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博覽:只為極致綻放
只為極致綻放
湖南 王芳
當一朵花的芬芳,與千百萬朵花的芬芳的洪流一起匯入你的鼻腔,你最先要做的是什麼?去辨識每一朵花,感受它從含著綠的花蕾,到勝利綻放屬於自己獨特氣味的艱難歷程,還是貪婪地沐浴在馨香的海洋里,直到香味逐漸散去,無法重新捕捉?
毫無疑問,絕大多數的人,更願意享受一條飽滿的河,而非一滴清澈的水。但教育者應該做的,當是少數人才會去做的工作,他需要提前十年,或者更長的時間,看著這一朵花,從大地汲取營養,從天空獲得陽光,吮吸雨露,奮力生長,然後,做好充足的準備,靜候那帶著青澀的苞兒綻放,那裡有他所傳予的真、善、美之血脈。用克里希那穆提的話說,「教師與人類的綻放息息相關」。
從這個角度來說,教育,果真是天底下最光輝的事業,它需要的是教育者的熾熱情懷、不俗主張、高尚人格和務實精神,黃行福先生在《民國時期教育家是怎樣辦學的》中如此寫道。
然而,我們有多久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了呢?與我們應該得到的回報相比,人們對這一職業的期望未免太高了點——據權威數據統計,中國在世界同類國家的教育投入上,排名倒數第二,不僅是教師待遇,更重要的是各種軟硬體設施的建設。如果這個蒼白的數字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那麼,我們不妨試著從居高臨下者的聖壇走下來,去普通的城鄉走走——
12年前,我大學畢業,被分到了一所農村初中。一棟三層教學樓,一排教師平房宿舍,27個老師,400多學生,是這所學校的全部。年輕教師在這裡工作幾年後,大多懷抱著「更遠大」的「理想」離開了,為了補上師資空缺,學校從各小學調上來一些,於是小學又缺人。現在這裡沒有新教師來,而特崗教師也就是呆兩年鍍鍍金,學生流失又嚴重,學校幾乎辦不下去。
再來看城市學校吧。生活壓力,不僅從房價的飆升上顯示出來,而且透過生活的各個層面滲透,無論是名校還是一般學校的老師,不得不往家裡或補習學校帶學生,很多孩子從小學一年級開始,便在某種力量的誘導下進了各種補習班,直到高三。惡性循環開始了,補吧,學生只能更加依賴,不補吧,人人都在補,又怕跟不上。在這樣的情形下,教育還談得上思想的貫穿嗎?那些課堂上靈動的思緒,幾乎成了奢侈品,至於教育的靈魂——創新,更是被那些急於完成任務的教師,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中。
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教師自身感到幸福了嗎?當年雄心勃勃地投身理想,滿以為可以大展身手,誰知現實如此骨感和寒冷。理想的逐漸模糊,使人失去了生活的潛在動力,對待事業的熱情冷卻後是日復一日的麻木、冷漠。北島曾說,「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對於教師而言,面對生活與教育的現狀,沒有夢不破碎的,不過是看程度深淺而已。仔細想來,教師生命的綻放,是廣大人類生命綻放的一部分,教育又何嘗不是一項使自己的生命綻放屬於個人芬芳的事業?
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當然,根源在於體制。體制之外,作為教育主體的教師,對於其職業角色的認定,也很重要。其實教師的職業很簡單,只為每一朵花的極致綻放,綻放屬於個人的獨特芬芳,以使其不在芳香的洪流中被其他芬芳淹沒,但是,又因為生活席捲而來,它往往令人來不及仔細辨認,故而,欲使其獨特,又是艱難的。所以,教師的職業,該是何等神聖且又需要付出全部的身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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