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葡萄酒·光明·體呼吸·無為辟穀

六、 葡萄酒·光明·體呼吸·無為辟穀

20121013日周六,完全辟穀五天。

早上,完全辟穀四天後排出了一點宿便,可能與昨晚喝了兩杯酸酸的葡萄酒有關。葡萄酒在辟穀期間有凈化腸道的作用。慢慢地品,口裡噙一下,感受一下,生津益氣。酸能生陰,也能斂陰。辟穀時少喝一點葡萄酒是好的。

昨晚躺下思考一些關於生與死的問題時大腦里突然有了靈光,有了光明出現,有個光球在轉動,像天上一顆明亮的星在運轉、照耀。我經常在沉思某些佛道問題時會有此現象,光從何來?為什麼在觸及某些神秘的問題時大腦里會生光?光與腦電波有什麼關係?與腦功能的開發有什麼關係?光與法界的秘密是什麼?光與我今所言大腦的凈化、意識的轉化有和關係?光和開悟、頓悟有和關係?經常在沉思的時候能看見腦袋裡的光線,這些光線與靈感是什麼關係?靈光與靈性思維、正見是什麼關係?不得而知。也許正如劉一明真人所言:「這一道金光,非外來之金光,即我神光覺照之金光。知的此光,急得迴光返照,潛修密煉,念念歸真,期必至於無一點滓質塞窒於方寸之內也。」這光就是神光覺照之金光嗎?神光覺照則能生金光。

昨夜做了一些夢,某道友因修鍊出偏住院了,我很難過,昨天有人發簡訊告訴我的。夢裡是我和一位師兄一起去找他。一個古堡里有很多人在看戲看電影,娛樂,我們要找的人消失在茫茫人流中,找不到他。我們嘆息不已。從夢境的象徵看,我和師兄幫不上他。我在1997年的一個夢裡夢見過他出偏的事情,沒想到15年後真的出現了。命耶?數耶?我去年占卜過,及早治療,三年災難;不及早治療,十年難言。今年三月和五月在北京和黃山與張玉仙老師見面時兩次我都寫了道友的名字,張玉仙靈應詩里都提到了「入魔」。看來與命數有關,跟福報有關。古來尊師不輕易傳道,有擔心門下弟子福報不夠而走火入魔的意思。先要弟子修德,磨練心性,師傅十年八年也不給你傳訣,等到師傅感覺你的心性穩定了才給你傳法。這是為了弟子好,一修就成,不入魔障。一些人想拜我為師學道,別說我沒資格傳道給人,即便有資格傳道給人,絕不輕傳,同樣會觀察因緣具足不具足,不具足因緣而勉強修道、引生魔障,這輩子就毀了,不如不修,做普通人過普通日子更好。我見過的出偏的修道人太多,不願意教人道術就是怕耽誤人家,自造罪業。

那位道友本質上很善良,有理想有抱負,從小立下大志要改造中國的命運,可能力有限,沒有機緣。說不好聽,即便是政治局常委未必有能力改變中國的命運,何況一個普通百姓。他有憂國憂民情結,這對於修道是個障礙,是個幻象。這個幻象一定要看破。前幾年我已經看破了這些幻象。有一天和澄源上街,我突然說:「我是個沒有志向的人了,胸無大志,也沒有做什麼大事業的心了。只是願意和你過簡單的百姓的日子。」那時我看到「人生理想是個巨大的幻象」。這句話很多人不理解,大家不是都靠理想來成就事業嗎?我的話是站在修道的境界講的。老子說:「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弱其志,就是看破那個幻象,看破之後,餘下的是踏實。我看破了幻象,並沒有變得頹廢,每天精進地工作學習,只是沒有了不現實的妄想,念念活在當下,不被幻象迷惑、拘束。很多人臨死前都覺得這一生空過了,沒有實現「理想」,為之懊悔。對他而言,這理想是人生最大的幻象,到死都沒看破,活在痛苦裡糾結里。一些父母沒有實現理想,就拚命把理想寄托在子女身上,要求子女學這學那,連子女上大學報志願乃至工作、結婚、生孩子他們都想干涉,他們把失落的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看不清這個幻象正在一步步地摧毀幸福和安寧,也把自己帶進了深淵。我用近三十年的時間堅持一個理想,我又把這個理想看作幻象而打破了,我還在繼續那個理想做事,餘下的是清涼與自在。那些得道的人能夠隱藏,不張揚,默默地為這個世間做事,即便他們有大因緣而為社會做事,成了名人、大師、導師,但他們一生謙和、低調、重德,不把自己看得多沒了不起,絕不造神,他們打破了自我的幻象。南懷瑾、嚴新、克里都是這樣的偉人,他們因為大因緣做了很多人的「導師」,引領時代的精神,可是他們的謙和、無我、內在的低調是讓人感動,他們打破得更徹底,和虛空合一,心居實相,卻隨緣與世推移,隨順世法。這三位大師對我影響巨大,是我的精神導師,我對他們的信念從未動搖過,也從不會因為別人對他們有各種不好的看法而動搖我心,各種對他們的不好的看法我聽過也看過,我心如如。我也看破了人生的許多幻象、矛盾、是非,透過這些我看到了人性,也就看到了佛性。我相信一定有人讀到這些文字能理解我的心意。對於我,不論人生的成敗、事業的成敗如何,都不會因為失敗而有幻滅感,不會因為成功而有心想事成的滿足感。一切都很平常。成功,平常;失敗,平常。本質上,沒有成功,沒有失敗,失敗即成功,成功即失敗,有的是一個過程。

這就是生活禪。

夜裡,身體發熱,某些穴位發癢,奇癢,不得按摩一下。也許是陽氣在生髮吧。昨天右鼻翼生了一個小小的紅小豆,是前幾天感冒肺熱的余火。我能感覺到肺熱還沒有徹底清除盡。肺與大腸為表裡,在辟穀清理大腸的時候我能感覺也在清理肺,肺里有很微妙的變化,都能覺察到,那些經脈、穴位的變化很微妙。上月巴蜀鄭君來訪,和我住了半月,他是針灸師,我給她詳細講了我在靜坐中對經脈的觀察,對經絡之陰陽、穴位之陰陽的觀察。這些不是書本上學來的,來自修道的實踐與覺察。所謂「實踐出真知」。古代先賢對經脈的發現、應用,也來自實踐的感知。辟穀凈化身心、大腦,一定要感覺經脈的變化,經絡就是人體的信息通道、光纜,也會有「流量」的。不同的人經脈的流量、信息並不一樣。人體在凈化的時候,很多信息、能量的傳輸就是靠經脈達成的。只有身心靜下來,隨時覺察身心的變化者,才會感知這些微妙。

很多時候,做夢,夢中彷彿在思考,有很多精彩的內容湧現。

今天是雪漠上師在網上講《無死的金剛心》的日子,我不知道怎樣進入房間和他交流。九月底他在北京,想和我見面,我在瀋陽,沒見上。雪漠上師懂得密宗的辟穀法,具體的法門沒談過。我講辟穀,雖然以服氣或觀想或導引為主,這是不得已。我真正的辟穀法門即是昨天寫的無為自然法,很多人做不到,這需要心性的修養或見道的修為,或者某種特殊的因緣。一些朋友與我有緣,跟我聊天,談辟穀,自己回去就辟穀了。個別人如此。一些道友和我談辟穀,我突然在靈感中動個意念,道友就自然辟穀了。去年夏天我第一次去江南訪道,上海的袁先生專程來蘇州看我,隨我訪道,在蘇州住了幾天。見我辟穀,他也想辟穀,還未開口,我已知其意,動了個念頭,用意念在他的胃部寫了一個「封」字,畫了個○,把這個封字關在○里,安置在他的胃部。後來他隨我登天台,游西湖,都在辟穀,而我在辟穀十餘日的狀態里,和沒有辟穀的杭州的王先生來回走蘇堤,去27分鐘,來27分鐘。我去年在《江南訪道記》里寫過。這樣的情況很偶然,需要因緣。背後有妙用,就是那個「真意」,是靈性與靈性之間的溝通,一下就成功了。信心、信念才是關鍵,信念能溝通彼此的能量和天地間的能量。那些道友中特別尊敬我,毫不懷疑的人,在聊天中容易進入辟穀狀態。《中華英才》雜誌社的一位編輯多年前到我家拜訪,和我聊天,回去後就辟穀很久。以致她在北京上大學的兒子見面問:「媽媽你美容了?」她是我《益生文化》多年的讀者,多年的閱讀對我有信心。這之中的玄妙是信心幫助她溝通了某些層面的能量。這是「心」法。

很多博友喜歡辟穀,此文是發心給博友們寫的,對於我,沒必要記錄這些事情。博友需要參考,需要經驗和心法的啟示。我一位朋友最近就在家裡辟穀,我訪道江南時見到一位廣西博友,他看了我的辟穀記或辟穀法門而辟穀,我們在江南的五六天一直在完全辟穀,我每天接待博友,講很多話,他在桐柏宮做義工,不覺得累。這裡面有信心溝通虛空和身心能量的妙處。首先是自信,絕對的自信。《問答》系列裡有很多「辟穀問答」,好此道者很多。辟穀對調整身心、修鍊、養生、治病有很多好處,我不到社會上傳辟穀,會把辟穀的原理、方法、要領、境界、心法寫出來放到網上供好此道者參考。辟穀有時候能救命。我救過兩個人老人。一個患腸癌,一個患前列腺癌,都是跟我學習辟穀後治好的,其中一位已經存活十八年了,一位跟我學辟穀後治好了癌症。後者是2000年在《中國氣功科學》雜誌社遇見我的,那時他的癌細胞已經擴撒到了胸椎,北京望京醫院診治的,說活不久了。這位楊老先生是《中國氣功科學》雜誌的讀者,看到雜誌上署名「釋法宏」的人寫的辟穀文章要找法宏。我接待的,我說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他說了病情,想學辟穀,我就教他。他在雲南都市工作,為辟穀跑到大森林裡去,跑到鄉下租房子。後來疾病好了。在2006年左右他還跟我聯繫,來北京看望過我。他老家在石家莊。現在多年沒聯繫,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他曾告訴我他把辟穀傳給了女兒,女兒在美國,感冒花五百美金都治不好,辟穀幾天就好了。那時候一美元兌八塊人民幣,五百美元就是四千元人民幣,我剛來北京一個月才掙三百元,他女兒治感冒的錢比我一年工資都多。我很少教人辟穀,偶然為之,也是緣分中的事情。我從2001年到2005年在北京講過五年道家經典如《道德經》、《陰符經》、《參同契》、《黃庭經》、《悟真篇》、《青華秘文》,每次都在辟穀狀態里講,最多時連著講九天,很多學員在辟穀狀態里聽。那算是我公開講辟穀,每一次講座第一堂課是講辟穀,然後講經典。我志在國學,不當術士,不想借辟穀道術斂財。我深知道術有局限,借道術斂財,必然會有負面作用,會給修道帶來障礙。得了錢,毀了道,失了德,喪了命,得不償失。這裡面的奧妙我懂。

辟穀圈子裡有位老師到處講辟穀,斂財無數,購了很多房產,此人門下一位弟子在北京見過我一面,在外面謊稱是我陳某人的弟子,和他的老師教辟穀。錢掙了不少,但這位男士家庭壞了,婚姻危機來了,出了很多障礙,亂搞女人敗壞了德性,這一生修道成就無望,還有很多果報要償還。特別是男女關係的果報。有一年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女人對我破口大罵,我莫名其妙,說來說去,才說那個人說他是我的弟子,騙財騙色和她好了之後又跟別的女人好了。因為我是他的「師父」,先罵我一頓解解氣。我說我根本不是他的「師父」,他只是跟我見了一面而已。而他的那位老師的兒子吸毒,據說毒資花去了上百萬元。掙錢、斂財有什麼用?「天道好還」。修道的人先要看破財利關、破情色關,才好修道。

別看辟穀是小道小術,包含天道大道,也有因果。可不慎乎?我寫這一段,告誡那些讀了我文章懂得了辟穀法門就急著賺錢的人。多年來很多養生機構、辟穀機構約我「出山」。我都拒絕。我內心的一句話,雖非自大,且是真心話、大願力:陳全林去講辟穀賺錢去了,誰來講國學,誰來講道學?不是辟穀不可以賺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一位朋友是中醫師,跟我學了辟穀,免費教給他的病人,以此積了大德,晚年入山修道。我另一位朋友也是個醫生,跟我學了辟穀教病人,收費不高,他帶著病人辟穀十天,每天給病人扎針,每人僅收一千元。他們都是醫生,把辟穀和醫療結合是正路。我建議博友中的行醫者可以把辟穀結合到臨床里,或許會救一些有緣人。

上午,校訂《問答》之(84)放到博客里。

解答疑問、看信,花去了兩小時。我昨天花在看信答疑上的時間超過六小時,日後會取消答疑,我這樣做會有很多問題湧來,雖是好事,「好事不如無」,這會佔去我很多讀書、寫作、修行的時間。為此占卜一卦,正在寫字時寫到「說」字,就以「說」字占卜,澤山咸,咸,感也;此《問答》會感動、感染一些人;乾風姤卦,姤,交流;用克體,會花費我很多時間;變卦是澤火革卦,要革新才行,否則不利。澤火革是金丹卦,以火煉金謂之丹。對大家修丹道是有益的。

中午喝了一杯鹽水,一小時後腹瀉,使腸道更清凈。

同岳父岳母去散步。陽光明媚,早市的吆喝聲不見了,火車的呼嘯聲不時有。在陽光下散步,或住息一會,或者做雲手以行氣,或者站樁一會兒。做雲手,兩腳的前腳掌著地,不用力,兩後腳跟要抬起,似抬非抬,這樣腳下就不用力而活了,以手帶動腰、以腰帶動上身和下肢,像龍一樣旋動,腳可以不動,手在做雲手,這樣兩手畫圓的同時吸氣,30妙或者一分鐘之內都在吸氣,隨著肢體之動,行氣的功夫就訓練了。

辟穀的朋友們,能不能感受一下周身所有毛孔都在呼吸?體驗這種感覺,在寧靜中氣脈的每一個脈動你都清楚。站在陽光下,我吸氣,從頭到腳,所有的皮膚都在吸氣,我呼氣,所有的皮膚都在呼氣。這也許是我不吃任何東西,最多喝幾口小酒而能完全辟穀,照樣生活、照樣工作的原因。這是訓練出來的嗎?好像和訓練關係不大。我很少訓練功夫,覺得那些與實相關係不大,甚至無關,既然關係不大,或者無關,訓練幹什麼?一些道術雖然與實相無關,但對養生、治病、修鍊氣脈、修鍊心性有益,可以學習。養生、治病、氣脈、心性並不是實相,一些人健康而長壽,一些人氣脈功夫極好,一些人心性修養極好,但沒悟道,沒見到實相,道術很多時候是沒用的。這是我平時不怎麼修道術、不願意傳道術的原因。不是完全沒用,也是有益的,那些都與大道、實相無關,只是解決人的一部分問題,便於入道。本質問題一定要看明白。很多人把道術當成了道,把修鍊道術當成了煉丹,實在是個誤會。

克里的傳記里說「生病也是凈化」,這是真理,在丹道正是我平常講的「病理火候」,正好我在答博友問中提到病理火候,張三丰、劉一明、黃元吉的書里都談到了病理火候。辟穀的殊勝在於能容易轉化色身,能容易凈化意識,能容易修鍊氣脈。辟穀有很多好處,即便修丹,很少有人能真正辟穀,很少有人能完全辟穀。去年某位丹道老師在京辦辟穀辦,我幾位朋友去參加,在我看來那都不算真正的辟穀,因為還要吃大棗、花生、藍莓,一些辟穀者不斷地吃花生,那叫什麼辟穀?真正的辟穀是完全斷除任何食物,只飲水,可以喝一點酒以行氣。丹道老修行未必能自如進入這種狀態,這不是功夫問題,而是狀態。這種狀態與仙緣、因緣、根性、修養、心性等等都有關,不完全是氣脈功夫問題。因為,在我看來,任何大自然之間的能量,不是「採取」,而是溝通,要謙恭地與自然溝通。

這幾天的問答里一些博友提到了性的困惑。性的問題與整個意識有關,與思維有關,與人類的本能有關,佛洛依德已經研究得很深入了,不少修道的人面對這個問題迷惘。性本身非善非惡,善惡是人的心行造成的,與性無關。辟穀能凈化大腦,能改變或影響性意識。古云:食色,性也。能斷絕食慾,性慾會自然淡化乃至斷絕。道家很多人執著於生殖之精的保養,把問題看錯了,生殖之精對於人類而言代表的是生命的活力和潛力。女人絕經以後就喪失了生育能力,男人老了以後精子的生成會衰退而沒有生育能力,個別老人還有生育能力,前幾天看電視,一個印度的96歲的老男人娶了少妻生了小孩,打破了世界紀錄。道家講精氣的時候重點在生命里的生機,而不是那些物質的存有。就像道家講「黃芽」,是生命的一種潛在生長力的比喻,可是後人忽視了比喻背後的要領。昨天有人寫信給我說他誦持金光咒口水多了,會陰動了,這就是黃芽和神水,神水者,腎水也,能滋潤整個生命,有神妙的作用,故言神水。

這次訪道江南,心智大開,很多丹道的微妙體悟在心。這與我廣大的發心有關。現在的辟穀狀態也與訪道的潛在信息有關。我是一個探索者,不偽裝自己,是一個真誠的對話者,不忽悠他人,是一個從內心深處淡泊名利的人,不謀算他人。也許這樣的發心和修為無形中得到了祖師的眷顧和加持。自訪道歸來,文風變了,氣象變了,內在的境界變了。這是誠心訪道的奧妙。我的變化很多博友看出來了。由於江南是富庶之地,南宗會議上一些人是來尋找商機,而我和那些博友絕無尋找商機之心,誠心禮拜,誠心訪道,誠心為祖師道場增人氣。這就是我和博友們都有不同收穫的原因。和祖師們相比我們境界差得非常遠,要看到這種差距,並在內心覺察自己,就能漸漸走近那個存在。那個存在當下可以見到,可是我們不能,借孟子的話說:「非不能也,是不為也。」我們沒有做好,我們的心是自私的,功利的,污染的,如何能見道、見到實相?我們能不能凈化一下心意識,能不能讓自己純潔起來?這些心性的修養本身包含著大道。孔門說:道不遠人,人自遠道。又說:非道能弘人,人能弘道。一些人想的是借道「弘人」,發財出名,甚至成為富翁。如果經商,這是好事情,但弘道,絕非大道。

一位丹家講修鍊很有名,我過去很敬重他,覺得他曾經見道了,觸摸到了實相。但是修為不夠,心意識沒凈化,沒有真正明心見性,近年陷到神道里去了,神神道道,誤人慧命。這使我想起了克里對通神學會的貝贊特夫人、賴德拜特等人的評價,他們曾經見到過實相,但他們想把實相組織化、玄學化,所以失敗了,他們沒有真正得道,變成了過客和工具。一些修道人最終甚至被上天所棄,就是《易經》里感嘆的「初吉,終凶(亂)」。某些丹道老師處在這樣的尷尬境界而不自覺,在有意無意地自欺欺人。這也許是張伯端真人要把禪宗心法引到丹道里的原因之一。就像某些丹道修鍊者在攻擊我的同時諷刺南懷瑾先生,有位修道者面對南懷瑾先生的舍利,竟然說舍利算不了什麼,狗也有舍利。對前輩一點尊重沒有,更看不到南先生這一生的偉大事功,也正是他修證成就的體現與轉化,事功也是道行和證境的一部分,為何看不到?南先生的舍利是藍色的、金色的,當年張紫陽真人羽化後,他的舍利情狀和南先生一樣,道書稱為「舍利耀金碧」,是大成就之瑞象。那些道流否定南先生的舍利,也就是否定道家的祖師張伯端紫陽真人。這些大師能否定得了嗎?他們在虛空法界的果位,我們凡夫能否定嗎?誹謗聖賢真人,乃至誹謗一個行善道的人,罪莫大焉。我知道那些罵我者身後是誰,我寫《江南訪道記》、和《關於丹道、南宗丹法的思考》「傷」了他們的利益。也許他們就是想借道謀利的人,且不知因果之嚴重。他們沒見道,見道之後會變謙虛的,會變得對一切前輩、行善道的人肅然起敬,不會只盯著這些人的不足,而會看到他們人性的光輝。正因為沒見道,就把一些文字學術知識當成道來販賣了,「所知障」障了他們的心。那些文字學術知識與大道無關,與實相無關。這是禪的見地,禪的精神。當年有人這樣罵過我,說我在拿古人的經典販賣道。修道者「初凶(接受磨難),終吉(獲得成就)」才會有成道的機會。現代人由於妄心搞顛倒了。過去某些氣功大師剛出山,名利雙收,就是「初吉」。後來有的人鋃鐺入獄,有的人慘遭橫禍,有的人身死人笑,有的人未得善終,就是「終凶」。假如他們當初能把握玄機,知進知退,會如此嗎?道家講知進知退,能把握這個玄機的人,在《易經》看來就聖人。知進退存亡之機而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乎?南懷瑾先生我不敢說一定是「聖人」,他是一個知進退之機而不失其正的人。反過來看看社會上某些行道者,假如他們當初能「預知」——以智慧和道行自然知道,而不是所謂占卜預知——未來的下場,他們還會像當初那麼瘋狂嗎?包括國外的邪教組織者如麻原彰晃之流,還會「當教主」嗎?這時候看看克里的智慧和作為,不愧是個聖人和「世界導師」。他的眼光和智慧不僅是福佑全世界的,還是波及全宇宙的。

下午,讀克里的傳記,這本書我讀了三遍了,還得再讀一遍,每讀一遍都有受益。

小睡一回。

近晚,看央視《尋寶》之《走進東陽》,我喜歡這個節目,喜歡文玩,對書畫有欣賞能力。

晚上給岳父按摩了五十分鐘。和老人聊天,聊了很多東西,家長里短,往事回憶,能聊什麼就聊什麼。結婚十年,我和岳母岳父的交流還是很少的,現在集中補償。老人也孤獨,每天的主要生活就是看電視,要花六小時,早上兩小時,中午到下午兩小時,晚上看一會。散步,吃飯,休息。偶爾拉拉二胡,今天岳父拉了幾首曲子,悠揚動人。岳父寫得一手好字,尚不是書家的境界,他不練字。我希望他們能學學養生如辟穀、導引、站樁、持咒、按摩,岳母感興趣,岳父不太感興趣,我逐漸在影響他們,不勉強他們學習。我尊重他們的習慣,即便談論這些,也是以商量的口吻來問問。人是孤獨的,自我的,誰也改變不了誰,很多時候連影響誰都做不到。我願意改變自己,通過改變自己自然地影響某些人,比如妻子,岳父岳母。我從來不想改變誰,這種想法很早就有,很早就看透了很多事情。我二十多歲寫文章的時候很多人以為是一個八十歲的僧人寫的,很多事情是我看透了之後再融入到裡面的,心不被事物所迷。

人如何打破自我?功夫很難起到此作用,還要內觀、內省才行,不然,單靠練功、辟穀,不僅不能改變自我,反而會強化自我,強化我執,這是非常可悲的。某人會說:看,我能辟穀;看辟穀了二三百天了;看我功夫多好;看,我有道行;看,我如何能耐。功夫變成了炫耀和資本,於是乎形成了我慢。就像某博友通過他們的「功夫」來測陳全林得道沒有,測他有功夫沒有,還在我的博文下面把我和雪漠比,說他們測雪漠功夫如何,說明雪漠如何高,陳某如何低。這些妄心都是功夫害的,這樣的作為是一般氣功師的水平,功夫不無,道,談不上。這正是堅固的我執。他們能測我和雪漠的身體狀況,能測我和雪漠的心智和內在的證量嗎?我的老友張吉昌有「千里測病」的本事,我前幾天感冒,我在瀋陽,他在北京,跟友人談起我,馬上測我,知道我身體里的一些健康狀態,說得很准,最多就是體內有寒濕了,肺上有熱,就到此境界。我們認識十二年了,十二年前老先生就有此本事,這個不是道。很多人一生就陷在這個裡面。趙文竹老師說,容易接引一個屠夫,也難接引一個氣功師。因為,氣功師執著於自己的功夫,就形成了堅固的我執。而佛道向上一路是要打破我執才能得道。

我二十年來的修行,一是內省、修德,二是凈化意識,三是逐漸打破我執。這些文章也是「我」,已經不是那個我了。我亦非我,非我亦我。

辟穀者能打破我執,能體會到《太乙金光咒》里的「宇宙萬有,皆是吾真」的時候還會缺乏能量的支持嗎?我今天給岳父按摩、捶打了五十分鐘,連續不斷的,一點都比疲乏,感覺手裡很有勁。勁從何來?從氣來,力氣,力氣,力的根子是氣。氣從何來?從萬物來,萬物皆是吾真。這就是辟穀的心法。這絕非功夫所能達到的,練一輩子氣功未必達不到。這是一種內在的修為和證量,是一種生命深層本質的天然的觀念和慈悲,是正念的能量,記住,正念是有能量的。完全辟穀五天,面色紅潤,皮膚細膩,比我十幾歲時還細膩,連我岳母都誇我說辟穀真好。這是可以看得到的。如果恢復了飲食,吃肉,逐漸會退失。得道則永不退失,這就是練功和得道的不同。得道者即便色身生病,他的道不退失,他始終是一個解脫的人,就像劉一明、南懷瑾,辭世前得病,但他們的成就不會退失,永遠是聖人。克里希那穆提也如此,臨終前得癌症辭世,享年90歲,他是佛陀一般的聖人,那個道果,那個證量永不退失。凡夫功夫再好,只要沒得道,你死了,就和那個色身和功夫無關了,生是凡夫,死還是凡夫。甚至會因為這一生執著於功夫乃至旁門左道而造成我執,反而在生死輪迴里形成很大的障礙。這就是張伯端真人為何要把禪修、禪宗的明心見性納入到丹道里的原因,打破執著。不少修功夫的人死後做了「大力鬼王」這樣的角色,與道轉遠。修鍊界一些人被過去某些有功夫但無正見者的靈附體了,真的可悲。看看這些,就會知道紫陽真人真的很偉大。

從浙江訪道,轉道瀋陽,是想避開京城的煩擾,在北京幾乎每天有人來訪,不忍心拒絕不見,見了又怎樣?很多人回去不也照舊?一些來訪的人跟我交流的確受益了,改變了他們的生活乃至人生,這樣的人是少數,是有善根、慧根的人,一些人來見面,報的目的不好,某些留言諷刺我的人恰恰是來我家拜訪過的人,「陳全林也不過如此。」他們想像里修道的人應該年輕、英俊。那是你的想像,然後失望。某友特別囑咐他的朋友一定要去「拜訪陳老師」,我看是好友介紹來的,熱情招待,管吃管住,此人身體不好,正好老友袁湘乾女士來我家,便給此人刮痧治療。此人回去後我朋友問:見到陳老師了?此人說:「陳老師還修道呢,自己都有白頭髮。」在此人看來有道的人就是沒白髮的人。我的朋友很失望,說:「你只看到了陳老師的白髮,沒看到他的心血。」此人記住了我的白髮,沒記住我的言論和友善。

現在用不著待客,陪陪老人,沉靜下來思考一些事情,這才是生命里最重要的。看透了虛名的弊端,下決心明年在家裡閉關,做一個清凈的人,潛心經藏,用功實修。我在瀋陽,一直覺察自己,覺察歷史和丹道。紫陽真人為何要援禪入道?我要一個真實的答案,能與實修結合的答案,絕不是學者坐而論道的,什麼江浙地區禪宗發達啊;什麼他從小學佛道啊。這些沒有用,不能說明任何問題。丹道要修鍊成仙,張伯端為何把禪宗納入丹道體系?必有原因。原因不在書里,我會在實修中覺察、體驗,在寧靜中從大腦的深層從虛空法界找到答案。

要破去很多丹道修鍊里的執著和局限,禪法最為殊勝。老莊固然高明、究竟,而自唐末宋初以來很多道士不學老莊。問題的根也在這裡,就像當代有兩萬出家道士,這兩萬道士中有幾人研究過老莊著作而解決自己修鍊里的問題?張伯端的丹道推崇《道德經》、《陰符經》和《周易》,他探索的是上古的本體、究竟的境界,在今天,我依然認為當代道學、道教要發展,就必須向先秦經典汲取智慧,這件事,張伯端在宋代就做的很好了。今天有位博友問,她如果得到一個什麼「正一統頒祿」是不是死後就能直接見到玉皇大帝了?假如她修禪,明心見性了,還會問這樣的問題嗎?還會有此等妄想嗎?在她看來或者在出售什麼「祿」的正一道士看來很完美,在我看來絕對是無知和妄想。我這樣回答她:「至於你所謂的『正一正統頒祿』是什麼?誰是玉皇?誰有那麼大權力讓你見玉皇?玉皇存在不存在還是個問題,你去見誰?」克里說上帝是人的臆造。這句話非常究竟。很多神明也是人類的臆造,絕對是臆造。一些得道的人,的確觸摸到了道或者實相,便把這個實相或者道,宗教化,要宗教化,就會神話化,於是,人來就有了很多神明。但先秦的《道德經》、《莊子》、《周易》且沒有這樣,走的是更超越更究竟的路子,好比佛陀揭示的本體境界、法身境界、實相境界。這只是個名相的說明,那個終極的存在,在佛,在道,在《易》,是一致的。神明儘管是人類的臆造,因為人類群體意識和法界是密切相關的,所以法界就存在了那些臆造的神明的信息,也會生靈,那正是唯心唯識的作用,是人類集體意識與法界共振的作用,人類的集體意識與法界相關,這就是法界的秘密,個體意識也與法界息息相關。比如孫悟空,本來沒有這個神明,是丘處機真人得道後為演道而創造的一個文學形象,此書家喻戶曉,法界就會有孫悟空的形象和信息乃至靈性。西北特別是甘肅,很多地方敬奉孫悟空修了不少大聖廟,張玉仙老師的法泉寺給孫悟空修了水簾洞。我的好友、民間丹家抱龍山主信仰孫大聖,他祖上是陰陽先生,一直信奉孫大聖,他在1990年左右給孫大聖在自家塑了像,鄉政府的官員要當成迷信破除,他連夜把孫大聖的神像轉移。抱龍山主對我說那晚沒有月亮,山路很難走,他背著孫大聖的神像一路疾走,冬天路不好走,他禱告「大聖爺你可要保佑我。」可是他眼前始終有一團圓光能照亮腳下,直到他把孫大聖的像安全轉移到親戚家。南懷瑾先生在講《圓覺經》的時候也講過一個與孫大聖相關的故事。說清末某人犯法被關在監獄裡出不去,他想起孫大聖,後來被孫大聖「神授」了一套猴拳被他練成了。某次他看到一個弔死鬼來找替身找到他,他說沒用,我是孫大聖的弟子,什麼鬼都不怕。弔死鬼拿他沒辦法。南先生講的故事裡面、抱龍山主的親身經歷裡面有法界的秘密在。《頓珠法王傳》里寫到頓珠法王曾和護法神對話,護法神說:宇宙間本來沒有我們這些護法神,是你們的心創造了我們。你們善我們就善,你們惡我們就惡。善悟者會心一笑,不悟真機者,看作笑談。不少人修鍊能看到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且不知道這些是幻覺和虛妄,那些是法界的一些信息,並不是說真有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來加持你。不是說這些宗教的形象沒有意義,而是今人已經看不到背後的意義了。只看錶象,看不到表象背後的實相,這才是最可悲的,一生在虛幻中。看到實相,就不會迷惑。金光咒里說:「三清聖祖,感誠而應」。三清的「元始天尊」是大道和人的共有的那個形而上的靈性,諸佛與諸仙、萬物,都是這個;靈寶天尊,生命里最寶貴的東西就是精氣神;道德天尊,人要活在世間,修道,想與元始靈性相契合就必須修鍊道德,必須修鍊精氣神。這才是背後的意義。天天拜三清有用嗎?精義入神的時候有用。你必須得道,明心見性以後才會破相而見到真諦。古來祖師不願意明說,在於那是個世俗的信仰和群體心理,說破反而不利。就像一些人到我家來拜訪我,見我一面,聊聊天,回去辟穀好多天,他們以為是我「加持」,好幾位老友每次辟穀前都要打電話發簡訊,或發電子郵件給我請我「加持」他們,我都答應,他們都進入了辟穀狀態。我不說破,說破了他們就進入不了辟穀狀態了。哪裡是我的「加持」?我哪有那本事?是他們至誠的信心加持了自己使他們很快進入了某種狀態而辟穀,他們在潛意識裡把問題交給我了,「有陳老師加持,我放心了」,心裡沒負擔了,只一個信念就進入辟穀狀態。山東一位先生每次辟穀都給我發信息,我都答應。一次他辟穀三十多天,七十多歲的老媽媽不答應了,說,你不吃飯我也就不吃。朋友沒辦法呀,不能讓老媽媽餓著,老媽媽以絕食逼他吃飯。那就順著老媽復食吧。

看透這些迷信照樣能明明白白辟穀。我把這些看穿了,沒人加持我,我照樣辟穀,加持我的是宇宙,是萬物,是祖師,是你們,真誠的讀者。我發心為辟穀者寫一篇能提升靈性、能提升辟穀境界的辟穀記,我的發心會得到現在、未來的讀者們冥冥中的加持。「宇宙萬有,皆是吾真」。1994年見到大光明之後我就知道這是真理。那一夜我看到我家果園裡的花草都放光明,都有靈性,都能和我對話,看到山河大地都在放光,都在大光明中。那時我在研讀《壇經》和《楞嚴經》。我讀克里的傳記,有一段摘錄到這裡:

「某天傍晚,來了一位赤著腳、滿臉于思的薩圖(修道者)。他穿著一件土色的僧袍,頭上裹著布巾。他和阿秋(克里的弟子)談了一會兒話後,就和克里希那吉見了面。他屬於古老的無上瑜伽宗派,和上師住在阿嫩德布爾。他的上師年事以高,於是告訴弟子,有個偉大的神秘人物正在全世界傳法。他的上師說:『我已經快死了,他會是你未來的上師,去找他吧。』這名弟子四處尋找那位真正的老師。他遍訪所有的道場,但是都不滿意。後來在馬德拉斯聽到克里希那吉的名字,便去聽講。他覺得他終於找到了真正的老師。於是,到上師那裡描述他見到的這個人。他的上師說他的觀察是正確的,要他返回馬德拉斯找克里希那吉。回到馬德拉斯不久,這位薩圖就聽到他的上師已經死了。這位托缽僧擁有植物鍊金術和對草藥的秘密知識。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採集、貯存這些植物,也知道在製藥過程該持那些咒語。他說的話聽起來非常神秘:『植物也有智力和覺察力,它們只出現在那些懂得和它們親近的人面前』。他告訴阿秋:『如果一個人心懷貪慾而接近這棵植物,它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植物和草藥都需要溝通,事先要得到它們的允許,才可以把它們摘下來,你要是很謙卑地問它們:我可以碰你嗎?還是我等一等?你如果懂得和它們神交,它們就會散發出光明和芬芳』。他的話使人想起《阿闥婆吠陀》中的詩句,植物是生命的施予者、保護者,也是能量的持有者。」

這裡寫到的植物的光明,在1994年以前我僅僅能看到植物的氣,1994年看到的是植物的光明、靈性、感通和它們的舞蹈。「宇宙萬有,皆是吾真」。明白了這個道理就會知道我以何以前說的傷害萬物就是傷害自己,保護萬物,就是保護自己。記住,植物是「能量的持有者」。我經常教辟穀者到林木花草茂盛的地方去辟穀練氣,不要心存採氣的念頭,那是不好的念頭,要想到尊敬、友愛、賜予、交流、感恩。這是無為辟穀的秘密。這是我為什麼要在《辟穀道論》里把金光咒放進去的原因。不少博友說辟穀時持金光咒非常好;有的則是持金光咒許久後能辟穀了。我北京的一位朋友正在辟穀,今天是第八天,完全辟穀,每天都持誦金光咒,有很多體驗,持此咒打開了她的心靈。

這是辟穀的要訣。實際沒有要訣。心定了,動個念頭就能辟穀,不需要練功,「人在氣中,氣在人中。」這是秘訣嗎?不過是一個真相而已。

博友如果能理解透以上的辟穀日記里的內容,我的任務完成了。無為辟穀,沒有秘密,無為辟穀、能提升靈性的辟穀、能轉化意識的辟穀不是方法,而是一種意境。我東拉西扯,你慢慢體悟。

今天的日記寫到這裡,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寫了兩小時了,邵氏武俠在召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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