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獨特、空洞——日本文化大觀

精緻、獨特、空洞——日本文化大觀

周作人曾驚嘆:日本摹仿中國文化,卻能唐朝不取太監、宋朝不取纏足、明朝不取八股、清朝不取鴉片。再想想日本的茶道、禪宗和歌舞伎,恰恰是這種兼收並蓄構成了日本文化的獨特性。  在新一代普遍「哈日」的今天,你是如何認識日本文化的?你對日本了解多少?

[暴力]我們開場觀點就是:暴力話題之所以永恆,就因為它的數理結構是錐型的!  首先請過目下面的這張立論圖——

武士道·古惑仔那可以設想,假如世間沒有戰爭,沒有黑社會,也許人類的平均壽命會提高很多,所以經常是施暴者舉起刀子作為逞欲手段,受害者站成一隊形成社會問題,遠距離我們聞得到血腥氣,吸引我們去張望,到底這三者間是怎樣的關係,為什麼一場大的動亂中有的人先是張望,然後逞欲,最後被害,能分飾正派、反派加群眾演員?  圖最頂端寫著「暴力話題」而不是「暴力」,說明我們最需關心的不是暴力怎樣發生,而是暴力怎樣成為經久不衰的話題。北野武的片子到現在還在熱賣,雖然已經走下坡路;麥當娜最後嫁給了影導蓋·里奇,這一位也是暴力美學院的高才生,好像把暴力話題做大的人都很有成就感。  歷史上很多人都有暴力行徑,並因此臭名昭著。臭氣熏天榜第一名是希特勒,他失掉頭腦地傷害到整個人類的感情,先殺外國人,再殺德國人,任何人都無法原諒他,而且只殺某幾個種族,一副天理不容智力失蹤的樣子;事情做得比他小的還有很多,活著的都關到監獄裡,死了的就是死了,無碑也無墳。  最主要的是你會看到一張詳盡的日本暴力地圖,上面標明了重量事件和出場人物,選擇日本,是因為在國人眼裡,日本是國際上人緣最差的國家之一,它的賴賬,它的固執,它的狹隘,以及它的種種遠離親善大旗的行徑,都叫人不得不切齒。第一幕  古惑仔系列之刀在日本  ——日本黑道檔案

「殺手阿一」:用變態的手法犯罪壓酷砸黑社會在日本叫「暴力團」,團組織成員叫「壓酷砸」,本義「流氓」。目前全日本約有3380個「暴力團」,一共86700多名「壓酷砸」,其中65%屬於山口組、住吉會、稻川會這三個大團體。在東京都,「暴力團」有720個,15800多名「壓酷砸」,分別佔總數的21.3%和18.22%,是日本治安最烏煙瘴氣的地方。  山口組日本流氓界的明星企業,盤踞在關西——東京的西邊(也是村上春樹的家鄉),擁有員工17000多人,鋼鐵戰士特別多。但香港回歸中國之前,它只能在亞洲排第二,當時全亞洲最大的黑幫是香港的「三合會」,號稱「14K」,雖然香港彈丸之地比日本還小,但地下組織相當地繁榮,高峰期有20000多人。還有台灣的竹聯幫,與同時期的山口組是不分伯仲。  稻川會排名僅在山口組之後,它以關東為中心,規模萬餘人,但內部成員最複雜了。為了做事,方便出入黑白兩道的場合,中層以上的幹部都印3張名片,一是幫派身份;二是右翼團體身份;三是公司行號身份。第一和第二種名片要最留心,假如跟一般的客戶在談生意時不小心露出來,只好自己臭著臉,擺明逼人家裝看不見,事後想辦法幹掉上次識破自己的大眼賊。  住吉會名次又在稻川會後面,五六千人那麼多,嫡系要比別的社團多些,需要有更多時候為狂躁的下級去辦挽回面子的事,這個集團因為總派嫡系出來做事情,總部做幕後老闆越做越習慣,越做越舒坦,所以養了最多的陰謀思想家和組織部長。警察署總想要籠絡到住吉會的人,像《無間道》工作組一樣去公關個缺口出來,還要小心不要請到劉建明之類的大麻煩。但從去年一年「壓酷砸」整個的發展勢頭上看,警方好像是不太順利的。  關東二日會為拉散各種勢力之間的打打殺殺,防止事情鬧得無休無止,最後鬧到警視廳里那裡去,總讓大佬們和警察開會,也提防有人利用這種爭鬥,幾個大幫派,像住吉會、極東會、松葉會、稻川會、二率會等,共同組建了這個同盟。大家的內心其實希望能有個強大的上級,好保護自己免受平級戕害。一開始上級威信也很高,遇到雙方講不和,就讓先動手的幫派遞個人出來剖腹,結果陳屍當場;又讓還手的幫派也遞個人出來,切斷小拇指,痛苦給剖腹派看,甲方90個大板,乙方10個大板,一死一傷就能結案了。可是整個國家經濟不景氣之後,黑道的日子也不好過,上級的威信受到影響,很多下級暴力團遭遇生存脅迫又要互相干。所以警察們要等到扣住黑道的贓款或贓貨時,憋段時間去群毆現場抓人,這是比各個擊破更有效的辦法。幕間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一位中國商人眼中的日本社會暴力犯罪

菊花·劍日本是中國的主要國際貿易夥伴之一,正因為如此,35年來我一直從事遠洋運輸經營管理業務的客戶大多來自日本,再加上又多次去日本商務旅行,日本商人也經常到中國回訪,結交的日本朋友確實不少,除了公務,雙方總要談談彼此國家文化、傳統和歷史。其實我非常了解日本,但是一些富有責任感和正義感的日本朋友還是在茶餘飯後對我講,不少人以為日本是世界上最安全、最清潔、最穩定的國家之一,日本的警察體制曾經被公認為全球佼佼者,日本警察給人的印象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彬彬有禮,現在看來似乎是一種錯覺,如果確實曾經有過的話,也只能算是時過境遷。  我常常從日本國內媒體上和日本朋友那裡聽說,在過去的10年中,日本的犯罪率增加50%,日本警視廳的最新統計表明,日本的暴力犯罪發案率目前是日本過去23年的最高峰,其中不乏兇殺、強姦、縱火、偷盜、詐騙、綁架等,尤其近幾年暴力犯罪的增長令日本朝野十分緊張。擁有23萬名在編警員的日本警視廳最近幾年因為貪污腐敗,效率低下,執法不明而遭到日本社會的抨擊。一度是日本公民心目中的國際模範群體和政府文明窗口的日本警署和派出所如今在日本人的心目中失去了昔日的光輝。專門研究日本社會治安問題的日本專欄作家久保宏志說,「日本執法體系中的殘渣餘孽正在浮出水面,如不及時改弦更張,日本社會的危機迫在眉睫」。日本警視廳於2002年8月2日發布的調查報告指出,同年上半年日本犯罪案件發生率與2001年同比上升15.9%,達到1,288,400餘起,其中被捕的青少年犯人的數目是61,400人,是過去3年的最高峰。出自於日本人之口的這些數據確實令人深思,被日本人一向自譽為「日出」之國的陽光背後同樣存在黑暗。  日本朋友不說我也知道,日本的邪教勢力非常猖獗,而且為時已久。日本人至今難以忘懷1995年3月20日晚上東京地鐵發生日本邪教「奧姆真理教」的恐怖分子在東京地鐵主要線路的列車內噴洒沙林毒氣,攻擊無辜乘客,導致12人死亡,5500人受傷的一場震驚日本乃至全世界的悲劇事件,時間轉眼過去8年,日本的犯罪活動,尤其是暴力犯罪活動一刻也沒有停息過,而且日趨猖獗。日本媒體常常把外來人口犯罪大肆宣傳,好像日本社會中的刑事犯罪都是外來人口乾的,由此引起一部分日本人的排外情緒,其實日本的犯罪活動中,尤其是重大的、大規模殺傷性犯罪活動中的犯罪嫌疑人不乏日本人。  似乎與眾不同的日本犯罪嫌疑分子的最大特點是裝得冠冕堂皇,目不斜視,完全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最有典型性的是一手策劃、操縱和發動東京地鐵列車內噴洒沙林毒氣殺人悲劇的是一個名叫麻原彰晃的邪教組織的頭目。此人被捕後在日本刑事法庭上顯示的道貌岸然的模樣,企圖繼續騙人,其實此人心狠手辣,冷酷殘忍,早在1989年2月他就指使邪教分子岡崎一明殺害了脫離奧姆真理教的原成員田口修二,在1989年11月又指使岡崎一明殺害公開撰文批判奧姆真理教的日本律師坂本堤一家3口。  日本奧姆真理教犯罪集團還沒有徹底解決,現在日本社會又接二連三地出現新的邪教,其中有總部設立在日本靜岡縣富士市的所謂「法之華三法行」,其追隨者,據日本警視廳統計,將近100萬人,其頭目是一個名叫福永輝義的人,搞邪教後改名為福永法源,此人裝扮成超能力的高人,利用日本經濟10多年不景氣,受失業、病痛折磨的日本窮人越來越多的社會問題,假借修鍊、治病等勾當,大肆騙取錢財。據日本警視廳公布的材料,「法之華三法行」邪教組織迄今為止騙取的錢財已經超過1000億日元(約合9.6億美元)。  還有就是日本犯罪分子的「禮貌」犯罪也是令人印象深刻,日本人的禮貌據說是舉世聞名的,日本人自己也認為他們擁有待人接物畢恭畢敬的優良傳統,於是日本犯罪嫌疑人中竟然有人在作案以後還念念不忘發揚日本人優良的「禮貌」傳統。例如2003年1月4日在日本媒體上出現以「日本最有禮貌的盜賊」(Japan『s Dumbest Thief)為標題的這麼一段真人真事新聞,日本名古屋鬧市區一家便利店晚上被人盜竊,早上8時店員上班打開店門一看嚇了一跳,便利店貨架上的商品被偷了不少,店員們立即報警,同時保持現場,等候警察前來調查和取證,正當店員們為失竊事件議論紛紛的時候,一位大約30來歲的日本男人走上前來向店員們來一個超過90°的鞠躬,然後說盜竊便利店的那個人就是他,現在他特地前來表示道歉,因為禮貌是日本人的傳統,雖然盜竊便利店的財物,犯了法,但是他認為作為一個堂堂的日本人的禮貌傳統不能因為做了盜賊而隨便放棄,因為他首先是日本人,其次才是盜竊犯。正當他大談做賊不忘禮貌的道理後準備揚長而去的時候,警察趕到,問明情況後,立即將他拘押,事後查明,人贓俱獲,這個家住名古屋的日本人確實是一名盜竊犯。  日本盜竊犯的愚蠢程度也確實令人難以置信。例如在kagoshima有一個人在超市其他不偷,專愛偷大米的盜賊,三天兩頭到超市偷米,膽子越來越大,最後一次他從超市偷了一袋大米,得手後背著這包大米徑直往家走,不料米袋底部有一個小洞,米不斷撒在路上,警察就順著路上的米粒一路尋到盜賊的家,從他家發現一大堆從超市偷來的大米。  但是日本罪犯的最大特點,除了欺騙性大之外,還是冷酷和殘忍。1988年一位名叫宮崎的印刷廠工人,當時年齡27歲,雙手殘疾,卻在一年內連續作案,誘拐、奸騙、殘殺和肢解4名日本少女。日本輿論指出,並非是因為貧窮而犯罪的宮崎是日本當代社會腐朽的產物,是新一代的犯罪分子的代表,在現代日本社會中,追求吃喝玩樂,貪圖享受的日本年輕人熱衷於電腦交流信息,上網觀看色情和兇殺內容的電腦遊戲。美國「華盛頓郵報」在2000年2月10日的一篇報道中指出,日本兇殺、暴力傷害、搶劫和強姦等駭人聽聞的刑事案件連續不斷的激增,已經嚴重損害日本的聲譽,究其原因,多半是日本過去10年經濟停滯和低迷局面所造成的,由於日本社會失業率居高不下,廣大青年找不到工作,對社會和自己的前途失去信心,日本青少年犯罪性質日趨嚴重。例如1997年6月份,日本神戶的一名14歲少年模仿電視劇中犯罪情節,在學校大門口,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用榔頭活活敲死一名11歲的男孩。1998年11月,一名15歲的日本少女在同學的飯盒中下毒,毒死5個人。同年同月,一名13歲的日本初中男生僅僅因為老師批評他老是遲到,竟然掏出匕首把女老師當場刺死。1999年9月一個名叫高橋真身的29歲的日本姑娘在日本東京最繁華的,人潮湧動的商業街道行走的時候被混在人群中的一個日本青年流氓一刀捅死。日本東京駒澤大學的刑事訴訟法講師小木曾(Ryo Ogiso, a lecturer on criminal procedure at Komazawa University)在日本媒體上發表論文指出,現在日本人一向擁有的社會安全感正在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困惑、恐懼和無奈。日本中央大學(Chuo University)的一位犯罪學家Toyo Attsumi指出,日本社會當前最嚴重的問題之一是青少年的團伙犯罪和暴力傷害事件發生率在不斷增長。  日本的暴力文藝泛濫程度比人們想像的要嚴重得多,早在20世紀70年代初我去日本東京、大阪、神戶和佐世保商談買船事宜的一個多月中就發現日本的限制級讀物已經無處不在。  前不久到日本再度商務旅行,日本朋友告訴我,日本警視廳的調查統計數據表明,日本的暴力組織是世界上最具規模、最具自律能力、生命力最強盛的黑色犯罪團體,其觸角已經從賭博、色情、盜竊、兇殺和毒品走私等滲透到政治、經濟、文化、藝術、教育和貿易等各個領域。例如2003年日本熱炒的《大逃殺之二》的電影描述一個虛構的故事情節,讓一群孩子,按照日本國政府考察日本國民求生能力和對於殺人放火的追求的指導規劃,在求得生存本能的驅使下,互相殘殺,適者生存,最終獲勝者為王。電影中不乏赤裸裸、血淋淋的鏡頭。日本影片《一個凶暴的男人》講述一個日本警察用暴力解決一切問題的經歷;《小奏鳴曲》描繪一個黑道大亨迷戀暴力和死亡,對血腥暴力場面的追求。還有《殺手阿一》描述黑道內部互相殘殺的故事。如今日本暴力文藝通過媒體、卡通片、電腦遊戲軟體等渠道不斷地灌輸到日本青少年的腦海中。  與日本航運界和貿易界的日本朋友打交道30多年使我進一步了解到,日本是一個武士道觀念根深蒂固的國家,這是我們必須要警覺的!  美國學者魯思·本尼迪克特經過多年對日本文化的研究,寫了一本名為《菊與刀》的人類學專著。書中她說:「他們好鬥而又溫和;黷武而又愛美;倨傲而又有禮;冥頑而又善變;馴服而又叛逆;忠貞而又背棄;勇敢而又怯懦;保守而又求新。」  「菊」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士道的象徵,兩者矛盾得如此不可開交,又孿生般地長在一起,真是日本國的人情照相。北野武的暴力與深情說到北野武,第一反應,兩個字:暴力;五個字:百分百暴力。他的暴力不止是毫無徵兆突然迸發的血腥,而是這一切都有一個溫柔底襯,一雙天使之眼的守護。暴力因此而動人,或者,我該說美好。  北野武,1947年生於東京,向前推兩年,日本廣島長崎在核爆中淪為廢墟,作為戰後出生,在美國文化影響下長大這一代導演,他們對日本傳統文化的繼承與抗拒都是慘烈有 聲,一如德國新電影運動中的文德斯等。如果說拍攝《四月物語》、《情書》的岩井俊二沿襲的是川端康成的端嫻優美,卻加入了村上春樹般的孤漠隔絕,比如《夢旅人》的結尾,北野武則更像是承接了三島由紀夫的蹈烈赴死,並祛除日本文化中偏陰柔的「私小說」的傳統,他的標誌性突發暴力和真摯情感將日本暴力之美推到一個新的極端。  北野武,前相聲演員,既寫隨筆也寫小說,畫一手好畫,演過電視、電影、1995年駕駛摩托車發生意外,造成半邊面部神經不時痙攣,左腿微跛。素以一副粗魯相出現於電影,在揍與被揍中跌撞,不經意流露細微感觸卻令人如受重擊。  西諺有語:「在我心裡,有猛虎輕嗅著薔薇」,看北野武的電影便常做如是想。你是否注意到《菊次郎的夏天》和《花火》都有過的一個畫面:總是那些天使,曼妙的張開無辜翅膀,不可置信地注視人間。  你喜歡《花火》中那些畫吧,老警察半身不遂後被妻兒拋棄,自己整日推了輪椅到海邊看落日,四海無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見他筆下,璀璨如星的櫻花、溫馴如鹿眼的鬱金香、大朵,大朵,開在人臉上、開在動物身上,像整個世界的花都開在他筆下,像整個人世的溫暖色彩都藏在那裡。而在同時,北野武沉默地打劫銀行,帶上絕症的妻子旅行,遇到暴徒、遇到警察、一步步走過去,殺掉暴徒,深入雪境,在山岡夜空燃亮煙花、在空曠海邊看女孩和風箏——哪兒來的女孩,人跡荒涼左右無家,那麼又是天使了,那女孩張開雙臂,在末路北野武和將死妻子前帶風箏奔跑,在他們身後,有警察靜靜等待。  空景。寬敞大海起伏著灰藍,「邦」、「邦」,兩聲槍響。。。女孩停下,面無表情的注視——以怒放代替絕望、以鮮艷書寫死亡,在他的影像,天使與死亡,美好到暴力絕無過渡。  北野武,那樣一顆在極端之間擺渡的心靈,那樣一條粗漢,面對暴力如同便飯,可是他注意到一朵花被槍聲震落,他看到生病小孩擲球給他時的羞澀,他聽到拳擊場上,被視為兄長之人被自己擊倒時,所有人心裡的驚呼,他看著我們此刻的震驚、難堪、呼吸緩慢迴響不已,他看這成長中至關緊要一幕,偶像塌陷,他陪我們在一瞬成長——在他心裡,外界暴力與細微之美總在短兵相接,摩擦出觀者徹骨之痛與我們的淚,逼我們分擔他急聚的天真與殘暴,既喜且懼。  在一本《菊與劍》的書里有對日本人如此的描述:「他們好鬥而又溫和;黷武而又愛美;倨傲而又有禮;冥頑而又善變;馴服而又叛逆;忠貞而又背棄;勇敢而又怯懦;保守而又求新。這是一個對其評論時將不得不頻頻使用「但是,又……」句式的民族:他們的軍隊受到刻板訓練,但是又具有反抗性。他們寫一本書介紹菊花園藝,又寫另一本武士道的崇高榮譽作為補充。。。。。。  《東京聖戰》的結尾、殺戮即將過去寂靜里,猛然掀開的畫布上,碧綠草坪,和熙日光,一群死去的學生陪著他這孤寂老師,正中的,也還是那溫柔如天使的女生典子——即使,即使這樣一部有臉譜化嫌疑的電影里,北野武的出現,仍給影片增繪景深,使少年世界遇見成年孤寂,使瘋狂互屠顯得真實,在殷紅血腥之後,塗抹上鮮艷色彩,無邊孤寂。  是,我不停用孤寂這個詞,因為無法另做形容,孤寂該是一種陰天的灰色,而在北野武心裡,它、鮮艷無比。  所以我不奇怪,《花火》里那些艷麗妖嬈的畫面都由北野武親手繪成。  也許心裡有那樣絢爛畫面的人,行使暴力,才會這樣乾淨卒烈。  當暴力怒放成鮮花,前者顯得溫暖優美;當屠殺之血使人溫暖,這力量,令人戰慄。  影片1:《菊次郎夏天》。這部北野武版「三千里尋母記」、北野武獨有的無賴及溫情,以一個無賴騙錢開始,以敲開人們脆弱心靈結束。無賴菊次郎有和正男相同的孤兒身世,所以,當他們走一路找到正男母親、門開處,正男母親和別的男人及孩子一起出來,不僅觀眾的期待在一瞬間怔仲,不僅正男在那一瞬感到人世間孤寂漫卷而來——而是他、菊次郎,與過去自己猛然相遇,看到母親已另結家庭,那一刻,他緊縮為孩子,在生命安排下孤立無援。  而那一刻前,他本是多麼粗糙一個無賴——當粗糙,遇見細微,抨擊之力,更為兇猛。  影片2:北野武對青春的焦灼令他拍出《壞孩子的天空》這部青春片,整個觀看都很鬱悶,直到最後,兩個孩子兜一圈又回到平凡,拳王失去成功,黑社會副手丟掉手指,他們到過頂峰,又猛然跌落,跌落的眩暈卻表現的平淡冗長——回到最後,也是電影開始,他們又像舊日那樣在操場兜圈,不同的是兩人有了內容的眼睛,那一刻,想起的卻是那首熟悉的歌:「再次的見面我們又歷經了多少的路程。。。。」,青春輸了、青春贏了,彷彿都是,彷彿都不重要,像田徑跑道,回到起點,只為再一場出發——而片中少年與成人世界那赤裸碰撞,又不止一次,不止一次的令人心生震蕩。  影片3:《花火》,北野武是一個沉默的警察,女兒早夭,妻子患有絕症,在一次任務中替他值班的同事殉職,另一名在行動中半身癱瘓的老組長被妻兒拋下,寂寞同事在輪椅上希望得到一套畫畫工具,可是太貴;即將死去的妻子神往地說,真想到下雪的地方去看看。失業的北野武一言不發地打劫銀行,帶妻子旅行,而同事收到一套繪畫工具,在白紙上畫出驚心動魄艷麗的鮮花,鮮花越怒放,北野武的生命越接近尾聲,作為前警察,他知道打劫的後果並無意反抗,不歸路,他踏著一條不歸路殺掉暴徒殺掉阻擋,在身後拖一條血跡斑斑的生命花火燦若煙花。直到遇到昔日同事靜候著他,他說,等我一會。  妻子安靜的坐在海邊,他陪她坐著,面前一個女孩張臂放著風箏,風箏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生命。。。。。卻再不回來。兩聲槍響,老警察的白紙上灑滿奮不顧身自殺的血紅櫻花,電影結束,只要,你能停止自問:假如生命如他充滿失望,你會不會奮力書寫即使以他人鮮血以摧毀秩序以自己不值得節省的生命,燃燒和腐爛,你選哪一個。影片4:《東京聖戰》,嚴格說這是日本導演深作欣二的影片,我喜歡它超過北野武的《大佬》,北野武以其漠然突發的殺戮為本片印下鮮明印戳。一開始,他拖出學生們的老師屍體,告誡他們:這就是失敗中年的榜樣,大家不要學他!——對中年對青春,對死亡與美的極端焦灼是他拔劍之後的茫然。  他出演一個老師,現實中的懦弱中年、屠殺的組織者與旁觀者、參與者及受制者。互動,我想到這個網路時代的時髦詞,《東京聖戰》更像一個完整逼真的互動遊戲,每個人的目的就是殺掉對方保全自己。當人類失去最基本的信任——當結尾倖存少年少女帶一把小刀奔向茫茫人海,我想那只是一場殺戮的開始,從身邊開始,從親人開始,從愛情開始。這樣的懷疑是致命的,它留在那裡,留在看過這些影像人們的心裡,像煤氣灶上微藍的火焰,陰陰地靜靜地燃燒。[相撲]大塊頭有大智慧--日本獨特的相撲文化(組圖)

「嗨!哈!」一群體重三四百斤的龐然大物纏抱推搡著,兩人猛烈相撞產生的合力達到800多公斤。這些壯碩的小夥子渾身赤裸,只用絲帶纏住腰部和下身,但頭髮卻梳理得十分整齊。不同髮式的髮髻高高地盤在頭上,顯示著各人不同的性格,這是他們作為相撲力士的象徵。此刻每個人心裡都在默念著:「我要成為新的日本籍橫 綱!」   他們都是著名相撲學校「高砂部屋」的學徒。最近NHK電視台突然插播的一條新聞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日本相撲多年來的頭號看點、第65代橫綱貴乃花宣布引退。隨後日本相撲協會一致通過,授予貴乃花「一代年寄」的最高榮譽稱號,並給予1億3000萬日元的有史以來最高的貢獻獎。日本政府也授予其國民榮譽獎。讀賣新聞、朝日新聞、產經新聞等各大報紙都用頭版半版的篇幅進行了報道,電視台也連續重放。一個運動員引退引起這樣大的轟動,在日本歷史上實屬空前,日本國民複雜的心理感嘆和憂慮盡顯無遺。貴乃花宣布引退的第二天,「兩國國技館」的上座率就不滿50%,相撲界簡直成了泡沫經濟破滅後日本社會的縮影。   「現在橫綱只剩下美國的武藏丸、蒙古的朝青龍,日本人在哪裡?」「簡直太丟人了!」部屋的小夥子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只有一個年屆50的中年漢子在一旁冷眼旁觀,以往的成敗榮辱早已讓他看淡世情:「如果說相撲的世界是勝負的世界,人生也就是勝負的世界。」這是他的哲學,他就是部屋的掌門師傅高砂浦五郎。  

生命中的感動   高砂浦五郎出生於高知縣,畢業於近畿大學,在他那個時代的運動員里算是難得的高學歷人才。在近畿大學他開始了相撲訓練,1978年拜入高砂部屋門下。「我對勝負的認識,都是來自於近畿大學相撲部的禱監督和上一代的高砂部屋親方(日語詞,指掌門師傅)。」高砂浦五郎說,「從他們那裡我了解了什麼是相撲。」   根據考古資料,最早的赤身相撲格鬥術,可能來自鄂爾多斯草原的胡人。到西晉時代,五胡大量南遷,漢人中開始有了相撲的名稱。但今日已不再有這種稱呼了,現在山西定襄、原平一帶的原胡人牧馬之地,仍有赤身的「摸泥鰍摔跤」和「撓羊賽」的傳統,這或許就是當年游牧民族赤身相撲的遺風吧。   公元695年,日本開始有了相撲比賽。公元728年,相撲進入日本貴族的生活圈子,宮廷中每年定期舉行「相撲節會」。過了四百多年,隨著皇室衰微,相撲從宮廷走入民間,並與民間祭神、驅魔、慶祝豐收和占卜生產凶吉拉上關係。從17世紀開始,興起了職業相撲,1909年東京建起一座專供相撲比賽使用的國技館,1941年相撲更被列為學校體育正式科目。職業大相撲被視為一種高尚的職業,這與日本人傳統的君主觀念有很大關係。古代相撲只能在御前為天皇表演,當時的「相撲節會」是宮中重要儀式之一,相撲手將有幸上場視為畢生榮譽,人們亦把相撲手奉若英雄。積習下來,到了武士當權的幕府時代以至今日,在人們心中,仍然十分尊重他們。當代職業相撲手必須參加日本相撲協會舉辦的訓練班,訓練內容包括思想修養、飲食、相撲技術、運動醫學、生理學及漢詩的學習。  當代大相撲比賽在稱為「土」的場地上進行。它是由粘土構成的正方形土台,高約60厘米,邊長6.7米,土台中央有一個直徑為4.55米的圓圈,圓圈以嵌入土台內的稻草繩為界,在堅實平整的比賽區表面鋪上一薄層細砂。傳統的比賽像18世紀的「江都勸進大相撲浮繪之圖」描繪的那樣,土四角有柱,上托日式屋頂,觀眾在台下圍觀,同中國古代的打擂台很相似。從1951年起,因柱子有礙觀眾視線,將其取消,改用懸掛式屋頂。按規則,力士們必須在圈內較力,如一方被逐出圈外,或是在圈內以腳掌以外的任何部位著地,都算輸。   相撲手按比賽成績,分為十個等級:序之口、序二段、三段、幕下、十兩、前頭、小結、關脅、大關、橫綱。正式的相撲比賽每年6場,按季節舉辦,即「初場」、「春場」、「夏場」、「秋場」、「名古屋場」、「九州場」,分別在東京、名古屋、大阪、福岡舉行。其中東京三場,其他三個城市各一場。每場比賽為期15天。高砂浦五郎在1983年夏天升到了僅次於橫綱的「大關」級別,1985年春場首次、也是唯一一次獲得冠軍。退役時,高砂浦五郎總計564勝382負。退役後高砂浦五郎先是在若松部屋擔任教練,後來回到高砂部屋繼承了師門衣缽,成為掌門親方。   高砂掌門常常給他的徒弟放這樣一段錄像:相撲大關小錦與橫綱曙的比賽。小錦是相撲史上最重的選手,體重263公斤。過於龐大的體型使他轉動不便,經常被高手摔得狼狽不堪。但是當他迎戰相撲界至尊橫綱曙時,一向作風兇悍的曙總是在將他撲出圈外後,跨前一步扶住他——曙和小錦同是自夏威夷赴日謀生的相撲手。浦五郎問他年輕的弟子們:「看到了什麼?」「對付大塊頭時,身高2米的曙竟然也能靈活地借力打力,把對手閃出圈外,技術太棒啦!」「難怪這個美國佬能當上橫綱!」徒弟們紛紛答道。「混蛋!」師傅發怒了,「你們只注意這些。沒看到小錦摔出去後,曙的那一扶嗎?」是的,那一瞬間包含了人生百味。「看看你們身邊的師兄弟!記住,競技體育的鬥士只有擁有了一顆偉大的心靈,才能到達巔峰。」  

力士火鍋   在倫敦、巴黎和紐約的街頭,你有時會看到一座座身著和服的移動肉山迎面走過來。日本為了擴大國際知名度,過去十多年來不遣餘力地將相撲運動推向世界,每年都要在歐洲、北美、亞洲各城市的舉行親善巡迴表演。這些日本超級大力士每到一地,都引起圍觀。相撲運動也同富士山一樣,成為日本的代名詞。   高砂浦五郎現在還擔任日本相撲協會的宣傳部長,他對相撲運動的國際化感觸尤深。國際化給日本帶來了知名度,同時也帶來了外國選手的競爭。相撲是外國人進軍日本獲利最高,同時最受尊敬的行業。著名的相撲選手年收入都在1億日元左右,當年的「番夷三結義」小錦、曙、武藏丸的收入都可以排進旅日外國人富豪榜的前列。浦五郎說:「開放門戶,自由競爭,才可以加強自身產品的優良品質,對經濟是這樣,對體育同樣如此。但是開放門戶是一把雙刃劍,自己同時也面臨危險。」   相撲作為一種特殊的文化,也造就了一系列相關產業,如相撲料理、相撲茶點、相撲紀念品等。到競技館觀看相撲比賽,宛如置身於江戶幕府時代的市井之中,前廳和走廊里是一家家裝點成江戶風格的酒肆、茶坊、點心店和工藝品作坊,身著古裝的夥計奔走其間,十分熱鬧。競技館內的觀眾席分為兩大類,靠近賽台周圍的是盤腿而坐的坐席,每4個人坐在一個方格內。後排和二層為普通坐椅。坐席票價最貴,約一萬日元一張,且很難買到,這類票多為日本各大公司常年包租,用來招待公司職員或客人。坐在坐席內的觀眾享受特殊服務,可隨意點吃點喝,最後吃不了可以兜著走;看完比賽,觀眾還可到指定地點領取紀念品,而這些費用全都包括在門票費內。相撲業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效益,僅一年舉行的六場大賽,就可為日本相撲協會創下150億日元的收益,相關的收入則難以估算。   職業相撲手必須體型魁梧,20歲之後要求身高1米75以上,體重超過120公斤。一流的相撲手最後都有一個巨大而呈梨狀的軀體,他們能有如此身型,秘訣就在飲食。普通人看到力士們吃飯,只能瞠目結舌,他們驚人的食量大約是正常人的十倍。力士們日常吃的是一種叫作「力士火鍋」的特殊飯食,這是典型的營養餐,將牛肉、魚肉、豆製品、蔬菜、大米等放在一個大鍋內燉煮,大家圍鍋而食。力士們一天只吃兩頓飯,餐後倒頭便睡,按這種規律起居生活,目的只有一個:催肥。浦五郎說:「小錦剛來日本時,還只喜歡漢堡包,等他習慣了力士火鍋,身體就跟吹了氣的皮球一樣鼓了起來。日本人的體型跟這些來自夏威夷的傢伙比起來,就遜色多了。」   要出人頭地,必須吃盡千辛萬苦。「我入門時就告訴自己,從此你小子就生活在沸騰的力士火鍋里了。」浦五郎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想像貴乃花那樣成為偶像,花邊新聞越多越好。我年輕那時候,相撲力士的生活非常刻板。平日嚴禁喝酒,不許隨便外出,每天早上5點起床訓練,晚上八九點鐘熄燈休息,年復一年,沒有任何改變。」   相撲界等級森嚴,小相撲力士必須從擦地、打掃訓練場地等雜活做起。在漫長的跋涉中,力士們的命運更多的是遭到無情淘汰。獨特的飲食習慣常使他們罹患糖尿病和心臟病,中途夭折者亦不少。 [所謂「道」]日本的香道、花道和茶道日本作為我們一衣帶水的鄰邦,如果能拋開那些不愉快的回憶,那麼在很多人的眼裡,這東洋的島國或許被視為中國文化的一塊「飛地」,至少在上個世紀初的時候,中國文化的狂熱捍衛者辜鴻銘老先生,就曾表示過中國文化在日本延續之類的意思。這種對於中日文化關係的估計距離事實有多麼遠很難說清,但我們的確可以從日本文化中的很多地方看到 其與中國千絲萬縷的聯繫。  日前有幸參與了日本古典文化藝術訪華使節團進行的「三道」表演——「茶道」、「花道」和「香道」,近距離體驗了日本意義上的高雅與古典。對於「茶道」和「花道」大概多數人都不太陌生,而「香道」聽起來則更離奇一些。實際上,「香道」就是焚燒香料並感受其氣味的一套儀式,發端於禮佛進香,興盛於古代貴族的廳堂之上,而今已成為日本人生活中藝術化的精緻部分。日本這「三道」,無不發源於中國,但現在它們發展的面貌對於中國人來說卻具有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使我們從中看到一些在中國不可能看到的神聖而莊嚴的東西。  喝茶、插花與聞香,中國人也在做。但面對東洋「三道」時的那種陌生感,恐怕完全因為在我們這裡,這些活動都沒有被刻意儀式化。這些儀式在觀者心中產生了距離,而距離誘發了對於神聖與莊嚴的想像,於是,香、茶、花都上升為「道」了。  儀式在中國古代被稱為「禮」,本來是生活中很重要的環節,一個「禮」字,把很多做人的規矩都規定了下來,比如穿什麼衣服、戴什麼帽子、見面怎樣打招呼、怎樣吃肉、怎樣飲酒、在特定的場合應該說什麼話等等。中國古人對此也很重視,錯亂了就是「非禮」,而「非禮」的人無父無君,只怕就離禽獸不遠了。但中國古代的「禮」範圍太廣,籠罩了生活的一切角落,直把社會政治制度也一起規定了下來,於是時代一改變,制度出問題了,引起「禮崩樂壞」,連帶日常生活中的禮儀也受到了衝擊,一起面臨被淘汰的危險。春秋時代的社會劇變距今太遠不必提了,單就辛亥革命來說,生活中日用的一切禮儀都作為「封建糟粕」被丟進「歷史的垃圾堆」,「禮」所可能帶來的神聖與莊嚴的感覺也被消除了,只剩下一些什麼都不敬畏、什麼都不相信、惟實利是從的作派。在這個現象後面,還貫穿著一條要命的思路,那就是我們總認為自己一旦掌握了某種實質性的內容,其外部形式就是可有可無的了;只要是真理,如何表述它完全無所謂。這種思路實在不能算錯,如果我們能保證某種特定的內容永恆不變的價值,承載這種內容或意義的外在形式確實並不重要。從前孔聖人說過:「禮雲,禮雲,玉帛云乎哉?樂雲,樂雲,鐘鼓云乎哉?」意思就是說禮樂的外在形式敵不過其包含的內在價值;後來六朝的名士大罵禮法之士的虛偽,將所有的綱常名教都斥為虛文,自稱「越名教而任自然」,追尋內心真實的感受也是本著重內容而不重形式的思路。但是到了今天,我們回頭看聖人這句斷言,有了玉帛鐘鼓,的確不意味著就滿足了禮樂存在的一切條件,但若是沒有了玉帛鐘鼓,禮樂就完全無地容身了;而綱常名教固然是虛文,但六朝名士們追求的「自然」也未必更真實。在古代,無論我們如何命名它,總有被人們視為在文化傳統當中支持形式的某種內容實實在在地存在著;而到了今天我們如夢初醒,發現真正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那些一度最真實的內容都遁逝無蹤了。如果沒有抓住殘存形式的方法,那麼一切傳統都會像竹籃里的水一樣流失掉,而文化的線索也就隨之中斷了。  在日本,人們因為我現在還不知道的理由,始終沒有放棄作為自身文化傳統的外在形式,沒有放棄對於「道」的儀式操演。東洋的「禮」不僅僅是存在於想像中的價值觀念,同樣也是可被表演出來的一整套禮儀形式。可能,正是這些儀式在無意識當中抵擋了西方文化的侵蝕,並且在一定時機下回過頭來重新顯示了一種東方文化傳統的神聖與莊嚴。用強化儀式的方法來挽救傳統的內容,這是中國沒有想到過的。 [歌舞伎]在日本傳統的文化藝術中,從一度是妓女的演藝成為大雅之堂的高尚藝術,非歌舞伎莫數了。今天,它已經走過了整整400年的歷史。  現在在日本,AV小電影肯定比歌舞伎要出名無數倍;而且,坐落在東京的歌舞伎町是聞名全球的紅燈區,是旅遊旺地。那麼真正的歌舞伎是什麼呢?

看,那張白臉!日本歌舞伎華麗妖艷四百年作者:杜笑岩  在日本傳統的文化藝術中,從一度是妓女的演藝成為大雅之堂的高尚藝術,非歌舞伎莫數了。今天,它已經走過了整整400年的歷史。  周作人曾驚嘆:日本摹仿中國文化,卻能唐朝不取太監、宋朝不取纏足、明朝不取 八股、清朝不取鴉片。再想想日本的茶道、禪宗和歌舞伎,恰恰是這種兼收並蓄構成了日本文化的獨特性。  不知道走過了400年漫長歷史之後,歌舞伎這種凄涼的歌舞還能向前走多久?  今年,是日本歌舞伎誕生400周年。  在日本傳統的文化藝術中,從一度是妓女的演藝成為大雅之堂的高尚藝術,非歌舞伎莫數了。它以其獨特的集歌、舞、演劇為一身的豪華妖艷的風格,至今已走過了整整400年。為此,日本各地舉辦多種慶祝活動,再現這個代表了日本國粹的古老傳統藝術。  日本藝術文化振興會、松竹和共同社在東京舉辦了「歌舞伎四百年展」,展出內容不僅有歌舞伎誕生以來到近代、現代的文史資料,還邀請了歌舞伎的名角中村富士郎到場演出、歌舞伎演員的現場化裝表演、專家解說服裝道具等,不但年長者觀眾甚多,很多年輕觀眾也都感嘆不已。  在早稻田大學演劇博物館舉辦了展期10個月的江戶·明治歌舞伎展覽會,展示了歌舞伎的形成、完成、成熟和古典化的全過程,歌舞伎名演員和評論家的講座幾乎座無虛席。  日本郵政公社還專門發行了面值80日元的歌舞伎誕生400周年紀念郵票,其中一枚是創始人阿國的形象,取於出光美術館收藏的「阿國歌舞伎圖屏風」。另外一枚取自著名歌舞伎劇目中的兩個演出形象,前方是歌舞伎名家九代市川團十郎演出的《暫》中的鎌倉權五郎景政,後方是五代尾上菊演出的《土蜘》中的土蜘精,這兩名著名演員對歌舞伎的發展做出過重大貢獻,今年也恰好是他們逝世100周年。這兩張郵票成為集郵愛好者的搶手貨。  在歌舞伎的誕生地、創始人阿國的故鄉島根縣,舉辦了復原阿國歌舞伎的活動,根據當時的史料和繪畫記載,由著名狂言大師野村萬之丞登台演出,40名演員緊跟「阿國」載歌載舞,再現了當時的風俗。  日本各有名的歌舞伎世家也都舉辦各類演出和講座並行的紀念活動,讓日本更多的民眾體會和了解歌舞伎的精髓。日本各地的紀念活動仍在持續。看!那張白臉  說起歌舞伎,對於不了解日本文化的異邦人的聯想總會有如下兩種:首先是鬼!看不出性別的白臉人浮現在幽暗的背景前,拖著比京劇還長的唱腔,舞台上似乎還飄著浮世繪的落葉;其二是「伎」字引發的歧義,還有藝妓在日本電影里的頻繁現身。這些都使我們無法忽略歌舞伎這個行業的江湖身份,即使是「國粹」也是來源於民間,有它自己辛酸的成長曆程。  現在在日本,AV小電影肯定比歌舞伎要出名無數倍;而且,坐落在東京的歌舞伎町是聞名全球的紅燈區,是旅遊旺地。那麼真正的歌舞伎是什麼呢?  歌舞伎誕生於400年前的1603年,當時的歌舞伎(kabuki)並不是現在這樣的歌、舞、演劇渾然一體的藝術,也不是男扮女裝,而是一種加有簡單故事情節、具有宗教色彩的舞蹈,而且是女扮男裝。  歌舞伎的創始人是日本關西島根縣出雲大社的女祭司阿國,為了募集木殿的修繕費,她來到京都,改革了「念佛踴」(念佛踴經時的動作舞蹈),加入簡單的故事情節作為一種演藝公開表演,在京都、大阪等地引起強烈反響,甚得民眾歡迎,是當今歌舞伎的原型。阿國也因此成為歌舞伎的創始人。  歌舞伎從民俗發展成日本的國粹文化,經歷了波折的成長過程,由「游女(妓女)歌舞伎」到「若眾歌舞伎」,最終發展到現在的歌舞伎的原型「野郎歌舞伎」,逐漸成為現在這樣專門由男演員演出的純粹的歌舞演劇藝術。  阿國創建了歌舞伎後,在京都、大阪一帶的「游女」受其影響組織了許多「游女歌舞伎」,她們除了演劇之外還從事賣淫活動。當時的日本德川幕府對「游女歌舞伎」的淫亂行為採取了取締措施,於1629年公布禁止女人演戲的法律,結束了「游女歌舞伎」的時代。女人演戲被禁止,並沒有中斷歌舞伎的發展,劇團變更辦法,以年輕貌美的男子扮演女人的角色,產生了歌舞伎中的「女形」,這種歌舞伎被稱為「若眾歌舞伎」。  「若眾歌舞伎」中的青年男子演員因為年輕貌美,深受女性觀眾的喜愛,演員生活作風糜爛,經常和觀眾發生戀情,時有殉情、私奔等引起社會轟動的事件發生。幕府雖然採取多種措施加以改善,但難見效果,於是在1652年明令禁止「若眾歌舞伎」演出活動。  然而,歌舞伎畢竟成為當時日本民眾最主要的娛樂活動,幕府禁止無法斷絕民眾的喜好,劇團方面便想出了對付禁令的方法,把青年男子演出的歌舞伎改為成年男性演出,於是出現了「野郎歌舞伎」,也就是現在日本歌舞伎的原型。歌舞伎從此改變了側重以美媚之貌蠱惑觀眾的做法,轉而追求演技,逐漸發展成專門由男演員演出的純粹演藝。  另一方面,從西洋歸國的知識分子和執政者們看到西洋社會裡把藝術視為國家文化的象徵。於是就把歌舞伎當作了日本文化的代表。歌舞伎從此被視為現代人所為的藝術。最是那男人的「妖艷絢麗」  以前演出過的歌舞伎劇目之中,女形的印象最鮮明的是《鳴神》。《鳴神》的情節是描寫一個居於北山岩穴的出家僧侶「鳴神上人」被天上宮廷派遣的美女「雲中絕間姬」誘惑,墮落失身而消減身體的功力,飲酒大醉。雲中絕間姬便乘機割斷了鳴神上人把龍神封閉的繩索,為了萬民百姓使甘露從天而降。   雲中絕間姬用女色媚態勾引鳴神上人的時侯,鳴神上人情奈不住地開始觸摸她的身體。這個場面的雲中絕間姬充滿「女人」的性感,妖艷絢麗,是一種在現實的女人之中找不到的。完全是虛幻的女人魅力。  最後,她從憤怒的鳴神上人那裡逃跑的時侯也一直保持著纖弱的樣子。她逃得很慢,好像小腳的女人一樣用不穩的步子逃走。  聽說,歌舞伎的女形本來有重視「美」的思想。比如說,歌舞伎中有「加役」這個行當是一種證明。而「立役」的意思相當於反串,指某個行當的演員飾另外一個行當的角色。特別是,一般女形演員不演心術不正的女人、沒有良心的女人的角色,這種角色由「立役(相當於生)」的演員擔任。從這個例子看來,女形一定需要兼而有之外貌和內心的「美」,而且女形的「美」里包括比現實的女人還有女人性的纖弱、可愛的樣子。  日本遇到現代(日語叫「近代」)的明治時代,雖然歌舞伎也有過好像時裝戲一樣的現代化的嘗試,可是至今它一直保留著「男扮女裝」的女形。到現在,反而當代的觀眾對歌舞伎保留的女人形象感覺很新鮮,好像觀眾們陶醉在虛幻的女人魅力中。保留「男扮女裝」的女形包含虛幻的艷麗,適應時代的旦角隨著女演員的增加開始追求自然的女人健康美。  歌舞伎的演出內容,分為歷史上武士故事為主的「荒事」和民間社會男女愛情故事為主的「和事」。歌舞伎的舞台布景非常講究,既體現日本的花道藝術,又有旋轉舞台和升降舞台,千變萬化,再配以華麗的舞蹈演出,可謂豪華絢麗。男演員演出的「女形」,虛幻妖艷,給人以超脫現實的美感。  現在看來,日本歌舞伎演員的化妝非常濃,但是在江戶時代(1604-1868)的人們看來歌舞伎的演員不化妝,他們會感到很驚奇。因為在室內劇場演出的歌舞伎因與觀眾的距離相當近,所以相貌非常重要。而且最初歌舞伎的Okuni歌舞伎(17世紀初),在表演結束後,就賣身,所以最初的歌舞伎非常重視演員的相貌。但是自歌舞的中心搬遷到江戶後,觀眾的喜好漸漸由美貌轉為演技。  19世紀以後歌舞伎的觀眾擴大到一般老百姓。以前歌舞伎規定英雄必須具有高貴的身份,但是隨著觀眾的變化,身份低下的人開始成為歌舞伎的主人公。因主人公是較貼近周圍的人,所以演員的化裝也漸漸變淡。400年的凄涼歌舞還能走多久?  經過400年的歷史演變,古典化的歌舞伎已經成為日本傳統國粹文化的代表。在歷史上以寫歌舞伎劇本聞名的日本作家近松門左衛門,被稱為日本的莎士比亞,其數十本歌舞伎劇作,成為日本文學史的寶貴遺產。一些歌舞伎演員不斷磨練演技,成為名門,至今在日本擁有崇高的社會地位。現在日本著名的歌舞世家有市川團十郎家、松本幸四郎家、中村歌六家、中村歌右衛門家、尾上菊五郎家、市川猿之助家、市川段四郎家、坂東三津五郎家、片岡仁左衛門家、澤村宗十郎家等,這些歌舞伎演出世家對歌舞伎的發揚光大起到了巨大作用。  歌舞伎注重和觀眾的交流,延伸到觀眾席的「花道」是演員的登台的必經之路,產生了演員和觀眾合為一體的效果。  在明治維新以後,西洋劇的大量引入,使得歌舞伎的表演藝術開始走下坡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麥克阿瑟佔領日本期間,因為歌舞伎中的剖腹自殺等封建忠君內容,一度禁止歌舞伎上演。後來因為佔領軍副官巴瓦斯是歌舞伎的愛好者,他認為應該把藝術和現實政治分離開來考慮,在巴瓦斯擔任演劇審查官之後,才逐漸解除了歌舞伎上演禁令。此後,各歌舞伎世家通過多種渠道宣傳普及歌舞伎藝術,電視台也現場轉播,並且開辦欣賞講座,一些文化人經常撰文介紹,使得歌舞伎得以復興,歐美等西方國家也紛紛邀請歌舞伎前往演出。  但是在現在的日本社會,像中國的京劇一樣,歌舞伎也面臨著如何發展的問題。共通的課題是:理解和觀賞歌舞伎的年輕觀眾越來越少。因此,日本文化藝術界也提出了歌舞伎改革的問題。歌舞伎的名角市川猿之助就成立了「21世紀歌舞伎組」,在表演上改革傳統的方式,在雨傘和樹木等道具的掩護下不斷變身,引起觀眾喝采。這樣的改革或許是受到了中國川劇中的變臉的啟發。在演出內容上,也出現了很多新的動向,引入《三國志》就是一個例子,這在傳統的歌舞伎中是不可想像的。  評論家指出,歌舞伎的改革,一方面要保存古典中的精髓部分,否則就不能稱為歌舞伎,而是新演劇。為了適應時代的發展和觀眾的要求,各種新流派的歌舞伎的出現將成為必然。  周作人曾驚嘆:日本摹仿中國文化,卻能唐朝不取太監、宋朝不取纏足、明朝不取八股、清朝不取鴉片。而日本的茶道、禪宗和歌舞伎,恰恰是這種兼收並蓄構成了日本文化的獨特性。在日本,文化保護方面有其獨到之處,然而走過了400年的漫長歷史,不知道歌舞伎這種凄涼的歌舞形式還能向前走多久?[女性]古代日本飲食文化受中國的影響很大,「女體盛」在日本已有一千多年歷史,如果說刺身(生魚片)、壽司(紫菜米飯糰)是從中國傳入日本,那麼,「女體盛」則是日本人自己創造的。解讀日本:「少女援交」--社會肌體上的潰瘍作者:郭峰  我相信,國人對「交往」很熟悉,但是對「援助交往」或許是初識乍聽。  何謂「援助交往」?到日本不久我就似有所聞。2月份的一天,在一份《讀賣新聞》晚報上讀到了篇有關「援助交際」的文章,才讓我真正領悟到了「援助交際」的真正含義。 既然是「交際」,那就一定是雙向互動的:日本少女(特別是尚未走向社會的女子高中生)接受日本成年男子的「援助」——日元、服裝、飾品、食品等物質享受;成年男子接受日本少女的「援助」——女性的奉獻,這就是「援助交際」。這個在我們看似毒瘤的東西,在日本至多算是一塊難以治癒的「潰瘍」。  「援助交際」已成為日本社會一個越來越頭痛的問題,但日本社會特有的土壤卻是有助於「援助交際」生存的。  對於存在於日本社會年輕一代中的「性」的自由,女子中的「性」的商品化,日本社會對此似乎持一種不置可否的態度。據報道,「援助交際」在女子高中生中的比例高得令人吃驚,高二女學生中有32.3%有援助交際行為,高三女學生更高達44.7%。像朝日電視台等頗有影響的媒體還將此製作成娛樂節目公開播放,甚至廣告播放「援助交際女」的聯繫電話、價格、玉照等。事實上,「援助交際」並不僅僅存在於女子高中生中,這種「援助交際」還存在於女子大學生、女護士、女教師、家庭主婦等等日本女人之中。如此廣泛的「援助交際」恐怕就是日本女性對日本社會的普遍援助了。作家梁曉聲在《感覺日本》一文中稱日本的女人為日本社會的「乳膠」。我想,「援助交際女」莫非就是這「乳膠」中的一種?   在日本生活過的人都會有這樣一種朦朧的感覺:日本的男人和日本的女人對性的交往都有著「正人君子」後的偏愛。有許多十分顯性的社會現象可以佐證。  在日本的許多書店和超市的書架上,都可以輕易找到以年輕貌美的女性為主角的裸體寫真集。即使是日本成年人也喜歡的連環畫書中,也少不了穿著暴露性感的少女演繹的愛情故事。連環畫書本來的受眾是青少年,但在日本可以看到許多的成年男子即使在乘坐地鐵、新幹線時也翻閱連環畫。有人將這一現象解釋為日本人工作壓力大,閑暇時翻看不用費神的連環畫書是一種休閑和調劑。然而,一個無須辯解的事實是,看什麼是形式,內容一定要吸引人,如此才會有眾多的人追捧。而「圖畫」的性感刺激不能不說是一種吸引。  日本的女性似乎給人以這樣的感覺:溫順但不漂亮。其實有著1億多人口的日本也不乏像中野良子、山口百惠這樣的電影明星般的美女。特別是在年輕一代中,美少女不乏其人,但的確不是能夠隨處可見的。在日本的職業女性中,年輕貌美者更是寥若星辰。那麼年輕貌癥狀的女性到哪裡去了呢?   「援助交際」使得有著漂亮臉蛋和窈窕身段的年輕女性漸漸遠離了學業和職業,她們可以通過「援助交際」而獲得女人想要的東西,大可不必像丑而「笨」的女子那般的辛苦。在日本的城市裡都有被中國人稱為「紅燈區」的地方,比如東京都的新宿、六本木等,從街區走過,總有人往你手中塞一些微型小冊子。翻開一看,均是些年輕漂亮的「美眉」的裸照,上面居然有姓名、年齡、身份、聯繫電話,甚至說明是否可以在都(東京都)內上門服務或陪伴外出。有一點更是「服務周到」,竟然告知「顧客」該女子已經過「體檢」,可以放心「享用」。無獨有偶,在日本周末午夜12時後的節目中有一檔名為「女子學園」的色情節目,節目的大體內容是介紹美少女的種種「私生活」,節目的尾聲還要推出「每周一星」,這「每周一星」的美少女一般都是初涉此道的女學生,她要在電視攝像鏡頭前經受「脫光」的考驗。主持這檔節目的金牌主持,算是此道中的大姐大了。就是這樣一位大姐大竟然在日本社會有著相當高的社會地位,她應邀為著名的豐田汽車作廣告,成為豐田汽車公司「美女與車」的形象代言人。從「色情宣傳小冊」到「色情電視節目」便不難發現在職業場和大街上見不到的美女都去了何處。  令人費解的這些社會現象卻合理地存在於日本社會之中。  如果剖析一下日本社會歷史和現狀的深層,這種「援助」又十分地適合日本社會的國情。日本社會一向是公認的以「男性為中心」的社會,女人是男人的附屬——為男人而生存——潛伏於日本女性頭腦中的意識。她們認為為自己創造了幸福生活的男人獻出一切是她們應該做的。或許正是出於同樣的原因,日本的男人對女人的愛好便是理所當然的了。談女人也成了日本男人交際中不可缺少的話題,朋友之間、公司上下級之間、甚至與初次見面的外國人,也從不避諱。  即使如此,日本社會的表層的總體仍然讓人感到十分地健康、有序。日本女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盛開著的櫻花,既溫暖於心又外表膽怯、羞澀,有禮有加,絕難想像得出她們會與「援助交際」有什麼必然聯繫。而日本的男人往往讓人想到日本人引以自豪的富士山,自傲自大而又寒冷於心,也讓人難以理解他們便是「援助交際」的男主角。正是日本這樣的女人和日本這樣的男人構成了日本社會。要破譯日本社會的密碼不能不了解日本的女人和日本的男人,就如到過日本的外國人不能不留意日本的櫻花和富士山。  嗚呼,日本的「援助交際」。[傳統文化]日本是世界上最早種植櫻花的國家,至今已有1000多年。每到櫻花盛開時節,來此賞花人摩肩接踵。賞櫻作為日本民族的盛大節日活動已有悠久的歷史。8世紀時平安朝廷專設園地種植櫻樹。嵯峨天皇於9世紀舉辦賞花大會,這是日本歷史上首次賞櫻盛會。最初只有貴族才能舉辦和參加賞花會,到了德川幕府時代,賞花活動才擴展到一般民眾之中,至今成為日本民間傳統的遊興活動。[社會群體]日本人之間的「不言自明」和與外國人之間的「不善交往」,在外國人眼中似乎擋在面前有一堵「同一性的牆」,讓人覺得日本是一個不可理解、難以進入的社會。日本,一個眾說不一的群體:「同一性」的牆「同一性」使日本社會在世界上得到了一個「特殊社會」的稱謂。   日本社會的「特殊」具有何等的意義呢?   如果我們乘上飛機俯視一下日本的版圖,便會發現,原來日本的國土好似一弧狀分布的孤島,被太平洋和日本海所環繞,也有人惡意地戲稱:「日本就像一片破碎的布片散落 飄搖于海平面上」,當然我們並不贊同這樣的比說。但有一點使日本的確顯得與眾不同:日本沒有與其他國家接壤的國境線。這一點與台灣有相似之處,不過根本不同的是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並不像日本那樣具有獨立的國格。   日本這樣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其在歷史上幾乎沒有受到過不同文化的異族的統治。在歷史上為數有限的一、兩次外族入侵,據記載是中國的元朝,曾派兵到過日本,與日本人有過短暫的交火。而日本的近代以前惟一一次大規模的侵略行動是豐臣秀吉帶兵入侵朝鮮。日本一直奉行著鎖國政策,直到1853年,以美國艦隊司令培理來日為契機,日本才打開了國門,開始了通商貿易。   19世紀下半葉以前,日本過著農耕、捕魚、狩獵的保守安定的生活,與異族可謂「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日本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閉關鎖國的政策既使其「同一性」在內部得到了充分的培育生長,又漸漸形成了在國際關係中的「排他性的島國根性」,決定了「日本人天生的不善於與外國人交往」。這也許是世界上諸多國家和民族並不喜歡日本人,正是日本人需要自省的方面。   不過這種「同一性」的社會也有其優良的方面。正是由於日本社會有著高度的「同一性」,使得其社會乃至社會團體的矛盾和摩擦大為減少,在一個集體中個人的力量極易整合。在集體目標明確時,日本人之間能夠非常有效地協作,從而能夠釋放出巨大的集體能量。在日本人之間的協作中,常常可以看到這樣的現象:即使沒有得到詳細明確的指令,團體的成員也會自覺地根據各自的特技、能力、情況互相做出判斷,主動找出自己負責的領域,承擔一份任務,從而使整體目標順利實現。這樣的默契和自覺源自日本人相近的思考方式、相互勾通不存在什麼障礙以及作為社會成員血統一致的天然親和力。這樣的默契和自覺被認為是在產業、經濟領域提升了日本企業集團國際競爭力的重要內在因素。如果從社會因素解釋二戰後日本經濟高速成長的成因的話,日本社會的高度的「同一性」應當是首屈一指的「功臣」。   中國人在談到日本人時有這樣一種比較說法:中國人與日本人一對一,中國人綜合能力強過日本人;如果一群人對一群人,那肯定是一群日本人勝過一群中國人。好像柏楊先生在《醜陋的中國人》一書中也有此方面的論述,指出的是中國人之間喜鬧矛盾,「窩裡斗」的民族劣根性。僅就集體而言,不能不說日本民族有其優良的一面。   不過,倒是日本的學者、自由新聞記者、評論家大野力先生也無情地指出了日本民族在個體表現上的劣根性,並解說了日本社會「同一性」存在的弊端。   他認為,日本社會這樣的特性培養出來的日本人常常被外界評價為「強大的集體、軟弱的個人」。同一性社會的弱點就是使得多數的日本人「缺乏與異質(外國人)交往的經驗」。一直生活在同一性質人群中的人們很少與社會文化背景不同的人們交往,長期在同質人群中的生活使他們已形成了不善與異質交往的習慣,缺乏交往的經驗的智慧。比如,在文化背景不同的人們之間,相互介紹情況、發表各自見解是必不可少的,可這樣的交往和交流在日本人之間反而認為「相互間不言自明」才是取理想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日本人之間的「不言自明」和與外國人之間的「不善交往」,在外國人眼中似乎擋在面前有一堵「同一性的牆」,讓人覺得日本社會是一個不可理解、難以進入的社會。   外國人,包括中國人的不快,許多情況下來自「同一性」造成的困惑。   「同一性的牆」在確保了日本人之間交往的默契和純粹的同時,也喪失了與外國人之間溝通的許多好的機會。作為生活在日本社會的外國人,細心地體會一下,便不難發現,行人是匆匆的過客;日本鄰居一般也並不主動與外國居住者交往,並且往往懷揣著戒備心理;企業里的日本同事似乎是出於試探而小心翼翼地與外國人接觸。不過,一些短期到日本的客人和旅人往往有這樣一種美妙的印象:似乎日本的先生都溫良儒雅,日本的小姐女士個個彬彬有禮、春風拂面。我想,這一定是一種錯覺,一種被日本人表面化了的第一印象。   旅居日本並加入日本國籍的英國文學家拉夫卡迪奧·赫恩在隨筆《日本人的微笑》一文中,將這種錯覺歸於日本人的微笑:「日本人的微笑給人的第一印象,一般都是非常令人愉悅的。日本人的微笑起初特別富有魅力,而讓人覺察不自然,則是在很長時間以後。」   令人費解的是,日本社會這堵「同一性的牆」在阻擋了外國人的視線和日本人與外國人交往的同時,並沒有阻礙日本對世界各國先進文化和先進科學技術的學習和剽竊。這恐怕正是日本人自省的結果。日本人在抵禦外族侵入的時候可以樹起這堵「牆」,在對外進行政治、經濟擴張的時候又可以推倒這堵「牆」。   我恍然覺悟:這或許是一堵具有彈性的「牆」?一堵無形的,具有特殊功能的「牆」。日本,一個眾說不一的群體:「間人主義」「間人主義」這一概念是由日本的濱口教授提出的。所謂間人主義即行動時要充分考慮他人或所屬部門的立場、心情及相互關係,強調相互間的依存和尊重。「間人」來自英語referentialsubject。   應當說日本社會的「同一性」是「間人主義」的人際關係和行為的基礎。   如果說美國社會的基礎是個人主義,那麼日本社會則是「間人主義」。美國的個人主義往往排斥大規模或忘我的合作,美國人首先講求的是個人的地位和自身的價值。而日本文化中的「間人主義」則更適合於協作,日本人往往被引導思考集體的成功。   一千多年以來,日本社會一直是以血緣集體為中心發展起來的。其結果導致了在這一社會群體時,形成了許多不用言傳,只用某一動作即能互相理解,或者在沉默中互相心領神會的表達方法。能做到相互間心領神會的是自己人,反之視為外人,並以客相待。   日本人都有「內部人」這種意識,因此,不輕易地把外國人當作自己的夥伴。   「間人主義」所說的是,日本社會不是由具有獨立人格的個人所構成的,每個人在社會中的存在不是單獨的,而是在於人與人之間,並以此作為言行的基礎。當徵求某人的意見時,往往會反問對方:「大家是怎麼說的?」日本人有著一種怕被大家排除在外的先天憂慮,因此並不過分堅持自己的主張,而是儘可能地和周圍的人步調一致,即使有意見分歧也願意圓滿解決。日本人不願意固持己見,突出自己,而更喜歡贊同大家的意見從而達到統一的目的。正是由於這種思想,日本人十分注意別人對自己行為的評價。被人瞧不起,或遭到拒絕,特別是在大庭廣眾面前時,會感到一種恥辱。著名文化人類學者本尼迪克特在《菊花與刀》一書中就有這樣的論述:「日本人以恥辱感為原動力」。脫離了集體的日本人一定是痛苦萬分,極端的情況是選擇自盡而結束被集體的遺棄和個人的蒙羞。   日本人之間經常使用「真話」和「原則」這兩個詞。「真話」就是「本意」,即心聲;「原則」即前提,指表面的方針。而且還可以理解為「真話」是個人的邏輯,「原則」是集體的邏輯。日本人一般把表面的方針和集體的邏輯放在優先的地位,而其中往往潛藏著心聲和個人邏輯的「真話」。   因此,經常考慮他人和社會而生存的日本人,很少用「是」或「不」表明態度,而介於中間的暖昧的語言特別多。例如「過幾天再說」、「考慮一下」、「以後再談」、「研究一下」等都不屬於肯定或否定。而是一種「託詞」。諸如此類的回答在我國的官場上也常常能夠聽到。這往往是為了取得領導或有關人員的同意而暫時同意,或擔心斷然拒絕會傷害對方而婉轉的否定,日本人活得很累,不僅是被稱為「經濟動物」拚命工作的勞力之苦,也包含著「間人主義」帶來的處理人際關係的勞心之累。   當然,並不能簡單地認為「間人主義」使日本人喪失了獨立思考和決策的能力。這樣的能力日本人時刻都有,而且老謀深算,只不過在日本人「彼此之間」被暫時地隱藏了。   但是,在對外國人的交往中,日本人的「間人主義」並不存在。例如,在國際事物中日本人自然有自己的觀點和邏輯。日本在政治和軍事上依靠在美國的身上,在經濟上卻對美國構成了巨大的威脅和挑戰。可見,即便是「戰略夥伴」,「間人主義」在其中並不適用。在近期美國對伊拉克實施的緊鑼密鼓的「倒薩行動」中,日本就明確地站在了美國的一邊,並沒有「間人主義」中的那般曖昧和羞羞答答。   日本人的性格特徵往往具有外在和內隱的雙重性。把握了這一點,對理解日本人的言行並與之相處就容易得多了。 [結語:中國人,娶個日本女人做老婆?]有人說,這世上最享受的事是吃中國菜,住英國房子、娶日本女人。  如果簡單一點將日本女人與中國女人比較,最大的區別處就是:其一、日本女人認為做女人很好;其二,日本女人有忍耐力;其三,日本女人對於性愛持開放態度;其四,她們婚前婚後反差巨大。有人說,這世上最享受的事是吃中國菜,住英國房子、娶日本女人。有位國內作家在一篇義憤填膺地控訴日本的文章里,竟在結尾筆鋒一轉:『他們可慶幸的是有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這些溫柔的女人守護了這個民族。」原來他罵日本只罵男人,日本女人還是大大的好的,一低頭的溫柔,讓這個民族好好地存活了下來。    日本女人是男人們的夢想,溫柔可人,是做好妻子的人選。而有趣的是,色情影片中,據說日本AV女演員形象也是男人們喜愛的,但當然不是選來做妻子。    無論如何,讓男人感興趣的女人,也是要讓女人暗中琢磨一番的。看到過議論日本女人的文章,不論褒貶,講到位的少。我自己在幾年前寫過幾十篇「中國女人看日本女人」的文章,現在回想也是瑣碎膚淺的居多。前日又見一篇以偏概全的談日本女人的文章,感覺若讓不明就裡的人讀了,非以為多數日本女人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不可。於是不禁要跳將出來,聒噪幾句。    如果簡單一點將日本女人與中國女人比較,最大的區別處就是:其一、日本女人認為做女人很好,可以充分感受身為女人的喜悅;而我們經常聽到中國女人說,來世再不做女人。這念頭在日本女人中極少。比如,一個日本少女迎來初潮時是充滿喜悅的,不少家庭會蒸紅豆飯慶祝少女的成長,這與中國少女所受的「做女人很麻煩」的熏陶實在有天壤之別。還有,我去看望過一位剛生產的日本女友,她的母親也正好來了,女友說,昨天看到嬰兒出來,我差點激動得哭了;母親也說,是呀,這是只有做女人才能體驗的喜悅和幸福啊。,她們對身為女人的喜悅不言自明。    其二,日本女人有忍耐力。我見過不少看似柔弱,而實際耐力極強的女人。她們掌握著外柔內剛的技巧,那甚至不用學習,是印在了遺傳基因里的。舉個例子,在產房裡,日本女人是不叫痛的。    其三,日本女人對於性愛持開放態度。她們沒有受禮教管束的後遺症,雖以議論性愛為羞,但不為恥,是比較原始的、人性的。正經與風流的界限模糊,可以戲稱為披著純情的女郎。這風流是自然地享受,沒心沒肺的。所以, 100名女大學生在看到「貞操」一詞時,只有2名答出了詞意。    其四,她們婚前婚後反差巨大。從初長成到結婚,是驕矜的階段,多數經濟寬裕,任性遊玩,包括體驗男人。婚後基本都具賢慧品質,甘於瑣碎,是過日子的好手。書店裡女性雜誌、時裝類雜誌多為青年女子而設,已婚女性的雜誌封面上多有如何節約伙食費或者電費的字眼。這種反差比中國女人的婚姻前後來得猛烈。中國女人喜做男人的嬌妻;日本女人兼任男人的母親。    一日,我聽見幾位日本太太談論丈夫。其中一位說,他能夠早上自己吃了早飯再走,余者便讚歎:好能幹懂事的丈夫哦。雙方語氣都如說孩童。所以日本男人中,戀母情結者眾,皆因為自小被賢慧母親照顧得無微不至,婚後的妻子應是以能充任妻子兼母親為己任,若能再兼情人,自是箇中高手。不過這種情形不多。    又有人說,女人最好在家是主婦,在外是貴婦,在睡房是蕩婦。就這三婦而言,日本女人達標者定高於其他國家。如果我是男人,我就會希望娶日本女人。日本女人的種種好處是針對男權社會的。可喜的是,日本女人暫時還不會變化,一個成熟社會的變遷是緩慢的。在女權意識覺醒以前,男人們還有大把時光可以憧憬她們。之所以這樣說,是前陣子一個日本女孩來信,說我以前「日本女人缺少貞操觀,』的說法讓她不快,要與我討論。她說:『你知道現在的日本女孩為何這樣任性、貪圖享樂,像你說的不知羞恥嗎?因為日本女人被男人欺負慣了,我們的所謂墮落是一種反抗。」這代表了部分年輕女性看著祖母、母親隱忍的一生而要創新。但我知道她結婚後也會是賢慧女人。這,看看她的母親便知道。羅馬不是一天修成的,日本女人的賢良也不是隔一代就突然失傳的。並且,環境也不允許她們思變。雖然很有可能,如果有人遊行示威,要男女平等,將有許多日本女性、包括家庭主婦會以「鬧女權革命了,同去同去」的心情結伴出門,不過基本上要趕著在丈夫回家以前告別遊行隊伍,買菜燒飯。忘了說,這也是日本女人的特點,追隨大流,人云亦云,喜歡與周圍人一樣,平和地、安全地,在小範圍里安祥地操持人生,有一點四兩撥千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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