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寫給我們的四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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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盧璐 排版 | 小本

馬上就是2016年了。這個新年,對我,有些不同。

1976丙辰龍年,這一年的中國,大波大折,大悲大喜,大開大闔。

1月8日,周恩來去世。

4月5日,懷念總理的「四五運動」。

7月6日,朱德去世。

7月28日,唐山大地震。

9月9日,毛澤東去世。

10月6日,逮捕「四人幫」,持續十年的「文化大革命」終止。

而我們,出生了。

帶著無辜烏亮的眼睛,哇哩哇啦的來了,絲毫沒有膽怯和猶豫。

據說76年的冬天極冷,養在暖氣房準備過春節的水仙,遲遲不開。

媽媽難產,生了幾天,才把我生出來。等爸爸回家取東西的東西的時候,一開門滿屋子的芬芳,水仙怒放。

小時後,每次聽這個故事,我都很緊張。因為我很怕他們說,「我們想叫你水仙。」

這麼土的名字,鬼才想要。

一直到後來讀了希臘神話,那個自戀到愛上了自己倒影的美少年Narcissu,我才鬆了一口氣說,水仙也還沒有那麼土。

因為難產,引發新生兒骨髓炎,沒奶,沒雞蛋,沒營養……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阻止我的成長。

我小時候非常胖,據說幾個月就有二十幾斤,這導致了我六個月還不會翻身,一歲還需要依著牆才可以站的住,快兩歲了才會走。

我有一個非常模糊的記憶:我爬在床上,四周是黑黑的帳篷一樣的房子,我面前的柜子上,有一束亮著的光。

那是76年的八月。濟南離河北不遠,人人自危的住在地震棚里。有一天晚上,媽媽去醫院值班,爸爸自己看著我,他需要回家拿個東西。於是他擺了一個手電筒在柜子上面,跑去跑回,幾個月大的我,就一直瞪著看那束光,一動未動。

現在我已經不能夠確認,存在我腦海中的模糊的畫面,究竟是後來憑著父母的敘述,腦補的畫面,還是真的在腦海中殘存了的一個記憶。

我一直痴迷心理學。

其實人類從不會忘記生活中的任何細節,我們忘記的只是找到記憶的線索。有很多小的技巧,可以讓我們慢慢的回想起紛擾的細節。

偶然空了的時候,我會呆坐一會,一環套一環,串珠一樣的,去追溯回憶。

我記得,每天放了學,滿院子的孩子都在一起,瘋跑狂奔,爬樹摘花。

我記得,五歲的夏天去北京。我在太和殿中間的漢白玉石台階上滑滑梯,抱著鎏金的獅子的合影。故宮裡面有很多長得和我們不一樣的外國人。

我記得,83版的神鵰英雄傳,最美的是穆姑娘,最倜儻的是楊康,最可怕的是梅超風。我不喜歡呆乎乎的靖哥哥,也不喜歡長著兔子牙的蓉兒。

我還記得,初中開始,每天要擠一個半小時的公車。我每天在擠的幾乎窒息的車廂裡面做夢。有一天突然想到,「如果度蜜月的時候,可以去巴黎,順便去下羅馬,人生也算完滿。」

事實證明,去巴黎羅馬,比找到那個可以度蜜月的男人容易。

一個女人的人生,與其指望著某個男人,不如指望自己。

恍然間,居然馬上就四十年了?一切彷彿都剛剛才開始,卻已然半生流過。

去超市,賣東西的小姑娘,比我高一頭的大小夥子,都追著管我叫「阿姨」。

阿姨,這是雙語小學學區房。

阿姨,這是至尊白金美容卡。

阿姨,這是雙飛豪華海島度假游。

天下人都不傻,一般來說,「阿姨」的錢包比較滿。因為「阿姨」們的青春,多多少少的都已經換成了錢。

我越來越少看鏡子。色素暗沉,皮膚鬆弛,眉心有明顯的皺紋。

我越來越少拍照片。正面拍太寬,側面拍太厚,半側面有狗熊一樣的臂膀。

我越來越多去醫院。頭疼,牙疼,背疼,鼻炎,低血壓,皮膚過敏,總有毛病。

清亮豪氣的少年,雄心飛騰的青年,我不得不的低頭承認,我現在走到了負重不堪,暗頓猥瑣的中年。

子曰:「十有五至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三千年,我們從原始牛車社會發展到電子信息時代,而人生卻永遠就是這麼一個不變的過程。

天底下的道理,其實早就被前人總結好了,黑字白紙的寫在那裡。

可是從知道到記得,從記得到懂得,再到某天拍著腦袋自己悟了明白:「原來前人真是聖明。」這是一段必然的人生過程,沒有捷徑。

凡人和聖人,這中間差的就是兩個詞,時間和經驗。

於是,我用我的半生,終於明白,什麼才是我自己?

我不是含著銀勺的公主,我沒有嫁給王子的機遇,我沒有幾億的身價,我沒有風華絕代的美麗,我只不過是我自己。

一個有點藝術小天分,不切實際,沒有力量和運動感,敏感萬分,心地善良的無腦女。

我愛過,恨過,背叛過,辜負過,受傷過,無奈過……

四十歲,我終於接受了自己。優點和缺點,知己知彼。

四十歲,我終於學會山青雲淡。不需要和別人攀比,更不需要羨慕別人。

人生就像是一匹白綾,每個人用自己的足跡,走出一幅自己的長卷。

真的說不上來,哪個比哪個更好。

總之最好的那個,一定是自己。

因為別人就算再好,終究不是自己。

我一直有一個記憶深刻的故事:

年輕的女記者獨闖西藏無人區,遇到了一家終年不見外人的藏人。

女記者非常憐憫眼前這個活在寒冷山區,生活艱苦的藏族女人。

而藏族女人卻非常可憐眼前這個女記者。沒有房子,沒有丈夫,沒有孩子,要一個女人獨闖世界,這是一個多麼苦命的女人呀?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東西,叫做「價值」。

價值不僅僅是銀行的一串數字。如何衡量價值,個人的量化公式自在心底。

同一個包包,是在高大上的旗艦店裡買的,還是貨堆如山的Outlets里淘的,背它的態度,一定會不一樣。

同一個項目,是過五關斬六將一條血路殺出來,還是輕鬆拿到了offre,工作報告寫起來感情,一定是不一樣。

同一個男人,是兩情相悅攜手同心的走來,還是一廂情願勉為其難的斂過來,日子過起來,一定要不一樣。

每個人因為走過不同的路,有了不同的認識,所以對於每一件事物都有了不同的價值評鑒。

就算是半生已過,四十歲,那還有半生要走下去。

這半場拉開來,也許我該想的是,到底什麼才是我想要的價值?

我有一個嘮叨無比,擔心無限,沒有幸福感的老媽。

我有一個固執無極,精確萬分,完美到潔癖的老公。

我有兩個吵鬧無休,不聽指揮,臭美調皮到盡頭的女兒。

我生氣,我發瘋,我疲憊,我煩惱,可是我幸福。

這是我自己經營的幸福,滿滿的,穩穩的,熱熱鬧鬧噪聒不止。

這是我自己耕耘的人生,幸福,我卻並不滿足。

誰還記得我們年少的夢想?

事實上,我這個懶散的女人,年少的時候,也不曾有過什麼靠譜的夢想。

可是幾十億年,這一次終於輪到我來到這個地球上,我知道,我不會是拯救地球的英雄,也不會是豐功偉業的偉人,我只是想著拚命的盡自己最大限度的努力。

等到終將消失的那一天,我可以對著自己說:「無論別人記不記得住我,至少我已經竭盡全力。」

人生對我而言,宛如一場話劇。

四十歲,僅僅過半,眼看序幕再開。

我靜待高潮迭起。

盧璐後話說:

2016年馬上就到了,謝謝陪我走過來的每一個朋友。

每個人心中都有夢,我真心祝福大家,可以記著自己的夢,珍藏著自己的夢,等到合適的那一天,拿出來,美夢成真。

姐姐我也有夢,我從小就想當個「美人兒」。

今早無聊,按照網上自拍技巧,終於拍出「美腿」兩條。

請原諒我這個心裡偷癢的女人,公眾號自己地盤,臭美一下,拍磚無責。

2016,每個人都要快樂。

文為原創,如需轉載到其他平台,請聯繫我。如果是轉發到自己的朋友圈的話,就不用聯繫我了,謝謝分享。

盧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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