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沒漲價,摸一次還是20元!
06-23
七夕之日,我和一同事隨蘇州當地一位朋友來到閶胥路近上塘街的一家**舞廳。門票15元,當地朋友請客。據這位本土朋友介紹,這裡便是蘇州聞名遐邇的摸奶舞廳之一。 舞廳我去過,但摸奶舞廳我生平從沒過去。據這位本土朋友說,只要你看中哪個小姐,便可以跳舞名義邀她,然後趁黑燈瞎火之際,為所欲為。跳舞完畢,只要付20元,便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如果你覺得這樣做不過癮,那就乾脆把對方包了,至舞廳結束營業前,全程陪你聊天、喝茶、跳舞。 我走進舞廳時,正好是一曲舞曲進行時,但見整個舞廳內人潮湧動、幽暗一片。只有靠門處散發著低弱的光亮,那是小賣部。光亮下,聚集著不少前來買飲料的男人。 小賣部正面,近百平方面積的地方放著數十排長沙發,還有很多椅子和玻璃圓桌。不少男人圍坐在一起喝飲料,漂亮女人插在其中。桌子上沒見著啤酒,可能是主辦方怕客人們啤酒喝多會肇事,失去控制,傷害伴舞的小姐。 桌椅前面一大片空地就是舞池,舞池中央靠左的天花板上安著一盞小燈,小燈發著淡淡的紅光。紅光下,不少人影在晃動。舞廳的室內高度不是很高,故而,舞池右邊,也就是紅光滲透不到的地方,非常漆黑。 一曲輕音樂從開始到結束大約是八分鐘。場內燈光自動控制,先是半暗,接著是全暗,再然後放亮。放亮之後,跳舞的男女各自回到自己坐位上。 這些退下舞池的小姐們坐在通道左右第一排位子上,而男人們則坐在後面幾排位子。休息幾分鐘後,音樂再次響起。各種年齡段的男人走到小姐坐位前,手指哪個小姐,哪個小姐便乖乖地隨他進入舞池。也有幾個女孩在音樂結束後沒回到自己座位上,而是站在舞池邊上,挺著豐滿的胸脯,等待下一曲音樂響起,以方便客人一目了然地就地挑選她們。 借休息片刻,我如地下黨情報員尋找接頭人一般來到舞池前。舞池前,有一對容貌看上去象雙胞胎的小姐,細高個子,打扮相同:都是戴著黑邊眼鏡,畫眉很濃,穿黑色連衫裙,前襟口很低,一對乳房柔順而又魔術般地偎依在一起,三分之一露在外面,看上去一不小心就會爆出衣襟口。 我暗自將姐妹花的波波與周圍小姐作一番比較,發覺她倆在場內可以堪稱「長江一號」和「長江二號」,橫掃那些胸脯像飛機跑道一般的女孩。這種神態讓人不由萌生「摸了這付奶,蘇州歸來不摸奶」的感覺。有幾位臉蛋比姐妹花漂亮但波波高度不及姐妹花的女孩,不得不站在稍離她倆幾步遠的地方,堅決不做陪波妹。 這對姐妹花中的一個,用迷人的眼神朝我送來。如果在其它公共場合遇到這種眼神,我或許會怦然心動。但在這裡,我一丁點都沒心醉。雖然她的眼神很會勾男人之魂,但我知道,她勾的其實是我口袋裡的錢,而對我這個人,只當傻瓜來看。她們堅信,傻瓜式的男人不配有錢,必須交給聰明的女人享用。 一個小女孩,看上去與我女兒歲數一般大,很老練,含情脈脈地拉了我一下手,示意我邀她跳舞。我回拒說:「找人!」可我的「人」字還沒完全吐出口,她卻已吝嗇地收回多情,轉身面向其他男人了。或許,這位小女孩認為我無誠意。什麼叫誠意?在這裡,誠意的表現就是一個男人肯不肯摸對方的奶。摸就是有誠意,不摸就是來搗漿湖的。麵糰滾芝麻——多少沾一點才對。若是心如鐵石,氣如風雲,那就踏錯門了,不該來此風花雪月之地。 是的!在這個跳黑燈舞的地方,與小姐們談情操;談貞節;談女人的自尊和自愛,那是這個男人的變態。進了這個門,卻不摸奶,而是看其他男人如何摸女孩之奶,同樣也是變態的表現。 在舞廳里,我確實看到一個變態男人,五六十歲,略見禿頂。他從不邀小姐跳舞,而總是趁小姐去跳舞時,占她們的座位。當小姐們跳好舞下來時,他便擠在這些小姐們中間,東聞西嗅,看似很滿足。實足的變態! 有個細高個女孩,運氣似乎不太好。每當音樂響起時,總沒人邀她去跳舞。她也不急,玩著手機,把自己當成冰美人一般,任人閱讀她的青春之韻。剛才我說的那個變態老男人,一屁股坐在她身邊椅子時,就見她立馬站起來,轉身坐到前面椅子上去了。變態老男人自討沒趣,沒好意思跟上去。 我邊上一個小青年,大約看出什麼名堂,拿出手機照相。閃光燈一亮,立馬引來場內一位工作人員注意。工作人員是個老頭,這年頭聘用老年人不用代之支付社會保障金,只見老頭走過來,以警告的語氣嚴肅說道:「場內不準拍照!」 「場內不準拍照!」「場內不準抽煙!」但室內抽煙者還是很多,煙霧小彌大漫。好在中央空調在拚命運作,不斷地更換著房間內空氣。據說幾年前,室內空氣總是烏煙瘴氣,現在通風系統改進了,好許多了。就是包房還如之前那樣,很臟,沒幾位小姐願意陪客人進去一坐。她們甚至寧願跟客人出門,也不願意進包房。 牆角,有兩個蘇州本地小姐在用吳語交流,吳語方言上海人都能聽懂。她倆談論著婆婆、小孩、老公之類的家務瑣事。我回頭朝她倆望了一眼,略笑。她倆談了約兩個曲舞的時間,便結束談話,開始上崗。其中一個長發妹非要邀我去跳舞,如果我執意不去,怕是被她錯以為上海男人太小氣。我那兩個朋友已扎入舞池,不見蹤影,我只能黃河上拉尿——隨大流。不就是20元嘛! 音樂響起,我與長發妹隨意聊了起來。長發妹告訴我,她天天來此,剛才與她閑聊的是要好的小姐妹,好長時間沒來了,家裡出了一點事。長發妹又告訴我說,她家住在離舞廳幾公里之外。今天是周末,老公不上班,特地騎自行車送她來。(下午)四點下班後,老公再來接她。回去做好(吃好)晚飯,六點鐘過後,老公再送她過來,待夜裡十點鐘舞場結束營業,再接她回去。 我笑道:「你的胸脯被人摸,你老公沒想法嗎?」這裡,我特地不說「奶子」而改說「胸脯」一詞。 黑屋中,我能聽出長發妹話語中帶有自豪感,她說:「沒關係!老公從不反對,相反還時時催著我說,不要再化妝了,要遲到了。老公單位效益還可以,家中所有開銷由他來支付,而我賺的錢全部存起來,日後供兒子讀大學之用。」 我繼續好奇問道:「按我估算,你月收入應該不低於15000元吧?!」 房內光線實在是太暗,我看不清楚長發妹的臉部表情,只聽她淡淡地回答說:「月收入一萬五能算什麼呢?你沒看到這年頭人民幣一直在貶值嗎?就算你是一個富人,懷揣一千塊錢開車出門,加一箱油,再吃一頓飯,一千塊錢還能剩下多少呢?我月收入一萬五,老公月收入五千,象我們這種家庭月收入二萬元的窮人,懷揣一百塊錢進菜場,買兩斤肉,買兩斤菜,再買兩斤水果,一百塊錢破開後,還能剩下多少呢?」 我再次一笑,說:「家庭月收入二萬元還算窮人,那家庭月收入只有五千的人,就是窮人的平方了!你這番話不合理。」 長發妹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沿著她的思路說下去:「什麼叫:『合理?』2008年,全國奶製品價格大漲,可我們的(奶)卻沒漲,還是(摸)一次20元。你說這合理嗎?」 我不解地說道:「要說;不合理『,當今中國,不合理之處多著呢?比如說:『蒜你狠』、『姜你軍』、『豆你玩』、『油他去』、『糖高宗』、『向錢蔥』、『豬堅強』、『牛得貴』、『奶不菲』、『耍酒瘋』、『火箭蛋』,這些事物一一粉墨登場,你說它們合理嗎?中國還有世界『五大貴』:房價全球最貴,車價與養車全球最貴,娶媳婦全球最貴,供孩子教育讀書全球最貴,水電油氣電話網路食品等基礎物價全球最貴。合理嗎?」 沒想到長發妹接過我的話茬兒說道:「因為中國有世界『五大貴』存在,所以說,我家月收入二萬元,依然還是窮人家庭一個。我可不想讓我的兒子整天生活在『窮人家庭』的陰影之中。兒子是我的希望,我要用我的奶作透明燃料,點燃他這份希望。如果你認為我這樣做叫著:『愚昧!』兒子一旦知道真相後,肯定無法容忍母親的所作所為。那麼我要說:這一切我都認了。我願站在『愚昧』的前沿,眺望和找尋我的希望之夢。」 停了一停,長發妹又補充說道:「這裡,我要感謝政府,政府為我及我們這些女同胞創造了這樣一個富貴的就業平台。雖說我們賺得是奶子錢,但我們懷的卻是淋漓的中國夢。」 我驚嘆道:「小姐,你真會說話啊!學歷一定不淺吧!」 長發妹回道:「我的夢與我的學歷無關,而與我的精神生活有關。我老公作為一個男人,他的老婆天天被人摸奶,你以為他會沒想法嗎?不!沒想法那是虛偽,有想法才是一個正常男人。只是,生活中太多的壓力讓他學會了容忍,雖然他總是在我面前歡快地說:美國作家華盛頓.歐文說得好:『容忍,常常是真正偉大胸襟的證明。』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內心一直被淚水浸泡,我能想像,他在屋角獨自流淚會是什麼模樣,但他從不虛偽,為了我們兒子的美好明天,他也與我一樣,犧牲了自己的尊嚴,強顏歡笑。」 此時,燈光大亮,音樂結束。 長發妹跟隨我離開舞池,悄聲說道:「做我們這工作,還有一大好處,就是不會乳腺增生,更不會得乳腺癌。你有聽說舞女得乳腺癌嗎?沒有!」 我們的談話結束。那位蘇州當地朋友搶著替我埋單。我走人,開車回上海,一路上沒有思想。不!有思想,我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當這位蘇州長發妹心中的『中國夢』需要用自己的奶子來鞏起和換得、並且必須犧牲人的尊嚴時,那麼這會不會玷污黨中央力推的「中國夢」之純潔性呢?或許法國作家歌德說得好:「雪是虛假的純潔」。如此,道貌岸然的美德就是這個社會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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