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本書可以讓我們不再重蹈覆轍
這樣的春天,即將消逝,我們再也不能體驗到完整的世界。
——恩斯特·布拉斯
在最殘忍的四月,我們鄭重推出單讀 Classics 閱讀計劃的第二本書——《春之祭: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現代的開端》,再次邀你,開啟一趟思想的遠行與冒險。
許知遠說,這是一本「華麗、流暢而新穎的歷史著作」。這本書,讓我們重回一個躁動、暴力、絕望同時充滿藝術張力的舊世界,與此同時,這本書也和我們今天的生活驚人地相似,給我們在社會轉型當中所遭遇的焦慮與不安,提供了一份深邃的警醒。
這是單讀 Classics 閱讀計劃的第二次會員開放期,是單向空間沉澱十年來的一次持續試驗。我們渴望一雙世界之眼,在全球範圍內尋找、推薦新的作者與作品,引領我們在歷史與當代生活的張力中穿行,重新閱讀思想之美。
如果你關注現代歷史,如果你喜歡古典音樂、現代藝術,如果你對戰爭有興趣,如果你想知道人類社會是如何發展到今天,那麼你就是我們理想的讀者。希望能夠邀請各位,與我們一起開始一部文化史的閱讀,看它如何重新定義了我們看待我們過去和未來的方式。
《春之祭》探討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起源、影響和餘波,敏銳地發掘出歷史的秘密。從 1913 年斯特拉文斯基和尼金斯基的芭蕾舞劇《春之祭》的首演,一路寫到 1945 年希特勒的死亡,作者藉助普通人的生活和言論、文學作品以及重大的社會事件,記述了在歷史大轉折時期人們觀念的急劇轉變,以及對文明歷程造成的巨大影響。
一部芭蕾舞劇,隱藏了人類進入現代社會以來的全部秘密。
一百多年前,也是一個春日的夜晚,香榭麗舍劇院里燈火通明,男士衣冠楚楚,女士們身著優雅,在略顯悶熱的大廳里搖著扇子,小聲交談。所有人都很興奮。人們一連幾個星期都在談論俄羅斯芭蕾舞公司為巴黎的新演出季準備的藝術享受——舞劇《春之祭》。演出陣容自然十分強大:由佳吉列夫導演、斯特拉文斯基作曲、「神的孩子」尼金斯基擔任舞者。
舞劇開演了。描繪了這樣一幅景象:那是俄羅斯遠古時期的祭祖儀式,一個肅穆的異教祭典——一群長老圍成一圈坐著,看見一位少女被要求跳舞直至跳死。她是他們用以祭祀春天之神的祭品。
但這部芭蕾舞劇卻惹怒了當時近乎半數的歐洲知識分子,甚至還沒看完便生氣地離場,而另外一半人則拍案叫好。斯特拉文斯基音樂中劇烈下挫的不和諧音、尼金斯基充滿挑釁甚至色情意味的怪異舞步完全顛覆了人們對於芭蕾的想像。對於佳吉列夫而言,藝術不是要教化或是模仿現實,它首先要激發震撼與驚異。
百年之後,當人們回顧那個喧囂的夜晚,完全可以將它視作時代的象徵,看成世紀的分水嶺。通過這樣的轟動性事件,藝術和歷史徹底被改寫了,人類進入了新的紀元。
歷史學家莫德里斯 · 埃克斯坦斯充分發揮了審美想像,揭開了社會思潮與宏大戰爭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
加拿大歷史學家莫德里斯 · 埃克斯坦斯教授的這部同名書便是以芭蕾舞劇《春之祭》為切入點,對於 19 世紀末 20 世紀初的歐洲做了深刻的解讀。
埃克斯坦斯認為,正是以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為代表的這種人們看待生與死、自由與生存的意識及其在當時的資產階級中的蔓延和得到認可,確立了現代的某些觀念和意識。」
在這本書中,你會發現莫德里斯 · 埃克斯坦斯教授突破了藝術史的範疇,而進入了文化史的廣闊天地。在此之前,歷史學家常常將藝術視為歷史事件的附加產物,而對藝術所反映出來的社會變遷和日常生活史語焉不詳。
這是一位的歷史學家恢弘的審美想像,也讓整本書比其他歷史書籍更加平易近人,生動好讀。尾隨他的思路,我們得以在 20 世紀初法國巴黎的沙龍里逡巡,在西線戰場上痛哭流涕。
在午夜穿越回二十世紀初的巴黎,你會偶遇畢加索、阿波利奈爾、郁特里羅、莫迪里阿尼、馬蒂斯......以及他們的自由與瘋狂。
20 世紀初,當技術的進步極大地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和思維方式,理性的人便自我毀滅了,理性的世界遭遇了崩塌,人們開始如 19 世紀中期英國前拉斐爾時期的藝術家一樣拷問心靈:當物質極大豐富時,精神是否會更加高尚?
在這樣一個時代,幾乎所有人都參與了對未來的討論。巴黎的立體派知道米蘭的未來派在做什麼;未來派又和現代主義音樂家的創作理念一脈相承。埃克斯坦斯教授以芭蕾舞劇式的結構精巧地串聯起第一次世界大戰戰前戰中戰後的世界。
你會遇見 20 世紀初期所有精英人物,有蓄著精緻的小鬍子、烏髮中夾雜一縷銀絲的佳吉列夫,駕駛飛機直接穿越大西洋、英氣勃發的林德伯格,當然也少不了導演著戰爭大戲、昔日的二流文藝青年希特勒,每一個人都雄心勃勃,企圖改變這個世界。但更多的,你會遇到無數的士兵,他們處在歷史的最前沿,深陷於秩序的維護者與秩序的重建者之身份中無法自拔,這些士兵正是《春之祭》這部芭蕾舞劇中所指的祭品。
王曉漁作序推薦:「這本書從文化史的角度講述一戰,涉及許多文藝事件,然而卻是一本冒犯文藝青年之書。」
《春之祭》通過一系列優雅而無懈可擊的論據,向我們展示了 20 世紀初藝術和大戰的潛在關係。
為本書做序的王曉漁老師,關注到了這本書的意欲所在:
《春之祭》開篇就表示:「對我們來說,先鋒派聽上去好像是正面的,而衝鋒隊則有著可怕的含義。本書認為,在這兩個術語之間,或許存在某種親緣關係……」
「先鋒派」和「衝鋒隊」的關係,對於從文學轉入歷史最近又回到文學的我而言,是一直在思考的問題。許多美學上的「先鋒派」,在政治上卻認同「衝鋒隊」;或者許多「衝鋒隊」成員,在美學上卻有著「先鋒派」的趣味——這是我最初覺得有些不解的現象。後來發現,兩者在思維上有相似之處,從「先鋒派」到「衝鋒隊」,不是斷裂或轉向,有時恰恰是一脈相承的。「先鋒」一詞,本身就是軍事術語。
《紐約時報》《環球郵報》《出版人周刊》……全球頂尖媒體傾情推薦。
這樣的論述未免令人不安,《春之祭》甫一出版,便因此而引發了巨大爭議。現代藝術究竟有沒有這樣的影響力?《紐約時報》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歐文豪威著有《新事物的衰落》,其中一篇文章名為《現代主義的文化》。他在文中強烈譴責了現代理念虛無主義的長久存在,批評它通過「粗劣的轉世和戲仿」就能得以殘喘的能力。
最常見的回應總是在說:由現代主義創造的的藝術形式已經長久地脫離了他們成型的努力時期。此外,現如今要進行藝術活動,怎麼可能不進行若干對這些藝術形式表示認可的模仿?關於《春之祭》最讓人不安的是它本身的暗示:僅僅是承認這些藝術形式,我們就已經在加入到那些創造它們的毀滅性精神之中。埃克斯坦斯估計會說:當慶祝這些春之祭的時候,我們正在跳的並不是創造之舞。即使我們只是跟著拍子,那也是在跳死亡之舞。
不要以為一戰的歷史已經離我們很遙遠,事實上相似的過程正在我們身邊重演;不要以為藝術與政治總是精英們的遊戲,事實上它是由每一個人的具體生活和情感所組成;不要以為深刻的歷史解讀與我們無關,事實上歷史性的批判思想蘊含了今天生活的全部謎底,甚至可以成為今天人類的行動指南。
藉由《春之祭》,讓我們一起穿越到 100 多年前那個春天,回顧那些漂流於黃金時代的偉大心靈。通過單讀 Classics 閱讀計劃,與上個世紀那些焦慮的年輕人一起呼吸,感受他們的衝動和夢想。正如為本書作序的王曉漁老師所說,讀罷之後,你會覺得這是「一本冒犯文藝青年之書」,但這種關於藝術的審慎再思考,正是理解這個複雜世界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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