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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女書猶似絕代佳人,今有傳人甘做牽線良媒,女書傳人蒲麗娟

女書是一種由女性創作、傳授和使用的女性專屬文字,用於姐妹之間互通心跡、訴說衷腸,流傳於湖南江永一帶。由於舊時當地女性不可以讀書識字,她們便發明了女書,以作為姊妹妯娌之間的秘密通訊方式。

女書是一種只在女性之間流通的文字,男人便被排斥在外。而如今,隨著時代的變遷,這種凝結著湘女聰慧的文字,在這世間精通的人已所剩無幾,當今世人已如舊時男人一般被女書排斥在外。

女書猶如輕紗遮面的絕世女子,神秘莫測,卻有漸行漸遠之勢。

作為女書傳人,蒲麗娟甘當紅娘,為世人揭開女書神秘的面紗,讓我們與女書相遇、相識、相知。

相遇,是翰墨扇巾上的驚鴻一瞥

初識女書,是從一幅女書書法作品《三朝書》開始的。初次見到這樣的文字,只覺特別:雋秀婀娜似湘女搖曳之身姿,纖細柔美如湘邊盛產之竹葉;筆畫自由舒暢、全文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雖不識其內容大意,卻能從字形之中品味出女性特有的細膩柔情。所謂「字如其人」,這或許正是女書的魅力之所在。這幅書法便是出自於女書傳人蒲麗娟之手。

而蒲麗娟與女書的相遇,緣於自己的母親。蒲麗娟是土生土長的江永人,蒲麗娟的母親何靜華,是國家級的女書傳人。蒲麗娟對女書的學習,來源於從小的耳濡目染。蒲麗娟說,在她小的時候,就經常聽母親說唱女書,儘管自己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母親極富感染力的說唱,讓她對女書萌生了初始的興趣。母親作為女書傳人,一直致力於女書的研究和傳承,培養新一代的女書傳人。女書有母女世代傳襲的習俗,蒲麗娟便成了自然傳人。

蒲麗娟潛心修學,全面掌握了傳統女書的讀、寫、唱,及刺繡、織錦等女紅技能,特別是在女書書寫方面,獨創了原生態女書書法,是現存女書傳人中書法理論最高的傳人。她書寫的女書文字筆劃纖細秀麗,美感突出,極具藝術欣賞價值和收藏價值。

透過蒲麗娟的書法作品,我們才得以窺探女書的絕世紅顏。

相識,是紅顏粉黛間的心心相印

女書作為閨蜜間互通心跡的載物,其內容多是描寫日常的生活,用來通信、記事、結交姊妹、新娘回門賀三朝等,每逢節日,姐妹們便聚在一起,吟誦女書作品。女書猶如女人之間的綿軟細語,唯有最親的姐妹能通其文、達其意。

蒲麗娟從小就經常見到母親的結拜姐妹到家裡來,俗稱「老同」。按照女書習俗,女孩子要結交與自己年齡和性格相仿的童年姊妹,相伴在一起,秘密地學習女書,並在今後的生活中運用女書交流情感。電影《雪花密扇》講述的就是兩個湘江女孩自幼結成老同的故事。母親和她的姐妹很少見面,她們常常用女書寫信,交流內心的喜悅和憂愁。每逢節日,她們

也會聚在一起,吟誦女書作品。

蒲麗娟說,女書是姐妹之間的隱私物品,往往是人死書焚或者隨棺木埋葬,所以女書作品留存的很少。2001年起她開始走訪女書名師,抄寫研究佚名女書傳本資料300多本,寫了50多萬字的學習筆記,只為將女書所承載的感人至深的姐妹情誼,展示在世人面前。

看,女書不僅有絕世紅顏,還有一顆深情的心!

相知,是跨越時空的攜手並進

女書受到現代文化的衝擊以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已經瀕臨滅絕,現如今精通女書的只有寥寥數十人。作為女書傳人,蒲麗娟深感身上責任之重大。

為了更好地保護與傳承「江永女書」這一中華文化之瑰寶,江永政府建立起了女書園。女書園是搶救、保護、開發女書文化的重要場所,也是宣傳女書文化的重要窗口。2004年蒲麗娟身負重任擔當江永女書園的負責人,負責女書園的管理、講解及表演。

蒲麗娟的日常工作便是接待四海賓朋八方來客,為世人揭開女書的神秘面紗。如此般日復一日的講解與表演,極易久而生厭,但蒲麗娟卻說,每一天在這裡的我都是一樣的,但是每一天來這裡的人都是不同的,能夠將女書文化展現在一撥又一撥的遊客面前,讓大家對女書有所認識和了解,這便是我工作的意義之所在。

2008年北京奧運會期間,蒲麗娟代表湖南在北京奧林匹克中心《中國故事》祥雲小吳中做女書習俗表演,想前來參觀的國際友人展示女書。2012年在第三屆聯合國中文日慶祝活動上,蒲麗娟和母親何靜華向聯合國婦女署贈送了以女書文字書寫的聯合國《消除對婦女歧視宣言》,並為觀眾表演了女書的書寫和以女書對唱的節目,轟動世界。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蒲麗娟將傳承女書文化作為她的終生事業,不懼道路漫漫,不畏前路曲折,攜手女書這位「絕世佳人」,走出江永,走出湖南,走出中國,向世人展示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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