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寂寞
談寂寞 |
遠方傳來文壇上批評魯迅的噪音,我卻靜悄悄地捧讀他的《吶喊》。在字行間有這樣的描寫——— "S會館有三間屋……許多年,我便寓在這屋鈔古碑……。夏夜,蚊子多了,便趕著蒲扇坐在槐樹下,從密葉縫看那一點一點的青天,晚出的槐蠶又每每冰冷的落在頭領上。』 這是魯迅的形象。他於二十年代正在北京度著寂寞的歲月,可是S會館的槐樹下,卻向多難的祖國、向世界文壇以《阿Q正傳》發出震撼人心的巨響! 寂寞,魯迅在寂寞中衝破了人生的藩籬,以"觀古今於須臾,撫四海於一瞬』①的觀察概括力量,創造了"窮形盡相』的人物典型。 誰說寂寞是無所作為呢? 談起寂寞,似乎與知識分子分不開。封建時代,知識分子為求出路、求功名,不得不在冷清的環境中苦讀,如果應考名落孫山,就得忍受"只應守寂寞,還掩故園扉』②的滋味了。不論時序如何遷流,知識分子失意時都難免引來寂寞。 但是,寂寞卻是一種動力。譬如對科學家、學者、作家、藝術家而言,耐得住寂寞是重要的生活態度,否則看到經濟大潮,人慾橫流的趨勢,不甘寂寞,不願堅守素業,而"下海經商』,就未必是幸事,孜孜為利,不務正業,到頭來也許落得後悔收場。李白說:"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其實李白不純以飲酒留名,他是由於在寂寞、浪跡人生中的瑰麗雄奇的詩篇成其偉大的。杜甫也說過:"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但他在"漂流西南天地間』的寂寞中以沉鬱頓挫的詩篇成為詩聖。試設想一下,李白、杜甫一生不坎坷、不寂寞,而在宮廷充當皇帝的近臣,恐怕只能寫應制,頌聖之作,不會有那些豪邁、浪漫,以民生疾苦在抱,憂國憂民的不朽詩篇了。 說到甘於寂寞的懷抱,最早的當是屈原,他被放逐於湘湖之區,踽踽獨行,"哀吾生之無樂兮,幽獨處乎山中。吾不能變心而從俗兮,固將愁苦而終窮』③。他竟"九死而不悔』。雖然不是步復仇志士的後塵,卻不失為中國古代一位偉大的詩人。 看來,古往今來,耐得住寂寞都是有志於"名山事業』者的重要品質。 美國一位思想家梭羅以散文讚美回歸自然,讚美工作,他說:"農夫可以一整天,獨個兒地在田堤ㄏ,在森林中工作,耕地或砍伐,卻不覺得寂寞,因為他有工作……』5。 魯迅正是在寂寞中工作,而成其偉大。我叩訪他的北京故居時,曾以小詩紀感——— 上薄風騷下啟蒙書齋曾孕一文宗。 槐蠶葉落殘碑冷誰識摩挲曠代雄。 作者自註:①見陸機的《文賦》。②見孟浩然寫的《留別王維》。③見屈原的《九章·涉江》。5引文見徐遲譯梭羅的散文《寂寞》 |
談寂寞(2006-09-13 23:55:53) 倒油漆寂寞,如影隨形!人們在無聊無助時不免常有寂寞的感覺。寂寞又宛如一碗苦湯,你說它有多難喝就多難喝,說它有多難熬,就有多難熬!繁忙的時候停下來本是一種享受,但有時卻恰恰相反,突然間停下手裡的工作,心裡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虛空,就象未歸家的孩子需要趕快停靠在家的港灣,需要溫暖而害怕寂寞!就是喧嘩燈紅酒綠的場所,人們同樣會感到孤單。照樣有幾個人影,把眉頭的寂寞深瑣於酒杯!落幕的夕陽,敢問你鬱悶了多少心痛,傷感的時候,無人能懂!這就是寂寞賦予你的,一切虛空和煩惱,它甚至能扼殺快樂的所有時間。然而寂寞,卻也孕育了勇敢,造就了不少的名人!他們勇於挑戰孤獨,勇於創造精神食糧,勇於充實自己的生活。給後來的人們留下了冠冕堂皇的一面。許多畫家,音樂家,還有作家詩人的得力作都是在寂寞隨行的時候轟動世人,那些優美的旋律,唯美的詩歌,以及那些賞心悅目的畫面,到今天都成為照亮後來人奮進的一顆明星!貝多芬自幼孤苦,早在幼年把寂寞寄託於提琴之上,在許多燈火柵瀾的夜晚,埋頭稿寫舉世聞名的樂曲。我國許多著名的詩句也得力於作者當時心情上的寂寞。柳宗元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隱逸中可見,詩人確是在孤獨的意境中寫出此作。晏殊的《清平樂》,毛滂的《惜分飛》,如作者當時沒有深切的寂寞孤獨之感,絕寫不出這樣扣人心弦的佳句來。又如女詩人李清照,長情把寂寞之心寄予詩中,詩所云:「薄霧濃雲愁永晝」,「玉枕紗廚,半夜涼透」「凄凄慘慘戚戚」等等,都可見詩人當時落寞惆悵之情,何等悲涼寂寞!每個人都有在心靈深處痛感寂寞的時候,我們時常會感到滿腹心事無人可訴,不經意積鬱成災。尤其是當我們發現,並且證明了人們多數喜歡看到你喜顏笑語春風得意,而不喜歡聽你秋扇見捐時的牢騷,當你一腔愁苦哀哀待訴時,生平的好友婉謝約談,借故離席,那時,你心中又是什麼樣的感覺?但你如能豁達樂觀,你就應該了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並非最喜好在你發牢騷訴苦的時候,當酒肉穿腸過,舉杯同席時他是陪伴你的好友,曲終人散之時,沒有一個人真正體會,分擔和慰籍你內心所存在的寂寞。因此,我們生活在這漫長而又孤零零的人生道路上,只有勇敢地承擔起屬於自己的寂寞,用自己的身體和思維能力在黑暗的夜色中,發揮一星點的餘熱,在漫漫長路中,回頭可見,自己無意中種過的花兒,也回散幽香。越是有成就的人,越是孤獨。培根說過:「經得起各種誘惑和煩惱的考驗,才算達到了最完美的心靈健康!」聰明的人沒有寂寞,因為生命中沒有一分一秒是容供我們喪失的,聰敏地用自己的智慧充盈寂寞,從今天開始,終結過去的孤獨,未來,我們又從今天,創始充實!
小談寂寞
斷魂
2011-05-04 03:01
正的寂寞不是一個人時的孤獨寂寞,而是佇立眾人狂歡中卻遺失獨立時的孤獨寂寞,寂寞會在你的思想毫無遮攔的時刻悄然而至吞噬著你的心靈,躲之不及、逃之不去……絲絲縷縷的纏裹著我們的心靈,它就是一種沒有解藥滴毒藥,深夜裡莫明其妙滴想哭,翻個身空蕩蕩的原來床這麼寬敞,我把身蜷縮成一團,跟下雨天滴小蝸牛似的,不敢呼吸……寂寞是一個人沒意思撓心撓肺滴發瘋似滴玩,寂寞是自己感覺和整個世界都脫離了,別人的快樂和悲傷都與你無關、寂寞就是不是你找不到人陪而是你不想有人陪,誰都有寂寞,誰都有傷口,誰都有隱藏的脆弱,有誰知道瀟洒背後的孤寂,有誰知道沉默背後的傷痛,一次次的受傷後誰都會變的善變,隱藏、沉默、不再向他或她傾訴,寧願獨自默默滴承受……在靈魂的最深處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軟弱、缺口、或許是在一個飄雨的黃昏,或許在縈霧的繚繞的清晨,或許在清冷的月夜、或許在喧鬧的街頭、或許在回家滴路口……談寂寞,——和自己的影子乾杯。套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話:哥寫的不是帖,是寂寞。 網友飄在扣扣上問我,國慶節沒出去玩嗎,我說沒地方去,——準確的說是哪也不想去,我現在變得有點宅男了。 於是飄又問了一句,那,不寂寞嗎? 是啊,那麼,我寂寞嗎。 和寂寞有關的詞,有孤獨、孤單等等,不想去區分這些詞的具體意義和區別。 狹義的寂寞,大概是指精神方面,大概是找不到傾訴的對象,或者知音,或者同類(人)。魯迅在《吶喊,自序》里有一句「這寂寞,像毒蛇一樣侵蝕著我的心靈」,大概是最好的體會。 廣義的寂寞,大概包含了孤獨或孤單的含義,從種某種意義上講,人的本質是孤獨或寂寞的(孤寂),人們對於死亡的恐懼,多數也是因為恐懼身後(不確定性)的寂寞。 看到過一則故事,伊拉克原總統薩達姆·海珊在1950年代流亡埃及時,孤零零一個人住在開羅的一家旅館裡(大概是因為政治迫害,怕被人追捕,躲在開羅旅館,後來順便在開羅大學完成了高等教育),沒有一個熟識的人,更沒有朋友,沒有一個人說話,寂寞得實在無法忍受的時候,就倚靠著樓梯和一邊幹活的旅館夥計聊天。據說後來薩達姆做了總統後,每年都會送很多禮物給那個曾經陪自己聊天的「朋友」。 對於這種感受,我是能理解的。2000年剛來深圳時,一個人住在一家旅館裡,沒有一個熟識,沒有一個朋友,那時沒有手機,只有一個尋呼機,寂寞得無法忍受的時候,就跑到下面士多店買點東西,順便和老闆聊幾句。 於是我回復飄道,沒什麼好寂寞的,人本來就是寂寞的,理解了寂寞,就不會寂寞了。 前段時間看了許鞍華的《天水圍的日與夜》,講的也是這種孤清與寂寞,大概28歲以上的人看了都會有觸動,只是影片的基調比較溫暖一點,現實大概沒有這麼好。 寂寞的人大約都喜歡喝點酒,一個人的寂寞是自己和自己乾杯,兩個人相互碰杯的那一剎那,大約也是包含了彼此理解或不理解的寂寞。人長大了,愈加沒有表達自己的願望,佛語說「有口不須談世事,無心只為覓知音」,寂寞更彷彿像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前段時間,有同學組織同班同學會,我沒去(不想去,也沒空)。組織者後來和我訴說,說很失望,吃完了飯,就是打牌打嘛將吹牛。我說是這樣啊,要不怎樣,要麼打牌,要麼唱歌,要麼相互攀比吹牛一下,難道還坐下來談感情不成。 不過,人嘛,該鬧的時候和大家一起鬧,鬧就是生活,鬧也是人情。 想靜,就靜了,靜是自己的自由,寂寞也是自己的自由。 初 談 寂 寞 奇怪吧,以前不談寂寞的我,也開始談寂寞了。 是的,以前從來沒有談過寂寞,因為確實沒曾寂寞過。每每聽身邊的朋友提到說感覺寂寞,我會在安慰朋友的同時,心裡暗自奇怪寂寞是一種具有怎樣感覺的東西。每每看到有關描寫寂寞的文章,就會覺得那是一種無病呻吟的感覺,覺得那很無聊。確實,二十多個年頭,我沒有寂寞過。我想孤單跟寂寞不是一個意思吧,孤單是一個人的存在形式,寂寞是一個人的內心感受。我喜歡跟家人朋友在一起感受溫馨融洽的氣氛,喜歡分享同一個快樂或悲傷,喜歡參加party和K歌,也喜歡偶爾一個人,這個時候我是孤單的,但不會有寂寞感,我喜歡這樣一個人安靜的看電視、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雜誌聽音樂,一個人想些事,生活中偶爾體會一下一個人的安靜,不用考慮別人,也是一種淡淡的享受。 但是寂寞這個東西既然客觀存在於生活中,那麼人就難免要體驗一下它。只不過寂寞這個東西不會隨便的就作用在某一個人的身上,它的發生是有原因的。既然寂寞是一種內心感受,那麼寂寞的產生就往往跟內心的情感所需有關,寂寞也只能由情感來填補,這個情感所需可以是親情、可以是愛情、可以是友情、也可以是對某一樣東西的感情。只是多數人的寂寞感,往往跟愛情有關。有幾句話說「因為愛而寂寞」,我想很多人是認同的。 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無奈,因為我「終於」也要感受寂寞了。心中有愛,才會寂寞,這種有愛的寂寞,是積極的想念的、是失落的無奈的。 就像是喜歡那晴朗的太陽,而它卻會偶爾躲藏在陰雨後,雖然它走進陰雨後也是無奈於人間所需,因為大地需要雨露,只是帶給人們的卻是那一絲絲繞心的孤寂。 就像是習慣了一種茶,當家裡的喝完,去購買的時候,卻發現商場里也賣完了時的那一種淡淡的失望。 天色已暗,燈光可以給人一種溫暖,但如果沒有燈光,那會是怎樣的感覺呢。 空氣有一點冰涼,遙望萬家燈火;月光有一點縹緲,聽見自己的呼吸;眼裡有一點朦朧,漸與周公相約;夢裡有一點微笑,那是你的擁抱。 是的,我會寂寞;但是,我會淡然;因為,你的愛。 07.09.13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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