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收藏家王剛:我砸「寶」的是人們心中的貪念,貪念不戒,贗品就會不絕!
曾自稱「我本玩痴」的著名演員、主持人王剛,對中國古代藝術品的熱愛由來已久,近年來,他更是把興趣和精力放在了收藏領域。他尤為鍾情瓷器,那「火」與「土」的組合變幻出的畫面、造型、胎質、款識,承載著歷史的細節和真相,生生地讓他著迷。在鑒寶節目中,王剛手持紫金錘,「遇假必砸」,護寶之心,意切情真。正是出於對「真」的渴求,才會對「假」如此痛惡。王剛說,他砸的其實是人們心中的貪念,貪念不戒,贗品就會不絕。
在演戲、主持和收藏之間,您曾說對收藏的興趣最大,收藏有什麼魔力讓您如此看重?
我願意接受和挑戰有難度的事情。當在演藝、主持事業上,經過多年的努力和摸索後,我逐漸發現,它們也是有規律可循的。這種規律在某種程度上提供了「便捷」,評價一部戲、一檔欄目,也頂多是用「好」或者「不好」來形容。相比之下,收藏中「真」與「假」的差距卻很大。不明白這差距時,參不透其中奧秘;當通過漫長的、艱辛的理論準備和實踐付出後,能參透其中奧秘,就非常有意思。這種挑戰很刻骨銘心。以瓷器為例,瓷器是「火」與「土」的藝術,造價成本很低,但價格差異卻很大,幾乎是任何一種其他門類的藏品都難以比擬的。有普通的低至幾塊錢的「瓷碗」,也有稍微高檔的價值上百元的來自韓國、日本的「進口瓷碗」,但假若碗底款識是「大清雍正」、「大明成化」、「大明宣德」、「元青花至正十二年」,那就不得了了。成本低、利潤空間大的瓷器市場,就成為某些人「以假充真」的利潤重地,這利潤少則幾百倍,多則上萬倍。所以,在收藏領域,參透「真與假」是很有挑戰性的。
在眾多藏品門類中,您尤其鍾情於瓷器。相比其他門類,瓷器的特質是什麼?
我們常說「古玩是成人的玩具」。「玩」即「把玩」,是握在手裡觸摸和欣賞。書畫是不能「把玩」的,只能掛在牆上,或遠或近地欣賞,切忌上手;其他雜項倒可以「把玩」,但有時因為特殊的材質等其他原因的限制而不得不戴上手套;瓷器則不然,你能撫摸、能碰觸,自然有一種「親近感」、「視覺感」。哪怕是一件不起眼的瓷器小杯子,如果能夠用掃描儀將其紋路和圖案影印下來,會是一幅優美的畫卷。
從個人的把玩上升到對國家的認知上,瓷器也概莫能外。在古代,中國有三大代表性產品出口國外,瓷器便是其一,到後來中國的英文代指「China」也有瓷器的意思。在當下,西方人對中國古代藝術品的認知和欣賞,首選的也往往是瓷器,而不是書畫和其他雜項。
從投資的角度解讀,也可看出瓷器的重要性。在過去的一年,藏品市場,尤其是高端藏品市場,走勢低迷,成交量和成交額都呈下降趨勢,但中高端瓷器卻仍然堅挺。例如2012年春拍香港蘇富比上拍了一件北宋汝窯天青釉葵花洗,雖有殘缺,但仍以1億8500萬港幣落槌,以2.0786億港元成交,在低迷的藏品市場,這可謂創造了一個記錄。瓷器市場的堅挺,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國際市場的支撐。有數據顯示,從2010年秋拍開始,香港收藏市場上,1000萬港幣以上的藏品大都被歐美、日本,以及除了大陸之外的大中華收藏圈人士購買。而內地收藏市場的主流是書畫,瓷器相對不溫不火。主要是因為瓷器交易量不高,瓷器珍品一旦被買家收入囊中,一般短時間內不會再面世,藏家的惜售,也影響了近幾年瓷器的價格。書畫則不然,交易很快,齊白石、張大千的書畫,幾乎每隔兩三年就會易手。毋庸諱言的是,當下的禮品經濟,也促成了書畫的高流通。
對我個人而言,我鍾情於瓷器的繪畫、造型、胎質、款識等等藝術形式。瓷器承載著歷史的細節,通過了解它我們能在對歷史的追溯中,印證一些認知,甚至得到常識之外的「真相」。雍正在位十二年,勤勉執政,事必躬親,對待貪官污吏、政敵黨羽,下得了「狠心」,這樣一位嚴肅鐵腕的皇帝,對瓷器的追求卻是「精美」、「靈秀」。雍正年款的瓷器,那種精雅、高貴是空前絕後的。再比如慈禧,她的驕奢和享受,歷來為人所知,她執政時期的瓷器,已經是俗不可耐了。
古董是成人的玩具,曾自稱「玩痴」的您,對古董的喜愛也非同一般。據說,連生活用品都是古董。這是一種怎樣的痴迷?
只是一種對文人生活的嚮往,具體來說,是「宋人生活」。宋朝是文人執政,整體氛圍是文化的興盛和人文的儒雅。雖說在軍事上比較薄弱,在宋徽宗當政時,由於不能強兵,北宋終落於他人之手,但不可否認的是北宋文化的繁榮。舉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例子——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便出於宋徽宗時期,畫面上描繪的盛世景象、經濟的繁榮、河清海晏式的生活,讓多少人為之神往。另外,宋徽宗本人就是大畫家,有一幫文人和畫家圍繞在他周圍。上行下效,由北宋皇帝開啟的文化之風,在社會上產生的影響可想而知。北宋是一個文人社會,沐浴在文化氛圍中的宋人生活,自當是清雅的。
從宋人轉向當下,我們周遭的自然環境和人文環境都發生了變化:霧霾籠罩、人事複雜、俗世生活等等,陷於其中,沒有人能夠倖免。所以為了更好地生活,人們需要精神家園,需要「後院」的滋養。每個人的選擇可能不同,對我來說,我只想回到家後,有一個獨特的氛圍,能夠讓日常清雅一些,能夠獨處其中、得其所哉。這個氛圍的營造,首推明清傢具了。其他門類,要麼怕磨損、要麼怕摔打,經不住反覆摩挲。只有明清傢具,既不怕摩挲,反而摩挲還能產生包漿效果,又能提供清雅的所在,是兩全其美的。
在古裝戲中,您能身臨其境地回歸古董時光,這種體驗對您意味著什麼?
回歸古董時光,倒不一定。我是個比較較真的人,而現在古裝戲中,一些古董道具又失實得離譜,能夠不讓我太生氣,就已經不錯了。比如一齣戲,場景是和家的客廳。客廳里滿放著鑲著螺鈿的紅木傢具,明晃晃的,一看就不對。和本人不是俗輩,他是官學生出身,精通經史子集,當時許多科舉出身的人也不一定如他,可想他的藏品也非俗物。我見過一份清朝貪官抄家賬目,和的家藏,是除了乾隆皇帝以外,在當時中國算數一數二的。戲中和的客廳,就不能太不像話。
又比如我出演宋理宗皇帝,劇中出現了博古架和粉彩瓷器等道具,我就覺得彆扭。在宋朝,是沒有博古架的,粉彩瓷器也是康熙之後才出現的。
再比如出演《江山風雨情》中的明朝大內總管王承恩,劇中他有件茶壺,道具卻是清晚期的,就不對了。演戲時,我必須用件東西把它罩起來,只露一個壺嘴,才敢拿,不然還是覺得彆扭。
這些常識性的認知,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還得對付,就比較彆扭。
近年來,很多文藝界人士也加入了收藏行列,其中一些名家還是您的交好,會因收藏彼此影響嗎?
收藏是非常個人化的活動,彼此有彼此擅長的收藏領域,能夠在我的範圍內有所交流的不多,因此影響還是比較小的。比如張鐵林喜愛的收藏領域是書法和手札,我喜愛的是瓷器,相互之間聊天倒是有的,但若從收藏角度,真正影響我的是原有的藏家和專家。我與他們經常見面聊天、鑒賞彼此的藏品。一邊品著小酒、一邊欣賞藏品,那種感覺特幸福、特快樂。
當下是「盛世收藏」的時代,人人談收藏、人人可收藏。您贊成「全民收藏」嗎?能實現「藏寶於民」嗎?
當下是全民收藏的熱潮,從平面媒體到電視節目,從中央台到地方台,收藏類欄目遍地開花,這是不爭的事實。這裡的「民」對比的是「體制」——官辦博物館、官辦文物機構等。我認為「藏寶於民」是好事。我不贊成某些媒體採訪即問:「這些藏品打算捐嗎?」似乎一下站到了道德的高地,認為藏品的最好歸宿是捐到博物館,而不認可「藏寶於民」。我很想反問一句:你一年去幾次博物館?你愛那些藏品嗎?你懂那些藏品嗎?相反地,花血汗錢買回藏品的收藏者,他們卻懂得珍惜藏品。如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藏品,那麼不就是大家的嗎?為什麼一定得捐出去呢?何況現在博物館也是有苦難言:有些人「開門見山」地捐假東西,而且還藉此做文章。另外,某些博物館根本實現不了藏品的價值,記得某年去南方某省參加博物館的開館儀式,場面人山人海,但實際情況是人們在場館裡擠著蹭空調,真正想看東西的藏家卻見不到藏品。所以,與其放在博物館裡不能實現藏品價值,倒不如在民間流通,一來繁榮了市場,二來還能被珍惜地保養起來,一代代傳承下去。
「盛世收藏」催生了鑒寶節目,您如何定位這類節目?
首先我很反對用「教科書」來定義。一集節目,短短50分鐘,分配給每件藏品的時間,也就十幾分鐘,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教會人們從理論到實踐都相當費工夫的收藏知識呢?其次,我覺得節目的使命就是將收藏經驗,成功的也好,失敗的也好,呈獻給觀眾,然後反覆不斷地、不厭其煩地強化一種理念——「去偽存真」,其作用頂多是將喜愛收藏的人「領進門」。
通俗直接的鑒寶方式、參與互動的親民性格,使鑒寶節目很受普通大眾喜愛。但文物界人士卻有不同聲音:「望聞問切」的鑒寶方式,過於簡單,會誤導、誇大專家的影響力和能力;估價環節會誤導收藏與投資的關係等等。作為鑒寶節目的主持人,您怎麼看?
「望聞問切」的鑒寶方式,其實一點不簡單,這背後是專家們經手過上千上萬的藏品後練就的「熟能生巧」。一旦熟悉到一定程度,他們自然能一眼識真假。例如,行家鑒定明永宣素胎底,只需上手摸一摸,當下就能分辨出來。我接觸的專家多是實戰派,都是打過眼,上過當的,這才刻骨銘心和值得相信。別說專家,就以我為例,有的藏品只拿出一半來,甚至不用放到面前,我也能分清一二。
說專家鑒定方式簡單的人,大概心中的期許是用「放大鏡」鑒定才行。實際上,如果行家手拿放大鏡鑒寶,情況只有兩種:要麼是偽專家;要麼是在鑒別了「真」的基礎上,仔細尋找細節。有沒有後補的?色彩部分怎樣?胎體為什麼有刮痕?
我進入收藏領域入門很快,就是因為我有這個認知。如果你沒有真金白銀地付出,那麼別跟我談眼力。所以與其在專家的問題上較真,不如回家多研究得好。
藏友們談論一件藏品,自然而然會問到價錢,這是沒有關係的。而且行家都知道行情,甚至連藏品曾在哪個拍場上拍,編號是多少,十年前是什麼價,現在是什麼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古往今來,藏品不談價錢,就逗了。連拍賣公司、整個拍賣市場,在年底都會對外公布一個成交額,為什麼在節目中就不能談呢?這不是裝嗎?
那些提質疑的專家,如果節目組請了他們,或許他們會是另外一種口吻。但電視節目的專家,也是有一定要求的。首先眼力要好,其次知名度要高,最後還得有一定的語言表達能力來還原歷史。
做《天下收藏》這個欄目,是出於一種什麼機緣?據說,砸寶環節還是您設置構思的。「遇假必砸」的堅決態度是否與您的收藏經歷或者收藏見聞有關?
原來我只在自己的收藏圈子裡自娛自樂,沒有想以節目的形式呈現給大眾,說起來參與收藏類節目,我是被動地接受選擇。早在2002年時,江蘇衛視邀請我主持《家有寶物》這個欄目,當時,類似的節目還不多,我主持了一年。後因考慮到藏品和專家的地域性問題,我覺得還是應該在北京做一個類似的節目比較好。後來北京台有此意向,而且也得到上級有關部門的支持,自然「一拍即合」,就誕生了《天下收藏》這個欄目。
「砸寶」環節是我的構思。自己做收藏,有過打眼的經歷;周圍媒體也不乏市場存在大量贗品的報道,尤其是當抱著投資和投機心理進入收藏的人越來越多時,假貨充斥市場、且愈來愈泛濫已成不爭事實。「砸寶」意在提醒人們這個事實。我一直在砸贗品,實際上砸的是人們心中的貪念,就像魯迅先生《一件小事》中寫到的「榨出皮袍下面藏著的『小』來」。警醒世人不能衝動,不能抱著一夜暴富的心理,而且要將警醒一直持續下去,因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現在作假手段不斷出新、不斷提高,不秉持一顆警醒的心很容易上當。
但這是否意味著收藏現狀真如此慘淡呢?我打個比喻:收藏界好比兩池水,一個池子大且渾,一個池子小且清,大池子不收門票,且可渾水摸魚;小池子門檻高,但水清亮,貨真價實,就看人們選擇哪個了。當然,小池子是達到一定境界才能進入的。
「真」便有意義,「假」便沒意義,特彆強調的真假之辯,是否對收藏興趣的培養有打擊?如果不論投資回報,只是沉迷於藏品、無論真假都有樂趣,且藉此同樣能夠興發稽古之思,真偽之辯還有那麼重要嗎?
打擊是對的,防止人們上當不好嗎?如果真能通過砸寶警醒世人,我倒是很欣慰,實際上心中的「貪念」很難剷除。一來人們收藏熱情高漲,很多人想變現;二來法律沒有明確規定對售賣假貨的懲罰,所以,假貨充斥,貪念不止,人們上當。
送寶人簽了「生死合同」,即意味著同意了「贗品即砸」的節目規則,即使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們怕有些老先生承擔不了,在砸贗品的那一刻,就會奉勸他們退出,有的聽勸,有的不聽勸。在砸寶的環節上,我們還是很謹慎的。記得有一次,有位老先生拿了件瓷器,非說是慈禧當年用過的,專家卻鑒定為贗品,他不服氣,節目散場了還質問專家,說專家不識貨,揚言要捐到博物館去。我當時就說,如果博物館真收了,我們在節目中當眾道歉。後來,當然是沒有下文,石沉大海了。
如果覺得真假都無所謂,只是自娛自樂,那也挺好的。但是不是每個人都這麼不在乎呢?很少。節目中,我遇到一位老先生,拉了一車的東西過來,絕大部分都是不對的,但他說,我還有好幾車子東西,萬一有對的呢?反正我也不在乎。這心態也挺好的,就是玩,不論真假。但大部分人還是想著變現的,就得論個真假。
後來有人拋出「《天下收藏》砸的是真寶,不乏珍品」的言論,引起軒然大波。當大家都說你砸錯時,有沒有一絲的後怕?別人的這出鬧劇,有沒有影響到您?
我只是覺得可笑,心想這樣的言論難道有人相信嗎?後來節目組跟首博合辦了真假藏品對比展,好像大家也都樂意去看類似的展覽。但是當媒體一窩蜂地連篇報道,我意識到原來「真」與「假」的問題,並非像我想像的那樣簡單,這背後牽涉一個利益關係。
圈內有不少「執著」的藏友,當然必須肯定其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熱愛,但他們中的大部分進入收藏領域是抱著「投機」的心理,渴望一夜暴富,渴望撿漏。一旦否認他們的藏品,他們就覺得是否認了他們的愛國情懷,「民粹」、「民族」兩面大旗就被抬了出來。以開證書為業的專家,恰好迎合了他們渴望變現的心理。但贗品沒法變現、假證書也保證不了承諾,於是乎兩者聯合起來做了這樣一個局:完全否認「目鑒」、否認專家經驗,以此來「安撫」被「蒙蔽的人」:節目中砸了的正是被我們鑒定為「國寶」的珍品。他們需要找一個影響力大,旗幟鮮明的代表,《天下收藏》就成了他們的切入口。
大部分人不懂行,媒體也是抱著做新聞的態度宣傳,這樣一來,短短几天之內,大家就都被蒙蔽了。這只是一個局,影響不了我。
您秉持的收藏理念是什麼?
藏品一定要「傳承有序」,能夠證明自己的「出身」,自己的「背景」,也就是說藏品也是有「戶口」的。
傳承有序的藏品,首先不怕「打槍」,有保障。以我自身的經歷舉例子,早前,我為一本收藏雜誌寫文章,講的是一件萬曆瓷器,也許因為照片的原因,雜誌社對此件瓷器存疑。後來查資料得知,瓷器曾多次著錄並上拍,疑問便消除了。國外大拍賣行有的擁有200多年的拍賣歷史,其拍品的高端性、透明性經過歷史的考驗,也被全世界藏家公認。瓷器出自於此,當然是值得信賴的。
再者,從投資角度來講。兩件同樣的藏品,有傳承的必然比沒有傳承的價格高,貴就貴在「傳承歷史」。所以,在拍賣市場,有「隔山買牛」的情況,一來有保證,二來有投資價值。
多年的收藏經歷以及長期主持《天下收藏》節目的積累,肯定吸引了很多人慕名向您請教,您會怎麼處理?
如果藏品來歷清楚,又不牽涉藏品之外的因素,我會直言不諱。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如果拿不準,就找朋友來幫忙。但如果藏品來歷不清,持寶人神色緊張,或者拿藏品抵賬等其他因素,我就是知道東西不對,我也只能說「看不好」。因為,這裡面牽涉了太多的利益因素,我不能貿然定論的。假若我是不相干的所謂「開證書的專家」,鑒定一件收800-1000元的鑒定費,當然不用考慮藏品背後牽涉的利益。他一說對,大家都歡喜,趨之若鶩者便接踵而至了。
《藝術品鑒》雜誌是一本面向社會精英階層的典藏類文化期刊,內容涉及典藏、藝術、人文,您對雜誌有什麼建議?雜誌的受眾群體不僅是社會的中間力量,亦是藝術品收藏領域的大軍,其中很大一批人是您的觀眾,對這一部分收藏群體,您有什麼建議?
如果能在專業性的前提下,強調「去偽存真」的理念,輔助讀者提高眼力,長期以來倒是可以成為一本「教科書」的。對於收藏群體的建議,是在「求真」的基礎上做到「求珍」,在收藏的路上,不斷挑戰,不斷攀登,提高欣賞水準和鑒定水準,苦在其中,也樂在其中吧。我推薦大家一本書——趙汝珍《古玩指南》,這是一部從鑒賞角度介紹古代藝術品的書,門類較全,對藏友應有一定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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