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讓烏龜背了千年黑鍋

06-24

王八蛋是漢語北方話中一個非常具有侵略性、貶低性及普遍的髒話，不過現在全國各地普遍都在使用。千年王八萬年龜，「王八」的字面意思是「甲魚」（原來寫的烏龜，是不對的）的俗語，但其實背後意思是指依靠妓女為生的男人。這個詞語在英語里，具有近似意思的詞語noinclude。另一種比較普遍的解釋是指王八下的蛋。王八是一個侮辱性的辭彙，比如「烏龜吃木炭」、「黑心王八蛋」等。

但是，這個詞兒其實是烏龜（王八、甲魚）背了千年黑鍋，因為「王八蛋」一詞最初是「忘八端（德）」，即儒家所說的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八德」，與烏龜無關。

因中國人自古重視德，認為最重要的排列靠前的有此「八德」。古人認為，一個人的品行如果以上「八德」不齊，那就是一個不道德的人，也是為人所不齒的。所以，對於那些不忠不孝、不講信義不廉潔自律、不知羞恥、不懂禮節的人，即以「忘八德」斥之。當然，被斥為「忘八德」的人，並一定是「八德」全無。在這「八德」里違反任何一項或者一項以上，就斥之為「忘八德」。「八」只是個概數，不是確數。

在長期的口傳過程中，「忘八德」被訛傳為「王八蛋」，與這3個字的組合讀音有關。因為「忘八德」出現在口語中，是呼出來的，不是念出來的。被呼的詞語，在漢語里是有講究的。比如祭文、經文是送出來的，人名、口號等一般是呼出來的。呼出來的詞語，要求音調平仄有韻、鏗鏘有力。所以在起名時，這是其中要特別注意的方面之一，以防諧音不好。「忘八德」（平、平、平）3個字的組合，違反了被呼詞語鏗鏘有力的規範，所以在口傳過程中，自然而然地被平仄押韻的「王八蛋」（平、平、仄）所代替，一代傳一代，最終讓好多人迷失了這個詞語的本意。

且事有湊巧，北宋歐陽修所撰《新五代史》中曰：「王建少時無賴，以屠牛盜驢販私盜為事，里人謂之賊王八。」（王建，五代十國時期前蜀主，年輕時是個無賴之徒，專門從事偷驢、宰牛、販賣私鹽等勾當。王建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八，所以與他同鄉里的人都叫他「賊王八」。）於是演化出罵人的「王八蛋」、「王八羔子」等均寓有雜種語言的髒話。

再則，明清時期的小市民們把妻子跟他人通姦的男子稱為「王八」，稱他的孩子為「王八蛋」。罵人為「王八蛋」，等於罵他是母親與人通姦生下的孩子，而不是他父親的孩子，也就是「野種」。顯然這是非常歹毒的罵人話。明清時期的人也把妓院老闆娘（老鴇）的丈夫稱為「王八」，又是引申義。在90年代初電視劇《白眉大俠》中，主角徐良的口頭禪就是「王八綠球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