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滾回中國去」 移民美國的惡夢
出身台灣移民第二代,曾任加州大學黑斯廷斯法學院院長兼教務長,目前為該校傑出教授的吳華揚,2017年5月接受《美國之音》訪談華人在美國的地位變遷,《參考消息網》有吸人眼球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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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華揚説,雖然亞裔在美國的成長大環境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在美好和禮貌的表面下』,仍有暗流涌動,亞裔仍然會遭遇各種各樣的歧視。他説:『亞裔受到各種各樣的歧視,有時候我們越成功,就會越有反作用。他們認為我們是在佔領。』」
「他認為,亞裔不僅僅在工作的地方感受到歧視,在生活中也存在歧視。他説:有時候我走在舊金山的街頭,有人開車路過,突然搖下車窗,叫我『中國佬』,或是『滾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他解釋説,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每天或是每個星期都遇到,但是可以説是每個月都會遇到。這樣的遭遇《紐約時報》亞裔主編邁克爾·羅也遇到過。他2016年10月在《紐約時報》向一位曾經讓他『滾回中國去!』的女士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提到,他和朋友們走在紐約曼哈頓的街頭,可能因為手推的嬰兒車擋了某位女士的道路,於是遭到了上述的種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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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亞裔精英組織『百人會』會長的吳華揚特彆強調,他很愛美國,同時也學會為自己的權益『站起來,大聲地説出來。』」
Advertisements華裔一家四口在美被趕下飛機,被匿名網友罵:滾回中國去
這位華裔精英的心聲讓人感嘆也發人深思。比起某些挾洋自重的黃皮白心們,肯為真相發出不平之鳴的吳華揚是值得讚許的,他的坦白揭穿了所謂的高等華人在白人眼中其實連個普通僕人都不如。他每個月被斥「中國佬」、或「滾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去」的屈辱顯示的是,始於1882年的〈排華法案〉雖已於1943年廢止,甚至加州議會於2009年、美國參議院於2011年、眾議院於2012年還曾就此向華人作遲來的道歉,然而看似前進的歷史卻依然在原地踏步;一八七七年愛爾蘭工人凱爾尼(DennisKearney)在三藩市大沙地(Sand lot)工人大會高喊:「華人滾蛋」(The Chinese MustGo)的蠻橫至今仍是華裔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現實,顯然無論自由女神或美國憲法如何妝扮擺設,都無助於解緩華人處境的艱辛。前揭《紐約時報》主編羅明瀚給那位對他大吼「滾回中國去!」女士公開信的內容讓人觸目驚心:
Advertisements「當你對著我們咆哮『滾回中國!(Go back toChina!)』時,我完全呆住了。猶豫了幾秒鐘後,我覺得應該過去安撫你一下。不過你好像被我嚇到了,掏出手機威脅的表示要報警。我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那個場面很滑稽。你可能會被起訴的,尤其是當我跑開後,你還在背後吼叫『滾回你們XX的國家!(Goback your F**kingcountry)。』『我是在這裡出生的。』我吼了回去,我覺得這真是有點傻,但我也想不到其它方法證明我屬於哪兒。這當然是種族侮辱,而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如果去問問那些亞裔美國人,你會發現對他們很多人來說,這樣的記憶從沒間斷。有的發生在校園裡,有的發生在街頭或者是在雜貨店裡。當我把自己的經歷貼上推特後,我收到了大量回復,他們都在回復里講述了自己的類似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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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女子叫華人滾回中國
「你對我家人的侮辱,伴隨著我們經歷的種種不堪的回憶,像一把利劍插進了亞裔美國人的心裡。而這種持久的外來人的感覺,卻是我們很多人每天都要與之對抗的。不管我們做什麼,多麼成功,交什麼樣的朋友,但是我們不屬於這裡,我們是外來的,我們不是美國人。」
Advertisements「我的父母為了逃離共產黨的統治,從中國大陸逃到台灣。他們後來到美國讀研究生,生了兩個孩子,並把他們培養到了哈佛大學。而我現在在《紐約時報》工作。但是,我有時依然覺得自己是個外來人。我懷疑這種感覺會有消失的那一天嗎?或許,更重要的是,我的兩個女兒長大後,也會被同樣的疑惑困擾嗎?是的,我在網上支持的聲音中找到了肯定的答案。但是,我7歲的女兒當時目睹了那一切,並不停的問我太太:『為什麼她讓我們回中國呢?我們不是從中國來的呀。』『對,我們不是。』我妻子這樣回答她,『我們是美國人,只是有時候人們不理解。』我希望你現在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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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低調的心酸表白,會讓人對那些以脫離本生鄉土為得計、甚至以移民優越驕人的親友打一百個問號。「我的父母為了逃離共產黨的統治,從中國大陸逃到台灣。他們後來到美國讀研究生,生了兩個孩子,並把他們培養到了哈佛大學。而我現在在《紐約時報》工作。」然而所換得的是「不管我們做什麼,多麼成功,交什麼樣的朋友,但是我們不屬於這裡,我們是外來的,我們不是美國人。」、「這種持久的外來人的感覺,卻是我們很多人每天都要與之對抗的。」羅明瀚所吐露伴隨美國夢而來「像一把利劍插進了亞裔美國人的心裡」的「種種不堪」讓我想起顏元叔教授在宏文〈認識美國——親美是中國的致命傷〉的感觸:
「記得我在台灣讀大學的時候,常常看著一幅美國的大玉米田的照片發獃,那金黃色的玉米田瀰漫著整個的畫面,中間有小小的一個黑點,那是一部收割機。我常想,讓我去美國,讓我躺在這一片金黃的玉米田裡,我就「透心涼」了--湖南家鄉話,「心滿意足」之謂。
後來,我留美訪美,前前後後在美國待了近九年,拿了博士學位也教了兩年書(甚至還是教美國人英文!),後來又以訪問交換教授的名義兩度赴美講學。美國可說「待我不薄」--但是,我始終沒有找著那片金色的玉米田,我始終沒有「透心涼」的感覺。美國當然到處都是金色的玉米田,但是那是美國人的玉米田,我這個中國人是躺不進去的。」
顏元叔老先生與他人合影
省思讓顏教授早早從玉米田夢中覺悟過來:
「從前我去美國總覺孤單寂寞,以為是沒有帶家眷的緣故。那次帶了太太兒子們去,且有二姐一家為伴,還是感覺孤單寂寞。深究原因,我發現我在美國缺乏「生活空間」--那空間是美國人的,不屬於中國人,要分享,要暫享,也很難。那金色的玉米田只在圖畫上屬於你,在實地里它有它的主人--外人不得闖入。」
他分享了一個真正讓他「透心涼」的美國風情:
「美國這個國家這個社會,表面看來很開放,其實它內藏許許多多的歧視玄機,不是親身經歷你是感覺不到的。那年我在北密西根大學教書,一位老教授的中年太太(也在同校教書,她弟弟還在台中東海大學教過書,所以對我特別親切)居然生了一個兒子,同事們大家很高興,湊了份子去她家給她慶祝。到了她家,她當然抱出新生兒展示,每個人都抱抱逗逗;可是,當一位同事把嬰兒傳到我手中時,幾乎是立即的,這位做媽媽的同事就從我手中把嬰兒抱了回去(大概是怕我有東方細菌會傳染給她的嬰兒!)而她平常對我那麼親切,叫我Leo,像兄弟一般,好像我們間有著一層特別親密的關係。而且,她還是一位虔誠的耶和華教會的會員!(信神應該不歧視,信教就是為了歧視--你不懂此一矛盾命題的話,那你就不懂好了。)」
吳華揚說「他很愛美國」,但問題是正宗的白種美國人接納你嗎?「有時候我們越成功,就會越有反作用。他們認為我們是在佔領。」就是血淋淋的答案。「我7歲的女兒當時目睹了那一切,並不停的問我太太:『為什麼她讓我們回中國呢?我們不是從中國來的呀。』『對,我們不是。』我妻子這樣回答她,『我們是美國人,只是有時候人們不理解。』」自認「我們是美國人」的羅太太未免一廂情願,前揭羅明瀚「我們不屬於這裡,我們是外來的,我們不是美國人。」的自白不就反證其認知有問題;而他們全家對F女士滾回中國之吼的精義也缺乏深度理解,羅的父母不就是晚晚地從中國台灣來到美國加入一場顏教授所稱「侵人肥己的資帝勾當」嗎?搭便車者的下一代僅憑生於美國就能理直氣壯換得白人的平等相待?我想吳、羅二位如果讀讀顏元叔下面這段理智的由衷之言,應有助於對自身處境的理解:
「美國畢竟是美國人的國家。你到了人家的國家,人家要歧視你,要孤立你,要壓制你,也是人情之常,也是自然之理。我們從這些經驗中應該汲取的教訓是:美國人有美國人的國家,中國人應該有中國人的國家。假使美國好,為什麼我們不把中國弄好?!自己把自己的國家弄好,是作為一個國族應盡本份;中國人作為人類的一部份,這麼做是為人類做了一件增進全人類福利的好事;對於美國或其它類似的國家言,你沒有權力去試圖不勞而獲(你沒有參加他的建國過程,卻想享受他的建國成果)或鳩佔鵲巢(假使你佔得了的話)!不嘗試留美滯美,也算是尊重人家的生存權吧。」
是的,中國人應尊重美國是白種人蓽路藍縷創建的國家,也自重自己炎黃子孫的身分,自信地去實現中國夢,才是有志氣的中國人該走的路,崇洋媚外自取其辱是沒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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