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虎信條》01太子因冒什的回歸
來自專欄缺月梧桐新世界
漢虎信條 更新說明。
這是我在練手,所以發在知乎。字數不詳,我這人最不愛好估計字數,可能很長百萬,也可能幾十萬、幾萬就完結,看我的手怎麼決斷的。這個小說來自於耿恭《十三勇士歸玉門》事迹。但是我並不會按歷史史實來寫,那樣直接看史書就可以了。我大量改編了內容和結構。
所以請不要拿歷史事實來指責我。我這可以看做軍事幻想小說。
今天車師國的王子因冒什就要從遙遠的東漢都城回國了。
西域車師城沸騰起來了,男男女女穿上最好的衣服在歡騰跳躍,如一股五顏六色的泉水把城門口淹沒了,讓蓋滿了黃沙的城樓如同泉眼上的沙丘;
大道兩邊綠樹都纏上了五顏六色的綢條與銅鈴,風一吹過,七彩炫爛、鈴聲悠揚,如舞女般齊齊曼妙起舞。
中間的大道特意用珍貴的水清洗了地面,泡透了水青磚排在一起,看上去如一條晶瑩剔透的青色長龍,抓著黃土從城門一直伸到宮殿。
國王的黃色御傘遙遙的排在城門外很遠的地方,在那裡,他站在高台上和王后玉瓚一起齊齊朝東方遙望。
遠處一道黃色風煙遙遙而起,正朝這邊過來。
車隊在御傘處停下,礙於禮節,國王與王后強忍激動的心情,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從看見車隊到他們終於抵達,這小半個時辰,對於他們好像足足有十年那麼長。
太子終於從車裡下來,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王后玉瓚先站了起來,但只看了一眼那偉岸的身影,她就低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國王也站起來了,往前走了幾步,直到被司禮的手下半扶著阻止,但他淚眼模糊的視線再也離不開那年輕人。
他的兒子。
離開他去往洛陽已經三年了!
這不是普通的交遊或者遊學,因為車師國位於西域交通要道,國力又弱,面對兩面匈奴與東漢的拉鋸戰,天生就是個悲劇,為了自保弱者不得不像牆頭草一般來回搖擺,但這也避免不了被殺回來的另一方報復。
東漢要求車師送太子遊學為名入質東漢,車師國只能照辦。
為了這個孩子,國王和王后操碎了心,幸好東漢的無敵雄師將匈奴殺得血流成河、趕進了更西面的荒野,三年里車師國並沒再遇到以往那種誰來投降誰的厄運,算「老老實實」的;加上打點宮內的權臣為自己說話哀求,東漢朝廷終於決定把太子放回來。
這一天的重逢背後,是多少日的不眠思念與黯然之淚啊。
太子已經變了,他沒有穿車師國的服飾,而是一身東漢權貴的髮型衣服,身材從離開時的弱不禁風,現在成了高大威猛;相貌從那的青澀稚嫩、也變成了此刻沉穩老練,一雙劍眉顧盼生威,舉手投足也有了賢者之風,要是路上相遇,國王夫婦定然以為是位漢朝高官氏族,然而與子目光一接,他們瞬間都認出了對方。
一切並沒有改變。
這是血脈。
父母子三人抱頭痛哭後,太子擦乾了眼淚,拉著父親說道:
「殿下,讓我為您介紹大漢朝的天使——方成公公。」
知道這次東漢也跟著太子派來了使節,肯定是來巡視本國政治與忠誠的,車師國對此非常緊張,因為這種人一句話可能決定車師國幾年的興衰安危,國王已經在宮殿里準備好了十年來最盛大的豪奢酒宴,不僅為了兒子,更為了這位使節的舒服與愜意。
方成公公已經走過來了,只見他一身宮內的打扮,但面相看起來並不乖戾、下賤,相反他面色白皙、五官清秀、表情溫和,一看就是有學問的中年人;假如有把長須飄飄的鬍子,像是位學富五車的官員。
看這幅面相,本是如見貓的耗子,但國王也不由得心生好感與安慰。
方成開口說話,果然也是溫文爾雅的人,不像那種無理取鬧索要禮物的奸臣奸臣,車師國眾人都鬆了口氣。
把兒子和使節眾人接進宮殿,國王讓抱著兒子不撒手的王后先緩緩,畢竟作為國家的支柱,他和兒子有更重要的話要談。
「方使節是什麼人?他來咱們這什麼目的呢?」國王問:「我想,你也不會在洛陽每日閑逛而不理我國安危吧?」
因冒什拍著抱著自己胳膊流淚的母親,擦了擦淚眼,抬頭回道:「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東漢有大事將要發生,方使節來意怕不是我小小的車師國。」
「什麼?!」國王聞言精神大振。
原來此時東漢皇帝病危,皇子年幼,九鼎重器空懸,立刻激起各方野心家的覬覦,朝廷三大勢力:外戚、文官與太監都虎視眈眈。
假如皇帝駕崩,幼皇登基,得利最大的莫過於外戚集團。
因為所有皇帝的皇后都姓竇!
因此文官與太監集團人心惶惶,開始想為限制氣焰熏天的外戚集團做準備。
方成是太監集團的使節,來此目的就是安撫西域各國,力求長久和平,因為戰爭會讓外戚集團更牢的掌控兵權。
「長久和平?太好了!」國王高興的跳了起來,接著他跑到兒子身邊扶起了抽泣不停的王后,笑著說:「別哭了,看看咱們兒子帶來了多好的消息啊。」
王后哽咽了一會,旁邊國王在笑,她也破涕為笑了幾聲,手還是緊緊拉著兒子的胳膊。
這時候,因冒什問道:「駐軍車師城的漢朝將領是不是叫耿恭?」
國王一愣,點頭。
因冒什歪了歪頭,眼光卻好像看穿了牆壁一直看向遙遠的群山,嘴裡說出三個字:「有意思。」
「怎麼回事?」
因冒什:「方太監好像和耿家有仇,一路上也問了我很多次這個耿恭。」
國王吃了一驚:「你知道方使節的底細嗎?」
因冒什點了點頭:「聽說他要做安撫使並且護送我回來,我當然花了點金銀了解了下他的背景。」
原來方成早年是個聰明人,因緣巧合,遇到一位老師從小就熟讀經史,然而他家出身貧寒,在東漢,讀書人要想出人頭地做官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投入竇家、耿家這種豪門做門客;對方認為你忠誠可用之後,就會推薦你做官;
第二條路:去太監把持的太學入學讀書;太學倒是公平,是廣大寒門學子的一條出路,太學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分散門閥士族的勢力。
方成這人選了第一條路,投入勢力強大的耿家耿秉家做門客,但聽說是偷了什麼書被抓住了;
耿秉此人乃是建威大將軍耿弇的侄子,大司農耿國長子,博通書籍,善說《司馬兵法》,尤其喜好將帥用兵謀略。初任郎官,因屢次上書談論軍事,被漢皇任命為謁者僕射,深得漢皇的親近寵幸。
這個人以軍法治家,不理方成的苦苦哀求,說:「你還沒有飛黃騰達,就敢竊書,日後若有一官半職,那還了得?」
直接以竊罪送宮廷閹割,充作太監。
於是方成對耿家是深仇大恨。
不過方成做太監之後,因為學識淵博、識文斷字,加上是外戚對他下的手(肯定對外戚不滿),於是在一群文盲中脫穎而出,很快成了黃大總管的心腹。
也因此得以被委以重任,充作安撫天使出使西域。
國王聽完倒抽一口涼氣:「你是說這位太監大人和咱們的耿恭大人有仇?」
因冒什點了點頭:「害他做太監的耿秉大人可是咱們這位將軍的堂哥。」
國王有些疑惑:「可是咱們這位將軍大人看起來落魄的很,以至於待在咱們小小的車師國天天花天酒地、走狗獵鷹的…….」
因冒什諷刺的一笑:「父親啊,您可不知道,這些大漢門閥士族生的有多麼多多麼快。官職都不夠做的了,很多旁支衰落過得落魄,也是稀鬆平常。正因耿恭這是個衰落的旁支,大約文官與太監們才想拿他開刀對付耿家吧,畢竟耿家的大老虎誰也不敢貿然動。」
國王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麼你覺得我們怎麼處理人家大漢在咱們這小國的明爭暗鬥呢?互不得罪?」
因冒什第一次握緊了拳頭、眼裡閃著怒火:「當然支持他們狗咬狗啊!搜羅耿恭的不良行為,轉交天使,說不定很快他就會被調走,包括他那些狗屎軍隊……..」
「為什麼?」這一句話嚇了國王往後退了一大步。
因冒什一手指著窗戶外的山與風,嘆道:「父親,大漢已經如此富有四海、強不可撼,卻貪婪無比。還駐軍在我們這小國家,我們不僅在財務上要負擔他們的軍備、人力、徭役,在治國上也要聽他們指手畫腳,何等悲戚…….假如他們撤了,我們就擺脫了枷鎖,像飛鷹一飛衝天。」
國王搖了搖頭:「那是不可能的,我們車師國位於貿易要道,他們要和匈奴角力,就必然拿我們當墊腳石。」
因冒什握拳還要說什麼:「父親,假如沒有了漢軍,那麼匈奴有什麼理由攻擊我們呢?我們反而……..」
但國王一擺手,堅決的說道:「你以為匈奴就比漢軍好說話嗎?我不想摻和大漢權臣勢力的內鬥,誰,我也不幫助、不打壓。」
王后抬起身來,兩手拉住因冒什的手,把它僅僅貼在自己胸前,如同因冒什四歲那年,她看著捏著蠍子往自己臉上貼的表情,滿臉都是驚恐:「兒子,你為什麼突然要做這種事?」
因冒什仰天長嘆一聲:「在洛陽久了,你以為我不羨慕大漢嗎?它越美越強,我就越恨它!越絕望!越絕望就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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