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脫口秀」
早已通過在《舞林大會》《舞林爭霸》《中國好舞蹈》等各種舞蹈評論類節目中的點評,給觀眾留下犀利「毒舌」印象的是-------金星老師,以下為筆者轉載:
反響一:金星毒舌遭吐槽:太過居高臨下,提起《金星脫口秀》,也許有些觀眾還不熟悉,但該節目當前在網上卻已經非常火爆,擁有粉絲無數,尤其迷倒了一批90後觀眾。這檔今年1月底在上海東方衛視播出的脫口秀節目《金星脫口秀》,觸角涉及文化歷史、社會民生、娛樂時尚的方方面面,開播首期收視便達到0.79,高居全國綜藝節目同時段收視榜首,創下了脫口秀節目收視的新紀錄。其詼諧的調侃、誇張的動作讓人耳目一新。尤其是金星常常把「包袱」埋伏在自己的一個眼神、表情或動作中,讓人在意想不到之餘忍不住捧腹大笑,有的觀眾甚至笑出了眼淚。因此,金星的頭幾期節目一直好評如潮。不過,隨著節目的一集集展開,也有網友開始認為《金星脫口秀》已經逐漸脫離了最初的節目狀態,變得越來越居高臨下。「金星只是客串的娛樂主持人,又不是新聞評論員,憑什麼高高在上的批評這個,指責那個?」網友「綠蘿春」說。在「綠蘿春」看來,竇文濤主持的脫口秀《鏘鏘三人行》和崔永元的脫口秀節目《東方眼》則要顯得平易近人得多。而網友「回眸一笑」也表示:「竇文濤和崔永元的兩檔節目,讓人很舒服,感覺他們就是身邊的朋友,坐在你面前跟你侃侃而談,不像金星,講話的時候感覺跟自己不在一個層面上,她在高處,我在地處,她低頭看著我說話。」為什麼一檔火爆的節目,會從最初的好評如潮到現在的口水吐槽?老吳韶韶:主持人「真實」最重要,對此,南京本土最受觀眾歡迎的一檔脫口秀節目《老吳韶韶》主持人吳曉平認為,作為一檔脫口秀節目的主持人,如果想要獲得觀眾的認可其實很簡單,就把握一個字—「真」。「不要"裝",用自己真實的面目去講話,同樣一句話只要是發自內心講的,不同的人就會體現出不同的個性,只有真情流露,才會感染觀眾。」吳曉平說,「為什麼我長得不好看,普通話也不標準,卻還是能受到觀眾歡迎?我的節目收視率也一直是同時段最高?就是因為我把握住了"真實"二字。」儘管吳曉平自己主持的脫口秀節目,這些年來一直經久不衰,而且全國各地的脫口秀節目正如雨後春筍般往外冒,但吳曉平自己卻並不看好脫口秀這種節目形式。「脫口秀節目在中國新鮮不了兩三天,各領風騷15個月很正常,不可能持久。」這是吳曉平對脫口秀節目的評價。「節目剛出來的時候,總是新鮮的,但當脫口秀里的各種手法展示完畢、主持人肚子里的"貨"用光了的時候,再循環往複的重複展示一遍、兩遍……觀眾就要審美疲勞了。我自己的節目,收視率也在往下掉,我的粉絲也已經換了好幾茬,這是不可避免的。」吳曉平說,中國所有的脫口秀節目都有這個情況。「我現在也在學知識,補充能量。」
反響二、金星秀--- 化妝間里掛著15件旗袍,紅色、黑色、花色,長短不一,金星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凝眸之間,彷彿已脫胎換骨——這一次,群舞散去,烘托出來的不是大劇院里傲嬌的現代舞王,而是在上海人民大舞台上的脫口秀「新人」。9月上旬,「一笑值千金——金星脫口秀」八場演出的火爆,讓她收穫了相當於一年的現代舞觀眾的體量。對於一位舞者,這是一種尷尬;對於一位脫口秀演員,乃是一種幸福;而對於一位有心跨界的藝術家,則意味著試水的成功。從肢體語言到脫口秀的跨界,金星構成了兩個突破。其一,是文藝屬性與社會屬性的統一。她作為舞蹈家的身份是公認的,但是,不是所有的藝術家具備公共話語的能力與愛好。藝術家通過才藝建立的光環,是一種能量;通過社會話題介入公共社交表達態度,是一種增量。劇場里,虛擬的「柏萬青對話郭美美」等橋段獲得了最熱烈掌聲;電視試片會裡,觀眾抽樣調查也反映出對於公共話題的饑渴。其二,性別屬性與性格屬性的統一。金星無疑是中國第一個成功的女性脫口秀藝術家。而有著60多年脫口秀歷史的美國也只有兩例:奧普拉和艾倫。金星在男女性別話題之間的遊刃有餘有著無可取代的優勢,而直面人生、痛快淋漓的性格也賦予她表達的張力。這正是她通過舞蹈真人秀評委建立起來的標籤和語場,在上海大學張祖健教授出具的一份調查報告中,對於金星的影響力認知,舞蹈電視真人秀位列第一。儘管金星本人認為,當真人秀評委的誘惑低於她簽約燦星搞「脫口秀」。走進劇場之前,對於劇場版文案,我非常不同意金星過多消費個人經歷,如果她準備長期吃這行飯的話。但是,當劇場里的觀眾被台上一個人的講述吸引得前俯後仰之時,我不能否認,她的藝術經歷是一種稜角,經過她的語言打磨,現場的魅力出現了,這就是「美國坐牢構思舞蹈得獎」這個橋段站得住的原因,她讓盤桓在中國觀眾經年的「藝術人生」變得生動,於是,一場「公開售票罵人」達成自我解構與精英話語的突破。金星現象提醒著我們,是時候思考,中國式脫口秀該如何定義了。我們無法想像,在美國深夜電視出現的脫口秀里,主持人敘述自己的人生,他們可以自嘲,或開涮名人,拿奧運會、iPhone6吐槽,美式幽默更多強調語言的機鋒與幽默從中可以看出三個規律:因與果逆反推理與邏輯;諧音與雙關的文字遊戲;文化衝突。《傑·雷諾秀》(The Jay Leno Show)里曾經有這樣的橋段:「紐約書商說,柯林頓出書掙錢要比希拉里出書掙錢多。廢話!柯林頓的書里至少有些黃段子啊。」而在中國式脫口秀里,帶著個人鮮明烙印的「拖鞋印子」、「打樁模子」曾經走紅,而金星的「韓國機場發飆過關」、「國航要橙汁」、「戀愛神器」,讓觀眾享受愉悅的共鳴。比起美式脫口秀開放的話題性,中國式脫口秀個人的故事性也同樣受到青睞。放眼全國,海派文化對於脫口秀這一藝術樣式的爭奇鬥豔,釋放著最大的包容。黃西小贏,北美老崔持平,舒悅不輸,而擴大到喜劇市場需求,曾經的「劉老根大舞台」在金茂駐場、郭德綱、陳佩斯每年在滬演出的票房不俗;電視上,當央視推出的高博版、竇文濤版脫口秀無聲離場之時,東方衛視的《80後脫口秀》、《笑林大會》依然維持著品牌的溫度,揭示著上海這座城市文化生態所指向的受眾,對東西方文化、南北文化的兼容並蓄與豐厚的消費潛力。金星脫口秀首場演出結束,記者的微信群里傳出兩種聲音,一種認為是妥妥的享受,一種認為了無意趣。而我能衡量的標準是:座無虛席與無人離場。135分鐘,相當於一部電影的長度,由一張嘴主導的脫口秀所遭遇的現場考問,是笑點的兌付,也是觀點的互搏。也因此,在劇場里可以記錄下數十次普通觀眾的笑聲,而對於文藝評論家酈國義卻「只有兩次」;一部分觀眾為嬉笑怒罵的別樣「藝術人生」喝彩,而對於導演胡雪樺來說,是「上海和這個時代給了金星可以脫穎而出的可能性」。日前,在上海市劇協、燦星傳播和錦輝傳播聯合在和平飯店召開的研討會上,聚集了上海戲劇、曲藝、影視、文學各領域業內人士,把脈「金星現象」,探討中國式脫口秀的發展,對劇場版火爆之後的電視版推出,也抱著不同的期許。金牌編劇王麗萍建議「電視上的脫口秀一個月一次夠了,讓觀眾有個想頭。因為金星只有一個,她是唯一的」。書人小寶則建議,電視有電視季,舞台有舞台季,兩者互補。張祖健對金星的思辨是,從劇場到電視,「你的脫口秀的主體不僅僅是一個個性主體,而且是一個現代技術含義上面的智慧主體」。考量脫口秀在當下中國的環境,我想借用「這是個最好的時代」——話語權隨網路經濟的發達而被擴大了傳播的效應;同樣,「這也是最壞的時代」,因為看不見門檻,人人可以劃地為王,自得其樂。自媒體時代話語人格的打造,成功的大眾娛樂必定是一場精英與草根的共謀。在這樣的語境下,金星個人和團隊的意識無疑是核心競爭力。如果把金星作為現象,是燦星創造性思維的體現。如果定義金星脫口秀形象,她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代言。如何表達高於微博、微信的公共智慧?如何建立持續的獨立語態?有別於借鑒網路共識的吐槽,直接挑戰著這一品牌的內容智慧以及文化品格。就像在舞台上那一襲襲活色生香的旗袍,時代性,典型性,即時性,生動性,永遠不會是多餘的曲線與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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