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課 第二集 為什麼要學習積極心理學
早上好,很高興你們都來了。我還擔心在這種天氣沒人會來,很高興你們都很好。首先做幾個聲明,我通過郵件收到的幾個問題,在開始課程之前我要說的幾件事情。首先,有人問我「這門課程是為誰設置的?這是積極心理學,它是為非常不開心的人設置的嗎?它只是為抑鬱的人設置的嗎?這門課程是為誰設置的?」這門課程的授課對象是,對積極心理學有興趣的人及想更開心的人。如果你非常開心,你還可以更開心;如果你非常不開心,你也可以更開心。所以這門課程適合任何對它感興趣的人。
我會邀請有興趣投入我們上次談到的那種努力的人上來——你不需要投入那種為了明白某個概念而大為頭痛的努力,而是努力把這些觀念融入你的生活。也許你之所以上這門課程,是因為你對積極心理學的理論感興趣,這也沒問題,你將會得到很多——我們每節課都會談到非常多的研究,從下節課開始,我們將接二連三地談到那些研究,所以你也可以得到理論方面的知識;但是,如果你修積極心理學是為了個人利益,那麼你就需要努力,對此今天我會作進一步的闡述。所以這門課程任何人都可以修,包括那些非常開心而且想更開心的人,及那些不開心但是想更開心的人。
考試成績,這不是個問題。這門課程的宗旨以你們的利益為上,所以我建議如果你想及格,那麼就要努力,因此是否及格的決定因素之一,就是所有的回應報告必須交上來。回應報告不會評分,它們基本上就是心得體會,也就是你會思考能夠融入你的生活的想法和事情嗎?它們是必需要交的:你交上來,你就及格;不交就不及格。除此之外,如果你想參加考試,那也沒問題。第三件事,在這門課程你將會接觸很多理論和觀點,不是所有理論觀點都會引起你的共鳴。2008年出版了一本很棒的書——就在兩周前——書名叫《快樂之道》,它由Sonja Lyubomirsky所著。在書中她談到了一個概念——她是加州大學河濱分校的教授,哈佛大學的畢業生、斯坦福大學的研究生——她談到了找到」適合」的重要性,也就是某種方法、某種工具、某種觀點是否適合你,並不是你聽到的每種觀點、每種研究,以及你運用的每種介入方法……你在生活中將會運用介入方法,不管是作善舉、還是表達感激、還是體育鍛煉、還是寫日記。這些事情你在整個學期里都要做——然而並不是一切都適合你——你將會接觸它,嘗試它,然後你將作出決定。「對,我想把它融入到生活中」,或者「不,它對我沒什麼意義」。所以記住這一點很重要,我所說的一切都有研究論證,但是研究沒有說它適合所有人。它說這對於大多數人或者對於很多人,都有作用或者正在起作用。
所以你要積极參与到課程中,而非某種學說的被動接受者,鑒別哪些東西適合你……不是一切東西——我敢說並非一切東西都適合你——但是有很多東西會適合你。關於我之前提到的回應報告,它們在下午五點鐘就要交,很抱歉。從下周二開始你將在每周二下午五點收到,然後在周日下午五點前交到你的任務組。回應報告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有趣而好玩的活動,它不會評分,它讓你去思考,並通過它們去成長,要寫論文的人,你們中有多少人要寫論文?請舉手讓我看看。好的,很抱歉,我沒有在開玩笑,要寫論文的人,你們不用參加期中考試,我知道那段時間裡非常緊張……我自己也經歷過那段時期,所以你們不用參加期中考試,你的期末考占更多分數,除非你想參加期中考試——當然我們非常歡迎你參加,我們不會把你扔到教室外面——寫論文的人可以不用參加,網上將會有很多公告,請經常查看網站。我們會發布很多東西,而不是向你發郵件,我們會發布公告,需要經常查看一下,大概每天六七次——這只是開玩笑,一兩天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在開始課程之前……今天的課程非常令人興奮,我們會邀請進修學院任務組組長Deb Levy,哈佛進修學院的同學們。我知道該學院的一些同學在這裡,還有一些在家裡——有請Deb Levy。好的,我大概有二三十分鐘的發言時間,所以我會從我小時候講起——這只是開玩笑,我是進修學院的任務組組長。我們很激動,進修學院有296名學生在線修這門課程,也就是說他們會收看視頻。進修學院的學生們,你們會參加電話會議,人們會打電話進來,所以我們將會有電話會議,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我們跟紐西蘭的人打聲招呼,還有法國的,肯塔基州的,萊剋星頓的人——真是難以置信。另一件事就是,我想拍一張照片,教室里不準拍照。也給你拍一張,Tal,我不會授課,但是Tal和我有著相似的系統知識,所以如果Tal因某種原因缺席的話,我會代你授課。(Tal:很好)另一件事就是,進修學院的學生們,希望你們要耐心點,我們會儘快把信息發出去,大概下周你們就會分組,能來這裡真是太激動了。好的,謝謝你,Deb。
我想以一個故事開始今天的課程,那是兩年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恰好兩年——那是我上次教積極心理學的最後一節課。那學期開始的時候,同時那是壓力很大的一個時期,我的導師——我要把這節課程,以及將來的積極心理學課程獻給在課程開始前一天去世的Philip Stone——那時候我壓力非常大,我生病了,病得非常嚴重,然而我還是上完了課。我教授周四的課程,它從兩年前開始,課程在周二上,後來改為周四,我服了很多葯,然而我還是上完了課。我回家後無法入睡,我感到非常痛,所以我去看醫生了。那是周五下午,我說,「我必須要看醫生,我服的葯不起作用。」我去看了醫生,驗了血,幾天無法入睡之後,由於痛苦我終於睡著了。那是周五晚上,午夜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沒有去接,我很快睡著了,我的妻子Tommy拿起了話筒,那是醫生打來的,醫生對Tommy說,結果出來了,Tal要立刻到醫院來,她對醫生說,他剛睡著,他幾天沒睡了,能不能等到明天再去?醫生說,不行,他要到Beth Israel醫院,那裡有最好的實驗室可以給他提供治療。她沒有再說。Tommy叫醒了我,告訴我發生的事,我起來了,她不能帶我去醫院,因為David——當時他才一歲——他正在睡覺,我們不想叫醒他。我們叫了一輛計程車帶我到Beth Israel醫院,路上——這是我不做Leverett的常駐導師資格的第二年——我們駛經查爾斯河,然後我們經過哈佛。我當時看著哈佛,看著美麗的河,四周靜悄悄,周五午夜之後沒有多少車輛。我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情況真的很嚴重呢?他們為什麼午夜叫我去醫院,還指定是Beth Israel醫院?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問題。我開始思考,我說,如果我只剩下一年時間呢?我在這一年裡會做什麼?我變得非常傷心,因為我看不到David長大,我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在上面要小心謹慎,我變得十分憂鬱悲傷。然後我問自己,好的,在職業上,我在最後一年想做什麼?我知道在生活中要做什麼,我會用所有時間和家人一起度過,但是在職業上在這一年我想完成什麼?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要留下一個系列的課程,一個向人們介紹積極心理學的系列課程。我到達醫院之後再進行了一些檢查,結果是沒什麼嚴重情況。他們讓我服抗生素,幾天之內我就開始復原了。但是今天我要和你們探討,為什麼對我最重要的事情——那時和現在都是如此——就是留下一系列關於積極心理學的課程,向你們介紹這個奇妙的領域?為什麼是積極心理學?為什麼是這個領域?為什麼不只是研究社會心理學或臨床心理學的幸福?為什麼世界上這麼多學者,都在研究積極心理學這個概念?
這是我今天要說的。2000年,David Myers做了一項研究——霍普學院的David Myers——你們當中學過社會心理學的可能讀過他的書,他做了心理學概念方面的研究。他研究的是「消極研究」和「積極研究」之間的比率,這是他的研究結果:從1967年到2000年,這是積極心理學的形成期。他發現在這33年里有5000篇文章研究憤怒,超過41000篇文章研究焦慮,還有超過50000篇研究抑鬱。然後他看看積極的概念,積極的研究,他尋找關於快樂的研究,他僅僅找到了415篇研究。情況會有所改善,他尋找關於幸福的研究,他發現在33年里有接近2000篇文章研究幸福。生活滿意度研究最多,超過2500篇研究文章。但是,如果你看看消極研究和積極研究的對比,你得到的比率是21比1。每份研究某個積極方面,積極因素的文章——不管是研究健康、滿意程度、快樂還是幸福——都有21份消極方面的文章,包括抑鬱、焦慮、精神分裂、神經衰弱等等,21比1的比率。我得承認這是非常令人鬱悶的比率。實際上它讓我非常生氣和憂慮,那些研究主要集中於不起作用的東西上——大部分都是這樣,而且這也不是新現象。
這是Abraham Maslow寫的一些東西——我們上次提到過他——他在1954年談到過這種現象,「心理學這一學科對於消極方面的研究,遠比對於積極方面的研究成功。它向我們展示了人類的短處、他的缺點、他的過失,但很少談到他的潛能、他的長處、他的實際願望或精神高度,好像心理學自願固步自封,讓自己僅限於研究黑暗低劣的一半。」心理學研究什麼?學心理學的人,可能會猜,我們大量地研究偏見,我們大量地研究抑鬱和焦慮,我們大量地研究相似性,我們大量地研究判斷錯誤和過失,大概就是專門研究這方面而很少——21比1的比率表明很少研究積極方面——看到這個比率時,我想,那是1954年,到現在也沒多大改變。當我思考它調查它的時候,我覺得心理學需要幫助——我真的這樣覺得。你可以從個人的角度想想它,如果一個人一天里有21小時感到消沉,而只有一個小時感覺良好會怎樣?或者有一天感覺良好,便有21天覺得焦慮,和消沉會怎樣?你會說這個人需要幫助,我覺得這個領域需要幫助。但問題是,這是正確的比喻嗎?我們應該這樣去看待它嗎?因為21比1的比率是不健康的,從個人的角度來看肯定也是這樣——但是它從多個角度反映了現實。 因為我們今天所看到的,是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世界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抑鬱症,還有越來越多的焦慮。東西南北,世界各地,有些人會爭辯道——那些主張繼續研究這片領域,而少點研究積極心理的人認為——我們應該讓這個比率大於21比1,因為我們想緩和人們受到的,焦慮和抑鬱。
今天的抑鬱症病例比1960年高十倍,部分的原因是人們的意識程度高了,我們對抑鬱症的診斷更準確;但這並非全部原因,還因為抑鬱症在客觀上增加了——其中的一種跡象就是,最客觀的」診斷」。不幸的是,就是自殺,自殺人數在世界範圍內明顯上升,不僅是在美國,不管是在中國,澳大利亞還是這裡,現在抑鬱症人群的平均年齡小於15歲,孩子們在很小的時候就接觸了信息高速公路,通常來說他們都沒有準備好。他們無法有效地應對它,所以當我們看到這個數據時,我們認為我們需要更多的研究幫助人們,克服抑鬱症,克服焦慮。這應引起足夠的重視,這非常重要,極度的重要。我主張的,是天平的偏移,這樣它將不會再是21比1,要有更多的研究關於積極心理學,不是要只研究它——根本不是,而是讓天平偏移一點,這裡的情況如何?我們的象牙塔里的情況如何?
有一篇文章——我無法找到更新的研究——它是在2004年發表的《哈佛克里姆森》。這篇文章說,經過他們6個月的研究,哈佛大學八成的學生在過去一年都經歷過抑鬱期——我們說的不是大多數人一天里經常出現的情緒起伏,我也是如此——我們說的是抑鬱,它會持續一段時間。根據這份研究,47%的哈佛學生——這不是學術研究,但是我待會就和你們分享學術研究。它發表在高級期刊上——但是克里姆森里的研究表明,47%的哈佛學生在過去一年,經歷過無法正常生活學習的抑鬱期,他們無法出門,他們要痛苦地度日,47%的人。人們看到這個數據的時候,他們說,「當然了,我們要努力研究精神病理學。21比1還不足夠,30比1才像樣。」這樣的情況各個校園都有,而不僅僅是哈佛,絕對不是哈佛才有的現象。他是這裡的心理健康服務中心的領導,他最近在醫學領域的領先雜誌《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文章。他談到了一項調查,調查對象是全國13500名大學生,他們來自不同類別的學院:大學、公立學校、私立學校……他們在這項重要的研究里發現,全國45%的大學生在過去一年,經歷過無法正常生活學習的抑鬱期。
《哈佛克里姆森》的數據是47%,在全國範圍的數據是45%,基本上是一樣,兩者之間的差異並不大,這是一個全國性的現象。這份研究表明,全國94%的大學生,因為他們必須要做的事而不堪負重,這本應該是我們一生中最美好的四年。事情不對勁,不僅是美國才有這種現象。我最近剛從一次遊歷回來,我到了歐洲,包括英國,法國,我在中國逗留了很久,也去了澳洲,所有這些地方,政府都非常擔憂,大學校長們都非常擔憂越來越多的抑鬱現象:焦慮、精神紊亂、自殺率的上升,上面提到的所有國家都是如此。所以這是全球性流行病。我們再看看,21比1的比率是好事嗎?它重要嗎?它不是應該擴大嗎?我們怎麼可以去研究幸福、健康、愛和快樂?我們不是應該首先處理,真正迫切的問題嗎,比如抑鬱,焦慮,神經衰弱等等?
這樣說確實有些道理,但是在這個課程里我要主張的是,我們也要——不是專門,也不用主要——我們也要集中研究積極心理學。我要說三個為什麼應該這樣做的理由。首先,集中研究有用的東西至關重要,因為有用的或者集中研究的會成為現實。如果我們集中研究起作用的,它就會在世界起更大的作用,在我們身上以及關係上起更大作用。其次,為什麼積極心理學,作為一門獨立領域的研究學科,是重要的。這是因為快樂並非只是對痛苦的否定,擺脫我正在經歷的抑鬱或者焦慮並不意味著我同時就變得快樂了。情況並非是這樣,問題不會這樣被解決。最後,預防在今天來說非常重要,預防困苦最有效的方法——不管是抑鬱還是焦慮——實際上是通過專註於培養積極心態,我會跟你們分享一些關於這點的研究。這三個原因表明我們需要積極心理學。
我從專註於有效方法的重要性開始。在《積極心理學手冊》的序言里,我們上次提到的Martin Seligman——他被認為是積極心理學之父,影響了很多學者——他說,「積極心理學的目標是促成一種變化,讓心理學從只關注補救生活中最糟糕的事,到同時建立生活中最美好的事。」請留意他說的是同時——他沒有說專門,甚至沒有說主要。專註於研究有效的東西至關重要,不管是對我們的關係,對我們自身,對其他人,對哈佛,對美國還是對世界而言。這是為了獲得更多有效的東西,問題是」如何專註於研究有效的東西?」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我們提出的問題的本身——我通過一個案例研究來闡明這點。心理學家在20世紀40年代末開始研究受危人群,越來越多的錢——政府資金、大學資金、慈善基金——都投入到研究城市或地區里所謂的受危兒童的身上。他們更容易退學,以後更容易犯罪,少女妊娠等等,他們為這項研究投入了大量金錢,大量的精力。心理學家們問的問題是,「為什麼這些人會失敗,為什麼受危人群中有如此高比例的學生退學、懷孕、犯罪?」——我們下周再談統計數據——「為什麼他們當中有這麼多人會失敗?」他們提出了很重要的問題。心理學家們動機良好,頭腦靈活,投入了很多錢,投入了很多資源,然而,變化卻非常少。這些研究帶來的變化微乎其微,很多地區的情況繼續惡化,情況沒有任何好轉——雖然動機良好,雖然資源充足,雖然人們頭腦靈活,它們都被投入去研究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卻非常有意思——我們需要更好的教育,更好的建築,更多的資源,但是實際上發生的變化很少。
然後出現了一種範式:20世紀80年代出現了範式轉移。通過Antonovsky的努力——我上次提到過他,今天我要再次提到他——通過Antonovsky及Ellen Langer和Alice Isen等其他人的努力,心理學家們提出了不同的問題。他們不去問為什麼這些人會失敗,積極心理學家開始問是什麼讓某些人成功了,即便面對的是不理想的環境?也許是有很多人失敗了,但並非所有人。有些人成功了,而且非常成功,心理學家們此時便開始問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如此成功?用Frost的話來說,這才是至關重要的。心理學家們開始識別這些人的各種因素以及各個方面並深入分析他們。他們開始研究這些成功的人,並識別出各種因素,然後他們通過研究想出介入方法。
突然間結果出來了——真正的結果,切實的結果,打破了數十年零結果的局面,這僅僅是基於一個簡單的問題。那時候出現的主要概念,通過這些心理學家的研究——正是他們開始問積極的問題,開始專註於研究成功的孩子們——那時出現的概念是適應力。現在大家都在談適應力,我們在學校談適應力,在工作上談,在卧室里談,在哪裡都談適應力。然而,在20世紀80年代,很少人談及甚至很少人知道它的意思。研究適應力的時候,它被定義如下,它的定義關係重大:適應力,一種現象,特徵是積極適應的模式,即使是面對非常不利或危險的環境,這些成功的孩子最終成功了。這是通過縱向研究得出的結論——五年後,十年後,三十年後,這些成功的孩子都具有適應力。一開始,當他們研究這些孩子時,他們認為這些孩子一定很優秀,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因此是不可以模仿的;然而,當他們繼續研究這些成功的人時,繼續研究雖然環境不理想然而仍然成功的人時,他們發現這些並非是非常優秀的孩子——實際上這些是普通的孩子,他們性格普通,但是成就非凡。例如,我告訴你們幾件事,這些孩子都很樂觀,不是那種不切實際的盲目樂觀,而是樂觀地相信事情會被圓滿地解決。
我們會經常把樂觀主義當作詮釋談及,也就是Martin Seligman和Karen Reivich的樂觀主義。他們的樂觀在於認為,「好吧,也許這次不會成功,它以後會成功的,我從剛發生的事學到了東西。」他們對生活有信心,認為它有意義,有時它是宗教信仰——但卻不總是這樣——這種信仰是做他們相信的事。他們中很多人都是理想主義者——我們在這門課程里談及的話題之一——就是理想主義就是現實主義,因為我們的內心需要理想主義,所以這些孩子有「意義感」。不管是個人成功方面的意義,以及他們的行事方式的意義,或者是服務社區的意義,還有事情的目標意義——順便說一下——我說的這一切,它們對所有人都一樣重要。我們之前提到的適應力,不但對受危人群很重要,對哈佛大學裡的人也一樣重要;也不僅是在考試期間重要,把適應力與幸福聯繫起來非常重要。思考這些特點,你就會展示它們——我在這裡提到的這些特點,你可以學到它們,有趣的一點就是它們都可以習得——從多個方面來說,這門課程說的就是這個:當心理學家們識別出這些特點之後,他們開始教授它們,人們也開始學了,情況便發生了變化。除了信心以及「意義感」——利社會行為,幫助他人,從無助轉變到有益,它們都非常重要。我們要討論的事情之一就是幫助他人的意義,它不但幫助他人,它還會幫助我們自己,我們便進入了自助和助他人的上升式螺旋里,因為我們幫助他人時也在幫助自己。
當我們幫助自己時在幫助他人,循環往複,所以他們都是利社會者,他們都在幫助別人。他們的眼光集中在自己的長處上,而不是缺點;他們不忽視自己的缺點,但他們會問,我真正擅長的是什麼?重申一次,這門課程的目標之一,就是你會認清自己的長處,不管是通過線上測試,通過回應報告,通過小組學習,還是通過閱讀,你都會思考它,認清長處,他們擅長的是什麼?他們為自己設立目標,他們面向未來,他們不但思考事情現在有多糟糕,同時也在思考五年後或十年後的目標——我們會用三節課談論設立目標,這是適應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有一個榜樣,他們會說,「我想像她那樣,我想像他那樣。」榜樣可以是老師,可以是親戚朋友。有時候,它是一個歷史人物或小說的人物,一個他們可以效仿的人。榜樣給予他們力量,給他們方向感。最後,最重要的就是他們不單幹,他們有社會的支持,他們不會說,「我夠能幹,可以自己做」,他們說「我夠能幹,我可以請求幫助」,因為那確實需要某種能力,還有承認弱點的勇氣,承認有某種需要的勇氣。想想,你在哈佛,在生活中你有這些東西嗎?如果沒有,你可以培養這一切,不管是社會支持——不用是每天與你交談的一百人,它可以是一兩個好朋友,父母,室友——這至關重要,它是適應力最重要的因素。社會支持重要的一點,就是找到適合的人,那些你向他們請求幫助,便會給予回應的人。現在我向你們展示一個並不太好的榜樣,不太好的社會支持,這是Grace和Karen之間的一段交流,視頻片斷來自劇集《Will and Grace》
《Will and Grace》(第3季第9集)。
售貨員:「這台遊戲機是份不錯的生日禮物,你覺得你的繼子會喜歡嗎?」Karen:「我不知道,親愛的,他可以吃它或者摩擦它嗎?」售貨員:「我們換一種方式了解,他的興趣是什麼?」Karen:「火腿。」售貨員:「還是你自己到處看看吧。」Karen:「好的,謝謝。你可以處理一下這些小孩嗎?」售貨員:「夫人,這是玩具店。」Karen:「好的,處理一下,別擋道,矮個子。」Grace:「今天我不能和你買東西了,我得走了。」
Karen:「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裝害羞?」Grace:「沒什麼,我在皮膚科醫生那裡做了點手術,看起來有點恐怖。現在我不想任何人看到它。」Karen:「我敢說它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也許不值一提,一個小點,讓媽媽看看。」Karen:「啊,我的天啊!」Grace:「噓,Karen,冷靜下來。」Karen:「你叫我怎麼冷靜下來?我看到它的心臟在我面前跳動!」Grace:「噓!」Karen:「好的,好的,非常抱歉,你患皰疹多久了?」Grace:「這不是皰疹,它跟皰疹挨不著邊。」Karen:「是嗎?它可以參加皰疹的家庭野餐了」
Grace:「這是一個奇怪的雀斑,醫生想要凍結它,然後他告訴我要十天才能復原,他怎麼會認為我可以醜陋十天?,因此,我要拿著你的尼龍包擦它。」Karen:「你在看什麼,大肚婆?以前沒見過皰疹嗎?天啊,胖子真是麻木不仁。」Grace:「我的天啊,我的天啊,從這塊小玩具鏡照出來的樣子看來,它變大了,就像芭比夢想中的青春痘,幸虧我取消了和Mark的約會。」Karen:「沒錯,因為它看起來要交通柱和警察攔護帶才能遮住。」Grace:「來吧,我們離開這裡。」Karen也許不是社會支持的好選擇,但是有很多人卻是好的選擇,想想一個問題的力量,想想一個問題帶來的結果。數十年間,很多可以得到幫助的人沒有得到,因為沒有提出正確的問題。只有在積極問題、專註於積極的問題被提出來後,心理學家們突然能夠看到數十年來一直都在眼前的東西,它就在那裡,顯而易見,等待著被發現。但是他們完全忽略了,他們聰明,動機良好,資金充足,但是仍然沒有提出正確的問題。問題製造現實,它們製造可能性,一個問題引起一場探索,他們在積極心理學方面的成就——其中很大部分都是通過Antonovsky的努力,就是讓我們從致病模型轉到有益健康模型,健康本源學,健康的基礎、起源——據Antonovsky所說,研究疾病很重要,不管是精神疾病還是身體疾病,但是研究健康的人也同樣重要,看看他們為什麼會如此健康,不管是否是哈佛大學裡的人。哈佛大學是一個壓力非常大的環境,但是有些人卻能走完它,表現優秀,茁壯成長,他們也經歷起起伏伏,我們都是這樣。但是總體上,他們的經歷更積極更快樂,他們是如何做到的?為什麼?
Antonovsky說我們要研究這點,這樣我們就能了解健康的本源。他研究了這些東西,而且它在該領域產生了很大影響。Antonovsky說」那些熟悉科學史的人,都知道重要的進步伴隨著新問題的形成而來,問題才是突破點。答案來之不易,但重要的是新問題。有益健康問題,也就是我向你傳播的(正在發生),是一個極為新穎的問題。它推動新範式的形成以幫助我們了解健康和疾病,它對研究人員和醫生有著重要意義。生物學家和社會科學家也是如此」。正是那個問題締造了積極心理學和積極社會學——他是訓練有素的社會學家和其他領域的專家——問題導致改變,問題締造現實。
現在我想和你們做一個練習——我們在課堂上會做一些練習——這是第一個。為了闡明問題的重要性,我要讓你數幾何圖形的個數,你在屏幕上看到多少個——不,不是這個屏幕,是下一個屏幕,你們是哈佛大學的學生,沒問題的,下一個屏幕——我要讓你們數幾何圖形的個數,你在屏幕上看到的。這是個非常難的問題——我把它給世界各地的人看過,我讓數學家和視覺藝術家看過——這裡的挑戰是,你只有30秒去看它,30之後告訴我你在屏幕上你看到了多少個幾何圖形,準備好了嗎?30秒,你看到屏幕上有多少個幾何圖形?開始。好的,31秒過去了,應該沒有問題了。如果你沒有做過——我知道你們有些人做過這個練習,但是如果你以前沒做過這個練習——應該是大多數人,我希望你們能參與其中。你數出了屏幕上的多少個圖形?把數字說出來,多少?上面呢?你們的視角很好,8,有多於110個的嗎?好的,多少?300? 200,有多於200個或少於6個的嗎?
好的,很大的範圍,但是我承認這是個很難的問題,順便說一下,如果你下載的PPT上,有這幅圖——後來我取消下載了——但是如果你下載了它,請現在不要看。數到的個數在6個到200個之間,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實際上,它難到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個幾何圖形在屏幕上。但是我有另一個問題要問你們,如果你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把手舉起來。如果你以前沒做過這個練習,就把手舉起來,別說出來。如果你知道答案,把手舉起來。時鐘上顯示的是幾點鐘?如果你知道答案就把手舉起來;如果你認為你知道答案,舉一半;也許知道,舉四分之一;剩下的可以離開了。有幾個舉了一半,所以在整個教室里,這裡有多少——這裡大概有六七百個學生,在七百個哈佛學生里,五個半人能看到時鐘上的時間。但是我知道,我們今天都有電子錶,這很困難。
我來問你們另一個較容易的問題,如果你知道答案就把手舉起來,沒錯,你看到巴士上有多少個小孩?如果你知道答案,把手舉起來;如果你覺得你知道,舉一半;也許知道,舉四分之一。大多數人都在想」什麼巴士,什麼小孩?」就在那裡,整個教室里的七百個哈佛學生,大概有11.75人數出來了,但那沒關係,這不是55號數學課程。我明白,另一個問題,它比較容易,屏幕上最左邊的幾何圖形,它的主要顏色是什麼?不是較大的那個圖形,而是屏幕上最左邊的幾何圖形,主要顏色是什麼?如果你知道答案,把手舉起來;如果覺得自己知道,舉一半;好的,大概是12.25人。根據我的估計研究,這個教室里大概有五到七人,是色盲的,真的。根據統計資料,其餘的人則沒有借口說看不清。我們來看看,時鐘上顯示的時間。有誰覺得很難看清時間嗎?十點十分,這是有點難,可以看見車上有多少個小孩?汽車在這裡,有些人還是看不見,五個,還有顏色,最左邊幾何圖形的主要顏色?黃色,怎麼回事?
這是說,這些並不是非常難的問題,就算是積極心理學的期末考,都要比它難,真的,難很多。為什麼?原因是,我問了你們某個特定的問題,那個問題讓你注意現實的某一部分。這是件好事,因為如果我們總是專註於一切事情,那就不是件好事。每種噪音都會讓我們分心,所有物體運動都會讓我們分心。所以我們能集中注意力是件好事,但是我們也要記得,這種集中精神的能力帶來的後果,卻不總是好事或者有益的。因為在你們看來,巴士上沒有小孩,在你們看來,上面只有幾何圖形,換句話說,我的問題給你們大多數人,製造了一種特定的現實,一種只有幾何圖形,巴士上沒有小孩的現實。
這有著非常重要的含義,想想以下的問題,蜜月期過後,夫妻間問的最多的問題是什麼?他們度過蜜月期之後,不管是一個月,一年還是兩年,那段時期後他們會開始問什麼問題?「怎麼回事,什麼問題?我們怎樣去改善關係?」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非常重要。但如果這是我們所問的唯一一些問題,那麼我們看到的也只有這件事,我們能看到的只是我們的不足,出了差錯的事情,需要去改善的事情,我伴侶的缺點,我們關係的缺點。如果我只是問「什麼出了差錯,怎麼回事,我要改善什麼」,重申一次,我們不需要去掉這些問題,它們很重要。但如果它們是唯一的問題——而通常它們確實是——被提出或主要提出的問題,那麼在這對夫婦看來——不是客觀上——在這對夫婦看來,他們的關係里沒有好的事物。就像在你們看來,巴士上沒有小孩,雖然他們就在你們面前,盯著你,但是他們不存在。或者從個人的角度思考它,這非常重要,我們問得最多的問題——大多數美國人,澳大利亞人,中國人,以色列人,歐洲人,非洲人,大多數人最經常問自己的是什麼問題——我之所以要提到那些地方,是因為這是跨文化的研究——大多數人都會問自己,我的弱點是什麼,我要改善什麼。通常排除了我的長處是什麼,我擅長於什麼。如果我們問自己的唯一問題是,我的缺點,我的不足是什麼,那麼我們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缺點和不足。在我們看來,好的東西,我們的長處,熱情,美德,我們身上的美好事物並不存在,就像在你們看來,巴士上的小孩並不存在。
現在我問你們,一個主要關注缺點的人,看不到,也不欣賞他們的長處、熱情、他們的美德的人,一個這樣的人會有很高的自尊心,自信心和很多的快樂嗎?我們還奇怪,為什麼這麼多婚姻會失敗?我們還奇怪,為什麼抑鬱,焦慮,以及自尊心低落的情況增加了這麼多?動機是有的,它們都是好的動機,我們問的是,「我們如何改善?怎樣才能做得更好?」但如果我們不問積極的問題,在我們看來那部分現實並不存在——就像數十年來對那些心理學家一樣,他們問題的答案,問題的解決方案,並不存在——即使它就在那裡,在他們的眼前,在那些成功孩子的身上,在他們的適應力里。問題締造現實,我們所問的問題通常決定了我們追求的東西,我們會走的道路,我們會過的生活。不管是從個人方面來說,從人際關係方面來說,從組織方面來說都是這樣。什麼問題——我知道你們很多會要當顧問,顧問最經常問的問題是什麼?——不管他們是否說出來,他們首次見到客戶問的問題是什麼?「有什麼問題?有什麼需要改善的?」「有什麼缺點需要改正?」再說一次,它們是很重要的問題,但如果你只問這些問題,那麼你就忽視了這個機構的優勢以及美德,你所做的只是在讓他們失去活力,你在讓公司慢慢地變弱。欣賞起作用的東西,也同樣重要,如果不是更重要的話。不管是在機構里,人際關係里或個人方面,欣賞好的事物非常重要。
看看」Appreciate」這個詞,它有兩個意思,其一就是為某事感激,而不是認為某事理所當然。這樣做很好,我們不應該把長處,成功看作理所當然,我們不應把別人看作理所當然,這是很好的事情。但是」Appreciate」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增值,錢在銀行里會增值,經濟會增長,當我們感激好的東西,好的東西便會增值,它會增長。不幸的是,反過來也是成立的:當我們不感激好的東西,把它看作理所當然,好的東西會貶值,那就是大多數婚姻,蜜月期後發生的情況。那就是發生在多數人身上的情況,特別是對於那些有動力去提高,想變得更好的人,那是件好事,如果那讓你感到開心的話。同時,欣賞自己的優點也同樣重要,我的長處,優點是什麼——我們在課堂中將經常練習這點——但是不會做到自我陶醉的程度,我們會談到自我陶醉,就在本學期倒數第二節課。自我陶醉不是自信,不是自尊,它正好相反,我們說的是有根據的自信,有根據的大方有益的快樂。為了過上那種生活,我們還要欣賞起作用的東西。用比喻的意義上說,還要留意巴士上的小孩,Stavros和Torres在一本關於婚姻的好書里說,「我們會看到要尋找的東西,錯失不去尋找的東西,雖然它在那裡,我們的閱歷被我們的關注點深深地影響了。」
問題經常會締造現實,理解什麼是問題的首要事情,就是我們要理解那些問題。在這點我同意一位重要的哲學家,一位20世紀和21世紀的哲學家,他闡明了理解問題的重要性,荷馬辛普森——能不能把聲音調低一點,因為它非常大聲,謝謝——辛普森一家。現在我們要做幾項測試,這是一台簡單的測謊儀,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是或否,你要老實回答,明白嗎?明白。(這時候機器爆了)很精彩,所以第一步是真正理解問題,但是我們理解問題之後,知道我們要問什麼問題也很重要。我之前提到過培養適應力的要事之一,就是要有一個榜樣,現在我要告訴你們我的榜樣。實際上,正是因為她,我才決定成為一名教師。
她叫Marva Collins,Marva Collins20世紀30年代生於阿拉巴馬州,她父親是非洲裔美國人,母親是印地安人。她出生的時候,種族岐視風行,幸運的是,對於Marva,她父親對她非常有信心,從小他就對她說,「Marva,你將會有所作為,你可以成為一名秘書。」他之說以說秘書是因為那就是無形的障礙,或者說是有形的障礙,鑒於她的種族背景,鑒於她的性別,Marva Collins努力工作,她很聰明,她成功了,她成為了一名秘書。做了幾年秘書之後,雖然幹得不錯,她覺得這不適合她,不是她的使命,她真正的熱情在於教書,她想成為學校里的一名教師。於是她上夜校,幾年之後,她得到了教師證書,她結婚了並和丈夫搬到了芝加哥。她在那加入了芝加哥內城的公立學校,她在那裡看到的現實,是大量犯罪,毒品泛濫,最重要的是沒有希望。老師們的希望是讓孩子們在學校里儘可能呆久點,為什麼?因為這樣他們就不會12歲加入街頭幫派,這樣他們就不會接觸毒品,不會犯罪。「我們怎樣讓學生呆在學校里?」,老師們問,Marva Collins面對這種現實說,「事情將有所改觀」。
在上課的第一天——她教一年級到四年級——在上課的第一天,她對學生們說,「我們要練習自信。」她不斷地重複地說著這則信息,整個學期猶如不斷重播的唱片,最後堅持了整年,幾年。「我相信你,你能做好,你能成功,承擔生活的責任。停止抱怨,停止抱怨政府,停止抱怨老師,停止抱怨父母,成功與否全在你自己。」她繼續不斷地重複著這則信息,她對學生們充滿期望,把眼光放在他們的長處和優點上,並加以培養、奇蹟開始發生了:這些被老師認為是」不可教」的學生,到了四年級便可以讀歐里庇得斯、愛默生和莎翁的作品;這些」不可教」的學生在十歲時,便可以做高中的數學。關於Marva Collins的謠言開始傳播,她怎能讓這些學生在教室里呆這麼長時間,而其他學生卻想著離開學校?她一定是在強迫他們。
Marva Collins受夠了謠言的中傷,她離開公共學校成立了自己的學校,就在她的廚房裡。開始只有四個學生,其中兩個是她的孩子。逐漸地,越來越多的學生進入了Marva Collins學校——她稱之為西岸小學——一開始進入這間學校的學生都是從公共學校退學的,Marva Collins是他們成為街頭混混前最後的希望。奇蹟繼續發生,逐漸地,越來越多的學生進入,她不得不搬出去,他們在芝加哥租了一間小室。冬天寒冷無比,夏天酷熱難當,然而學生們被他們的熱情所驅動,他們繼續學習,奇蹟繼續發生在他們身上:Marva Collins所有的學生都從小學畢業了,所有學生都上了高中並畢業了,她所有的學生最後都上了大學,並從大學畢業。沒錯,那些」不可教」的學生。Marva Collins數十年生活困苦,然而她努力平衡收支——畢竟,她的學生都無法付學費。但是,月繼一月,她熬過去了。
1979年,情況一夜發生了變化:CBS《60分鐘》的製片人得知了Marva Collins的故事並製作了15分鐘的節目,她一夜成名。1980年11月,新當選總統羅納德里根打電話給Marva Collins,請她做他的教育部長。我想她父親是對的。Marva Collins拒絕了邀請,她說,「我太喜歡教書了,我屬於教室。」恰好八年過去了,新當選總統老布希再次打電話給Marva Collins,請她做他的教育部長。再一次,她說「我太喜歡教書了,我屬於教室。」1995年,一位富裕的慈善家損贈了數千萬美元給Marva Collins,現在全國都有Marva Collins學校,數千名學生在裡面學習。來自世界各地的數百名教師,前來目睹Marva Collins的奇蹟。今天Marva Collins的學生里有政治家,商人,律師,醫生——而最多的就是老師,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老師的功勞。
我要展示這位傑出女性的一個片段——請把聲音調大一點,它聲音不大——Marva Collins 「積極學習法」:我想我做得很好,我想我很聰明,我很特別,我會教每個孩子這樣想。當他們不守規矩的時候,他們的懲罰就是要寫100個原因,說明為什麼他們棒到要做那樣的事。而且它們要按字母順序寫,我很可愛,我很漂亮,我很勇敢。我給他們例子直到他們明白,我令人快樂,我很興奮,我很厲害,我很棒,我是榜樣,我無與倫比,我很熱情,我很可愛,我很重要,我從不調皮,一直寫到最後一個字母。如果他們再犯,他們必須要用另一個同義詞,他們不能再用可愛了,現在孩子們會對新學生說,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守規矩了。
因為我厭倦告訴Marva Collins我有多棒了。她非常棒,這是她的書,對於那些——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對教書有興趣,如果有一本你要讀的書,就是這本;對於那些對做領導有興趣的人,如果有一本你要讀的書,就是這本;對於那些已經是或以後想做父母的人,如果有一本你要讀的書,就是這本;對於剩下的人,如果有一本你要讀的書……
她傳遞的信息是什麼?首先,她本身就是榜樣,她和孩子們學習榜樣。他們讀小說,歷史書,他們讀關於英雄的書,談論英雄的事,他們都認清了誰是榜樣。他們從社區里挑出榜樣,在家庭里挑出榜樣,不斷地這樣做,這就是你培養適應力要做的事。首先,她就是榜樣,她有著很高的期望,我們要大量練習自信,我們要表現優秀,我們要成功。她有很多期待,她能看到潛力,她欣賞每個人的潛力,停止抱怨別人,承擔自己生活的責任。Marva Collins並不是軟弱的人,教室里的她要求很嚴格。同時,她尊重每個人,她不是不切實際的」感覺良好」,我們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感覺良好,根本不是。她相信他們,她尊重他們,而且她要求很嚴格,這是領導的重要因素——這就是為什麼我之前提到,它是一本好的領導書籍,有很多非常和善的前總裁,他們的主要目標就是和善和受歡迎——完成工作的關鍵,完成事情的關鍵,同時也要尊重他人。她有樂觀精神,你可以做好,你會做得很好,幫助他們為自己和社區設立目標。最後,從專註缺點到專註優點,來自教育學校的Howard Gardner 談到了多元智力。他說我們要停止問一個學生是否聰明,我們要問這個學生有什麼優點,認清這個學生的優點,長處之後,我們便欣賞它。當我們欣賞它的時候,優點和那整個人都會增值。假如有一粒種子——種子是有潛力的,它會長成花草樹木——假如有一粒種子,如果它沒有受到灌溉,沒有陽光照耀會怎樣?它會枯萎死去。人類的潛力也是這樣,如果我們不灌溉它,如果我們不照耀它,它會枯萎死去。
人際關係也是這樣,如果我們——我們會經常談到關係,如何培養健康長期的關係——如果你不灌溉它,不照耀它,如果你不欣賞它的好處,好處就會貶值。本質上,Marva Collins所做的,也就是適應力的作用,就是締造一個與傳統智慧不同的榜樣,範式轉移實質上是從被動接受者——也就是政府沒有投入足夠資金,這是一個問題,應該重視。用外部條件,比如資源,影響內在性格很重要,但那並不足夠——從一個不積極,被動的受害者,成為一個主動的人。她改變了看法,你並非「不可教」,你可以發展,你可以做好,你可以成功。而她所做的實質上就是把他們帶到連續體的極點,因為每件事每個人都處於連續體的某處,我是說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事物。想想你自己的生活,你是哪種人?各種情況的被動受害者還是主動者?
例如,假如說我女朋友離開了我,當我還是這裡的學生的時候,我主要想的是,我女朋友要離開我了——是的,那點我們以後再談,當我們熟悉彼此之後,現在我有點害羞——但是假如我女朋友離開了我,如果我是被動受害者,那我只會自憐,為自己感到難過;思考,思考這種情況以及它有多糟糕,我從一個被動受害者變成抱怨者。她很糟糕,都是她的錯;我怨她,我抱怨我的父母,他們養育不當,我抱怨她的父母,我抱怨布希總統;抱怨之後,我變得沮喪和憤怒,對她生氣,對我父母生氣,對她父母生氣,布希總統,希拉里。總之我很憤怒,結果呢,很少結果。因為我沉迷於反思和自憐中。
我們再反觀積極主動者。首先,從定義來看,我會行動,我承擔責任,經歷痛苦之後我會到處走走,它很痛苦——下節課我們會談談經歷痛苦的重要性,談談允許自己人性化——但是我經歷痛苦之後,我會行動。我去能認識他人的地方,我去匹諾曹(哈佛的比薩店),或者另一個約會地點——我想時世變遷了,現在的哈佛和我畢業時的不同了——我承擔責任。這樣做的結果是——我們會談談自我認識理論,它是Daryl Bem的研究,我們會詳細討論它,你不用現在把它寫下來——我會行動,行動會增加我們的自信,結果是更多的希望和樂觀。就像在自我應驗預言課程中所說的,希望和樂觀會變成自我應驗預言,我更容易找到伴侶,我更可能變得開心。重申一次,作為積極主動者,並不意味著不給我們自己時間、空間去讓自己感受痛苦的情感,以及擺脫這種情感。沒錯,我們一定會擺脫它,然而,我們要在適合的時間——它可能是現在,可能是一兩天後——去行動,去承擔責任,去做事情、這樣,我們對希望和樂觀的自信就會增加。我要說幾件關於做一個積極主動者及責任的事,它可以融入你的哈佛生活,這取決於你。讓你的哈佛時光充滿意義是你的責任,從這門課程學盡量多的東西是你的責任,我們作為教師,肯定會為它創造條件,我們會以各種方式支持你們。
然而,最終小組討論是你們的責任,作出行動是你們的責任。下周你們在小組裡,首先要問的問題之一就是「你如何讓它成為一個優秀的小組?你能做什麼,你能有什麼貢獻?你能給小組帶來什麼優勢,讓它成為一個優秀的小組?」而不是抱怨其他學生,組長,布希,柯林頓。你要為它承擔責任。
關於責任,有一個很好的故事。Nathaniel Branden的書里提到了——當我們談到自尊時,我們要讀點Nathaniel Branden的東西——Nathaniel Branden談到了六根支柱,自尊的六根重要支柱,其中一根就是自我負責。自尊心強的人會承擔責任,想培養高自尊心,培養自信的人會承擔責任,承擔生活的責任等等。在他的研討會上,他在書中說到的,主要一件事就是,明白你必須為生活承擔責任就是理解沒人會來,沒人會來——穿著閃亮鎧甲的騎士,不會來帶你到幸福樂園,沒人會來讓你的生活更美好——沒人會來,你為自己的生活負責,獲得自信,自尊,幸福。沒人會來,他在研討會上談到了這個,那是一個為期三天的研討會,這已經是第三天了。研討會進展順利,參與者都學到了很多。他說,他告訴他們沒人會來,其中一名參與者舉手說,「Branden博士,事實並非這樣。」Nathaniel Branden問他「為什麼?」他說,「Branden博士,你來了。」Branden回應道,「沒錯,我來了,但我是來告訴你沒人會來。」沒人會來,能否最大限度地從這次經歷中獲益全在於你的1504號課程,你的小組,你的哈佛經歷等等,我們作為教師,我們迫不及待想為之創造適合條件。
推薦閱讀:
※人生,要學會溝通(寫得真好)
※眼相:從眼睛看你的人生命運和未來吉凶
※倒茶為何要七分滿?茶品人生
※人生三境界:縱橫捭閡,合縱連橫,無中生有。
※菠蘿花背心,拼花背心有圖解 - 鉤針交流 - DIY手工俱樂部 - 手工製作,快樂編織人生
TAG: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