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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爾《人是誰》閱讀摘錄

註:這本書是在手機上看完的。 -- Acheron因為按定義,神學就是關於神的存在及其屬性的學問.人權一開始就是特權的對立物——特權是一部分人享有高於其他人的權利,而人權則意味著人人享有平等的普遍權利倫理學是對道德的哲學思考,因而可以稱為關於道德的哲學.它並不告訴人們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它並不研究善惡的標準,而是研究根據什麼來確定善惡的標準,因而它是關於標準的標準. 它帶有很強的形而上學色彩,帶有更多的思辨因素.神學是關於神及其與人的關係的學問,倫理學是關於人的行為、人們之間相互關係的學問,而神學倫理學則是關於人同上帝的關係的學問.神秘主義的特點是神秘性,往往帶有極大跳躍性和突發性,不注重邏輯的連貫性和概念清晰度,而注重內心的直接感受和即興式聯想.「自我認識是我們存在的一部分.理智實體(笛卡爾) 製造工具(富蘭克林) 生物本能(達爾文) 權力意志(尼采)或心理能量(弗洛伊德)。真正的思想是碰壁之後才發生的,是遇到困難、挫折、犧牲、不幸、壓制與逼迫之後發生的,是碰到困難,面臨抉擇時發生的.「奧威爾目睹一男童揮鞭驅策大馬,他頓時想到,牛馬如果知道自己的力氣比人大,人類將對它們無可奈何. 牛馬忘記了「我是誰」對人的無知不是因為缺乏知識,而是因為錯誤的知識.「提出一個問題是一種理智的活動;而面對一個難題則是涉及整個人身的一種處境. 一個問題是渴求知識的產物;而一個難題則反映了困惑甚至苦惱的狀態.我們所思考的思想,就是內心生活的空間,它把內心生活包含在內. 人存在於他的思想之中,特別是存在於他認識或理解自身的方法之中使人具有人性的不僅僅是機械的、生物的和心理的機能,而且是不斷作出決定的能力不僅在我們孤寂的書房裡切合時宜,而且在我們面臨令人髮指的酷行和大災難的威脅時也切合時宜. 不僅應該在學術報告廳里,而且應該在看到死亡集中營的囚徒時,在看到原子彈爆炸的蘑菇雲時,考慮到人的問題.人為了被社會接納,他就要接受壓迫,這是他付出的沉重代價. 人類的順應往往包括依從莫名其妙的占卜,包括良心的退讓和必要的偽善. 的確,它常常是「一種沉寂的絕望的生活」。銘刻在德爾斐阿波羅神廟門口的格言「認識你自己」「認識你自己」 被柏拉圖看成是知識的本質普羅塔戈拉主張:「人是萬物的尺度.」「歸根到底,人的『靈魂』不過是他放出熱量的新陳代謝作用和熱血,是肺的呼吸作用和喘息,是他碩大的頭腦和思索著的心智,是他雙手的創造活動,是他的記憶、夢想和意志,是他的家族社會組織、良心和文化亞里士多德把人定義為「本質上是文明的動物」 ,是「能夠獲取知識的動物」 ,是用雙腳走路的動物,是政治的動物,是唯一具有選擇能力的動物,是最善於摹仿的動物.①經院哲學同意把人定義為理性的動物. 本傑明. 富蘭克林把人定義為工具製造者(Homefaber)據說,在柏拉圖把人定義為沒有羽毛的兩條腿的動物之後,狄歐根尼把一隻拔掉羽毛的公雞帶到阿加德米學園①.人是「巧妙安裝起來的可以移動的抽水馬桶」人的身體含有的脂肪足以製造7塊肥皂. 人的身體含有的鐵足以打制一根中號釘子,含有的磷足以製成兩千個火柴頭,含有的硫磺足以除掉自己身上的跳蚤.」①人是機器這一公開命題源自拉美特利(1709—1751)的名著《人是機器》。 在這部著作中,人的心理活動被解釋為大腦的機械功能.笛卡兒否認這種把人看作機器的可能性(《方法論》,第五部分)。 生命的具體目的是異性和金錢. 最偉大的激情是慾望和貪婪. 因而,人的喜劇就是由淫蕩、酗酒、同性戀、褻瀆神靈、貪得無厭、慘無人道、仇恨、猥褻等組成的荒謬絕倫的混合物.它不是悲劇,因為它沒有悲劇的莊嚴.在其中扮演角色的人身上烙有全部腐敗的印痕. 至於終極的與不可缺少的價值——生命,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欺騙.①靈魂的自我確定性被奧古斯丁評價為是一切經驗中最有把握的經驗最低限度的自我認識可以用這樣的語言來表達:我在.但是,我是誰? 「在」 (tobe) ①意味著什麼? 「我」 這個詞是一個認識論的託詞(pretex) ,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事物的假名.「我在」是一個奇蹟,是驚喜的來源. 一個人正好存在於此時此地,這使人感到驚訝,人永遠不能擺脫這種驚訝.當我看一個人的時候,我看到什麼?我首先看到他是人類中的一個樣品,然後看到他是一個能叫出姓名的、辨認得出的、具體的、特定的個體;但然後他作為自然之中唯一與聖潔性(sanctity)相聯繫的實體出現在我面前. 空間中其它神聖的客體都是由於人才變得神聖的. 人的生命是唯一在我們看來本來就是神聖的存在,是唯一在我們看來最有價值的存在. 特定的個人對我來說可能不怎麼寶貴——事實上,我甚至可能討厭他. 但是,他對別人,比如對他母親來說,就是寶貴的,儘管這並不能造成他的顯赫地位. 因為,即使沒人關心他,他仍然是一個人.我們觀察人的方式與觀察物的方式不同.對於物來說,我們是識別它;對於人,我們是與他相遇. 相遇不僅僅是偶然碰到,不僅僅是識別他,而且是出現在一個人面前,和他建立聯繫. 相遇不僅意味著碰到,而且意味著贊同、參加、合作.對動物來說,世界就是它現在的樣子;對人來說,這是一個正在被創造的世界,而做人就意味著處在旅途中,意味著奮鬥、等待、盼望.無論是實存的確實性,還是做人的性質,都不是可靠的屬性,它們要被獲得,被培養,要受到保護. 我們常常虛偽地生活,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 社會、傳統、良心,在我們身上纏繞成一團. 要做人,我們必須懂得人性意味著什麼和如何獲得人性.人的獨特之處取決於他以何種方式把自己同他身上所沒有的東西聯繫起來.人生活在一系列的事件中,而不僅生活在一系列過程中.這是精神的系列.瞬間的洞察、瞬間的決定、瞬間的祈禱在空間世界中可能毫無意義,但它們把生命凸現了出來.自然界是由過程組成的——比如,有機生命可以被描述為是由出生、成長、成熟和死亡這些過程組成的;而歷史則主要由事件組成. 伯里克利①和亞里士多德的生命之所以具有人的特點和歷史的特點,不是因為他們經歷了有機過程,而是由於把他們同其他人區別開來的不同尋常的、令人驚訝的和不可預料的行為、成就和事件.一個事件,是一件不能歸結為過程之一部分的偶發事情.沒有獨處的能力就沒有尊嚴. 人應當隱退、幽居,以便傾聽. 獨處是對社會歇斯底里症的侵擾和驚嚇進行必要的反抗,是治療和康復的階段.不過,事實是,人從來就不孤獨. 我與我的同時代人在一起生活、受苦、享樂,即使在隱退生活中亦是如此. 真正的獨處不是拋棄人性而是對人性進行提煉. 真正的獨處是尋求真正的聯合.孑然一身是一種幻象.正是為了人類共同體,正是憑藉人類共同體的力量,他才無意地甚至有意地捲入人類共同體.就其存在而言,人是來自共同體的存在,他受到共同體的照料,並面向共同體的存在. 對人來說,存在(tobe)就意味著同其他人共存(tobewith)。要存在,就必須不斷接受不屬於他的東西,因為存在從來不是自足的.一個人對別人的痛苦,對別人的人性的感受程度,是這個人自身人性的標誌.一個人活著而沒有常用的姓名是不幸的;一個人活著而沒有內在的同一性(ineridentity)也是悲慘的. 對一個名字,我們僅僅接受並牢記;而對精神的同一性,我們則必須力爭、求索、獲得、加強並賴以為生有一天,一個人醒來,硬說他是只雄雞,我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把他送進瘋人院. 但是,有一天,一個人醒來,硬說他是人,我們同樣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精神上的苦惱更多是由對無意義的存在和無意義的事件的體驗與恐懼造成的,而不是由存在的奧秘,或存在的喪失,或對非存在的恐懼造成的.存在與存在的意義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問題現在的資料表明:人對其自身迷惑不解,他的存在對他是個難題,他在尋找他所隸屬的以及他必須參與的場合. 人的苦惱在於害怕發現自己被排除在終極意義的秩序之外難道我們建造城市就是為了給後世的考古學家留下一堆廢墟?哲學就是人如何處置對實存的意義的最高推測一個合理的問題,必須能夠加以回答. 如果它不想僅僅成為失望的感嘆的話,那麼它必須包含答案的開端或提示有意義的存在包括滿足需要和慾望,包括一個人的能力的實現以及對超越這些能力的渴望,包括獲得真、善、美、愛、友誼以及使人意識到困惑而不是自我滿足的避風港的感受.按照生理的邏輯,「吃、喝、玩、樂」是絕對必要的. 但是完全醉心於滿足這些要求的生活,最終會使人的存在喪失做人的全部本質按照弗洛伊德的觀點,人最深刻的本質是有機體的本能,本能的滿足是人的真正的工作.對自己來說,人是不充分的,如果生命不為自我以外的目的服務,如果生命對別人沒有價值,那麼生命對人就沒有意義.康德的第二句名言:永遠不要把人類僅僅當作工具,而要把他們當作目的.這句話只是表明,一個人應該如何被別人看待,而不是指他應該如何看待自己.因為如果一個人認為他是他自己的目的,那麼他就會把其他人當作工具.事實上,幸福可以被定義為確信被別人所需要. 但是誰需要人呢?首先想到的答案就是社會的需要——人的目的就是為社會或人類服務. 因此,一個人的最高價值就取決於他對別人有用,取決於他的社會工作效果.生活不僅包括可耕種的肥田沃土,也包括夢的山巒、悲哀的地窖和渴望的塔樓,人的實存不可能從社會得到其終極意義,因為社會本身也需要意義.問「是不是需要人類?」 正如問「是不是需要我?」 一樣,都是合理的.人性是在單個人身上開始的,正如歷史是從單個的事件中產生的一樣. 當我們發誓「不怨恨任何人,愛所有的人」 ,或者當我們試圖實踐「愛你的鄰人,如同愛你自己」的時候,我們每一次想到的總是一個人.「人類」這個術語,在生物學中指的是人的種類,而在倫理學和宗教學領域中則具有完全不同的意義.大自然擁有滿足我們一切需要的機會,但有一個需要不能滿足,那就是要求「被需要」。我們飢餓的時候需要食物,然而食物卻不需要被吃美的事物吸引著我們的心;我們感到需要了解它們,但它們卻不需要被我們了解.根據天文時間,我們的文明還處在嬰幼時期. 人類力量的膨脹才剛剛開始,人憑藉自身力量所要做的,要麼拯救我們這個星球,要麼毀滅它.在無窮無盡的宇宙中,地球也許沒有多大意義做人就是自覺或不自覺地(nolensvolens)介入、行動和作出反應,就是驚奇和回答. 對人來說,要存在,就要在宇宙舞台上有意無意地扮演一個角色.生存意味著站在十字路口. 自我身上有許多力量與動力. 何去何從?本體論的思想與聖經思想的主要區別在於:前者試圖把人的存在與被稱為存在本身的超驗性聯繫在一起;而後者由於意識到人的存在不僅僅是存在,人的存在是生存著的存在,因而試圖把人同神聖的生存聯繫在一起,同一種被稱作生存著的上帝的超驗性聯繫在一起.這兩種態度的基本區別是:第一種態度即本體論的態度,承認存在是終極的,而聖經態度則認為生存是最真實的. 前者力求根據存在來理解生存,後者則力求根據生存來理解存在人的主要屬性是生命,對人來說,如果被剝奪了生命和目的,單純的無機物事實上是非存在(non-being)。活著的人面臨的兩難境地是:終極的超驗性是活的還是死的. 如果選擇把作為存在的存在當作終極,那麼,人作為生存著的存在,其地位就岌岌可危. 如果純粹的存在是終極的,那麼,人就不能把自我同任何生存的東西聯繫在一起.他只能把自己與虛無聯繫起來. 他周圍是一片虛空,一切生命都被置之不理,一切價值與思想都失去關聯和意義. 面對著作為存在的存在,人「發現自己碰到的是虛無。.(Nothingnes) ,是他的實存的潛在的不可能性「。一件事實不會因為它無法思考和無法表達便不再是事實在巴門尼德看來,非存在(not-being)是不可思議的(「虛無是不可能的」)本體論探尋的是作為存在的存在( beingasbeing) ,而神學探尋的是作為創造的存在( beingascrea-tion)《聖經》思想的主題不是人對上帝的認識,而是人被上帝認識,人是上帝認識和關注的對象. 因此,最大的謎就是:上帝——天地的創造者——為什麼要關心人?為什麼微不足道的人的行為如此重要,以致影響上帝的生活?自施萊爾馬赫①以來,在思考宗教的本質時,人們習慣於從人自身出發,把宗教的特點歸結為依賴感和崇敬感等. 人們忽略了宗教意識的獨特內容,即意識到人是一個受體,人被超越我們感覺能力的臨在所揭示,所淹沒.現代人的悲劇就在於他獨自進行思考. 他為自己的事情勞神而不考慮整個存在. 他離開上帝創造領域進入人的操作的領域.這似乎是人的病態:他的正常意識是遺忘狀態,即中斷感覺的狀態.我們能確定的,就存在;我們不能確定的,就不存在,或者不可能存在.。.神性力求在人身上得到揭示.對超驗的意義的認識來自對不可言說者的認識. 敬畏的。. .強制性是它的證據.從邏輯和心理上看,它是在判斷之前,在題材被頭腦的範疇同化之前而感知到的.它是對實在的客觀內容的普遍洞察,是所有的人隨時都能夠做到的. 它不是無知的殘渣而是思想的頂峰,它是理智活動達到登峰造極而壓倒一切時所產生的.它是一種認識論上的洞察,因為它所激發的認識促進了我們對世界的深刻理解.超驗的意義是超出我們的理解力的意義.知識的追求、美的欣賞或純粹的存在本身就是目的,有限的意義是我們所能理解的思想,無限的意義是理解我們的思想;有限的意義靠我們吸收,無限的意義由我們偶然遇見. 有限的意義是清晰的;無限的意義是深刻的. 我們通過分析理性來理解有限的意義;我們帶著敬畏的態度回應無限的意義.我們面前的世界卻存在於無限意義之中. 它不是一個客體——不是自存的(self-subsistent)、永恆的觀念或價值;它是一種臨在.意義駐足於比絕望還深的深淵中.儘管無能為力,儘管遭到挫折,也要蔑視荒唐而生存;對意義的認識不是在閑散和懶惰中產生的. 它是在經過痛苦的考驗,對一線希望的失望、崩潰和極度困難之後產生的. 它是從骨骼中得出的精髓. 我們的荒野中沒有不勞而獲的嗎哪.①離開經驗或內心環境,思想便無從產生.思考即是生存,並且沒有任何思想是在頭腦里孤立的細胞中產生的. 任何思想都不是一座孤島.我們用所有的器官來思維;我們的全部生存都處在思考中. 因此我們的思考方式受我們生存方式的影響,而沉思就是對人的全部實存的提煉. 思考是對我們自己生存真理的總結.①嗎哪(mana) :是靈糧的意思,也指意外獲得的東西.《舊約. 出埃及記》16章中記載:古代以色列人離開埃及後進入曠野不毛之地,一百多萬人吃不到東西.上帝給了一種白霜模樣的食物.他們不知道叫什麼,就稱為嗎哪. ——孤芳自賞式的、沉湎於自我的思考是缺乏推動力的. 真正的思考是在和世界相遇時產生的. 我們不僅在概念中思考;我們在世界之中思考. 思考反映了人與世界的全部關係.生存就包括正確理解一個人在與所有其它存在物的關係中起什麼作用;因為生存實質上並不是獨處、自在,而是依賴世界為生,是影響、利用、消費、理解、獲得、奪取人與他周圍的世界的聯繫有兩種基本方式:操縱與欣賞.根據第一種方式,他在周圍看到的是應當被駕馭的事物,是應當被支配的力量,是應當被利用的對象.根據第二種方式,他在周圍看到的是應該被認識、被理解、受珍視或受崇敬的事物.欣賞帶來睦誼,而操縱則造成隔閡:客體與我分離,物變成僵死的東西,而我則是孤獨的.人類不會因為沒有知識而死亡;在某種意義上,聖經宗教反抗物的暴虐,它是對局限於世界的反叛.人被賦予選擇的機會:要麼消失於茫茫塵世,要麼在掌握和拯救這個世界中成為合作者.時間是實存的本質向度,自我滿足導致無能為力和絕望. 自我滿足是蠢人的麻醉劑.奧斯卡. 王爾德②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悲劇,一種是得不到你想得到的東西,另一種是能得到它. 後一種才是真正的悲劇.」①神聖的聰明,上帝的聰明,是對世俗的智謀的諷刺:聰明反被聰明誤.—徹底操縱世界導致自我的徹底工具化(instrumentalzation)。世界以兩種方式呈現在我的面前:世界既是為我所擁有的一個 物,也是我所面對的一個奧秘.以賽亞在他偉大的幻象中,甚至在聽到上帝聲音之前,就聽到六翼天使的聲音.六翼天使所啟示的是什麼? 「萬軍之主是神聖的,神聖的,神聖的,他的榮耀普照大地.」 神聖,神聖,神聖,標誌著上帝的超然性和間距性(dis-tance)。他的榮耀普照大地,指的是上帝的內在性或臨在性. 世界的外在客觀性使人想到上帝的內在的崇高性.榮耀既不是美學的性質,也不是物理性質. 它是感受到的崇偉. 但它不僅僅是崇偉,它是臨在或臨在的閃光.。我們所說的存在,指的是時間的持續和綿延. 我們說「它在」 ,意思是「它在持續」。①「存在的綿延」是物理世界萬種事物的存在,而「存在的力量」則指使萬物得以存在的力量,即對存在的關切,亦即超越者,即上帝.——譯 注生活是三維的;每一種行動都可以用兩條坐標軸來衡量,其中橫坐標表示人,縱坐標表示上帝.阿爾伯特. 加繆(AlbertCamus)說:「只有一個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那就是自殺.我與他有所不同,我的看法是:只有一個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那就是殉難. 有什麼東西值得為之而死嗎?尼採為人的存在的高貴性所提出的公式是:愛命運(amorfati)。 猶太傳統把人的高貴性的公式表述成:為宗教殉難(kidushasham)的能力,隨時準備為上帝、為上帝的名(Name)而死人在發音吐字之際,在舉手投足之時,更重要的是在作為應答者的生存當中,同自己相遇,並驚訝地認識到自己.正是生存而不是純粹的存在,更接近人的真實性. 存在也可以用於一匹死馬,但是,我們所關心的是活生生的人.「此在(Dasein)本身自由地決定過或能夠決定是否開始存在嗎?」海德格爾的這一反問很早就得到了問答:「你生而為人是違背你的意志的,你活著是違背你的意志的,你必須作出解釋也是違背你的意志的……」「當人不再用四肢行走,而採取直立姿勢使自己脫離了動物界的時候,人的最大悲劇便發生了. 假如繼續用四肢走路,假如兔子學會了直立行走,那麼許多世界性災難將不再存在.」有意義的生存就是努力適應對人的存在所提出的期望和要求.意識到被要求,同人的推理能力一樣,都是做人的本質.本體論探究的是:什麼是存在?認識論探究的是:什麼是思考?人的心靈探究:對我有什麼期望?或者用聖經的語言來說:對我有什麼要求宗教被定義為絕對的依賴感. 我們把宗教的根源之一確定為個人的蒙恩意識,這樣更接近對宗教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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