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淚氣

來自專欄知之

話語有時，遠比刀更傷人，那看不到傷口，祇能從對方眼神看到血，伴隨著寂靜。

香港，一個古怪的地方，有著週邊城市都沒有那麼齊全的假期，什麼清明、佛誕、復活節等等，不時提醒著你又可以放下工作出去透透氣了。就如些簡單的節奏，還是要學習一下如何幾小時前還在打仗的你，下一刻懂得放下面具，溫柔以待身邊的人。

讓自己安靜下來的其中一個方式，是到樓下書店，買本書。懶散的人，是無法打書釘。沒有付出換來的東西，無法堅持。而付出了金錢，浪費了，某程度上的自虐。往往愛開小猜，在咖啡館看看著書，就會出去走走，抽根沒有慾望，只是習慣的煙。

可能正是愛開小猜，喜歡東看西望的，看到煙民避難所的長廊邊上，有隻看上去沒有明顯受傷的白鴿半躺在地上，眼睛不停的看著我。在滿是煙頭堆的地上，給它拍個特寫的話，有點冷血，但它真的一直看著我。腦海里，就像在玩「吃雞」Game 里，中槍扒著，眼前郤來了個「什麼都能下鍋的廣東人」。

如癮君子在一邊看戲似的，往來有母女吃著零食，斜眼提了一下那可憐的白鴿。也有夫婦兩人找位置抽煙，閒著好奇過去轉了兩圈。腦里亂七八糟的想，「白鴿心裡好苦吧，都傷成這樣了，竟然一群人把自己當看戲的，就是沒有人願意花那永遠花不完的語音通話分鐘，打給那些久不久就要市民捐錢的各式各樣組織，怎麼說，也是香港的一份子呀~」

原「打算」，這假期如老頭子般遊走一下，省心省事。喜歡老看著人眼睛的我，總想到那白鴿看我的眼神。就衝了去商場的咨詢中心，職員很友善的說那是港鐵管理的。對，這就是知名的地鐵站和私樓混合的賺錢模式。到了地鐵站，職員聽到我的報告，很爽快的說交給他們。

人的多疑，是天生還是後天的不友善給訓綀出來的呢？

「我得閒，洗唔洗我帶你地去睇下個白鴿系咩位置？」，職員好像很認真的撥打內線，一邊拒絕了我的提議。也只好帶著己習慣懷疑回到那癮君子聚腳點，等著他們如何按排。一根又一根煙的時間過去了，白鴿己應酬了好幾撥的觀眾。突然拿著黑色垃圾袋的地鐵清潔工來了，純熟掃垃圾動作開始了。幾句下去，那清潔工慌了，那些欠白鴿電影票的觀眾也一圍而上，各種小學里教的方案都給「阿姐」列了一大堆。

合約工，很快就找來了正式工來解救。「你打算點做？」「是生的還是死的？生的話，我們會放它回大自然。」很多年來，都知道，做人很多時間須要EQ，但偏偏自己EQ 點有些低，心裡只知道有時候，直接的對話，更有效率。「生的沒事，你們能用垃圾袋抓得到它嗎？剛才我報告就說了是受傷的，怎麼不是你來，叫阿姐來？是弄死當垃圾嗎？」

久不久新聞，網路上都說，香港人其實挺惹人討厭，世界知名的投訴之都。初中那時，自己還是不愛和陌生人對話。女同學知道了，帶笑的指導我說「你都不認識對方，怕什麼，條款寫在那，大家按rule 來做就好了。」慢慢的，生活上的投訴戰力，工作上的行政能力，不知好壞的強化了很多。

陌生人之間，出了問題，那英式下來的，按rule 行事，一層不行，再上一層，層層作下記錄，總會有一位「明白事理的人」把問題解決，而不再上升。

就如IT 人，要接手一個未知的電腦系統，最快的方式，就是拿著Debugger ，把系統走一次。站台職員沒做好，控制中心官僚，就打給政府，再不行就找社會組職。在垃圾袋的白鴿，也多了來來往往市民的詢問，那幾名職員也越來越怕事情的發展下去，開始「熱心」有「行政流程了」

原本不太清醒的白鴿，因為有盒子暫居一下，也變得活潑生動了，可能知道了不久之後，就有人接它和治療。事情的完結，我也是知道把整個站務也得罪，他們那臉笑皮不笑的表情，我早己麻木了，至少我的目的達到了。

日常太多這些，只能無情的東西，目標為本的行為方式。記得一次，工作上的冷血，大感失落，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山上的領導像看穿了我的苦惱說「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能逹到目的就不錯了」

其實我的目的，是希望大家開開心心地生活。欺詐，又何苦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