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進取」的中國人和「不思進取」的日本人
現在未滿35歲的日本人,從懂事以來就面對「失落的二十年」,經歷過通貨緊縮、市場不景氣的暗黑時代,大多數人的心態不只是不願意背負房貸或結婚生子,所有的風險及責任都不想承擔。
這是大前研一描述的日本「低慾望社會」。 在他的筆觸下,這一代日本人缺乏物慾、成功欲,是「不思進取」的一代。
作為鄰居的中國,因為和日本千絲萬縷的聯繫和瓜葛,自然而然成了比對的對象。中國人的「樂觀向上」,無疑是對日本人「萎靡不振「最大的「羞辱」。當然,這樣的對比帶來的快感,可能只有」野心勃勃「的中國人才能深刻體會。
這是一個複雜的話題。在對比「積極進取」的中國人和「不思進取」的日本人的時候,我們不能忽略2個因素,當前的社會背景和傳統的文化熏陶。
日本的「停滯不前」和中國的「欣欣向榮」
日本近百年的遭遇可謂跌宕起伏。
20世紀初,工業革命的基本完成,日本收穫了經濟發展的紅利;緊接著,野心勃勃的對外侵略擴張,卻最終以戰敗收尾;戰後,日本經濟高速增長。
而1947年到1949年出生的「團塊世代」,直接支撐了戰後日本經濟的騰飛。他們是日本二戰後出現的第一次嬰兒潮人口,是日本經濟的脊樑。
而他們的孩子一代,即出生於六七十年代、現在四五十歲的日本人,因經濟的極大提高,不像他們的父輩那樣一窮二白:
1964年,日本舉辦了東京奧運會;
1968年,日本的經濟總量超越了西德,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70年代,日本經濟已經相當繁榮;
80年代,日本走向「政治大國化」,提倡國際奉獻。
泡沫經濟崩潰之後,日本經濟不再像70年代那樣蒸蒸日上,而是開始走下坡路。
八九十年代出生的日本人,不幸趕上了:他們的成長時期經歷了「失去的十年」、「失去的二十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所有的辛苦付出付之東流;在走入社會時,又遭遇了「就業難」。
連番挫敗後的日本人,對生活沒有信心,對前途甚是迷茫。
作為日本經濟的支撐,這個群體直接作用了當前日本的經濟和社會。表現出來的,經濟的幾乎「零增長」和極低的自住房率。基於這些硬性指標,我們說,日本「停滯」甚至是「衰退」了。
而中國,在經歷了一個世紀的戰亂和孱弱後,急於擺脫貧窮和衰弱,更急於重新拾起「東方雄獅」的信心。
中國經歷了改革開放,慢慢與世界接軌,並在經濟全球化的浪潮中,以其「快速的學習能力」和「博大的包容力」吸收著世界各國的技術文化。
現在的中國年輕人,同樣是八九十年代出生的這一代人,有著傳統中國人的「奮鬥精神」和「家庭責任感」,也帶著西方文化傳達的「自由精神」,在社會各個角落「翻滾打鬥」。
他們對未來充滿希望,貸款買房、買車的慾望很強,他們渴望成功,渴望這個社會的肯定。甚至在「力求進取」的路上,表現出一種「浮躁不安」。
只是,現在的中國與70年代的日本有點相似。換句話說,現在的中國正在經歷著日本的曾經。
唯一不同的是,我們的渴求和慾望更多。我們不像那個時候的日本人一心追求溫飽追求繁榮。在西方文化的衝擊下,我們不僅要求物質上的滿足,還渴望精神上的富裕。為了達到這一目標,我們表現出更大的衝勁。
而這讓已經處在「發達國家」的日本人偶爾表現出來、卻被深刻反思的「頹靡」相形見絀。
日本人的「自我反思」和中國人的「自我肯定」
日本是一個島國,一個幾乎沒有任何自然資源的小國家。可能就是出於這個原因,日本從上到下都充滿著危機感。
在「恥感文化」的熏陶下,每個日本人都很在意別人對自己行為的評價,需要時刻揣測別人作出的判斷,來及時調整自己的行為。
在這兩重因素的「脅迫」下,日本人很擅長自我反思。這種反思,一方面可以規避風險,有備無患,一方面可以維護自身形象。
也就是在這種氛圍下,日本人崇尚「報憂不報喜」。
在日本,如果你翻開報紙、雜誌或者打開電視想看新聞的話,你需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因為日本的媒體充滿了負面消息。
政治層面上,日本的首相以及其政策永遠是眾矢之的。
日經網抨擊安倍政府
社會層面上,各種事件、醜聞不斷。
至於經濟層面,更難找到正能量的消息。有人天天擔心日本的財政朝不保夕,有人擔心日本企業被韓國、中國企業超越,也有人為100年後日本人口減少到最後1人擔心地夜不能寐。
甚至還有替中國經濟操心為中國敲警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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