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在烏克蘭危機中的虧本交易該怨誰?

隨著克里米亞實際上已正式加入俄羅斯,西方國家(主要是北約與歐盟的一些成員國)突然發現,它們在今後一段時間將要面對的,是一個分裂的烏克蘭,加上一個再也不會「信任西方」的俄羅斯。更糟糕的是,它們還發現,烏克蘭原先的戰略優勢在短短的12天內悄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一切,著實令其始料未及。那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果真是像它們說的——俄羅斯嗎?

克里米亞從本月16日公投到21日俄羅斯總統普京簽署克里米亞共和國及瓦斯托波爾市加入俄聯邦的總統法令,僅6天時間;從21日克里米亞完成所有入俄法律程序到26日,也僅為6天。根據有關法律法令,短暫的12天內,烏克蘭軍隊撤出了克里米亞、克里米亞居民們排隊領取俄羅斯護照、當地政府開始用盧布支付老人們的養老金……克里米亞入俄的一系列程序手續都在平靜而有序的氛圍中悄然完成了。

當歐盟與由美國主導的北約成員國圖謀還要與普京「談談條件」的時候,克里米亞已經「閃電般」地入俄了,驚得北約成員國半晌沒回過味兒來,克里米亞這個黑海畔的軍事要地就成為俄羅斯領土的一部分了。

對於克里米亞獨特而重要的戰略地理位置,普京心知肚明。這個擁有著一年四季都可以通航的港口,是俄羅斯面向黑海的唯一出海口。幾十年來,俄「黑海艦隊」就駐紮在半島西南的塞瓦斯托波爾。若是烏克蘭失去克里米亞,其在北約各國眼中的戰略價值也將大打折扣。如果克里米亞隨著烏克蘭失去控制,將對俄羅斯的軍事安全構成直接威脅。相反,克里米亞回到俄羅斯手中,只剩下一個分裂的烏克蘭,這是北約與歐盟各國怎麼都不願看到的。

原本,烏克蘭對於北約與歐盟的戰略意義在於,它在地緣政治、能源安全方面對西方意義重大。美國前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布熱津斯基就在《大棋局》一書中稱,烏克蘭是一個地緣政治支軸國家:「烏克蘭扼守俄羅斯通往中歐和巴爾幹的主要通道,而且俄羅斯輸往歐洲的能源管道也經過烏克蘭,俄羅斯黑海艦隊更是仍在使用塞瓦斯托波爾港。俄羅斯控制烏克蘭,將重獲建立一個跨歐亞強大帝國的資本。相反,俄羅斯若失去烏克蘭,俄羅斯只能算是一個亞洲帝國。」其次是因為如果烏克蘭這樣一個重要的原蘇聯國家不能適時而整體地投入歐盟的懷抱,勢必影響到北約與歐盟「東擴」戰略的具體實施。

然而,「克里米亞入俄」這個鐵的事實讓這一切改變了。其一,失去克里米亞的烏克蘭,也同時失去了控制整個黑海的戰略地位。其二,西方面對的是一個內憂外困,分裂的烏克蘭:財政赤字不斷擴大、本幣貶值、國庫空虛、國內貪腐嚴重,以及寡頭政治致使改革嚴重受阻、停滯。

那麼,西方國家在烏克蘭危機中面臨虧本交易的這尷尬而卻又有難言之隱的局面該怨誰呢?

首先,西方國家完全錯誤地估計了形勢,錯誤地選擇了盲目擴張戰略。所有事實表明,無論是歐盟還是北約的擴張並沒有給西方帶來任何安全,反而逼迫俄羅斯逼成了自己的敵人。普京曾說過:「俄羅斯真誠地希望與西方同行對話。我們經常建議在一切關鍵問題上合作,提高信任水平,希望我們的關係是平等、坦率和真誠的。但我們沒有看到回應。相反,我們一次次地受騙,背著我們通過決議,把既成事實擺在我們面前。例如北約『東擴』,在我們家門口部署軍事設施。還不停地對我們說,『這與你們沒有關係』。」這些話語都十分準確地表達了普京對於西方國家的深深失望。

其次,美國以外的西方各國錯誤地高估了美國對抗俄羅斯的決心。在烏克蘭國內爆發大規模遊行示威時,美國大力支持了烏國內的反俄實力,但是在俄羅斯真正發起反擊之後,美國卻沒有表現出明顯地表現出對俄羅斯的反制能力。美國眾議院議員羅得·保羅寫道:「我們(美國)無力購買烏克蘭,當然打不起另外的戰爭,特別是同俄羅斯的戰爭。」而奧巴馬於25日也首次承認,俄羅斯不大可能放棄對克里米亞的控制,從而也承認西方國家的譴責對普京收效甚微。此後,美國在向烏克蘭提供10億美元援助後,就再也沒有更新的援助計劃。

再次,北約與歐盟各國均錯誤地估計了自身的實力特別是經濟實力。在烏克蘭危機中,「金融大鱷」索羅斯曾給歐盟獻上「良策」,稱歐洲應該效仿美國上世紀40年代末實行的「馬歇爾計劃」,給烏克蘭給予金融和技術上的援助。而索羅斯恰恰忽略了一點:剛剛走出歐債危機困境的歐盟,自身尚囊中羞澀,哪來多餘的大筆資金援助烏克蘭?

由此看來,這回西方國家,無論是北約還是歐盟成員國,無不需要好好重新認真地而不是敷衍地捋一捋它們自己的思緒,重新認真地而不是敷衍地審視一下它們自己的未來戰略及其相關政策,既不可將錯就錯,更不可一錯再錯;如誠不然,其結果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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