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梅堯臣的邊塞詩-中國古代文學理論-CSSCI學術論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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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梅堯臣的邊塞詩學術論文發表時間:2009-09-21 15:05論文來源:www.csscipaper.com 論文發表者:畢業論文網 點擊:179次論梅堯臣的邊塞詩 【作 者】張廷傑 【作者簡介】張廷傑 寧夏大學中文系教授,寧夏銀川,750021 【內容提要】曾經發生在寧夏境內的、殘酷激烈的宋夏之戰,為宋代邊塞詩提供了極為廣泛的社會生活素材。詩人梅堯臣面對宋軍屢敗的戰局,有感賦詩,或抒心系邊塞的論梅堯臣的邊塞詩 【作 者】張廷傑 【作者簡介】張廷傑 寧夏大學中文系教授,寧夏銀川,750021 【內容提要】曾經發生在寧夏境內的、殘酷激烈的宋夏之戰,為宋代邊塞詩提供了極為廣泛的社會生活素材。詩人梅堯臣面對宋軍屢敗的戰局,有感賦詩,或抒心系邊塞的報國之志;或述戰事失利的傷痛之情;或寫憂國憂民的赤子之心,皆表現了一位愛國志士崇高的民族精神。梅堯臣邊塞詩的特點是:包容深廣、長於紀實,敢於批判,筆勢淋漓,思辯敏銳。 【關 鍵 詞】梅堯臣/宋夏戰爭/邊塞詩中圖號 1207.22公元1038年10月,西夏首領元昊經過長時間的準備,毅然築壇受冊,宣布稱帝,國號大夏,建都興慶府(今寧夏銀川),改元天授禮法延祚,擺脫了臣屬於宋的地位。隨後即對北宋發動了大規模、連續性的掠奪戰爭,一時間,鄜、延、環、慶、涇、原、秦、鳳等州,烽煙四起,戰火連綿。僅在宋寶元二年(1039)三月至慶曆二年(1042)九月的3年多時間裡,宋師就連遭三川口、好水川和定川砦三次慘敗。邊關不斷告急,宋廷震恐驚慌,群臣議攻議守莫衷一是。當時官僚文人如韓琦、范仲淹、歐陽修、梅堯臣、蘇舜欽、尹洙等人,都密切關注著宋夏戰事的進展。他們或躬身禦敵於疆場,或進御戎之策於廟堂,同時也採擷了大量的邊塞題材入詩,推出了宋代邊塞詩創作的熱潮,其中梅堯臣、蘇舜欽的邊塞詩最為突出。梅堯臣的邊塞詩廣泛而深刻地涉及到當時圍繞宋夏戰事所發生的一系列社會政治、軍事、民生各個方面,表現了詩人那種愛國赤子所特有的焦灼、憂慮、憤慨以及因敗績不斷而蒙羞受辱、痛苦悲哀等各種複雜豐富的感情世界。梳理其邊塞諸詩,我們便可清晰地感受到詩人感情脈搏的強烈感動和那種赤子報國的火熱心胸。 一 心系邊塞思報國寶元二年(1039)初,宋夏邊塞屯兵,戰爭陰雲密布。這時詩人任襄陽知縣。雖身在內地,卻心系邊關,寫下《襄城對雪》二首,表現對戍邊將士苦寒的關切與同情。其二云:登城望密雪,浩浩川野昏。誰思五原下,甲色千里屯。凍禽立枯枝,飢獸嚙陳根。念彼無衣褐,愧此貂裘溫。這首詩是梅堯臣邊塞詩的傑作。其可貴在於對雪觸起體恤邊塞苦寒而生自愧之情。比起那些對雪娛賞、自命閑雅的文士來,其精神境界迥然有異。以晏殊而言,《宋人軼事彙編》卷七錄《東軒筆錄》語云:「慶曆間西師未解,晏元獻為樞密使。會大雪,歐陽永叔與陸學士經同往候之。遂置酒西園,永叔賦《晏太尉西園賀雪歌》,其斷章云:『主人與國共休戚,不唯喜悅得豐登。須憐鐵甲冷徹骨,四十餘萬屯邊兵。』晏深不平,語人曰:昔韓愈亦能作言語,赴裴度會,但云:『園林窮勝事,鐘鼓樂清時。』不曾如此作鬧。」歐陽修對雪詩與梅堯臣對雪詩皆無意娛賞而心憂邊患,與晏殊這位早將邊塞戰事戍軍置之腦後,只顧勝賞尋樂的「清客相公」卻格格不入。晏殊對歐陽修「如此作鬧」,其心地之狹私、名實之不稱顯而易見。歐陽「主人與國共休戚」之殷勤勉勵,豈非變為絕妙諷刺?梅堯臣少年時就以邊關報國而心許。在任襄城縣令之八年前,他任河南縣和河陽縣主簿,正值20多歲少壯年華,他寫了《環州通判張殿丞亢》一詩,其中有「欲向蕭關外,窮陰雪暗沙。磧寒鴻雁少,冰合水泉賒。自有從軍樂,應無去國嗟」等句,是勉勵張亢,也是表明自己守邊衛國的情志。那時,元昊初繼父德明位,雄心勃勃。為解除以後南下侵宋的後顧之憂,用兵矛頭尚在河、洮、湟、岷一帶的唃廝啰、吐蕃政權,宋夏邊塞暫時無大戰事。但小戰時有發生,未雨綢繆,當是志士備邊應當預見得到的。梅堯臣十分清楚地意識到:宋夏之戰,遲早難免,英雄用武,必有其時。所以在《張修赴威勝軍判官》詩中,他投筆從軍志向表達得更為明確:青驪渡河水,俠氣動刀環。入幕沙塵暗,臨風鼓角閑。地形通柏谷,秋色滿榆關。誰復輕儒者,難淹筆硯間。這顯然是充溢著一種樂觀豪邁的英雄主義氣概。寫邊塞風光也雄奇壯麗,一洗勞苦愁怨的消沉之氣。特別是結句在讚美張修中蘊含著英雄自勉的深意。「儒者」終難淹筆硯,投筆從戎會有時,他非常自信地期待著親赴疆場殺敵報國的大好時機。恰好就在他作這首詩的景祐元年,元昊開始屢攻環慶一帶府州。慶州一戰宋師敗績,環慶路都監齊宗矩被俘,蘇舜欽憤而作《慶州敗》一詩紀其事。戰幕拉開,更使詩人疆場殺敵的激情熾熱難捺。正在詩人心緒浩茫之時,康定元年三月,他的好友尹洙參軍赴邊,任權簽書秦鳳經略安撫司判官事。尹洙參軍是因大將葛懷敏的舉薦。梅堯臣為之歡欣鼓舞,走筆作《聞尹師魯赴涇州幕》一詩,盡情抒發企慕勉勵之意,云:「胡騎犯邊來,漢兵皆死戰,昨聞衛將軍,賢俊多所薦。」詩還想像尹洙赴邊途中飛騎直前的情景:「青山出二崤,白馬飛如電,關山冒風露,兒女泣霜霰。」筆勢淋漓酣暢,其嚮往邊關,報效疆場之志又一次被振奮起來。但請纓元路的現實使他感到痛苦而又不平,故而又寫了《桓妒妻》一詩。詩引述桓司馬之妻妒妾轉怒為喜的故事,慨嘆「嫉忌尚服美,傷哉今亦無」,看來是暗諷妒者以抒不平的。那麼諷喻所指是為誰何?朱東潤先生認為是指范仲淹。朱先生在其《梅堯臣詩選》本詩釋義中說:「范仲淹在陝西擔當對敵作戰的重任,和梅堯臣又是舊交,也沒有加以汲引。」朱先生還引述了歐陽修《答陝西安撫使范龍圖辭辟命書》中「今奇怪豪雋之士,往往蒙見收擇,顧用之如何爾。然尚慮山林草莽,有挺特知義慷慨自重之士,未得出於門下也,宜少思焉」等語,認為歐陽修這封信和梅詩《桓妒妻》作於同年,信中這些話有向范仲淹舉薦梅堯臣之意,「是值得注意的」。但筆者認為這一看法尚有商榷之處。一因詩意所指「嫉忌」之人十分隱晦,並未稍露所指對象,或許泛指宋廷妒賢之人;二因歐陽修書稱「山林草莽」之士與梅堯臣之縣令身份不合。雖雲縣令位卑,但總是朝廷命官,終究與山林草莽之士不同,故不一定就是為梅堯臣鳴不平。三因歐陽修確無舉薦堯臣赴邊之事,關於這一點,在歐陽修《聖俞會飲》詩中對堯臣有過「嗟余身賤不敢薦,四十白髮猶青衫」的直接說明。但不管《桓妒妻》諷指為誰,詩人請纓無路的痛苦感嘆是表現得十分清楚的。為了迅速而有效地擊退西夏的進攻,梅堯臣不顧自己官小位卑的處境,躍躍欲獻卻敵之策。此時他思維的興奮點就是「好言兵」。其重要的「言兵」舉動就是特意注《孫子》獻於宋廷,表現了他積極禦敵的戰略思想和態度。梅堯臣注《孫子》一事,其詩亦有記載,見於《依韻和李君讀余注孫子》。詩對其注《孫子》13篇的動機有所剖白,其略有三:一是為進禦敵制勝之策。他首先肯定《孫子》對禦敵制勝的重要作用說:「將為文者備,豈必握武賁,終資仁義師,焉愧道德藩。」二是愛國責任感的驅使。在國難當頭之時,他不因自己官小位卑而沉默,而是積極注《孫子》以獻卻敵之策,詩云:「廟堂盛夔契,正議滅烏孫,吾徒誠合進,尚念有親尊。」話說得委婉而得體,但赤誠報國之心,熾熱可感。三是抒詩人投筆從戎疆場禦敵之志。一但有了這種機會,他相信運用《孫子》戰策,定會克敵制勝。詩中「揮毫試析理,已厭前輩繁,信有一日長,可壓千載魂」等語所表達的正是這種意思。而且細味其說,可知詩人是摒棄了前輩所注不切實戰之繁語,以「尋流方見源」為指歸,從宋夏實戰要求出發,刪繁就簡,闡發精義,大大增強了實用性和可操作性。對此,我們在他的好友劉敞的贈詩《聖俞墜馬傷臂以其好言兵調之》中也可略知大概,其詩中有「知兵心自許」,「上馬常慷慨」,「匹似陳湯病,猶成絕塞功」等語亦對梅堯臣注《孫子》的動機及內容有所涉及。歐陽修對其所注《孫子》也非常重視,必欲先睹為快,在其與堯臣書中說:「《孫子》注說,日夕渴見,已經奏御,敢借示否?」可惜梅注《孫子》久已湮沒無聞!儘管梅堯臣一片赤誠,結果恰如他所擔心的:進奏不報,石沉大海,並沒有引起朝廷的反響與重視。與始料相反,他卻被派往南方湖州監管鹽稅。在無可奈何的心境中與歐陽修怏怏會飲作別,時蕭蕭細雨,寒色凄涼,詩人於懨懨盡醉之際,盡吐落拓失意之塊磊,遂作《醉中留別永叔、子履》詩云:「談兵究弊又何益,萬口不謂儒者知。酒酣耳熱試發泄,二子尚乃驚我為。露才揚己古來惡,捲舌噤口南方馳。」其抑鬱悲憤之情不能自已。歐陽修席間亦賦《聖俞會飲》詩與以勸慰:「遺編最愛孫武說,往往曹杜遭夷芟。關西幕府不能辟,隴山敗將死可慚。嗟余身賤不敢薦,四十白髮猶青衫。」思欲報國而無路請纓的境遇,始終使梅堯臣抱恨不已。直到晚歲仍在對雪感嘆說:「少壯心空在,悠然感歲華。」(《臘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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