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母親更教子有方嗎?聽聽一位女兒的看法吧!

中國母親更教子有方嗎?聽聽一位女兒的看法吧!來源Are Chinese Moms the Best?我的亞裔朋友們跟我分享了一篇刊登在《華爾街日報》周末版上的文章,文章節選自蔡美兒寫的關於她教育子女的回憶錄《虎母的戰歌》(Battle Hymn of Tiger Mother),文中混雜著不輕信與倖存者的驕傲。其中一位朋友開玩笑地說,這篇文章再次勾起了她那段封存已久的痛苦記憶。

這篇文章有一個令人遺憾的題目:「為什麼中國母親更教子有方?」文中,蔡媽媽敘述了她決定用「中國的方式」撫養她的兩個女兒索菲婭和路易莎,以及她沒有向移民家庭中必然發生的「家族退敗」屈服。移民家庭的情況通常都是這樣的:父母移民到美國,然後不知疲倦地工作,犧牲自己的生活為子女創造每一個受教育的機會,而子女通過成為有成就的律師、內科醫生和工程師,以回報他們欠父母的債。但是他們子女的下一代在成長時卻被西方自我實現的觀念寵壞了,拋開幾代人的辛苦努力成為了理想化的藝術家、社會組織者和記者。對於那些非常了解描述少數族裔刻板印象的模型的人來說,這種故事聽起來很耳熟。

蔡媽媽的方法,包括嚴厲的規矩——不準在外過夜,不準看電視,成績只能拿優,強制學習樂器——以及令人厭惡的威脅和辱罵。蔡媽媽寫道:「中國父母能夠做到西方父母做不到的事情。在我小的時候,有一次——可能不止一次——我對我媽媽極其無禮,我爸爸就氣憤地用我們當地的福建方言罵我是『垃圾』。這一罵真的很管用。我感覺非常難過,並為我的無禮深感羞愧。但是這一罵並沒有傷害我的自尊心或者別的什麼。我清楚地知道爸爸有多麼看重我。我絲毫不會感覺自己沒出息,也不會覺得自己就像爸爸說的那樣是垃圾。」「作為一個大人,我曾有一次在索菲婭對我極度無禮時,用英語罵她是『垃圾』。在一次聚會上我提到我這麼罵過女兒,然後我立即就被當場的人孤立了。一個名叫瑪西的客人為此感覺很不舒服,她表示無法接受哭了出來,並不得不早早地離開了。我的朋友蘇珊,作為聚會的主人,不得不設法緩解我和在場客人的緊張關係。」至少可以說這種言論太偏激了。蔡媽媽的語氣中充滿了傲慢,而且我花了很長時間試圖從那種不動聲色中去尋找一絲真誠。這篇文章通篇都真實地反映了嚴厲的亞洲子女教育方式的特殊寫照。但是其他人能夠感受得到她文中興高采烈的詞藻嗎?她所喜歡的辱罵和威脅女兒的方式也希望其他人效仿嗎?於是我又折回來反思:我是不是太寬厚了,以至於只是將它當作一種誇張去讀?此外,在互聯網的另一頭,昨晚我的一個姑媽將這篇文章發給我家族中的其他女性成員看。「我原以為你們可能會喜歡這篇文章,」我姑媽在給其他媽媽的信中這麼寫道。「你們都是中國的母親養大的嗎?或者你們自己是中國式的母親嗎?」這篇文章讓我媽媽感到驚恐,她稱這篇文章令她很尷尬,感覺很不舒服,而且無法容忍,她說她厭惡蔡媽媽使用「中國母親」這個詞,甚至在文章開頭寫著可以拒絕的聲明:即並非所有中國的母親都應該得到這個頭銜,而且一些中國以外的母親也可以獲准加入這個嚴厲的、極度嚴格的子女教育俱樂部。像蔡媽媽一樣,我的父母為了養育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做出了非常大的犧牲——他們辛苦努力的結果是,現在我們都長大成人了。小時候我們坐車時,我媽媽將數學作業塞給我們以利用路上的時間,而其他媽媽塞給她們孩子的則是塔餅,或者胡蘿蔔條等食品。她就像蔡媽媽一樣,把小提琴塞入汽車的行李箱,這樣我們即便在度假也可以練習小提琴,而且當我進入高中時,她也適當地禁止我在外過夜,禁止周日晚上看電視。我與數學和科學課進行著激烈的鬥爭,同時我媽媽在周末也要在早晨六點把我叫醒,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多複習數學練習題幾個小時。她的選項里沒有考試可以不及格這一項,雖然我偶爾希望她能允許不及格。多虧了她,我從來沒有不及格過。所有這些我都認為是愛。當我告訴我媽媽我可能會在《大西洋月刊》上撰寫關於那篇文章的評論,她就開始非常認真地修飾言辭表達,就像一位民選的官員站在話筒前發布一份公開聲明那樣慎重。她不僅僅是在回應蔡媽媽的言論,她更是在為所有通情達理的、理性的、慈悲的中國母親辯護。她稱蔡媽媽關於子女奉獻的描述是「扭曲的」,但是她又並非完全反對她的觀點。我媽媽和我都同意一點,就是蔡媽媽對她女兒明顯是虐待式的培養方式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而且我媽媽尤其不希望人們誤認為這種手段是中國父母教育子女都會採用的。我還不認識童年時沒有留下這樣或那樣創傷的人,或者成長過程中沒有受過某種傷害的人。但是我長大的時候,周圍有很多華裔的孩子,他們被父母逼著必須成功,而且他們的父母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蔡媽媽的影子。並非每個孩子都能扛住蔡媽媽那樣的來自父母的壓力。在美國,尤其華裔的女性抑鬱或者自殺的傾向特別高;科學家已經將這種傾向部分地歸結為追求子女成功的文化壓力。而這裡存在一個很明顯的危險,那就是引入了一個關於少數族裔神話的模型,這個理論假設華裔美國人應該把他們相當的經濟成功歸功為某些文化價值,而這些文化價值主要是學業上的嚴厲、努力工作、個人責任與家庭的凝聚力。這種對少數族裔的刻板印象已經默默地影響到了一些華裔美國人的思想,而且他們還用這種觀點來區分社區之間的思想差異,卻完全掩蓋了華裔美國人體驗到的真實現實。一些人,比如蔡媽媽,看起來已經完全認同這種觀點了。蔡媽媽可能會藐視我的好父母在子女教育上破碎的決心。我被允許在高中之前停止學習小提琴和鋼琴,我的成績績點遠沒有達到4.0的滿分,而且我仍然被允許過生日和聖誕節。我還被允許加入我中學的爵士樂隊,並且參加田徑隊的比賽,我也被允許追求我自己選擇的事業。我的父母會毫不吝嗇地誇獎我,或者當我失敗時給我鼓勵。蔡媽媽可能會把這種仁慈當作一種縱容,而我很感激我的父母將這些看作理所當然的事。你可以做一個不像蔡媽媽那樣的中國母親,我的媽媽希望我知道這一點。她似乎是說,可以把這本書當作一個極端的母親回憶錄去讀,而不是當作一個教育子女的手冊。當然,蔡媽媽講述子女尊敬父母並照顧父母有多麼重要那一部分除外。還有她指出死記硬背和頑強的毅力是你通往成功的唯一可靠的門票這部分也除外。另附------「中國媽媽」是不是好媽媽?最近幾年,「中國媽媽」 (Chinese Mom) 聲名遠播,響遍全球,輿論有褒有貶,讓人頗感困惑。先是網上熱炒「中國媽媽」成了美國校園貶義詞,美國高中生口中的諷刺語。在美國學生、家長眼中,「中國媽媽」愛攀比,在孩子的教育上永遠以別人為標杆,人家孩子學鋼琴,「中國媽媽」也要讓自己的孩子學,也不管孩子是不是那塊料;孩子考了班級第二名,要問第一名是誰,並要求孩子下次一定超過他/她。有家長甚至把得第一名的孩子名字貼在孩子床前,每天像念咒語一樣要孩子牢記自己的趕超目標。一時間,「中國媽媽」 的教育方法頗受非難和指責。有人說,從孩子生下那天開始,中國媽媽就成了「孩奴」 ,完全失去了自我,一切都圍繞著孩子轉。與丈夫相處時間少了,與朋友聯繫少了,與社會接觸少了,業餘興趣少了,甚至放棄了事業的追求。有人認為中國媽媽的控制欲太強,獨斷地給孩子規劃人生,將自己無法實現的願望,全部壓在孩子身上,為達到目標,無所不用其極,甚至用羞辱、體罰的方式方法,極大地摧殘孩子幼小的心靈。但是,最近耶魯法學院華裔女教授蔡美兒卻撰文極力為「中國媽媽」正名。在發表在《華爾街日報》上的一篇文章「中國母親何以更優越」(Why Chinese Mothers Are Superior) 中,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試圖證明,中國母親雖然對子女很苛刻,但都是為著孩子的未來著想,而且的確能幫助他們取得成功。真是風水輪流轉,不久前名聲似乎還很臭的「中國媽媽」轉眼到了今年就成了香餑餑了,眼看就要成了美國母親效法的對象了。不過,這潮流可不是蔡美兒一篇文章就能改變的,而是普遍瀰漫於美國上下的中國教育威脅論造成的。事情緣起於去年年底經合組織OECD發布的2009年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ISA測試結果。據說這項測試注重評估創新思維。5100名上海學生代表中國內地學生第一次參加了這項測試,結果在科學、閱讀和數學三個項目中都名列世界第一,一下子震驚了國際教育界。美國一位前教育部官員說,他對上海學生的考試成績感到震驚,這使他又有了當年蘇聯搶先將人造衛星送入太空時美國人的震撼感。美國總統奧巴馬在對北卡羅來納州的大學生演講時也說道,蘇聯1957年發射人造衛星「史普尼克」激發了美國對數學和科學教育的投入,使美國贏得軍備競賽。「五十年過去了,我們這代人的史普尼克時刻又到來了。」他提醒美國人,隨著中國和印度幾十億人口「突然參與到世界經濟中,」哪些國家的工人受教育程度最高,那些國家就佔上風。「就目前情況看,美國有落後的危險。」 美國媒體紛紛大肆報道,並邀請名人討論這種威脅,從中找出解決之道。這才是蔡美兒為「中國媽媽」正名獲得叫好的大背景。簡單說說這次測試的中美兩國學生的成績對比。在數學能力測試方面,上海學生取得滿分600分,名列第一,且遙遙領先位居其後的新加坡(562分)。而美國學生的數學平均分僅為487分,排在第32名。在閱讀能力方面,上海學生得了556分,排名第二的是平均分為539分的韓國。美國平均分為500,名列第17。在科學素養方面,上海學生的平均分是575分。第二名是芬蘭,平均分為554分。美國學生僅得502分,排名第23。美國教育部部長阿恩-鄧肯(Arne Duncan)在接受採訪時說:「我們必須把這當作警鐘。」 「我知道懷疑人士會質疑成績,但我們認為它們是準確可靠的,我們必須視之為挑戰,爭取做得更好。」他承認,「美國在多數科目中位列23或24名。我們可以對成績吹毛求疵,或者我們也可以直面殘酷事實,認識到我們的教育落人之後。」因此,美國人就開始探討中國的教育為什麼那麼先進,於是發現不久前還是中學生口中諷刺語的「中國媽媽」居功至偉。於是乎,「中國媽媽」的名聲不僅一下子響了起來,而且香了起來。在華爾街網站上,蔡美兒的文章在48小時內得到了近2200位讀者的評論回應。網站的讀者投票結果顯示,高達60.7% (3151人) 認同嚴厲的東方家庭教育方式,39.3% (2039人) 認同寬容的西方方式。這在一年前可能是不可思議的。當然,網上投票結果只能作參考,不能算定論,也許參加投票的大多數是關心子女教育認同嚴格管教的華人家長。因為還有許多評論表示,他們並不認同蔡美兒的教育理念。國際上一直對中國學生有一種成見,就是雖然學生們學習非常刻苦,但是多靠死記硬背,因此出現高分低能現象。不過,PISA 測試注重評估創新思維,而非死記硬背。因此,上海學生的優異成績似乎表明,中國學生的創新思維能力也是很強的。當然,有人會懷疑上海學生不能代表中國學生的整體水平,因為畢竟上海作為富裕的大都市,教育資源實在是太豐富了。而且,參賽的學生都是經過層層選拔上來百里挑一的尖子生,因此才會在國際比賽中取得優秀成績。不過,據說,經合組織也在中國其他12個省份進行了測試,發現即使在一些非常貧窮的地區,測試成績也相當不錯,接近世界平均水平。看來這就不得不歸功於中國舉國上下重視教育的傳統和現實了。正因為全社會都重視教育,因此形成了一種迫使學生刻苦學習的壓力場,而這種壓力又被轉化為學生奮發進取的動力。因此,所謂「中國母親」只不過是中國教育的一個縮影和代名詞而已。但也有人認為,上海學生之所以取得第一名的成績,並不能歸功於中國傳統的教育方法,而恰恰應當歸功於最近一些年才開始推行的教育改革。由於這項改革,中國的學校教育已經減少了死記硬背的內容,增加了靈活教育和素質教育。那麼能否說中國教育真的就獨步天下了呢?恐怕為時尚早。我相信美國人雖然喊「狼來了!」,但並不會因為一次中學生競賽結果就對自己的教育完全失去了自信。教育部長宣揚中國教育威脅論很可能是為了在國會爭取更多的教育經費。應該說,中國學生取得優異成績仍然是受惠於應試體制。中國人善於考試,不僅是中國大陸,港、台、新加坡以及海外華人都善於考試。可是,這些考試成績真的能夠體現在科技創新成果上嗎?恐怕很難說。美國中學生在國際奧林匹克競賽中獲得的獎項可能沒有中國多,但是美國人卻獲得了世界上最多的諾貝爾科技獎,而中國至今還沒有人獲得諾貝爾科技獎。這應該促使人們反思,為什麼中國孩子缺乏後勁?為什麼中國人贏在起點,卻輸在終點?人們常說,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中國教育這一回能笑到最後嗎?所以,問「中國媽媽是不是好媽媽?」等於問「中國教育是不是好教育?」 我們本人就是這種教育的結果,也許可以說,曾經受惠於這種教育。我也曾用同樣的方法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且似乎效果也不錯。我也曾對加拿大美國放羊式的小學教育看不慣,可是,當我已經打算改變教育觀念,對另一個孩子完全採取西方教育方式的時候,卻發現這一回自己似乎又錯了。何去何從,還真讓我這個「中國爸爸」感到困惑呢。「嚴母」澄清寫書本意ByKATE ZERNIKE你可以試試在晚會上和那些想讓自己孩子進常春藤大學的家長們談談這個:說美國的亞裔家長能夠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孩子的原因就是,不準約會、不準在朋友家過夜、成績要全A。別忘了你曾經說你那超級優秀的女兒是「垃圾」;還有一晚你威脅她,說除非她學會了那首超級難的鋼琴曲,否則就扔了她的玩具屋,也不讓她洗澡;你還當著四歲或七歲的她的面,把她親手做給你的生日卡片扔回去,說只要她能再努力一點自己就心滿意足了。比這還要嚴厲?那你可以專門寫一本書了。然後你會得到什麼反應?在華爾街日報以「為什麼亞裔母親如此卓越」為題刊載了耶魯法學教授蔡美兒新書的節選的一周之內,她就收到了死亡威脅信和「成百,成百」的Email。在華爾街日報的網站上,已經有五千多人在這篇文章下留了言,在「老虎媽媽」這一次詞條下,還有無數相關的博客鏈接。一些人說哈佛精英中的那些亞裔父母所做的一定是正確的;很多人把蔡女士叫做「怪獸」或「瘋子」——還有一個非常機智的姦細。一個法律博客說蔡女士的故事裡有一個「最親愛的媽咪」【譯者註:虐待孩子的母親,http://epaper.oeeee.com/C/html/2008-05/04/content_457562.htm】的元素在裡面(不準用金屬衣掛,不準用金屬衣掛!參考前一鏈接)。還有一張海報名字叫「像蔡美兒這樣的父母就是我們這些亞裔美國人不得不經常接受治療的原因」。一個在YouTube上瘋傳的視頻總結說,蔡美兒才不管她的孩子長大後會有心理疾病啊、變得叛逆啊什麼的,只要她能賣出更多的書就行。「情況有點出乎意料,有點緊張,是的,」蔡美兒在周四的一個電話採訪中說,她無時不刻不在「竭力澄清一些誤解」。她的敘述,她說,本來是想諷刺和嘲笑自己的——「我覺得這很有趣,我覺得自己是如此愚鈍」。但如果你讀她的這本書《我在美國做媽媽:耶魯法學院教授的育兒經》,你絕對看不出來她這是在開玩笑。「我現在回過頭去想想,這些教育方法好像是有一點極端,」她在書中描述了自己曾威脅要燒死女兒那些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如果她不能彈好一首曲子的話。「但是不可否認這些手段非常有效。」在採訪中,她好象有了點動搖。「我想我掌握著分寸,」她說,「我不認為我在家裡做的這些事是虐待。」但她又加上了,「我認為西方家長教育孩子的方法有許多問題。對於如何幫助孩子確立自尊我認為存在著一些爭執。」她說,她真正的罪過可能只是說出了事實。「我總覺得家長們對於他們教育孩子的方法總是不那麼誠實,」她說。「哪一個有孩子的家裡沒有吼叫和衝突?」蔡美兒和她的丈夫是那種每一個大學城裡都有的亞猶學術型夫妻。她的丈夫叫傑德·魯本菲爾德(Jed Rubenfeld),也是耶魯的法學教授,還寫過兩本成功的懸疑小說。而蔡美兒之前也已經出了兩本書。據報道她的這本育兒經帶給她超過六位數的收入。如果要說她對什麼有一點後悔的話,她說,那就是華爾街日報的那篇節選,尤其是那個標題,它並沒有表達出她整本書的意思。她這本書是對過去的記錄。在最後,當她的小女兒表示她不想再接受這種極端的家庭教育方式時,她(好像有點)寬容的妥協了。採取這種教育方式是出於對第三代美國亞裔的擔憂,她不想讓他們呆在那種郊區的足球隊里,在那裡誰都被說成是最有價值球員。「我一直不停地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那些人根本沒有讀懂我的書,」她說,「我寫這本書不是教人們怎麼教育孩子,我只是告訴大家,看「我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從中我也得到了很多經驗和教訓.""你只消讀一下大標題下的那三段話就會明白了,那最後一句是這麼寫的,「我對十三歲的女兒感到內疚。」蔡美兒,48歲,畢業於哈佛和哈佛法學院,曾經是《法律評論》的執行主編,而她在菲律賓長大的華人父母都是從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的。她在書中承認自己並不那麼懂得「享受生活」,讀書時也不像其他法學的學生那樣有天生的的好奇和懷疑精神。「我只是記下教授講過的每句話,然後記在腦子裡。」她堅定地用她父母教育她和她的三個姐妹的教育方式來教育她自己的女兒——這樣,她說,讓她們敬畏家長。她自己說,她的大女兒,索菲亞,遵照她的指示,不斷地練習鋼琴,最後在卡耐基音樂廳進行了表演。但她的小女兒,露露,太叛逆了。在這本回憶錄的轉折點,露露,當時十三歲,在一家莫斯科餐廳,開始摔盤子和玻璃杯,並向向媽媽大聲吼道,「我恨我的人生,我恨你。」而蔡美兒的丈夫在書中的筆墨不多——只有一次家庭爭執中蔡美兒向他破口大罵,因為他擔心蔡美兒把女兒們逼得太緊,喘不過氣。「你只關心你的寫作和你自己的未來,」她對他說,「你有沒有為索菲亞和露露的未來想過?想過沒有?你有沒有為COCO的未來想過?」他大笑,Coco是他們的一隻狗。最後她說,「我不知道有什麼這麼好笑,不過我很高興我們的爭吵結束了。」最初,蔡女士說,她寫了大段大段她和她丈夫在如何撫養孩子這個問題上的的爭論和衝突。她給了他修改每一頁的權利,當他堅持說自己沒說過書里的那些話時,就只好把他的大部分內容從書中除去了。「這更多是關於我的故事,」她說,「我就是那種對於自己知道如何撫養孩子這個念頭有著絕對信心的移民後代。我丈夫則不然。他是擔憂過度,疑這疑那的,老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正確的選擇。」還有,她說,「她才是願意花大把大把時間管教孩子的人。」然而,她說,因為孩子父親的緣故,索菲亞和露露還是可以吃到煎餅,去水上公園玩。她丈夫所接受的家庭教育更加鼓勵自我發現。那些在這種教育方式下培養出來的人,對此書的反應尤其痛苦。「我嚇壞了,我不明白在美國出生的她為什麼還要繼續這種教育方式,而我們大部分人都選擇逃避它,」劉明蓓(音譯)說,她是從越南到美國的移民者的女兒,在博客中寫了許多關於這本書的評論。一位加州婦女回憶自己的一位姐妹就是那種蔡美兒想要把孩子培養成的那種人,但她最後選擇了自殺,因為她不敢告訴別人自己得了抑鬱症。安·哈爾波特,表示說很有可能會引發又一次「媽咪大戰」。她是《撐起美國》——在關於孩子撫養問題的建議的一個世紀——一書的的作者,正在寫一本關於孩子們的奇聞異事的書。「在她的書裡面有一種絕對的肯定,」她評論蔡美兒說,「而這種信心與美式家庭教育和撫養幾百年來積澱下來的基本信念是如此不同,以至於立刻就有回應說她這種教育方式也不是盡善盡美的。」蔡美兒的朋友們對她的印象是,一個謙虛和智力平平的人,並認為她的孩子們很幸福,他們的家則是充滿了音樂和活動,還有,愛。「並不是說她沒有自己的觀點,只是說她僅僅是在寫一本對往事的回憶錄而已,並不是給家長們的指導手冊,」阿里克西斯·肯坦特說,她說自己和蔡美兒已經是20年的老朋友了。「她也許會說在外過夜可沒你想得那麼有意思,但我從沒聽她講過像『我不相信某某人,所以其他孩子隨他去你就是不行』之類的話。』」蔡女士說自己的女兒都迫不及待想要表達自己對這本書的支持;而她一直以來都把她的孩子保持在公眾注意力之外。然而,她說,她的女兒們最後還是有約會啊——儘管在就到十一歲這段時間內次數並不多,因為要練習樂器。十八歲的索菲亞告訴我,她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我的孩子們那些東西都有啊,什麼iPods啊..."她說,「她們還有iTunes賬號呢。」這本書的大部分是蔡女士在八周內寫就的,但她對結尾有些糾結,她說,用東西方不同視角來看肯定會有不同的情感。「這本書一直在被修改,」她說。「在不好的時候我會說這種辦法糟透了。我應該給她們一些自由和自己選擇的機會。而在好的時候,比如當露露說,『媽,多虧你逼我又重寫了一遍那篇作文,老師今天在課上朗讀了它。"這時我就想,恩,看來我還是應該提著我的槍。」這一周,她的巡迴簽售將帶她到一些她引起了最激烈爭論的地區:灣區、劍橋、華盛頓西北區。不過在那之前,這一家子先要為露露慶祝她的十五歲生日。他們會帶她和她的八位朋友去紐約。徹夜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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