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軍-意向對話講義3(1) 轉載

學員：講到這裡還不知道什麼是意象。朱：意象，咱們上午做了，想出來的東西就是意象，沒有定義，特點就是象徵性。我個人認為夢出來的、意象對話做出來的、催眠狀態下誘導出來的、吃致幻劑吃出來的、精神病人看到的、練氣功的天眼通，都是意象，它們的象徵意義都一樣，是一種我們更原始的認知方式，是比語言更下面的更原始的東西，意象就是象徵性，簡單說來，邏輯語言很適合對外界世界說，比如用科學的語言描述這個杯子，什麼塑料的、圓形的，但來描述內心的感受時就捉襟見肘，很難表達，這時人的原發過程就能把引起我感受上相同的東西就當成一個東西，比如曹操說起孫策來，就是江東猛虎，用客觀語言看這句話是不對的，因為虎是貓科動物，人是靈長類動物，各方面都不一樣，顯然是不對的，但為什麼曹操這麼說呢，是因為看到一隻猛虎的時候，會有一些感受，膽小的人會害怕，膽大的人雖然不怕，心中會有一種複雜的感受夾雜這敬重、恐懼、佩服，現在我一看孫策我心中也激起了一種很複雜的感受，這種感受和我看到老虎的時候感受是一致的，所以孫策就是一隻猛虎，在潛意識裡意象就是這樣的，就是榮格所說「相似即同一」，這種相似不是外表相似而是給我的感覺相似，我就認為他們是一個東西，孫策就是老虎，江東猛虎。意象就是這個規律。有很多很多意象是人類千萬年來一直看到的，會在人心靈中沉澱出一種先天的單詞一樣，我們看到一些意象馬上就有相應的感受，所謂普遍的象徵，就是榮格說的「原型」，這是我們這裡最重要的意象。還有一些意象沒有這麼普遍帶有一些臨時性的，也一樣有象徵意義。什麼意象象徵了什麼東西，一開始人們想理解意象的時候都容易採取一種類似周公解夢的方式，希望有一個什麼象徵著什麼的詞典，其實開始時也的確需要一個大致的詞典，今天下午我就打算講一下常見的意象的象徵意義。但要提醒大家這個詞典的作用並不是很大，因為潛意識中一個意象的意義非常豐富，而且經常變化，就象詩歌里的泉水象徵著什麼，要看詩的前後文是什麼，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分析意象也一樣，會有一個大致的方向，但只是大致的，具體到每個人身上要具體看他的前後文是什麼，一定要活學，大家做房子就已經出了那麼多複雜的意象了，我們怎麼能夠都知道？一個比喻，一個人得了失憶症，20歲以前的事都忘了，這時我們想讓他回憶起20歲以前的事，有兩種方法，一是把他20歲以前的事全都寫下來，爸爸媽媽、老師、同學等讓他背得很熟，哪怕背得再熟也不算恢復記憶了，那什麼叫恢復記憶了呢？叫他來，告訴他這是你小時侯的操場，告訴他……，他使勁想想不起來，但突然有一天他想起來一件事了，……，有這麼幾件這樣的事，他就會都想起來，這時也還有一些細節記不起來，但這也算失憶症治好了，想起來的這些是他自己真正的記憶，所以我們學意象對話呢，就象失憶症的人恢復記憶一樣，意象象徵什麼，根據榮格和我的理論應該每個人都知道，是一種集體無意識，不用我去講，但為什麼現在不知道了呢？忘了，所以我們要講一些意象，不要記筆記，要使勁去體會，這個意象給我的感覺是不是這樣的呢？使勁體會之後某一天會有一個開竅的時候，有的人逐漸開竅，有的人突然開竅，突然開竅的很有戲劇性，前面分析意象時還胡說八道呢，突然說我開竅了，說得特別好，什麼都知道了，這是（使勁體會）我覺得學意象對話最重要的方式。學員2：我做過一個意象，她的水是湖，霧蒙蒙的，有棵樹在水裡，都發霉了，爛掉了，我讓太陽照，她說有水氣、霧。朱：讓我想起一個人，林黛玉是一棵草，在《紅樓夢》中的生活狀態與你說的這個女性尤其相似，她被泡在水裡，水是好東西，是滋養，但一棵樹泡在水裡就不好了，有兩種可能，一是溺愛，溺是什麼，是弱水三千，太多了，另一種是沉溺，必定有兩種之一，你說的是哪種呢，我估計以前受過溺愛，但現在沒有了，是沉溺，是抑鬱狀態，一個人呆在屋子裡抑鬱會覺得屋子裡有灰，還有一種抑鬱不是灰是細雨，液態灰土，她水上面的霧就是自己沉溺在抑鬱狀態太久形成的水霧，抑鬱久了樹都爛了，上午說的食屍鬼的爛肉，在這裡不是肉，是樹，但也爛了，這種特難治，長期沉溺抑鬱狀態太久了，特愛哭，如果我們做諮詢沒經驗，給她宣洩的機會她會哭個沒完，天天來哭，因為那麼多水呢。我說有兩種抑鬱，一種是液態抑鬱，用細雨和霧象徵，你想像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看著外面的細雨，有時心情會有點抑鬱，還有你在屋子裡滿屋子是塵土，這兩種抑鬱的區別你能不能感覺到？為什麼帶水的抑鬱更容易讓人沉溺？原因就在這裡，有一種美感，這種美是自憐之美，一遍一遍彷彿拿著鏡子在看，看這個抑鬱的我其實是一個多麼美的我，灰土那種就不一樣了，沒有美感，沒有感傷，沒有閑愁萬種的感覺。要區分水抑鬱和灰抑鬱。學員2：有一個女孩子屋子裡都是灰，太陽照下去，土地都乾涸了。朱：因為沒有水么。這種灰抑鬱不容易沉溺。學員2：她的水是涼的。朱：溺愛是一種有意思的東西，為什麼溺愛是給了他那麼多的愛他還沒有成長好，我把它稱為偏食，和正常的愛相比，他愛的很多，但實際上沒有把人需要的全部東西給齊，比如溺愛孩子的父母，要什麼給什麼，看起來比別家長的都愛的多，但至少一樣他沒給就是讓孩子鍛煉成長的機會，獨立的機會，雖然水多，但營養不充分。剛才這個人缺溫度，所以感覺冷，你行為上可能很愛我，但我感覺不到溫暖。學員3：男的來訪者說，他走進一個大管子，水越來越多，漂來個游泳圈，他套上了。朱：水干不幹凈呢？學員3：沒來得及問。朱：不很敢肯定，但我有一個猜測，我猜測管子是陰道的象徵，套上游泳圈也是和性有關的象徵，淺層意義就是套上了避孕套，他當然就更安全了，更深一層的心理意義呢，我覺得他是一個特別依賴女人的男人，回到母親的子宮在某種意義上是所有心理有問題的人的夢想，他會用各種方式把這個夢想表達出來，子宮是人最舒服的一段時間不用工作，有吃有喝，不用掙錢，精神分析中說的退行，最根本的退行就是回到子宮，想退行的時候、依賴感強的時候都有一些退行到子宮的象徵，往往是回到一個山洞裡，如果他說先到了一個山洞裡，突然前面開闊了，有一個大廳就更對了，那就是子宮，前面是陰道。我覺得他這個有兩層意義，更深一層的意義是對女性的依賴，是心理上的退行。水逐漸增多也符合生理學特徵吧。學員4：我覺得是他不想要孩子。朱：他自己想當孩子，一方面是一個性象徵，另一方面他在這時候希望自己是個孩子。水大概就是這樣。下面是洞，水和洞關係很有關，沒水的還不一定，有水的肯定是子宮。洞一方面是象徵母親的子宮，有時候也是潛意識的象徵，進入了洞就是進入了深層潛意識，孩子在子宮中是沒有意識的，只有潛意識。在意象對話中讓來訪者想像你進了一個洞裡邊，你看到了什麼，這就是看來訪者潛意識的東西。這就是洞。火，火往往代表強烈的情緒，當我們去想像火的時候你身上是發熱的，強烈的熱起來的感覺，興奮起來，激動起來，可以是強烈的愛，也可以是強烈的憤怒。石頭，石頭有好有壞，如果是高級的寶石象徵意義就是好，如果有臟有硬破的就不好，它往往表示有凝固的東西，來訪者意象中的石頭是髒的硬的往往是經過長期壓抑的強烈的消極情緒。舉一個例子，孫悟空被石頭壓在五指山下500年，五指山就是一塊巨大的石頭，象徵強烈的壓抑非常大、非常強的、非常沉重的壓抑。一個原來有生命的東西突然變成了石頭，如果看到這樣的意象，等於說他的心理問題進入了一個很嚴重的階段了。精神分裂症別人發病的時候經常夢見活人變成了石像，石化了，還可以代表高度恐懼。《一千零一夜》里一個故事，一個人的妻子有外遇，找了一個黑人，他知道了很生氣，這個妻子是女巫，就把他變成了一個下半身是石頭的人，象徵意義是什麼呢？下半身和性有關，下半身完全沒有生命力了，翻譯成現代生活的事情就是一個人發現妻子有外遇非常憤怒，但他老婆又用一種非常惡劣的態度對待他，他一生氣就完全沒有性能力了，與他妻子在性上完全沒有交流了，我們會看到這樣的人。如果更嚴重，就整個人都石化，變成石頭了。也有例外，就是玉石等寶石，在我們意象對話訓練上，當一個人進步到很高的程度上時，在一段時間內在夢中和意象中就非常容易出一些特定的東西，如果不是那種帶癔症性的假的意象我就知道他到了哪種心理健康的高度，我的意象對話有一個評級系統，我定了五級，這是我在做意象對話比較深的時候發現的，珍珠（玉石）、水晶、黃金、寶石、鑽石，從低到高，特別准，不是我一個人的感覺，每一個我們覺得他到了初級證書階段的人，他的夢裡或意象就特別容易出珍珠或玉石，而且不同的性格的人珍珠、玉石的顏色都不一樣，絕不是偶然的，他再往上就能看到水晶，我這麼多年的學生沒幾個，我剛過了黃金級，寶石級還不純。順便說說珍珠，珍珠的意象與神話特別有關，它是「蚌病成珠」，被一個東西沙礫傷害了，以某種方式分泌一種分泌物，把沙礫裹在裡面，使自己變得不是那麼難受，這代表什麼呢？就是說有的心理諮詢師本身也有情結，但他對自己的情結很清楚，所以對他的諮詢和生活影響就會很小，這個階段就是珍珠級，所謂蚌病成珠，有的人到這級了，意象中不斷看見珍珠，我沒和他講過。還有一種說法，海底有種蛟人「泣淚成珠」，蛟人就有點像西方的美人魚，魚身人樣，蚌病成珠和泣淚成珠有什麼共同之處？都是一種對痛苦的轉化，所以珍珠就是代表著我對我的痛苦、情結有了一定的、雖然不是徹底的解決，但是一定的轉化。和淚有關係，蚌雖沒眼淚但分泌物就可以看成是淚，我們對悲哀進行了轉化，我們知道了自己的悲哀就會理解別人的悲哀，這就是珍珠級的特點，跟眼淚、更深一層跟水有關係。前一陣電視劇《春光燦爛豬八戒》里的小龍女實際上就是一個眼珠，最後發現東海水快乾了，她就自我犧牲，整個人變成了一顆大珍珠，珍珠里冒出來了很多水，東海就不會幹了，這就是珍珠級的象徵，珍珠里冒出來的水就是小龍女的眼淚，故事裡講她一悲傷天上就要下雨，她就是珍珠的象徵。水晶是什麼呢？有魔力，巫婆拿水晶石能看出未來，魔力從哪裡來呢？水晶和珍珠一樣都和水有關，但它結晶了，比珍珠更透明了，在心態上的象徵意義就是他的情結不像珍珠的這樣渾濁了，他對自己的自知更透明了，自知之明更上了一個台階，為什麼能看到未來呢，就是剛才說的他很少有移情了，水晶玻璃就可以讓我們看外面看得非常清楚，到了水晶級的人有什麼特點呢？無論什麼意象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很清楚、很自信，很透徹了。上面三級就不講了，很難達到，不用著急。黃金又不透明了，但它在象徵里是陽光的象徵，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先是紅的，接著就是金光燦爛，代表早上8、9點鐘的太陽，陽光是除了水以外最能給你幫助的東西，它象徵著愛。黃金是真愛的象徵，我特不愛提愛，雖然我知道愛在心理諮詢中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愛不是你想有就有的，在你沒有把自己的情結解決好的時候，你試圖去愛別人的時候就會變成一種非常不好的東西，是一種假愛、偽善，電視劇里的劉慧芳和棗花都是假愛，結果是生活特別糟，他的愛是帶有一堆情結的愛。當你有真愛的時候你的愛對別人不是負擔，對自己來說有時候是一種負擔，但是自己願意承擔的負擔，他會使周圍的人往好的方向轉化，一個有真愛的人你會發現他周圍的壞人會逐漸變好，當你看到一個人特善良，但他周圍的人都越來越壞，他就是偽善，就象劉慧芳好象特好，但她丈夫王滬生就越來越壞，就因為劉慧芳太好了，她這種好是假的，我當時就說劉慧芳收養了一個孤兒，她丈夫不太願意，她就表現出一種看我多善良，能收養孤兒，你多不善良，不能接受這個孩子，你看她這個內心邏輯多偽善，你願意收養你收養，但你收養到家庭，就影響了家庭，就要徵求家庭每個成員的意見，這才是你尊重家庭，如果家裡人認為真的不能負擔，就應該妥善處理，這才是一個合理的真正的愛心，她是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收養，哪怕最後離婚，這背後其實後面有一個潛動機，是想表現自己多麼有愛心，他想表現的愛心就是假的，所以我特別不愛提愛，容易偽善。有一些國內號稱人本主義的教育容易出的一個偏差就是他們特別喜歡講愛心，我經常引用的一個實例是一個學人本主義的來到我北京的學習小組看到我們正在斗架，我們上午已經體會了，就是互相分析，被分析的人就特難受，這個人看了以後就說，你們怎麼這麼沒愛心，這麼欺負他，我說你說應該怎麼樣，他說你們應該理解他，應該接納他，應該關懷他，非常厲害地把我訓了一頓，我就說你對我有愛心么？你現在理解我么？他說我理解你呀，但你不理解他，那你就是不對的。他看不到自己在幹什麼。他不一定真的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了，這就是他的一個情結，如果我對劉慧芳進行治療，治療順利的話，過段時間她就會變成一個特厲害的女人，天天和人吵架，我就會很高興，進步了，進步了，竟然都學壞了，之後還會繼續往下走。學員5：劉慧芳覺得孩子可憐。朱：她真正可憐的是她自己，她其實覺得自己心裏面好可憐，別人給我的愛不夠，這孩子其實就是可憐的劉慧芳的一部分的翻版，她可能很小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很可憐了，這個孩子是她自己自憐的一個投射。我們分析透了會說劉慧芳實際上也是利用這個孩子，把自己的東西投射出去，因為她覺得我劉慧芳好可憐，我應該對我自己好一點，但這樣不符合她的超我，她的超我是為人不為利己，於是她就找了這個很象那個可憐的劉慧芳的那部分的一個孩子去愛，她全心全意愛這個孩子的時候她是在愛象這個孩子的那個自己，她這不是愛是利用。學員5：她對王滬生也是可憐。朱：說明她有一個和可憐有關的心理情結。學員：真愛是什麼？朱：不用去管真愛是什麼，意象對話的最主要的任務是「自知知人」，通過我們分析很多很或意象越來越了解自己是什麼，別人是什麼，當你真正了解了自己最深處的內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你就會真正了解別人內心深處是什麼樣子，而這些都了解了之後你就會真愛，你不用知道它是什麼，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現在要告訴你什麼是假愛，劉慧芳的就是假愛。……你會看到王滬生實際上在這個家是真正受欺負的、很慘，劉慧芳利用各種手段把他扮演成了一個很無情無義的壞人，讓大家都去指責他，這就是假愛的特徵，她越好就顯得她周圍的人越壞，她會幫助別人，但被幫助的人很可能忘恩負義，這個故事沒往下編，如果往下編，小芳但凡有點心理健康就必然忘恩負義，因為劉慧芳是在可憐她內心中那個很可憐的部分，她在潛意識中必然要把這個孩子變成一個很可憐的孩子，這樣她才有機會去可憐她，她會有意無意強化這個意識，讓這個小孩覺得自己是孤兒，幸虧有這個救星，在這個孩子長大以後，心裡覺得欠了債似的，這個意識很難受，心理力量弱的人就認了：幸虧有了你，不然我……，心理比較健康的人覺得不舒服，你越對我好，我越不舒服，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但就是不舒服，怎麼辦呢，就反抗，變成一個特叛逆的人。學員：她背後是怨。朱：對，劉慧芳背後是很明顯的怨。我以前看過一個例子，一個著名女京劇演員，家裡有個保姆，她對保姆特別好，好到想把保姆培養成一個演員，帶著她出沒上流社會，對別人說她唱戲唱得很好，給她買非常好的衣服，對她好得一塌糊塗，出錢讓她學戲、讀書，後來那個保姆不辭而別跑掉了，她就特生氣，這孩子怎麼這麼忘恩負義，我對她這麼好，她就對我這樣，好歹也說一聲呀，怎麼就不辭而別呢。我一看就說不跑才怪呢，跑是心理健康的表現，她的這種所謂愛是給人套到一個籠子里了，對方極其難受的，跑是她應得的報應。她說我做了這麼多善事，為什麼沒有善報，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說那不是善事，是偽善事。你去體會雙方的感受你會感覺到。大地，大地往下走就是進入深層潛意識的象徵意義，還有是和死亡有關，另一個是包容，因為土是最能包容的，主要象徵意義是這樣的。再看土是什麼樣的土，干土、濕土、好土、壞土都不一樣，土越干就是感情滋養越少。學員：一個來訪者她的土不但干，而且後來變成了水泥。朱：不但干而且硬，石化了。學員：她媽懷了第二胎，這個女孩子堅決不讓媽媽有別的孩子，她媽就不得不把那個孩子送人了，告訴她我們把所有的愛都給你一個人，……，我讓她做意象，土是乾的。朱：多可怕的女孩子，有一句話，鐵石心腸就是說這個，其實挺可憐的，她對別人鐵石心腸的時候她自己內心也有個地方鐵石化了，水泥就是石化了。學員：她就說我知道你們都想幫我，但你們誰也幫不了我。朱：那就告訴她真的，誰也幫不了你，除非你自己想有所改變。水泥有辦法對付，可以砸開，可以化開，你現在是對付不了她。是不太容易。動物：動物是人格特點的象徵，我們通過他的動物的意象就可以對他的人格特點有所了解，我的想法是分析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把他看成是若干動物拼成的，各種動物分別象徵什麼呢，可以分成幾類：魚類、蟲類、草食獸、貓科肉食獸、貓科猛獸、犬科肉食獸、爬行類、鳥類、其他動物。動物很多，揀重要的大家方便練的講幾個。蛇：蛇是一個最重要的動物意象，大家想蛇都會想到什麼，邪惡、性、智慧、神秘、嫵媚、狡黠、冷血、陰毒、兇險、貪婪、忘恩負義、引誘、王者氣派、威嚴、權力、狂熱。拿蛇和別的動物比較，邪惡，其他動物也邪惡，比如狼。學員：可是我們在座的都沒見過狼。朱：你見過，肯定見過，這是一種集體無意識，你的祖先見過你就算見過。有兩種體驗，一種是對現實世界的體驗，另一種是對內心原型的體驗，雖然你沒見過，但你一定能找出來對它的體驗。還有什麼讓你感到邪惡的？蠍子。我們現在練分辨動物，將來練分辨人，有些人都很邪惡，但你要分辨他是那種邪惡，是哪種動物的邪惡，是哪類的，你就會知道怎麼對付這類的邪惡。比如狼，大家覺得它是那種邪惡的？狼更象兇殘，它有沒有邪惡的這一面呢？有吧，邪惡的一隻狼和邪惡的一隻蛇有什麼不同，比如兩個人是動物變的，一個是狼變的，一個是蛇，你看他們的時候有什麼差別？做事的方式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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