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命的暸解.覺察------osho
對生命的暸解------osho
痛苦是一種無意識的狀態;
我們之所以痛苦,
是因為我們無時無刻都在與自己矛盾衝突
完全沒有歸於中心。你所要做的就是
再次回到意識,丟掉頭腦。
當你觀照時,一切會變得清楚。為什麼觀照會讓你清楚?因為當你愈留心去觀察自己,你的腳步就會愈放慢,而你也會變得優雅從容。在你觀照時,你一向喋喋不休的頭腦比較不那麼聒噪,因為,原本用來喋喋不休的能量現在轉為觀照的能量——那是同一股能量!會有愈來愈多的能量被蛻變為觀照,於是頭腦得不到養分,念頭漸漸地變得單薄、失去重量;慢慢、慢慢地,它們開始凋謝。隨著念頭的消失,清晰就呈現出來,你的頭腦成了一面鏡子。
覺察的第一步就是觀照你的身體。慢慢地,你能夠對自己的每一個姿勢、動作有所警覺,隨著你變得有意識,奇跡就開始發生,許多你以前在做的事會自行消失。你的身體變得較放鬆、協調,會有種平靜從你身上擴散開來,一股隱隱約約的音樂在你的脈搏裏鼓動著……
你的整個身體好比是一棟房子,當你的心智在遊移時,就像主人老是旅行在外,於是房子就這樣空著。
覺察不是指控制自己,不是的,控制是覺察的替代品,是很廉價的替代品,而且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假如你是有意識的,你用不著按耐住滿腔怒火,因為憤怒的情形不會在覺察裏發生。這兩者無法同時並存,在覺察當中,嫉妒永遠不會發生;在覺察當中,許多事情自然就不見了——一切負面的東西。
你必須先懂得「覺察」的意義。當你走在街上時,你會注意到許多事情:沿路的商家、經過身邊的路人、車輛,你注意到很多事情,除了一件事之外,就是你自己。你正走在路上,你意識到許多事,唯獨沒有意識到你自己,這個對自己的覺察,也就是葛吉夫說的「記住自己」,他說「不管你身在何處,要總是記得自己。」
無論你正在進行任何事情,你的內在不要停止做一個動作:覺察自己正在做這件事。你正在吃飯,去覺察到自己;你正在走路,去覺察到自己;你正在聽、在說話,去覺察到自己。當你生氣的時候,去覺察到你正在生氣,就在生氣開始的當下,去覺察到自己正在生氣。這個持續不斷的記住自己,會在你裡面創造出一股微妙的能量,你的人會開始變得清晰透徹。
通常,你不過是一隻鬆垮垮的袋子!說不上真的實存,也沒有一個中心,就像是混了許多樣東西在一起的液體,沒有任何的中心。你是那些不斷在遊移、善變的群眾之一,裡面沒有人在當家做主。覺察能讓你做主人,當我說做一個主人時,我不是要你成為控制者;當我說做一個主人時,我是說要「在」——持續不斷的在。不管你做什麼或不做什麼,你的意識中一定要不斷記住一件事:你「是」。
這個單純的感覺自己——我「是」的感覺會創造出一個中心,一個如如不動、寧靜的中心,一個自我主宰的內在中心,那是一種內在的力量。當我說「內在的力量」時,我是說真實的力量,那正是為什麼佛陀談到「意識之人」,那確實是一種火焰。當你開始覺察,開始去感受你裡面新的能量、新的火焰、新的生命,以及由於這個新生命而來的新力量、新活力,許多過去宰製你的事情會直接消融,你不需要和它們角力。
因為你的虛弱無力,你必須和你的憤怒,還有你的貪婪、你的性慾奮戰。憤怒、貪婪、性慾都不是問題,你的虛弱無力才是問題。當你的內在開始茁壯之時,你心中感覺到自己的在,你的能量會凝聚、結晶在一點上,於是會有一個自己(Self)誕生,記住,是自己,不是自我(ego)。對自己錯誤的認知就變成自我,明明沒有自己,你卻一直相信你有,那其實是自我,自我是假的自己——你不是一個自己,儘管你以為你是。
瑪琅普特拉(Maulungputra)是一位追尋真理的人,有一次他去找佛陀,佛陀問他:「你所找尋的是什麼?」
瑪琅普特拉說:「我在找尋我自己,請幫助我!」
佛陀要他答應不管他建議什麼,他都要去實踐。瑪琅普特拉聽了之後開始啜泣起來,他說:「我怎麼能答應?我都還不在,我要如何答應?明天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我沒有一個『自己』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所以請別要求一件不可能的事。我會去試試看,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而已,但我不能承諾你我會做你所說的一切,因為,是誰會去做那些事情?我在找的是那個可以下承諾、可以履行承諾的人,可是我還沒有找到。」
佛陀說:「瑪琅普特拉,我之所以那麼要求你,為的正是要聽你講這番話,要是你真的答應我的話,我就會拒絕你。要是你說的是『我答應你,我會去做你所說的每件事。』我就知道你還不是真的要找尋『自己』,因為一個真正的探索者一定知道他還沒有『自己』,不然為什麼出要去找尋?要是你已經準備好了,就沒有必要下這種承諾,因為你還沒有『自己』。當你可以感覺到這件事時『自我』就不在了。」
「自我」並不具真實性,「自己」則是一個可以承諾的中心,這個中心藉由持續不斷的覺察所生。當你在做某件事時,例如你正坐著,或你正要去睡覺,你注意到自己逐漸有睡意,接著意識到現在你正進入睡眠之中。試著在每一個片刻裏保持意識,於是你裡面開始會有一個中心產生,事情開始透明起來!因為你有一個中心,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跟這個中心相連。
我們並沒有自己的中心,雖然有時候我們會覺得歸於中心,那是因為外在狀況使然,你不得不提高警覺。如果突然發生危險狀況,你會發覺你裡面有一個中心,因為在險境中你的意識會出現。
例如某個人要殺你,在那時你不能思考,你不能沒有意識,你全部的能量彙集起來,整個人凝聚在當下,因為你不能回到過去,也不能跑去未來。那個片刻是你的全部,你不僅意識到要殺你的人,也意識到被殺的人——你自己,就在那細微的時刻裏,在你裡面感受到一個中心。
那正是為什麼危險的遊戲有其吸引人之處。去問問登上聖母峰的人,當希勒力(Hillary)第一次攀上那裏的時候,他一定感覺到有一個中心突然出現。當第一次某人登上月球時,在那瞬間他一定感覺到有一個中心發生,所以危險的活動才那麼吸引人。
又比方你正開著車,你不斷加速,直到速度已有可能造成危險,在那個片刻你無法思考,思維止息了,你也不能做白日夢成幻想,那個片刻變或是你唯一的片刻,就在命在旦夕的危險之際,你忽然意識到內在有一個中心。危險的活動之所以顯得吸引人,只因它有時令你覺得歸於中心。
尼采曾經說過,戰爭會一直持續下去,是因為有時候在戰爭的過程中可以感覺到自己,因為戰爭是危險的。當死亡已成為不可避免的事實,生命就會變得強烈,當死亡的腳步已近,生命就會變得強烈,因為你歸於中心。任何時候當你開始意識到自己時,就有一個中心正在形成,但如果那是因為情境使然,當情境不在時,那個中心也會隨之消失。
不能只是由外在的情境主導,必須是你發自內在才行。所以,在日常的每一個活動中嘗試去覺察。當你正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試試看,去覺察那個正坐著的人。不只要覺察椅子,不只要覺察那個空間、周圍的氣氛,也要覺察坐著的人。閉上雙眼感受一下自己,深入地去感覺你自己。
德國學者海瑞格(EugenHerrigel)隨一位禪師習禪,在那裏他學了三年的箭術。師父總是告訴他:「很好,你表現得不錯,但是還不夠。」等到海瑞格本身成了箭術的大師級人物,他的準確率高達百分之百,但是師父依然對他說那一句:「你做得很好,但是還不夠。」
「我的命中率已經是百發百中了!」海瑞格說。「那您還要我怎麼樣?我如何能更進一步?我的精準度已達滿分,再高的期望怎麼可能?」
據說禪師這樣回答:「我所關心的不是你的箭術或是你的精準度,我關心的是你,你已經是個完美無缺的專家,可是當箭離開弓的那一刻,你並沒有覺知到自己,所以一切都枉費了!我不在乎箭是否射中紅心,我在乎的是你!當你弓上的箭發出去時,你的意識也要跟著發出去,就算你沒有射中箭靶也不要緊,但是你不能沒射中內在的箭靶,你一直都做不到這一點。你是零失誤的專家沒錯,但你是個模仿者。」不過,要對一個西方或現代人的頭腦——現代人的頭腦都是西化的說明這樣一件事並不容易,那樣的頭腦聽不進這些事,射箭請求的是命中率。
海瑞格日漸感到挫折,有一天,他說:「我要走了,看來似乎是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當你的目標對準某件事時,你的意識會放在標的上,要成為一名成功的神箭手,你必須忘記自己,只牢牢盯著目標不放,忘掉其他一切的事情,只剩目標在那裏。」可是禪師不斷敦促海瑞格要在裡面創造另一個目標,這支箭必須有兩頭:對準外面的目標,還有不斷指向內在的「自己」。
海瑞格說:「我現在要走了,這是不可能辦到的,您所指示的條件我無法辦到。」在離開的那一天,他去向師父辭行,剛好有另一個人正在接受師父的指導,他看到師父正舉箭瞄準目標。他坐在一旁等候,那是他第一次從旁見到師父的教學。他只坐在那裏,等師父一結束課程,他就要跟師父告別,然後動身離開。
不過在那時候,當師父正舉箭對著目標時,他開始注意到師父這個人,以及他的雙向意識。有三年的時間,海瑞格只跟師父一個人在學射箭,不過他比較專注在自己的精進上,未曾真正看這位教他的人、看見他在做的事。這是他第一次看著師父,頓時,他明白了師父所說的話,於是自然而然地走向師父,毫無勉強造作,從他手中接下弓箭,瞄準目標,射出弓箭。
師父看了之後說:「好極了!你終於辦到了,我很高興。」
他做了什麼?他第一次歸於自己的中心,目標在那裏,而他也「在」那裏。所以說,不管你手頭上正在進行什麼事,不需要去射箭,不管你做什麼,甚至只是坐著,讓你坐著時的意識是雙向的。記得外面發生的事,也要記得是誰在裡面。
臨濟禪師有一天正在做早晨的演講,有個人突然冒出來問他說:「我只想請您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是誰?』」臨濟走下講臺,向發問的人走去,大家都在想臨濟會做什麼,因為問題很簡單,他應該是坐在位子上回答就可以了。他走到那個人身邊,整個廳堂裏頓時一片鴉雀無聲,臨濟走到發問者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那是個頗具震撼力的時刻,一切都停止了,問問題的人開始流汗,而臨濟不過是直視著他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臨濟說:「不用問我,進入你自己的內在去找出是誰在問這個問題,眼睛閉起來,不要問別人:『我是誰?』走入自己的內在去發掘是誰在發問,裡面這個問問題的人是誰。把我忘掉,去找尋問題的來源,深入你的內在!」
據說,那個人靜了下來,然後合上雙眼,在那瞬間地開悟了。他笑著睜開眼睛,接著去碰觸臨濟的腳,並且說:「您己經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問過所有人這個問題,他們給我許多答案,可是沒有一個是真正的解答,然而您給了我答案。」
「我是誰?」有誰能回答得了這個問題,可是在那樣一個特殊的情境下,一千個人同時保持沉靜,空氣裏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臨濟用他那雙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從臺上走下來,然後只是命令這個人:「閉上你的眼睛,走入內在,找出發問的人是誰。不要等我來回答,去發現是誰在問。」這個人閉上他的眼睛,在那個狀況下發生了什麼事?他來到自己的中心,忽然間他歸於自己的中心,在那一刻他意識到最核心的所在。
這就是你要去發現的,覺察是去發現內在最核心深處的方法。你愈無意識,你離自己愈遙遠;你愈有意識,就是朝自己愈靠近。在意識到達百分之百的時候,你活在自己的中心;當意識較微弱時,你活在靠近表層的附近,或是當你無意識時,你活在表層的地方,完全忘了自己的中心,所以說,你的意識有這兩種可能的移動方式。
你可以處在表層,意謂著你活在無意識裏,看電影、聽音樂,讓你忘卻自己,那時你是處在表層。即使是去讀吉塔經、聖經、可蘭經,這些事也可以讓你不記得自己,使你活在表層。
無論你做什麼,如果你能記住你自己,就是在接近自己的中心,有一天你會端處於中心,於是你開始有能量,那個能量即是火焰。整個生命、整個存在就是能量,就是火焰。火焰是以前的說法,現在他們稱那叫做電流,人類對它有無數個說法,但火焰是貼切的說法,電流聽起來似乎不夠活,火焰比較傳神。
做事情的時候保持留心,這是個漫長又艱辛的旅程,連要保持警覺一秒鐘都不容易,頭腦總是會不時的介入,但這不是辦不到的事,這是有可能的,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可能辦到的。你只需付出努力,傾全心全意去做,毫無保留地去做,勇於探觸內在的每一個角落,為了覺察不惜犧牲一切,只有這樣,內在的火焰才會被你發掘,它就在那裏。
如果有人要在現存的宗教中,或是曾經存在過的宗教中去找到本質上的合一(essentialunity),他唯一能找到的就是——覺察。
耶穌曾說過一個故事……有一棟大房子的主人外出,他告訴他的僕人們要保持警覺,因為他隨時會回來,於是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必須很留意,任何時候主人都有可能回來……隨時都有可能!沒有明確的時間,沒有明確的日期。假如時間已經確定了,那你可以為所欲為,只要在主人回來的日子留心就行了。
可是主人已經說了:「我隨時會回來,不管我是白天或晚上回來,你們必須注意到時要出來迎接我。」
這是對生命的比喻,你不能一再拖延,主人隨時都會回來,你無時無刻都要警覺。不知道是哪一天,沒有人知道那個瞬間的發生何時會來臨,你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保持警覺,然後等待。
覺察是回到自己中心的方法,覺察是達到內在火焰的方法。它就隱藏在那裏,我們可以去發現它,當它被發現的時候,我們才有能力進入聖殿,在那之前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
然而我們用一些象徵性的東西在欺騙自己,象徵性的東西雖然可以為我們顯示出更深刻的實相,但我們也可以用它來欺騙自己。我們可以燃點香料,或是在祈禱時佐以外在的形式,於是我們自覺做了什麼而感到心安、還以為自己是多麼虔誠的信徒,卻是沒有絲毫的內在宗教品質。這就是現在可以見到的景象,這世界就是變成這個樣子,人們以為自己很有宗教品質,只因他們追隨外在的象徵事物,但內在沒有一絲火焰。
即使你失敗了,還是要繼續努力!在一開始時你一定是個失敗者。你將會一再失敗,但你的失敗會是你的助力,當你連要維持一小片刻的覺察都辦不到時,你將首次感覺到自己有多麼無意識。
走在街上,你連在幾步路之間都無法維持意識,你一次又一次忘記自己。你可能開始去讀路上的牌子,然後你忘記了自己。某個人經過你身旁時,你看了一眼,然後你又忘了自己。
你的失敗將會有所幫助,它們會讓你知道,你是如何地沒有意識。當你開始意識到自己的無意識時,即使只是這樣,你就已經有些許覺察力了;當一個瘋狂的人覺知到自己的瘋狂,他就已經踏在神智清醒的路上。如果透過頭腦去看,你將永遠看不到當下。你可以從覺察著手,覺察可以帶你遠離頭腦及你對於頭腦的認同,自然而然身體就會開始放鬆,你不再被捆綁。
osho
推薦閱讀:
※手相真能看人一生命運嗎
※唯有水幕簾,才能綻放出生命的弧線!
※預示身體有疾病的生命線
※守望生命如初的美麗
※遙遙領先的凱特王妃,是否再為王室增添小生命,和梅根有關?
TAG: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