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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小說】她愛上她了

《濕蝶彼岸》秦墨在一家叫《9號》的酒吧唱歌。她的聲音就像是那種可以抽走人身體中某一個肋骨.眼神詭異,神情不羈.偌大的酒吧.裡面裝修不算精緻,簡樸的掛著些飾物.其實秦墨長的不算漂亮,亞麻色的長髮散在肩下,明亮的眼睛讓人覺得憐惜,唇邊有一絲陽光留下的影痕,眼神漫不經心......有些不同於別的女孩子的魅力。也許是天生是一種獨特的氣息,像一棵生長在陰暗潮濕牆角的野雛菊。不,也許更是一株長著利刺的誘人的玫瑰,讓人愛和憐惜,又不能接近。早上她起床,穿著帶有蕾絲花邊的睡衣穿梭在卧室和洗手間。這一刻,她看著鏡子前這個女子。眼睛裡有著逼人的藍光一閃即滅,詭異,透明卻帶著一種模糊的光影。2 R0 o9 Z; i! R& j0 R& O" O9 G" M白天,她不上班,會去街上轉,很多很的店.她很留戀外面的世界,可是她不願意在外面交一些什麼朋友。; R+ N1 F+ ?4 k* n% B/ CIr她想起了肖年.這一刻,她想,這也許又是另外一種結束。來這裡,只是為了要忘記一些東西,忘記一些已經發霉臭不可聞的東西.她依舊記得她的樣子,漂亮,讓她覺得有一種內心無法抵擋的慾望,那種慾望衝動的像泥石流一樣,慢慢的融化,凝固,再融化,凝固......衝破她心底最後一道防線。曾經.她沒有化妝。套了外套就出去了。她喜歡穿夾腳涼鞋.凌亂的頭髮,顯的她有些疲憊,但依然有一種懾人的魅力。她的身體玲瓏有致,透出血液的流動。) W1 P& i/ @/ g1 F( F* n& [8 B* g街上,行人很多,讓她覺得很煩.她拉出衣服,擋住風,點上了一隻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她來自內心深出的記憶,那些迷離的花朵,那些難以平復的傷口.- V/ {, y0 I" `1 U: P3 j她從來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傷口.任由它們放肆的湧出,大量的釋放.一圈一圈.白色的煙圈.- b4 _; ]3 x* a0 H+ r+ `她一路走著。天空,灰暗。沒有別的色彩。心裡很亂,滿腦子都是顏天真的笑容,她的心開始一層層墜落,脆弱、黑暗和窒息。十七歲時,她曾經為了肖年,一路走,一路受傷。她等待,掙扎,掠奪,追逐,期待,麻木,直到精疲力盡。她一次一次的這樣傷害自己,放縱自己,直到傷痕纍纍。& K" f! u: P- U! W* G8 P, ]那個叫肖年的女孩.在某個地方她已經將她丟下。9 l7 ]" p) s( {]7 E晚上,酒吧里的人不多。她唱著《蝴蝶》「給我一雙手,對你倚賴。給我一雙眼,看你離開。就像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人忍心責怪。」9 T6 q$ d3 I! y角落裡坐著一個男子,應該有三十歲左右。平頭,粗闊的眉,有著優美線條的嘴唇,看了就想吻上去。。。。。。穿著棉布T恤。神情淡漠。吸煙。桌子上有兩個空酒瓶。似乎是一個平凡,寂寞的男子。應該沒有醉。/ Y1 n" f0 f( , K2 [* q8 x9 _男子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她微笑。下班。她走出「9號」看見男子,她竟覺得的他們是那麼的熟悉。她突然感覺他們認識,又或者早就認識,但不是在今天。6 ~. g) F9 l* e( W" I我們對氣味的辯解能力和記憶早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像。她想,他是她兒時一直想像的男子,堅實的胸膛和明亮的眼睛。和她一起生活的愛人。她會愛上他嗎?她在想。5 w& ~/ Y3 |" T1 t8 n. l" * ^男子看見她出來,滅了手上的煙頭。「你好,我叫陸明。」他向她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3 ^I5 U/ J2 t1 |「我們認識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她用了友好的眼神回了他的微笑。她突然間覺得空氣里的潮濕氣味將她包裹,襲來的是已經隱藏了很久的寂寞,孤獨,隱忍,淚水。之前她已經變得麻木。「不。我喜歡你的歌,不,是你的聲音。」他回答她。( n; P2 g5 _! U" i6 q「是嗎?謝謝。」禮貌的。0 X& q# g* M* x4 o" Y2 [「你的歌聲里有一種潮濕的味道。」6 @0 U3 G8 _9 @2 d4 IF她沒想過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麼直接,無力可擋。攤開手心,誰也無法逃過宿命的掌紋,只能承受。! u% ?, {4 k% X「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她從來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傷口,由它們擴散。他們都是這樣直接的人。3 h# R) [# H. Q) R; U) C她轉身向附近的麵館走去。她沒有等他,她知道他會跟上她的。這家麵館是一家北方人開的。她剛來的時候,在這裡吃飯。聽口音知道了他們是北方人。以後她每天都來這裡吃飯。她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小鎮,她厭倦北方乾燥,充滿灰塵的空氣。從小她就夢想這長大去一個遠離北方的城市。6 B3 |) `3 b9 p/ {$ b3 n) ]8 M: Q「你吃什麼?」她問他。「隨便吧,你吃什麼就給我點什麼吧。」% {* w3 p; |. e- d3 K1 x4 C她要了兩份西紅柿雞蛋面。後來她才知道,他對雞蛋有些過敏。4 t& L" Se% k: d; l他吃完了面,碗里只剩下雞蛋。8 M" m) M& h0 U" ?, D! K& ^& K「你不吃雞蛋嗎?」她看著他,問道。「恩」。街上。空氣開始凝固。好多酒吧。燈火輝煌。她和他走在街上。: G& D$ J+ S* l9 ~! |「你也是北方人?」B/ I8 r! i" U* ~# hv5 r「恩,不過我喜歡南方潮濕的氣候,所以就來上海了。」「為什麼喜歡這裡?」7 X! u5 K" e* N+ j. G「信仰。」2 Y6 n! ^3 z& m「我是陝西人,來上海這幾年了.在美院教油畫。開了一個業餘油畫培訓班,星期天教兩個小時。」「哦,我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油畫,後來因為家人的原因就放棄了。」# dV, ]* O" {& v: r「那你喜歡油畫嗎?」$ {" ( l" ]( 3 g5 k4 ?「喜歡它神奇的色彩。」/ N, Q5 M# j7 j* f* e5 T8 U男子似乎看出她對油畫的熱愛,和她心裡曾經的那份渴望。他從她的眼睛捕捉到了一絲詭異的靈氣。憑藉她的歌聲,她身體中起起伏伏的感情和她深邃的眼眸。「你可以去我那裡上課嗎?」「什麼?哦.」4 j: f) U7 D/ ID+ f「去我那裡學油畫.」他看著她的眼睛,堅定的說。「為什麼?」" d( n4 R; E% _+ G. N* c# S「一定需要一個理由嗎?。」9 Q) ~8 p5 F" I! w& @她無語,竟會覺得如此親切。她不知道如何拒絕眼前這個男人。是的,她是喜歡油畫。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又一次對油畫抱有希望. ( BO4 Z" Z2 ^8 T$ {( T- ?第一天,她來他的班上上課。她穿了一件淺色的牛仔褲,已經洗的很舊很舊。上面穿了件深色外套。天氣開始變冷。" h: r3 c& K% V& Q3 d" C. T他看見她坐在最後一排靠窗子的位子上,他想她應該是喜歡坐火車的吧。喜歡看路途中一閃而過的風景。「同學們,今天班上來了一位新的同學,不過她的年紀要比你們大很多。你們可以叫她姐姐。」她尷尬地朝身邊的小朋友們笑了笑。美術班的孩子都在十二三歲左右,而她已經二十二了。孩子們都向她投去友好又新奇的目光。時間開始這樣漫漫流過.( X3 ?! S* y$ f, e; `她開始慢慢喜歡他的樣子,他眉目間的清秀。他的唇。3 W6 N& j7 L1 D& ~4 p4 V7 v5 J愛像一隻蝴蝶,在破繭之前。飛不過滄海。今天晚上,她去酒吧上班。「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最後一次相信地久天長。躺在你溫暖手掌不需要想像。以後我漫長的孤單流浪。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毫無疑問愛情當作信仰,可是生活已經是另一番模樣,我希望永遠學不會堅強......」/ {8 W) y" j, }6 g/ ~她唱著《如果愛下去》。在角落裡搜尋他的身影,她突然想念那個人。難道她那麼快就忘了肖年嗎?她曾經是那麼的愛她。% o; n! T7 D$ ^原本沒有的我們不會去懷念,曾經擁有的卻不是一下子可以忘記的。p5 J. _" B4 p肖年,她真的忘記了她嗎?為什麼她開始想念這個男人。她曾以為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子。/ d. e1 F1 N% Z" B十一點多了,她還是沒有看見他。她失望。他已經很久沒有來了.她也只是在上油畫課的時候才可以看見他.6 e4 H( d" w8 f0 _8 K, j" u( N下班了,她走出酒吧看見陸明坐在酒吧邊的台階上。她看見他蒼白的臉。抽煙。地上散落著一堆煙頭和一個八喜的煙盒。2 P* [+ D6 {3 i+ n0 n6 ^$ d0 / e( A6 A; b她想伸手去摸他的臉。他抬起頭看著她。她很快又縮回了自己的手。, a" w& ?. t- q/ F! F2 W" f! ]+ ~「下班了?」「恩。」! Z) H- D+ ]4 P2 J) g! h「我們走走好嗎?」「好的。」* h2 o) F7 M" o/ E" @5 p" J# E; }街上有些冷冷,有風。街旁的樹葉沙沙響,有很多葉子落下來,飄落在他們在身上。她踩在上面,聽見生命的碎裂的聲音。: f. l& A8 n& g" L% s/ R「你怎麼了?都來了,為什麼不進去?為什麼這幾天上課的時候你都漫不經心的,很少來酒吧了?」。。。。。。他沒有說話。臉上的有風留下的痕迹,憂傷的痕迹。0 t% d# f7 Q: j& l/ R6 {" @她心疼。蝴蝶破繭而出。留下空殼,與愛供沉淪。6 W6 v_- T, Z. R「我還是送你會去吧。」4 N# S+ H9 M/ p) b: G( D6 {6 ^2 s他點頭。他住在離培訓班不遠的地方。是租來的單身公寓。房子不算大,兩室一廳。0 y& H) k2 `" q4 T3 @8 J" C5 A3 s# Q「你喝點什麼?」0 R- y2 i0 }4 @" j- l6 x* B4 N「百事。謝謝。」他遞給她可樂,她的手指碰觸到了他的手指,溫暖的。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放許巍的歌。" 4 _. e1 J; Y1 J, P她一向不懂得逃避和抗拒。她清楚的看見自己被這個世界的灰塵淹沒。她不做無謂的抗爭,因為她知道她什麼也改變不了。( r) m6 L. U, n2 h" }相信宿命的安排,她沒有覺得這是一種軟弱。她已經變得漠然。0 e2 m2 f% ?. K# B+ y; D, b# q她靠近他,嘴唇印在陸明的唇上。# E) y; @, h" H; u" F這一刻,她知道她需要他的進入,他們都是寂寞的。只是她在愛,而他只是寂寞。淪陷的時候前面就是幸福,而過往都不再那麼重要。) ?, e7 ]5 ~" G& o0 o1 N她吸附在他的身上。他像野獸一般的狂野,他無法拒絕這樣美麗,詭異的女子。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釋放自己。她的身體是香的,讓他迷戀。他進入她的身體。X" _6 N5 b8 r4 r8 ?她享受著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瞬間快樂,肆意的呻吟。% [6 [2 h2 o1 I, d2 X% [眼淚划過她的臉頰,順著太陽穴流淌下來。她明白,他會離開的,總有一天。而陸帶給她的疼痛快樂,她想總有一天,她會忘記。但他的氣息她不會忘記。早上起來。她看著他熟睡的樣子,他是個可愛的男人,她那麼喜歡他的眉毛和唇。3 J7 r+ Z9 ]( _0 ^, I2 K她丟下他,走了。她怕,她不知道當他起來的時候會對她說些什麼。她逃離。, ?2 h9 o4 H: X8 L( j9 r: j第二天她去上課,但是他們沒有說什麼,上完課她就走了。她沒有面對他。隔天晚上,他來酒吧找她。「為什麼這兩天不理我?」9 X8 `& r/ M0 K$ m& P「沒有啊。」9 ]0 u8 u0 {& X" ~「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什麼,我會負責的......」0 N: B0 u6 z% `. @/ E「負責什麼?我什麼也不想要,我只要你心裡能在乎我。呵呵,或許你不會。」「我們出去走走,好嗎?」她跟著他走出酒吧。「我和女朋友分手了。」「哦,是嗎?」她沒有奇怪,她早就想到他會有女朋友,或者已經結婚。「她離開我了.」她看著他哀傷的臉,她愛的這個男人如此的愛著另一個女人。蝴蝶始終也飛不過滄海,它開始腐爛,臭不可聞。而她始終為他起舞。「那你現在回去嗎?」「我愛她,我不能沒有她.」9 ) b% t2 y( }+ C; i/ q「哦。」他這麼痴心,她知道他不會為她停留。她在他面前卻只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她不想要他為她做什麼,他不能再傷心了,他是累了。@) W( q1 M; n" v「不過你放心,我會來找你的,我說過,我會為你負責的。等我。」她沒有再說什麼。她掉下眼淚來,黑暗中他看不見,她任眼淚肆無忌憚划過她的皮膚。2 j- U8 b, N0 `5 T她只能再一次逃離,她為了要忘記肖年來到這片土地。現在她卻要為了這個男人再次離開。她只能離開。& k$ k2 z/ M" W; [3 e" w% Fb" g她又一次放棄了畫畫,和這個她愛的人。) P`: K2 }9 x) ^2 [1 y1 c愛情如此短暫。美麗。消失。回憶。傷痛。腐爛。她已經無法承受,離開是她唯一的選擇,為了他,也為了自己。第二天,她辭了職,買了去往西安的機票,當天下午的。她沒有等他,她知道她等來的會是又一次的傷害。她愛的男人愛的是別的女人,而她只是他途中的過客,他們彼此擦肩而過。/ ]0 N/ ?0 |+ E)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她想,也許這樣就夠了。有那麼一刻,她知道,她是擁有他的。飛離這片土地的時候,她掉下眼淚來。這一次她拭去了眼角的淚。她又一次選擇了遺忘。那麼決裂,和她的心。撕裂的疼。3 ~" s3 v|8 _, j她像窗外望去。冷笑。9 p: f" V: W+ d% {1 q; P上海,再見。我愛的男人,不會再見。: A" 3 W" I0 |8 b, S回到西安,秦墨又開始了新的生活,她想那個男人只是她生活的欠缺,只是來彌補她空暇的時間。那份愛太短暫,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剎那,她就將對他的愛全部丟在那片土地。那些不屬於她。# o1 N0 T; o3 f( q& K她找了工作,在廣告公司上班。c" s% * f) m6 D/ z1 U" h+ l那天,秦墨去網吧上網,遇見了莫惠君.她開始為她著迷.- w1 A! H, H! y. ^8 e. ]遇見她.她的生活徹底被打亂.她無發阻止那股思念,它像是一株詭異的植物.在生長,也許開出的,是迷離的花朵.秦墨不知道為什麼莫惠君會讓她那麼心動,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魅力.她只知道當她寂寞的時候她真的真的很想莫惠君.) ) s6 K8 B) B! [) J" A3 h4 i% n從莫惠君闖進她的內心的那天起。她的生活就被打亂.除了莫惠君就沒別的......除了秦墨第一次深愛的那個女,她是第二個讓她能夠這麼認真去對待的人.雖然她只是她在網上認識的,這也是秦墨最擔心的,她怕她覺得這只是一個玩笑,她怕莫惠君不會認真對她,她們離的遠,並不怎麼接觸,她更怕在她沒愛上自己之前愛上別人,.她真的很怕.......$ D5 }! B8 Q. T她總是對她有那麼大的熱情.因為她怕,怕這像是一場夢,時間一過,又該破碎.今天她要和她見面.這像是一場賭局.她在較量著什麼.和她自己嗎?本來沒有的東西,我們不會去懷念,曾經擁有的卻不是一下子可以忘記的.秦墨真的希望這是她愛的最後一個人.可是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是起碼我還有這樣的慾望.她真的很累.: Kw6 x5 r3 R0 O2 P! _- T$ `! k現在她只想愛一個人,只想莫惠君一個人.任何人也不想.就算是沒有希望.就算是粉身碎骨.她開始相信一見鍾情.9 T, z+ C% B6 H# D星期天,她們約在百匯見面.徒步走了很多地方,最後去了避風塘喝東西.: u8 s0 y* y" [6 l" d( D+ I在電梯墻壁上的鏡子里。她看見莫惠君的臉。看見她的眼睛。神情淡漠,臉上沒有多餘的別的表情。2 k7 `) y7 h[9 Z( u秦墨曾經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女子。她從未覺得自己會這樣的在愛。她是這樣的美,這樣的好,這樣的。消失。. w, `- d$ j. Z, w, N& l- _也許以後會遇見。那也是另外的人。另外的愛。她們從未發生。從未有什麼結果。5 C" ^& k) r7 u! x6 ]|就是在愛。如此靜默。: _% E: V4 J" m/ W& [H) 6 v她們找了一個靠牆的位置坐下來."兩位喝點什麼?"服務員面帶微笑.?& f; Z8 [2 ~, _, h"你喝什麼?"莫惠君問秦墨."隨便吧,你喝什麼就點什麼吧."「那就兩杯珍珠奶茶兩份冰淇淋。」「好的,請稍等。」莫惠君點燃一根香煙。「你要抽嗎?」T! b* - }1 S$ ^" C+ U) S「哦,不用,謝謝。」這一刻,她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原來總有一天,她會再遇見。那是上帝給她的禮物。/ B# R* R( u" l* u+ S. h她曾一位她是一個蓄著一頭長髮,皮膚微黃,從不化妝的溫柔女子,且表情淡漠。眼前的她,一頭亞麻色的長髮,白皙的皮膚,右手夾著一支煙,嘴角泛起一絲的不羈。秦墨萬分驚喜,她是她從未遇見過的女子,卻是她一直以來在尋找的女子。1 l$ G" D9 A. e1 R4 h& C% k「你為什麼會抽煙?」+ Wy5 A1 A# [4 [「抽煙哪有為什麼啊?」$ P/ y4 H2 Q5 MY7 M7 J/ i; Q+ t「我沒想過你是會抽煙的 。」「其實我本來也是不喜歡抽煙的,後來同事們都在抽,我就開始也抽了、」「其實我是喜歡抽煙的女子的,她們的臉上有一種長期離群索居的流離生活的痕迹。」+ Z! a, To* V7 e5 z+ p1 h「我去過很多地方,也是一個人住,所以我說安妮寶貝寫的那些我也都經歷過。」秦墨長久的凝望她,莫惠君讓她有一種讓人想伸手摸他臉上肌膚的衝動。莫惠君的眼眸中有一種晶瑩的光,清澈,詭異。她的目光撞上秦墨的,這種莫名的恍惚讓她失神。莫惠君的容顏在她的記憶中留了模糊的空白,她不會忘記。原來所有的尋覓都有一個過程,終於有一天你所尋覓的咫尺眼前,不再散落天涯。+ h& E$ H% |; U0 m/ G$ ~( @8 S「你和那個女孩怎麼樣了?」她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在冰淇淋里蘸了蘸煙頭,咬進嘴裡 ,點燃。「我們分手了,連朋友也沒的做了。」她想起了那個純真到透明的女孩,善良無所防設,沒有心計,扎著馬尾,笑起來很甜,她就是肖年。秦墨告訴過她,她和肖年的事,但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和陸明的事。「哦,幹嘛不要人家,她不是很喜歡你嗎?」& - p$ q0 x! f8 G% X/ c4 j「可我已經不喜歡她了啊,我要她你怎麼辦?」莫惠君沒有再說話,只是莫名的笑了。她深深的吸了口煙,吐出煙圈來,一種寂寞的姿勢,醉煙的感覺很傷感。$ O0 j. - j/ A$ r. w; K: e9 [「其實我很喜歡你抽煙的樣子,很迷人。」6 r, Z: Q& i4 o! N9 B「是嗎?」莫惠君把煙蒂擠熄在宴會碟上 ,她的指甲塗著淡淡的指甲油。+ y( g- c0 F- _% O" g# V+ k$ x「晚上去TOP吧。」TOP在半坡的地下室里,肖年的家就在附近。分手多年的兩個人就這樣相隔咫尺,各自愛上另一個人,知道某年某月的今天,她才想起她們曾經相愛。9 `* T7 P9 o1 `+ V3 {酒吧里的人不多,她看著莫惠君,長久地注視著她,她的眼睛,嘴唇,臉上的肌膚,一時間,腦子裡竟然一片空白。有人註定偶爾出現在你的生命里,卻要你用一生的時間去銘記和遺忘。1 N- z: p0 i. r" V6 w「幹嘛一直這樣看著我呀?有話要對我說嗎?」「沒有。」莫惠君點燃一根煙,她抽煙的姿勢的卻很漂亮,很迷人。! ~) `5 p$ U5 d/ Ml表演已經開始了,兩個女子穿著黑色的蕾絲邊胸衣,背上有紋身,像是一種花,跳著妖嬈的現代舞。: t5 g8 G}H- j3 l0 # Y「現在幾點了?」莫惠君問秦墨。「九點半了。」秦墨看看錶。「我抽完這支煙咱就走吧。」0 T9 y4 O+ D: F2 N& _- r9 V+ M「恩.」她們換了一家酒吧,地下室里人很多。「這裡怎麼都是些男的啊?」9 n. K: q4 ^, @「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有女的。」人很多,已經沒有位子了,只好坐吧台了。5 N& T$ e2 w! l8 N" s; O「兩瓶百威。」「好的,請稍等。」秦墨看見旁邊站著一個人,睫毛很長,化了妝穿的很少,身材很好,長的也很漂亮,但就是覺得哪不對,感覺像是個男人,但又有胸,秦墨仔細一聽聲音,才知道原來是個男人。她突然不想呆在這個地方。第一次親眼看見男人拌女人,很不適應。「我們走吧。」「怎麼了?」「我在這裡不舒服。」「喝完再走吧。」$ }3 * w& X8 _4 k" i秦墨拿起酒瓶一口氣喝完了。. b$ C" ~5 L& q# R& s「秦墨,你幹什麼啊?」「喝完了,走吧。」6 h! T; j1 x& G: _( W( m9 R* y「我的還沒完啊?」「那我幫你一喝吧。」「算了,」她擋住了她的手。秦墨迫不及待的快步走了出去,莫惠君隨後也出來了。+ e+ q7 t5 v6 }% V4 n- |「我老覺得他們怪怪的。」她湊近他的耳朵說。「你看人家怪,人家看我們才怪呢。」「呵呵,是嗎?」「回去吧。」/ bJ0 z* e$ g7 ?「恩。」那天晚上莫惠君帶她回家。) ]& r3 I* m! h7 d計程車里她看到這六月的夜晚駛過無燈的車.黑屏.她感到暈眩,感到撕裂的疼痛..她不知道這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莫惠君的誘惑.秦墨感覺到她的手放在她冰涼的胳膊上,她觸摸到她肌膚的溫度。她不願再停頓,倒在她的腿上,沉沉睡去.她們之間如此的簡單,而莫惠君卻是如此的複雜,秦墨天真的以為她需要關心.她想她不是要管著她.她說不想別人管著她,她說她的爸媽都不管她,那一刻她的心裡真的很難受。她不是不想別人管著她,而是。...也許她需要的是自由...可是她竟然就這樣愛上這個女人,愛上她抽煙的樣子.愛上煙霧吐出的那一瞬間她的寂寞.愛上她的人。: d/ |2 v2 q* U. `這樣,徹底的傷痛,讓自己清醒,她知道,如果就這樣走下去,或許可以走到一個什麼地方,.然後埋藏自己.她在混亂之中尋找奇蹟,或許始終都沒有到達那個她想去的地方.8 X( B4 O% n/ k) ^& W然而她就這這樣愛了.+ M: H3 S6 |. [) H8 z- |9 s她鬢角的細發,她黑色的眼睛,她光滑的背.她的臂膀,她的手指.....這些,卻被她一一記下了..她脫了外套在莫惠君的身旁睡下,她看見她的背,感到她的氣息,凝固了身體的血液。4 I& E$ W$ E" Y$ }她伸手握住莫惠君的手,她想抱著她,想吻她,她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凄美。秦墨移了移身子,把臉貼在她的背上,嗅聞著長久渴望的氣息。莫惠君突然轉過身抱住她,嘴唇柔軟地覆蓋在她的兩片唇上,再也不肯放開。她們彼此進入,糾纏,沒有任何語言。這一刻,黑夜將她們吞噬。愛撫,溫暖,呻吟,肉體,穿越了這漫長的夜。/ U$ i# T! c+ ~* h9 v她們瘋狂的做愛,撫摸。髮絲,臉,乳房,臂膀,腰肢......她的手指倉促,放肆地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感到她的血管的跳動,和血液流淌的聲音。她們是快樂的,彼此充滿慰藉。明亮而放肆的眼睛,粗暴,任性的手滿含溫柔。5 Q3 T: T* K7 J& I天就要亮了.秦墨在黑夜中放縱著自己的懦弱.徹底的崩潰也好,徹底的無奈也好.她被禁錮.不願意脫下囚衣.$ M1 m) j# u9 m+ c+ V) `Z! s她似乎愛了好久,在沒遇見她之前.她是我一直要尋找的幸福么? 她那麼讓我猜不透..也許,她將給她的不只是希望,還有決望.也許她真的要用一生來的精力來銘記或者遺忘.同居的日子裡,秦墨偶爾為她下廚做飯。有段時間她很快樂,莫惠君很少告訴她公司的事,有時候會和她聊一些別的事情。她愛莫惠君,她從來沒有如此的愛過一個人,但她知道這樣的愛很短暫。總有一天,她們會愛上一個和彼此不相關的男人,結婚。她感覺莫惠君是愛她的,在一些小的事情上,她關心她愛護她。做愛的時候,她溫柔細長的手指任性,粗暴地撫摸她,進入她的身體,那一刻,她知道她是愛她的。) y* K$ H+ n( t" `2 t6 @莫惠君去外地出差了。她一個人在家裡,白天上班,晚上一個人很寂寞,想念她。電視里在播《復活》,女主角是一個很能喝酒的女子,經常在酒吧和人拼酒。翻開丟在一旁的書。《我願意的急流》。8 U, a) ^+ V: D" B% |; I" ^書角下面竟寫滿了她的名字.突然之間竟變的手足無措.她找出橡皮瘋了一樣的擦拭著上面的字跡.才發現,擦完之後,又開始努力尋找.( W7 ]6 I+ r) |. W8 R4 D# X我願意的荒林,在河流的兩岸,對一陣陣的狂風,9 WS5 P. ], ^1 l5 q2 d4 T勇敢的作戰....只要我的愛人,是一隻小鳥,在我的稠密的樹枝間做巢,鳴叫........她的神情淡漠,肆無忌憚.她不加任何修飾的暴露自己.簡單,真誠.她竟如此的喜歡這樣她.她出差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她在等著她.我願意的廢墟,+ v/ O- [9 f) x3 |6 c. _: ]在峻峭的山沿上,, K/ s1 ; n6 z0 O這靜默的毀滅.( u1 I6 , p) V. {# r5 Ln8 ~......她還是沒有回來,沒上網,頭像總是灰白的.晚上,秦墨在胳膊上刻下了莫惠君的名字,.刻的時候也不怎麼疼.第二天不知道怎麼了,好疼.愛了好多人,卻不知道為什麼要把她的名字刻在胳膊上.這是秦墨第一次刻一個字,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是她親手刻的." L4 ]* L( K/ _0 j* y, U% w1 ^朋友罵她簡直就是個傻子。對她說,你不會一輩子都愛這個人,刻了會後悔的.她說,不會,我愛了那麼多人.這個是唯一留在我身上,留在我心裡的.她總是想,也許在莫惠君的心裡她也只是輕輕碰觸過的路人,只是因為寂寞...她在等,等到胳膊上的字跡,傷痕不見了蹤跡...曾經她試圖刻上字在手臂上,可每次當她劃開第一刀的時候,都會無法繼續。因為你不夠愛那個人,才不能夠殘忍地對自己。愛是會消逝的,而刻上去的字也許不會。* |0 `$ l0 l" P, t, v4 q9 v" Q她看著手臂上的字,她終於如此的愛一個人,她終於殘忍的劃開自己的皮膚印上她愛的證據。幾次,她見傷口血跡凝固,她怕不夠深,又狠下心來反覆劃開已經癒合的傷口。這份愛,無辜,寂寞,不顧一切的肆意泛濫。有那麼一刻,秦墨後悔刻上了莫惠君的名字。因為她知道,會有一天,她將強迫自己去忘記她,那時,殘留在手臂上的印記會將她摧毀。那麼,她將無法忘記,即使在她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會。我這樣的愛一個女子。在「白嬌子」上刻下她的名字。然後吸進肺里,留在離心臟更近的地方。又開始吸煙了,在黑暗的房間。聽著.《蝴蝶》「給我一雙手,對你倚賴。給我一雙眼,看你離開。就像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人忍心責怪。」有時候站在十字路口,突然間就很想見她。看著遠處高樓中的霓虹閃爍,忘記了車水馬龍。那麼壓抑。無助。無奈。她的傾訴欲越來越強。她在網上告訴她們她想那個女子。在手臂上刻下她的名字。她溶進她的血液。4 A2 M4 q2 ^6 k8 v8 J1 |) d3 q& M她是喜歡自由的。那樣的寂寞。那樣的美麗。那樣的讓人難以接近。( s" O( i4 X+ }! @深夜,她打開QQ看見那個寂寞美麗的名字。出差沒有回來,頭像始終是黑色的。一切的開始等於一切的結束。" H, n+ ]. UW1 D+ K9 M. n鍵盤上敲出的文字是沒有阻礙的,我肆意的揮動自己的手指。傾訴。1 M% q0 b4 D6 Z3 M她是這樣的想她。想她抽煙的樣子。寂寞。美麗。每個故事都是一部電影,有人在愛,有人在恨。有人離開,有人留下。0 w+ ?q" I" l2 m# j% e不斷的寫信,發郵件,打電話。為靈魂的空缺找出口。不知道故事什麼時候會結束。9 C; n2 ?/ |& r你在哪裡?我很擔心你。你在哪裡?我很想你.( Q( f( C/ 2 }f$ z你在哪裡?我等你。2 D; E# [+ Z. Q# q0 u3 u6 ]: x5 `秦墨看著自己的感情一點點的擴散,爬滿整個輪回。她無處藏匿。 像一隻麋鹿。8 Z" `4 ^& z) U& f她還是沒有回來,莫惠君在外面出差很辛苦,晚上還要寫報告,在那裡,睡不好吃不好。秦墨很擔心。" v1 V! O/ [1 E, ^# Z( y兩個月之後,莫惠君回來了。 % Y, O- {: B% V9 Q: s4 s記憶永遠不會比我們的生命更長久,愛情的期限也永遠不會比我們的記憶更長久。P- ^# Wm4 E" h9 f6 t" l她們開始經常吵架,為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再後來,莫惠君經常回來很晚,但秦墨從來不問,她也不敢問。她越來越擔心莫惠君會愛上別人。她害怕失去她。" E. f5 FB7 T- C" U今天,秦墨早早的就回家了,做好了飯。2 M- q3 u8 v" Y+ C5 R「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啊,沒有和同事出去玩?」「沒有,我今天累了,不舒服,」「那吃飯吧,我做了飯。」% D" F+ @* S9 I8 @t! d1 c「我不想吃了,讓我睡會。」* J( v4 {$ b/ p她拉過莫惠君緊緊的抱住她。「你開始躲我,為什麼?」1 n2 r- F# Y9 A" y; ~0 " }「別亂想,我真的累了。」% z1 @/ a! j) z) O# J4 Q「你以前不是很晚才回家的,可是最近你經常很晚才回來。你不愛我了嗎?」「別傻。」. S" m6 ^" }2 o- W2 z" o其實莫惠君是真的累了。0 ~+ s# `1 p/ n* j3 [5 l0 x當愛到了無法無天的時候,她只能用自己美好的回憶來支撐這段蒼白的愛情。她愛秦墨,只是她不能忍受秦墨的愛比自己多。秦墨把自己的愛全部交給了她留守,她總是這樣遷就她原諒她,總有一天她們會互相憎恨的。0 `1 H. l% t0 P- k8 b" n3 mP% z「我愛你,別離開我好嗎?」秦墨把頭埋進莫惠君的懷裡。; r/ l2 A5 W, O6 h「我們都是偏離自己軌跡太多的人,靈魂是永遠孤獨和不被救贖的。」「不。」她看著莫惠君,伸手撫摸她的臉,吻她的眼睛,發覺她的臉很燙。) _. Z4 W- B4 z, v% v" `9 [J「你發燒了?」她摸莫惠君的額頭。9 I- Y/ B- L) {3 I. C/ G$ n「我很累,想睡會。」她無力的說,身體開始往下沉,趴在秦墨的身上。" K& B7 x3 j; |: / o) n醫院裡,她守了莫惠君一夜,她看著她的臉,她是那麼的美。4 x8 h) d7 j" L9 F% z# l早上,莫惠君醒來,看見秦墨趴在床邊睡著了,她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頭,秦墨醒了,看見莫惠君掉下眼淚來,打在她的手背上。$ U/ h7 q3 h! ?% L; p6 x「你醒了,覺得怎麼樣了,好點了嗎?」你昨天發高燒,身體很燙,嚇死我了。」「哦。」8 b5 O+ L" ^1 6 Z9 v1 V莫惠君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無法懂得怎樣去愛一個人,她只能這樣的看著,像蝴蝶濕了翅膀,躲避凜冽的風聲。) ( `3 B7 `1 J. E+ y7 ^鐘錶上的指針走了一圈又一圈,可是莫惠君今天還是沒來。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急忙跑出去看。「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我做飯了。」「哦,我吃過了。」1 e7 j! k, R$ Q* w她失望地走進廚房獨自吃飯。莫惠君看得出來她有些傷心,就草草的吃了幾口,獨自回房間去了。她追上去拉過莫惠君想要和她親熱,她卻躲開了。; y: y; s" I! P/ }# m_; [& ^" j! |「今天工作很累,我想睡了。」( K; C4 S* P, O( t8 u1 T2 T她不顧她一味的閃躲,瘋了一般地吻她的臉,手開始撫摸她的身體,脫她的衣服。5 n( d* " j) i莫惠君推開了她。T! q. @2 fO/ E1 x; I「你別這樣,好不好,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早早的做好了飯,等你回來。你一直回來很晚,你是在躲我嗎?」「對不起。」她傷心的望著她。# a* D8 ]* G( H8 Y! " m「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們身上的傷口已經太多了,我一直無法給你你需要的,我們都需要的是平靜,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帶給彼此的不是平靜,卻擷取了本來的平靜。我知道你已經很疲憊了,我何嘗不是呢?」她的眼睛開始黯淡下去。, T: i5 M" S: t7 ~, K1 z「我很累了。」她愛莫惠君,她忍受了愛情對她的遺棄和背叛。終於明白,她無法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曾經她刻在手臂上的字。情動以後,她只能用餘生的時間來修補那些裂痕。而那每一道傷痕都是一次次錐心的折磨。! |8 X+ N5 |. F4 G$ S莫惠君想起,想起那些,每次無論秦墨多麼累,她總是早早的回家做好飯。吵架了,她也總是遷就她,纏著她逗她開心。每一次,當他們分別時,她知道她總會回過頭來看著她的背影,知道消失不見,才不舍的離開。可是她是在太疲憊了,她沒有能力再去愛任何一個人了,愛人是很卑微的。周末,秦墨請莫惠君吃日本料理。莫惠君帶了一對925情侶戒,秦墨戴大的,她自己戴小的。. n1 E; K5 P2 ?8 j, I# O, b吃完飯,莫惠君的一個男朋友來找她,之後他們三個人一直在茶室里打牌到夜裡2點,去喝酒。那天晚上,秦墨隱約記得,她吐了很多,做了些什麼事情也很模糊。那個男人似乎在她床上睡過......% o3 R! H% @0 j- b那天晚上,莫惠君的朋友爬上秦墨的床,他撫摸她的身體,舔她的耳朵。秦墨喝的很醉了,但她還是有些清醒的,只是動作遲鈍,反應很慢。她推開了那個男人,轉過身,當她穿上衣服的時候卻看見莫惠君沒有睡著,雖然燈已經關了,但仍然可以模糊的看到她是睜開著眼睛的。莫惠君發現秦墨在看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就翻身睡了。秦墨似乎看見了她的眼裡有些晶瑩的東西。「原來她早就看見了這一切,看見了自己的朋友對我所做的。她就這樣無動於衷。」眼淚終於在那一刻涌了出來,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愛的人看著自己的朋友對她做那樣的事。然而就在她發現的那一刻,她卻翻過身假裝睡著了。; h$ S# {+ ]4 h她的心劇烈的疼。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什麼叫撕心裂肺。所有的故事都在灰飛煙滅,瀰漫在滄彎星辰。當只有兩張床的時候,她寧願自己讓一個陌生的男人誰在自己的身邊,也不想看著自己愛的人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9 }$ T; |0 K- + y但她忘記了自己已經因為喝醉了,莫惠君幫她脫了衣服。直到後來,她才知道,是自己引誘了那個男人。秦墨已經不知道是誰的錯誰的對了,她所能記得的為此而做的都是因為愛她,但最終卻陰錯陽差換的莫惠君一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都看見了,是你勾引了我的朋友。. z9 G$ 6 M( C4 PP1 Z秦墨無法再辯解了,就算她再愛她,她也光著身子勾引了一個男人,還是她的朋友。可當她滿含眼淚需要莫惠君的時候,她卻選擇了視而不見,既然視而不見,眼裡為什麼還會有淚光呢?當她下班回到家裡,只看見桌子上壓著一張紙。. i6 u) F2 C0 S秦墨:昨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一個人靜靜,房子你先住著吧。莫惠君留07.9.18秦墨此刻竟然是冷靜的,也許她早就該知道吧。她還是決定離開,帶上她所有的東西和回憶。9 x1 a7 a6 A& i3 Q, ^/ d早上她發簡訊給她告訴她把鑰匙放在花盆下面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她為什麼,莫惠君說,昨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覺得你不是我想遇見的人。% J; q8 i9 j) x, L/ T秦墨再無話可說,她喝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不知道她和莫惠君的朋友做了什麼,更不知道她對莫惠君做了什麼。, S8 W/ x& a3 X, D; j/ n# d她就這樣放自己走,那些聲音無時無刻不在召喚著她,那是她內心的聲音,隱秘酸澀的疼痛。4 T" O* o9 K7 a0 N9 t/ q她撫摸著自己的肩頭,眼睛裡充滿了憂傷,絕望,像黑色的潮水不停的涌動,沒有任何安慰。終於,她說她不是她想遇見的人。秦墨覺得自己既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既沒有憂傷也沒有懷念,心中充滿了悲哀。像是經過了一場戰爭,充滿了硝煙的戰場,眼裡滿是血光,恐懼,警惕。像撕碎其他事物一樣,愛,總會被撕得粉碎,因為戰爭愛已經沒有了,太重的血腥,窒息了愛。{" m8 M9 W) L! g: n" N秦墨早上醒來,還是發現已經分手了,像是隔了一萬光年的距離。那些美好,裂痕,片段,語言,希望,相聚,別離,瞬間成了回憶,我瘋狂的尋找著那些蹤跡,卻發現曾經遇見的人,曾經做過的事,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她的手指輕輕的觸摸著食指上的戒指,痴痴的望著,原來,她轉過身,站在了幸福的旁邊。莫惠君的人,她的心,她們在對的時間裡錯誤的相遇。0 o1 [0 L: R2 r+ x! I) q" F* 她辭了那份工作。後來,她換了很多住的地方。在飯館打過零工,賣過盜版光碟,住過地下室,跟過小混混。打架,抽煙,喝酒。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下墜,下墜。身上的刀疤,煙疤,她殘忍的對待自己,開心時大笑,落淚,她將自己逼向深淵,想到達內心那個最痛的地方,將它割掉。) h0 s: R7 r" # Y% J7 _四年過去了。她在街上遇見了莫惠君,旁邊走著一個中年男人,她認出了他,他竟是陸明。他們擦肩而過之後才彼此回望,想起原來彼此都曾相愛過。也許陸明一直深愛的女人也是她一直深愛的女子。始終沒有說過再見,相逢的那一刻,才明白,那是遲到的判決,當她選擇離去的那一刻,已經不再愛她,只是忘了說聲再見。+ C& U- j& Y8 c( a看見莫惠君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和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同時愛上了這個女人。和陸明在一起只是因為彼此都寂寞,而莫惠君從來不曾在她的生命里消失,只是換了方向在某個異面,她們相交。那些氣息依然存在,在兩個永不相遇的背影中,在蒼白的畫紙上永不相交的平行線。陌生的,便記住了。熟悉的,便忘不了了。沉澱進了愛之厚重,愛之永恆。生命中最初的回憶在歲月中洗禮,留守。其實一直不曾離去,在我的血肉里。8 I/ `) H8 ?7 I6 `, ]: R$ y莫惠君愛上了一個男人。她把對她的愛隔在了異面,丟下永生的愛戀。. s6 s# i5 |; P/ V4 c愛撫,溫暖,肉體,穿越了漫長的絕望。彼岸花依舊艷麗,淹沒了那些過往。生命里的曼珠沙華總有一天,它會開出驚艷詭異的美麗。彼岸是一種過往,那些刻骨銘心,一次又一次在回憶的燃燒,重生,留下空白。她們的愛戀。花開不見葉,葉長不開花,花花葉葉永生不見,生生相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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