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 西雅圖的天空 - Qzone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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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之光 2011年05月10日 17:28 閱讀(1) 評論(0) 分類:個人日記
譯者序: 怎麼能夠出賣空氣?
這是一篇如散文詩一般的講稿,發言者是印第安酋長西雅圖—美國西北部的美麗城市西雅圖就是以他為名—他訴說著人與自然的親密關係,訴說著松針的芳香與河水的晶瑩,悲嘆老鷹與野獸的消失,他那天人和諧的人生觀讓我深深感動。 西雅圖的講詞是對美麗大地依依不捨之情,是對山川草木禽獸萬物的不舍,「有錢」終不能買下地球。 第一章 天上的雲 第二章 那揮灑熱情之淚的天空 西雅圖酋長的演說 那綿綿歲月對我們無盡祖先揮灑慈悲之淚的天空, 在我們看似永恆,但轉眼之間可以改變。 今天,它碧空如洗, 明日可能盡成陰霾。 我的話像永不墜落的繁星。
來日終歸無多 印第安人的夜晚,眼看著是黑暗的, 天際沒有繁星, 悲風在遠處哭泣。 復仇女神踩在紅人的途徑上, 不論他轉向何方, 都會聽到殘酷的毀滅者堅定的腳步聲, 他也準備著接受劫數, 就如受傷的母鹿聽到獵人漸近的足音。 月亮再幾度盈虛,冬日再幾度來臨,
曾經充滿這廣闊土地的盛大部族 或目前在此蒼茫空寂中漂泊的小群, 將不再有人 為這曾如你們一樣強大繁盛的民族淚灑墓碑。 第三章 怎麼能夠出賣空氣 在我的人民心中,這土地每一部分都是神聖的。 每一根閃亮的松針, 每一片溫柔的海岸, 每一縷黑森林中的水氣, 每一塊林中空地,
每一隻振翅鳴叫的昆蟲, 在我人民的記憶與經驗中 都是神聖的。 樹身中流動的汁液, 攜帶著紅人的回憶。 如果我們出賣我們的土地,你們必須記得, 並教育你們的孩子: 河川是我們的兄弟, 也是你們的, 自此以後,你們必須以手足之情對待河川。
白人是漂泊者, 向土地借取任何他想要的東西。 他們把母親大地、兄弟天空 當作可以買賣,可以劫掠的東西, 如羊群,如麵包、如珠串。 以這種態度,貪婪的狼犬將把富饒的大地吞食, 徒留荒漠。 我寧喜歡池塘的微風 和午日被雨洗過的風之氣息。 對紅人而言,空氣是可貴的,
因為萬物都分享同一呼吸--- 野獸、樹木、人 都屬於同一呼吸。 你們怎麼能夠買賣天空、 土地的溫柔、 羚羊的賓士? 這些東西我們怎麼能夠賣給你們? 設若空氣的清新與水的漣漪並不屬我們所有, 我們如何賣給你們? 第四章 我的話,像星辰
兄弟們:頭頂上的天空垂憐了我們祖先數千年; 在我們看來,它是不變的,但它卻可能變在轉瞬。 今天,它晴, 明日,卻可能陰雲遍布。 我的話,像星辰,不會墜落。 日與夜不能共處。 紅人一向在白人接近之前奔逃, 就如山坡多變的霧氣 在熾烈的朝日之前逃散。 不,日與夜不能共同生活。
紅人總是在白人前進之前撤退, 就如山麓的水霧在朝日之前飛奔。 我何需悲悼我人民的消逝? 人來,人去, 如海的浪濤。 一掬淚水,一番對大靈的禱告, 一首悲歌,他們便從我們渴望的眼前永遠消失。 在我的人民心中,這土地每一部分都是神聖的。 每一根閃亮的松針, 每一片溫柔的海岸, 每一縷黑森林中的水氣, 每一塊林中空地。 每一隻振翅鳴叫的昆蟲,在我人民的記憶與經驗中,都是神聖的。 樹身中流動的汁液,攜帶著紅人的回憶。 白人的逝者一旦走入星空,就忘了他們生身之地。 我們的逝者卻永不遺忘這美麗的土地, 因為這是紅人的母親。 我們的逝者永遠都念戀,這地上湍急的河川、春日寂靜的足印、池水晶亮的漣漪和鳥類炫麗的色彩。 我們是這土地的一部分,這土地也是我們的一部分。 芬芳的花朵是我們的姊妹;鹿、馬與老鷹,是我們的兄弟。 峭巖絕壁,草莖中的汁液,馬身上的體溫和人都是同一家族。 所以,當華盛頓的大酋長傳話來,表達要買我們土地的心愿,他對我們提出的是重大要求。 西雅圖酋長所說的話,華盛頓的大酋長可以信賴, 就如白人兄弟可以信賴季節的循環不息。 我的話如同繁星,永不墜落。 二 華盛頓酋長也向我們表達友情與善意,這是他的好心。 所以我們會考慮你們買土地的建議。 這並不容易。 這土地於我們是神聖的。 我們以森林和舞蹈著的溪澗為樂; 溪澗中流動的水不是水,而是我們祖先的血液, 如果我們把土地賣給你們,你們務必記得它對我們是神聖的, 並永遠教育你們的孩子,它是神聖的。 清明的湖水中每一抹飄忽的倒影,都在訴說我人民的往事與回憶。 水的汨汨聲乃是我先父的先父的聲音, 河川是我們的兄弟;它們解除我們的渴。 在溫柔的兩岸間奔流的河水,將我們的獨木舟載向其所欲之處。 如果我們出賣我們的土地,你們必須記得,並教育你們的孩子: 河川是我們的兄弟,也是你們的, 自此以後,你們必須以手足之情對待河川。 在白人前進之前,紅人總是撤退,就如山坡的霧氣在朝日之前奔散。 對我們而言,我們祖先的遺灰是神聖的。 他們的墳地是聖地,山丘、樹林也是。土地的這一部分,於我們是神聖的。 白人不了解這一點。對他而言,土地的這一部分跟另一部分沒有不同, 因為他是漂泊者,暗夜而來,向土地借取任何他想要的東西。 土地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的敵人,當他鬥爭得勝之後,他又繼續前進。 他把父親的墳地留在身後,他不在乎。 他從自己子女手上劫掠土地,他不在乎。 父親的墳地,孩子生而具有的權利,都被白人遺忘, 他們把母親大地、兄弟天空,當做可以買賣,可以劫掠的東西, 如羊群、如麵包,如珠串。 以這種態度,貪婪的狼犬將把富饒的大地吞食,徒留荒漠。
白人像蛇,為求存活而自食其尾。而他的尾部愈來愈短。 我們的方式與你們的方式不同。 你們的城市猶如大地臉上的許多黑瘤,我們在你們的城市無法安然度日。 白人城市的景象刺痛紅人的眼睛,就如剛從幽黑山洞出來的人被陽光刺痛。 白人城市沒有一個地方安靜到可以讓人聽到 春葉的舒展之聲和昆蟲翅膀的窸窣作響。 在白人的城市中,人總是要隨時逃避崩坍,辟啪之聲裂耳驚心。 但人若不能靜聽畫眉的歌唱和池蛙的爭鳴,又有什麼可活呢? 但我是紅人,我不懂,我寧喜歡池塘的微風,和午日被雨洗過的風之氣息。 對紅人而言,空氣是可貴的, 因為萬物都分享同一呼吸-------野獸、樹木、人 都屬於同一呼吸。 白人並不在乎他所呼吸的空氣多麼骯髒。 就像病苦多日的人,對臭氣麻木不仁; 但若我們賣土地給你們,你們務必記得,空氣對我們而言是可貴的, 我們的樹木,我們的野獸亦是如此。 風給予人第一次呼吸,也接受他最後的嘆息。 如果我們把土地賣給你們,你們應該對它另眼相看,視之為神聖, 即使連白人也可以到那裡去,一嗅芳草薰香的風訊。 我們會考慮你們買土地的建議。 如果我們決定接受, 我在此時此地立下一個條件: 白人必須把這地上的野獸當做他的兄弟。 我曾聽說,上千上萬的野牛屍體潰爛在大草原, 乃是白人從經過的火車中射殺所致。 我不懂。 對我們來說,野獸是我們的兄弟,我們只為求活才去獵殺它們。 如果我們賣這土地給白人,白人務必同樣, 因為動物是我們的兄弟。 如果沒有了野獸,人又算什麼呢? 即使蚯蚓,也使土地鬆軟溫柔,讓人可以踩在上面。 如果獸類盡失,人類亦將寂寞而死。 因為發生在獸類身上的,必將發生在人類身上,因為萬物都屬於同一呼吸。 我們會考慮你們買地的建議,不要派人來催我們。我們自有我們的時間。 設若我們接受,我此時此地要立下一個條件: 我們輕輕走過父母兄妹親友墳墓的權利永不可剝奪, 白人永不可褻瀆這些墳地。 這些墳地必須永在陽光與時雨之下,如此雨水就可輕輕順著幼苗 緩緩下降,潤濕我們祖先焦乾的唇舌,解除他們的乾渴。 如果我們賣這土地給你們,我現要立下這個條件: 教育你們的孩子:他們腳下的這塊土地 對我們的腳步比對你們的腳步更為慈愛回應, 因為它富含著我們族人的生命。 教育你們的孩子,就如我們教育我們的孩子:這土地是我們的母親。 發生在大地身上的事,必將發生在她孩子的身上。 如果人唾棄土地,他就是唾棄自己。 這是我們知道的。 土地不屬於白人,白人卻屬於土地。 這是我們知道的。萬物都互相關聯,就如同一家族的血液。 如果我們殺蛇,則田鼠橫行,摧毀五榖。 萬物相連。 凡是發生在地球身上的事,必將發生在地球兒女的身上。 生命之網並非由人類編織,他只是網上的一線。 凡是他對這網所做的,他乃是對自己所做。 不,日與夜不能共存。 我們會考慮你們的建議。 我的人民問我,白人所要買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念頭是我們不能懂得的。 你們怎麼能夠買賣天空、土地的溫柔、羚羊的賓士? 這些東西我們怎麼能夠賣給你們? 而你們又如何能夠購買? 難道你們僅憑紅人的一紙簽約,就能對這土地為所欲為? 設若空氣的清新與水的漣漪並不屬我們所有, 我們如何賣給你們? 當野牛已經死盡,你們還能再把它們買回來嗎? 但我們會考慮你們的建議。白人在他轉眼即過的力量中,自以為是神, 而對他的母親大地、姊妹河川和紅人兄弟,為所欲為。 但那可以買賣自已母親、兄弟、姊妹的人, 終必為自己保暖而焚燒自己的孩子。 我們會考慮你們的建議。日與夜不能共處。 你們的建議似乎得當,而我認為我的人民會接受, 遷往你們為他們所畫的保留區。 我們會跟你們隔離度日,靜過餘生。 部落是由人構成,並不比人更有過之。 人來,人去,如海浪之亦起亦伏。 白人亦將過去;也許更早於其他部落。 白人若繼續污染自己的床鋪,有一夜將會在自己的穢物中窒息。 但白人在毀滅之前將會熾烈發光, 由把他們帶到此處的神助燃; 這神,為了某種目的而讓他們統治了這片土地。 這樣的命運於我們而言是神秘的, 因為我們不懂-----當所有的野牛均被屠殺;所有的野馬都被馴服; 森林所有幽秘的角落都充滿了人的汗味; 當豐饒的山坡都被電話線所污染; 人生還是什麼人生? 灌木叢哪裡去了?不見了。 老鷹哪裡去了?不見了。 向賓士的野馬說再見,向狩獵的日子說再見, 這又算什麼呢? 這是人生的結束,偷生的開始。 白人的神讓他統治野獸、森林和紅人,或許是為了某種目的, 但這目的是紅人所不了解的。 如果我們知道白人的夢想是什麼, 在冬日的永夜他如何向孩子描述他的希望, 他如何在孩子眼中點燃視野之火, 使他看到明日-------設若如此,我們或許可以了解這目的。 但白人的夢想對我們是隱藏的。 由於它是隱藏的,所以我們走我們自己的路。 我們會考慮你們買地的建議。 如果我們同意, 那將可保護你們答應給我們的保留區。 在那裡,或許, 我們可以按我們的願望安度來日不多的餘年。 在我們與你們之間,相同者少。 如果我們將地賣給你們,請記得, 那地充滿了勇敢的年輕人,乳房溫暖的母親,心思靈敏的女子, 還有那曾經在此快樂玩耍過的孩子。 你們的逝者遊走於群星之間, 我們的逝者卻屢屢回返他們所愛的土地。 白人是不會孤單的,除非, 在一天,他們摧毀了群山,樹木、河川與空氣。 設若這土地淪落到如此地步, 我們熱愛此土的魂魄 將不再想回返來探望他們的所愛, 那時,在刺眼的正午陽光下, 白人將真正在巨大的孤單中,獨行於荒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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