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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花開

文編/我心飛揚

寂寞是一棵開花的樹,在黑夜裡瘋長,開出滿樹的憂傷與哀愁,在夜風中肆意搖擺,揮散出凄凄嗖嗖的聲響,打破夜間該有的靜謐,打亂內心平靜的湖面。夜涼如水,月色清冷,一個人的世界,寂寞被黑夜拉得很長很長,孤獨被月光凝固成霜,我戀上夜的孤獨,也戀上孤獨的夜。我行走在漫長的旅途,不詳來時路,不知去何時處。風雨笑我太痴癲,雲月諷刺我愚鈍。我卻只能一笑而過,被寂寞拽著,在黑夜裡奔,過山,過水,過荒原,尋找夢裡梨白桃紅花開的那一樹。不知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那一樹開在哪個國度,或者那也只是寂寞花開時,詩人對生活的無限憧憬和嚮往。若然真如那般詩意的生活,海子又何苦魂斷鐵軌,凄涼告別塵世。以詩為生活的人,卻不能像詩一樣的生活!有多久不敢聽憂傷的歌曲,已不記得,害怕憂傷的旋律濃重了心中的憂鬱。有多久不敢看天,也不記得,害怕在寂寞的天空看清自己的脆弱。

憂傷需要膽量,寂寞需要勇氣。習慣把自己殘存的心與塵世隔絕,獨自咀嚼著所有的傷痛與落沒。即使身體行走在喧囂的人群,也依然感覺沉睡了千年,猛然蘇醒,行走在寂靜得有點死亡味道的沙漠。心融不進繁華,沉寂著滿湖的荒涼。孤獨做成的白帆,飄浮在茫茫的人海,迷霧重重,進退兩茫茫。泛一葉寂寞的小舟,作伴蒹葭蒼蒼,撐一支寂寞的長篙,漫溯心底白露的霜。准我做個蒼涼幽渺的詩人,立宛在深秋水的中央,撥弄一首寂靜之聲,彈奏一曲秋日私語。這弦,彈奏的是混濁的幽怨,飄不進塵世的耳朵,落不進伊人的心間。在自己耳畔縈繞迴旋,以蛇形的方式繞向蒼穹,不見聲不見形,卻於無形之中有排山倒海之勢,壓迫著神經與靈魂。

等一世眼眸,卻錯過了最美的一剎那。於是,眼睛時常凝望遙遠的星空,害怕一眨眼,再次錯過流星划過。而心,卻六魂無主、天馬行空的遊盪。被世事壓抑著,我的淚水像秋風掃落葉,漫天飄零,零落無主,無人擦拭,無人捧撫,從深邃的高山飄墜向無底的深淵。我的內心時常帶著悸動,散漫在塵世的邊緣,搖搖晃晃,顫顫悠悠,沒有溫柔的大海接納,只有回歸寂寞的深巷。依著黃昏深深的小巷,鋪一卷炫白的宣紙,筆墨勾勒不出寂寞的朵與骨、芯與蕊;攤一張泛黃的紙箋,詩行鐫刻不出寂寞的肉與體、靈與魂。

寂寞的樹瘋狂的生長,寂寞的花狠狠的開放。滿樹銀白楓紅,灼傷了夏日的眼睛,刺痛了黃昏的心靈。細數樹上的所有,一朵兩朵三四朵,朵朵都是寂寞的花。這花為誰開?這花為誰艷?寂寞,是一個人在夜裡,熄燈,想念遙遠的人。更深夜無眠,起床開電視,坐在地板上看他和她的故事,使人哭泣。哭著哭著,分不清為誰而泣。寂寞,是看著好友列表裡幾百個Q友,卻不知該去點擊誰的頭像。心事無處可說,寂寞無處可逃。只有隱著,看別人的世界閃爍著光輝。

行走在塵世,看著周圍熟悉的面孔,卻失去了語言,滿腹的真誠與心思被逼腐爛在心底。深夜,把自己翻開,一點一點的解讀,書寫,然後,用一滴淚將所有封存。寂寞,是隔窗望天,什麼也看不見,卻痴痴的望,不舍收回眼神。寂寞,是深深的愛上了紅酒的味道,獨享端杯時孤獨的姿勢,和入腸後迷醉的眩暈。也愛上了咖啡的苦澀,醉眼於裊裊繞升的熱氣,就像看一幕幕的往惜翩然升起,飄渺悠柔,千迴百轉。也沉醉於它苦中的一縷甘香,那麼純粹,那麼真實。一口一口品著真實的寂寞,讓它在胃裡溶解。不論清晨,不論黃昏,不論過去,不論將來。喜歡欣賞一杯清淡的茶,幾片茶葉,浮浮沉沉於盛滿熱水的古色的杯中,像群清瘦女子,著青衫,舞青綢,起舞於一片青翠竹林。不入塵埃,與世隔絕,用舞蹈表達內心的滄桑。它也苦,她也冷,我在杯里看清了自己。寂寞,是上癮般的寫詩,這詩註定只在靜謐的夜裡成形,這詩,註定只為自己而寫。寂寞,是無止境的疼痛,無葯可醫。寂

寞,是一棵種子,植入靈魂,生根發芽,瘋狂生長,結出一朵一朵冷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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