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年出老千的經歷之十六
06-25
23 因為在家憋了好幾天,每天只能吃泡麵和外賣,華仔已經饞的滿嘴都是哈喇子了。下班路過賣當地小吃的鋪面的時候,實在忍不住,點了碗鹵煮,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結完帳,剛出門來到停車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三個人,一把把華仔按在了地上。華仔還沒來得及反應,右手就已經被拉了出來,然後是咔嚓一聲,一把刀已經剁在了他的手上。接著那幫人扭頭就往黑的地方逃了過去,整個過程連一分鐘都不到。 華仔被嚇傻了,竟然連喊都喊不出來,癱在了地上。奇怪的是剛才明明看到有個人往自己的右手上剁了一刀,但是並沒有感覺到疼,試著動動右手,但發現右手根本就沒有肢覺。華仔伸出左手一摸,突然發現右手應該有大拇指的地方少了一塊,手上滿是黏黏糊糊的東西,借著昏暗的光亮一看,居然是血! 剩下的事華仔也記不清了,等他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救護車上了。右手鑽心刺骨的疼痛立刻襲來,只一會腦門上就布滿了汗珠,接著華仔就又失去了知覺。 此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華仔,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確切的說那是一種恐懼。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因為以前的順風順水和表面的風光,我漸漸的忽略了靠這行生活有可能需要承擔的後果。 以前我出過的大局老實說有幾個真的是有點力不從心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兇險。想想也是,同行介紹來的局,肯定是他們也搞不定的,自己能搞定誰找你啊,自己贏錢多好,憑什麼還要分給你一份。 現在想想以前的幾個局,我還真有點後怕,很多環節只要有一點差錯,我就可能有去無回。這麼長時間來我能夠一直沒事,恐怕運氣要佔很大的成分。 我問華仔有什麼打算,他笑著搖了搖頭,說現在他的感覺很好,從他懂事,出千開始,就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他被壓抑了很多很多年,也緊張了很多很多年,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了,以前看什麼都是灰濛濛的,現在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明亮起來。他現在就只想這麼躺著,每天無憂無慮的。 華仔反覆強調,現在踏實多了。這句話在我的心理慢慢的變得非常清晰起來:世間萬物都有輪迴和因果。吃多了就會胖,不吃飯就會死。常在河邊走,怎麼可能不濕鞋。也許從華仔走上老千這條路的那天起,華仔就在等著報應。現在,他的報應來了。還好,他還可以承受,所以他踏實多了。可是我呢?我的報應什麼時候來?到那時我還承受得了嗎? 1 我從陝西坐飛機回北京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看著窗外零星亮著的幾個小點,我不禁覺得就這麼走了真有點心有不甘。 坦白的說,全國各省除了西藏以外我都去過,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全國的大部分城市都是一樣的,一樣的炎熱,一樣的吵吵嚷嚷,一樣的漠不關心。唯一能把這些城市區別來開的就是民風。全國有很多地區的民風都非常彪悍,想想如果西北的民風不是最彪悍的,那也肯定算是之一了。 也許是最近老熬夜的原因,眼睛有點澀的發疼,我不禁揉了揉眼鏡,不再看窗外了。這才剛起飛,我旁邊的小米就已經打起呼嚕來。看著他微微張開的大嘴,我真鬱悶的想把兜里的垃圾全扔進去。心想這個王八蛋,出了這樣的事,他還能睡的這麼泰然,也不知是心寬啊,還是他媽的沒心沒肺。 不過想想他睡了也好,省的他醒了還要給我瞎逼逼,老實說我還真就沒有見過逼話這麼強烈的人。 小米是我的徒弟,但是比我也小不了多少歲,嚴格來說他更像我的兄弟,從接觸他的那天起,我就被他的樂觀和非凡的毅力所感動了。 挺長一段時間以前,我突然接到老家一個非常要好的哥們的電話,劈頭就問:「你收徒弟不收。」我笑了:「怎麼,你還打算拜我為師?」 「肯定不是我,我也沒那個毅力,我的一個小兄弟,聽了你的事迹之後很仰慕你,想跟著你學點本事。」「仰慕我?」「對,纏我纏了好幾個月了,我被他逼的實在沒辦法了,才給你打的電話。」 老實說在我的印象中,當師傅收徒弟都是七老八十以後的事情,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在幾個年輕人身後指指點點,又是打又是罵的。而我連那個年齡的一半都不到,收徒弟是想都沒想過的事。 中國有句俗話叫做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所以一般有手藝的師傅是絕對不會輕易把絕活傳給別人的,除非是自己要洗手不幹了才會收幾個徒弟,圖的是這門手藝不至於失傳。 而我沒收徒弟絕不是這個原因,老實說我的活動範圍很小,又不是職業老千,很少到外邊出局,只是守著自己圈子裡的老闆,混個溫飽而已,也從沒想過靠這個一夜暴富。把手藝傳給別人並不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 我之所以不教別人技術主要是因為周圍根本沒有值得信任的合適的人。 想當老千,入門很簡單,買副密碼撲克去跟人家打牌,就可以說是老千了。但是想把手藝練精就沒那麼容易了。當然也沒傳說中的那麼邪乎,動不動一個技術都要個一百幾十年才能練成,那估計所有的老千都是老妖精了。 其實練習技術是非常枯燥和乏味的,需要反反覆復做同一件事情一千遍一萬遍甚至幾十萬遍才能拿出來到場子里用。如果你一天就練一遍,那麼你練成一招真的可能需要一百幾十年,但如果你一天就練習了一萬遍,那麼你幾十天就出師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你真有那個一天可以練習幾萬遍的毅力,做什麼不能成功呢?何苦非要作老千這個危險的營生?正道上來的錢不比出千贏來的花的踏實,用的安心? 有時候想想作老千就是命里註定的,而小米,恐怕就是命里註定要做老千的。 哥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想推託,但是哥們跟我講了下面的話,我頓時對小米感興趣起來。他說小米這個人家境很苦,爹媽離婚以後都不要他,就剩下他和自己的奶奶一塊兒生活。小米的奶奶半身不遂,從小米十幾歲的時候他就伺候奶奶了,到現在都已經十幾年了,小米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而且最重要的是小米的房間里居然沒有一件電器和娛樂設備,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就還有一盞電燈,你能想像他這些年都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嗎?他唯一的娛樂就是練牌,高興的時候練牌,不高興的時候也練牌。無聊的時候練牌,忙的時候還把練牌當做一種休息。你說這種人,要是真有個老師給他只條明路,他以後那還了得? 2 小米的樣子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火車站人來人往,看著這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幾乎懷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小米,但唯獨沒有懷疑到他。 確切的說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中等身材,中等長相,中等穿著,我甚至找不出他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黑不白,又長著一張大眾臉,只要是一進人群就再也別想把他給找出來。這對於老千來說是一個非常有利的長相,那種人人都不會注意的樣貌,恰恰就是老千最好的保護色。 雖然我們並沒有見過,但是小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想想也對,他眼前的這個特徵明顯,四下張望的高大的胖子不是再等他又是再找誰呢? 我剛應了一聲我就是龍的手,誰知小米撲通就跪,著實把我嚇了一跳。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把我給羞得臉通紅,我趕緊衝上去要把他給扶起來,誰知他竟然抱著我的大腿死活都不起來,說是我非得收他這個徒弟才行。 看來他早有準備了。 我本來也沒說不打算教他東西啊,人家大老遠坐了幾天的火車才來到北京,於情於理,我多少還是要教他點手藝的。 把他扶起來之後他顯得異常興奮,趕緊給我上煙,樂樂呵呵的說多謝哥哥你成全,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從今以後他就把我當父親一樣看待什麼的。我不知朋友們能不能想像得到當時的情景,兩個差不了幾歲的男人,攀輩份居然攀到爹媽一個輩份上了,我真是尷尬的不行。從火車站到我家的一路上他也沒閑著,逼逼叨逼逼叨說了一路,不過你還別說,雖說感覺很奇怪,但是他拍的我還真舒服。 後來我才知道,他那天真的是太興奮了。 到了家,一口水還沒喝完,他就纏著我先教他點東西讓他練習。雖說他的馬屁拍的我很舒服,但是正經事上我還是有分寸的,既然朋友說他在家有事沒事就聯繫牌技,我倒要看看他都有什麼水平。 他接過牌就開始耍了起來,老實說我只能用耍來形容他當時的動作,那真是讓人眼花繚亂的表演,我在電視上也就看看魔術師來個三段切四段切什麼的,可人家硬是來了個十幾二十段切,一會又是左手開扇,一會又是右手拉牌,動作炫的不得了。怪不得聽說他在火車上表演魔術會引起圍觀呢,老實說確實夠精彩的。 但可惜路走錯了。 我從他的手裡接過牌,對他說:「中國功夫有一句武諺,寧教笨的不教會的,你的手法恐怕全錯了,我以前就是這樣,花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糾正過來。我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改的過來,這樣吧,我給你演示一招,我可以從各個角度給你重複到你滿意為止,但是你要儘快的模仿會,我明天再來看看你的進度。」 3 我給他演示了發底牌。 很多朋友對發底牌都有不同程度的認識,認為這是個人人都知道的功夫,而且似乎人人又都會一點,所每當別人一提這個技術就表現的非常不屑,就好像發底是天底下最爛的技術一樣。 在此我有必要明確一下,發底牌肯定不是最牛的千術,但卻是最最實在的文活千術,最最基本的發牌技術,也是很多高級技術不可或缺的一環。 所謂的實在,就是指簡明有效,殺傷力大。上過場的師傅都知道,偷牌換牌雖然殺傷力巨大,但是同時暴露的風險也大,只要被抓到那就是比誰的拳頭硬的事了。而文活功夫,大都殺傷力很低,什麼洗牌切牌,底翻中翻,這些招數單拿出來用的的話效果都很差,非得和其他的技術搭配使用才行,而且隨機性也大。 可就算是偷牌換牌還得碰運氣呢,萬一手裡的牌就是配不出大牌,那也只能是沒轍。而發底牌就不同了,實實在在,我說給他發一個AQ7的金花就是AQ7的金花,除了自己失誤,根本就不存在發不出金花的可能性。 至於現在的賭博中,雖然出現了很多限制發底牌的方法,比如切牌的時候看一眼底牌,上下切牌等等,至於怎麼破解,那是後話,總之,發底牌依然用處巨大。 所以很多情況下,老千師傅們切磋手藝,發底牌是必不可少的一項。如果發底牌不行,就好像相聲的四門功課說、學、逗、唱,短一門就不是個標準的說相聲的一樣,老千的五門功課,偷、換、洗、發、認,缺了一門也不是個標準的老千。 發底牌是初級中的初級,也是基礎中的基礎,更是非常難練的技術,很多高級的手法也都是由它慢慢轉化而來的。所以,發底這一關,小米非過不可。 我反覆給小米演示了發底牌的手法,他看的也非常仔細,前後左右上下都看了好幾遍,沒說任何恭維我技術的話,只是看。也不知演示了20遍還是30遍,總之在我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的情況下,小米終於開口提問了:「這個有什麼是最值得注意的嗎?」我想了想:「應該是自然吧。」 第二天我看了小米的進度,老實說我挺吃驚的,還是那句老話,這個小子要真有師傅給指條對的路,以後了不得!思來想去我決定收下這個徒弟。 小米在我這住了一個星期,我沒有主動去教他任何一種技術,而是他問什麼,我就答什麼。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你有問題,說明你思考了,用心學了,也說明你的見識到這個地步了,也正好適合學這個階段的東西。既然答應教你東西,起碼我得合格,你沒問,那說明你還沒達到,但是你問了我肯定把我知道的和我的經驗全部都說出來。 這一個星期里,小米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問了我很多問題,從各種技術細節到種種傳說,從拿牌的姿勢到分散別人注意力的技巧等等等等,又多又雜。在記了一大堆筆記之後小米就回老家去了。臨走的時候我千叮嚀萬囑咐他,技術沒過關前千萬不要出千。 4 我再次見到小米的時候已經是是半年以後了,過年的時候我回老家串親戚,他趕緊過來找我。他看上去氣色不錯,對我還是那麼熱情。一見我就迫不及待的給我演示這半年來練習的「成果」。 還別說效果還真行,偷、換、洗、發、認,都練得不錯,而且還特別有自己的特色。尤其是偷牌和發牌,天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和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套路,我偷牌入袖是不需要彈牌的,這樣可以很大程度減少手上的動作避免別人懷疑。而他卻是用小指彈牌,動作卻十分微小,前後左右也幾乎沒有破綻。還有就是發底二張和發牌疊中的隨意一張牌,完全不需要左手的輔助,就靠右手硬摳,雖然心裡老覺得他發的彆扭,可我還真找不出什麼破綻。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只要能贏錢就是好招數。小米從我那裡只聽了個技術要領和口訣,我並沒有手把手的教他,這對他反而成了好事,一切東西都自成一格沒有任何章法所尋,這樣到了牌桌上反而更具有隱蔽性,遠不像那些老派師傅那樣,動不動就講究個什麼手型什麼招數,到頭來剛上桌別人就起疑心了。人說畫虎不成反類犬,小米這是畫貓不成反成狗。 小米的手法基本上是合格了,估計這段時間沒少贏錢,於是我問他:「小米,最近沒少打牌吧,進步這麼快,私人的小賭局應該拿下了不少吧?」結果小米說:「哥,別提了,輸好多了。」「為什麼?」「東西都會,道理都懂,可就是不敢拿到檯面上去用,老感覺有這麼多人盯著,怕露餡!」我聽了哈哈大笑。 他看我光是哈哈的笑,也不說話,接著又解釋說:「自己兄弟們一起玩牌我肯定不能出千,可到了陌生人的場子呢,賭桌上的人哪個不是老賭棍了,一個個眼睛瞪得都像小牛犢子似的,現在人又精的厲害,從他們手裡邊千出錢來,真不容易啊。」 其實小米說的很對,懂老千的招數和能用老千的招數是兩個檔次,能用老千的招數和能上場搞來錢更是兩個檔次。這就是賣教學的師傅和趕場子的師傅的差別。別看那邊牌玩的呼呼啦啦,又是一分鐘能切牌還原七八十次又是底飛編牌什麼的,根本都沒用,到了場子里一分錢拿不來不說,還得再挨頓揍。小米的技術算是夠硬的了,這他都不敢去場子裡面去用,更何況是那些連牌都拿不穩,卻恬著臉凈吹一些玄而又玄的招數的所謂的師傅!在眾目睽睽之下出千,所需要的心理素質,恐怕只有真正在場子里打拚過的手藝人才能體會。 我跟小米比有一個優勢,在我技術還遠遠不行的情況下就趕了無數個小局爛局,雖然錢拿的不多也不光彩,有時候還可能打場架,但是心理素質確是練出來了,以至於當年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在浙江姑父的賭檔里百八十萬的流水都能做到從容應對。 小米家裡的情況不好,每天靠在我哥們的洗浴中心裡打工掙不到多少錢,他需要錢,他想讓我出局的時候帶帶他。 我得幫他。 5 其實以前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小米跟我非親非故,我憑什麼要幫他? 想了很久也找不出合適的答案。不知道大家以前有沒有這樣的經歷,刨去一切利益因素除外,第一次接觸一個人的時候,想不想跟這個人繼續深交下去全憑當時的感覺,也不知是對方長相的原因還是性格的原因。總之小米就給我一種不錯的感覺,雖然他小我幾歲,但這個朋友我願意交。(也許是他馬屁拍得好吧,呵呵。) 按理說叫人賭博不是什麼好事,更不用說是教人出千了。我要是真心想幫他就不應該讓他去賭。可恰恰就是因為賭,我們才能認識,而小米似乎也天生就是做老千的材料。他有很多我不具備的優勢,而且和我一樣熱愛老千這個行當。可能我用熱愛這個詞形容不是十分貼切並且有點做作,但是我們確實都非常喜歡這個東西,或者說是有些痴迷,賭博和出千就好像我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樣,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和重要,如果一天不擲色子或者說是不摸撲克,我們渾身都難受。 小米在這件事上付出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他應該獲得回報。起碼我當時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話說回來,怎麼幫小米,我一時還真沒什麼特別好的辦法。我在北京的局,生人是很難進的去的,雖然容易搞定,但是決不允許有一次失誤,哪怕是一點點,我的名聲整個就壞了,到時候沒人帶我玩都是小事,搞不好還會落得個跟華仔一樣的下場,身上的零件少了都不知道是誰給拿的。這種局,顯然不適合帶小米去。 那最後只能選擇出去趕場子了。 而局分三種,養活著不同的老千。一種是熟人局,大家彼此都認識,或者說是見過面,互相的警惕性都低,是最容易出千的一種局,很多小老千的技術就只能在這種局裡面混。這種局養活著絕大部分的不專業的老千。但是這種局大都很瘦,很難讓老千們吃飽,所以在這個局裡的小老千大都有著別的工作,出千贏錢只是日常開銷的一個貼補。當然要是有幸能進入了老闆們的私人賭局裡,那就另當別論了。 還有一種局就是我們最常見的小範圍聚集的一種局,比如說某些村頭街口或者某個建材市場、水產批發之類的賭局,聚集了一小幫閑散人員和小商販,規矩相對也很鬆散,賭資數額一般。這種局很多都屬於自發組織的小局,大家的防範意識一般,也沒有專業的暗燈(抓老千的人)和放水的(高利貸),賭的種類也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這種局養活了大多數職業老千,老千們到各地趕場子一般就是去的這些局。能出的了這些局,才能算是個老千。 最後一種局是賭檔或者地下賭場,有專門的人進行經營,有自己的勢力範圍。開局的時間和地點相對固定,參賭的人員相當複雜。其中不乏有賭了幾十年的老賭棍,雖然不會出千,但是老千的東西懂得很多。這種局一般初具規模,人員配備也比較齊全:望風的,拉客的,轉移的,放水的,抽水的,打手,看場子的暗燈等等一應俱全。能在這種局裡出千的師傅,技術大都不錯,臨場經驗豐富,而且大都是團隊經營,各司其職。但即使是這樣,也未必都能成功,所以老千們往往會和開賭場的人合夥出千,以保證安全。這種局每天的賭資流水比較可觀,很多師傅趕幾個這樣的場子就足夠一年的開銷了。 如果說出得了前面兩種局的老千是小學生和中學生的話,那麼出得了這種局的就是老千中的大學生了。 有很多人會抬杠,說能出這種局的老千不是最牛逼的,最牛逼的是那些能在澳門和拉斯維加斯的正規賭場里出得了千的師傅。那有些人還說最牛逼的是周星馳呢,瞪著眼睛看一下,牌的點數就變了。諸位,也不知是你們把老千給想懸了還是聽別人吹得懸了。老千也是人,沒有特異功能的。 正規賭場的財力根本不是我們能想像的,裡面的玄機遠不是幾個攝像頭那麼簡單,我有幾個過命交情的兄弟就在澳門做監控,別說是你想給撲克掛花上色或者是單手換牌了,總之你能看到的就沒有賭場看不到的,你看不到的,賭場還能看到。還有所謂的什麼撲克分析,鐳射掃描,剛發明的時候興許有用,但是現在肯定是不行的了,在賭場里,只要有任何異常的電波,賭場都會派專人跟蹤。記得有一年在澳門有一個傻瓜想贏錢想瘋了,拿了個羅盤進去想去看看那個檯子的風水能贏錢,結果剛到檯子旁邊就被人給拿下了,要不是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羅盤,恐怕想平平安安地走出去可就沒那麼簡單嘍。 而我要帶小米去的場子,絕不是葡京或者皇冠,也不是什麼緬甸越南,就只是「中學生」的場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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