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成與林徽因

最近看了紀錄片《梁思成與林徽因》，頗有感觸。

最初的印象，來自於林徽因的那一句「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樂於聽聞林與志摩的那一段詩化的相見，以為她不過是一位奇女子，古怪精靈、詩意翩翩是，剩下皆無所知。11年的4月，在西湖畔，偶遇她的墓碑，是一清靈的雕像，亦不曾留心。彼時，對於文字的失信，讓我對於詩意之人事心有芥蒂。後來才發現，自己是如此輕易的淺薄了一回。

拋開她與徐志摩的種種軼事，我更傾心梁林之間的山河歲月。梁先生是名人之子，但梁任公的光環並不能掩蓋他獨有的光芒。梁思成，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皆是後人傾慕的典範。在那樣山河破碎的年歲，以一己之力，奠定中國建築藝術的根基。國破山河在，動容於顛沛流離中的赤子之心。調查、研究，即便在最艱難的歲月中，依然是他們不變的堅守。也眷念於那樣的相濡以沫的深情。

那個時代的人，總有一種精神氣讓人振奮。陳丹青曾在《笑談大先生》侃然言及不苟言笑的大先生魯迅。而這一次光影交錯里，我亦與梁林相見。那一代學人之間的情緒，是我念念不忘的。那樣一個浩浩逝去的年代再也不會有了，梁思成、林徽因，費正清、金岳霖、徐志摩，有誰還能複製，他們在遠去的光陰里交談，而我們只能望見那漸遠的背影。時光姍然，我已在這樣清漫的歲月里，度過了二十多載，而我似從未有投身事業的深情，亦從未有這樣一位私交甚篤的摯友，與這樣的梁林邂逅相見，憾之至也。

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這是金岳霖對朋友的盛讚。那樣的傳奇，那樣的詩意，或許只存在翩躚已遠山河歲月里，讓人迷醉，迷醉於那樣的呢喃「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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