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地緣解析4——琉球問題與「東亞核心圈」的形成及台灣的地緣與人口結構

有人可能在想,當時美蘇平分了日本南北兩頭的外島,那為什麼美國沒有象蘇聯那樣的直接吞併沖繩,而要搞個託管,最後還還給日本了呢?這主要是東西方的思維方式差異所造成的(俄國是東西混合體,在領土這塊是東方式思維)。  象我們在網上討論哪塊地該怎麼樣弄回來,多是從軍事上實力上做分析。能夠從法律上、地緣結構上分析已算是突破了。而西方國家(也就是所謂「民主國家」)如果要拿哪塊地首先想到的是人的問題,即上面的人會不會成為國家的負擔,會不會影響別的納稅人的利益的問題。至於這種思維方式是符更高尚我不做太多評價。我只想說,一般富人對認親戚這種事情都比較敏感。  所以美國在海外收的地都是那種只有點土人的地方,比如夏威夷,光靠旅遊業就能養活自己了,美國人民也能有個渡假的地方。上面那幫土人跳個舞,搞點情調還可以,是不會為美國找麻煩的。這種地方又那麼具有戰略價值,收過來做小,可以說是上上下下都滿意。  而沖繩就不一樣了,島上居民光在美國登陸時死傷的就有7萬5,剩下的肯定也不少。而且那些居民很多是在戰敗時扶老攜幼爬到崖頂跳海殉國的。10萬島士兵也只活了9000,美軍傷亡7萬多,可謂慘勝(後面用原子彈也主要是因為在沖繩和硫磺島損失太大了,美國人受不了了)。  特別是沖繩的老百姓寧死不做亡國奴那種做法,給美國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衝擊(基督教世界是不允許自殺的),他們無法理解這種東方式的思維。這種衝擊絕對不亞於911對美國人的心理震懾。所以就算美國政府和軍方想把這塊地方納入美國國土。國會和民眾也決不會答應的。況且美國不象俄國多少和千島群島有關係,在法理上也有問題。  所以先託管著是最佳選擇(可以用,又不用承擔義務),然後在合適的時候給琉球可靠的小弟做婆家。至於後來為什麼交還給日本繼續做它的「沖繩」,理由我在前面已經說過了。回頭再說日本登陸。  日本在完成了外島統一戰爭,並將登陸橋頭堡收入囊中後。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中國本土了。我前面說中國可能依靠「1927年建立的秘密組織」在對日本的民族情緒做點推波助瀾的事。其實這也是目前西方國干涉他國事務的主要辦法,畢竟軍事手段的使用目前不是主流了。  不過日本當時對中國可以下了大功夫的,1901年成立的「黑龍會」這個所謂的民間組織為日本後來的「大東亞聖戰」可是立了大功的(具體資料可以在網上找到,這裡不細說了)。所以說民間力量也是能在國際關係中起作用的,關鍵是要和國家的目標相一致。對於吞併他國國土,國際上通行的辦法是先策動你獨立,然後再吃進去,當然這一切都打著民意的招牌(象美國吞併行德克薩斯、日本吞併朝鮮都是用的這招)。現在這種方法還在用,不過一般搞的對方分裂就差不多了,不會吃進來(主要是考慮人的因素)。  日本人對中國的歷史研究的很深,他們發現中國古代王朝所受到的入侵基本都是由北方而來的,一是蒙古高原,二是東北地區(也就是所謂「滿洲」)。換句話說如果先佔領了這兩個地方,入主中原的成功率會高很多。  所以日本人才會發出「俗征服中國,必先征服滿蒙」的說法。後來他們也是按照這個戰略在進行的。不過這個計劃由於俄國的存在只完成了40%。日俄在這兩個地區的矛盾由來已久,1905年日俄戰爭讓日本人的信心極度膨脹,可惜30年河東30年河西,俄國人的戰爭理念早已脫胎換骨了,諾門罕一戰讓日本完全絕了念想。蒙古最終還是成為了俄國的勢力範圍。而東北地區倒是按計劃扶植出了個「滿洲國」,但計劃中的外東北地區還是沒法從俄國手上拿過來。  所以你在日本最終完成的「聖戰」地圖上會發現。日本對中國的攻勢是從北往南的,即按東北——華北——長江流域的路線進攻。之所以沒有染指西部,就是因為沒有拿到蒙古高原。從華北平原相對黃土高坡在地緣上是處於劣勢的(這也就是最初的融合中,西方部落能夠戰勝東方部落的根本原因)。  由於日本制定的這種由北向南的戰略,所以你會發現,日本在中國的南方,除了將沿海的港口全部佔領外,只在雲南靠近緬甸那裡有所動作。這一切都是為了切斷中國的外援,而不是出於進攻的需要。  中國當時的陸軍雖然比不上日本,但是海軍更是小兒科,所以矮子里拔高子,最終還是決定由陸軍去打通唯一的陸地生命線。這就是派出中國遠征軍的由來。事實證明,如果不是打仗前就給自己想後路,國軍的戰鬥力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在武器裝備上能夠得到補充的情況下。  後來國軍在國內戰爭的失敗不是輸在軍事上,而是政治上。所以孫子兵法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不管哪個國家,在國外作戰的戰力一般都比在國內要強。日本最後的輝煌

東亞地緣結構和歷史變遷大概算是講完了。研究國際關係一定要研究歷史,否則很多東西就沒法理解。  現在東亞的國家一共有6個,分別是中國、俄國、蒙古、日本、朝鮮、韓國。加上個台灣問題,一共是6國7方。  從大陸的角度來看,中國還是佔有優勢。誠如前面所分析,日本最後的目標沒有達成。我前面說過,日本的失誤不在於戰略,而在於效率。戰略是沒有錯的,只是消化的時間太短了,如果他們肯再多花50年時間經營,最起碼可以把朝鮮半島和台灣消化掉。不過也不能完全怪那些少壯派太急,因為當時的中國畢竟已經在名義上統一,也已經接受了現代化的思想,再過50年,日本也沒有機會一口吃下中國了。所以只能說天時不在日本那裡。  當時日本甚至打算在征服中國後把本部搬到中國(和歷代北方民族所做的一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他最後還是要給自己找個華夏的標籤才能立住腳。事實上在戰爭時他也是這樣在洗白,即使現在很多日本人也認為他們才是中華文化的正統繼承人。這種想法在日本人處於強勢的時候並不會讓現在的中國人感到舒服,但如果舞台的主角是中國,日本人有這種文化認同並不是什麼壞事。正如我說日本的戰略和想法是沒有錯誤的,只是大哥的的角色註定不會是它。  這說這點並不是在假設日本真的征服中國後會不會被同化,畢竟歷史不能假設。只是想說明當年周人富有遠見的「華夷五方論」已經讓華夏族無可動搖的成為了這個中央之國的主人了。 俄國本來與東亞的政治無緣,儘管它已經很努力的佔據了大片遠東地區。但目前受這塊地區的自然環境所限,還是很難讓俄國東亞地區獲得足夠的發言權。  目前俄國已經充分意識到,21世紀的世界是屬於邊緣地區的,在歐洲大陸他最好的選擇也不過是成為「新歐洲」的一部分,這種二流國家的角色是無法讓曾經的帝國滿意的。於是,如何開發遠東地區,在這一歐亞大陸東部的邊緣地區獲得突破就成了俄羅斯復興的希望。俄國的戰術是利用遠東地區豐富的地下資源開發遠東,提升遠東地區的實力和戰略地位,並以此而提升對東亞地區的影響力。  但俄國的困難在於沒有足夠的人力和資金完成這一戰略目標,而這兩點正是中國的強項。如果不考慮國家安全這倒是一個很好的雙贏的合作。但從地緣的角度,俄國不可能不考慮中國介入遠東地區會影響這一地區的安全,因此一直處在猶豫不決。中俄石油管道和日俄石油管道之爭就是這種顧慮的典型反應。  不過中國畢竟佔有地緣上的優勢,而且從經濟的角度來說,和中國的合作要合算的多(一是管線,二是未來的潛力)。俄國最終還是必須接受中國對遠東地區的滲入。(中俄線據說已經取得突破,開始建了)  唯一值得擔心的是俄國嚴重的自我保護意識,使得這種合作存在太多不確定因素。而且經濟的滲入只是一方面,如果中國真有野心為遠東地區做一個長久規劃,改變遠東地區的人口結構才是最終的勝負手。也許這反倒只能寄希望於俄國的徹底民主化了,這聽下去可能是個悖論,做為集權體制代表的中國,反倒會希望旁邊這個大個子「民主化」。不過中國移發在另兩個人類未來可能開發的地區:加拿大——澳大利亞,的確會感覺安全的多。而「民主化」的俄國將失去他力量的源泉(最直接的結果是會陷入新的分裂,這正是中國和西方都想看到的,關鍵是誰能從這種分裂中得到更大的好處)  很多朋友可能對這種表面上稱兄道弟,暗地裡卻下刀子的想法感到不恥(正如我前面說美國在拉攏印度,但還是要提升澳大利亞的戰略地位來防備印度一樣)。但這就是政治,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中俄石油天然氣管道

前面有朋友提到美洲的問題。可能我前面表述的不是很清楚,中、美、歐是最適合人類大規模居住,並且發展的地區。  我記得是在中印比較那部分說過,低緯度地區因為物產豐富其實是很適合文明的起源的(埃及、印度、兩河流域都是),也很適合人類生存。但這種文明是很脆弱的,是非常容易被高緯度的民族所擊破的,而高緯度的民族在吸收這些文明後,結合自身的特點能創造出更有活力的文明。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豬是最容易長胖的動物,但如果在野外它身上的肉會很快成為獵食動物的營養。  美洲的情況也正是如此,文明發生在中南美洲這種低緯度地區。至於他們為什麼沒有受到高緯度地區的野蠻民族的攻擊,是因為有一個很現實的技術原因。前面有朋友說過了,就是沒有馬。你可以試想蒙古人沒有馬的話,還能不能馳騁歐亞大陸(後來北美還處在原始部落階段印第安人從歐洲移民那裡得到馬之後,對歐洲人所造成的威協遠遠大於中南美洲那些人數眾多的文明)。  事實上美洲的原住民缺的還不止是馬,還有金屬、輪子等。沒有金屬使得他們也如中國人一樣將石器文化發揚到了極致,形成了「玉石文化」。不過中國人要幸運的多,最終馬、銅、鐵的治煉方式都通過游牧民族傳了進來。當然藉助這些發展所發須的要素進入文明社會後,中國也回饋的很多給歐亞大陸西端的文明。最早從事這種交換的東方族群也許是「商朝人」,所以現在我們把從事類似活動的人稱之為「商人」也就不足為怪了。  所以認為東西方是各自處在美洲那樣自成體系互不交流的狀態並不是事實。當然承認中華文明最初是從西方獲得技術的支持(這個西方不是現在的西方,而是西亞的兩河流域。當然馬是最初由東歐平原上的游牧民族傳入的)也許很難讓自小接受中學歷史教育的我們接受。不過這也就解釋了中華文明為什麼在四大文明中起源最晚的原因。其實如果你承認兩河文明是人類最早的文明,而歐亞大陸其他文明都或多或少的在啟蒙階段受到它的影響的話,那麼從地緣的角度就能理解距離最遠東方文明會最晚出現。不過這種距離也使得東方文明能夠成為保持時間最長的文明。這一點足以抵消沒能成為最早文明的不快。  我說的這些你很難從歷史老師那裡得到明確的答案,儘管這些只是無傷現實的學術問題。但出於脆弱的民族自尊心,你還是能看到很多「教授」在熱衷於將中國境內發現的幾十萬年前的人類化石論證成現代中國人的直接祖先(朝鮮和韓國也有人在做類似事情)。作者:犟驢子武丹     不過中國人要幸運的多,最終馬、銅、鐵的治煉方式都通過游牧民族傳了進來。        樓主,銅鐵的冶煉方式是游牧民族傳進中國的,具體是指那個游牧民族啊?希望詳解,因為高中歷史課本講的和你說的似乎有很大的有點不同,比如商周的青銅器,比如戰國時的煉鐵法,迷茫ing...  ------------------------------------------------------------  這很難對應在現在的某個族群身上。中學歷史上讓人認為是中國獨立起源的,可以理解。畢竟這讓很多人覺得傷自尊人。最早的青銅器出現於約5000年到6000年間的西亞兩河流域地區,同時期雅利安人進入青銅器時代,後來這個開始使用馬車做為交通工具的游牧部落開始向南向西進發。中國的歷史書上一般只說他們進入了伊朗高原和印度,其實他們也向中國方向進發了(從地緣和邏輯的角度來看,只要存在合適的通道,這種擴散就會存在)。這也就是直到漢朝新J一直到敦煌的「國家」大都是白種人的原因。  中國進入青銅時代是在先商時期(3000多年)。現在考古屆已經傾向於承認夏、商文化是屬於平行發展的兩支文化(前為原始西羌,後為原始東夷),而不是簡單的繼承關係,有點類似於金和宋的關係。  目前的推論是商人通過貿易的方式獲得了青銅、馬和車輪的技術。這一技術突破使得他們取代了「夏」成為了中原的主人。不過後來原始西羌族的周人在吸收新技術後,又重新依靠地緣的優勢奪回了夏人故地,並稱自己為「華夏」(華本意為大樹,有開枝散葉之意),由此而創造性的將子弟封至各地(「封建」的由來)。自此中央之國以後的歷史都被限定在華夏族的範圍內了,即使周邊民族有意入主中原也必須為自己找到個「正統的出身了」(只有蒙古人是例外,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中國不是世界的中心了)匈奴出現時中國已經可以使用鐵器了,最早的歐亞大陸中心地帶是歐洲那邊的游牧民族向東遷移,差不多到了匈奴出現的時候,亞洲的游牧民族開始反過來向西擴張。如果從地緣角度解釋平原地區更容易產生文明,而高原地區戰力更強,這和高緯度最終戰勝低緯度民族的原因相類似,氣候環境應該是主因。原始西羌戰勝原始東夷,發源於蒙古高原的亞洲游牧民族戰勝了,發源於東歐平原的歐洲游牧民族都有這方面原因。所謂由高到低易,由低到高難。在古典時期高緯底地區或高地民族即使因為其他條件限制沒有最終向低的地方擴散,低緯和低地民族也很難向高緯高地地區滲入(青藏高原就是一例) 前面有朋友轉帖一個印度的帖子,那我就再談談印度的問題。這個帖子已經被轉的很濫了。不過有一個重大失誤,我原來也講過,就是高估了阿克賽欽的戰略地位(所以我在本貼一開始就建議大家要看地形圖,而不是平面的行政圖)。  如果坦克可以爬過平均海拔超過6000米的喀喇崑崙山脈和喜馬拉雅山脈,「中國的重裝部隊從阿克塞欽衝下來。可以輕易而舉的攻破印度首都新德里。在勢如破竹的南下橫掃孟買等印度經濟中心地區。」倒有可能會實現。  目前很多朋友對中國願意和印度談判表示不解,認為優勢在中國這邊,完全可以拖住不放。其實我在前面說過,陸地上的優勢固然在中國這邊,但海上的優勢卻在印度那邊。每天經過印度洋的商船有40%是中國的利益,即使你有絕對把握在陸地上取得勝利也不能動。所以現在糾纏於陸地上的爭端使得雙方關係無法正常化對中國並不好處,以前因為中國的基本經濟處於自我循環狀態,當然可以不在意這點了。現在情況不同了,由於中國對海上生命線越來越倚重,中印之間的已經達成了戰略均勢。  其實這樣的均勢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好處,最起碼如果戰略優勢完全在中國這面,中印是不可能建立戰略合作夥伴關係的(就象俄國強大時,中國反而要時時防備它)。大家其實都知道合則雙贏,只不過誰也不願處在被動的位置上。  這種均勢為中印雙方和解創造了條件,但這並不妨礙中國希望把海洋影響力伸到印度洋上;也不妨礙印度繼續經營他的東北部地區。居安思危是政治家們必須做的。  前面有朋友提到應把印度東北部稱為東部,其實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並不會改變他的地緣狀況。目前在我們看來印度的問題很多,不過在西方人看來中國的問題會更多。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我們目前要做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對手自亂陣腳上。 大家對這個帖子里的觀點也不必都贊同,只是當一個基礎知識普及貼好了。知其然容易,知其所以然不容易。也許有的朋友認為只要知道個結果就行了,不過不知其所以然就很難舉一反三。所以理論源於現實,而在形成後又可以指導現實。  將這個帖子一直寫下去是有感於論壇上的JY/5M對罵,覺得這種非黑即白的劃分方法的確不是發展中的中國所應該有的氣象。而從歷史和現實的角度分析問題的帖子也有不少,地緣和法律的角度卻是不多。有些高手倒也會從地緣的角度分析時事,但多是直接運用已成定論的一些研究成果,很少有人願意花時間去說明為什麼會有這些結果(比如只會去引用馬六甲海峽對中國很重要,但卻不願去分析為什麼對中國重要,更不會去主動尋找可能的替代路線)。這樣造成兩個極端,一方面是一些「大佬」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滿足於和少數知音討論天下大事;另一方面一班熱血青年們沉迷於劃分陣營,相互攻擊。好不容易看到有個推薦話題是從地緣角度做分析,結果進去一看是個風水貼。  我曾經說過,做這種技術分析是個苦差事,也容易出錯,所以少有人做。不過既然個人和大家都有這方面的興趣,又恰巧懂得做圖讓大家看得更舒服點,那就不做下去,於我本人也是個相長的過程。  其實我最早關注地緣是基於讀史的需要,因為我越發不相信諸如「岳飛不死,宋朝不亡」之類的偉人決定歷史的論調。要想從大歷史的角度來解讀整部中國史是個大工程,也許在這個帖子之後會以《三國》為切入點,做一個系列,從地緣的角度來解讀英雄人物的選擇,不知大家感興趣否。 中國古代「商」「賈」的用法是不同的,「賈」為坐商,說的通俗點就是開店的,「商」為行商,也就是販貨的。  至於現在解釋「商」的意思多是後來引伸出來的。最初的意思只是「商朝人」的族名。中國的漢字每個字都有其最初的含義(有如我前面說的「羌」和「夷」)做為最早成型漢字甲骨文的使用者「商朝人」,這個商字究竟是怎麼來的是值得探討的。也許在創造這個字的之時並無後來的含義。其他的民族根據他們的行為,將他們的族名做為交換的代名詞,繼續在根據這種行為的特點引申出協議,討論之意也是符合邏輯的。  上述說法,只是一家之言,目前我也並沒有尋到有「專家」提出類似的觀點,所以大家只當是一種新說吧。中國文字的確傳承了太多的信息,只這一點便不會被外人所同化。  至於承認印度在印度洋上對中國有優勢,我想並不會有損中國的尊嚴,你同樣也可以認為中國在東海上對印度有優勢。在一方實力沒有達到美國那種程度的情況下,地理上的距離地起很大作用(而且近海容易獲得陸基的支援)  至於假定中印發生戰爭,印度會如何在海上針對中國。這一點可以從張召忠將軍那期《衝破島鏈》的防務新觀察上得到答案。並不需要扣留你的商船,只需以戰爭為名檢查過往船隻(所有有可能資敵的行為都在檢查之列)。即使不扣,這種行為也足以讓船隻的通過率降低到10%以下。中國船隻掛巴拿馬國旗並非難事,而印度要想辨別出來也是很容易的。不必把希望寄托在巴拿馬會因為收的那點註冊費而為中國出頭。  在這裡並不是要討論中印之間爆發戰爭誰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只是要說目前的實力與地緣對比,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都將對兩國的利益造成極大的損失。所以雙方的政治家才急欲達成和解。  你看不到在南海問題上中國急於解決問題,這是因為實力的差距過大,中國還是存在統治的可能性。現在劃界並無好處,所以才會提出個對主權不置可否的「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方案.作者:犟驢子武丹     最早的青銅器出現於約5000年到6000年間的西亞兩河流域地區,    樓主,俺也不是摳字眼啊,只是,我覺得啊,我是四川人,四川有個文明叫古蜀國文明,但他一直可以說是一個未解之謎,因為沒有任何文獻記載,除了「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這樣的飄渺傳說,樓主知道三星堆嗎?不是我奉承,但我覺得以你的淵博的知識,應該知道,不知道也正常,三星堆不大會宣傳。這是三星堆出土的青銅面具,距今也有5000年了,樓主你說。夏商是平行文明,而古蜀國很早就被證明是與中原並行的獨立文明,這個似乎也能說明青銅器該是「中國製造」吧,PS:樓主要是忙的話,晚點討論也行,呵呵  =======================================================  古蜀國的文化如果從新時期時代算起可能算到5000年,但青銅文化和「商」是同一時代的(你仔細看相關資料就清楚了)。至於與華夏其他地區的聯繫其實一直在進行中,千萬不要低估人類征服自然的能力(從非洲那麼遠都能走到東方)。難並不代表不通,《左傳》衰公七年載:「禹聚於塗山……會諸候於會稽,執玉帛者萬國,巴蜀往晉。」信史在這一方面的記載還是很詳細的。 我在這裡開貼是希望大家多些理性,但決沒有讓所有人都有理性的奢望。我前面說過人人都為戰略家,非國家之幸事。也許有人會覺得《孫子兵法》有些刻薄,「愚士卒之耳目,使之無知」,「犯之以利,勿告以害」是被現代很多專家所批判的。不過縱觀歷史,對於政治家們這卻是心照不宣的不二法門。所以你才會聽到經常看到那些洋洋自得的政治家們,對著下面群情激動的民眾感嘆的說道——「民心可用」啊!對於他們永遠不願看到「民心可為」的出現。 文明是可以獨自起源的,中南美洲的文明就是獨自起源的。不過能夠互相溝通的文明能夠發展更快。而且如果相似的東西很有可能會有相同的起源,比如銅可以和很多金屬製成合金,但最後東西方都在使用青銅,而且青銅文明起源的時間又與最初的起源地的距離正正比(離得越遠越晚),那從邏輯上來講獨立起源就概率很小了。再舉個近代的例子,就20世紀30年代末,德國開始火箭、導彈技術的研究,並研製出了V1/V2導彈,後來美蘇分得了德國的資料和專家後將導彈技術發展壯大了。再後來美蘇的小弟們也根據關係的遠近獲得了相應的技術(當時中國是蘇聯的小弟,所以也分得了)。我們經常聽到說中國的某某技術比美蘇的研發時間要短。其實很多東西都有傳承路線的。  不是說美蘇就沒有可能獨立研究出導彈技術,但很多東西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如果關起們來搞的可能就是另外一樣東西了。新中國在前三十年中的很多突破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這也沒什麼好忌諱的。也有自己關起門來搞,發現方向有錯誤,力氣花下去了,也會事倍功半。比如大飛機項目(因為先進技術都在美歐手上),如果再搞下去會有方向上的問題。所以後來選擇了先合作,再模仿,再想辦法創新的道路。 我在本章開頭將東亞按北緯30度為線,分為東北亞地區和南〈東海〉地區。東北亞地區的情況較複雜,但主要是中、俄、朝、韓、日五國的經濟利益之爭(海上),更多的是涉及到地區安全。  而南〈東海〉地區則不光是經濟利益了,更重要的是關係到中國的全球戰略,即如何突破島鏈,進入太平洋的問題。

從圖上可以看出,中國如果想東出太平洋,一條是從琉球群島中間穿過去。琉球群島可以分為南北兩部分,這兩部分的島嶼都比較密集,而兩部分中間留有一個約120海里的缺口,足夠避開12海里領海區和24海里毗鄰區了(兩邊加起來就是48海里,在這一區域日本有一定的檢查權〈參照前面關於毗鄰區的解釋〉)。  另一條路是台灣與菲律賓之間的「巴士海峽」了,最窄處95.4海里。

這兩條水道因處在台灣的南北方向,也被大陸的軍事家稱為「台灣南北水道。  應該說如果台灣能夠收回來,中國可以把海軍基地直接建在台灣東部,這兩條水道對中國的意義不大。但在目前對中國突破島鏈意義重大。巴士海峽由於處在台灣和菲律賓之間,目前北京方面暫無法介入,因此琉球群島中間那個120海里的缺口就成為目前所要關注的重點了。而如果中國希望將勢力範圍盡量向琉球方向推進,釣魚島就是需要必爭的戰略要地了。  釣魚島地區其實不是一個島,準確的稱呼應該是「釣魚列島」,是由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和3塊小島礁即大北小島、大南小島、飛瀨島等8個無人島礁組成。其中主島為「釣魚島」面積有4.3平方公里.  我們可以看到,這一組島嶼正好處在大陸、台灣、琉球三方勢力交錯處,整個地形實際上是一個露出海面的山頭。目前為日本佔領,但由於地形限制,目前尚未開發,日本方面只是在上面建了個燈塔,並不時派自衛隊來轉轉。  日本方面由於有沖繩的海軍基地在後面,因此花力氣將釣魚島軍事化意義不大(而且現在美國人也不會讓它這樣做)。但如果北京方面能夠最終控制這一地區,一定會將釣魚島的山頭削平填海,並在上面興建軍事基地,並建造飛機場。這樣沖繩水道就可以更有效的處在中國的陸基力量保護下了。  鑒於這是中國在東海地區最遠也是最後一塊可以爭取的戰略要地,中國方面是一定不會鬆口的。其意義不僅在於東出太平洋,更在於對它與台灣的地緣關係。如果台灣能收回來,則釣魚島上的軍事基地可以做為台灣的北部外圍陣地。反之則成為鉗制台灣的重要手段。  對於釣魚島,目前中國方面還停留在口頭要求上。至於能不能收回來,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由於中國目前打著「和平崛起」的大旗,因此用軍事解決的機率不大,所以只能先吊著。如果一定要收回,最現實的手段是想辦法策動台灣方面與日本產生衝突,然後伺機介入(台灣也在要求釣魚島的主權)。這種方法你說是曲線救國也好,借刀殺人也罷,北京方面的風險最小。至於台灣有沒有膽做,那就要看形勢進一步的發展了。走與那國島和台灣中間,目前太敏感。如果台灣能收回來,那條水道意義也不大。  目前解放軍正在試探美國和日本的底線,這幾年已經很多次故意穿越沖繩,然後向南繞到巴士海峽再進入南海地區學習。說白了就是探探這兩條水道的底。大家可以注意圖右下方的「沖之鳥礁」,日本一直聲稱那是一個島,希望以此圈定周邊半徑為200海里的專屬經濟區(47萬平方公里)。本來日本西側的事情中國也管不著,但如果真讓日本得意了,又在中國東出太平洋的路線上多了一個釘子。所以中國極力反對。不過那也確實就是兩塊石頭,我前面說過,日本怕它被水沖了,在上面養珊瑚,真有恆心。  今年6月19日中國海軍編隊包括導彈驅逐艦、補給艦和支援艦各一艘以及二艘護衛艦在內的5艘戰艦,經由沖繩水道進入太平洋;22日出現在「沖之鳥島」島礁東北方約260公里的海面,進行了直升機飛行和艦艇快速轉向等軍事演練。這一區域就在日本所要求的200海里專屬經濟區內。擺明了就是不給面子。 先回答下前面幾位朋友提出的問題。  有朋友懷疑中國現在能不能和平崛起的問題。看得出有很多朋友也傾向於一戰解決問題,象當年日俄戰爭、日清戰爭那樣確立日本的大國地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分析一下縱觀歷史,究竟在哪些情況下會發生戰爭。分析下來不外有三種:  一種是對文明區對非文明區的戰爭,簡稱「搶地盤」。在文明區看來,非文明區就是一塊無人區,所以將勢力範圍伸過去是再正常不過了(一般還會自認為是在做好事)。坦白說,這種事情老祖宗也沒少做。歐洲人對美洲的征服就是一例(美洲那種處在石器時代的文明,在歐洲人眼裡就是野人)。  可惜的是,大航海時代到現在已經幾百年了。已經基本沒有「無人區」了。如果一定要找到最有可能的地區,那就是北冰洋、南極大陸。不過這兩塊地方並無原住民,真要打起來也不能歸結於這一條。  第二種就是大國與大國之間,或者小國與小國之間的戰爭,簡稱「狗咬狗」。一般來說戰爭並沒有正義和非正義之分,大家都是為了利益。當然如果一方做得太過份,做了反人類的行為,那就另當別論了(象德國在二戰中的做法就被定義成非正義的,一戰中就是典型的「狗咬狗」)。目前小國跟小國之間的戰爭還是不時會發生的,前提是大國不介入(介入了就是第三種情況了)。  不過大國跟大國之間爆發戰爭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我前面說過,由於核武器所具有的毀滅性力量,你擁有把地球毀滅一次的力量跟一千次的力量已經差別不大了。而是否擁有核武器則是衡量你是不是大國的重要標誌。當然並不是說有了核武器就是大國了,象朝鮮、巴基斯坦就不是,也不被認可。  第三種就是「大欺小」了。大家可能會問,沒人疼了土人找不到,大國又互相惹不起,那麼欺負個小國總可以了吧。理論上是可以,問題是現在不象古典時期,一個地區一般在一個時期只存在一個大國,每個地區都是獨立在發展。比如羅馬帝國在擴張時是不用考慮秦帝國的存在的,反之亦然。  目前大國們互相博弈的戰場已經遍布全球。這種情況使得小國們可以在本地區的地緣在國之外尋找外部力量支持。如果這樣最終又有可能發展成大國之間的直接對抗,最終還是很難打起來。  所以就是黑幫電影里演的那樣,即使一群人與一個人發生衝突,聰明人也會先搞清對方是跟哪個大哥的再動手。  大哥有大哥的優勢,小弟們也有小弟們的活法。現在不找個大哥做靠山的小弟是越來越少了。做大哥的要想說話更大聲也需要門口的小弟們助肋威。如果你已經決定很收它做小弟了(我前面分析過,大國地緣利益區里的國家是一定要收的),那麼恩威並施是不二的法寶,一棒子打死的辦法只會讓他改換門庭。比如蘇聯在阿富汗的戰爭就逼著對方改投美國(當然這種是屬於喂不熟的,現在又咬美國了)  所以現在的情形不是說中國一定想「和平崛起」,而是目前的形勢就是不可能使用戰爭手段崛起。而且現在全球化趨勢越來越強,大國之間基本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更不可能直接打起來。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暗戰」,不斷亮招讓對方讓出部分利益來。用的最多的就是經濟手段,就像這次「金融危機」,對於中國崛起的作用不亞於一場戰爭。不能說這場危機是中國造成的,但中國長時間的準備使得中國能夠抓住這次機會,提升自己的國際地位。中國人常說「30年河東,30年河西」,日本用了36年時間(1869年明治維新開始——1905年日俄戰爭結束),通過戰爭手段,成為了世界強國。中國用了30年時間依靠經濟手段確立大國地位(1979改革開放——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不能不說手段不同,但都達到了目的。還是先回到台灣問題吧。其實於我的本意本來是想直接告訴大家台灣遲早會回歸的,然後繞過這個問題的。這個問題太敏感,說多了上面不高興,台灣「人民」不開心,板油們也會扔磚。不過已經講到這份上了,不講講也說不過去,就大概說一下好了。 說到台灣與大陸的關係可以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若即若離」。說他遠,又不算遠。以至於島上的居民除了「原住民」外基本上都是從大陸遷過去的;說他近又不算近,海峽的寬度和台灣本身的物產,足以讓台灣在一個相對獨立的環境里發展。 我曾經說過如果算起來,西Z有可能算是最後納入中國的土地。其實台灣納入中國的時間也很靠後。讓我們先大略了解一下台灣開發的歷史。  台灣本來的原住民就是我們所說的高山族,也就是國際上所說的「南島民族」。簡單說就是居住在南太平洋那些小島上的原始民族,從人種的角度來說不屬於東亞民族。  儘管台灣距離大陸的距離並不算遙遠,但由於中國自古以來是一個陸權國家,對海外的土地一直不感興趣,因此除了少數民間移民外,一直到明朝末年都沒有大規模移民台灣。史書最早關於台灣的記載是孫權派了一萬士兵上去探路,結果發現沒什麼油水,抓了幾千原住民回去交差了事(據說因為投入與產出嚴重不符,領兵的將軍還受到了嚴厲的處分)。  真正台灣受到重視是到了明朝末年,我們知道明朝初年,鄭和曾七下西洋,現在關於永樂皇帝為什麼要派鄭和出海爭論很多。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時的政治家們並沒有因此而發現海權的重要性,鄭和事件只是作為一個意外事件被歷史湮沒了,官方重又下達了禁海令。  但沿海的居民已經嘗到了海外貿易的好處,所以並不願意回去種地或只在海邊打打漁。於是走私與反走私成了明朝中後期的一大項重要活動。由於當時的貿易對象主要是日本,所以出於維護共同的利益,這些明朝的「賴昌星」很自然的和日本人結合在了一起,攜手武裝反對阻檔他們財路的大明政權。這也就是正史所說的「倭寇」,可以讓愛國青年們聊以自慰是,在明代「倭寇」的頭基本都是中國人,日本人大都是做馬仔的。  這場戰爭最終以明朝政府的勝利而告終,但這並不意味著海上走私活動有所減少,只是由於豐臣秀吉在朝鮮被明朝打怕了,而對日本人下達了禁令。既然日本人已經基本不參與這種武裝走私行為了,也就不好再把「倭寇」的帽子扣在這些強悍的水手身上了。  至於明朝與「倭寇」們的戰鬥究竟應該如何定性,現在史學界有不同的聲音,不過這並不在我們今天的討論範圍。我們所要注意的是正是這場走私與反走私的戰爭凸顯了台灣的戰略地位,開啟了大陸對台灣的第一波開發熱潮。在日本人還在參與走私行為的時候,日本南部的沿海地區是不錯的基地。但在日本人退出以後,中國方面的「海商」們需要另外再找尋一個根據地了。(最後一次有史記載的「倭寇」事件時間是1624年)  1606年做為新一代的「海商」代言人——鄭芝龍出生了,我們無從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事「走私」這份有前途的職業的,我們只知道他最初的老大也是把基地設在日本的。不過在他18歲那年,也就是1624年,出於我前面所說過的原因,他將根據地搬到了台灣。那時候他已經自己做了老大了。由於鄭芝龍入行的時候「倭寇」這個名詞已經不流行了,因此他很幸運的沒有被貼上「倭寇」標籤,而是被稱做「海商」或「海盜」。不要小瞧了這種分別,前者事關民族大節,後者說不定會被當作反抗階級壓迫的英雄(雖然從實際行為上兩者並沒有區別) 不過年輕時候的日本之旅也並非沒有在鄭芝龍同志身上留下一點紀念。最起碼他娶了一個日本妻子,這個妻子為他生下了一個足以影響世界歷史的重要人物——鄭成功。母親的國籍並不能影響鄭成功做為華夏民族英雄的的形象。在父系社會母親的血統並不重要,事實上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些日籍的妻子並不會去試圖影響丈夫和孩子的價值觀(在抗日戰爭時,有很多嫁給中國人的日籍妻子都將自己視為中國人) 在鄭芝龍到達台灣的同一年,荷蘭人也到達了台灣。其實作為當時的海上強國,荷蘭人已經1601年就試圖打開中國的大門,並象葡萄牙人那樣在中國沿海獲得一塊根據地了。他們開始選中的目標是離大陸更近的澎湖列島,不過大明水師在與「倭寇」的戰鬥中已經成長了起來,荷蘭人的幾次試探都已失敗而告終。  不過大明水師也僅滿足於將荷蘭人趕離澎湖,雙方最終達成合解(1624年)。荷蘭人不再侵擾澎湖,而大明朝廷也放任其將基地設在台灣。對於明朝來說,那塊地方還太遙遠了,何況當時陸地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鄭芝龍當時還只是海盜,所以對於荷蘭人並無對抗的實力。所以便帶著所有家當回到了大陸繼續做他的老本行。不過在大陸做這種犯法的營生畢竟不比在海外,總是要擔心被官兵操底。當然辦法也不是沒有,最好的辦法就是我也來做官兵。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自從《水滸》誕生後,它就一直被山大王們做為教育用書而收藏著。山上的大王可以學,那海上的大王當然也可以用。所謂小尼姑的頭,「和尚摸得,阿Q也摸得」。 好在官府最近被北邊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也正好想「以盜制盜」,雙方一拍即合,鄭同志就搖身一變成了明朝的總兵官(1628)。穿上了官衣總得做出點成績吧。於是昔日的兄弟們紛紛成了鄭芝龍的手下敗將,識相的也共同做了官軍。  官府收鄭芝龍除了對付海盜,更主要的還要防荷蘭人。這也正合鄭芝龍的意,有了官府做後盾腰杆子自然硬了不少,1633年鄭芝龍於福建沿海金門海戰擊潰荷軍艦隊。不過商人就是商人,如何利益最大化才是他們最關心的。最終鄭同志和荷蘭人達成合解,共同開發台灣,也共同壟斷對日貿易。  海盜出身的鄭芝龍其實並不信任政府,如何在海外經營一塊自己的根據地才是他最關心的。於是大陸第一次大規模的向台灣移民開始了,在最初的幾年便達到了數萬之眾。而當時荷蘭人在台灣只有幾千人。 隨後的歷史大家應該都很清楚了,基本的脈絡是鄭成功退守台灣,趕走了荷蘭人,開始了第二拔的大規模移民。1683年施琅收伏台灣,又開始陸陸續續向台灣移民,到1811年移民人數總計180餘萬。到了1853年太平天國進入長江中下游地區,由於戰亂,大陸地區又掀起了一波移動高潮。及至1905年台灣被割讓給日本,台灣轉而開始接收日本移民。1945年國軍接收台灣將日本勢力清除出去,並隨後開始了最後一波的移民高潮。 從這段歷史大家可以看出,大陸對台灣的大規模移民起至17世紀30年代,止於1949年,期間大約310年左右。從這個角度可以說目前台灣人都是「外省人」,只不過是時間先後問題。但這麼長的時間足以造成對大陸地區的心理認同的深淺度,這一點稍後講到。  先了解一下台灣的地形

從圖上可以看出,台灣的整個地形是一片葉子形,但由於中間大部分地區為山地地形,所以適合耕種的土地集中在西海岸,北細南寬,整體呈香蕉形。東海岸也有很窄的一條平原地帶,但面積過小,不適合大規模居住。  因此,無論是荷蘭人,還是鄭氏家族最初的開發地點都集中在南部。也就是集中在現在的台南一帶,最北到嘉義。這一帶的地理名稱叫「嘉南平原」 如果說台灣歸清以前的移民開發了台南地區,那麼清朝繼續向北拓荒,開始了台中地區的開發,這一時期的移動多其中於台中地區。 清中期台灣繼續向北開發,政治中心也逐漸向台北地區轉移。1875年沈葆楨建台北府,統管台灣行政。可惜尚未得到充分開發,20年後台灣即被割讓給了日本。日本仍以台北為行政中心,日本移民也多集中於此。到了1945年國軍接收台灣後,新一波的大陸移民應該說遍布台灣,但在台北最為集中(一為行政中心,二有日本撤出後的空間)。  另外在這一時期,台東那一條狹窄的平原地區因為新移民的到來,而充實了人口。不過人受地理條件所限,人口數量不是很多。 因此從開發的順序我們大致可以看出,最早的移民開發地點主要集中在台南地區(嘉南平原);而清早期的移民則在台中地區較多。及到清晚期及1945年以後的移民在台北地區和台東地區比重較大。  這樣就造成一個現象,越往南地區對於中國(或說大陸)的認同度越低。移民時間越短,相對來說對大陸地區的記憶越清晰。  目前的台灣由於民進黨當政時期強化了新老移民的區別,因此使得黨派之爭很大程度上成了劃分與大陸關係遠近的標尺。  附:2004年與2008年台灣地區地方領導人選舉圖

從這兩張圖上可以看出,相對與大陸親緣關係更近的台北、台東地區為泛藍的根據地;而嘉義以南的台南地區為泛綠根據地。而介於中間的台中地區則成了雙方爭奪的搖擺地區,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就勝出。 這種地緣格局的形成從深層次理解是與移民開發的時間相對應的。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則是經濟上的。台灣南部之所以成為最早被開發的地區,是因為平原較大,適合農業生產。這也造成早期的移民中農業人口比例相對較高。  而後期的政治中心轉移到台北,1945年以後從大陸入台的人員約有120萬,這樣多的移發勢必會擠占原有移民的生存空間。加上1945年以後台灣的政治與工商業主要掌握在新移民手上。原有的移民與新移民爆發矛盾也就在所難免。 昨天簡略說了下台灣的歷史和移民情況。一開始花了點時間理了理鄭芝龍的情況,主要是想大家清楚台灣初始開發的時間。這一段歷史中學歷史老師一般會模糊處理的。  總得來說移民開墾的重點是由南自北的,這也很好理解,在人口較少的時候,人們總是選擇最容易的地方開發。在這裡只是說一個大趨勢,或說大規模人口遷移的方向。並不是說在鄭芝龍開發之前就沒有移民了,也不是說在初期開發台南的時候就沒有人去台北了。  最初的移民還是延續中國傳統的農業遷徙方式,即尋找最適合耕種的土地。但到了清朝末年,隨著東方古典時代的即將結束。影響人口流動的因素也發生了變化。  這一時期由於西方的貿易擴張,港口變得比農田更加能夠創造工作機會了。在南部,台南原有與大陸溝通的港口已經由於淤塞不堪大用。好在再往南一點分割「嘉南平原」與「屏東平原」的阿里山脈延伸至海洋,造就了一個天然良港——高雄港(良港後必有山,否則海岸線太過平滑,無法停泊大噸位船泊)。因此台南地區得以獲得新的發展機遇。  在台灣北部,由於可耕種土地沒有南部多,因此人口密度也沒有南部高。但隨著海運時代的到來,位於台灣島頂端的基隆港被開發了出來(1886年)。而其身後的台北平原則在稍早的時間建立了台灣新的行政中心——台北市(1874當時稱台北府)。也許當時清政府選擇將行政中心建在盆地當中而未建在再靠西一點的平原上是出於多種原因(比如安全,土地的所有權)。但基隆港與台北的確形成的類似北京——天津的關係(即行政中心加港口)的確使得後期的移民向台北地區集中。這種政商合一的優勢在目前仍在繼續,台南的人口仍在不斷的向台北地區集中。  上一張台灣的地形圖。台灣中間為的山脈全稱為「中央山脈」,從東到西又可細分為阿里山脈——玉山山脈——中央山脈。在西海岸又單獨生成了一條「台東山脈」。平原地區主要分部在沿海地區,由於中央山脈是偏西生成的,所以平原主要集中在西部,特別是西南部。台中和台北地區都是以盆地為中心,盆地內外有小塊平原。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早期的移民為什麼先開發了南部的平原,人總是從容易的事情做起的。

台灣島內的地緣情況大致就是這樣,目前大台北地區約有800多萬人,台南地區約有600萬人,整個台灣地區約2200萬人。人口向北集中化的趨勢明顯。如果從兩岸統一的角度來看是件好事。因為移民時間的長短只是區分與大陸心理距離的一個指標,另一個更有現實意義的指標是與大陸經濟的關聯度。  我們知道同樣是從與大陸長期處於分割姿態的香港就沒有獨立傾向,你並不能就此認為廣東人比福建人更愛中國(香港大部分是從廣東移民,台灣則從福建較多)。這是由於香港與大陸的地理距離太近,開發也較晚,使得大部分的香港人目前在內地仍有三代以內的親屬(1946年香港僅60萬人口,1949年激增至186萬。1959年超過300萬,目前約700萬);另一方面香港的面積較小,在很多方面必須依靠大陸的供給,無法象台灣那樣可以形成自給自足的系統。這種地緣上的區別,造成了你會經常聽到台獨,而很少有人說港獨。 既然台灣目前可以獨立生存,在地緣上又可以不受大陸影響,那麼是不是說台灣就一定會獨立呢?結果當然不是這樣的,一個地區能否獨立並不只取決於自身的原因,還要看你與周邊鄰居的關係。讓我們把視線再抬高點,從整個東亞(包括東南亞)的角度來審視一下台灣的地緣位置。

在陸權時代,象台灣這樣的島嶼地區可以稱得上是孤立地區。但在海權時代,一個處於重要戰略位置的島嶼並不比建在山坡上的尼泊爾更有獨立性。所謂「匹夫無罪,懷玉有罪」。  從這張〈台灣地緣位置示意圖〉上我們可以看出,台灣正好處在東亞與東南亞地區的分割點上。或者說是處在「東亞大陸中心地帶」(中國)——「東亞外島地區」(日本)——「東亞中心地帶地緣利益區」(東南亞),三塊地緣區的交匯處。 處在這樣一個節點上,台灣要想獨善其身基本是不可能的。他必須與上述三個地區之一完成某種融合,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第一條路是北上與日本結為一體。事實上台灣已經被動的經歷過這種狀態了。問題不在於這種將外島地區統一在一起的方案對台灣是否更有利,而是這一種方案目前已經沒有了可能性。所以不必深加討論;  第二種方案是和大陸地區結為一體。處在一個強勢的「邊緣地帶國家」身邊,這種結合看似是最為合理的選擇。事實上這種選擇也是必然的,問題不是出在地緣上,而是其他方面。從香港的例子我們可以看出,地緣上的遠近只是影響雙方關係的一個原因,經濟上的聯繫更是重要的因素。既然不能接近雙方地緣上的距離,那麼加強雙方在經濟上的聯繫就變得至關重要了。其實先經濟後政治的方案對於雙方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由於雙方在政治上的分岐,使得大陸在這方面更加的主動。  既然第一種方案是不可能的,第二種方案又是目前台灣所不能接受的。那麼擺在台灣面前的就只有第三種方案了——成為東南亞的一部分。這也正是那些謀求台灣獨立的人所想的。在民進黨上台以後,為了減低台灣與大陸的經濟瓜葛,阿扁曾經希望以引導台商投資東南亞的「南進政策」對抗大陸對台灣的經濟誘惑(台獨人士已經感覺到台灣正在喪失經濟的獨立性)。可惜他忘記了一件事,東南亞地區做為北京方面圈定的地緣利益區,東南亞地區並不願意因此而影響與北京的關係,因而台商進軍東南亞並不一定感受得到足夠的熱情。一邊是主動引誘你來投資的,市場更大的大陸地區;另一邊是態度模稜兩可,政局複雜的東南亞地區。最終經濟規律會做出相應的選擇的。 在南進東南亞的政策受挫後,阿扁和他的朋友們也知道問題出在哪。他們需要一個能夠在實力上和中國對抗,自身市場又大到能夠消化台灣剩餘的產能,而且距離上也不能太過遙遠的國家做為所依靠的對象。這樣的國家有嗎?從理論上來說有,它就是印度。  問題是這只是理論上的可能,如果印度的實力能夠和美國接近,如果台印之間的距離象台灣海峽那麼窄,那麼這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日本倒是符合這兩點,不過他也正需要足夠的市場來消化過剩的產能)。可惜這兩點期望與現實背道而馳。但這已經是台灣擺脫大陸影響最後的機會了。所以2006年「台灣印度協會」正式成立。  不過這種違背經濟規律捨近求遠的方式並不能換來相應的政治回報。兩岸的經濟融合正在不可抗拒的進行中。你可以說這是國民黨的選擇,也可以說這是台灣人現實的選擇。畢竟大家都只是想生活的更好一些。 分析完這些後,我可以總結一下關於兩岸統一的觀點了:  第一:基於地緣上的需要,兩岸必須統一(這符合雙方的利益,對大陸來說好處自不必說;對台灣來說做為「東亞核心圈」的一部分也要好過成為「地緣利益區」中的小弟一員);  第二:經濟上的融合先於政治上的合解;  第三:以軍事手段促成統一的機率很小;  第四:政治解決方案需要有新的思路。  第一、二點我在前面已經分析過了,重點在於第四點。至於第三點的原因我之前分析戰爭的成因中也提到了,目前這種硬突破的方式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而且你必須考慮島上2000多萬民眾的人心向背。在可以政治解決的情況下並不會真的考慮使用軍事手段。  當然這並不代表北京方面不要保持足夠的軍事威懾力,正如我在分析中印、中美關係時所說的,戰略方向的制定並不會妨礙軍事方面的戰術準備。  讓我們從地緣的角度對有可能的攻擊作一個戰術分析。  台灣島嶼圖

這前有一種觀點,認為可以有海軍力量從台灣的東側發起攻擊,以策應西面的進攻。我個人認為這種方案意義不大,一則台灣的主要目標都在西海岸,二則東部的地形即使你能登陸也無法深入台灣腹地。如果僅是打幾炮以震聲威,那也范不著冒著風險繞過去。  所以可能的軍事方案還是走當年鄭成功、施琅的老路,即先收金、馬,再占澎湖,最後以澎湖為跳板進行登陸戰(以現在的戰爭速度,不排除澎湖與台灣同時攻擊)。由於台北地區已經成為經濟和政治中心了,所以攻擊的路線應該是南北兩路。另外與當年的情況不同的是,這次的攻擊也許並不具有突然性,而是會事先封鎖相關海域。一則看看其他國家的反應(主要是美國),二則是看看有沒有和解的機會。  我只能從地緣角度分析出可能的攻擊路線(其實也沒什麼新意),至於其他軍事方面的細節,相信大家可以從「鐵血」「中華網」上看到很多類似的方案。  最後想說的還是,我並不認為雙方會真的打起來。問題是可以解決的,只是需要一些政治技巧。其實對台灣問題我最多分析到他的地緣地位就可以了,再往下寫就有些偏樓了(也太敏感,容易引發爭議)。  中國如果想成為世界舞台上的主角,台灣問題只是其中一個坎而已。能不能跨過去,怎麼跨過去,影響不僅限於地緣政治。 其實對台灣問題我最多分析到他的地緣地位就可以了,再往下寫就有些偏樓了(也太敏感,容易引發爭議)。  中國如果想成為世界舞台上的主角,台灣問題只是其中一個坎而已。能不能跨過去,怎麼跨過去,影響不僅限於地緣政治。 關於美國的劣勢我在《新世界島論》中其實已經描述過了。美國的優勢在於它遠離歐亞(非)大陸,這使得美國會很安全,但也使得它在想介入其他大陸事物時,必須尋找合適的盟友和陸地上的代理人。這就是東西兩側的「新世界島外圍地區」(英國和日本),「歐亞大陸西邊緣地區」(軍事標籤是北約,政治標籤略等於歐盟)。  也就是說如果切斷了美國與這些地區的聯繫,美國將陷入孤立主義。事實上在1823年美國總統門羅宣稱:「今後歐洲任何列強不得把美洲大陸已經獨立自由的國家當作將來殖民的對象。美國也不干涉歐洲事務」「美洲事務是美洲人事務」的政策之後(簡稱門羅主義)。美國在將近一百年時間的確是主動保持孤立狀態。不過以當時的實力,歐洲列強一開始只是把美國所說的互不干擾當做笑話,因為一開始他們並不認為美國有這樣的實力。直到一戰爆發,歐洲或者說英國主動邀請同為海洋國家的美國,一起對抗中歐的德奧聯盟,美國才算真正開始介入外部事務。如果說這一次美國還是半推半就,那麼嘗到甜頭的美國是不會放過二戰的機會的。這一次讓他又將觸角伸入了太平洋地區。你會發現太平洋戰爭比美國介入歐洲戰場要早,儘管從情感上來看,應該先救歐洲本土(日本人不先動手,美國也會動手的)。從此太平洋和大西洋都納入了美國的勢力範圍,美國開始了霸主地位兩戰而成。  仔細比較中美兩國的崛起之路有類似之處,不同的是現在不會採用戰爭那種硬突破的方式了。現在海洋上的利益起來越多的是屬於中國了,而承擔責任的是美國(世界警察也不是那麼好當的)。美國終會感到力不從心,要求中國承擔更多的海洋義務是不得以面對的現實。中國現在也是一種「門羅主義」的態度——不干涉他國內政。不過等到實力達到了,又有合適的理由,一切也是會變的。  基於美國的位置,英、日、歐,三個盟友喪失任何一個都會使他失去獨自稱大的力量。而中國的機會在哪,我想前面已經分析過了(不清楚的可能看《新世界島論》的最後一條定律).作者:勤王諸侯     這是我在06年國觀寫的《大西南戰略—中國大國雄心系列之南洋海盾》,覺得和樓主有共鳴處,輕簡評一下我以前的一些想法。謝謝  ===========================================================  寫的很有見地的!目前中國與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就是中國在經營你所說的「南海為核心的大貿易圈和緊密聯盟」,也就是我所說的中國的「地緣利益區」  個人認為需要注意的有兩點:  一、西南諸省因為地緣的優勢會在這種合作中受益很多,但不能僅僅依靠西南地區來經營中國的「地緣利益區」。原因有二,一是西南諸省的自身實力尚有欠缺,很難獨自擔此重任;二是西南地區對於中南半島的地緣優勢較明顯,但對於南海地區並不多大地緣優勢,反是東南沿海地區更有優勢。廣西相對來說優勢最明顯(西南地區唯一具有出海口的省份),也有意以北部灣開發為契機,扛起這桿大旗但目前看來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因此我的意見是參與東盟的開發需要中國大部分省份共同參與(包括內地的省份),切不可將在意識上將其劃為西南地區的自留地。換句話說我們需要與東盟的合作帶動西南地區的發展,而不是讓西南地區去完成與東盟在經濟上的融合。  另外政治永遠是需要恩威並施的(西方人叫胡蘿蔔加大棒)。因此在經濟合作的同時仍必須加強中國在南海地區的話語權。這樣可讓未與中國接壤的國家也能直接感受到中國的存在。目前在海南建海軍基地和建造「大型水面艦艇」就是為這一目標服務的。 說明一下,很多朋友認為我的觀點是中國的崛起過程中不會有戰爭。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不然我也沒必要做那麼多戰略戰術上的分析了。對於戰爭的觀點我可以總結一下:一、大國之間不可能爆發全面戰爭,但不排除通過代理人進行小規模的戰爭;二、中國目前的目標是採用經濟、文化等手段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但需要隨時做好戰爭的準備  另外在澄清一個誤解。遵守國際法的相關規定並不代表中國是按照西方人的方式在出牌。事實上現在的世界在相關規則的制定中是將每一個國家當做平等的民事主體看待的。大國可以憑藉自己的實力聲音大一點,也並不能隨心所欲。比如〈聯合國海洋公約〉制定時美國是積極的參與者,但最終的結果卻並不能讓他滿意,所以他到現在也未簽字。  當然如果認為中國就需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需要去管什麼規則,那也可能回到30年前,或者向朝鮮學習。我說過正如賭錢,你硬和莊家去對賭贏面當然不大,但為什麼不能轉變一下思路成為莊家的一部分呢? 回頭再說台灣問題。台灣問題最終將如何解決已經超出了本貼主題範圍。正如我前面所說,地緣的角度更多的是在表明一種方向,或是一種結果。至於如何達到,並不是在地圖上劃個圈就可以的。  不過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還是暫時跳出地緣的圈子,分析一下問題的癥結。 當一個區域對於另一個區域具有戰略意義時,那雙方就需要以某種方式結合在一起(有時是雙方都有這種意願,有時是單方面的想法,以實力強一方想法會多些)。結合的方式從國家的角度來看無非有兩種,一種是國與國之間的結盟;另一種是合為一個國家。  結盟的方式有很多種,根據對雙方的利益關係深淺緊密度也不同。如「英聯邦」就是一種聯盟,其中有15個國家和英國共同推舉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為國家元首。這種方式為「共主邦聯」,可以算是國與國之間聯盟的最高層次了。  中國古代與周邊國家的朝貢體系一般被認為很難套用西方(也就是現代)的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其實這就是一種「共主邦聯」。比如明時期的朝鮮,如果放在現在是可以被視為具有加入聯合國資格的國家,但他的名譽最高元首是中國的皇帝(朝鮮國君只能稱王)。  基於台灣對中國的戰略地位極為重要,以及法理上的可能性。中國與台灣之間需要一種更加緊密的關係。即使中國原意採用聯盟中的最高層次「共主邦聯」的形式「統一」台灣。我們也已經沒有這方面的「精神領袖了」(理論上台灣如果用這種方式倒向日本,倒不存在這方面的障礙,不過現在已無可能了。60年前日本如果不戰敗倒真有可能採用這種方式吸收東南亞地區) 讓我們先回頭看一看當年鄭氏歸清時的政治博亦。當時鄭氏提出的條件就是「比朝鮮例」,也就是我所說的「共主邦聯」的形式。但被清朝斷然拒絕了。事實上當時朝堂之上也有很多人是贊成這種方式的。不過施琅從四個方面分析認為清朝必須或說可以直接將台灣納入國土。  一是從台灣的戰略位置分析。如果不能置入中央直接管轄,換句話說如果中央帝國的軍力仍不能入駐台灣的話,台灣始終還是會對東南沿海地區造成很大的威協(朝鮮在當時仍是一個陸地國家,中國與朝鮮之間的陸地關係我前面已經分系過了,已足以達成一種平衡);  二是當時中央政府有實力拿下台灣。主要是施琅有足夠的把握;  三是台灣在經濟上對大陸地區的依附性較強。當時國際貿易尚不發達,台灣的本土的產業鏈也未全部形成。所以在攻台之間清朝對沿海地區實行海禁,所有東南近海居民內遷50里,房屋棄毀,以此從經濟上打擊台灣。  四是台灣歸附後依靠大陸的支援可以得到充分的開發,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不會給中央政府造成負擔。 最終的結果大家看到了,就是台灣最終被完全納入了中國國土。目前大陸方面也是希望照著這個思路走下去。不過現在的情況和清初時比有相似之處,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讓我們逐條對比一下。 第一條——戰略地位。事實上現在台灣的戰略地位比之清初更為重要。如果說那時拿台灣是為了東南沿海的安全,那現在就不僅是安全的問題了,還關係到中國的海外利益;  第二條——中央政府的實力。在軍力方面客觀的說目前兩岸的差距還是明顯的。只是比之清初的情況要再考慮到外部的因素,也就是其他大國的介入。這當然就是說美國了。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在使用軍力的時候,就必須在政治上確保美國實際上能處於中立態度;  第三條——經濟上的依附性。這在79年以前無從談起,台灣的獨立思想之所以存在,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它的經濟好於大陸,而且之前看不到能從大陸得到什麼好處。這也很好理解,如果一個居於城市的中產之家被要求加入不那麼富裕的大家族中,在他看不到能從這個大家族中得到什麼好處時,他首先想到的是保護自己的利益。  好在目前兩岸的經濟融合已經開始了30年,目前看來這種趨勢還在繼續。我前面在分析台灣的人口時曾經說過,台灣南部的人口向北部集中是件好事。這是因為台灣的工商企業主要集中在北部,與大陸的經濟往來較多;而南部農業人口相對較多,在與大陸的合作中看不到對自己的利益有何好處。其實這更多的是台灣內部的一種城鄉矛盾了,但因為有大陸的介入,這很容易被上升的主權的高度。所以你才會看到北京方面對去用高價收購台南賣不出去的水果。戰術效果如何是一方面,關鍵是意識。 第四條——台灣的自及性。這一點現在當然不是問題,現在大家的要求也不會這麼低。事實上台灣方面更害怕大陸的勢力損害台灣的經濟利益。國民党進入台灣時就是因為這一點而造成族群矛盾的,這一點在當時很難避免。畢竟100多萬人的驟然進入一定會擠占老移民的生存空間。何況當時台灣和大陸一樣需要改革社會結構(比如台灣也搞了土改,當然方式要柔和的多),由於進入台灣的新移民在政治上的優勢,本土居民覺得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也是很正常的。  目前如果想要兩岸實現和解,最起碼要讓台灣方面感受到這種和解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對於北京方面來說,那種當初對亞非拉兄弟的抽血援助政策當然也是不可取的,不僅不符合大陸的利益,更會被當成一種笑話。  好在隨著中國經濟實力的不斷增長,市場的不斷擴大。合著雙贏也已經成為了雙方的共識。在這個時候共同的文化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通過以上幾點對比我們可以看出,兩岸實現統一的條件是具備的(或者說在逐步具備)。  目前有一個關鍵性問題與古典時期有很大不同,就是「人」的因素。在論壇上對領土問題喊打鹼殺的人一般不會考慮「人」的因素,而這一點卻正是目前國際上在處理領土問題上首要考慮的問題。  台灣比之中國其他的爭議地區這一點更加嚴重。即就算你有本事讓美國保持中立,用軍事手段佔領台灣,你也不得不考慮到島上的人心向背問題。 既然軍事手段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那麼使用經濟手段加速融合雙方的利益,提升兩岸的文化認同,最終在政治上尋求可行的方案就變得非常現實了。 我前面說過,鄭氏歸清時提出的解決方案是「比朝鮮例」。不過以目前的情況即使台灣方面提出「比朝鮮例」,也不存在技術上的可能性(如果中國真的還有「皇帝」,我倒認為台灣真的會提這種方案)。那麼基於兩岸的戰略關係,雙方採用任何一種外部聯盟的方式,都無法讓雙方關係正常化。所以最終的解決方法還是必須在「一國」的範圍內解決。好在經過前30年的努力,北京方面已經從法理上解決了這個問題(國際法和國際認同的角度) 就國家的結構形式,目前國際上大體上有兩種,一種是單一制。即政出一門,一個國家採用單一的制度,只有一部《憲法》,各地區的自主權較少。中國自秦漢以來對於核心區的統治就是採用這種方式,所以中國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單一制」國家。  另一種就是聯邦制。國家整體與組成部分之間是一種聯盟關係,有統一的聯邦憲法。聯邦政府行使國家主權,有一是對外交往的主體。而各個聯邦成員可以有自己的《憲法》,管理自己的事務。換句話說對內事務,每一個邦(共和國)都是基本獨立的。對外事務,主要是外交權、軍事權由聯邦政府統一管理。 可以說不管是單一制還是聯邦制都只是一種形式,並不是最重要的。其實質是國家的組成部分之間對權利的分配問題。這個權利主要包括經濟權和政治權。政治權又包括對內的管理權和外交權。  中國在解決港澳台問題上,用單一制是行不同的,但基於大陸方面與港澳台的實力對比,用聯邦制也是北京方面所不能接受的。這個時候就需要政治的智慧了。鄧小平為解決香港的問題提出的「一國兩制」的制度。很顯然是成功的,隨後又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澳們的問題。之所以採用這種創新的方法,就是因為考慮到我前面所說的「人」的問題,否則用武力能夠解決的話,鄧公早就可以親眼看到兩地的回歸了。  可以說最終要解決台灣問題,還是要走「一國兩制」的路。這並不是什麼新方案。台灣方面並非沒有可能接受這個方案,雙方的差異在於對「一國」和「兩制」的理解上。 我首先要解釋一下「一國兩制」和「聯邦制」的差別。事實上這兩者在政治層面上是有很大差別的。即聯邦制中的各政治體是處在平等的狀態。也就是說如果解決香港問題上用的是聯邦制,那麼大陸和香港就會被列為兩個獨立的政治體,被寫入憲法。而最終在這兩個政治體的上部最起碼需要在形式上加上一個更高級別的機構。這一種做法顯然是北京方面所無法接受的,而且從技術上考慮難度也太大。  最終的結果是香港享受了聯邦制國家中政治體所應享有的政治及經濟權力。而原有的中央政府在形式上保有了自己的政治地位(與香港政府是上下級,而不是聯邦中的平級關係)。由於香港所處的地緣位置及大陸對香港地區經濟上的重要性。這種解決方案應該稱的上是一個雙贏的方案。

我在昨天發的那張——政體——國家——民族——文化的層次圖就朋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來說說我的本意。  應該說有朋友的理解是很接近我的原意的,即一個國家的擴張是需要有不同的層次的。最外層是認同共同的文化,如東亞的日本、韓國,就是我們需要提升他們的文化認同感(主體為儒家文化);第二層是民族,主要是海外的華人,需要用中華民族的認同感來凝聚他們。從國家的角度來看,也許這一目標應該包括新加坡,不過對他們首先要做到的是文化認同感;第三個層面就是國家的認同感。即需要認同文化、民族、國家,但可以有不同的政體。代表就是香港、澳門。第四個層面就是需要要政體上也得到統一。這就是中國大陸的情況了。 可以說目前北京方面是希望將台灣定位為第三層面,即共同的國家認同。但由於雙方的認知不同。即在台灣方面看來,北京方面所要求的「國家認同」等同於「政體認同」。換句話說就是對一個中國的理解不同。由於長期意識形態的對立,這種認知的產生是很正常的。  說穿了就是台灣目前實行的是所謂「民主」制度,並不認同大陸的「中央集權」制度。而目前國際社會所認同的和大陸方面所要求的「國號」在很大程度是「中央集權」的代名詞。這在台灣普通民眾中造成很大的不安全感。  這並無意討論這兩種制度誰好誰壞,但可以舉個例子說明。就像目前中小學的教育方式,有半軍事化的寄宿學校,也有象美國那樣開放式的教學。這兩種教學方式應該說各有優缺點,最起碼未成年人的教育上,這兩種方法是並存的。但如果你要求一個習慣了開放式教育的小孩去接受寄宿式的管理,他一時肯定接受不了。雖然寄宿式學校也許能嘗到更多的知識。  台灣目前的恐懼也在於此,雖然有香港的例子證明可以在統一的國家內,保持自己的自由度。但這並不能打消它的疑慮。 有朋友提出改國號,也許是一種方式吧。但真正要讓台灣放心的是在法律上給予足夠的保證,而不僅僅是形式上的。中國二千年來的集權政治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思想,讓這種改動並不是那麼容易。這造成形式上的改變可能比法律上的變動更加的艱難。形式上的改動也許能在很大程度上改變台灣民眾的那種政治上被矮化的心理,但你還必須考慮大陸人民的感受。也許這在西方人看來不可理解,如果按照英格蘭人將國名叫做「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思路處理,事情會變得簡單的多。不過這畢竟是在東方,坦白說做為中國人的一員,如果出現這種國名也很難接受。 既然改國名這種方案並不那麼容易。那麼現在必須要做的就是如何從台灣民眾心理上消除現有國名上的政治烙印。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好在中國目前正朝著開放的道路前進,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國名所能帶來的民族自豪感也在增強。這一點不僅對於台灣重要,對於海外的華人也同在重要。  我並不能預測這需要多久時間,也許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事情的解決的時機也許是在實際利益和面子中間達到一個平衡點的時候(既台灣方面覺得與大陸方面的合作所得到的好處,能夠抵消在護照上加印上一排字所帶來的陌生感的時候)。而大陸方面所需要做的就是將兩岸的經濟關係捆的越來越緊,緊到一旦終止這種關係,台灣方面便會陷入社會混亂的程度。 經濟手段只是一方面,關鍵是通過經濟手段來吸引台灣的目光投向大陸。通過經濟的交流促進文化的交流。  在這當中必須談化雙方的政治屬性。最起碼在前三十年,北京方面還寄希望於自己的意識形態可以同化全世界(所以才會有輸出革命一說)。後來結果如何自不必多言。  如何在精神層面上統一全球華人是擺在本土政治家面前的一道難題。再用之前的意識形態顯然是不行了。那就必須從華人的內在屬性中做文章。最終的結果切入點有兩點,一點是「祖先崇拜」;另一點是「儒家文化」。這兩點可以說是華夏族身上最清晰的烙印。我之前所說的政體——國家——民族——文化四個層面。目前各方在認同中都有一定誤區。比如台灣的獨派人士模糊了「政體——國家」的概念,為了與之對抗甚至開始否定民族與文化的共通性。(比如阿扁在台上時,熱衷於將老台灣人論證為一個獨立的民族,並希望提高閩南話的地位,以達到和大陸方面徹底切割的目的)。  造成這種狀況,大陸在前30年的以意識形態為綱的路線也要承擔相當的責任。既人為的將政體和國家概念混為了一談,即你如果認同自己是中國人就必須認同自己同意**主義。  目前北京方面已經意識到這一點所帶來的危害。因此在極力營造另一種模式,希望將國家與民族的概念等同起來。我就需要北京方面做出足夠的努力,將現有的國名與意識形態在所有華人的頭腦中進行切割。  這種努力目前正在進行中,相信大家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主義」之爭了。取而代之的是通過尋根之旅,建立孔子學院,開展國學研究等等行為,強化大大陸方面在民族文化方面的權威性。  由於兩岸之前對於傳統文化的不同態度,造成台灣方面在傳統文化的保留上反而做的更好。因此無論是從技術還是政治層面上,大陸方面並不介意雙方共同做為傳統文化的傳承者示人。這種做法也有助於台灣談化那種被矮化,不受重視的心理。  台灣目前形成的「孤島心態」是有深層次的歷史原因的。最起碼在很多台灣人看來,台灣本土的利益從來未被重視過。有的只是做為不同的外來政權手中的籌碼。因此才會在獲得話語權後,出現強烈的「民族情緒」反彈。對於這種情緒需要抱以理解,並給予正視。這也就是所謂的「攻心」。  目前大陸在傳統文化的交流上能夠做到平等交流,甚至虛心求教(比如對馬英九的「識正書簡」的積極回應)。這一點無論是從恢復傳統文化還是從消除台灣民眾的「孤島心態」方面來說,都有莫大的好處。如果雙方不再以政治原因強行介入這種交流,假以時日會收到良好的效果的。 目前北京方面已經提出「在一個中國的前提下什麼都可以談」的方向。這比之鄧公當年提出的一國兩制構想時MS沒有實質變化,但其實已經有了很大調整了。鄧公當年提出這一構想時,仍然是將國家的政治屬性擺在前頭的,即開篇即強調中國的**主義屬性,強調台灣實行**主義,是做為下屬的級地方單位的特例而存在的。  兩種制度究竟是哪兩種制度現在其實已經並不是重點了。不過也可以做一個探討。首先大陸方面不干涉台灣的內政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了(至於台灣的領導人需不需要大陸方面形式上的授權是一個面子上的問題)。  另外就是外交權,首先大使級的外交關係肯定要由大陸方面做為代表,這關係到一個國家的形象。比之香港,台灣方面在外交方面需要獲得一定的權利。有兩種方案可供選擇,一是在每個大使館內設立單獨的機構以代表台灣與外界交流;另外就是允許台灣在相關國家設立如「美在台協會」性質的利益代表處。這兩種方案一方面是為了從政治和安全的角度緩解台灣的失落感。另一方面也是現實的需要。香港方面也有類似的駐外機構,台灣方面在內容上會有所擴展,但軍事交流是要除外的。  第三就是軍事權了。這一點鄧公當年已經提出大陸方面可以不在台灣駐軍。台灣方面可以保留軍隊,前提是不對大陸構成威協,也就是改為自衛隊性質。如果兩岸最終能夠和解,這一點對台灣也有利,可以節省大筆國防開銷(對於大陸方面如果能夠在台灣東海岸獲得一個海軍基地當然會更好)。所以目前的重點不在於雙方在制度上的協商。對於大陸方面的重點在於需要將台灣列入「共同國防圈」,以消除戰略性的威協,有可能的話還需要將台灣做為前出太平洋的基地(待到兩岸和解後,台灣方面看到這樣做的好處後,是可以接受的。目前倒不急於要求他答應。不添亂就行)  而台灣方面的重點是希望獲得與大陸地區同等的政治地位。「一國」的概念如何界定只是一種形式,更重要的是台灣希望能夠獲得足夠的政治地位和安全保障。這些都需要在相關法律上做出調整,尤其是憲法。  問題的根結是在於北京方面希望建立一種上下級的關係,並在此基礎上給予台灣的足夠權利;而台灣方面出於長期的意識形態對立,並不認為這種關係能夠帶來足夠的安全保障。因此雙方需要在這一問題上達成足夠的和解。如果最終能夠找到雙方能夠接受的方案。或說能夠讓台灣泛藍陣營能夠接受的"一個中國』的政治方案,那麼就能夠擁有台灣一半以上的民意支持。這塊肉也就做得可以吃了,剩下的也就是前面有朋友所說的吃進去再消化的部分了。 台灣問題只能點到這了。順便說下西Z和新J的問題。如果說北京方面是希望台灣接受國家認同,而允許它不接受政體認同。那麼達L和熱比Y則是希望北京方面能夠認同西Z和新J也能夠獲得這樣的政治地位。  有一個誤會必須澄清一下。達L和熱比Y這兩個所謂的精神領袖最起碼並不敢在口頭上要求獨立。否則那些國外政府也決不敢與之接觸。他們表面所要求的是在一個中國的框架下要求政體獨立。如果這是台灣方面提出的,北京方面早就答應了。問題是現在北京方面並不感覺自己消化不了這兩個地方,因此雙方並不會開展實質性的談判。  如果說北京方面對於消化已經「民主化」了的台灣還有疑慮的話,那麼對於已經吃進來50多年的新J西Z兩地還是有足夠的政治信心的。 中印陸地上的談判並不是用來交換海上利益的。中國願意積極促進邊境談判是因為海上的利益越來越多,印度對中國在海上的地緣優勢體現出來了。也就是說已經達成了一種戰略均勢。既然如此再拖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而且兩國關係遲遲不正常化對雙方都是損失。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尤其是對兩個發展中的大國來說。  至於印度會不會在海上給中國添亂,我的觀點是如果不是中印之間直接爆發衝突是不會發生的。畢竟陸地上的優勢仍在中國一方。 德國參與伊朗核問題主要是做為歐洲的代表(歐洲的主要國家為英、法德)。從地緣的角度,伊朗處在歐洲(歐亞大陸西邊緣地區)與俄國(歐亞大陸中心地帶)兩個地區的地緣利益區交界處。所以伊朗的安全問題,歐洲必須關注,俄國也不會放手(俄國一直在謀求向南滲透,阿富汗戰爭就是典型表現)。  本來從地緣的角度印度也有機會將伊朗納入自己的地緣利益區,但巴基斯坦的存在阻斷了印度向中西亞地區的滲入,再加上起步較晚,實力使然,因此只能將地緣利益區向南部非洲擴展。  這些關係我在新世界島論中已經解釋過了。在那部分我將中國的地緣利益區劃在東南亞地區,這是針對中國領土中的〈歐亞大陸西邊緣地區〉而言的。其實中國的西部有大塊地方處在〈歐亞大陸中心地帶〉,也就是說中國的〈地緣利益區〉理論上也可以向西拓展。目前那塊地方目前太複雜,以中國現在的實力還不宜強力介入,待到將東南亞經營好了再轉向。不過有機會發聲還是不會放過的,對中亞五國是這樣,對伊朗也是如此。  至於日本沒參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挨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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