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菊花文化第十一屆中國(北京)菊花展覽會
唐代中國菊花經由朝鮮傳到日本,1688年傳到歐洲,再傳到美洲。從史料看,菊花傳到日本是其大和時代,即中國唐代,到日本江戶時代(1661~1673)才逐漸有少數庶民開始栽培觀賞菊,正德、享保年間(1711~1736)日本開始有菊花展覽會。1869年,日本太政官宣布菊花為皇室紋章。明清時期,日本盛行菊花品種改良,中國菊花品種在日本得到進一步的發展,「嵯峨」菊、「江戶」菊等都是日本名菊。「一文字」菊則是依照皇家紋章圖樣育出的獨本菊,菊花人形是日本特有的扎菊。 8世紀末,日本將都城移至平安京(現在的京都)。開始了在日本歷史上具有轉折意義的平安時代。在平安朝初年,皇室乃至公卿貴族和文人墨客都大力推崇菊花之美。日本平安時代的《類聚國史》中載有延曆十六年十月(公元798年11月),桓武天皇賞菊一事,可以說是日本賞菊的開始。中國每年的九月初九重陽節在日本又稱菊節。在這一天,皇太子率諸公卿臣僚到紫宸殿拜謁天皇,君臣共賞金菊、共飲菊酒。10月,天皇再設殘菊宴,邀群臣為菊花踐行。也許日本皇族族徽上的菊花便是此時鐫刻上去的。 菊花華麗、閑寂的風度十分投合日本皇室貴族和文人墨客的情趣,長期成為日本皇室的象徵,平安朝的宮廷貴族、文人墨客仿效中國重陽節飲菊花酒的習俗,賦詩探韻,酒為菊酒,杯為菊杯。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所抒發出的歸隱情趣,也引起不少古代日本人的共鳴,他們在園林中廣植菊花,以營造野趣。在江戶初期畫家菱川師宣所畫的《余景作庭圖》中,有一園畫滿菊花,並註明:「此名菊水之庭……池之周圍結菊籬以植菊,以陶淵明之詩心而作。」日本人像喜歡櫻花一樣喜歡菊花,並已成為人們精神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日本皇室的專用「紋章」(徽章),就是16瓣八重菊圖案,皇族的菊花徽章,則是14瓣的里菊圖案。日本國會議員的胸章也是菊花,日本的辯護士(律師)、經濟士等代表國家法律形象的人士,其徽章中都有菊花圖案。在上野公園、武藏野植物園等大公園,在各處神社,在大街小巷,奪目的菊花使日本之秋變得絢麗多彩。秋日,人們一邊賞菊一邊喝酒,像春日賞櫻飲酒一樣歡快。有關菊花的節日也多,東京淺草的「菊花供」,人們手持菊花,來寺內參拜,交換供奉的菊花,而在關西還舉辦「菊花偶人展」。 因為日本人特別崇尚菊花,日本皇室的家徽是16花瓣的菊花,日本武士道的象徵是刀。本尼迪克特說:「菊花與刀,兩者構成了同一幅畫。」菊與刀,看似水火不容,實則相依為命,對於菊與刀意象的把握,即是對於日本民族心靈史的挖掘。舉起刀殺人或剖腹,放下刀賞菊或遊冶——如此截然不同的意境,不過是日本人民族性格的兩面。菊花與刀,兩種意象,內涵其實是完全相同的:菊花的凋謝,豈不就是刀的拔出?看似矛盾,但刀拔出人死亡,那種瞬間的形態恰好照應了菊花的凋謝。菊與刀,向死而生,為死而生。菊本身就是死亡的化身,而刀無疑是通向死亡的橋樑。刀成為了菊的工具,菊化為了刀的目的。在菊花的隱喻中,刀和主人都是被動的,殺人是使命,被殺或自殺則是必然;而在刀的語法中,菊代表了不可知的前身和宿命的未來。本尼迪克特寫出了菊與刀的不可分離,菊與刀的相得益彰,在死亡的舞台上,二者如影隨形。她用寫意的筆法準確地把握了一個民族的實質,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民族的光榮與夢想,也看到了一個民族的底色與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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