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之十三

來自專欄張二伯的鬼畜故事

見油罐車慢悠悠地開進加油站，司機也下車去辦交接，杜文林便從綠化帶中走出來，不慌不忙的摸過去，上車，啟動，開走。

油罐車司機出來還問加油員：「誒？我那車呢？」

一路把油罐車開回電鍍廠，往駕駛室里裝好膠皮管和「鐵罐」，老杜坐在車裡就想，這一路開車都會被監控拍到，大概這電鍍廠是不能再來了。吃完從車裡撿來的麵包，又喝了點水，看看儀錶盤上顯示早八點。

該走啦，二餅肯定還在雙元大廈等著呢。

一路平安無事。

把車貼著雙元大廈後邊的柵欄停好，杜文林翻找出活扳手開始幹活兒。

先是拆掉消防水箱里的供水管，再用喉箍把膠皮管接上管路，再把膠皮管順進油罐車的罐體中。

接著手捧裝了鋁沫、鐵鏽和氯酸鉀和鎂棒的鐵罐，在雙元大廈找個臨街的一樓窗口，用防風打火機點燃鎂棒，丟進樓里。

做完這一套活兒，老杜真的是撒腿就跑。

跑出一個路口遠，再回頭的時候，整座雙元大廈已經變成一座煉獄。隔著兩百米的距離，駐足圍觀的人群依然能感受到整座大樓完全燃燒的灼熱感與窒息感。

不會有人倖存的。

杜文林嘆口氣，一轉身，撞到一個乾瘦的年輕人。老杜不想生事，趕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小夥子沒事吧？」本想道個歉扭頭就走的，誰知偏碰上幾個不開眼的。

被撞的年輕人推了老杜一把：「你說沒事就沒事？」

杜文林抬眼一看，嚯，六個社會青年已經把自己圍起來了。這六位形象倒是統一，都乾瘦乾瘦的，身穿緊身T恤緊身褲，沒穿襪子露著腳踝，腳蹬豆豆鞋。有兩個看起來兇悍些，一個上臂露出一截文身，戴著粗大的金項鏈，另一個則在雙眼間文了只天眼。六個年輕人雖說兇悍，卻不像是殺手。

眼神里沒有血腥氣。

老杜是真不想動手：「哥兒幾個，實在對不住。我一個糟老頭子，眼神不好，幾位多擔待……」說話間，路邊開過去一輛麵包車，中排坐的正是滿臉水泡的二餅！居然讓他跑掉了！

六個社會青年還不依不饒：「老不死的，你TM……」

杜文林從袖口滑出蝴蝶刀，手腕一轉便抖開刀身，一刀橫劃，劃破右前方青年的一對眼球，同時左腿前蹬，將左前方青年的右腿由膝蓋處踢成反關節。趁其他四人沒反應過來，猛撲倒面前的青年，同時匕首換成反握，用刀柄砸了一下他的太陽穴，再往前翻滾起身，持刀面對剩下三個。

剩下這三位才反應過來，掄拳要上。

可是人的反應速度終究有差別。

杜文林一矮身，避過最快的拳頭，刀尖換回正握，由下至上，朝最快的這位腋下神經叢捅進一刀，快速拔出。再起身，用左臂向右格開第二人的拳頭，以第二人為盾，隔開第三人。等兩人來勢已盡，用腳踩住第二人的腳背，以身子將其撞倒，靠其自身的體重摺斷踝關節。最後右手耍個刀花當幌子，左手握實，凸出中指關節，朝最後一人的下體、橫膈膜、咽喉各擊一次。

整個過程大概用了十秒。

現在老杜才看清楚，有個小夥子的文身是小豬佩奇，自己家倆孫女最喜歡看這個。

見六個「社會人兒」失去戰鬥力，杜文林俯下身，摘走金項鏈，又跑到路中間，躥進一輛看熱鬧的計程車里，用蝴蝶刀頂住司機的脖子：「開車，跟著前面的麵包車，到地方這條金鏈子歸你。」

PS：同志們，我卡文了，需要看看少女的小腳丫來恢復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