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魯達說,沒有玩具我就沒法活!那麼,來看看大詩人怎麼活的吧

大詩人的玩具房子 · 歡迎光臨

本貼將有大量玩具故事

去智利旅遊的朋友們務必收藏哦!

終於來到這最歡樂的篇章了!智利旅行的必游之地,聶魯達故居——但最令我們驚喜的,並無關革命或愛情,而是那滿屋子叮鈴哐當的神奇收藏。

聶魯達曾在自傳中講起過他二十來歲時在瓦爾帕萊索遇到的一位老探險家——軒敞宅子只有老人與女僕居住著,但房間里塞滿了聖物,「走廊里和牆上到處是橙黃色的造物、白色和灰色的有凹紋的面具、早已絕跡的海神軀體雕像、波利尼西亞人乾枯的頭髮、蒙著豹皮的充滿敵意的木盾、張牙舞爪的牙齒項鏈……」那時被這場面震撼到的青年聶魯達,是否會料想到,幾十年後的自己,竟也把全世界浪跡的奇異旅程都塞進了房間里,而且更甚。

用摯友加西亞·馬爾克斯的話說:內心深處,他是個孩子。馬爾克斯在回憶錄中經常語含無奈地講述起這位智利友人。雖然曾歷任多國大使,是當年全世界左翼知識分子的一面旗 幟,但馬爾克斯眼裡的這位大孩子,熱衷於買電動火車玩,會和朋友撒嬌懇求他們來做客,甚至在獲得諾貝爾獎的當晚, 最關注的卻是一隻玩具獅子——「……那天晚上真正讓巴勃羅感興趣和讓他高興的不是諾貝爾獎,而是他買的一隻與真實獅子一樣大小的長毛絨獅子,他興高采烈地拿給在座的每一個人看。」

必須得說,這樣的聶魯達太可愛!如今,他在智利的三處故居已成為世界各地遊客來到智利後的旅行必修課,而這些藏於其中的大小玩具——他生活中的種種紀念品、千奇百怪的收 藏和他在這三處居所中留下的獨特味道,也讓這三處故居真真正正變成了他的玩具箱,並向世人發出最俏皮的邀請:歡迎來鬧!

先來普及下三處故居

知識貼:聶魯達在智利的三處故居分別位於聖地亞哥、瓦爾帕萊索和黑島,都由聶魯達基金會打理,每年有超過30萬的世界遊客來此參觀。關於聶魯達基金會,早在1950年代,詩人把眾多書籍和貝殼收藏捐給智利大學時,就有成立的想法。詩人離世後,遺孀瑪蒂爾德花費大量心血整理詩人的手稿、遺作和藏品。1986年6月,在瑪蒂爾德離世後一年,基金會得以成立。基金會常年舉辦詩歌節、音樂會、當代詩人導覽故居等活動,去之前可以上官網查詢:www.fundacionneruda.org

La Chascona / 查絲寇納

1953年,聶魯達在聖地亞哥郊區為秘密情人瑪蒂爾德造了一處居所。這座依山而建的藍房子地理位置非常有趣,背靠著風輕雲淡的聖母山,面朝最喧鬧的酒吧區,無論日夜,都是一半幽靜一半喧鬧。聶魯達將居所命名為Chascona,直譯為「拖把」,靈感正是源於瑪蒂爾德烏紅濃密的小蓬毛。

特別看點

地下室暗道 /1953年,聶魯達與第二任妻子、阿根廷女畫家德麗亞的婚姻仍存續著,直到1955年才離婚,所以這所給瑪蒂爾德修的房子在設計時也是巧布暗道。要先穿過地下室、經過木樓梯才能豁然開朗。據說當年兩人居住時,時常在此宴請賓客,孩子氣的聶魯達專門在餐廳中設置了一個暗門,時不時假裝自己不在,再讓瑪蒂爾德誘導別人打開看似密封的藏酒間,從裡面跳出來博大家一笑。

船形餐廳 /聶魯達愛海,房子都設計成船的樣子,比如室內波浪形狀的裝修、古董級的航海圖、咯吱作響以模仿夾板的地板。最別緻的是餐廳,設計得低而窄,製造出一種船艙的效果,客人進餐廳之前要經過吧台,一陣推杯換盞,微醺得好似暈船。據說詩人為了增加迷醉的效果,還把鹽和胡椒的瓶子標上了「大麻」和「冰毒」。當然,黑島那棟故居在「造船」這件事兒上就更極致了!

TIPS

怎麼去?聖地亞哥地鐵1號線或5號線Baquedano站出,向北過河步行1公里即到。

0:00~18:00(周一閉館)

5000比索/人

Isla Negra / 黑島

黑島是三處故居中最為著名的一處,位於距聖地亞哥約150公里的聖安東尼奧港附近。1937年從動蕩的歐洲回到智利,聶魯達想要尋找一處安靜的居所創作《漫歌》,便從一位海軍上校手裡買下了這幢面朝太平洋的石屋,並不斷改造,直至它變為一棟船型別墅。詩人在智利的大部分時間在此度過,包括他生命中的最後時光。1973年辭世後,他的第三任妻子瑪蒂爾德在此獨居,直到1985年離世,兩人共同安葬於此。

特別看點

沙土墓地 / 沙土墓地,小小的墓碑,在浪花激蕩的礁石和種種海錨、雕塑的環繞間,實在樸素得有些過分。這位大詩人安靜地躺在海邊,不是為了向大海展示自己的不朽,而是期盼著海洋帶來的一種永恆教導。

聽海餐廳 /為了分享對海的感情,黑島故居如今在詩人昔日看海凝思的角落為遊客開闢了一間小小的聽海餐廳。點一份魚搭配洋蔥、西紅柿時,千萬別忘了舉一舉紅酒杯,祝我們的老男孩永遠玩得開心。

TIPS

怎麼去?聖地亞哥汽車站有直達聖安東尼奧港的長途汽車(4000比索/人),下車沿路牌步行至黑島。

10:00~18:00(周一閉館)

6000比索/人

La Sebastiana / 塞瓦斯蒂娜

這棟房子位於瓦爾帕萊索,共五層,與所在地保持著同樣的上升山勢,各個樓層都能欣賞到攝人心魄的海灣美景。1961年房屋裝修好時,詩人還舉辦了一場著名的竣工晚宴,隨後的元旦到來時,友人們還聚集在海港觀看了新年煙火。

特別看點

詩人的書桌/ 詩人就是在這張書桌上寫下:這就是我要的天長地久,大地上的幸福。

彩色玻璃杯 /聶魯達愛酒愛飯局是出了名的,他在世界各國旅行時也有留心當地酒的釀造,並搜羅酒具。小樓的三樓餐廳旁有個微型吧台,就擠滿了各種彩色玻璃酒瓶與酒杯。詩人說,彩色酒杯注入液體,會喝出不一樣的味道。

惠特曼肖像 / 第五層書房中掛有一幅巨大的惠特曼肖像。據說當年裝修工人曾問詩人:這是您的父親嗎?聶魯達回答:從詩歌上來講,是的。

TIPS

怎麼去?於瓦爾帕萊索乘坐612路公共汽車,在Ferrari站下車。

10:00~18:00(周一閉館)

5000比索/人


好啦,現在我們開鬧!

我家裡收集了大大小小許多玩具,

沒有這些玩具我就沒法活。

不玩的孩子不是孩子;

不玩的大人則永遠失去了活在他心中的孩子。

我也像造玩具那樣建造我的房子,

並且在這房子里從早玩到晚。

— 聶魯達

我從不放棄參觀動物園

都說聶魯達一生的主題是詩歌、革命與愛情,但如果只讀那些與動物、植物有關的文字,你會遭遇一個萌得一塌糊塗的老男孩。自傳式回憶錄《我坦言我不曾歷經滄桑》一開篇就是智利的大森林,他就是從那裡的泥濘、岑寂出發,開始了全世界的歷練與謳歌。而後燦爛又孤獨的世界漫遊,不論風光或失意,幾乎每一段篇章起初,聶魯達都會不厭其煩地描述大自然的樣子,拜訪動物園也成為了他在每一個目的地的落腳儀式。

他曾為了一隻羊夜不能寐、肝腸寸斷;一隻天鵝在他懷裡死去,他憂鬱地發現:「原來天鵝死去時是不歌唱的」;還帶著心愛的獴輾轉各地,為它專門找了個保姆,擔心紛雜世界對小小的它來說太大了;在新加坡動物園看到綠幽幽閃光的琴鳥,他能讀懂它們的沖沖怒氣;在錫蘭的海岸,為那些勤勞魁偉如短一般的大象而感到驚奇,又為大規模的獵象行動而感傷……

最有趣的是他在亞美尼亞埃里溫動物園參觀時,與貘的奇遇——「這種奇怪的動物身軀像牛,鼻子很長,眼睛很小。我應該承認,貘長得很像我。這不是什麼秘密。埃里溫動物園,那隻貘一見到我,就向我投來理解的一瞥。動物園園長問我想不想看它游水,我答道,我走遍世界就因為喜歡看貘游水。他們給貘打開一扇小門;它高興地看我一眼,就跳進水裡去,像海馬又像長毛的蠑螈那樣吁吁喘氣。它把整個身體浮出水面;它猛地潛入水中,掀起一陣激浪;它浮出水面,高興得如醉如痴,噴著響鼻,喘著粗氣,隨後就以飛快的速度表演起它那不可思議的游泳特技來了。動物園園長對我說:我們從來沒見過它這麼高興!」這段描述實在是太有趣了,沒有人不為這感天動地的「同類相見」而哭泣吧!

你若也愛這樣萌版的聶魯達,一定會在他的故居遊歷中無數次感到驚喜!非洲的巨型甲殼蟲,垂掛於天花板、一隻如血般鮮紅的火烈鳥,來自墨西哥雨林、發著光的紫藍色蝴蝶,與真正的馬一樣身形的馬模型……這些眼花繚亂的動植物簡直讓人著急,解說詞太有限,若不能全部知曉背後的離奇故事,這粉絲當得也太生分了。

▲黑島故居通往大海的拱廊上,一隻塞壬(就是比較猛的美人魚啦),詩人也是相當愛這些怪異的海洋生物。

▲黑島故居用了一整間屋來收藏這些奇奇怪怪的動物玻璃瓶。

▲瓦爾帕萊索的聶魯達故居,閣樓二層的餐廳上方,掛著一隻美洲紅?標本,是聶魯達帶回的寶貝之一。聶魯達曾在《加勒比的鳥》中寫到過:「如果我沒有看到,那從四散的鳥群中,紅?帶起的一抹飛翔的赤色……」 如今,這隻紅?也成為了聶魯達故居紀念品的重要創作元素。

▲聶魯達用他最具招牌的綠色墨水所繪製的鳥,所配文字寫著:我的德麗亞,生存、死亡、生存。這幅畫也能在故居紀念品商店買到複製品。全世界最幸福的馬

在三處故居里,大大小小、各種材質的馬鱗次櫛比,從玩具到標本不一而足。其中聶魯達最喜愛的一匹,來自他兒時成長的南部森林小鎮特木科。據說這匹大木馬原是特木科一家五金店的鎮宅馬,熱衷大玩具的聶魯達每次路過都要跟老闆討要,「這匹馬賣給我好不好」,也當然每次都會被拒絕。有一回五金店失火,詩人聞訊跑來,看這馬沒受到太大波及,才鬆了一口氣。「老闆,您還是把這匹馬賣給我吧!」哭笑不得的老闆拗不過這位老鄉,詩人終於喜滋滋地把木馬運回了黑島。不過,在那場火災中,這大木馬丟了尾巴,聶魯達心疼之餘,遍邀作家朋友為這匹馬召開一個「黑島迎新會」,於是,在那場歡迎會上,大木馬一次收到了三條美麗的馬尾。聶魯達一高興,當即全給裝上了,並為這匹馬取名叫「全世界最幸福的馬」。至今,這匹馬仍守在黑島上,那棟船形石屋也特意留了一個房間,就叫做:馬的房間。

▲這幅馬,出自聶魯達第二任妻子德麗亞之手。德麗亞是阿根廷女畫家,比聶魯達大20歲,曾經給過詩人太多靈感,卻也後來成為捆住詩人雙手的「鋼和蜜編成的繩子」。德麗亞在當時左派中是影響力極大的先鋒藝術家,阿連德也十分欣賞她。

我那些船頭雕飾簡直惹人嫉妒

黑島故居,一進會客廳就能看到不少眼熟的船頭雕飾,有禽鳥、神獸,還有半裸女神,戴著弗里吉亞帽的共和派婦女——它們登上過許多國際旅遊雜誌,不同版本的聶魯達詩集也常以此為封面。聶魯達說它們是有胸懷的人像,是海的雕像,是迷途的海洋的化身。其中最著名的船頭雕飾是瑪麗亞·塞萊斯特,據說阿連德多次找聶魯達索要都沒能要走它。聖櫟木雕制的法國小婦人,雙頰的酒窩上方,瓷珠鑲成的眼睛望著天際,每年冬天時都會流淚。「這是真的,我確實每年冬天都能看見珍貴的眼淚從瑪麗亞小臉上滾落下來!」聶魯達親自確認過這事兒,不過解說詞里寫的是:木頭有微孔,在多雨的冬日能吸收潮氣。但慕名而來的遊客不太理會這些物理原理,更願與那尊女神詩意地對視良久。

▲在黑島故居的餐廳里顧著聖櫟木小婦人像,對照照片,彷彿詩人仍在。這個船頭雕飾也被做了冰箱貼、鑰匙鏈,能在商店買到。

瓶子里的帆船,這是個秘密

聶魯達不會游泳,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大海的痴迷與執念。詩人北島曾說這船形石屋有如一艘擱淺的船,聶魯達就是那夢想中遠航的船長。那些鑲嵌著魚身的馬賽克牆體,低矮的門和天花板,狹窄的轉角樓廊,遊覽的人若是喝點酒,真感覺潛入了一個搖搖晃晃的船艙中。

故居里,幾乎所有收藏都與大海有關,船帆、船頭、錨、浮標、桅杆、舵盤、星象儀、航海地圖等等,當然還有那張被演繹了無數次的「自海上漂來」的船板書桌——據說某個早晨,聶魯達起床後看見大海上漂浮著一塊船板,他立即叫醒熟睡的瑪蒂爾德,兩人興奮地去海邊撈起來,做成了書桌。

▲黑島故居後花園放有一艘小船,旁邊是圓木支架,掛著六個大大小小的黑鑄鐘。其中兩組小鍾平行對應,最大居中,次大居上。如一曲沉默的交響,再大的風暴也無法把它們全部敲響。

一些裝有微型帆船的瓶子,在面朝大海的落地玻璃前逆光閃耀著,我們禁不住細看了很久。聶魯達曾寫過他沿智利漫長的公路南下去科羅內爾尋訪老船員的故事。老船員親手製作了這些瓶裝船,還為每隻船配上說明,貼上標籤,寫上船名,以及原型船的船號、航行記錄、赫赫功績。「這些建造師不可思議地、緩慢而細緻地使船進出於海洋之瓶,但我不準備披露這些微型船進入酒瓶的秘密。」聶魯達是如此得意於獨自掖藏著這些小玄機。

我收藏了一萬五千多個海螺

在所有的收藏中,聶魯達最珍視的是他的海螺。早年,他的朋友、古巴動物學家堂卡洛斯·德拉托雷贈送過他一枚海螺標本,「千萬扇海底知識的小門打開了!」聶魯達一生游遍了世界各大海洋,每到一處都會費盡心思去搜尋當地的海螺,自稱有「發狂似的海螺收藏癖」。那些來自中國海、菲律賓海、日本海、波羅的海的稀有標本;南極的海螺、貝類和古巴的雜色螺;像加勒比海的跳舞女郎那樣披著紅色、橘黃色、藍色、紫色外衣的彩繪海螺;甚至還有渾身碧綠透亮的巴西蝸牛殼……每一件都令他心曠神怡,「神秘的細瓷如月光般的皎潔」。

據說他收藏的海螺超過一萬五千多個,曾經,屋子裡所有的架子、桌子和椅子都被海螺佔滿。他將其中大部分捐贈給了母校智利大學。如今,在黑島的船形石屋裡,有一間小屋專門用來陳列海螺,比起那一萬五千多的龐大總量,這些陳列實在太少,但也足夠遊客們驚嘆了。

我是獨角鯨的專門信使

在黑島故居的那間海螺陳列廳里,我們盯著那一枚超過2米長的獨角鯨的牙,向解說員反覆確認,這真的只是一枚牙?獨角鯨也是聶魯達著迷的怪東西——前額上長著一根四五米長的象牙般的長矛(牙),長矛上有螺旋形凹紋,一直延伸到尖端。我們腦補著他四處搜尋這些奇怪生物的畫面,再次被這怪趣味所折服。

聶魯達曾說他是獨角鯨的專門信使甚而覺得他自己就是獨角鯨。「獨角鯨」這個名字在他看來,是世界上最美的海洋生物的名字,是會唱歌的海洋酒杯的名字,是水晶馬刺的名字。據說在中世紀,捕獵各種獨角鯨是一項神秘的審美運動,君王把它的軀體一塊塊當做貴重的禮物賞賜出去,從其上刮下的碎末用白酒沖服,能使人健康年輕、精力充沛——聶魯達感嘆這長生不老之道是「人類永恆的夢啊!」

最親愛的小蓬毛

這幅現代派的瑪蒂爾德肖像現藏於查絲寇納故居。畫中,瑪蒂爾德有著兩張面孔:一張屬於現實中的她;而另一張則屬於聶魯達的匿名詩集《船長之歌》里聲稱所獻給的姑娘「羅莎里奧·德·塞爾達」。同一個靈魂的兩個女人。那團紅髮正是聶魯達「最親愛的小蓬毛」。這幅畫的作者是聶魯達的老友迭戈·里維拉,墨西哥傳奇女畫家弗里達·卡洛的丈夫。在這幅畫中,里維拉埋了一個彩蛋:在瑪蒂爾德的紅髮一角藏了一張聶魯達的面孔,仔細尋找不難見到。

雖然聶魯達終其一生四處留情,但卻與瑪蒂爾德有著最濃烈的愛。詩人在《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以及《船長之歌》里向瑪蒂爾德傾吐了全部心聲,而這位自由又野性的智利女歌手也因這些詩句而周身閃耀。1973年詩人離世後,瑪蒂爾德在艱難的獨裁時期守護其每一處居所,才能讓這些收藏存留至今,供我們觀覽。如今,三處故居里充滿了兩人愛的痕迹,「這裡是麵包、酒、餐桌、寓所、男人的、女人的以及生活的必需品。」

▲聶魯達故居到處都是P與M連接在一起的愛情標幟,是聶魯達和瑪蒂爾德的姓名縮寫。似乎房間里還能感覺到兩人在一起寫詩、唱歌、看海,看不見的靈魂或許還在甜蜜地爭吵,愛情與詩的角落都還在。正像聶魯達詩中所寫:「親愛的,沒有別人會在我夢中安睡。你將離去,我們將一同離去,跨過時間的海洋。」

▲這些畫著眼睛的畫片在黑島和查絲寇納都能看見。聶魯達曾為瑪蒂爾德寫過:「你的眼睛,我的眼睛,在岩石和木料間飄濺。」

▲查絲寇納故居壁畫,魚身後的葵花也被抽象成為故居標識。

▲類似的黑鐵魚風向標在黑島故居也能看見。

▲瓦爾帕萊索街頭壁畫,從左至右為:米斯特拉爾、阿連德、聶魯達、羅德里格斯、帕拉和布萊斯特,一場左翼人士的聚餐。

▲這是瓦爾帕萊索在2007年舉辦世界探戈峰會時添置的街景裝飾,瓷磚上寫有洛爾迦的詩。聶魯達曾正式表達其左派立場,是由於朋友洛爾迦慘遭殺害。

▲離開黑島前,我們遇到了這位老先生。他是西班牙人,1939年時才四五歲的他,隨家人一起輾轉流亡到智利,後來在黑島與大詩人成為了鄰居。他向我們講述起那個大時代的顛沛與離散,也回憶起兒時見到過的那些左翼聚會的光。老人的眼淚靜靜地滑過布滿斑紋的面頰,那一刻,我們似乎也因他而遇見了Pablo Neru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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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撰寫:萬戴 陳楨

微信編輯:守娟 裴雅

一次詩意的排版與創作,歡迎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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