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密宗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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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在7世紀末,在東南印度又產生了《金剛頂經》,據此形成的派別稱作「金剛乘」,或「左派密教」,或「特羅派」。《金剛頂經》認為,自性清凈心是隨「染欲」自然存在的;要達到「離欲」清凈的目的,必須採取以染害欲的手段,使修持者在受用安樂中得到「調伏」。此中弘法者要滿足信眾愛樂的需要,按信眾「意欲」說教;信眾對弘法師長,則要無條件供養,尤其是以身供養和「由貪染供養」。佛法的這種授受關係,是在「金剛曼茶羅」中完成的。入此曼茶羅者,不管是為了飲食還是為了染著,都可以得到滿足。這裡的「染欲」等,主要指兩性關係言。左派密教中的「大樂」一系,就專以性關係為解脫。宋代漢譯《一切如來金剛三業最上秘密大教王經》(1002年)、《最上根本大樂金剛不空三昧大教王經》等,是「大樂」思想的代表作。他們認為,五欲本性空,亦即本性清凈,本性解脫;因此,要求離欲調伏世間人,並不能達到真正清凈,「云何清凈法?謂大欲大樂」。演說大欲大樂,成就「大妙樂」,並使之永恆,被認為是既有利益於諸有情,也是成佛的更便捷之路。其它密教還講「即身成佛」,「大樂」系更提出「剎那成佛」。認為一切犯殺盜等應下無間地獄的眾生,入此秘密法中,也悉能「成就諸佛自性」。「大樂」一系的金剛曼茶羅,也需要持咒誦經,有一套煩縟的儀軌,此後逐步簡化,要求一切秘密踐行,全在導師教授下進行,被稱為「易行乘」。此後密教又發展出一種「時輪乘」。它以《時輪經》為典籍,認為現實世界將同「時輪」一樣消逝,只有那創造一切的「最初佛」才是永恆的。人的身體由「生命之風」維繫,通過瑜伽修持,控制「生命之風」的運行。能夠使生命超越時間流轉的影響,變人身為佛身,得到永生。密教發展到後來,由神密主義走向肉慾主義,宣告了印度佛教的終結。當時佛教密教部分,已經含有相當野蠻血腥的成分。傳說赤松德贊的正後才邦氏揭露金剛乘密教:「所謂嘎巴拉就是人的頭蓋骨,所謂巴蘇大,就是掏出來的人的內臟,所謂風凌,就是用人脛骨做的號,所謂興且央希,就是鋪開來的一張人皮,所謂啰克多,就是在供物上灑人的鮮血……所謂金剛舞士,就是帶有人頭骨做花鬘的人。」這樣的儀軌和用具,引起藏民的憎恨是理所當然的。原吐蕃王室的另一支後裔尼瑪袞,於10世紀上半葉,逃往阿里的布讓(普蘭縣),成為雄踞一方的封建勢力。到他的第三代柯熱,建立起以香雄、布讓和芒域為主要領域的古格王朝。柯熱十分熱衷於發展佛教,他在佛像前出家,取法名意希沃(意譯智光),並把王位讓給他的弟弟松額,實權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這顯然是另一種形式的「政教合一」,只不過王權更直接地受教權左右,佛教也更易於推廣。當時阿里和衛藏的一些教門,打著密教的旗號,把蹂躪婦女當作成佛法門,以砍殺人頭為超度手段,修習所謂「煉屍成金」等法術。新興的佛教具有許多新的特點,首先,它依然受到吐蕃貴族的支持,並轉變成了抗拒伊斯蘭教東進、穩定割據形勢和推進封建化的思想支柱。其次,權勢貴族進入僧侶集團,開創了僧侶駕凌和支配世俗政權的先聲,為此後確立新的全藏性的「政教合一」體制準備了條件。第三,強化了寺院和僧侶作為社會獨立實體的地位,再次承擔起社會教育和發展文化的職能。僧侶們從事傳教弘法、誦咒防雹、念經止疫、超度亡靈、禳災修福等,都要收取大量布施,特別是教授密法,索價之高,有時令對方傾家蕩產。他們的文化水平較高,掌握醫術、歷算、歷史、哲學、文學等知識,既是吸取外來文化,創造本土文化的主體,也是教育青少年識字啟蒙、傳播文化知識的主體。在有些地方,他們出面調解頭人間的大規模械鬥等,成了實際的行政長官。由這樣的僧侶把持的大寺院,形成了當地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的多功能中心,制約著西藏社會的發展進程,影響異常深遠。
西藏佛教特殊強烈的宗派觀念,來源於各地寺院在政治、經濟利益上的矛盾和教義修持上的差別。它的進一步發展,就是全面對抗,以至發生軍事衝突。據藏文史籍記載,從11世紀中葉至12世紀初,前述魯梅、巴、熱、章四部之間就多次有過戰爭。1106年,魯梅部與巴、熱兩部在桑耶交戰,桑耶寺被焚毀,後經惹譯師多吉扎修復。1160年,四部又在拉薩、雅隆、彭波等地混戰,大昭、小昭、昌珠等寺部分遭到破毀。大小昭寺後經修復,另由當時經濟、軍事實力最強的佛教首領貢塘喇嘛尚照管。這樣的爭鬥在其它地區寺院間也屢有發生。西藏的諸大教派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逐步形成的。寧瑪派有深厚的傳統基礎,在長期處於落後愚昧而無力的群眾中,有廣泛的市場。它的教法中保留了許多原始的,以至野蠻的因素,尤以血祭中用人體器官為最甚。噶舉派雖然派系複雜,但教義卻大同小異,密教大印則重修身,其最高修法是無上瑜伽密的「雙身修法」。從西藏佛教內部看,元代給予僧侶許多特權,隨著薩迦派的衰落和各教派積极參与世俗的政治、軍事鬥爭,使喇嘛們更加飛揚跋扈,為所欲為。他們佔有大量財富,過著荒淫糜爛的生活,甚至借修持「密法」為名,霸佔民女,殘害農奴。宗教史籍也承認:「寺院僧侶,盡同俗裝」,不習經典,「亂受灌頂」,「不知戒律為何事」。到14世紹後半期,西藏佛教已普遍呈現「頹廢萎靡之相」,在人民群眾中已經喪失了必要的號召力,從而也失去了實行精神統治的功能。統治階級急需要一個新教派來取代;對於長期生活在宗教氣氛中一般民眾而言,他們厭惡的只是那些橫行霸道、腐化墮落的僧侶,並沒有放棄他們的傳統信仰,因此,他們也渴望能有一個「純正」、「清凈」的新教派出現。
歡喜佛康熙十八年(1679),五世dl任命桑結嘉措(1653—1705)為第巴,並安排了自己的權力繼承人,1682年去世。但桑結嘉措密不發喪,利用五世 dl名義繼續掌握教權,同時請求清廷封他為王,以取得與和碩特蒙古汗王分庭抗禮的地位。此外,他還加強了與新疆蒙古準噶爾部噶爾丹的聯繫,以牽制和碩特蒙古的力量。這樣,黃教和代表世俗政權的拉藏汗(固始汗的第三代)間的矛盾愈演愈烈,直至兵戈相見。康熙四十二年(1703),在拉薩正月大祈願法會上,桑結嘉措和拉藏汗雙方部眾發生衝突,拉藏汗被迫退出拉薩,組織兵力反擊,於是戰爭爆發。中經休戰,四十四年戰事又起,桑結嘉措兵敗被殺。拉藏汗把事情原委奏報清廷,康熙下令廢黜倉央嘉措,解送京都,途中死於青海湖畔。此時拉藏汗扶植意希嘉措為六世 dl喇嘛,受到藏族內部及和碩特部汗王的反對。康熙了解此情況,於1713年遣使齎金冊金印,封五世班禪羅桑耶歇為「班禪額爾德尼」。「額爾德尼」是滿文,意為寶,這是康熙有意再扶植一個黃教領袖。康熙五十九年(1720),清廷派兵護送七世dl喇嘛格桑嘉措(1708—1757)入藏,驅逐準噶爾軍隊,平定戰亂,加強對西藏的直接治理。次年,清廷廢除了第巴總管政事的制度,另設四噶倫總理地方行政事務。不久西藏各地貴族之間鬥爭又起,數數發生內鬨和叛亂,於是清廷決定強化黃教寺廟集團的作用。雍正年間,先後多次調整dl與班禪的地位,到乾隆十六年(1751),正式詔令七世dl格桑嘉措掌管西藏地方政權。黃教寺廟集團由此開始掌政,噶廈政府歸 dl喇嘛領導。噶廈政府的僧官系統和俗官系統也從這時逐漸發展起來,終於形成了一個在清廷直接管轄下、由僧侶和貴族聯合專政、組織完整嚴密的西藏政教合一體制。它用神權支持政權,政權擴大神權,二者相互為用,成了制約西藏地方發展的重要因素。清朝中央進一步強化了對蒙藏地區的直接管轄,更特別看重喇嘛教對蒙古的作用。魏源所謂「以黃教柔馴蒙古」,正是清帝國的基本國策。昭槤在《嘯亭雜錄》中說到清帝「寵幸黃僧,並非崇奉其教,以祈福祥也,只以蒙古諸部敬信黃教已久,故以神道設教,籍杖其徒,使其誠心歸附,以障藩籬,正王制,所謂易其政不易其俗之道也」。乾隆說得簡煉:「興黃教即所以安眾蒙古」。以此安定邊陲,鞏固中央集權。喇嘛僧在元代享有各種政治、經濟特權。宣政院曾規定:「凡民毆西僧者,截其手;罵之者,斷其舌。」喇嘛教上層實際上成了元代的一個特殊階層。他們中有些人飛揚跋扈、為非作歹、掠奪財物、殘害民眾,為害不可勝言。如帝師相璉真伽,元世祖時為江南釋教總統,他利用職權,劫掠財物、發掘陵墓、戕殺平民,干盡壞事,事發被查抄時,除金銀珠玉之外,有田2萬3千畝、私庇不輸公賦者2萬3千戶,將民50餘萬變為佃戶,另有藏匿未露者不計其數。元朝賞賜給大喇嘛的金銀財寶,多至無法估計,史書中有「國家財富,半入西蕃」的評語。元王朝最終也陷進了喇嘛教的腐敗之中,其中內宮醜聞迭出,是表現之一。元統治者之所以大力扶植喇嘛教,最初的用意在於把它作為溝通西藏關係,羈縻邊遠居民(包括畏兀兒等)的手段。《元史.釋老傳》曰:「元起朔方,固已崇尚釋教,及得西域,世祖以地廣而險遠,民獷而好鬥,思有以因其俗而柔其人,乃郡縣土番之地,設官分職,而領之於帝師。」事實上,信仰的成分甚少,主要是出於「因其俗而柔其人」的政治目的。另外,元王朝作為少數民族上層建立的政權,也有意使喇嘛教在控制漢民族中起作用。清王朝對藏地佛教的支持,是它整個統治政策的組成部分。入關之前,清統治者採用滿、蒙聯合的手段對付明王朝。入關以後,為了鞏固統治,清帝室根據滿、蒙、藏民族相似的文化、宗教、歷史背景,力圖用喇嘛教激發他們共同的思想感情,並通過喇嘛上層控制邊疆地區,康熙曾說:「蒙古惑於喇嘛,罄其家貲,不知顧惜,此皆愚人偏信禍福之說而不知其終無益也。」他明知愚惑無益,卻還是多方扶植,目的就在「除逆撫順,綏眾興教」。乾隆統一新疆後,對厄魯特蒙古同樣採取「因其教不易其俗」的政策,這叫做「綏靖荒服,柔懷遠人」。乾隆在《御制喇嘛說》碑中更明確地指出:「蓋中外黃教,總司以此二人(dl、班禪),各部蒙古一心歸之。興黃教,即所以曳蒙古,所系非小,故不可不保護之,而非若元朝之曲庇番僧也。」清王朝對藏地佛教的支持,是它整個統治政策的組成部分。入關之前,清統治者採用滿、蒙聯合的手段對付明王朝。入關以後,為了鞏固統治,清帝室根據滿、蒙、藏民族相似的文化、宗教、歷史背景,力圖用喇嘛教激發他們共同的思想感情,並通過喇嘛上層控制邊疆地區,康熙曾說:「蒙古惑於喇嘛,罄其家貲,不知顧惜,此皆愚人偏信禍福之說而不知其終無益也。」他明知愚惑無益,卻還是多方扶植,目的就在「除逆撫順,綏眾興教」。乾隆統一新疆後,對厄魯特蒙古同樣採取「因其教不易其俗」的政策,這叫做「綏靖荒服,柔懷遠人」。乾隆在《御制喇嘛說》碑中更明確地指出:「蓋中外黃教,總司以此二人(dl、班禪),各部蒙古一心歸之。興黃教,即所以曳蒙古,所系非小,故不可不保護之,而非若元朝之曲庇番僧也。」在清室扶植下,喇嘛教在全國,特別是在蒙藏和三北地區有相當大的發展。僅據藏地統計,乾隆二年(1737)屬dl的寺廟3150多所,喇嘛302560人,農奴121438戶;屬班禪的寺廟327所,喇嘛3670人,農奴6752戶,總計寺廟(屬黃教的)3477所,喇嘛316230人,所屬農奴128190戶。到光緒八年(1882),黃教大寺廟1026所,僧尼491242人,加上其他派別的(包括部分甘、青、康藏族地區)寺廟 25000餘所,僧尼76萬餘人,據估計,約佔當時藏族人口的二分之一。至此,喇嘛教已經走到它的反面。按黃教戒律,僧尼不得婚嫁;喇嘛一般不事生產,特別是不能從事農業生產。這對於藏族地區人口和經濟的正常發展是極其嚴重的威脅,也危害了整個民族的發展。在蒙古地區,情況大體相似。黃教創始人
宗喀巴(1357~1419)藏傳佛教格魯派(黃教)的創立者、佛教理論家。在我國西藏、青海、內蒙、甘肅、北京等地區的喇嘛寺院里,都塑有宗喀巴像,有的是泥塑塗金,有的是鋼鑄。宗喀巴本名羅桑扎巴(善慧稱吉祥),這是受沙彌戒時的名稱。青海湟中縣人,元順帝至正十七年(公元1357年)10月10日,生於宗喀的一個佛教家庭,父親名叫達爾喀且魯崩格,母親名叫馨茂阿卻,兩個人都是很虔誠的佛教徒。死於明代永樂十七年(公元1419年)10月25日,享年68歲。因藏語稱湟中(今塔爾寺所在地一帶)為「宗喀」,故被尊稱為宗喀巴。宗喀巴三歲時,正值法王迦瑪巴遊戲金剛,授給他近事戒,賜號慶喜藏。這一年,附近有位名喇嘛敦珠仁欽,施捨給他父親好多馬羊等財物,請求把這小孩送給他,得到應允。從此直至入藏以前,他依止敦珠仁欽,學了很多經論,並且受了密教的灌頂,他的密號叫不空金剛。七歲時,依敦珠仁欽受沙彌戒。為了進一步深造,十六歲時(1372)他辭別敦珠仁欽前往西藏。十七歲到達拉薩東面的止公山林,在止公寺向阿仁波且座前聽受大乘發心儀軌、大印五法、拿熱六法等教法。以後又到拉薩西面的極樂寺,從吉祥獅子和善滿聽聞經論。又奉功德海和烏錦巴為正副阿闍黎學習《現觀莊嚴論》。又依曼殊寶聽受《大乘莊嚴論》等及彌勒菩薩所造諸論。這樣幾年之內學習了好多顯密經論。十九歲在那塘時,學習《現觀莊嚴論》;由於論中多引《俱舍》原文,比較難懂,因此又發心學《俱舍》。在那裡他又從義賢譯師聽受意樂賢的《俱舍釋》。第二年夏天他又到澤欽請慶喜祥講《現觀莊嚴論》。慶喜祥又介紹他到仁達巴那裡聽聞《俱舍》和《入中論》。仁達巴的學問修持都極好,因此成為宗喀巴一生中最重要的師長。那年秋季,又從大譯師菩提頂受學《集論》。冬天從慧明律師聽受《毗奈耶根本經》及其《釋論》。二十二歲時仁達巴為他講《集論》、《入中論》。那年秋後閉關專修,兼閱經論,對於法稱的理論,生起了無限的信心。二十四歲那年的春天,他到那塘,聽受高僧義賢講受所著《釋量論》的注釋。夏季,他在那塘立《釋量》、《集論》、《俱舍》、戒律四部之宗,同時受學許多密法。秋間在藹寺從空賢學詩詞,同時從那塘住持慶喜幢受得中觀宗重要經論的傳承。當時西藏中觀宗諸論傳承的人很少,由於宗喀巴得到傳承,加以宣揚,後來受到中觀宗諸論傳承的人就很多了。以上僅僅是把他所學的經論略舉幾個例子,實際所學決不限於這些。大概藏中所有經論,他沒有不聽到講授或受到傳承或接觸過的。他學習圓滿,即改戴黃帽,以後他的弟子們也就隨著戴黃帽,因此形成黃帽派。黃帽原是持律者所戴,據土官《宗派源流》說「貢巴饒塞(朗達瑪滅法後復興佛法的大律師)送盧梅到西藏去的時候,把自己戴著的一頂黃帽子送給盧梅,說戴上這個就想起我來了。因此,過去一些大持律者都戴黃帽子。宗喀巴想振興戒律,因而也就戴上了與過去的持律者們同樣的黃色的帽子」(德格版一百零一至一百零二頁)。據此,黃帽並不自宗喀巴始,宗喀巴採用黃帽,用意是復興戒律,並沒有改革宗教的含意。三十歲時他在雅壠地方恭請錯欽薄寺住持戒寶律師為親教師,錯巴吉津寺住持慧依為羯磨阿闍黎,錯巴吉津的維那福德金剛為屏教阿闍黎,還有兩個寺院的持律比丘為證戒僧眾,受比丘戒。他受比丘戒後,曾從名稱菩提請問法義,印證所學,並聽受有關道果的傳授、拏熱六法、帕摩主巴與世間依怙的著述。以後他到聞道場,講《現觀莊嚴》、《因明》、《中觀》諸論,併到前藏,住在剎寺閱讀大藏。他三十一歲那年造《現觀莊嚴論獅子賢釋廣疏》,取名《善說金曼》。此後一兩年中,除了自己修習以外,並在各地講大小乘經論。如在貢迦的五明道場,為貢迦法王和七十多位三藏法師講《現觀莊嚴論》、《因明》、《集論》、《俱舍》、《比丘戒》、《入中論》等。住在門喀札喜棟寺時,曾以十五部論,同日開講。每天從早到晚講十五座,沒有間缺。歷時三月,共講了《因明疏》、《現觀莊嚴論》等十七部論。後來他又在一法會中,同時開講二十一部大論。又在專修時,曾合講二十九部大論。一切緇素,嘆為稀有。他三十四歲時,打算學金剛乘講授、灌頂、密傳、事相等法。於是到了後藏,住在努卻從錯寺住持稱友受五種次第密乘法類。會見精進獅子喇嘛,詳談法義。這一期間,他了知中觀月稱、清辨的差別,而肯定月稱論師是解釋龍樹論的正宗。宗喀巴以前所學偏重顯教經論,此後打算專攻密法,於是到仰垛的德欽寺,從布敦的上首弟子法祥學習《時輪疏釋》、修行事相、六加行法等。以後又從瑜伽壽自在學習各種瑜伽事相。學畢,仍舊回到法祥座前,聽受《金剛心釋》、《金剛手贊釋》等時輪的各種註解,並布敦所造全部二派集密的各種釋疏。後又聽受了布敦所造的《金剛出生大疏》、《瑜伽部根本經》等重要經續和注釋。三十六歲時赴拉薩朝禮釋迦佛像。此後一、二年內閉關專修。三十八歲培修精基地方的慈氏菩薩殿。四十歲時從法依聽聞《菩提道燈論釋》、《集密五種次第法》等。這一年中,曾往娘地的金沙奔巴行廣大供養,在那裡講比丘戒,安立無量眾生住戒律儀。在若種安居時,大弟子達瑪仁欽阿闍黎開始來謁見。達瑪仁欽最初看不起宗喀巴,但聽了他講經之後,肅然起敬,並願作他的隨身弟子。後來宗喀巴圓寂,即由達瑪仁欽繼承法位。以後從娘回到俄喀,住拉頂阿蘭若一年,自修教他,並造稱讚緣起性空的《緣起贊》。四十四歲那年的春天到迦瓦棟,講說《菩薩戒品》、《事師五十頌》和密宗十四根本戒等。以後與仁達巴共赴若珍,冬季在若珍廣演《大乘莊嚴經論》、《辨中邊論》等諸大乘法。次年夏與仁達巴、勝依法王在囊則敦寺安居時,抉擇正法,廣弘戒律。四十六歲時造《菩提道次第廣論》,這部著作,總依慈氏《現觀莊嚴論》、別依阿底峽《菩提道燈論》,開演三士道次第。後半別明止觀,更是他的精心之作。以後又造菩薩戒品廣釋《密宗根本罪釋》、《事師五十頌釋》等。四十七歲宣講《現觀莊嚴論》,講授完畢,令弟子達瑪仁欽依照所講要義造成釋論,即現在西藏講《現觀莊嚴論》的根本依。四十八歲時,移錫雷撲寺,廣演法稱論師的《因明廣釋》,達瑪仁欽加以記錄造論。以後又到俄喀住慈氏洲講經,因勝依法王等的勸請,造《密宗道次第》,總明四部密宗的全部。這部論與《菩提道次第》,一明密乘,一明顯教,是宗喀巴生平兩部主要著作。五十一歲時,赴前藏,在寒若卻頂安居,大弟子克主傑初次參謁,為授大威德灌頂。這一年造《中觀論廣釋》。五十二歲時,造《辨了不了義論》。這一年(永樂六年,1408)六月,明成祖派大臣四人,隨員數百人,到西藏迎請宗喀巴來漢地,他婉然辭謝。大臣們轉請派一上首弟子代表前往,他便令大弟子釋迦智到京,謁見了永樂帝以後,被封為大慈法王。同年《中觀論廣釋》造訖,在有六百多位三藏法師的聚會中,廣為宣講。此外還講了《中論》、《密宗道次第》等。又應徒眾之請,興建根本道場格登寺。第二年來到格登寺,講述《菩提道次第》、《集密月稱釋》等。五十八歲時,藏王名稱幢迎請他赴聞地的札西朵喀安居,為三藏法王數百人宣講《中觀》、《因明》、《菩提道次第》等。大弟子根敦主初次參謁。以後回到格登寺。五十九歲時,另造《菩提道次第略論》。六十二歲在格登寺《入中論廣釋》造訖。歲末,令刻《集密根本經》,第二年刻成。六十三歲時(1419)宣講《勝樂輪根本經》等顯密諸法,《勝樂輪根本經釋》也在這一年作成。同年十月二十五日圓寂。宗喀巴的平生,在學問修持各方面都具有很高的造詣。對於教理,他總結大小乘、顯密一切教誡理論,而自成一家之言。他一方面有囊括大典、網羅眾家的氣度,一方面又以深刻謹嚴的態度執擇佛教各宗的見地,以中觀為正宗,以月稱為依止。他對於戒律,能矯正舊派佛教的流弊。他所創的格魯派至今為我國藏地第一大教派。藏語系統的佛教徒,大多崇奉他為教主。宗喀巴的弟子很多,最著名的有:一、嘉曹傑(1361—1432),名叫達瑪仁欽。最初在薩嘉派出家,親近仁達巴等,以十部大論在各寺立宗。後來,作宗喀巴的弟子,十二年中受學一切顯密教授。宗喀巴圓寂以後,他繼承法位,為噶登寺的第一代坐床者。以後依據宗喀巴的成規,以戒律為本,宣揚顯密教法。在位十三年(1419—1431)中,宗喀巴的弟子把他當作宗喀巴一樣侍奉。二、克主傑(1385—1438),名叫格雷倍桑。最初也在薩嘉派出家,親近仁達巴和達瑪仁欽,也立過十部大論宗。後來因仁達巴的介紹而為宗喀巴的弟子。宗喀巴歿後,他到後藏弘揚顯密教法。以後被達瑪仁欽迎回噶登寺,繼承法位凡八年。他的學說完全祖述宗喀巴的主張。三、妙音法王(1379一1448),名叫札喜倍丹。在宗喀巴弟子中稱為聞持第一,受持顯密經論一百零八部。永樂十二年(1414)受宗喀巴的囑咐,於次年建立哲蚌寺。講授《中觀》、《因明》等,一切依宗喀巴為依止,攝受弟子極多。四、大慈法王(1354-1435),釋迦智。曾經代表宗喀巴到京謁見明成祖,回藏後創建色拉寺。以後又晉京作永樂、宣德兩代的國師,把宗喀巴的教法傳布到蒙古和漢地,為向內地弘法的最有力者。五、根敦主巴(1391—1475),最初依止慧獅子,其後歸依宗喀巴門下,後隨愁獅子到後藏弘法,在那裡創建札什倫布寺,住持三十八年。這是後藏第一大寺,歷代班禪在該寺主持。六、上慧賢,阿里人。學成後回阿里莽域建立達莫寺,弘布宗喀巴的教法。七、下慧賢,西康人。起初在色拉寺求學,後回西康,在昌都建立寺院,從此黃教即盛行於西康。宗喀巴的著述極多。他的全集拉薩版共十八帙,凡一百六十多種.此外,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著作如:《密宗戒注釋成就穗》、《囊則敬寺所說比丘學處》、《金剛持道次第秘密樞要解》、《一切怛特羅吉祥集密廣釋明燈論貫注》、《安立次第解說集密要義明釋》、《怛特羅王吉祥集密優波提舍五次第明燈論》等。
歡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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