖);有的則提出「第一次可引進穿山甲1200隻」這樣的豪言壯語(鄧斌等 2016);還有的內容甚至連文字幾乎一模一樣,換個作者順序和標題,就先後發表了在不同的刊物上(徐良等 2009,岑麗華等 2010)。一百多年來人工圈養穿山甲歷程中的舉步維艱,在上面這些文章中輕描淡寫手到擒來的映襯下,恍惚間讓人有些傻傻分不清,究竟誰才是「說學逗唱」的語言藝術?

(引自魏新雨 2008)

當然,也不能說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例如有文章就提到「目前在廣西有8家飼養場,福建有3家養殖場在試養穿山甲。... 且四川、江西、安徽等地也已開始穿山甲的人工馴養開發養殖」(唐松元等 2012)。

3.3 圈養穿山甲的食物與繁殖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穿山甲也不例外,由於其高度特化的食蟻習性,使得為其提供恰當的食物幾乎成為人工圈養的最大挑戰(Yanget al.2007)。而想要建立一個可自我維持(即不再用從野外捉個體回來補充)的健康圈養種群,必須要解決好兩大問題:第一就是要能活,第二則是要能生。其中首先必須要解決好飲食以保證健康存活,在此基礎上才能再去奢談繁殖。

近幾年先後發表了兩篇重要綜述,分別總結了圈養穿山甲吃和生的現狀。Cabana 等(2017)綜合分析了8家較為成功圈養亞洲穿山甲種類機構所提供的食譜,還對兩種螞蟻的營養成分進行了分析。指出圈養食譜可以分為兩大類,以昆蟲為主或是以動物肉及商業飼料為主,不同食譜的營養價值存在較大差異,說不上誰更好。但有一點較為一致,它們在非蛋白能量上都要遠高於螞蟻。在這篇文章中有段話值得一提,摘譯如下:

「為不鼓勵規模化圈養穿山甲,本文的作者形成了一個共識,即在文中不提供每份食譜中各項食料的具體含量。常規觀點也許會認為規模化養殖某種被大量利用的野生動物,可以減少其野外種群所面臨的偷獵壓力。然而沒有任何證據支持這種想像,反而有許多恰好相反的例子。」

Hua 等(2015)對圈養條件下穿山甲的繁殖情況進行了綜述,指出儘管有如台北動物園這樣極個別能夠在圈養條件下繁殖中華穿山甲的例子,但至今穿山甲的圈養繁殖仍然十分困難。而且現在還沒有在圈養條件下繁殖第二代的任何記錄。至今,對於穿山甲繁殖生物學的了解依然極為有限。2010至2013年間,作者所在機構共接受救治了35隻被查獲的穿山甲,絕大部分都因病而死(特別是胃腸道疾病),存活時間最長的兩隻(1隻中華穿山甲和1隻馬來穿山甲)超過了600天。

4. 結語

偏夜行性的穿山甲生性謹慎,對溫度變化很敏感,食性高度特化,導致胃腸道相對也較為脆弱,一胎多隻產一仔。對1995至2004年間救治失敗的62例中華穿山甲屍檢發現,72.5%的個體有肺炎癥狀,67.7%的表現出消化道病變,而佔總數51.6%的個體兼具肺炎和消化道病變(Chin et al. 2012)。圈養陌生環境、人為干擾和人工提供的不恰當食物的刺激,被認為是引起消化道潰瘍,並進而導致死亡的重要原因(Hua et al. 2015)。更為雪上加霜的是,走私分子為了牟取更多暴利,往往會給穿山甲強行灌胃增重(Clark et al. 2009)。這種本身就會造成損傷,也是執法部門查獲活體穿山甲往往後續救治成功率低的重要因素。

如果,看到這裡,還對規模化養殖能救穿山甲還抱有幻想。不妨再來看一個可能更為熟悉的例子。馳名中外的長白山坐落在延邊地區的東部,這裡森林茂密,歷史上也是亞洲黑熊Ursus thibetanus的重要分布區。出於跟圈養穿山甲同樣的邏輯,延邊地區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發展人工養熊取膽,至2001年已經發展到34家養熊場,養熊數量從1985年的十幾頭髮展到2001年的3147頭熊(金鑫等 2002)。

養熊業的蓬勃發展,促進了當地亞洲黑熊野外種群的保護嗎?2012年發表的一項研究指出通過比較1986至2010年間野外調查的數據,發現亞洲黑熊的種群數量較20世紀80年代下降了93.4%,幼體所佔的比率從17.2%降至0%。作者認為棲息地減少和盜獵可能是導致熊類數量急劇下降的主要因素(朴正吉等 2012)。

馬來穿山甲睡著的樣子,拍攝於新加坡夜行動物園,引自Vijayan et al. 2009

1758年,被譽為「分類學之父」的卡爾·馮·林奈(Carl von Linné,1707.05.23-1778.01.10)根據來自台灣的標本,在其確立了沿用至今「雙命名法」的巨著《自然系統》第十版當中,首次描述和命名了中華穿山甲Manis pentadactyla。受皮革業的影響,1950年至1970年間,估計每年有近6萬隻穿山甲在台灣被捕捉販賣,造成野外種群數量的銳減。而隨著1989年,當地法律正式將中華穿山甲列為「珍貴稀有保護動物」,禁止捕獵、販賣、使用和飼養。2000年底,徹底禁止了穿山甲在傳統醫藥中的應用,而鼓勵以其他草藥代替(Wang 2009)。時至今日,在海峽對面的同類已經幾乎陷入絕境之時,中華穿山甲依然徜徉在寶島的山野里,自由地活著,也同樣自由地死去。

尾聲

前幾天,在關注的微信公眾號里看到下面這樣一則消息。出於好奇,隨即轉發給了研究蛇類的朋友,我們之間也就有了下面這樣的一段對話。

是啊,如果換成是你,會怎麼選呢?

對了,最後順帶提一句。搜索一下之前工信部那個項目名單里提到過的雲南某公司,會發現下面這樣一條消息。也不知道,這家被點名扶持的企業,現在的經營狀況如何?

致謝:感謝@野生青年陳老濕 審閱初稿,並耐心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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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學逗唱」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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