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體詩的章法（六）

律詩的『對仗』：啥叫『對仗』？古人把律詩的第一二兩句叫做首聯，第三四兩句叫做頷聯，第五六兩句叫做頸聯，第七八兩句叫做尾聯。對仗一般用在頷聯和頸聯，即第三四句和第五六句。這中間的四句句子，要成為二付對聯，這種寫法稱為『對仗』詩詞中的對偶，叫做對仗。古代的儀仗隊是兩兩相對的，這是"對仗"這個術語的來歷. 對偶又是甚麼呢？對偶就是把同類的概念或對立的概念並列起來，例如"抗美援朝"，"抗美"與"援朝"形成對偶。對偶可以句中自對，又可以兩句相對。例如"抗美援朝"是句中自對，"抗美援朝，保家衛國"是兩句相對。 一般講對偶，指的是兩句相對。上句叫出句，下句叫對句。 對偶是一種修辭手段，它的作用是形成整齊的美。漢語的特點特別適宜於對偶，因為漢語單音詞較多，即使是複音詞，其中詞素也有相當的獨立性，容易造成對偶，對偶既然是修辭手段，那麼，散文與詩都用得著它。例如《易經》說："同聲相應，同氣相求。"但是，律詩中的對仗還有它的規則，而不是像《詩經》那樣隨便的。這個規則是： 　　　　　　（1）出句和對句的平仄是相對立的； 　　　　　　（2 ）出句的字和對句的字不能重複 。對聯（對子）是從律詩演化出來的，所以也要適合上述的兩個標準。例如毛主席在《改造我們的學習》中，所舉的一副對子：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這裡上聯（出句）的字和下聯（對句）的字不相重複，而它們的平仄則是相對立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對的很工整。（一）對仗的種類：1、名詞 2、形容詞 3、數詞（數目字）4、顏色詞 5、方位詞6、動詞 7、副詞 8、虛詞 9、代詞一般來說，應當是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形容詞對形容詞，副詞對副詞.同類的詞相為對仗。我們應該特別注意四點：（a ）數目自成一類，"孤""半"等字也算是數目。（b ）顏色自成一類。（c ）方位自成一類，主要是『東、西、南、北、中等字。這三類詞很少跟別的詞相對。（d ）不及物動詞常常跟形容詞相對。連綿字只能跟連綿字相對。連綿字當中又再分為名詞連綿字（鴛鴦、鸚鵡等）。動詞連錦字（躊躇、踴躍等）。不同詞性的連綿字一般還是不能相對。專名只能與專用名相對，最好是人名對人名，地名對地名。名詞還可以細分為以下的一些小類：1、天文2、時令3、地理4、宮室5、服飾6、器用7、植物8、動物9、人倫10、人事11、形體舉例：一字：墨--泉，天--地；---二字：綠葉--紅花，春蘭--秋菊；---三字：龍膽草---馬蘭花，---四字：鳴蟬叫夏--過雁飛秋；---五字：梅開香帶雪--柳擺韻含風，酒香清明後--茶貴穀雨前；---六字：瑞雪飛砂塞上--和風布雨江南；---七字：雨潤江南春意美--風吹塞北秋氣寒， 三徑香風飄玉蕙--一庭明月照金蘭，---這裡請大家注意對仗的要求是：字數相等，彼此對仗，平仄相諧，內容相關詞類相當，結構相應，節奏一致。（二）對仗的常規--中間兩聯：現在試舉幾個典型的例子：　春日憶李白 　　杜甫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羣.　　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 　　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雲。 　　何時一尊酒，重與細論文。第二聯中"開府"對"參軍"，是官名對官名：第三聯中"渭"對"江"[ 長江] ，是水名對水名。　觀獵 　　王維風勁角弓鳴，將軍獵渭城。　　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　　忽過新豐市，還歸細柳營.　　回看射鵰處，千里暮雲平。第二聯中『草枯』對『雪盡』，『鷹眼疾』對『馬蹄輕』第三聯中"新豐"對"細柳"，是地名對地名。客至 　　杜甫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羣鷗日日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盤飧市遠無兼味，尊酒家貧只舊醅。 　　肯與鄰翁相對飲，隔籬呼取盡餘杯。『花徑』對『蓬門』，『緣客掃』對『為君開』；　鸚鵡 　　白居易隴西鸚鵡到江東，養得經年觜漸紅.　　常恐思歸先剪翅，每因餵食暫開籠，　　人憐巧語情雖重，鳥憶高飛意不同。　　應似朱門歌舞妓，深藏牢閉後房中。中間的二聯對仗大家體味一下：『常恐』對『每因』，『先剪翅』對『暫開籠』，『人憐』對『鳥憶』，『情雖重』對『意不同』。　　（三）首聯對仗：上一課講到首聯對仗，而頷聯不對仗，稱之為『偷春格』首聯的對仗是可用可不用的。首聯用了對仗，並不因此減少中兩 聯的對仗。凡是首聯用對仗的律詩，實際上常常是用了總共三聯的對仗。和『偷春格』是二個概念。五律首聯用對仗的較多，七律首聯用對仗的較少。主要原因是五律首句不入韻的較多，七律首句不入韻的較少。但是，這個也不是絕對的；現在再舉兩個例子：春夜別友人 　　陳子昂銀燭吐青煙，金尊對綺筵。 　　離堂思琴瑟，別路繞山川。 　　明月隱高樹，長河沒曉天。 　　悠悠洛陽去，此會在何年。這首五律首聯對仗，首句入韻。它的二聯，三聯也是對仗的。恨別 　　杜甫洛城一別四千里，胡騎長驅五六年。 　　草木變衰行劍外，兵戈阻絕老江邊。 　　思家步月清宵立，憶弟看雲白日眠。　　聞道河陽近乘勝，司徒急為破幽燕這首七律首聯對仗，首句不入韻，（四）尾聯對仗：　尾聯一般是不用對仗的。到了尾聯，一首詩要結束了；對仗是不大適宜於作結束語的。　但是，也有少數的例外。例如：聞官軍收河南河北 　　杜甫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這詩最後兩句是一氣呵成的，是一種流水對。和一般對仗不大相同的你看這二句：『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這就是尾聯對仗。（五）少於兩聯的對仗：　　律詩固然以中間兩聯對仗為原則，但是，在特殊情況下，對仗可以少於兩聯。這樣，就只剩下一聯對仗了。這種單聯對仗，比較常見的是用於頸聯：塞下曲（第一首） 　　李白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這首五律只有第三聯用對仗：『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六）長律的對仗：　長律的首聯可用可不用，其餘各聯一律用對仗。例如：守睢陽詩 　　[唐]張巡接戰春來苦，孤城日漸危。 　　合圍侔月暈，分守若魚麗。 　　屢厭黃塵起，時將白羽麾。 　　裹創猶出陣，飲血更登陴。 　　忠信應難敵，堅貞諒不移。 　　天人報天子，心計欲何施長律的對仗和律詩同，只有尾聯不用對仗。（七）對仗的講究：律詩的對仗，有許多講究，現在揀重要的談一談。（1 ）工對：工對凡同類的詞相對，叫做工對。名詞既然分為若干小類，同一小類的詞相對，便是工對。如杜甫--絕句：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這首詩說明了：一是詞類必須相當，二是結構必須相應，三是節奏必須相同。有些名詞雖不同小類，但是在語言中 經常平列，如天地、詩酒、花鳥等，也算工對。反義詞也算工對。句中自對而又兩句相對，算是工對。例 如李白《塞下曲》的"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就是工對。像杜甫詩中的"國破山河在， 城春草木深"，山與河是地理，草與木是植物，對得已經工整了，於是地理對植物也算工整了。『秋分已報黃花菊 ， 寒露先開粉蕾犀 』[七律]秋 晨 ，我的，也算是工對了。在一個對聯中，只要多數字對得工整，就是工對。例如毛主席 《送瘟神》：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三河鐵臂搖. "紅"對"青"，"著意"對"隨心""翻作"對"化為"，"天連"對"地動"，"五嶺"對"三河"， "銀"對"鐵"，"落"對"搖"，都非常工整；而"雨"對"山"， "浪"對"橋"，"鋤"對"臂"，名詞對名詞，也還是工整的。（2 ）寬對：寬對形式服從於內容，詩人不應該為了追求工對而損害了思想內容。同一詩人，在這一首詩中用工對，在另一首詩用寬對，那 完全是看具體情況來決定的。　寬對和工對之間有鄰對，即鄰近的事類相對。例如天文對時令， 地理對宮室，顏色對方位，同義詞對連綿字，等等。王維《使至塞上》： 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以"天"對"塞"是天文對地理；陳 子昂《春夜別友人》：離堂思琴瑟，別路繞山川，以"路"對 "堂"是地理對宮室。這類情況是很多的。稍為更寬一點，就是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形容詞對形容詞等，這是最普通的情況.如：贈柳亞子先生 　　毛澤東飲茶粵海未能忘，索句渝州葉正黃.　　三十一年還舊國，落花時節讀華章.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莫道昆明池水淺，觀魚勝過富春江。這就是稍為更寬一點的對仗了，（3 ）借對：『借對』一個詞有兩個意義，詩人在詩中用的是甲義，但是同時借用它的乙義來與另一詞相為對仗，這叫借對。例如杜甫《巫峽敝廬奉贈侍御四舅》行李淹吾舅，誅茅問老翁，"行李"的"李"並不是桃李的"李"，但是詩人借用桃李的"李"的意義來與"茅"字作對仗。又如杜甫《曲江》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 古代八尺為尋，兩尋為常，所以借來對數目字"七十"。　　有時候，不是借意義，而是借聲音。借音多見於顏色對，如借"籃"為"藍"，借"皇"為"黃"，借"滄"為"蒼"，借"珠"為"朱"，借"清"為"青"等。杜甫《恨別》：思家步月清宵立， 憶弟看雲白日眠，以"清"對"白"，又《赴青城縣出成都寄陶王二少尹》：東郭滄江合，西山白雪高，以"滄"對"白"，就是 這種情況.　　（4 ）流水對：一般是平行的兩句話，它們各有獨立性。但是，也有一種對仗是一句話分成兩句話，其實十個字或十四個字只是 一個整體，出句獨立起來沒有意義，至少是意義不全。這叫流水對。 現在從上文所引過的詩篇中摘出下面的一些例子：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杜甫）　　人憐巧語情雖重，鳥憶高飛意不同。（白居易）　　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陸遊） （5）錯綜對：也稱犄角對。出句和對句不同位置的詞語交叉對仗。如：眾水會涪萬，瞿塘爭一門。（杜甫：長江）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李白：望天門山）裙拖六幅湘江水，髻聳巫山一段雲。（李群玉：筵中贈美人）上面是幾聯錯綜對，還有一種是1+2對2+1，如：倚杖柴門外，臨風聽暮蟬。（王維：《輞川閑居贈裴秀才迪》）斥鷃每聞欺大鳥，昆雞長笑老鷹非。（毛澤東：吊羅榮桓同志）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王昌齡：出塞）兩岸新樓起，千家辭舊棚。（老年大學詩友；閩都北江濱即景）夜賞白龜湖上月，東湖晚釣湛中灘；(七律--聞耕田公退休隨作)偶的哈吳江故相章台女，半野藏嬌小宛娥。[七律：詠柳如是]，我的哈這是一種寬對，和工對的要求，距離就遠了。所以「對詩歌好壞的衡量，主要看詩意，而非格律」的主張，是正確的。總之，律詩的對仗不像平仄那樣嚴格，詩人在運用對仗是有更大 的自由。藝術修養高的詩人常常能夠成功地運用工整的對仗，來做到更好地表現思想內容，而不是損害思想內容。遇必要時，也能夠擺脫對仗的束縛來充分表現自己的意境。二，關於律詩的平仄格式：我們知道絕句平仄的四種形式，律詩平仄也是四種：五言律詩也有四種常見格式。１、仄起仄收（即首句仄起不入韻式）：２、仄起平收（即首句仄起入韻式）：３、平起仄收（即首句平起不入韻式）：４、平起平收（即首句平起入韻式）：我們先說五律：一，五律的平仄：五言律詩也有四種常見格式。１、仄起仄收（即首句仄起不入韻式）：　　（例）　　　　　　　　（標準格式）　　　　塞下曲　　（李白）五月天山雪，　　　　　　　仄仄平平仄 ⊙仄⊙平仄無花只有寒。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　笛中聞折柳，　　　　　　　平平平仄仄　 ⊙平⊙仄仄春色未曾看。　　　　　　　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韻）曉戰隨金鼓，　　　　　　　仄仄平平仄 ⊙仄⊙平仄　宵眠抱玉鞍。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願將腰下劍，　　　　　　　平平平仄仄 ⊙平⊙仄仄直為斬樓蘭。　　　　　　　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韻所謂「仄起仄收」是指首句而言。因首句首字平仄不限，故又以第二字的平仄為準。「月」字屬仄聲，末字「雪」也屬仄聲，是為「仄起仄收」。二、四、六、八句押韻、三四句、五六句要求對仗。２、仄起平收（即首句仄起入韻式）：（例）　　　　　　　　　　　（標準格式）　　　觀獵　　（王維）風勁角弓鳴，　　　　　　　仄仄仄平平 ⊙仄⊙平平將軍獵渭城。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草枯鷹眼疾，　　　　　　　平平平仄仄 ⊙平⊙仄仄雪盡馬蹄輕。　　　　　　　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韻）忽過新豐市，　　　　　　　仄仄平平仄　 ⊙仄⊙平仄還歸細柳營。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回看射鵰處，　　　　　　　平平平仄仄 ⊙平⊙仄仄千里暮雲平。　　　　　　　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韻）所謂「仄起平收」是指首句而言。因首句首字平仄不限，故又以第二字的平仄為準。「勁」字屬仄聲，末字「鳴」屬平聲，是為「仄起平收」。一、二、四、六、八句押韻、三四句、五六句要求對仗。３、平起仄收（即首句平起不入韻式）：（例）　　　　　　　　　　　（標準格式）　　　山居秋暝　　（王維）空山新雨後，　　　　　　　平平平仄仄 ⊙平⊙仄仄天氣晚來秋。　　　　　　　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韻）明月松間照，　　　　　　　仄仄平平仄 ⊙仄⊙平仄清泉石上流。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竹喧歸浣女，　　　　　　　平平平仄仄　 ⊙平⊙仄仄蓮動下魚舟。　　　　　　　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韻）隨意春芳歇，　　　　　　　仄仄平平仄 ⊙仄⊙平仄王孫自可留。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所謂「平起仄收」是指首句而言。因首句首字平仄不限，故又以第二字的平仄為準。「山」字屬平聲，末字「後」屬仄聲，是為「平起仄收」。二、四、六、八句押韻、三四句、五六句要求對仗。４、平起平收（即首句平起入韻式）：　（例）　　　　　　　　　　　（標準格式）　　　　晚晴　　　（李商隱）深居俯夾城，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春去夏猶清。　　　　　　　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韻）天意憐幽草，　　　　　　　仄仄平平仄 ⊙仄⊙平仄人間重晚晴。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並添高閣迥，　　　　　　　平平平仄仄　 ⊙平⊙仄仄微注小窗明。　　　　　　　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韻）越鳥巢干後，　　　　　　　仄仄平平仄 ⊙仄⊙平仄歸飛體更輕。　　　　　　　平平仄仄平 平平⊙仄平（韻）所謂「平起平收」是指首句而言。因首句首字平仄不限，故又以第二字的平仄為準。「居」字屬平聲，末字「城」也屬平聲，是為「平起平收」。一、二、四、六、八句押韻、三四句、五六句要求對仗。七律的平仄：我們還用古人的律詩來加以說明：七言詩只是在五言詩的前面再加一個節奏單位，七言律詩：也有四種常見格式。它的基本句型就是：1：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起平收（即首句平起入韻式）：2：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起仄收（即首句平起不入韻式）：3：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起平收（即首句仄起入韻式）：4：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起仄收（即首句仄起不入韻式）：１、仄起仄收（即首句仄起不入韻式）：　（例）　　　　　　　　　　　（標準格式）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　（杜甫）劍外忽傳收薊北，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平⊙仄仄初聞涕淚滿衣裳。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卻看妻子愁何在，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仄漫卷詩書喜欲狂。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白日放歌須縱酒，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平⊙仄仄青山作伴好還鄉。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即從巴峽傳巫峽，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仄便下襄陽向洛陽。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 所謂「仄起仄收」是指首句而言。因首句首字平仄不限，故又以第二字的平仄為準。「外」字屬仄聲，末字「北」也屬仄聲，是為「仄起仄收」。二、四、六、八句押韻、三四句、五六句要求對仗。２、仄起平收（即首句仄起入韻式）：　（例）　　　　　　　　　　　（標準格式）　　　　蜀相　　　　（杜甫）丞相祠堂何處尋，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錦官城外柏森森。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映階碧草自春色，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仄 隔葉黃鸝空好音。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三顧頻煩天下計，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平⊙仄仄 兩朝開濟老臣心。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 出師未捷身先死，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仄 長使英雄淚滿襟。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所謂「仄起平收」是指首句而言。因首句首字平仄不限，故又以第二字的平仄為準。「相」字屬仄聲，末字「尋」屬平聲，是為「仄起平收」。一、二、四、六、八句押韻、三四句、五六句要求對仗。3、平起仄收（即首句平起不入韻式）：　（例）　　　　　　　　　　　（標準格式）　酬樂天揚州……　（劉禹錫）巴山楚水凄涼地，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仄 二十三年棄置身。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懷舊空吟聞笛賦，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平⊙仄仄 到鄉翻似爛柯人。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沉舟側畔千帆過，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仄 病樹前頭萬木春。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今日聽君歌一曲，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平⊙仄仄 暫憑杯酒長精神。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 所謂「平起仄收」是指首句而言。因首句首字平仄不限，故又以第二字的平仄為準。「山」字屬平聲，末字「地」屬仄聲，是為「平起仄收」。二、四、六、八句押韻、三四句、五六句要求對仗。４、平起平收（即首句平起入韻式）：　（例）　　　　　　　　　　　（標準格式）　　　登金陵鳳凰台　　（李白）鳳凰台上鳳凰游，　　　0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鳳去台空江自流。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吳宮花草埋幽徑，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平⊙仄仄晉代衣冠成古丘。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三山半落青天外，　　 平平仄仄平平仄　 ⊙平⊙仄⊙平仄一水中分白鷺洲。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韻）總為浮雲能蔽日，　　　 仄仄平平平仄仄 ⊙仄⊙平⊙仄仄長安不見使人愁。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仄仄平平（韻） 所謂「平起平收」是指首句而言。因首句首字平仄不限，故又以第二字的平仄為準。「凰」字屬平聲，末字「游」也屬平聲，是為「平起平收」。一、二、四、六、八句押韻、三四句、五六句要求對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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