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心四篇
纏論里,不單單是技術。
禪心一片,如有所悟,縱使股市不成,也終將在其他領域有所成就,殊途同歸,取決於心性。
纏心四篇,如磨刀看劍,且品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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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炒股票96:無處不在的賭徒心理
市場中,最大的敵人之一,就賭徒心理、賭徒思維。賭,最終的結局就只有一個,如果你以賭徒心理參與市場,那麼你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你就算還沒再鍋里,那也只是養肥了再煮而已,沒什麼區別。
賭徒心理無處不在,除了上一課說的不斷加碼,還有一些,甚至自己都沒注意到。例如,有人虧錢了,然後就想,等反彈到多少多少一定出來,以後不玩了。這看起來很不賭徒,但其實也是賭徒心理。
賭徒心理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預設一個虛擬的目標,一個想像中的目標,完全無視市場本身。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怕失去機會,怕失去了賺大錢的機會。例如,萬一走錯了,怎麼辦?萬一還漲,不就虧了?諸如此類。
注意,市場中生存,從來就不是靠一次暴富得到的,一次暴富最後傾家蕩產的,本ID見多了。市場真正的成功,都是嚴格的操作下完成的。操作失誤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市場的機會不斷湧現,一個嚴格的操作程序,足以保證你長期的成功。
賭徒心理,一個很經常的行為,就是砍了又追,追了又砍,完全被一股無明的業力牽引,就往那鬼窟里去了。這所謂的殺紅了眼,所以就被殺了。賭徒心理,一個更經常的行為,就是不敢操作,看到機會到來,就是怕,等機會真正起來了,又後悔,然後就追上去,5元不敢買的,過段時間50元都敢買,結果又被殺了。賭徒心理,還有一種就太常見了,就是聽消息,找捷徑,以為這世界上就有一個餡餅一定能拍著自己,可能嗎?就算能吃到點餡餅,那玩意能當長期飯票嗎?賭徒心理,還有一種大概是最常見的,就是我要賺錢買房子、車子。我投入,要把裝修的錢賺回來。可悲呀,你以為市場是慈善場所?那是殺人的地方!
生活,很簡單,一天三頓,五穀為養、五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菜為充,而不是那些古靈精怪的玩意;市場很簡單,就如同生活,在一定的韻律中生長出利潤。只有那韻律,那平凡但又能長久的贏利模式,才能使得你戰勝市場。
你不需要如賭徒一樣整天煩躁不安,又期盼又恐懼,折騰不休。你只要平靜地按照自己的韻律、按照市場的顯現去與日俱增地強大自己。錯過了,就錯過了,後面有無數的機會等著。
你,不需要把自己設計為超人。超人是不需要設計的,超人是干出來的。你能長期地戰勝市場,你就是市場的超人。因為市場的原則就是,只有最少數的人才能長期地戰勝市場,你不是超人,誰還是?
你,當然會不時面對不同的危機,危機不能躲,用最快最明確最直面的手段解決,只要還有翅膀,天空就是你的。
前面說,你要用0成本投入。當然,實際上也沒必要這樣嚴格。你可以把你完全不影響生活的錢拿出來,告訴自己,這就是你唯一的資本,你沒有後援,然後就用這創造你自己的神話。當然,如果你輸光了,你可以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但在給自己這次機會之前,你必須把自己徹底解剖一次,把你所有失敗的根源都挖出來,然後你告訴自己,這是你最後的嘗試。
如果你又輸光了,那麼,你就退出吧,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市場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要去當市場的高峰的,我們有時候必須面對的最客觀的事實就是:我不行。
然後給自己N年的機會,去學習、去歷練,在N年以後,你覺得你有足夠的信心重新回到市場了,你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如果這還不行,那這一生,你就和市場永遠再見。買基金,買國債,什麼都可以,但還是別親自到市場來了。
市場,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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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詳解: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47)
子曰:三年學不至,於榖不易,得也。
楊伯峻:孔子說:讀書三年並不存做官的念頭,這是難得的。
錢穆:先生說:學了三年,其心還能不到谷祿上去的人,是不易得的呀!
李澤厚:孔子說:學了三年,還沒有做官的打算,這很難得。
詳解:上面以及通常的斷句都是「三年學,不至於榖,不易得也」,按這種斷句解釋的邏輯,難道「百年學,不至於榖,更不易得也」?正確的斷句應該是「三年學不至,於谷不易,得也」。
何謂「至」,就是盡善盡美,「不至」,就是沒有達到盡善盡美。上章中孔子說:「無論古今,真正的學問與學人,都不離「內聖外王」、「為己為人」的一體之學」。這種學問,不單單是書本上的,更重要的是在當下的實踐中對照、校對。因此,三年學而達到盡善盡美是不可能的,那麼這算不算一事無成呢?孔子不認為這樣,只要能「於谷不易」,就算有所得了。
何謂「於榖不易」?「榖」,由於現在用簡體字,都寫成「谷」,就和山谷的「谷」給混在一起了。而通常把這裡的「榖」解釋成糧食的總稱,進而引申為俸榖。其實,這裡的「榖」應該解釋為「生、活著」的意思。《詩經》里有「榖則異室,死則同穴」,就是這個意思。「於榖不易」,就是只要活著就不改變,一生不變,「易」是改變的意思。
「學」,有一個退轉的問題。「三年」,只是一個約數,不是實指三年,三五年、或七八年,甚至三、四十年,很多人的「學」就全變了,為什麼?因為他沒有達到不退轉的地步,為五斗米折腰去了、為名色折騰去了、為新嘲玩意忽悠去了,他的學,並沒有一個不退轉的根基,風向一變、環境一變,全變了。學,雖然還不能盡善盡美,但在根本上透脫了,在根本上通達了,才有可能不退轉,才可能「於榖不易」,這種狀態,是「學」的一個重要的位次,是學有所成了,所以是「得也」。而沒達到這種對「聖人之道」之「學」不退轉、「於榖不易」的狀態,是不能算「得也」的。
纏中說禪白話直譯
子曰:三年學不至,於榖不易,得也。
孔子說:多年聞「聖人之道」、見「聖人之道」、「對照」「聖人」、在現實社會中不斷地「校對」,雖然不能達到盡善盡美,但能對「聖人之道」的「學」達到一生不退轉的位次,這才算是「學」有所得啊。
3
教你炒股票23:市場與人生
說了這麼多技術上的問題,暫且停一期,說說技術外的事情。技術只是最粗淺的東西,同樣的技術,在純技術的層面,在不同人的理解中,只要能正確地理解裡面的邏輯關係,把握是沒有問題的,但關鍵是應用,這裡就有極大的區別了。市場充滿了無窮的誘惑與陷阱,對應著人的貪婪與恐懼。單純停留在技術的層面,最多就是一個交易機器,最近即使能在市場中得到一定的回報,但這種回報是以生命的耗費為代價的。無論多大的回報,都抵不上生命的耗費。生命,只有生命才能回報,生命是用來參透生命,而不是為了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所謂回報。
但有一種人,自以為清高,自以為遠離金錢、市場就是所謂的道。可憐這種人不過是廢物點心,他們所謂的道不過是自瀆的產物,道不遠人,道又豈何市場相違?人的貪婪、恐懼、市場的誘惑、陷阱,又哪裡與道相遠?
在當代社會,不了解資本市場的,根本沒有資格生存,而陷在資本市場,只能是一種機械化的生存。當代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無論有多少可以被詬病的,但卻構成了當下唯一現實的生存。當然,你可以反抗這種生存,但所有的反抗,最終都將資本主義化,就如同道德資本、權力資本的遊戲之於資本的遊戲一般。了解、參與資本市場,除了以此兜住那天上的餡餅等小算計外,更因為這資本、這資本市場是人類當下的命運,人類所有貪嗔痴疑慢都在此聚集,不與此自由,何談自由?不與此解脫,何談解脫?自由不是逃避、解脫更不是逃避,只有在五濁惡世才有大自由、大解脫,只有在這五濁惡世中最惡濁之處才有大自由、大解脫。
當然,政治也是這五濁惡世中最惡濁之處,那些在政治在失敗者,是沒資格談論什麼自由、解脫的;淫亂也是這五濁惡世中最惡濁之處,在淫亂中所謂坐懷不亂者是無所謂自由、解脫的。出於污泥而不染者,不過是自瀆的廢物,污泥者又何曾污?染又何妨?真正的自由、解脫,是自由於不自由、解脫於不解脫,入於污泥而污之,出於污泥而污之,無污泥可出而無處污泥,無污泥可入而無處不污泥。
投資市場最終比的是修養與人格及見識,光從技藝上著手,永遠只能是匠人,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高手。古代有所謂的打禪七,在現代社會,能找到7天來打禪七是極其奢侈的事情了。但每周,有一個小時,拋開一切束縛,拋開一切人群,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里、在高山上、在河流里、在星空下、在山野的空谷回音中,張開沒有眼睛的眼睛、沒有耳朵的耳朵、俯視這世界、傾聽這世界。其實,何處不是房間、高山、河流、星空、山野?何處有束縛需要拋開?在資本、政治、淫亂貪婪、恐懼的血盆大口裡,就是自由、解脫的清涼之地。當然,如果沒有如此見識,還是先去需要自己的房間、高山、河流、星空、山野,但最終,依然要在五濁惡世中污之惡之,不如此,無以自由、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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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4:17]XXX對【XX】說:冒昧問一下,你幹什麼的?你現在住的可是全武漢第一家,也是目前唯一一家的五星級飯店,你又這麼年輕,你究竟幹什麼的?
[17:14:18]【XX】對XXX說:這很重要?!
[17:15:07]XXX對【XX】說:不
[17:15:23]【XX】對XXX說:一種在刀鋒上飛翔的遊戲。
[17:16:32]XXX對【XX】說:不明白。
[17:16:49]【XX】對XXX說:刀,非刀,隨時停歇,又隨時飛轉,無規則、無休止。
[17:16:59]XXX對【XX】說:能說說你和刀的故事嗎?
[17:17:10]【XX】對XXX說:刀,沒有故事;刀,比夢還輕。從太平洋的深谷直到珠穆朗瑪峰的絕頂,刀,無規則、無休止地軌跡著,屍骸飛濺。
[17:17:41]XXX對【XX】說:然後呢?
[17:17:46]【XX】對XXX說:決鬥,無法停歇;停歇,意味死亡。刀,在每個人身後追趕,沒有人能比刀更快,觸者即死。在刀鋒上飛翔,躲避刀鋒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別人擲向刀鋒!
[17:18:23]XXX對【XX】說:踩著別人的屍骸、淌著別人的熱血前進,是不是太卑鄙了?
[17:18:24]【XX】對XXX說:這就是人與刀的遊戲中唯一的規則,任何參與其中的人都必須自願遵守。這裡,死亡才是最大的卑鄙;這裡,活著就是唯一的高尚。
每當夕陽西下,遊戲暫止,屍骸畫滿堇色的天空,這世上最壯麗的景色。而刀,繼續在魔鬼的獠牙上打磨。每個夜晚,那打磨的聲音划過天空荒涼的星野,這世上最絢麗的夢境。
[17:18:51]XXX對【XX】說:白天呢?
[17:19:03]【XX】對XXX說:白天,只有血腥,只有屍骸。人,每天都要死的。
[17:19:41]XXX對【XX】說:你,剛從屍骸中走出來?
[17:20:05]【XX】對XXX說:對
[17:20:27]XXX對【XX】說:滿手鮮血?
[17:20:30]【XX】對XXX說:對
[17:21:11]XXX對【XX】說:別人的血?
[17:21:16]【XX】對XXX說:對
[17:21:49]XXX對【XX】說:你不覺得殘忍嗎?
[17:21:55]【XX】對XXX說:不
[176:16:15]XXX對【XX】說:就因為這是遊戲的規則,而每個人都必須自願遵守?
[17:16:24]【XX】對XXX說:對
[17:16:33]XXX對【XX】說:你有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嗎?
[17:16:41]【XX】對XXX說:死亡隨時降臨,每一刻都是死亡,死亡沒有鐘點,永遠都是最接近死亡的時刻。那是珠穆朗瑪峰絕頂上的決鬥,沒有人能知道誰能堅持到最後。
在這人與刀的遊戲中,沒有姓名、無須姓名,沒有信仰、無須信仰,永遠只有自己和別人兩個人,任何的別人永遠都只是遊戲中的符號。自己和別人,只有一個倒下了,另一個才能活下去。兩個人,必須倒下一個,別人的死亡就是自己唯一的生存。
而別人是永遠不會死亡的,遊戲只要繼續,就有不斷的別人成為別人,那些同樣要把別人擲向永無規則、永無休止的刀鋒的別人。而自己是誰?自己就是別人的別人,遊戲沒有自己,只有別人。
[17:16:54]XXX對【XX】說:一直到現在,結果倒下的都是別人?
[17:23:14]【XX】對XXX說:倒下了,就不存在了。
[17:23:47]XXX對【XX】說:這樣有意思嗎?
[17:24:16]【XX】對XXX說:沒意思。
[17:25:03]XXX對【XX】說:那還干?
[17:25:04]【XX】對XXX說:干,就是意思,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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