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她懷上孩子,男人每天都這樣肆無忌憚地對待她
A市,盛唐之夜國際酒店5020房間。
厚重的窗帘沉沉的拉著,只一盞昂貴的中世紀水晶落地燈發出昏黃的光。
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義大利黑色西裝勾勒出完美如時尚雜誌封面男模般的標準身材,他優雅的疊著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晃動著一杯羅曼尼康帝紅酒,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臉,更猜不透他此刻的表情,依稀可見他俊削的輪廓。
此時,夏婉的心裡,如這房裡的氣氛一樣,壓抑,凄涼,甚至,還有種絕望。
「……求求你,救救我哥,一定要救救我哥。」少女反覆的懇求說,聲音裡帶著低低的嗚咽。
墨林森墨色的眸子漫不經心打量一下眼前的少女,她身材纖細,皮膚很白,一條樸素的白色弔帶裙下,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腿,雙手緊緊勾著放在身前,柔弱的彷彿隨時都會摔倒。
此刻的她看起來很狼狽,卻又乾淨、質樸的如同一副水墨畫。
「你怎麼確定,我能救得了你哥?」
黑暗中,他的聲音低沉而迷人,卻又有種王者的風範和尊貴。
「你一定可以的,只要能救出我哥,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她揚起布滿淚痕的小臉,迫不及待的說,就差跪下去求他。
墨氏是A市四大家族之一,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他又是墨氏盛唐集團的太子,最年輕的代理總裁,站在權力頂端的男人。
她不知道,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實力能夠救哥哥。
沉寂良久,他開口。
「救你哥可以。做我的女人,給你一年的時間,儘快幫我生個孩子。」他聲音冷漠,霸道的像是進行某種交易。
幫他生孩子?
夏婉一怔,如桃花般漂亮的帶著淚意的眼睛裡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畢竟才20歲,就要為他生孩子?
傳出去,別人會如何看她,她的後半生該怎麼活。
「夏小姐,用你一年的自由,換取你哥一輩子的自由,你自己掂量著看。如果接受不了,門在那邊,你請自便。」
他漫不經心的喝一口紅酒,把水晶高腳杯放在旁邊的原木小几上,起身,優雅的朝裡間卧房走去,目不斜視的掠過她,似乎不願與她再談。
「我答應你!」
眼看他就要離開,夏婉大著膽子從身後緊緊摟住他的腰,就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的稻草。
「我答應你……」她聲音小小的重複。
她怕,當她再求他的時候,連這樣的條件也沒有資格談,那樣,就真的欲投無門了。
哥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在監獄多呆一分鐘,他就多一分的危險。
就算把畢生的自由全賣了,只要能救出哥哥,也算值得了。
少女的體型很柔軟,貼著他寬闊緊實的背。
她緊緊咬著嘴唇,身子忍不住的在顫抖。
墨林森低頭掃視一眼橫在腰前的白嫩如蓮藕一般的纖細手臂。
「現在,我需要先驗貨,來決定有沒有必要為了你而得罪竇家三公子。」
他說完,一個轉身將她打橫抱起,徑直朝裡邊的卧房走去。
*
夏婉任由他抱著,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竇家在A市也是不可小覷的名門望族,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她哥哥不小心撞傷逆車道而行的竇三公子,而被整的險些家破人亡。
如今,爸爸生命垂危在醫院住院,媽媽在旁照顧他。
而她,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也早早休學工作,可是竇家還不肯放過他們,還用莫須有的罪名栽贓陷害她哥將他抓入警察局。
她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奈何通通無濟於事,身邊的親朋好友生怕連累到自己,已經和他們疏遠了起來。
她被逼無奈,只能靠出賣自己來求人。
墨林森看一眼懷裡的少女,她很瘦,抱起來輕的彷彿羽毛一般。她乖順的靠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緊張的卷翹的睫毛都在微微顫抖,未施粉黛的小臉天生麗質,縱使布滿淚痕也遮掩不掉的清純美麗。
身子一沉,她被放入了柔軟豪華的大床上,他欺身上來,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將她包圍的時候,她更是緊張的渾身都在發抖。
他輕而易舉的將她的裙子推起,露出白皙柔嫩的仿若一方上好瓷器的身體。
他手指經過的地方如施了魔法一般,由白皙變成了淺淺的粉。
墨林森漫不經心的問:「有過別的男人嗎?」
夏婉努力壓制住內心的屈辱感,搖了搖頭。
「還是處?」
「嗯。」
「很好。」
這具身子年輕、青澀、乾淨,他還算滿意。
墨林森起身,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從床邊的桌子上拿過一份協議,扔給她:「把這個簽了,你就可以走了。我的特助會與你聯繫。」
夏婉睜開眼睛,她衣冠不整的躺在衣冠楚楚的他面前,看起來是那樣的放蕩,那樣的……難堪。
心裏面有一絲狼狽和屈辱,可,這是她必須要承受的。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起床上的協議,翻了一遍,來不及細看,便匆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怕他反悔。
他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身形高大,卻有種高高在上的落寞。
夏婉不知道這樣的感受從何而來。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將協議工工整整的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聲音小小的,帶著些懇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哥,他是冤枉的。」
她不敢多逗留,轉身離去。
墨林森扭頭,執起那紙協議,看到底下的落筆,「夏婉」。
字跡娟秀,小巧、婉約,果然如同她的人一般。
走出盛唐之夜酒店的大門,夏婉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幹了一般,雙腿都有些發軟。
作為墨氏盛唐的掌門人,見他一面已經實屬不易。她足足在他公司樓下等了四個多小時,他的特助才給了她地址通知她過去。
就算見面,他也不會給她那麼多的時間。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鐘,對她而言,卻像過了半個世紀一樣煎熬。
還好,就算再怎麼難堪,再怎麼屈辱,哥哥出獄有希望了。
*
一陣叮叮咚咚的鈴聲響起,夏婉從包包里掏出自己的電話,看到屏幕上閃爍的閨蜜方子琪的頭像,她滑動屏幕接了起來。
方子琪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還帶著滿滿的擔憂:「婉婉,你剛才去哪裡了,伯母問我夏澤哥最近哪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夏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原本的親朋好友都是能走多遠走多遠,生怕受了連累,也只有子琪這麼關心她,還時不時的去醫院看望爸媽。
夏婉心裡一陣感動,吸了吸鼻子,柔聲說:「你叫他們別擔心,就說……哥哥到國外出差去了,不方便講電話。」
末了,她又低低補充,「我哥一定會被放出來的,一定會。」
她語言堅定,說不清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好友。
收了線之後,她坐公交到育華小學上課,這裡離學校足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連日來的打擊和奔波讓她身心疲憊,靠著車窗閉目養傷。
夏家原本是書香門第之家,雖比不上豪門貴族,卻也自給自足,小有家底。
父親是省里小有名氣的作家,一輩子從事寫作事業,年輕時候還有短篇作品被改拍成電影。
母親是大學老師,典型的南方女子,溫柔知性,在學校很受學生們尊崇和喜歡,只因身體不好,早早便退了休。
哥哥自小成績優秀,高考之後,更是以高額獎學金被國外一家重點大學錄取。
畢業之後,他回國,拿著自己研發項目賺來的錢及父母給的一部分錢,創辦起了自己的公司,倒也做的風生水起,項目越來越大。
他們原本是很幸福的一家人,父母恩愛,兄妹情深,一切,都源於兩個月前的那場車禍。
竇家三公子醉酒駕車,又是逆行,兩車相撞的時候,哥哥受了輕傷,而竇三公子卻因為沒有系安全帶而受傷嚴重。
他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與賠償,一門心思的,只想整垮夏家。
哥哥公司發展連連受挫,沒過多久,父親又收到法院傳票,說他所著作品涉及抄襲,面臨著巨額賠償。
父親為人一生廉潔正義,有股子文人的清風傲骨,這一抄襲的罪名,簡直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官司宣判之後,他當場暈倒在法庭上,若不是搶救及時,險些因心血疾病而要了命。
夏家的房屋、家產也通通被收繳做了賠償抵押。
為了減輕家裡負擔,她偷偷辦了休學手續,憑藉自己的能力,到一所小學做代課老師。
沒想到,他們又栽贓陷害以非法集資等名義將哥哥逮捕,這一次,可是面臨著一生的牢獄之災。
他們這是在生生把夏家往絕路上逼。
不知不覺中,眼睛裡已經是一片汪洋。
「育華小學到了,下車的乘客請您從後門下車……」
一道熟悉的聲音將夏婉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睜開眼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拎著包包下車。
等下要到辦公室拿教案給班裡學生上課,不知道會不會被同事和學生們看出她剛剛哭過。
她邊走,邊掏手機想看看自己的臉,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機。
*
她心裡一慌,手機被偷了?
回憶剛才,在車上,電子播報「請您看好自己的隨身物品」響了好幾遍,莫不就是在提醒她?
「夏老師,馬上要上課了,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哦,知道了,我這就去。」
還是在一位男老師的提醒之下,她才回過神來,匆匆回辦公室拿書,往教室奔去。
此時,盛唐國際總裁辦公室。
墨林森從一堆文件里抬起頭,端起旁邊的咖啡,喝一口。
特助寧遙拿著電話過來,一臉神色複雜的眼神看他一眼,恭敬的說:「墨總,墨老爺子打來的。」
墨林森放下咖啡杯,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大的接過電話,「爺爺。」
「……」
「不,我是不會去見她的,你知道我最煩相親。」
「……」
「您身體這麼硬朗又何必總是擔心這個問題。」
「……」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
「好,晚上帶她過去看您。」
收了線,墨林森把電話丟給了寧遙。
而在聽到墨林森的回應之後,寧遙驚的嘴巴都張的快能塞下一個雞蛋。
就算成天被墨老爺子逼婚,就算成天被墨老爺子催著要孫子,可誰不知道,墨家新晉掌門人墨林森不近女色,連個緋聞對象也沒有,這麼快就有了心儀對象?這也太玄幻了吧。
「墨總,要我幫您物色一個年輕貌美又落落大方的群演嗎?」寧遙在一旁開口問。
幫總裁大人分憂解難可是他作為特助的職責。
墨林森深沉的目光落在那紙協議上,看到娟秀的字跡,便想起了她的人,或許她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幫我聯繫她。」
既然接手了她的事,那麼,她是有必要來幫他應付這些家務事。
他提要求讓她儘快幫他生一個孩子,也不過是為了哄老爺子高興,免得再被整日催著相親。
寧遙拿起電話一遍又一遍的播著夏婉的號,到最後,不得不哭喪著臉說:「墨總,沒人接。」
墨林森微微皺眉:「沒人接?」
「對啊,剛開始還是通話中呢,到後來直接關機了。」
墨林森面色深沉,一個小時之前還放下自尊跑來求他,到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
寧遙猶豫著問:「墨總,要不要我打她辦公室電話問問。」
既然墨總同意了見她,並答應幫她擺平她哥的事,關於她的一切信息,他們自然也是調查的一乾二淨。
「不用,一會兒我親自過去一趟。」
育華小學。
放學鈴響起之後,夏婉匆匆把桌子上的東西掃進包包里,往外趕。
一天沒去醫院,她得去看看爸爸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哥哥這麼久都沒有消息,爸媽一定擔心死了,她要想辦法去寬慰他們。
正埋頭走路,忽然撞上一堵肉牆。
她太過瘦弱,一個趔趄,後退幾步,險些摔倒。
一雙溫暖的大手及時勾住了她的腰,往前一帶,她就勢撲到了他的懷裡。
一股強烈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夏婉抬頭,這才看到,面前站著的這個人,竟然是墨林森。
*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這麼清晰的看到他的臉。
年輕、俊美、尊貴、優雅,再華麗的詞用在他身上也不為過。
他眼睛眯著,面無表情,似乎有一絲的不悅。
「上車。」他不由分說,將她塞進了那輛低調奢華的跑車裡。
她正襟危坐,兩隻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包包,不敢說話。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聲音冰冷,質問。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什麼時候,還得他親自過來找她。
「墨總,實在抱歉,今天坐公交的時候……電話被偷了。」她身子一怔,聲音軟軟的低低的道歉。
他眉頭微皺,抿著唇,沒再說話。
她不敢去看他的臉,更不敢問,他要帶她去哪裡。
車子在市中心一幢豪華商場前停下來。
這座商場雖然坐落於A市最繁華的商業地段,裡面,卻始終是冷冷清清。
因為,這裡彙集著Chanel、Rolex、Tiffany、Gianniversace、Louisvuitton、Prada、Armani等一系列國際大品牌產品,涉及珠寶、服裝、化妝品、手錶、包包等各種奢侈品,動輒六位數的價格,讓大多數民眾望而卻步。
能在這裡消費得起的,非富即貴,可以經常出入的,便更是貴族名門了。
夏婉不明白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只是,他一個眼神掃過來的時候,她就只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乖乖的往裡走。
從他的眼神里,她似乎看到了一絲嫌棄。
低頭掃視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果然low的和這高端的商場格格不入,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就連裡面的掃地阿姨,都是一身名牌,不是她這種落寞的書香門第家小姐可以比的。
墨林森把她帶到一家品牌店裡面。
「看上哪件,自己挑。」
他雙手放在西褲口袋裡面,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優雅而尊貴。
她有些拘謹的從他身後探出身子,走向那一排排的時裝。
這家店裡的服裝風格,不同於其他的嚴肅,或是成熟,相反,時尚中帶著青春,活潑又不張揚,很符合她的氣質。
夏婉在那邊挑衣服,墨林森便坐在休息區隨手拿了本雜誌來翻閱。
最前沿的設計,最頂級的面料,最奢華的至尊感受……這,就是這些名牌產品所要彰顯的與眾不同。
就算以前夏家家道正旺的時候,夏婉也不會覺得隨便花幾萬塊錢買一條裙子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唯一一件奢侈品,也不過是18歲生日的時候,哥哥從國外給她帶回來的包包。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的手甚至都不敢去觸碰那些昂貴的服飾。
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局促。
一個轉身,不小心將一件連衣裙碰掉在地毯上。
她趕緊低下身子去撿,卻聽到,身後有人用陰陽怪調的語氣在諷刺她:「既然買不起就不要亂逛,弄壞了,怕是連一顆扣子都賠不起。」
夏婉心裡一痛,明知道這個社會就是這麼嫌貧愛富,在聽到這樣直白的諷刺時,還是忍不住的很難受。
這本就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
「對不起。」她小聲的道歉。
還來不及往原處去放,手裡的衣服已經被奪了去,妝容精緻的店員小姐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讓她覺得刺目,彷彿拿在她手裡久了怕髒了衣服。
墨林森聽到這邊的動靜,已經起身走了過來。
他面色凝重,眸色微眯,神色嚴肅而可怕。
夏婉深吸了口氣,她給他丟人了。
當他走近的時候,店員小姐才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尊貴的氣場。
見慣了名牌的店員小姐自然是認得出他身上那件全球限量版的西服以及腳上的義大利手工定製皮鞋。
墨林森自然而然的把夏婉護在身後,眯著眼睛說:「道歉。」
這時,聞聲趕來的經理已經認出眼前這個男人便是剛上任不久的墨氏盛唐集團總裁墨林森,這家商場的大股東之一。
那一聲畢恭畢敬的「墨總」彷彿一道雷電,狠狠的劈在店員小姐的心上,讓她大驚失色。
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樸素的不能再樸素的女人,身邊陪著的,竟然是A市最富有、最有權勢的男人。
「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請您不要放在心上。」店員小姐驚慌失措的連連道謙,剛才的囂張氣焰全失。
不知道墨總忽然大駕光臨,不長眼的店員還唐突了他帶來的人,經理也在旁邊不停地致歉,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
墨林森冷聲質問旁邊的經理:「這樣素質的員工擺出來不怕丟人?」
奢侈品店,賣的不只是產品,更是一種服務,這是墨林森一貫的經商之道。
今天敢這樣對夏婉講話,明天就會嘲諷別的客人,有這樣的員工在墨氏旗下工作,簡直就是自砸招牌。
「你明天不用來了。」經理扭頭冷冷的對抖得如篩糠一般的女人說,接著,又換了一副語氣和墨林森道歉,「墨總,是我用人不周,從今以後,我一定對員工素質進行重新培訓,合格再上崗。」
店員小姐流著淚央求道:「墨總,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能丟掉這份工作。」
墨林森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冷聲和經理說:「扣三個月獎金,自己到財務部領罰。」
經理連連應允,擦一擦腦門上的汗,沒因為這件事被降職就已經算是寬容。
惹上不該惹的人,大概就是這樣一種無助的感覺吧,對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直接決定著今後的命運。
雖然,墨林森的行為是明顯在護著她,可是,看到那個女人流著淚的央求,夏婉心裡也不好受,想到了自己一家的絕望。
當那個女人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她時,夏婉什麼也沒說,往墨林森身後縮了縮。
現在的她,連自己的自身難保,有什麼資格去在意他做什麼樣的決定。
收拾完欺負她的人,墨林森又回頭來收拾她。
俊美的面容,微眯的眸子,盯得她身上直冒冷汗。
「讓你挑衣服,你是在這裡找線頭嗎?」
一件衣服看那麼久,碰都不敢碰的要怎麼挑。
*
「對不起。」夏婉低著頭,認錯態度很良好。
自從家道沒落之後,碰壁碰的多了,她也就養成了習慣,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她都往自己身上攬。
墨林森皺眉,怎麼看她身上的衣服怎麼礙眼,隨手拎了一件裙子扔給她:「進去換了。」
這件裙子樣式簡單,設計卻很合理,穿在身上,優雅美麗,落落大方,很顯身材。
換好之後,夏婉有些不安的絞著手出來,沒有在他眼睛裡看到嫌棄,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而後,他又帶她去選了一雙肉粉色裸腳高跟鞋,選了一條精緻寶石手鏈,鏈子是白金翻花式,周圍點綴著五彩的寶石,華貴而又不失活潑,陪襯她這一身的素色,增添了不少光彩。
整個人也清清爽爽,而又驚艷。
都說人靠衣裝,經墨林森這麼一打扮,夏婉整個人也從樸素的文藝女變成了富貴人家出來的小姐,溫婉漂亮又很有氣質。
從商場出來,墨林森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她進了旁邊的手機專賣店,幫她挑了最新款的手機,又幫她補辦了手機卡。
夏婉想拒絕都沒有理由,被他那冷冷的眼神一掃,她更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他要她24小時開機,隨時待命。
她這合約一簽,從今以後,她整個人都是他的,包括身體。
她懂,自己現在是他的所有物,就得乖乖聽他的話,盡量不讓他生氣。
墨林森帶著夏婉直奔醫院。
電梯里,夏婉貼著牆,望著前面墨林森高大挺拔的背影,命運是多麼神奇,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從今以後,她的生命便主導在他的手裡。
他把她當情人?又或者是代孕的工具?
這是他的自由,她別無選擇,只能乖乖配合。
解脫的辦法只有一條,那便是儘快幫他生下孩子。
沒有想到有一天,一向潔身自好的她也會靠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些什麼,不由的苦澀一笑。
「叮」的一聲輕響,將她從沉思中拉回。
他扭頭,朝她伸手。
她詫異的看他一眼,不確定的將手放入他的手心,他溫暖的大手包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兩手相扣,走出電梯。
這一層,是墨氏私人空間,墨老爺子就是在這裡住院。
還沒進房間,就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老爺子渾厚低沉又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都說了不吃!那該死的混小子是不氣死我不甘心!」
「老爺子,你多少吃一點啊。」旁邊似乎有人在勸慰。
「對啊,爺爺,再說,墨家又不光他一個孫子,不是還有哥嗎。」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
「阿曜?阿曜已經昏迷不醒兩年了……」
聽到裡面的爭吵,夏婉忍不住的身子一抖,他這是,帶她來見他的家人?
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
她想逃,可是他抓的她很緊,更加親密的把她往懷裡帶,推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里的三個人,同時看過來。
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頭髮全白老爺爺,雖然面色不好,可從那硬朗的五官,依稀可見他年輕時的氣度不凡。
一個皮膚保養的要比實際年齡小很多,氣質高貴的老太太正在幫他擦拭弄到身上的粥。
再旁邊,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齣頭,卻美艷的有種與生俱來的女王范。
墨家的人,果然個個都很出眾。
*
看到門口的墨林森,老爺子隨手一個杯子扔了過來:「你還知道來!」隨後,才看到他懷裡那個怯生生的女孩子,這才相信他說帶女孩來看他果然沒有騙他。
墨林森準確無誤的接到杯子,摟著夏婉朝裡面走過去,將杯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她叫夏婉,我的……女朋友。」
墨林森像展示商品一樣,將夏婉推出來,介紹。
老爺子看到她的那一刻,原本還怒氣沖沖的臉,一下子柔和了下來。
只是,夏婉視線掃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老太太和年輕女孩一臉不悅的神色,對她充滿了敵意。
「乖,叫爺爺。」墨林森在她身後,摟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低說,聲音低沉,而又帶著絲誘哄。
過分親昵的語氣和姿勢讓她臉頰不由的一紅,聲音軟軟的低低的開口喊:「爺爺。」
少女柔柔的聲音喊到了老爺子心坎里,別提多高興了,臉上神色張揚都快要飛起來了。
「乖!」老爺子太過高興,半天只說出這麼一個字。
墨林森又依次給她介紹,旁邊那位婦人是他的奶奶,那位年輕女孩是他妹妹墨雪。
夏婉挨個問好。
夏婉長相漂亮,人又清純甜美,聲音柔軟,很招人喜歡,尤其招長輩喜歡。
只是,墨林森的奶奶和妹妹似乎並不喜歡她,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屑一顧。
「家世調查清楚了嗎?別是什麼不幹凈的女孩子,嫁進墨家跌份!」老太太冷冷的說,透著無限的冷漠和疏遠。
夏婉身子一僵,錯愕的看著她,隨後,低下了頭。
她並非沒聽說過豪門婆婆難纏之類的話。
可她萬萬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在他們關係還尚未明確的情況下,她會當著她的面說這些羞辱人的話。
「奶奶!」墨林森語氣里有絲明顯的薄怒。
她是在借著夏婉羞辱他以及他的母親。
二十多年前,他出生寒門的母親與墨家獨子相愛。母親曾為了生計做過夜店舞女,這是她一輩子的污點。
就在他們私定終生的時候,報紙上卻突然傳出墨家少爺訂婚的消息。
母親悲痛欲絕,獨自離開,不久之後,他出生,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十歲那年,流落外面的他們被接回墨家。
除了老爺子,墨家的每個人都不接受他們母子的存在,生怕他這突然冒出來的私生子分了墨家的家產,處處針對、刁難他們母子。
一直到,他十八歲,出國留學,帶著母親到國外生活。
如今,墨家子嗣淡薄,應爺爺召請他回國來暫時接手墨家家業,母親依舊在國外生活。
在家業還未穩定的情況下,他不想母親回來墨家再次受這份委屈。
「哥,都說你不近女色,這麼快就帶了個女朋友回來,不會是為了哄爺爺高興找的冒牌的吧?」墨雪在旁邊抱著胳膊眨著眼睛說,看起來很無辜,卻讓夏婉的臉色更加蒼白。
聽到孫女這麼一句話,老爺子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神情凝重看著墨林森。
墨林森冷笑一聲,一隻手勾著夏婉的腰,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未完墨家人會是什麼反應?他們會相信夏婉是墨林森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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