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張愛玲:塵埃里的愛情,需要兩人共同矮身
作者簡介:豬小鬧,專欄作者。公眾號:豬小鬧一鬧說(SWNZ520)原創作品,未經授權,請勿轉載。
圖/張愛玲
致張愛玲:塵埃里的愛情,需要兩人共同矮身
文:豬小鬧
我愛你的時候,我也希望你愛我,而不是我一個孤獨的深情。
一
如果張愛玲還存在這個世紀里,我真心的希望她像個女王一樣,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的抽打在胡蘭成身上。
看張愛玲的文字,任何時候都有一種透徹骨子裡的涼,她居然能在那麼年輕的時候穿透世情,筆鋒如同小李飛刀,又如人間傳說的血滴子,刀刀見血,例不虛發,直刺這世界所有人的心臟。
這樣的女子,原本生來就是傳奇,是女神般高高在上的人物。可是,對於愛情,她卻是成了這樣:「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張愛玲不懂愛情嗎?她不知道自己一開始便降低了自己身份,擺在了最卑微的位置嗎?
不,她並不是不懂得愛情,也不是不知道愛情如同翹翹板遊戲,這方的位置低了,對方便高了起來。她只是對愛情忠心而又天真,愛上了那個人,她便不留餘地,不耍心機,更不屑於使用任何的手段。
張愛玲是清高自傲的,她的愛情不摻雜任何一絲的雜質,她愛上胡蘭成這樣看似多情實則薄情的男人,在世俗的眼光里,她的確是愚蠢的,不懂得為自己打算,亦不懂得去爭一個名份。
可她同時又是最純粹的追逐愛情,她不曾在意胡是什麼身份,不在意胡曾經做了些什麼,她在意只是那個人,那個只一句「他是懂得的」,便足以讓她肝腦塗地粉身碎骨的人。
《沉香屑.第一爐香》裡面的葛微龍,或許裡面就是她自己的影子,「我愛你,關你什麼事?千怪萬怪也怪不到你頭上去。」多麼天真又讓人絕望的句子,愛一個人,真的要達到這樣至「賤」的程度嗎?連一句怪罪的話都不敢說,連疼痛都自己隱藏好,即便知道他是逢場作戲,她卻都肯掏心掏肺。明知對方不值得愛,卻又愛到不能自拔,為了這個人失卻自尊與尊嚴。
二
在曾經年少的我們身上,多多少少都會發生類似的情形。
當我們愛上一個人時,有一種感覺叫做失魂落魄,撕心裂肺。為了那個人,你不僅願意放下自己的身段,那怕一直是縴手纖纖,十指不沾陽春水,也願意為了他洗手做羹湯。更可怕的是,他不僅佔據了你的思想,亦消滅了你的意志,讓你成為一個患得患失優雅喪盡的人。
很多年前,有一位女生,她年輕美麗,亦有才情。
因為文字,喜歡上一位年長許多看似十分深情的人。
她愛他過人的才華,還有他一遍一遍對逝去前妻表達的深情與繾綣,他筆端的深情無以倫比,讓人感覺世間深情莫過如此。
可女生從開始喜歡時的歡喜,和漸漸的走近後的荒涼,讓女生有一種如同吸鴉片的欲罷不能與蒼涼。
男士跟女生親熱,卻又一遍一遍的提醒女生,你雖然年輕,卻不及他的前妻美麗、賢淑,更不能取替前妻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活人如何跟死人爭寵?
女生終日惶惶,小心翼翼,低聲下氣,只願用愛打動愛人,獲得愛人心目中至高的位置。
但,直至很久,她依然不能得到尊重,那男人嘴裡的前妻如同麗貝卡,陰魂不散無處不在。
女生終於看穿男人,爾後絕望離開。
男人對前妻深情,並非他是多麼愛前妻,而是前妻已然離去,不能再回。
世間上最深情的人,卻也是最薄情之人。
三
或許在這個世間上,愛情至上的女子們常常會過的不太好。
因為她們天真,她們單純,她們一但愛了,便會愛的太滿,失去了自我。
杜拉斯曾有一句:「迷戀是一種吞食。」
當你迷戀某一個人,某一件事物,就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怪獸慢慢吞食,只感覺一點一點失去自我,一種頹廢而又荒誕的誘惑感,卻很難進行自我的解救。
杜拉斯又說:「我更喜歡與很不愛我的人在一起,而不喜歡與太愛我的人在一起。」
愛有時也是一種負擔,越情深卻傷害。
小說家米蘭·昆德拉曾談到「愛情合約論」,他認為「一日犯賤,終身犯賤」。
他說:「所有的愛情關係都建立在一些不成文都合約上,這些不成文的合約是相愛的人在他們戀愛的頭幾個星期不經心地簽下來的。他們當時還生活在夢境之中,可與此同時,他們像執拗的法學家一樣,簽訂了他們的合約中的詳細條款。噢!戀人們,在這危險的熱戀初期你們可要多加註意!如果這些天里你把早餐給他(她)端上床來,今後就要天天給端上來,否則你就會遭到不愛和不忠的指責。」
愛情雖然沒有理智可講,可是,終需要有一個天平,來平衡雙方的愛情,否則,蒼涼、絕望與枯凋是早晚的事情。失卻了平等的愛情根系,再痴纏糾結的藤藤蔓蔓,也終究成為無水之源。
退一萬步來講,如果愛情一定要低至塵埃,那也要兩個人一起矮下身子,那才是愛情的境界。
我愛你的時候,我也希望你愛我,而不是我一個孤獨的深情,這是我們對愛人最真實的要求,亦是愛情里最基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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