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迪的競選策略讓華人逃過了一場潛在的血腥大屠殺

馬哈迪的競選策略讓華人逃過了一場潛在的血腥大屠殺

這個文章的標題看起來危言聳聽,但它實際上是一個可能會發生的,為鞏固政權而針對華人而展開的血腥大屠殺。

還記得513事件嗎?

513事件

1969年5月13日,首都吉隆坡發生了一場血腥的種族暴亂事件,暴亂結束後,官方估計共143名華人在暴亂中被殺,但西方學者估計這場暴動的真正死亡人數高達600人,且絕大多數為華人。

那513事件又是怎麼發生的?

1969年5月10日,馬來西亞舉行第三屆全國選舉。當時的各反對黨因極力宣傳爭取各族平等及廢除憲法中闡述土著特別地位的153條文而獲得許多華人的支持,在選舉中重挫由東姑阿都拉曼領導的聯盟,即今天國陣的前身。聯盟在本次選舉中的144席贏得74席,驚險的以一席之差保住了聯邦執政權(獲得執政權須73席)。另外,聯盟也失去了檳城的執政權(檳城執政權由當時處在反對陣營的民政黨取得,民政黨遂在70年代加入國陣),在雪蘭莪及霹靂兩州也是驚險過關。

11日及12日晚上,以行動黨及民政黨為主的支持者上街慶祝選舉報捷。在慶祝會上,很多華人及印度人因長期受到153條文的壓迫而開始在遊行時用粗暴的語言及動作去挑釁路過吃瓜子的馬來人。有些反對黨支持者甚至驅車直奔雪蘭莪州務大臣的官邸,要求他把屋子讓給一名華人。

反對黨的大肆清楚讓很巫統感到心裡不平衡,再加上他們的喉舌報章「馬來前鋒報」(因馬來名為 Utusan,我們華人稱之為「五毒散」)大肆宣傳說馬來人的統治受到了嚴重威脅,於是巫統打算也舉辦一場大遊行來壯大聲勢。

13日,巫統派大巴士將成千名馬來人從偏遠的鄉村載到吉隆坡來遊行,有些人甚至持有武器。遊行開始時,參加遊行的馬來人先是跟路過吃瓜子的華人觀眾掀罵戰,後來就直接打起來了,然後就直接亮出武器了。突然,一大批人脫離遊行路線,進入華人聚集區,開始殺人放火,整個暴亂於是就開始向整個吉隆坡市範圍擴散。後來,華人也開始反擊,在華人聚集區內看到馬來人就殺,甚至在電影院內看電影的馬來族顧客都被拖出來一個個被殺。

眼見暴動已經失控,當時的總警長下令整個吉隆坡宵禁24小時,後來更指示警察看到違反宵禁令的,格殺勿論。由於當時訊息傳達不當,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項宵禁,導致很多在院子乘涼的人都無辜被射殺。

513事件發生的時候,我的父母還年紀還很小,他們都還記得當時大家連續幾天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家裡貯藏的食物也不夠吃,有時一天只吃一餐。當時最怕的就是馬來人來放火燒屋,尤其當時住的都是木屋,燃燒起來後果不堪設想。跟恐怖的是,有些人放了火就在那裡等屋子裡的人逃出來,然後就大開殺戒。

513事件發生後,國家宣布緊急狀態,國會被凍結,國家行政及司法權由一敦拉薩(納吉父親)領導的國家行動委員會(NOC)獨攬。在國會被凍結的情況下,國家行動委員會擁有非常大的權利,可以隨意進入任何住宅搜查,沒收私人財產,不需理由情況下拘禁任何人,實施秘密審判,撤銷任何人的公民資格等。1971年,國家行動委員會才解散,將立法權交還國會。1974年,敦拉薩率領新成立的國陣在第四屆全國選舉中成功奪回三分之二多數席,由林吉祥領導的行動黨被重挫,只贏得9席。

事情過了幾十年後,英國方面記載此次暴亂事件的文件被解密,一名學者研究後作出一個結論說513事件並不是一個單純的種族暴亂事件,而是巫統內部派系鬥爭時用來推翻原領導的工具。

東姑阿都拉曼,馬來西亞第一任首相

敦阿都拉薩,馬來西亞第二任首相

土權會及馬來極端主義

土著權威組織是一個於2008年大選後成立,提倡馬來人至上的馬來極端主義組織。據說土權會裡有近60%的成員都是巫統黨員(諷刺的是,敦馬當時也曾幾次想接近土權會,但敦馬是一個機敏多段的前首相,看到土權會整天在那裡搞極端主義也開始保持距離,知道後來才通過凈選門跟當時已經跟回教黨決裂的人民聯盟(民聯)接洽)。土權會幹過什麼好事?

土權會領導依布拉欣·阿里

  • 2010年7月,要求國家以內安法令拘押當時的馬華公會青年團長魏家祥(外號「哭包祥」),原因是他質問了土著特權的問題

  • 2011年6月,逢凈選盟第二次遊行之際,土權會威脅說凈選盟遊行若不取消就會發生類似513事件的種族衝突,並警告華人要儲備好糧食。問題來了,凈選盟不是華人獨搞的活動,而是馬來人,華人,印度人,砂沙土著一起團結起來辦的,旨在向國家提出肅貪,公平公正等訴求的遊行活動。
  • 2012年2月土權會舉辦農曆新年(春節)慶祝活動,向華裔年長人士派發內含1萬塊的白包,引發整個華人社會的不滿(白包是用來包帛金的,土權會竟在春節給年長人士發白包?!)

  • 2012年12月,土權會主席說華人挑動政治情緒,並表示華人社群會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然後說華人如果在經濟上和政治上權力更大,就會出現類似於513事件的種族衝突
  • 2013年,依布拉欣阿里再次警告馬來西亞境內的其他種族,如果馬來人仍然維持在貧困水平,國家會發生另一場類似於513事件的種族衝突

除了土權會之外,還有另一個整天出來獻醜的馬來極端主義者,這人就是舉世聞名的適耕庄的「傑出」烤魚店老闆-- 嘉瑪(Jamal Yunos)

這人除了處處為多元民族政治的雪蘭莪州ZF添麻煩之外,還在凈選盟第五次遊行時率領馬來群眾舉行「馬來民族尊嚴集會」,後來被記者踢爆原來是開大巴到偏遠鄉村去,答應每名來參加的村民都給100塊,有些村民懵懵懂懂地來到了吉隆坡才發現原來是被騙來搞極端主義遊行。

話說這人後來因在雪州ZF大廈前砸啤酒,被警方逮捕,不知怎麼的就跑了,現在被人發現逃到了印尼的風流島。印尼風流島是廖內群島內一座經濟較不發達的小島,以黃色行業聞名。

馬來劍事件

馬來劍是馬來民族的一種冷兵器。關於馬來劍有一個禁忌,就是馬來劍不能隨便離開劍鞘,只要馬來劍離開了劍鞘,那把劍一定要見血,否則就是持劍人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1987年,華社人士為抗議教育部讓不會中文的官員到華文小學擔任高職,紛紛走上街頭抗議。納吉當時身為巫統青年團團長也率領一群極端主義分子上街遊行,遊行途中,納吉亮出一把離開了劍鞘的馬來劍,揚言要用華人的血來清洗他手上的那把馬來劍。

2005年,巫統召開常年大會,納吉的表弟及當時的教育部長西希山慕丁在會中亮出了一把馬來劍,史稱「馬來劍事件」。希山慕丁這劍一亮出來,華人社會就反了,於是2005年開始華人社會就展開了長達13年的推翻巫統之路。

話說這禁忌還挺靈的:納吉被人民推翻,希山慕丁本來放眼首相寶座,現在巫統被推翻了,黨內也發出要革掉他黨內職務的聲音,他的政治生涯算是見夕陽了。

劉蝶廣場事件

2015年5-6月的時候,納吉私吞26億的醜聞被爆料,納吉除了面對舉國上下對他的討伐,也面對自己執政聯盟內各種壓力。

就在7月的時候,一名馬來人到吉隆坡劉蝶廣場(電腦城),從一家手機店偷走了一部手機,店內的幾名華人店員馬上就就把他逮著了,交給警方處理。

當天晚上,那馬來人不知怎麼就被釋放了,然後就帶幾位馬來流氓回到案發現場,把整件店給砸了,這時,附近的一批華人看不順眼,就加入毆鬥,雙方大打出手。

第二天,幾百名馬來極端主義分子就在購物中心外騷亂,見到路過的華人路人甲就打,連記者也不放過。

很幸運的是,這整個事件只有5人受傷,但整個馬來西亞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除了華社,很多馬來人也站出來譴責這間事,罵那名青年,也對官方的處理方式極為不滿。

後來的發展是,那位偷手機的確實有偷手機,法庭先例行公事判了個很短的有期徒刑,後來那偷手機的提出上訴,上訴庭的法官就說:「如果你有偷,懺悔吧,如果你沒偷,那是上天的考驗」,然後就把他放出來了。至於那幾名無辜被打的華人店員,他們被控「破壞種族和諧」罪。

通過此次劉蝶廣場事件,納吉巧妙的轉移了國人的視線,等到國人和納吉自己黨內的人開始重新去注意納吉的26億貪污醜聞時,納吉已經有足夠的時間拆招。這次的種族關係緊張讓很多人領悟到一個道理,就是納吉在自己地位受威脅時會不惜不擇手段挑起種族課題還挽救/保住自己的勢力。

納吉與中國,雙面人的最佳典範

納吉任內跟中國有很多合作項目,包括皇京港、東海岸鐵路、關丹深水港、大馬城等。然而,很多中國的朋友都不知道納吉和他的朋黨表面上對中國笑容滿面,高高興興地讓中國來開設項目,背後卻讓極端主義分子去宣傳反中、反華,甚至跟一些地方的馬來村民說中國跟華人合謀來破壞馬來人的團結、威脅馬來人的地位等。他們從不同的中資公司得到了不少的好處費及金錢,然後就拿中國人給他的錢去扶植極端主義分子的反華活動。換句話說就是他們拿了天朝的錢去搞反華排華。

在馬來極端主義眼裡,行動黨=華人極端主義

馬來西亞的民主行動黨是李光耀的新加坡被逐出馬來西亞後其留在馬來西亞的人民行動黨殘餘勢力。這些人後來成立了民主行動黨,繼續堅持為「馬來西亞人的馬來西亞」而鬥爭。由於最初時行動黨的成員以華人為主,馬來極端主義者便極力宣傳說行動黨是華人極端主義者,選舉時把票投給行動黨就是出賣馬來人利益。

在被馬來極端主義者控制的報章及媒體的大肆渲染下,很多鄉村地區的老一輩馬來人對行動黨一直都有恐懼感,很多巫統的人到了鄉村去宣傳時把什麼問題都對給了行動黨。

行動黨是一個以華人為主的多元民族政黨

下面這張照片是巫統在競選時的一張海報,海報上說的是「切記!投公正黨一票等於投行動黨一票」。

2015年,行動黨當時所屬的人民聯盟(民聯)盟主安華被納吉打入大牢,後來又發生兩大馬來人政黨巫統及伊斯蘭黨的黨分裂事件,造成馬來社會出現領袖真空,納吉為了穩住馬來社會就大肆宣布行動黨是民聯現在的盟主,支持民聯就是支持林吉祥(行動黨領導人)當首相。納吉只需這一句話就讓很多馬來人轉回去支持他了。(納吉當時並不知道這場馬來社會領袖真空就為他種下了這次被推翻的禍根)

其實上面那張拿來恐嚇馬來選民的海報也是抄襲的... 這個投公正黨等於投行動黨的說法其實是行動黨為爭取更多華人支持公正黨而想出來的:

馬哈迪出走

2015年年中,納吉的貪污醜聞被爆出來,巫統黨內開始有反他的聲音。面對巫統內的反對聲浪,納吉展開對內的肅清,先是重組內閣將當時的副首相慕尤丁革職,後來更是將慕尤丁,沙菲益等人驅逐出黨。

這時馬哈迪就看不順眼了。

2015年8月30日,馬哈迪靜悄悄地出現在凈選盟集會

2015年8月30日,凈選盟在全馬各地舉辦訴求集會,要求選舉要公平,嚴懲貪官等。那一年的凈選盟集會因遇上前面說到的馬來社會領袖真空及伊斯蘭黨分裂的事件,造成參加集會的馬來人非常少,給了納吉一個趁機攻擊行動黨的機會。這時,馬哈迪靜悄悄的出現在凈選盟集會,然後又靜悄悄的離開,馬上讓整個國家的轟動了起來。第二天,馬哈迪又出現在集會場地,這時他就開聲了,先是抨擊納吉貪得無厭,後來更鼓勵全馬來西亞人民團結起來推翻納吉。馬哈迪執政22年期間猶如一名獨裁者,現在這名獨裁者竟然要人民一起團結起來推翻他自己的政黨。

2016年,馬哈迪先是離開巫統,後來又跟當時各反對黨領袖及社會人士共同簽署《人民宣言》,最後乾脆成立一個新的政黨- 土著團結黨。土著團結黨跟巫統一樣是一個鼓吹維護馬來人的政黨,但與巫統不一樣的是,土著團結黨允許非馬來人(華人,印度人等)加入成為黨員,但不能競選幹部。

土團黨在2018年華人過新年(春節)時張貼在FB的新年賀貼

希望聯盟的形成

2017年3月14日,土著團結黨加入希望聯盟,正式成為希望聯盟(希盟)的一個盟黨。希盟各成員黨遂推舉馬哈迪成為希盟總裁,並開始為即將來臨的選舉準備。

馬哈迪在領導希盟後的首要任務就是註冊成為正式的政治聯盟-- 馬哈迪帶領了巫統和國陣打拚了幾十年,知道政黨結盟的重要性。不幸的是,在納吉的施壓下,社團註冊局一直搬出各種理由不允許希盟註冊成正式的聯盟。

馬哈迪的終極策略-- 統一標誌

馬哈迪急著要將希盟註冊成一個正式的政治聯盟就是希望希盟在來屆大選時像國陣一樣可以使用統一標誌。現在希盟無法註冊成正式聯盟,在來屆大選時還是必須使用個別政黨的標誌。

2018年4月,國會解散前2天,納吉通過社團註冊局強制凍結土著團結黨,導致土著團結黨無法在即將來臨的大選競選。這時馬哈迪就做出了一個決定-- 希盟所有候選人統一使用公正黨標誌!

說到公正黨標誌,也是對馬哈迪的一種諷刺-- 公正黨標誌是一顆眼睛(俗稱「藍眼」),而這個眼睛的由來就是安華當時被馬哈迪打入大牢時,一名警官把他揍成熊貓眼。

其實當時也沒有什麼標誌可以選-- 行動黨的標誌因納吉長期恐嚇馬來人使馬來人對行動黨有點恐懼,而誠信黨剛成立沒多久,還沒有建立一個能吸引選民的品牌。藍眼就不一樣了,藍眼代表著馬來西亞人近二十年的「烈火莫熄」鬥爭運動(一樣,當年烈火莫熄也是朝著馬哈迪而來的),且公正黨馬來人較多,在馬來選民當中更能引起共鳴。

就是這個統一標誌的策略,讓納吉無法翻身

經歷了5月9日一整天的激烈選戰後,國會選舉結果如下:

  • 國陣:79席
  • 公正黨:104席(包括馬來半島各希盟政黨)
  • 行動黨:9席(行動黨為了表達讓東馬重新享有他們應有的自主權,允許東馬的行動黨繼續使用行動黨標誌競選)
  • 伊斯蘭黨:18席
  • 復興黨:8席(跟希盟結盟,但為強調沙巴的自主權而不加入希盟)
  • 沙巴立新黨:1席
  • 獨立人士:3席(其中一位是希盟聽說他決定競選後就不去那裡競選,全力支持他;另一位是法律系學生,是希盟候選人蔡添強無故被取消資格後獲得希盟全力支持的獨立人士)

國會共有222席,任何一個政黨必須取得至少半數議席(112席)才能執政,如果沒有超過半數議席就會形成懸峙議會 (hung parliament)。

這時納吉就做出一個垂死掙扎的行為-- 他召開記者會說尊重選民決定,但特彆強調因為沒有政黨獲得半數議席,因此沒有人成功執政。他這記者會一開,不少人就開始擔心納吉要不擇手段。

納吉敗選後第二天召開的記者會

很幸運的是,最高元首(馬來西亞是君主立憲制,制度就跟英國一樣)以公正黨是贏得最多議席的政黨為由,召見公正黨黨魁旺阿茲莎(安華妻子,後來成為馬來西亞第一人副首相,也是馬來西亞第一位有華人血統的副首相-- 旺阿茲莎的祖父是峇峇,也就是明朝時期到馬來群島的南方漢族跟當地馬來人通婚後的後裔),邀請她組建新的聯邦ZF。由於希盟已經說好要讓馬哈迪當首相,旺阿茲莎就啟稟最高元首說要讓馬哈迪當首相。這時還有一個關,就是馬哈迪必須取得至少112名國會議員的支持才能被委任,於是希盟各黨加上東馬行動黨和復興黨就聯合上奏摺,最高元首於是就在當晚讓馬哈迪宣誓成為首相。

如果馬哈迪當時沒有提出這個統一使用標誌的策略的話,選舉成績會長這樣:

  • 國陣:79席
  • 公正黨:47席
  • 行動黨:42席
  • 誠信黨:11席
  • 伊斯蘭黨:18席
  • 沙巴立新黨:1席
  • 獨立人士:16席(土著團結黨因被社團註冊局凍結,不能使用自己標誌,而當時馬哈迪提出統一標誌之前他們有打算全部人以獨立人士身份競選)

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出現懸峙議會,但此時最大政黨就是國陣,因此最高元首理應必須先召見國陣領導人(也就是納吉),邀請他優先組成聯邦ZF。如果納吉獲得這個優先權,他會先去拉攏伊斯蘭黨(其實伊斯蘭黨也是國陣暗地裡的盟黨,這次大選很多三角戰其實就是納吉讓他們出來分散希盟的選票,讓國陣坐收漁利),然後再收買立新黨(沙巴州議會也出現懸峙狀況,而當時沙巴的國陣確實是收買了立新黨),這樣他就有98個議席。納吉雖然沒有超過半數議席,但最高元首在這種情況下必須給他組ZF的優先權讓他可以先發制人,以少數議席執政聯邦。

納吉2013年勝選後宣誓就任首相

上面的這位身穿綠色衣服的就是伊斯蘭黨黨魁哈迪阿旺。我們很多八、九十後華人戲稱伊斯蘭黨為「包頭黨」,而這位領導的外號就叫「包頭佬」,因鼓吹實行伊斯蘭刑法,因此在我們華人社會裡的名聲也非常不好(伊斯蘭刑法里,犯偷竊罪要截肢,還有一個極為殘酷的以牙還牙的懲罰)。

納吉通過這種方式奪回政權後,大部分的馬來西亞人一定會非常不滿,紛紛上街示威。根據大家的猜測,納吉這時候就會先派一些馬來極端主義分子去製造針對種族暴動,先隨便屠殺一些華人,然後再暗中調派賣華(我說華人社會漢奸真不少啊)上街去隨便殺一些馬來人,最後整個暴動升級成一個大型種族暴動,他就有機會像他父親一樣,趕快宣布緊急法令,凍結國會,獨攬國家大權成為獨裁者。最後,通過各種政治手段,他在恢復國會後就會趕快解散國會進行大選,然後通過各種欺選手段大勝,最後希盟這個最能制衡/取代納吉的極端種族主義的力量就會崩潰。

覺得不可思議嗎?2018年大選日期訂在5月9日,1969年那年的大選在5月10日,這是巧合嗎?我不認為是巧合。根據憲法規定,國會可以在2018年6月24日之前的任何一天解散,而選舉日可以落在國會解散後的60天內的任何一天。

關於這個懸峙議會,本次選舉也有3各州屬發生懸峙議會,其中霹靂的最值得關註:

霹靂的選舉結果是公正黨(希盟)29席,國陣27席,伊斯蘭黨3席,因沒有任何一個政黨獲得59席中的30席而出現懸峙狀況。儘管國陣有打算跟伊斯蘭黨結盟而以30席執政,霹靂蘇丹還是先召見了希盟領袖,並下旨說基於希盟擁有最多議席,將讓希盟優先組成州ZF,但條件是必須在第二天下午兩點前取得至少31名當選議員的支持。就在蘇丹下旨沒多久,納吉陣營的兩位當選議員就站出來說他們支持希盟組政,於是蘇丹就讓希盟推舉的大臣人選宣誓成為霹靂州務大臣。這兩名「倒戈」的議員後來被巫統開除,一名選擇加入希盟,另一位則選擇以獨立人士身份繼續當議員。

霹靂州務大臣宣誓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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