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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廣論》中文版005

格西說,我們今天因為開始的時間已經超過十點半,到十二點的話,大概只有一個小時多一點而已。然後下午的話是從兩點到五點,所以算一下大概四個多小時,這四個多小時裡面,你們要先想一下你這四個小時來聞法是為了什麼?格西就是希望各位在聞法之前能夠先想一想:這四個小時要怎麼樣讓它變得有意義!

大家會來這裡聽聞佛法,主要都是對佛法有信心,然後有興趣,喜歡佛法。世間的宗教,離苦得樂的宗教也很多,可是,一定要對離苦得樂的宗教裡面,對佛法有特別的期望,就對了。格西說這點就是大家為什麼會聚集在這邊的一個很主要的原因。

離苦得樂的方法裡面,大家都認為,佛教可能是比較能夠徹底地離苦得樂的一個宗教。不止是我們有這樣的一個希望或者期望,格西也是對於佛法有這樣的一種希求,彼此為了這個共同的目標,所以大家聚集在這裡聽聞、講說佛法。

格西要教我們的,就是要去好好地思惟,佛對我們無顛倒地開示這些法,祂主要的目的在哪裡?就是要讓我們把那種傷害別人的想法跟行為斷除,然後把利益別人的那種想法和行為增長。這個就是《七佛通戒偈》裡面所說的「自心己意時時遍調伏,如是佛陀教法精進修」或者說象我們漢譯翻的「自淨其意,是諸佛教」那兩句,重點就在這裡。

佛法它就是要讓我們把以前那種都在貪、嗔裡面打轉的心轉換過來,轉換成先做到至少不要傷害別人,然後進一步地能夠再去利益別人。如果能夠這樣做,就能夠達到真正的離苦得樂。為了要達到這個目標,所以我們要把我們的一生都投入在宗大師的這個《道次第》裡面,好好地去體會它的內涵,然後用來轉換我們的內心,這樣這一世才不會空過!你這樣做,就有辦法達到你要離苦得樂的目標。所以,聽者要有這樣的清淨動機、意樂來聽聞佛法,這點很重要。

底下格西要說的,也是他經常講的,不管是他從他自己的經驗,或者從周遭一些修學佛法的人的情況來講,修學佛法的人一般來講都對佛法有信心,有興趣,然後也喜歡,可是很多人在修學的過程中,並沒辦法抓到修學的要領,很多人只是在字面上打轉,然後,對於佛法的字面只是用那種相信的方式去學習。以格西他以前的經驗來說,他剛開始學佛法也是這樣,他就是鑽研字面上的意思,也不太去思惟,然後平常時間就是持咒,結果他後來發現,那段時間都浪費掉了。他很強調一點:我們不要只是在字面上,一定要透過我們的思惟,不斷地去思惟,然後了解真正的內涵是什麼!再看看能不能跟自己實際的感受結合?如果能夠這樣去做思惟觀察,然後跟自己的感受結合,如此地修學佛法才會對自己真的有利益,而且你也才真的知道,佛陀或者宗大師祂所開示的這些法,它的內涵真正在什麼地方!如果只是用相信的,你是沒辦法弄清楚祂要開示的內涵是什麼,所以這一點很重要,一定要不斷地思惟、觀察。

還有一種人,他學法,他也很認真,然後也到處去聞法,了解了佛法很多名相,可是他的動機卻是只是為了──譬如說因為了解佛法很多名相,然後他心裡就想:別人可能會覺得我很有學問。對於佛法的了解,好像自己知道,別人不知道,這樣似乎會讓自己變得很有名聲。因為這樣就產生了我慢,或者是驕傲的心。如果以這樣的動機來學習佛法也是不對的。這樣的人他即使了解很多,對自己、對他人都沒有幫助,因為對自己,他也是那種貪著的心;對他人,他這樣的行為──譬如說他那種我慢的表現,對別人也是造成一種傷害。

所以,學法,絕對不是像第一種,只是用相信的方式學,也不是像第二種,動機是為了求學問,或求名聲。真正學法的動機在哪裡?它的目的在哪裡?是為了自他,因為我們自己本身有痛苦,沒辦法解決,其它眾生也是跟我們一樣,有痛苦,沒辦法解決,學法的目的就是,要怎樣讓自己跟一切的眾生都能夠離苦得樂,這個才是我們學法的一個核心。所以,學法最重要的就是,能不能把你的心,變得更賢善,這個賢善的心,就是所謂利他的心。如果你能夠這樣做,首先得利的就是自己,你本身內心的苦就會降低,樂就會增加,當你把學法這種真實的體會,再告訴跟你一樣,有痛苦,沒有快樂的那些人的時候,自然而然也會幫助到這些人。所以我們學佛,不要為了學問,不要以僅相信的方式來學,應該是為了自他離苦得樂的目的而學習,這個都是佛陀或宗大師祂們的論著裡面一再開示的。

我們已經把供讃──供養禮讚的部分講完了。在第七頁,如果是小冊,是在第七頁,從「俱胝圓滿妙善所生身」那一頌開始算的話,事實上我們已把第七頁的最後一頌也講過了,只是最後一頌並沒有很詳細地講。格西說,禮讚供養的部分是前五頌,就是從「俱胝圓滿妙善所生身」這一頌算起,到倒數第四行「遍視無央佛語目,賢種趣脫最勝階,悲動方便善開顯,敬禮此諸善知識」這五頌就是供養禮讚的部分。這五頌主要是,宗大師為了要讓祂的著作《菩提道次第廣論》的這個事業能夠圓滿的緣故,所以祂從本師釋迦牟尼佛開始禮敬,一直到祂自己親近的那些善知識,就是這五頌,格西說這五頌不再解釋了。

今天從後面這三頌再複習一遍,這三頌當中的倒數第三跟倒數第二這兩頌——「今勤瑜伽多寡聞……」,主要就是說明宗大師祂著作這部《廣論》的目的,它是什麼呢?格西說,這一段要好好聽。

今勤瑜伽多寡聞 廣聞不善於修要

觀視佛語多徧眼 復乏理辯教義力

故離智者歡喜道 圓滿教要勝教授

見已釋此大車道 故我心意徧勇喜

「今勤瑜伽多寡聞」這個「今」是指宗喀巴大師祂當時的那些修行者。當時的修行者主要有兩類:一類就是,他很勤於修習──持咒、觀想本尊等等,可是「多寡聞」這一類人,譬如說很喜歡修禪定等等,但他卻很少聽聞,他學的基礎,主要是根據他上師所告訴他的教授,他只有學那個教授而已,其它好像佛開示的經典,或者菩薩造的論,他都沒有興趣去聽聞。格西說,這類人,因為他聽聞得非常少的緣故,所以他即使真的去修,證量也很難生起,而且他接受上師的教誡,是用僅相信的方式,也不太去思惟,所以,即使他很努力去修習禪定等等,結果也不是很好。由此,我們就反過來想,要避免自己不墮入這種情況的話,就要讓自己去做廣大地聞思,而且所聽聞的法也要一再地去思惟,這樣才有辦法生起覺受,才有辦法真正對整個道的次第比較清楚,不然的話,你聽聞的很少,等於說你可以思惟的東西就變得很少。

另外一類人就是,這一頌的第二句所描述的情況,他是很多聞,沒有錯,可是他多聞──看了很多書,親近了很多善知識,《道次第》看過,《入行論》也看過,顯密的教法都學過。問題是他學的非常多,可是都沒有抓到佛法的核心是什麼,結果學到後來,自己心上的貪、嗔還是跟沒有廣大聽聞之前一樣,既然貪嗔跟以前一樣的話,貪、嗔所引發的那些苦,還是跟以前一樣。所以他聽那麼多,或者接近那麼多善知識,他離苦得樂的目標還是沒有達成!那麼,我們怎麼樣才能離苦呢?就是你先不要去傷害別人。怎樣才能得樂呢?就是要去利益別人。可是他聽了那麼多,他的心完全都沒有改變,心沒有改變的話,碰到對自己不利的對境來的時候,他自然而然還是會去傷害別人,對自己喜歡的對境來的時候,自然還是會起貪著,還是沒有用。所以聽了那麼多法,自己內心都沒有辦法調服,可是到處跟人家講說:我聽了很多佛法。剛開始可能很多人會慕名而來,可是跟他學習之後,然後發現說:這個人本身自己都沒調伏,他怎麼有辦法攝受別人?來聽聞的人自然而然都會離開了,因為他沒有辦法幫助別人,不要說幫助別人,連自己都沒有辦法幫助。這種人,在宗大師那時候,就已經有了──作很多廣大聽聞,可是都沒有抓到佛法的核心。

格西說,今天這種情況就更多了。譬如說,有些人可能去西藏學法,然後回來,可是他學的只是佛學的知識而已,這樣的人對自己、對他人都沒有太大的利益。所以為了這個目標——就是剛剛這兩句,第一類人就是,他聽聞得很少,因為聽聞得很少,所以他能夠思惟的東西就很少,結果,他雖然很努力地去修行(修禪定、修觀想本尊等等),可是到最後就是,他對整個《道次第》的內涵,因為他聽聞很少的關係,所以他這個心就越來越變得狹隘;第二類人是,他聽了很多,可是抓不到核心。宗大師為了讓當時有這兩類過失的那些人,能夠去除這兩類過失,所以祂造了這部《廣論》,所以宗大師是為了這樣的一個目的來造《菩提道次第廣論》的;第三類是大多數的學法者都有的一個毛病,就是說他看佛的經典,或菩薩造的論,他只有選擇性的。譬如說,以佛說的部分來講的話,佛說的內容有大乘跟小乘,有一類人他可能只看大乘,完全不看小乘;然而大乘裡面又分金剛乘(密乘)跟顯乘(顯教),還有一類人,他看大乘,他就是只看密教的部分,顯教的部分他覺得沒什麼,他都不看,或者反過來,有些人他只看顯教,他認為密教不是佛法,有人持這樣的見解;有一類人就是不看大乘的,只看小乘,他認為只要好好地守戒,好像就可以成佛,好像有這樣的一個期望在。格西說,這些都是這裡所說的「觀視佛語多片眼」。「片」就是片面,他沒有看全面,他看佛典的內容只看片面,這樣的話,首先,他沒辦法多聞;其次,他還會有宗教的那種偏執──認為自己學的最好,其它的都不好,有這樣的一個想法;即使都是學金剛乘(密乘)的人裡面,有些人他認為,只有自己上師傳下來這個灌頂,這個傳承才是真的,其他上師,雖然同樣傳一樣的法,可是他認為這個可能不是真的;還有一些,譬如以格西在西藏的經驗,西藏的一些寺廟裡面,譬如A寺廟裡面的徒眾,他認為,只有把自己的上師觀為佛,其他的上師,就沒辦法觀為佛,B寺廟的也是這樣,就彼此這樣都認為自己的最好,別人的不對。在台灣,好像也有這樣的現象,這個都是對佛典看得不全面,都是很片面地去看佛典,或者以偏執的心態,或者有宗教分黨的觀念來學習佛法,這些觀念都是很不好的,這種現象在宗大師那時候就有。

所以,把這一頌的前三句作一個總結的話,就是,第一類人,聽聞的非常少,而且他以僅相信的態度,於是他所聽聞的,他也不曉得其真正的含義,所以,第一類是屬於盲修瞎煉的情況;第二類人,他雖然聽得很多,可是他聽聞的這些,都沒有抓到其核心要義,所以他的心完全沒有改變,心沒有改變,自利利他都是不可能達成的;第三類人,因為他看佛典,他只有看他認為最好的部分,最後的結果就是分黨派,所以,第三類人其實就是有黨派的見解、執著產生。這三種情況都是來自於第四句,所以,第四句是造成前面三種情況的原因,因為在藏文裡面有一個表示原因的助詞在後面,所以其實第四句事實上是造成前面這三種情況的一個主因,第四句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前面這三種情況產生呢?因為這些人,他們對佛法雖然很有興趣,可是他們在研讀佛典的時候,完全不用他作為人的,這個特有的思惟能力,去好好的思惟觀察,所以他看佛典的時候,完全用僅相信的方式,也不會去跟自己親身的感受結合,或者看佛典,不是以為了要離苦得樂的這種角度去思惟,所以,他看了很多,又完全沒有分辨觀察能力,因為沒有這個能力的關係,所以會有前面這三種情況產生。

所以格西就說,象西藏的「甘珠爾」——佛說部,就是佛說的經典,有一百函;「丹珠爾」——論說部,就是菩薩所造的論著,大概有兩百函。雖然有這麼多,可是,因為不具有理路的智慧去分辨的關係,所以這么多的佛經跟論著對修學人沒有太大幫助,為了這樣的一個緣故,所以宗大師要造這部論,主要是這一點,因為修學佛法的人他不會用智慧去檢擇這些佛典的內涵。

倒數第三句的這一頌,因為第四句的原因,所以造成前面這三種情況,會造成什麼結果呢?就是倒數第二句的前兩句,這樣的結果就會造成會遠離了智者的歡喜道,智者的歡喜道跟「圓滿教要勝教授」是同位語,在這裡指的是同一件事,智者歡喜之道就是指「圓滿教要勝教授」,這裡的「教要」在藏文可以理解成心要,就是所有的心要都圓滿的這種勝教授,這種勝教授是智者歡喜之道,所以這兩個是同位之語。在宗大師當時的那些修行者,要麼就是勤修習,可是少聞;要麼就是廣聞,可是沒辦法抓到佛法核心;要麼就是分黨派。這些人都已經遠離了智者歡喜道。譬如,格西剛剛特別提到的分黨派的那些人,有些人他只學密法、密教,完全排斥大乘、小乘,事實上,如果以整個道次第來講,小乘、大乘,大乘裡面的顯教跟密教,對一個想成佛人來講這三個都需要的,所以你光學一個根本是不夠的。可是有些人他就認為,我只要學密教就好;有些人則認為,密教不是佛法,我只要學顯教就好;然後顯教裡面,我只要學大乘,小乘也不要;有些人認為,我只要學小乘,只要把好好把我的戒律守好,就好了。事實上這些都是以偏概全,他們只看到片面的部分而已,你真的要想成佛,如果有這種只看到片面的,或者分黨派的——自己的上師好,別的上師就沒什麼,這樣的想法的話,這些都不可能走上成佛之道了,所以這些人都已經離開了智者歡喜道,也就是離開了圓滿心要的這些勝教授了。

「見已」這個「見」的主詞就是宗大師,宗大師看了上述這些情況之後——「見已」,所以「見」的受詞就是前面這六句,看到這種情況之後,他就解釋大車道。這個「大車」就是以龍樹菩薩跟無著菩薩為代表的這些「二勝六莊嚴」祂們的論著.「二勝」就是功德光跟釋迦光;「六莊嚴」就是龍樹菩薩、無著菩薩、提婆菩薩、世親菩薩、還有陳那菩薩跟法稱菩薩,這六位。他們的釋論都包含了小乘、大乘,大乘裡面的顯教、密教,全部都包含在裡面。宗大師解釋這些「二勝六莊嚴」的論著,祂可以去除掉前面那些過失,所以祂在著作這部《廣論》的時候,祂心裡非常的歡喜,因為祂著作這部論,祂真的可以利益到別人,所以祂非常歡喜。

倒數第三跟倒數第二這兩頌,就是當時宗大師祂的那個時代修法者所犯的一些毛病,為了要去除這些過失,所以祂造《菩提道次第廣論》。那麼,能夠聽聞《廣論》的這個法器,就是能夠接受《廣論》內容的法器是什麼?或者說聽法者他必須具備哪些條件?就是最後一頌所說明的。事實上,這一頌如果是照一些註解家的科判來看,是說「勸勉法器」,勸勉那些適合的法器好好地聽聞,能夠聽聞《廣論》的法器,法器就是指能夠接受這個法的,用器皿來作比如,能夠接受《廣論》這個法器的人,好好地聽聞,事實上這一頌的科判是這樣。

諸有偏執暗未覆 具辯善惡妙慧力

欲令暇身不唐捐 諸具善者專勵聽

要具備能夠聽聞《廣論》的這個法器,要哪些條件呢?事實上是有三個條件:第一個就是「諸有」,這裡的「諸」其實就是第四句的那個「諸具善者」,這裡的「諸」可以理解成「凡是」,「有」是具備,凡是具備第一個條件叫作「偏執暗未覆」。「偏執暗未覆」若照中文這樣看不是很好了解,我們可以把它調動一下,就是說,沒有被「偏執暗」所覆蓋的這種人。這裡「偏執暗」是什麼意思呢?「偏執暗」其實就是黨派執著的人,就是說,我學得最好,你學得不好,你學的就比較差;或者說,有些人學小乘的,就認為大乘不是佛說,密乘不是佛法;學密乘的人認為大乘、小乘都不好,密乘最高;學顯教的人就認為密教不是佛法,小乘沒辦法成佛。都是貪、嗔在那打轉,學的那些法還是沒辦法改變他的貪、嗔的心,這樣的話,這個就是所謂的被「偏執暗」所覆蓋的情況,或者被有黨派紛爭執著的那種黑暗所覆蓋的情況。

如果是聽聞《廣論》的法器,第一個你就要不能有這種宗派的執著,而是要很客觀的。很客觀,你就要具有第二個條件──具備辨別善惡的妙慧力,這裡「善惡」是指什麼呢?就是說你要觀察、你要具有那種觀察能力——我學了這個法是不是真的能夠利益到自己跟他人?通常一個法你學了沒有利益的話,有可能一個情況是說,這個法本身是錯誤的,才不會對自己有利益;另外一個情況就是說,因為自己沒有真的了解它的含義,所以對自己沒有利益。如果說是第一種情況,就是說,法本身有問題,那麼這個法就是不應該學的!可是如果是因為自己思惟得不夠,所以不了解它意思,那麼自己就要很努力地去思惟!我們既然是人,都有這種思惟能力,如果你善用你的思惟能力,一定可以辨別哪些是正法,哪些是非法,哪些是真正能夠利益到自己和他人的法,這個一定會有的,可是先決條件就是說,你要第一個很客觀、不是墮黨派的那種想法;第二個條件就是善用你身為人的這種智慧能力,好好地去思惟觀察。所以這第二句,事實上就是強調我們要具有善用我們的智慧去思惟、觀察的能力。如果說光具有前面兩個條件,可是你精進心起不來,也沒用;所以第三個條件就是,你要有很強烈的希求──我要讓我今生獲得的這個人身,就是具備八暇十滿的這個人身(這個在暇滿的時候會講到)「不唐捐」,不唐捐就是不空過,在藏文來看,就是有意義的意思,就是要有很強烈的一個希求──我絕對不要讓我這一輩子就這樣空過,我要讓它很有意義。

當你具備這三個條件的時候,就是所謂的「諸具善者」,這「諸具善者」在藏文來看,就是有緣者,或是有福份者,這有福份是指怎麼有福份呢?就是你是有福份能夠接受《廣論》這個法的一個人,這樣的人你要「專勵聽」——專心一致地好好來聽聞這個法。它等於是宗大師勸勉具備這樣法器的人,好好地聽聞的意思。

所以,這一頌總結的話,第一個就是,你不要墮黨派,不要純粹只是用貪瞋之心去分別佛陀的教法,自己認為好的就是最好的,然後別人學的就認為不好,不應該用這種貪瞋的角度來看待佛法,而應該很客觀地看這個法是不是真的能夠利益到別人、利益到自己,或者是不是真的能夠離苦得樂,用這個心來學習佛法。所以,第一個是不墮黨,或者以客觀公正的態度,其實就是《四百論》提到的「正直」。

第二個就是要「具慧」,這個「慧」是我們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只要是人,與生俱來都有。它的能力能不能提升,就看你有沒有去善用它,你要讓智慧的力量能夠提升,就要不斷地去思惟觀察。你對佛法也是一樣,就是要不斷地去思惟觀察,才能真正抓到它的核心,它的心要在什麼地方,而不會只停留在它的字面上。當然目標還是在自他離苦得樂這個最終目標上,如果再加上你的思惟觀察,自然而然,你的智慧就提升了,那個「智慧」就是指離苦得樂的智慧。

第三個簡單來講就是說,我們現在八暇十滿這些順緣都具備的人身已經得到了,怎麼樣讓它有意義,怎麼樣讓它不空過,這個是我們要一再地去思惟的。第二個事實上是產生第一跟第三的很重要的一個關鍵,怎麼樣善用我們與生俱來的這個智慧能力去思惟,這個是很重要的,譬如說還沒有接觸佛法之前,我們可能都是在貪瞋當中打轉,所想的都是為了自己、為了這一世,都很少去想到別人。從今天開始,我們要知道,我們將來不要得到苦的果報而要得到樂的果報,它的「因」現在就要開始做了。將來不要得到苦的果報,我們現在的因應是怎樣?就是要開始去斷除去傷害別人;將來要得到樂的果報,你就要從現在開始,除了斷除去傷害別人之外,還要進一步地利益他人。如果能夠這樣做,以我們現在的人身才有辦法這樣做,如果說現在不是人身,是根本做不到這件事的,所以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的這個人身有多麼珍貴!如果你能這樣做,你來世要生善趣,而且這個「善趣」不是只是一般的善趣而已,而是八暇十滿的這種的善趣,也就是所謂的「增上生」,你要得到,都不是困難的;甚至於你要得到「決定勝」,決定勝包含了解脫、成佛。這個,我們現在的人身都有能力達成,所以說你要知道,現在的這個人身多麼的有意義、多麼的有能力啊!所以絕對不要讓它空過,因此第三句就是,從現在開始,怎樣讓我們的這個人身不空過!如果說你從現在開始,能夠把只想到自己、只想到這一世的想法,轉化成多為別人著想,為你周遭的人著想,為整個台灣的人民著想,你不斷地這樣去想,終有一天串習之後會變成習慣,這樣的話,你達到離苦得樂的這個目標就會越來越近。

所以格西在這裡就講,我們共同的目標都是希望達到除了自己能夠離苦得樂之外,周遭的我們台灣的人民,甚至於整個的一切有情,就像經典所說的,一切的有情都能夠離苦得樂,這是我們最終的目標,這個目標一定要把握得很好,如果有這樣一個利他的想法,這樣的心作基礎,絕對不會錯的,你走這個道一定是不會錯的,如果你真的有這個利他心,不可能會走錯了,那再以這個利他的賢善的心當作基礎,在這個之上,你還要善用你的智慧,辨別哪些是真正佛法的心要,哪些不是,哪些是不對的,哪些是正確的,哪些是錯誤的,然後善用這個智慧,而不要只是用相信的方式去修學佛法,如果你光是用相信的方式去修學佛法,對自己,對他人,到最後都不會有太大的幫助,所以你一定要在賢善之心的基礎之上,善用我們人與生俱來的這個智慧,去好好地獲取佛法的心要,這一點很重要。

其實最後一句,這個科判,就是要勸勉能夠接受《廣論》的法器好好地聽聞,這一頌的科判是這樣。

第七頁的倒數第三跟倒數第二個那兩個偈頌,這個科判如果要安立的話,就是「立誓造論」,「立誓」就是發誓要完成這部論,這個「造論」的目的在哪裡?也就是祂的究竟目標是要怎麼樣?就是要把當時宗大師祂在的那些修行者的那些修行上的缺失,整個能夠把它補救,然後修行上要具備哪些功德,祂是為了這樣一個目標來造論的。我們聽聞的人,我們也是要努力的看,讓自己能不能夠具備這些功德,是不是能夠成為這樣的法器,這是我們要努力的一個重點。

宗大師所造的這部《廣論》已經由法尊法師翻成中文,雖然翻成中文,然後每個中文字我們也都懂,懂字的意思、詞的意思,可是對它內涵並不了解,大部分都不是很了解,這個問題不是對我們懂中文的人來講是這樣的,即使是藏人懂藏文的人,他如果沒有一個老師來帶領的話,他看了用藏文寫成的《廣論》,他也只能了解它的詞,而沒辦法了解它的內涵。今天剛好有這個機會,格西比較謙虛地說,大家互相的這樣討論,那好好的聽,仔細的聽,把你所聽到的,之後只要有時間就反覆地去思惟,格西說這一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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