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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就是:大清只會偷偷摸摸通姦,不會光明正大通商


遊客滿全球,豪車遍街走,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真的融入了「文明世界」嗎?各位衣冠楚楚的基友真的已經成為「理性、剋制、平等、博愛、遵守規則」的文明人嗎?假如你遇到麻煩有地方說理嗎?假如你遇到不平有地方伸張正義嗎?假如你是個企業主,除了合法經營、依法納稅而外,有多少「功夫在詩外」?

前面我搬磚寫了「經濟小母牛發跡史」系列三篇,講三十年來劉謙式「經濟奇蹟」的產生,以及川普「301調查」意味著什麼。可能有吃瓜群眾會說,讀了以後還是不太明白這樣的「經濟奇蹟」有什麼錯?可能更有人會說,不管怎麼說咱頓頓有肉吃、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王小二的幸福日子越過越有滋味,你特么分析來分析去有屁用啊,傳播負能量!我的回答是,我真的一點都不怪你狗一樣的人生豬一樣的幸福,只為這個民族有這樣自私的腦殘感到深深的悲哀。

這三十年來的「劉謙式奇蹟」,直接說就是開掛來的。

且不說在公有制和集體主義之下,全國一盤棋,拼全國之力可以「硬造」一個深圳,也可以「生造」一個「房地產神話」,可以「只准生一個」、「放開二胎」、可以「粗放式的越污染越發展」、也可以「以環評之名關店鋪封企業」。當初開辦的時候環保局在哪裡?別告訴我說剛剛才成立……環保要搞,但不是這樣「需要時放,不需要時猛搞」,企業要管理但不是這樣「權力重度干預」——這不是「市場化」的自然淘汰、自由競爭。所以,這是違背市場規則的。

對外貿易方面,前文說了WTO這個和稀泥的國際組織,它只有獎勵卻沒有懲罰,對於違反規則的成員國無法進行有強制力的約束,同時,它的15年「保護期」從正面理解是為了讓新成員國有一個自我調整的過程,以避免國外產品衝擊國內同行業,但從負面來看卻是一個漏洞,對於「摸著石頭過河」來說,反正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所以這15年可以「合法的不遵守規則」,利用勞動密集型優勢,把低端產品傾銷向全世界,形成巨大的「貿易順差」,加上外匯管制,從而積累出天量的「財富」,一躍成為全球經濟「大象」。

2015年,15年的保護期結束,「連上帝也無法阻止這頭大象」,你有大棒我有金磚,你有「航母」我有「嘴炮」,還有十四億嗷嗷著要吃香喝辣、滿世界亂竄、輸出廣場舞的人。咱祖國最厲害的就是管住了十四億人的嘴。

但遊客滿全球,豪車遍街走,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真的融入了「文明世界」嗎?各位衣冠楚楚的基友真的已經成為「理性、剋制、平等、博愛、遵守規則」的文明人嗎?假如你遇到麻煩有地方說理嗎?假如你遇到不平有地方伸張正義嗎?假如你是個企業主,除了合法經營、依法納稅而外,有多少「功夫在詩外」?

差得很遠。

從個人到群體,五十度灰五十度黑一百度污。

也許,你們看到了現實中的種種骯髒、種種不公,我還看到了一個古老的民族是如何在污泥一樣的「傳統文化」中掙扎的苦悶,如何與「現代文明」若即若離的艱難與曖昧,「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卻依然是中國心」,張明敏大概是帶著預感唱這首歌的。

問題在於他把「洋裝」和「中國心」給對立了起來。

一種潛在的敵意。

是自卑還是自傲?也許兼而有之,惟一沒有的就是平等。

教科書告訴我們,1840年鴉片戰爭,英國人用大炮轟開了清廷的「閉關鎖國」,簽訂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被迫開放廣州、上海等五個通商口岸。

這個扯蛋的說法堂而皇之被刻在諸位大腦皮層的最外層,一想起來便隱隱作痛,可是它確實很扯蛋。因為它其實包含著邏輯上的矛盾,到底閉關鎖國是好還是不好?如果不好,被人用大炮轟開大門就是好事,咱得感謝他們,鴉片戰爭一聲炮響給咱送來了現代文明。另外,開放通商口岸又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很難讓人理喻,在大清眼裡,通商如通姦,被人撬開國門有如瓣開雙腿。恥辱啊。在今天,通姦不是事,通商自然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古有絲綢之路,今有一帶一路。那麼,所謂喪權辱國就壓根兒不成立。講規則、自由貿易,喪了什麼權辱了誰的國?

朝廷威權,大國顏面?

今天可遍地都是「自貿區」,大的跨國,小的跨村,連老川普都看不過去了,一上台就廢除北美自貿協定,所以全世界都在驚呼,美利堅要「閉關鎖國」了,但川普其實只是換一個姿勢,他喜歡和對手一個一個談。

1840年以來,真正喪權辱國的是清廷自己,把文明通商的權力自己給放棄了,關上國門意淫天朝上邦大國。意圖凌架世界,結果羞辱自己。別人拿著火藥木倉,艦隊橫過半個地球從歐洲開來亞洲,你的軍隊還在用蒲扇練兵(英國特使馬戛爾尼見聞),還自詡泱泱中央之國,萬邦來朝;正常的外交使節晉見,非得美其名曰:納供稱臣。皇民歡騰,山呼萬歲。

一聲炮響過後,又馬上翻臉引為奇恥大辱,寫進教科書,時時記心頭。一幫草民湧上街頭,口裡唱著「打倒列強!打倒列強!」卻不怪乾隆無知,慈禧愚蠢,也不怪義和團大開平民殺戒,血流成河,只怪列強太強,大刀棱鏢無用。

「弱國無外交」、「落後就挨打」,真是這樣的嗎?

那世界上就沒有小國了,幾千年來還不都給兼并掉、打殘了?這叫「叢林思維」,翻譯一下,就是「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蝦,蝦蝦吃泥巴」,在民智未開的冷兵器時代可能是這樣,弱小時裝龜孫子,強大後就老想著稱王稱霸。在現代文明理念下,這種思維已經被「規則意識」所取代,特別是在經過了兩次世界大戰的血的教訓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蠢到武力吞併鄰國(薩達姆幹了,幹掉了自己),更多的是文化和經濟的磨擦和衝突。

所以,對「文明規則」的認同和遵守就顯得特別重要。

因為有太多人患有「普世價值」名詞過敏症,所以我就置換一下,「文明規則」這個說法應該都沒意見了。在商業貿易上,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平等競爭、公平交易、對等開放」是最起碼的規則。

但自古以來就缺少規則意識的大清國,出於愛新覺羅家族自私的需要,一直以極度自卑又極度自狂的心態和外部世界「躲貓貓、捉迷藏」,瞅機會偷偷情、通通姦、耍耍流氓,卻似乎永遠不知道認真去學習以平等的方式和文明的規則跟人交往。可悲的是一眾草民也深信那句胡說八道的古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我說它胡說八道是有依據的,在美國生活過的人都知道,最要提防的恰恰是自己的同胞,騙你沒商量的也恰恰是身邊族人,大家都知道「同床異夢」這句成語,你倆不僅是同族還是夫妻,咋也特么「其心有異」?自古以來,同胞相殘的事例少了嗎?內戰死掉的人遠遠超過「外戰」。所以,中國古訓製造了很多的「矛」,也製造了很多的「盾」,中國古文化就是一大堆「矛盾」。

事實就是,一個精神上長期受到四書五經摧殘的民族,人人都是精神病患者,先天大腦殘疾,缺少正常人情感和思維,「異」的正是自己,字典里從來沒有「平等」二字。一闊臉就變,裝大逼睥睨天下,目空一切,別人一頓胖揍馬上便裝乖孫,可憐巴巴,搖尾乞憐。只知道外在的「臉面」,卻不知道內心的「尊嚴」。

文明古邦不知規則更不講規則,視奸滑為智慧,取巧為聰明,大到朝廷小至個人,稍有不合便惱羞成怒,恨不得把對方給掐死,不審自己心懷不端,最怪葡萄味道太酸。慈禧老佛爺時而狂妄到「向全世界宣戰」,時而又卑賤到「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這還是正常人正常思維嗎?

一個十足的精神病患者。

希拉里說:一百年來,我們只做了一件事,試圖教給天朝「文明的遊戲規則」。這個白左婆娘滿口謊言,這句話倒是真的。

可惜山川秀美,河山壯麗,無數恥笑留人間,多少傲嬌生惆悵。

另外,教科書並沒有告訴我們,鴉片在當時並不被視為毒品,在全球都是合法的商品。全世界許多地方的人都吸食鴉片,印度人、歐洲人等,但像大清國臣民這樣「全民抽大煙」,終日沉湎於鴉片所帶來的虛幻勝境,壯漢變病夫,富翁變乞丐還真的少見。以至於「吃喝嫖賭抽」成為人生流行信條、時尚標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林則徐的暴力禁煙固然大鼓民族志氣,大壯民族之陽,卻是破壞文明通商規則的典型,憑什麼把做其他生意的英國商人也一併給抓了?憑什麼把合法交易的鴉片附之一炬?禁煙運動後不久,不能正常通商的鴉片交易就全部轉入地下,變成偷偷摸摸的大規模走私。

天朝自己的鴉片種植業也趁機「走進新時代」。

但缺少契約精神、不按規則辦事這個鍋,還真的不能讓廣大的吃瓜群眾來背,在一個權力無孔不入的地方,「規則」自然很難有「生存空間」。

一件可以通過正當途徑理直氣壯辦的事,卻往往得走非正當途徑歪門斜道去辦,一件可以用嘴巴公開澄清的事,卻往往遮遮掩掩變成啞謎和「謠言」,一樁互利互惠的正當生意,卻往往要通關係、走後門偷偷摸摸像通姦。把正經變邪門,愛情變姦情,是大清國的傳統。

似乎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種「通姦情結」,能走邪門絕不走正道,所以整個社會才瀰漫著「妻妾成群不如偷情,只知姦情不懂愛情」的野蠻與荒淫。即便一百多年後的今天,草民們遇到了麻煩事,最簡單的如路上車輛擦掛,雙方第一個動作都是打電話「找關係」,擺出一副「俺裡面有人」的樣子,而不是坦然面對事實,心平氣和按照規則處置。

其實早在鴉片戰爭前48年,英國人痛感和大清的貿易無法正常化,只能偷偷摸摸走私,通過行賄地方官員等手段進行,就對這塊在歐洲人心目中藍寶石一般美麗富饒的遙遠國度進行了一次隆重的「官方考察」,試圖建立起一種「文明規則之下的通商渠道」,這就是著名的馬戛爾尼使團出使大清的故事。

1793年,英國特使馬戛爾尼帶領600餘人的龐大外交使團造訪大清。他們帶來了最新發明的蒸汽機、棉紡機、梳理機、織布機,還有當時英國最大的戰艦「君主號」模型以及榴彈炮等火藥武器,一副要向沉睡的天朝「輸出文明」的架勢。

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一方面,大清隆重好客,另一方面,卻又固步自封,以一種極其病態的方式對待這個來自西方的「和平使團」。按照外交慣例,除非特邀,一般使團的出訪費用都是自理。但當他們剛剛抵達天津,大清官員「不須提出請求,大批免費供應的物資便源源不斷送去」。這個排場的見面禮開啟了他們「指鹿為馬」的大清國幻覺之旅。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所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思維古怪、毫無邏輯、極度貧困又特別驕傲自負的國度。

職業外交官馬戛爾尼遭遇了職業生涯中最莫明其妙的屈辱,乾隆皇帝和大臣們強迫馬戛爾尼行三拜九叩的奴才禮,他只願意半膝跪地行吻手紳士禮。雙方發展到抓扯。把別人視為僕從國而無法平等相待,天朝大國要的不是尊嚴而是「朝廷的臉面」。馬戛爾尼對中華文明的敬意和好感頓時蕩然無存,後來成為堅定的主戰派。

英使團的整個行程充滿了對立和爭議,包括「地球是不是圓的」。其實早在明朝時候,外國傳教士就帶來了世界地圖,告訴中國人「大地是個圓球」,但熱衷於升官發財、吃喝嫖賭的國人誰也不當回事兒,被視為社會精英群體的讀書人也只熱衷於功名利祿,寫淫詞艷句,納妾討小,視西門慶為偶像,潘金蓮為女神,腦子裡壓根兒沒有「科學」這個詞。

馬戛爾尼在紀事錄中寫道:天朝是「靠棍棒進行恐怖統治的東方專制主義暴政的典型。」「清廷的政策跟自負有關,它想凌駕於各國之上,但目光如豆,只知道防止人民智力進步……當我們每天都在藝術和科學領域前進時,他們實際上正在變為半野蠻人。」「在最為卑鄙的暴政之下和恐懼之中……人們『膽怯、骯髒並殘酷』。」

對於他們帶來的那些「機器和武器」,兩百多年後辮子戲裡那個風流倜儻的明君聖主乾隆卻認為,「天朝物產豐盈,無所不有」,這些不過是無用的奇技淫巧罷了。英國人試圖用「文明的方式」喚醒這塊地球上最巨大也最神秘的國度的努力失敗了,使團的主要任務——與大清進行自由通商——也失敗了。1860年,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時發現,大炮和炮彈都完好無損地擺在那裡——它們從未被使用過。也許會用方塊字拼湊出優美唐詩宋詞的國度,根本找不到能夠「理解」這些武器的人。無獨有偶,我在前面《它們都是一大群規則的產物》里寫過,286以後的電腦CPU圖紙,據說,14億人就找不出一個能看懂的。

千愁記恨兩百年,同一抹惆悵倩影,同一副沉睡嘴臉。

馬戛爾尼訪華48年後,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

在英國議會是否對大清國發動戰爭投票時,一個叫斯通的人毫不猶豫投了贊成票。斯通的父親是馬戛爾尼使團的成員,當年只有11歲的斯通隨父來中國,還被乾隆皇帝抱到膝上撫弄。斯通的理由是,大清國聽不懂自由貿易的語言,只聽得懂炮艦的語言。

令人扼腕的是,又過了漫長的一百年,天朝仍然還是只能聽懂炮艦的語言,為保護僑民,八國聯軍佔領北京,天朝的歷史書再次寫下國恥新篇章。但真正恥辱的卻是一些被刻意淡化的細節:慈禧太后拒絕乘坐外國人贈送的汽車,原因是「司機不能跪著開車」;袁大頭失心瘋關門稱帝,孫大炮為奪權開門迎狼……而這所有的恥辱,其實只有一個真相,那就是:這個古老的種群只會偷偷摸摸通姦,不會光明正大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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