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姜文上十三邀?


許知遠的痘痕又多了


這是一次尬聊,「尬聊之王」許知遠和「自我藝術家」姜文在話語方式和認知世界,自我個性等方面的碰撞,雖然聊的過程挺尷尬的,卻看起來卻莫名的有趣,談談我個人看完節目的感受

(我寫的有點長,希望大家耐心看完)

「假自我」遇上「真自我」

許知遠在很多人印象里是一個很自我的人,他願意在這個時代當一個異類,他願意當一個「反叛者」,也喜歡「自我沉溺」的人,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他樂於享受大眾對他的正解或者誤解,《十三邀》的宣傳語也說了 「我是一個不合時宜的發問者,我帶著偏見看世界」。可是在姜文這個「真自我」的藝術家面前,許知遠的「自我」就變得不夠自我了,在許知遠看來姜文才是那個「自我沉溺」「自我封閉」的人,所以他不斷地向姜文發問「自我沉溺的界限在哪兒」;而姜文卻說「找不著」,許知遠承認姜文是一個「孤島」,但又一直想把這個「孤島」放在某一個「時代的島鏈」里,他也認為姜文是某種「傳統」表現和延續,可在姜文看來,什麼時代不時代,什麼傳統不傳統,沒什麼了不起,姜文說「我是在拍民國么?不是。我是在拍文革么?也不是。」其實姜文覺得自己一直是在拍內心的感受,「我喜歡的傳奇是從大量的污泥濁水裡選出來的,那是少數,有大量我不喜歡的老東西,傳統無非是過去的活法,過去的姿勢,沒什麼了不起,如果所有人爺爺都需要尊重,那這個傳統就一點意義也沒有」。許知遠說他是「帶著偏見看世界」,而姜文似乎是比許知遠更「偏見」,在他這麼一個真自我藝術家看來「人生就是建立在誤讀之上的;他們對我作品的看法,其實跟我沒關係,他們是在表達自己而已;每個人都在表達自己,要不怎麼說是羅生門呢」,姜文覺得不管你帶著什麼見看世界,人生就是互相誤讀,每個人都在表達自己,最終都是羅生門,都沒用,許知遠一下感到了無所適從,有力使不上,以前他採訪別人,能看出他時時表露出的內心優越感,我雖然採訪你,但我內心覺得你不過爾爾,內心鄙視你。可在姜文這兒卻碰了壁,許知遠問姜文「你覺得你身上有反叛的特性嗎?」「我有嗎?我覺得我很正常」,「危險會給一個時空帶來特別大的魅力,你日常危險是什麼?」「起床啊」,姜文跟許知遠完全不是一個頻道的人,把許知遠的力全卸了。

「憂心派」遇上「樂觀派」

許知遠一直是一個憂心忡忡的人,對時代的憂心,對大眾的憂心,對科技憂心,先不論他憂心得有沒有道理,他骨子裡懷疑和不相信是明顯能看出來的,馬東那一期,馬東問許知遠「如果許老師你去到你最嚮往的美國六十年代 你還是會不滿吧」許知遠回答「是的」(大意如此),許知遠似乎是哲學史里提到的那種「懷疑論者」,對所有事情都懷疑,對科技懷疑,對時代懷疑,對人懷疑等等。而姜文卻不一樣,說實話,這個訪談我覺得最讓我意外的是姜文的樂觀,特別對未來的樂觀,我以前不覺得姜文會是一個這麼理性、這麼樂觀的的一個人「人類幾千年來不斷地擔心未來,現在未來也沒那麼差,人類毀不了地球,也救不了地球,沒什麼可擔心的」,跟很多喜歡懷疑、糾結、苦惱,對很多事想不開的藝術家不同,姜文更洒脫,看得更開,更積極,這個在藝術家群體里也是不多見的。我也更喜歡姜文的態度。

「有偏見的社會觀察家」和「自我藝術家」話語方式的迥異

許知遠平常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愛說「書面語」、愛甩「大詞」、說話「很裝」的人,其實愛說「大詞」沒問題,只要你能把這個概念定義清楚,也很好,便於被採訪者和觀眾的理解,不然對於「時代」、「社會」、「傳統」這種大詞,一百個人就會有一千種理解,可許知遠似乎不屑於把話說清楚,直接扔出「大詞」,被訪問者只能被動地去猜你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結果常常是雞同鴨講,這一點上說許知遠不是一個合格的採訪者,所以採訪一開頭就有了他跟姜文關於「傳統」定義的battle。而姜文的語言方式,說實話也有點出乎我意料,姜文說話非常實在、具體、條理也挺清晰的,按理說像姜文這種藝術家,說話裝一點兒,動不動甩出一些「大詞」,像許知遠那樣的說話,大家完全可以接受,藝術家嘛,說話裝x很正常嘛,可姜文偏偏沒有想裝的意思,說的全是大白話,跟許知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簡單說說看完節目我個人對這倆人的看法:

我承認我不喜歡許知遠,對他一貫的看法我並沒有改變,他還是一個有偏見的社會觀察家,內心的懷疑論者,對萬事萬物都懷疑,讀了很多書,卻並沒有使他更開闊,更理性,更樂觀,他樂於享受「時代反叛者」的稱呼,喜歡「自我沉溺」,鄙視大眾和時代,卻也時時想著改變大眾和時代,但由於他對時代的認知和大家差異太大,也由於他表達方式的原因,結果卻常常不理想。

姜文呢,他採訪中表現出來的感覺,一方面,一如既往的很自我,有自己看世界的獨特角度,「人生建立在誤讀之上、每個人都在表達自己,最後就成了羅生門」、喜歡「藝術主觀的真實」,認為歷史不嚴肅,歷史挺戲謔的,喜歡某些傳奇等等,先不管他的這些話對不對,作為一個搞藝術的人,有自己的看法總好過沒自己的看法,對於藝術家說的話,我們不必特別較真兒,藝術家歸根到底還是要靠作品說話,你作品不好,你說的話再正確也沒用。另一方面的姜文,說實話挺出乎我意料的,雖然他拍過各個不同年代的戲,可思想並不迂腐老舊,對現在、對未來挺積極樂觀的,這一點挺讓我喜歡的。

最後我想說,這一期節目刪減了很多,我更期待看到完整版。

目前有一些刪減掉的內容流出,比如這一段視頻的中後段:

姜文:我最大的理想,是每個人都很聰明-騰訊新聞十三邀的秒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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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視頻中段姜文談到了關於那個時代的民國,他並沒有像一些人一樣,一味地追捧民國(比如陳丹青),他對民國還是有清醒的認識的。


說說感觸比較深的幾點。

1.

前面談及電影、藝術創作時,

姜文遊刃有餘,稍顯漫不經心,

眼神遊盪在窗外世界,與許鮮有交匯,

兩人缺少思維火花;

唯獨後面談到與母親的關係、生活的失敗感時,

他真誠而急切,一直保持與許的眼神交流,

那種真誠的傾訴欲和無助感讓人動容。

原來他內心也是個孩子啊。

原來人不論走多遠,有多大成就,最想得到的,

或者說最能讓人感到幸福的

——無非是處理好人與人的關係,獲得愛。

2.

姜文坦然自己有很多搞不定的事情。

面對許知遠口中的「世俗的」事,他常常無助。

正如他說的:「如果曹雪芹能把生活捋順了,

或許也就不需要寫《紅樓夢》了吧」。

這讓我想起許知遠採訪西川那一期。

曾經的西川,面對時代變遷,也感到無所適從。

他把自己終日埋在詩歌里,逃避那段日子。

他們大多在現實生活中無法滿足,

因此才造一個夢,

寄托在藝術,逃避在藝術。

正如節目里所說,

人生有很多困境是法律界定不了的,

因為裡面涉及人性。

而這些困境恰恰是藝術應當去表達的,

從而讓人們獲得從別處無法獲得的慰藉。

藝術本身就是對人生困境的一種升華。

這麼想的話,

困境其實也沒那麼糟,

因為裡面蘊藏著巨大創造力。

姜文若不是迫切想向母親證明自己,

或許也不會有今日的他吧。

3.

許知遠為了追溯姜文的創作源頭,

尋訪到他兒時住過的地兒。

他站在庭院環顧四周、思緒紛飛,

姜文電影畫面層疊呈現,搭配許知遠的感嘆,

有一種時空的寂寥和波瀾壯闊之感。

那一刻,我覺得許知遠很走心,十三邀很走心。

雖然他發問笨拙,雖然他與時代格格不入,

但他不偽飾,

不為自己的狹隘、偏見、格格不入粉飾,

透露一股難能可貴的真誠。

雖然節目受到一些質疑,卻敢保留尷尬的瞬間。

這個帶有紀錄片意味的訪談,

讓我們看到人生的豐富,人物的側面,

讓我們去質疑,去討論,去探索,去批判。

這些本身就是意義。

這一期搭配姜文的動容和真誠,我覺得挺棒的。


瀉藥

姜文總是給我一些人生的啟發,用最簡單的句子,說最普通的話。記錄一下這次說的(不是原話)

1 我始終認為人生是建立在誤讀的基礎上的

2 你只能表達你自己,你還能表達誰呢?

3 藉助歷史表達自己,你不是在寫歷史本身,要不就是藉助未來,藉助現在。你寫梁啟超寫的是你自己。我是再拍民國么?文革么?也不是,我們是生活中來的,我們成長被它擠壓變成一個樣子,你又對你過去的生活,哪怕現在,或者假設的未來,你有個印象或者感受,你給他起個外號叫《陽光燦爛的讓日子》,各種劇作家都是給生活起了外號,然後運用自己想像,把細節和感受放到裡面。

4 我去中央戲劇是個偶然,因為我不愛看那個時候電影,覺得假,跟我爸爸說的不一樣。

5 我為什麼拍俠隱,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俠沒興趣,我有興趣的是那個武器。

6 許知遠問你會創作不自信么?姜說我就找那不自信的活干。

7 藝術啊電影啊,都是主觀的真實,主觀的真實是最有意義的。

8 我不知道我是自信的說,還是自卑的說,拍電影我得想幾年,再變成劇本得兩三年,到最後拍,這個得保持這種興奮和高潮,不能不負責任高潮過去不弄拉倒了。你要把這個事兒從頭到尾操辦完,你要有很持久的耐力和智力,有很多理性成分。

9 我不怕失控,他失控不到哪去。

10 魯迅算夠牛逼的了,也就我這歲數都沒料理明白就走了,已經夠牛逼的人了,大多數人都稀里糊塗來,稀里糊塗走的。


看了刪減版覺得兩人同是批判者但許知遠更為理想主義,不滿當下總是惦念過去。就像探尋北京衚衕中姜文的舊居中,羨慕早十多年姜文的年代。雖同為北京長大的孩子,但許也許更喜歡那個年代,認為造就了更多的可能性。

而姜文對時代的批判表現在全力的做好當下,沒有最好的年代,任何表達都代表自己,更為現實主義。我是孫子,我也照批你爺爺。這種天地不怕的性格,讓他感到失敗的就是不知道怎麼和母親相處。訪談中他說自認為的任何討好和成就面對母親,對其總是冷漠回應。對於如此成就的姜文來說,看得出這個是最大的困擾。也許正是其母的態度也是形成他批判的個性,妥協不了就選擇批判和戲謔。

最後許知遠看姜文的眼神充滿了愛溺,是一種對他的欣賞和探究,也許許還沒找到姜文這種自成體系的島嶼形成的原因。

喜歡兩人身上各自的純真。期待完整版的播出。


看起來很沒意思

姜文有點抗拒被刨析

比較輕鬆作答的


謝邀

如何看待?

有新片要上了吧

看了預告,果然

哎呀,好久沒看見姜文消息了

看了幾分鐘預告還挺期待的

姜文是那種你看他說話吧覺得特別想聽,特別爺們,然後聽聽吧又覺得有點煩,勁兒勁兒的,但是還想聽,就想聽聽他是咋想的,這倆人說話跟下棋似的

啊,還感覺姜文有點猶豫了,沒之前那麼直接?就這幾句話的感覺

姜文看著有點老了,臉上都有老年斑了,但還是那麼帥,哎呀哎呀


這期《十三邀》看完,就記得姜叔說他和母親關係那段了。

經常有人把姜叔和毛主席聯繫起來,說兩人都是摩羯座,如何如何像,以前總覺得牽強。

看完這段,忽然就懂了。

從家庭關係來看,兩人同為家中長子,下面一弟一妹。

姜叔應是和父親的關係好於和母親的關係。在這裡,「好」不等於「深」;

而毛主席應是和母親的關係好於和父親的關係。在這裡,「好」即是「深」。

空口無憑,看作品說話。

至今為止,姜叔共導演了五部電影。其中三個女性角色給我印象最深:馬小軍的母親、周韻扮演的瘋媽以及一步之遙裡面的齊老師。

瘋媽和齊老師這裡不做分析,以免有過度解讀之嫌,單說馬小軍的母親。

電影里馬小軍母親因責罵馬小軍動了胎氣,在這裡母親有一大段話語,動作也非常多,做飯,打馬小軍,追趕他,擦臉,扔書包,最後動胎氣倒在床上。

姜叔說過斯琴高娃老師和自己的母親很像(我猜是長相和脾氣像,姜文的媽媽也是語文老師),聯想大宅門裡的白文氏,你應該懂了。

而毛主席和自己母親的感情非常深,17歲時甚至為了給母親還願,三步一拜,拜到衡山給母親還願。

毛主席曾說:「世界上有三種人,損人利己的人;利己而不損人的人;損己而利於人的人。我母親正是最後一種人。」

1919年10月5日,母親文七妹因患淋巴腺炎病逝。10月8日,毛主席寫下了情真意切的《祭母文》長詩。

嗚呼吾母,遽然而死。

壽五十三,生有七子。

七子餘三,即東民覃。

其他不育,二女二男。

育吾兄弟,艱辛備歷。

摧折作磨,因此遘疾。

中間萬萬,皆傷心史。

不忍卒書,待徐溫吐。

今則欲言,只有兩端:

一則盛德,一則恨偏。

吾母高風,首推博愛。

遠近親疏,一皆覆載。

愷惻慈祥,感動庶匯。

愛力所及,原本真誠。

不作誑言,不存欺心。

整飭成性,一絲不詭。

手澤所經,皆有條理。

頭腦精密,擘理分情。

事無遺算,物無遁形。

潔凈之風,傳遍戚里。

不染一塵,身心表裡。

五德犖犖,乃其大端。

合其人格,如在上焉。

恨偏所在,三綱之末。

有志未伸,有求不獲。

精神痛苦,以此為卓。

天乎人歟,傾地一角。

次則兒輩,育之成行。

如果未熟,介在青黃。

病時攬手,酸心結腸。

但呼兒輩,各務為良。

又次所懷,好親至愛。

或屬素恩,或多勞瘁。

大小親疏,均待報齎。

總茲所述,盛德所輝。

必秉悃忱,則效不違。

致於所恨,必補遺缺。

念茲在茲,此心不越。

養育深恩,春輝朝靄。

報之何時,精禽大海。

嗚呼吾母,母終未死。

軀殼雖隳,靈則萬古。

有生一日,皆報恩時。

有生一日,皆伴親時。

今也言長,時則苦短。

惟挈大端,置其粗淺。

此時家奠,盡此一觴。

後有言陳,與日俱長。

為了更好的說明問題,在這裡,我想引出另外一個人物作為參照,就是王朔。

王朔和姜叔可以粗略的劃分為一代人,兩人成長大環境頗為相似,童年時期都經歷過不同程度的動蕩。

P.S.姜叔生在唐山,長在貴州、湖南,十歲時舉家遷入北京定居;王朔也在太原短暫地寄讀過,原因不詳。

李玫瑾把0~18歲分成兩個階段,0~12歲是依戀期,12~18歲是青春期。而依戀期是人生的第一個台階,也是人最弱小的時期,這是父母對孩子進行心理撫養的關鍵期。

幼小的動物第一需要是食物,也就是人本主義心理學家說的生理需求,緊接著的需要就是對熟悉的撫養人的依戀,也就是安全需求。每當熟悉的面孔出現,再受到熟悉的撫養人的擁抱、愛撫,煩躁的嬰兒會立即安靜下來。

這種依戀和安全感經常得到滿足,嬰兒就會出現愉快、輕鬆的感受,相反,嬰兒就會出現煩躁不安的現象。

心理學研究發現,若是人在生命早期長期沒有得到這種依戀的滿足,就容易產生不滿足感,從而產生煩躁、敏感、神經質等性格障礙。

如果人在生命的初期根本沒有形成過這種心理依戀關係,那麼,人的心理異常發生的可能性就會增大。這種兒童長大後容易出現冷漠、拒絕人、無情殘酷等表現。

王朔說過,他們那代人心理上都有嚴重的問題,和父母的關係都非常緊張。

因為這個「嚴重的問題」王朔和母親上了李子勛的心理訪談。

節目錄製後並未播出,李子勛對王朔的評價是:他是一個有愛心並且善良的人,他的攻擊性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也就是說王朔沒病,葉京沒病,姜文也沒病。

像王朔、姜叔這樣,與父母在心理上相互拋棄,在建國以來的家庭關係模式中並不只是特殊個案。看看這些與姜叔年齡相差不多的50年代生人的人生之路,我只想說,他們都是缺少愛的哺育的、可憐的人。

他們的父母在革命中與舊的宗族家庭倫理決裂,用革命的邏輯代替了曾經在維繫傳統中國社會中發揮重要作用的家庭倫理,家長和孩子都成了「公家人」。家庭完全放棄了對孩子成長的幫手作用,把孩子完全交付給國家。

就像當年王朔母親賠著小心,對王朔說的那句話:我們就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在王朔和姜叔即將進入60歲的時候,我想他們是不是也可以從心底說一句:我們也是那個時代的產物。


應該會很有趣吧,兩個極度自戀的人坐一塊兒。一個沉醉在自己的電影,一個流連於自己的文章。期待~


擱手機上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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