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蓉:詩一直在誘惑我
06-26
我很願意和大家拍照,但我吃飯時口紅被抹掉了,拍出的照片,你們一個個都比我漂亮。等我吃完飯,塗上口紅,再和你們漂漂亮亮地拍照。 ●人物名片 席慕蓉,原名穆倫·席連勃(蒙古語,浩蕩大江河),畫家、詩人、散文家。生於1943年,祖籍內蒙古,外婆是蒙古王族的公主,後隨家定居台灣。她1981年出版第一本新詩集《七里香》,颳起一陣旋風,銷售成績驚人。1982年,她出版第一本散文集《成長的痕迹》,表現出另一種創作形式,延續了新詩平靜淡雅的風格。 本報記者 李曉平 昨晚的建南大禮堂絕對火爆。因席慕蓉要在這裡做講座,不到15時就已滿場,19時前,禮堂已水泄不通。 當席慕蓉出現時,現場掌聲經久不息。「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當席慕蓉深情朗誦起她的經典詩篇《一棵開花的樹》、《山路》時,原本騷動的現場頓時寂靜無聲,現場觀眾沉醉不已。 談寫詩 明年將出第八本詩集 為什麼席慕蓉的筆下能流淌出這麼美的文字?「我寫詩時,其實並不知道美不美,都是從我自己的心裡出來的,但不全是感性。很多句子跑出來後還需要刪除,透過理性組成構架。」席慕蓉說,詩是自己來找她的,開始是一種模糊的感覺,用話語表達常常會受困,需要找到準確的文字表達出來。「文字幫助我們思索,有筆在手上,就可以讓它帶你去思想,去找到最後最準確的感覺。」她說,文字本身也在引導她,正如一位知名女作家所說的,詩是從生命出來的,寫詩和讀詩是生命的本能。 席慕蓉的詩歌多寫愛情、鄉愁、時光和生命,那麼席慕蓉眼中的愛情如何?席慕蓉說,愛情是一個人的事,沒有定律可循,沒有道理可講。如何會去愛上一個人,愛上自己的原鄉,這是人體里最堅定、最中心、最古老的「原腦」,它決定我們如何去愛,沒人可以左右。 如今,席慕蓉仍在創作,她說:「這不是堅持,堅持是辛苦的,可是我很享受,是詩一直在誘惑我。」她說,從初中開始就有寫日記、記筆記的習慣,日記是她的第一個朋友。明年席慕蓉將出版她的第8本詩集,她說,詩集的名字都想好了,但暫時保密。 「閱讀本身是沒有目的的,為了好處來閱讀是很可惜的。」席慕蓉說,讀書是一種享受,是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了解這個世界和周圍的人和事。「去旅行時帶一本詩集在身上,在貝加爾湖畔閱讀,感覺太棒了!」 談繪畫 畫畫寫作相互成就 席慕蓉是著名畫家,她作品裡的插畫幾乎都是她畫的。前年,她在台東美術館舉辦的一次展覽給了她莫大鼓勵。「畫的是我的原鄉內蒙古,共20幅。」她說,一直想畫內蒙古,可是不敢,因為畢竟去的時間不長。「不敢畫,又很想畫,台東美術館給了這麼個機會,於是我豁出去了。」她坦言,展出後,她有說不出的興奮,寫了兩萬字回憶這次畫展。 席慕蓉早年曾到比利時布魯塞爾皇家藝術學院進修,成績優異。「畫畫和寫作是我的兩個領域,因為畫畫,我的詩空間感比較強;因為寫作,我的繪畫文學性比較強。這些我自己並不知道,是很多人替我找到的。」她說,日本一位畫家說,畫家應該有文學的本質,對畫畫會有幫助。這兩個領域在席慕蓉身上相互影響,共同成就。 談原鄉 我是個燃燒的蒙古人 席慕蓉用自己拍的照片,向大家講述了她的原鄉經歷,講到深情之處,她幾度哽咽。 「我不知道有一天會踏上我父母的故鄉,我的血脈原鄉。我生在四川,父母逃難到達的地方,五歲以前我會說蒙文。」席慕蓉還清楚地記得,1989年,她和朋友從北京坐著吉普車翻山越嶺到達內蒙古,看到草原像波浪一樣起伏,她一直在尖叫。「那一刻非常難得,我像走在自己的夢裡。」 席慕蓉說,你年幼時愛過你、對你有所期待的人,他們在哪裡,哪裡就是你的故鄉。正如一位老師所說的,他就是學生的故鄉。「我很羨慕很多人,他們都有自己的故鄉,而我一直是漂泊的。」她說,「踏上原鄉的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原來故鄉一直存在於我的知識里,我真的見過。」她說,她一直很喜歡畫一棵樹,孤孤單單,拖著長長的影子。踏上草原時,她驚奇地看到這棵孤單的樹。席慕蓉記得那是傍晚時分,樹影拖得長長的,一直長在父親的草原上。 席慕蓉說,游牧文化非常豐富,它們和自然如此和諧,是一個廣闊得不得了的全新世界。「蒙古族文化就像我生命中的火種,已經燃燒起來了,所以我是一個燃燒著的蒙古人。」她說,第一次看到父母的故鄉時,就被蒙古族文化所吸引,這也成了她創作的分水嶺,她掉進了對原鄉的追尋里。以前外出,她常常帶一本詩集,現在她更多地帶的是蒙古史書。 24日,席慕蓉和專程趕到廈門的兩名內蒙古人民出版社工作人員簽了合約,對方要將她的兩本散文集《蒙文課》和《追尋夢土》譯成蒙文,出版兩本漢文和兩本蒙文散文集。「這是我最喜歡的兩本散文集,一直希望能譯成蒙文,現在終於美夢成真了。」 讀者印象 她超越了時光 文/寶文 昨晚,建南大禮堂的毎一個可以站人的地方都站滿了人。我原本以為,這棵開花的樹僅僅屬於我的青春歲月。但是,詩歌就是有跨越時間的感動力量,那些翹首聆聽的人絕大多數正是鮮活的20歲。萌動的年輕,純凈的愛情,理想的情懷,那些古典的美,動人的字,會一直流淌在人類的心裡。70多歲的詩人感動了這麼多的人,開場時,她朗誦了自己的代表作《一棵開花的樹》,聲音平靜而飽含力量,有種成熟的年輕。我完全不覺得她是一位老者,她站姿挺拔,優雅溫厚,她已經是詩歌的精神,超越了時光,只留下了,落英繽紛,芳草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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