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上相遇的戀人因為謊言而分道揚鑣
06-23
如果她能夠再誠實一點,如果他能夠再勇敢一點,也許他們就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可惜,他們都沒有這樣做。 采寫:記者丁凡 講述:惜緣(化名) 性別:男 年齡:34歲 學歷:本科 職業:經理 時間:12月17日 地點:硚口一快餐廳 惜緣(化名)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一看就是那種很有女人緣的男人。不過他說自己到現在還是獨自一人,因為一年前的一段感情,讓他至今都無法釋懷。 杭州巧遇 一年前,我離婚了。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一路走來,那種激情被生活磨滅,和前妻相處變得寡淡無味。我們毫無波瀾地生活,最後也毫無波瀾地分手。 辦完離婚手續,我就買了一張去杭州的機票,想出去散散心。就是這趟旅程,讓我遇見了珈藍(化名)。 上飛機的時候,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拖著一個重重的行李箱走到我旁邊的座位上。她試著提了一下行李箱,根本拿不動,更別說放到頭頂的儲物倉里。我便主動幫她忙。「這麼重的箱子為什麼不託運呢?」我隨口說道。她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接我的話。飛行的整個過程她也悶不作聲。 到達杭州的時候,天氣很不好,下大雨。機場人又多,計程車很不好打。我又碰見了那個女孩,手上又多了一個箱子,兩個重重的行李箱好像反過來在拖著她前進,歪歪扭扭、弱不禁風的樣子,看得我忍不住上去幫她一把。正好一輛出租停在我們面前,我就提出送她一程。 女孩本來要拒絕我,但看看外面的雨實在太大,而車又真的很少,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上車後,我在前排,她坐后座。我是一個不喜歡沉悶的人,所以主動跟她找話說。她的模樣顯得很年輕,大概也就25歲左右,而我一臉憔悴,於是自嘲可以當她的叔叔了。女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她說自己已經快30歲了。我給了她一個吃驚的反應,看得出她很為自己的「娃娃臉」得意。 這樣我們就聊開了。她叫珈藍,還差幾個月滿30歲。剛剛辭了一份工作,就到杭州的表親家裡住一段時間,所以帶了那麼多的行李。當時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得知她不是來杭州工作,還是要回武漢的時候,我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珈藍的打扮很知性,但也有一些女孩的俏皮。聽說她是做設計工作的,我就絞盡腦汁在想,我的工作有沒有和她的交集。她下車之前,我遞給她一張名片,說以後公司有些設計方面的需求,以後可以多多聯繫。 但她並沒有給我她的聯繫方式。 同病相憐 酒店裡的第一個晚上,我失眠了。腦子裡一直是珈藍的影子,怎麼也揮不掉。 我以前從沒有想過旅行會有所謂的艷遇,但是我有點懊悔,沒有留下她的聯繫方式。 第二天,我開始了自己的杭州之旅。西湖,岳飛廟,靈隱寺……還是讀大學的時候來過杭州,一晃十幾年,物是人非。「你不會像許仙一樣,在西湖碰到了珈藍吧?」聽著惜緣的講述,我開了個玩笑。惜緣也哈哈大笑起來,他說他也有過這樣的念頭,所以專門找人多的地方鑽,兩隻眼睛就像數碼相機的自動對焦框一樣,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那個剛剛認識的面孔。「傳說永遠都只能是傳說,不可能變成真的。」在杭州轉悠了兩天,惜緣並沒有找到珈藍。這個世界說大,可以是很大的。 我知道不可能在這個幾百萬人的城市裡與珈藍在街頭相遇,那樣太不像生活了。不過命運給了我一次機會,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出現在我手機上,我一聽,居然是珈藍! 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接到珈藍的電話,我一開始的反應是浮想聯翩。這不會是一個女騙子吧?我一個人身處異地,難免會有這樣的恐懼。但隨即我就否定了自己。出來旅行,全副身家也就那麼多,能被騙到什麼地步呢? 珈藍還記得我在車上說的設計的事情,她說在整理電腦的時候,看到原來有一些設計方案,覺得挺適合我們公司的需要,所以問我有沒有興趣看看。這也是作為我請她同車的一個回報。我聽著珈藍的話心裡竊喜,女孩主動給一個陌生人打電話,明眼人也知道她是什麼心思了。 我當即約了珈藍在西湖邊一家餐館吃飯,請她把設計作品帶過來。一回生二回熟,那天晚上我們算是朋友了,聊了許多。聊到婚姻狀況的時候,珈藍停頓了一下,然後告訴我她離婚一年了。 我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但鬼使神差地我把「我也離婚了」這句話留在了嘴邊,沒有最後說出去,只是例行地安慰了一下她。 那幾天,我約了珈藍做導遊,一起在杭州玩。我覺得這實在是一段太奇妙的緣分,在回武漢之前,我向她表達了自己的不舍,希望回武漢還能見到她。 真相揭曉 回武漢之後,我埋頭自己的工作,但我覺得格外有幹勁。每天下班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珈藍在網上聊天。在杭州的那段日子,成了我們共同的回憶。 一個月後,珈藍回到了武漢,我到機場接她。兩個人似乎有了一種默契,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我直接把車開回了我家。「你們就這樣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我問惜緣,他點點頭:「算是吧。我們只做了那一天的男女朋友。」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之所以想用『惜緣』這個化名,也是因為我和她真是有緣無分。」 珈藍借我的浴室洗澡,剛才一直斷斷續續有簡訊來的手機,又收到了一兩條簡訊。手機沒有鎖,我一時好奇,把簡訊打開看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僵住了。 簡訊是珈藍的「前夫」發來的,實際上還是她的丈夫。他要她再好好想想,不要離婚。我記得珈藍說過她已經離婚一年了!但很遺憾她沒有說實話。 這時候珈藍走了出來,看到拿著手機的我。她什麼都沒有說,從我手裡接過手機,然後開始穿衣服。我想跟她說些什麼,但嘴巴張了張,始終沒有說出來。 從那之後有半年,我和珈藍一直沒有見面。後來有一天,她突然又給我打電話,說想見見我。這次她真的和丈夫分手了。我猶豫了半天,吞吞吐吐地向她說明了一切,告訴她其實我也沒有說實話,我也是一個離異男人。 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珈藍忽然發起怒來:「虧得我還內疚了好久,你怎麼一句實話都沒有呢!」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那種尷尬,久久地凝滯在我周圍的空氣里。 惜緣說,從那時候起,他和珈藍徹底斷了聯繫。我問他,錯過這樣一段感情,會不會覺得特別可惜。惜緣嘆口氣說,前兩天武漢陰雨,看著路上排著隊的計程車,他就想起一年前見到珈藍的情景。但是也許是他自己對感情本身的恐懼,錯過珈藍,他竟然還有一點點的輕鬆,而且他和珈藍都沒有對彼此說實話,這樣的感情能夠持續多久,惜緣自己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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