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四大家
元曲四大家
導語:元曲四大家,元曲四大家指關漢卿、白樸、鄭光祖、馬致遠四位元代雜劇作家。四者代表了元代不同時期不同流派雜劇創作的成就,因此被稱為「元曲四大家」。關漢卿(生卒年不詳),元代雜劇奠基人,「元曲四大家」之首。最著名的是《竇娥冤》。關漢卿也寫了不少歷史劇,《單刀會》、《單鞭奪槊》、《西蜀夢》等,散曲今在小令40多首、套數10多首。他的散曲,內容豐富多彩,格調清新剛勁,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元曲四大家
關漢卿:
關漢卿(生卒年不詳),元代雜劇奠基人,「元曲四大家」之首。晚號已齋(一說名一齋)、已齋叟。漢族,解州人(今山西省運城),其籍貫還有大都(今北京市)人,及祁州(今河北省安國縣)人等說,與白樸、馬致遠、鄭光祖並稱為「元曲四大家」。以雜劇的成就最大,今知有67種,現存16種,另有五種是否為他所作,無定論。
最著名的是《竇娥冤》。關漢卿也寫了不少歷史劇,《單刀會》、《單鞭奪槊》、《西蜀夢》等,散曲今在小令40多首、套數10多首。他的散曲,內容豐富多彩,格調清新剛勁,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關漢卿塑造的「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璫璫一粒銅豌豆」(〈不伏老〉)的形象也廣為人稱,被譽「曲家聖人」,西方稱之為「東方的莎士比亞」。
白樸:
白樸(1226—約1306), 原名恆,字仁甫,後改名朴,字太素,號蘭谷。漢族,祖籍隩州(今山西河曲),後徙居真定(今河北正定縣),晚歲寓居金陵(今南京市),終身未仕。他是元代著名的雜劇作家,與關漢卿、馬致遠、鄭光祖並稱為元曲四大作家(另有一說為關漢卿、馬致遠、王實甫、白樸)。
代表作主要有《唐明皇秋夜梧桐雨》、《裴少俊牆頭馬上》、《董秀英花月東牆記》等。
鄭光祖:
鄭光祖(生卒年不詳),字德輝,漢族,平陽襄陵(今山西襄汾縣)人,生平事迹不詳。元代著名的雜劇家和散曲家。所作雜劇在當時「名聞天下,聲振閨閣」。與關漢卿、馬致遠、白樸齊名,後人合稱為「元曲四大家」。
所作雜劇可考者十八種,現存《周公攝政》、《王粲登樓》、《翰林風月》、《倩女離魂》、《無塩破連環》、《伊尹扶湯》、《老君堂》、《三戰呂布》等八種;其中,《倩女離魂》最著名,後三種被質疑並非鄭光祖作品。除雜劇外,鄭光祖寫散曲,有小令六首、套數二套流傳。
馬致遠:
馬致遠(約1250-1321至1324間),字千里,號東籬,(一說字致遠,晚號「東籬」)。 漢族,大都(今北京)人,另一說(馬致遠是河北省東光縣馬祠堂村人,號東籬,以示效陶淵明之志)。他的年輩晚於關漢卿、白樸等人,生年當在至元(始於1264)之前,卒年當在至治改元到泰定元年(1321—1324)之間,與關漢卿、鄭光祖、白樸並稱「元曲四大家」,是我國元代時著名大戲劇家、散曲家。因《天凈沙·秋思》而被稱為秋思之祖。 代表作品:《天凈沙·秋思》、《漢宮秋》、《東籬樂府》
元曲四大家,一般指關漢卿、白樸、馬致遠、鄭光祖四位元代雜劇作家。元曲四大悲劇是:關漢卿的《竇娥冤》,白樸的《梧桐雨》,馬致遠的《漢宮秋》還有紀君祥的《趙氏孤兒》。元曲四大愛情劇:關漢卿的《拜月亭》,王實甫的《西廂記》,白樸的《牆頭馬上》還有鄭光祖的《倩女離魂》。四大南戲是:荊、劉、拜、殺:《荊釵記》、《白兔記》、《拜月亭》(不是關漢卿寫的)和《殺狗記》。
關漢卿的雜劇題材廣闊,內容豐富,多揭露社會黑暗勢力的醜惡和腐敗,頌揚民眾、特別是青年婦女的抗爭精神,在現實的深刻描繪中滲透著民主和人道主義的思想光輝。其代表作《竇娥冤》、《望江亭》、《單刀會》等數百年長演不衰。
白樸的《梧桐雨》取材於白居易的《長恨歌》,描寫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故事,其語言雍雅華貴,絢麗多彩,開雜劇文采派的先河。
馬致遠的《漢宮秋》為中國十大古典悲劇之一,寫昭君出塞的故事,它大膽地改變史實,塑造了王昭君以民族利益為重的愛國者的形象,抨擊了皇帝左右文臣武將的昏庸和無能。
鄭光祖的作品以描寫男女愛情生活的劇作為主,以文采見長,語言典雅,受王實甫影響頗深。
關於這幾位元曲作家的排列和評價,因人因時而各有不同。元代鍾嗣成的《錄鬼簿》把關漢卿列為雜劇作家之首,賈仲明稱關漢卿是:「驅梨園領袖,總編修師首,捻雜劇班頭。」但明初朱權的《太和正音譜》卻首推馬致運,以為「宜列群英之上」,而以關漢卿為「可上可下之才」。
我國戲曲藝術經歷了一個漫長的孕育過程,到宋金時期漸趨成熟,元代雜劇興盛,成為我國戲曲史上的黃金時代。當時有姓名記載的雜劇作家就有八十餘人,關漢卿、白樸、馬致遠、鄭光祖四位元代雜劇作家,代表了元代不同時期、不同流派的雜劇創作成就,因此後人稱他們為「元曲四大家」。以上就是愛裝網小編為大家介紹關於元曲四大家及其代表作的全部內容。
元曲四大家
元曲四大家指關漢卿、白樸、鄭光祖、馬致遠四位元代雜劇作家。四者代表了元代不同時期不同流派雜劇創作的成就,因此被稱為「元曲四大家」。
元曲四大家編輯
關漢卿
關漢卿,號已齋,亦作一齋,漢卿是他的字,是元代著名的戲劇大師。大約生於金代末年(約公元1229年—1241年),卒於元成宗大德初年(約公元1300年前後)
元代雜劇作家。關於關漢卿的籍貫,元大都(今北京市)(《錄鬼簿》)、解州(在今山西運城)(《元史類編》卷三十六)、祁州(在今河北)(《祁州志》卷八)等不同說法。約生於金末或元太宗時,賈仲明《錄鬼簿》弔詞稱他為「驅梨園領袖,總編修師首,捻雜劇班頭」,可見他在元代劇壇上的地位。關漢卿曾寫有(南呂一枝花)贈給女演員珠簾秀,說明他與演員關係密切。據各種文獻資料記載,關漢卿編有雜劇67部,現存18部。個別作品是否出自關漢卿手筆,學術界尚有分歧。其中《竇娥冤》、《救風塵》、《望江亭》、《拜月亭》、《魯齋郎》、《單刀會》、《調風月》等,是他的代表作。關漢卿生平事迹不詳,根據零碎的資料來看,他是金末元初人,活躍於約1210年至約1300年(元成宗大德)間。主要在大都(今北京)附近活動,也曾到過汴梁、臨安(今杭州)等地。以雜劇的成就最大,一生寫了60多種,今存18種,最著名有《竇娥冤》;散曲今在小令40多首、套數10多首。
關漢卿塑造的「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噹噹一粒銅豌豆」的形象也廣為人稱。水星上有一座環形山以他的名字命名。 關漢卿從小生活在一個醫生的家庭,由於金代的山西南部地區戲曲活動一直很盛,即使在金代末年也未減弱,故關漢卿從小即受到戲劇的熏染,漸而參加戲曲班社的活動,因此在金王朝滅亡之前,他已經成為一個較成熟的戲劇作家了。
元滅金後,定都大都(今北京市),關漢卿來到當時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並在這裡專事戲劇活動。由於他寫了一個名叫《伊尹扶湯》的劇本,經過認真排演後,拿到宮廷獻演,得到了皇帝和官員們的稱讚,關漢卿由此聲名大振。
關漢卿以他的多才多藝,成為當時戲劇界的領袖。他一生創作多達67個劇本,還有不少散曲和套曲,至今仍有他的18個劇本和一百多首散曲流傳下來。這十八個劇本是:《溫太真玉鏡台》、《趙盼兒風月救風塵》、《錢大尹智寵謝天香》、《包待制三勘蝴蝶夢》、《包待制智斬魯齋郎》、《杜蕊娘智賞金線池》、《感天動地竇娥冤》、《望江亭中秋切膾旦》、《關張雙赴西蜀夢》、《閨怨佳人拜月亭》、《關大王單刀會》、《詐妮子調風月》、《山神廟裴度還帶》、《鄧夫人苦痛器存孝》、《狀元堂陳母教子》、《劉夫人慶賞五侯宴》、《錢大尹智勘徘衣夢》、《謝天香》。
關漢卿的散曲全收在《金元散曲》中。《竇娥冤》、《救風塵》、《單刀會》是他的優秀代表作。
關漢卿代表作《竇娥冤》
白樸,原名恆,字仁甫,後改名朴,字太素,號蘭谷,隩州(今山西河曲人),生於金哀宗正大三年(1226年),至元成宗大德十年(1306年)在世,此後行蹤不詳。祖籍隩州(今山西河曲縣),後徙居真定(今河北正定縣),晚歲寓居金陵(今南京市)。他是元代著名的文學家、雜劇家。白樸出身官僚士大夫家庭,他的父親白華為金宣宗三年(1215年)進士,官至樞密院判;仲父白賁為金章宗泰和間進土,曾做過縣令,叔父早卒,卻有詩名。白家與元好問父子為世交,過從甚密。兩家子弟,常以詩文相往來。
白樸出身於這樣的家庭,本應優遊閑適,讀書問學,以便將來博取功名。然而,他的幼年卻偏偏遭逢兵荒馬亂的歲月,他只得同家人在驚恐惶惑中苦熬光陰。他出生後不久,金朝的南京汴梁已在蒙古軍的包圍之下,位居中樞的白華,整日為金朝的存亡而奔忙,無暇顧及妻兒家室。金哀宗天興元年(1232年),蒙古軍樹炮攻城,哀宗決計棄城北走歸德,白華只得留家人於汴京,隻身隨哀宗渡河而上。次年三月,汴京城破,蒙古軍縱兵大掠,城內士庶殘遭殺戮,財富遭到空前洗劫。戰爭中,白樸母子相失,幸好當時元好問也在城中,才把他和他的姐姐收留起來,在亂兵和饑荒中救了他的性命。四月底,元好問攜帶白樸姐弟渡河北上,流寓聊城,後寄居於冠氏(今山東冠縣)縣令趙天錫幕府。元好問雖也是亡國奔命之臣,生活至為艱辛,但他視白樸姊弟猶如親生,關懷備至。白樸為瘟疫所襲,生命垂危,元好問晝夜將他抱在懷中,竟於得疫後第六日出汗而愈。白樸聰明穎悟,從小喜好讀書,元好問對他悉心培養,教他讀書問學之經,處世為人之理,使他幼年時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白樸的父親白華於金朝滅亡後先投南宋,做了均州提魯。然不久,南宋均州守將也投降元朝,白華遂北投元朝。蒙古太宗九年(1237年),白樸12歲時,白華偕金朝一些亡命大臣來到真定,依附在世守真定的蒙古將領史天澤門下。同年秋,元好問由冠氏返太原,路經真定,遂將白樸姊弟送歸白華,使失散數年的父子得以團聚。父子相見,白華感到極大的快慰,他有一首《滿庭芳·示列子新》詞,表述當時的心情:「光祿他台,將軍樓閣,十年一夢中間。短衣匹馬,重見鎮州山。內翰當年醉墨,紗籠支高闊依然。今何日,燈前兒女,飄蕩喜生還」。他也十分感激元好問代為撫育兒女之恩,曾有詩謝之曰:「顧我真成喪家犬,賴君曾護落窠兒。」
隨著北方的安定,白樸父子也就在真定定居下來。從此,他按照父親的要求,寫作詩賦,學習科場考試的課業。他對律賦之學頗為上進,很快即以能詩善賦而知名。其時,元好問為修撰金朝歷史書籍,也常出入大都,從而往來於真定,關心著他的學業,每至其家,都要指導他治學門徑,曾有詩誇讚白樸說:「元白通家舊,諸郎獨汝賢。」勉勵他刻苦用功,成就一番事業。然而,蒙古統治者的殘暴掠奪,使白樸心靈上的傷痕難以平復,他對蒙古統治者充滿了厭惡的情緒,兵荒馬亂中母子相失,使他常有山川滿目之嘆,更感到為統治者效勞的可悲。因此,他放棄了官場名利的爭逐,而以亡國遺民自適,以詞賦為專門之業,用歌聲宣洩自己胸中的鬱積。
隨著年歲的增長,社會閱歷的擴大,白樸的學問更見長進。元世祖中統二年(1261年),白樸36歲。這年四月,元世祖命各路宣撫使舉文學才識可以從考者,以聽擢用,時以河南路宣撫使入中樞的史天澤推薦白樸出仕,被他謝絕了。他既拂逆史天澤薦辟之意,自覺不便在真定久留,便於這年棄家南遊,更以此表示他遁世消沉,永絕仕宦之途的決心。然而,眷妻戀子的情腸終不能割斷,他也經常為自己矛盾的心情所煎逼,感到十分痛楚。
儘管如此,他還是要遠離那車馬紅塵之地。他先到漢口,再入九江,41歲時曾北返真定,路經汴京。此後,再度南下,往來於九江與洞庭之間,到元世祖至元十七年(1280年)在金陵定居下來。這前後,可能因為他的真定原配去世,他曾為妻喪而回到過真定,逢著這個機會,又有人建議他去朝中做官,卻被他謝絕了。此後不久,他即返金陵。從此,主要在江南的杭州、揚州一帶遊歷,直到81歲時,還重遊揚州。而後,他的行蹤就無從尋覓了。
白樸放浪形骸,寄情于山水之間,但他卻並不可能真正遁跡世外,對現實熟視無睹。加之,他的足跡所至,恰恰是曾經繁華一時,而今被兵火洗劫變為的荒涼境地。前後景象的對比,更激起他對蒙古統治者的怨恨。他以詩詞來宣洩這種怨恨,控訴蒙古統治者的罪惡行徑。
元世祖至元十四年(1277年),白樸游至九江,再入巴陵。九江昔日的繁華,卻被一掃而光,留在他眼底的是蕭條冷落,他不禁無限傷感地嘆息道:「纂罷不知人換世,兵余獨見川流血,嘆昔時歌舞岳陽樓,繁華歇」。至於金陵懷古,杭城「臨平六朝禾黍、南宋池苑諸作,」處處抒發遺民的心情,「傷時紀亂,盡見於字裡行間。」其感物傷情從筆下款款道出。
白樸畢竟是封建時代的知識分子,儘管他為江山異代,田園荒蕪而感傷、而悲戚,但他更多地是為自己一生九患的身世傷懷。一部《天籟集》,可以說處處傾訴著他對愴涼人生的感慨。他除了用詞曲表達他的意志情懷外,還寫下了不少雜劇,為元代雜劇的繁榮貢獻了自己的才華。
作品及影響
在元代雜劇的創作中,白樸更具有重要的地位。歷來評論元代雜劇,都稱他與關漢卿、馬致遠、鄭光祖為元雜劇四大家。據元人鍾嗣成《錄鬼簿》著錄,白樸寫過15種劇本,這15種是:《唐明皇秋夜梧桐雨》、《董秀英花月東牆記》、《唐明皇游月宮》、《韓翠顰御水流紅葉》、《薛瓊夕月夜銀箏怨》、《漢高祖斬白蛇》、《蘇小小月夜錢塘夢》、《祝英台死嫁梁山伯》、《楚莊王夜宴絕纓會》、《崔護謁漿》、《高祖歸庄》、《鴛鴦間牆頭馬上》、《秋江風月鳳凰船》、《蕭翼智賺蘭亭記》、《閻師道趕江江》。加上《盛世新聲》著錄的《李克用箭射雙鵰》殘折,共16本。如今僅存《唐明皇秋夜梧桐雨》、《董秀英花月東牆記》、《裴少俊牆頭馬上》三種,以及《韓翠顰御水流紅葉》、《李克用箭射雙鵰》的殘折,均收入王文才《白樸戲曲集校注》一書中。
白樸的劇作,題材多出歷史傳說,劇情多為才人韻事。現存的《唐明皇秋夜梧桐雨》,寫得是唐明皇與楊貴妃的愛情故事,《鴛鴦間牆頭馬上》,描寫的是一個「志量過人」的女性李千金衝破名教,自擇配偶的故事。前者是悲劇,寫得悲哀怛側,雄渾悲壯;後者是喜劇,寫得起伏跌宕,熱情奔放。這兩部作品,歷來被認為是愛情劇中的成功之作,具有極強的藝術生命力,對後代戲曲的發展具有深遠的影響。
在我國戲曲史上,宋、金兩代已有了純粹演故事的戲曲,但沒有劇本流傳下來,我們無從說清楚這些戲曲的情況。元代的雜劇,在故事情節、人物塑造方面,都發展到相當嫻熟的地步,為我國的戲曲藝術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從保留下來的劇作中,可知其情節曲折,主題突出,具有強烈的吸引力;劇中人物,無論是因享樂而壞江山的唐明皇,冰肌玉骨、一身嬌嬈之氣的楊貴妃,還是爽朗果敢的閨秀李千金,都塑造得各具個性,栩栩如生。「以至於現在戲劇舞台上的唐明皇,還可見到白樸塑造的這一形象的遺風。」
與關漢卿相比,白樸的生活圈子比較局限,因此,他不可能從社會下層提煉素材,寫出象關漢卿那感天動地的《竇娥冤》。然而,他善於利用歷史題材,敷演故事,因舊題,創新意,詞采優美,情意深切綿長,又是關漢卿所不及的。他在文學史和戲曲史上的地位和作用,以及他的劇作的藝術成就,早已成為文學藝術上的重要研究課題。
白樸的詞作,在他生前就已編訂成集,名曰《天籟集》。到明代已經殘佚,字句脫誤。清朝中葉,朱彝尊、洪升始為整理刊行。全集收詞二百餘首,除了一些應酬贈答、歌樓妓席之作外,多為傷時感懷的作品。賴有這部作品,我們才可以了解白樸的生涯。他的詞作,承襲元好問長短句的格調,跌宕沉詳,天然古樸。
馬致遠
馬致遠生於公元1250年,約卒於公元1321年,是元代著名的雜劇家。大都(今北京)人。馬致遠字千里,生卒年不詳。晚號「東籬」,以示效陶淵明之志。他的年輩 晚於關漢卿、白樸等人,生年當在至元(始於1264)之前,卒年當在至治改元到泰定元年(1321—1324)之間。曾任江浙行省務官。作品以反映退隱山林的田園題材為多,風格兼有豪放、清逸的特點。有描述王昭君傳說的《漢宮秋》以及《任風子》等。《漢宮秋》被後人稱做元曲的最佳傑作。作品收入《東籬樂府》。與關漢卿,白仁甫,鄭光祖等人並稱元曲四大家。 他少年時追求功名,未能得志。曾參加元貞書會,與李時中、紅字李二、花李郎等合寫《黃粱夢》雜劇。明初賈仲明為他寫的《凌波仙》弔詞,說他是「萬花叢里馬神仙」。元人稱道士做神仙,他實際是當時在北方流行的全真教的信徒。《錄鬼簿》說他曾「任江浙行省務官」。晚年退隱田園,過著「酒中仙、塵外客、林間友」的生活。他的逃避現實的厭世的態度大大影響了他的創作成就。作品除散曲外,今存雜劇《漢宮秋》、《青衫淚》、《薦福碑》等七種。
馬致遠著有雜劇十六種,存世的有《江州司馬青衫淚》、《破幽夢孤雁漢宮秋》、《呂洞賓三醉岳陽樓》、《半夜雷轟薦福碑》、《馬丹陽三度任風子》、《開壇闡教黃粱夢》、《西華山陳摶高卧》七種。馬致遠的散曲作品也負盛名,現存輯本《東籬樂府》一卷,收入小令104首,套數17套。其雜劇內容以神化道士為主,劇本全都涉及全真教的故事,元末明初賈仲明在詩中說:「萬花叢中馬神仙,百世集中說致遠」「姓名香貫滿梨園」。
在馬致遠生活的年代,蒙古統治者開始注意到「遵用漢法」和任用漢族文人,卻又未能普遍實行,這給漢族文人帶來一絲幻想和更多的失望。馬致遠早年曾有仕途上的抱負,他的一套失題的殘曲中自稱「寫詩曾獻上龍樓」,卻長期毫無結果。後來擔任地方小官吏,也是完全不能滿意的,在職的時間大概也並不長。在這樣的蹉跎經歷中,他漸漸心灰意懶,一面懷著滿腹牢騷,一面宣稱看破了世俗名利,以隱士高人自居,同時又在道教中求解脫。
《漢宮秋》是馬致遠早期的作品,也是馬致遠雜劇中最著名的一種,敷演王昭君出塞和親故事。歷史上的這一事件,原只是漢元帝將一名宮女嫁給內附的南匈奴單于作為籠絡手段,在《漢書》中的記載也很簡單。而《後漢書·南匈奴傳》加上了昭君自請出塞和辭別時元帝驚其美貌、欲留而不能的情節,使之帶上一種故事色彩。後世筆記小說、文人詩篇及民間講唱文學屢屢提及此事,對歷史事實多有增益改造。
馬致遠的《漢宮秋》在傳說的基礎上再加虛構,把漢和匈奴的關係寫成衰弱的漢王朝為強大的匈奴所壓迫;把昭君出塞的原因,寫成毛延壽求賄不遂,在畫像時醜化昭君,事敗後逃往匈奴,引兵來攻,強索昭君;把元帝寫成一個軟弱無能、為群臣所挾制而又多愁善感、深愛王昭君的皇帝;把昭君的結局,寫成在漢與匈奴交界處的黑龍江投江自殺。這樣,《漢宮秋》成了一種假借一定的歷史背景而加以大量虛構的宮廷愛情悲劇。
《漢宮秋》也許包含了一定的民族情緒。但是,我們要注意到馬致遠的基本人生態度,要麼是在元朝統治下積極求取功名,要麼是視一切價值標準為空幻,所以,在這方面過分強調是不適當的。這個劇本同現實生活直接相關的地方,主要是反映出在民族戰爭中個人的不幸。像金在蒙古壓迫下曾以公主和親,宋亡後后妃宮女都被擄去北方,這些當代史實都會給作者以較深的感受。而《漢宮秋》是一出末本戲,主要人物是漢元帝,劇中寫皇帝都不能主宰自己、不能保有自己所愛的女人,那麼,個人被命運所主宰、為歷史的巨大變化所顛簸的這一內在情緒,也就表現得更強烈了。事實上,在馬致遠筆下的漢元帝,也更多地表現出普通人的情感和慾望。
當臣下以「女色敗國」的理由勸漢元帝捨棄昭君時,他忿忿地說:「雖然似昭君般成敗都皆有,誰似這做天子的官差不自由!」灞橋送別時,他感慨道:「早是俺夫妻悒快,小家兒出外也搖裝。」對夫妻恩愛的平民生活流露出羨慕之情。尤其第四折「孤雁驚夢」一大段凄婉哀怨的唱詞,表現出漢元帝對情人的無限思戀,把劇本的悲劇氣氛渲染得愈加濃郁。這裡在塑造戲劇人物的同時,也直接抒發了作者對歷史變遷、人生無常的感受。
《薦福碑》也是馬致遠的早期劇作,寫落魄書生張鎬時運不濟,一再倒霉,甚至薦福寺長老讓他拓印廟中碑文,賣錢作進京趕考的盤纏,半夜裡都會有雷電把碑文擊毀。後時來運轉,在范仲淹資助下考取狀元,飛黃騰達。劇中多處表現出對社會現狀的不滿,如:「這壁攔住賢路,那壁又擋住仕途。
如今這越聰明越受聰明苦,越痴呆越享了痴呆福,越糊突越有了糊突富。」這個劇本集中反映了作者懷才不遇的牢騷和宿命的人生觀,也反映出當代許多文人在社會地位極端低落的處境下的苦悶。
《青衫淚》是由白居易《琵琶行》敷演而成的愛情劇,虛構白居易與妓女裴興奴的悲歡離合故事,中間插入商人與鴇母的欺騙破壞,造成戲劇糾葛。在士人、商人、妓女構成的三角關係中,妓女終究是愛士人而不愛商人,這也是落魄文人的一種自我陶醉。
馬致遠寫得最多的是「神仙道化」劇。《岳陽樓》、《陳摶高卧》、《任風子》以及《黃粱夢》,都是演述全真教事迹,宣揚全真教教義的。這些道教神仙故事,主要傾向都是宣揚浮生若夢、富貴功名不足憑,要人們一空人我是非,擺脫家庭妻小在內的一切羈絆,在山林隱逸和尋仙訪道中獲得解脫與自由。劇中主張迴避現實矛盾,反對人們為爭取自身的現實利益而鬥爭,這是一種懦弱的悲觀厭世的態度。但另一方面,劇中也對社會現狀提出了批判,對以功名事業為核心的傳統價值觀提出了否定,把人生的「自適」放在更重要的地位,這也包涵著重視個體存在價值的意義,雖然作者未能找到實現個體價值的合理途徑。
在眾多的元雜劇作家中,馬致遠的創作最集中地表現了當代文人的內心矛盾和思想苦悶,並由此反映了一個時代的文化特徵。與此相關聯,馬致遠的劇作,大抵寫實的能力並不強,人物形象的塑造也不怎麼突出,戲劇衝突通常缺乏緊張性,而自我表現的成分卻很多。包括《漢宮秋》這樣的歷史題材的作品在內,劇中人物往往遊離戲劇衝突,作大段的抒情,這常常是作者在借劇中人物表現自己的喜怒哀樂。如《岳陽樓》中呂洞賓所唱《賀新郎》一曲:
你看那龍爭虎鬥舊江山,我笑那曹操奸雄,我哭呵哀哉霸王好漢。為興亡笑罷還悲嘆,不覺的斜陽又晚。想咱這百年人,則在這捻指中間。空聽得樓前茶客鬧,爭似江上野鷗閑,百年人光景皆虛幻。
這實際是作者在其散曲中寫過多次的一種人生感受。
白樸
如上所述,馬致遠大多數雜劇的戲劇效果不是很強的。前人對他的雜劇評價很高,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劇中所抒發的人生情緒容易引起舊時代文人的共鳴,再就是語言藝術的高超。馬致遠雜劇的語言偏於典麗,但又不像《西廂記》、《梧桐雨》那樣華美,而是把比較樸實自然的語句錘鍊得精緻而富有表現力。如《漢宮秋》中寫「驚雁」的一支《堯民歌》:
呀呀的飛過蓼花汀,孤雁兒不離了鳳凰城。畫檐間鐵馬響丁丁,寶殿中御榻冷清清。寒也波更,蕭蕭落葉聲,燭暗長門靜。
作品風格
豪放中顯其飄逸、沉鬱中見通脫之風格。馬致遠雜劇的語言清麗,善於把比較樸實自然的語句錘鍊得精緻而富有表現力。曲文充滿強烈的抒情性和主觀性。
馬致遠的散曲。擴大題材領域,提高藝術意境。聲調和諧優美,語言疏宕豪爽,雅俗兼備詞采清朗俊雅,而不濃艷,《太和正音譜》評為「馬東籬之詞,如朝陽鳴鳳。其詞典雅清麗,可與靈光景福兩相頡頏,有振鬣長鳴萬馬皆瘖之意。又若神鳳飛於九霄,豈可與凡鳥共語哉!宜列群英之上。
鄭光祖
鄭光祖,字德輝,平陽襄陵(今山西襄汾縣)人,生卒年不詳。他是元代著名的雜劇家和散曲家,與關漢卿、馬致遠、白樸齊名,號稱元代四大雜劇家之一。 有關鄭光祖的生平事迹沒有留下多少記載,從鍾嗣成《錄鬼簿》中,我們知道他早年習儒為業,後來補授杭州路為吏,因而南居。他「為人方直」,不善與官場人物相交往,因此,官場諸公很瞧不起他。可以想見,他的官場生活是很艱難的。杭州的美麗風景,和那裡的伶人歌女,不斷地觸發著他的感情,他本就頗具文學才情,於是開始了雜劇創作。
作品及影響
據學者考證,鄭光祖一生寫過18種雜劇劇本,全部保留至今的,有《迷青瑣倩女離魂》、《芻梅香騙翰林風月》、《醉思鄉王粲登樓》、《輔成王周公懾政》、《虎牢關三戰呂布》等。
從這些保留的劇目中,我們可以看出,他的劇目主要兩個主題,一個是青年男女的愛情故事,另一個是歷史題材故事。這說明,在選擇主題方面,他不像關漢卿敢於面對現實,揭露現實,他的劇目主題離現實較遠。他寫劇本,大多是藝術的需要,而不是政治的需要。
以描寫青年男女愛情故事為主題的劇本中,《迷青瑣倩女離魂》是他的代表作。劇本以唐朝陳玄佑的《離魂記》小說為素材,其大致情節是:秀才王文舉與倩女指腹為婚,王文舉不幸父母早亡,倩女之母遂有悔約的打算,借口只有王文舉得了進士之後才能成婚,想賴掉這門婚事。不料倩女卻十分忠實於愛情,就在王文舉赴京應試,與倩女柳亭相別之後,由於思念王文舉,倩女的魂魄便離了原身,追隨王文舉一起奔赴京城。而王文舉卻不知是倩女的魂魄與他在一起,還以為倩女本人同他一起赴京。因此,當他狀元及第三年後,準備從京城啟程赴官,順便打道去探望岳母,便先修書一封告知倩女的父母,王文舉偕同倩女魂魄來到了倩女身邊,魂魄與身體又合一,一對恩愛夫妻得到團圓。
全劇集中刻畫了倩女追求婚姻自主,忠貞於愛情的形象和性格。在婚姻上,決不輕易任人擺布。當她的母親想要悔約,要她與王文舉兄妹相稱時,她便一眼看穿了母親的用意,表示了堅決的反對。當倩女的魂魄離開真身,追隨王文舉一起赴京路上,王文舉以為倩女本人奔來,先是說怕倩女的母親知道,勸她回去,情女果敢地說:「他若是趕上咱,待怎樣?常言道,做著不怕!」王文舉勸阻行不通,使用禮教來教訓她,說什麼「聘則為妻,奔則為妾」,說她「私自趕來,有玷風化」。倩女更堅定地說:「你振色怒增加,我凝睇不歸家。我本真情,非為相謔,已主定心猿意馬」。表現了她對封建禮教的反抗和鄙視。
鄭光祖在《倩女離魂》一劇中,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對愛情忠貞不渝,感情真摯熱烈的少女形象,因而使這一劇堪與《西廂記》相媲美。也正由於此,使鄭光祖「名香天下,聲振閨閣」。鄭光祖的歷史劇,似乎不及他的愛情劇引人入勝,但是,他在描寫人物內心活動方面,還是獨具一格。
《王榮登樓》雖然在劇情、結構方面無甚可取,但詞曲工麗,對人物心境的描寫卻頗具匠心。明人何良俊認為鄭光祖元曲,當在關漢卿、馬致遠、白樸之上,他說;「王粲登樓第二折,摹寫羈懷壯志,語多慷慨,而氣亦爽烈,至後《堯民歌》,《十二月》,托物寓意,尤為妙絕。豈作脂弄粉語者,可得窺其堂廡哉」。劉大傑也說,這些曲詞,「表現出思鄉之情和懷才不遇的憤慨,情感的真摯,意象的高遠,語言的俊朗,能與人物當時的心境相映襯。」
鄭光祖一生從事於雜劇的創作,把他的全部天才貢獻於這一民間藝術,在當時的藝術界享有很高的聲譽。伶人都尊稱他為鄭老先生,他的作品通過眾多伶人的傳播,在民間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他與蘇杭一帶的伶人有著緊密的聯繫,他死後,就是由伶火火葬於杭州的靈隱寺中的。
除了雜劇外,鄭光祖還寫過一些曲詞,留至今日的,有小令六首,套數二曲。這些散曲的內容,包括對陶淵明的歌頌,即景抒懷,對故鄉的思念,以及江南荷塘山色的描繪。無論寫景抒情,都是清新流暢,婉轉嫵媚,在文學藝術的研究上有很高的價值。
同許多偉大的藝術家一樣,儘管他們的作品數世紀來為人傳誦,但他們本人的身世卻鮮為人知。鄭光祖也是這樣,他默默地在藝術園地耕耘,把他的藝術成果奉獻[1] 給民眾,而又默默地離開了這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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