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天馬賽車場,採訪了一位技師和一位車手
來自專欄陪她去騎車
昨天是天馬論駕的正賽,我和三三一起去現場為豹哥加油。
豹哥也是浙江的摩友,之前大型聚會見過幾次,卻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他是睡覺都穿著連體皮衣的硬漢,我們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年紀相差一輪,車技么...大概是復聯3里雷神與星爵的排位。後來我們開始練車,雖然練的是安駕,但也慢慢和他多了交流。
今年是豹哥騎車的第25個年頭,正兒八經拿賽車當職業卻是去年才開始的事。「燒錢啊,前幾年拚命賺錢,感覺自己有些經濟能力了,才真正開始玩。」他笑著說,「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只想自己了。」陳震(蘿蔔)算過一筆賬,要持續玩賽道,除了投資一輛摩托車以外,每年還有約10萬的花銷。
豹哥原本端著事業編製的鐵飯碗,前途光明,生活無憂,辭職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家人覺得他騎車騎傻了,為什麼要對一件看不到未來的事執著成這樣,而他早已為這一天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心裡清楚,能跑出名堂來的賽車手有,但少得可憐,「我也夢想過有自己的賽車場,自己的賽車隊,在有生之年應該是不會實現了。」玩車的同時他學習修理摩托車,最早是從各大論壇學,不懂就請教別人,07年摔斷腿在家休養,就系統地看了很多資料,並去修車店跟師傅學。一次偶然的機會,豹哥搞賽車隊的朋友叫他去幫忙,那段時間的學習讓他獲益良多,也是引他進入這行的一個契機。
豹哥修車改車漸漸出了名,許多經他改過的車賣到全國各地,他閑暇時翻翻朋友圈心裡也充滿了自豪。他說:「做的越深,了解的東西越多,越覺得學不完,這裡面好玩的可太多了。」去年,他以車手加技師的身份加入了德意戶外賽車會,當問他修車和賽車更喜歡哪樣時,他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賽車了!」
這次天馬論駕,豹哥報了名、交了錢,卻沒上場,因為車隊需要人調車,他去比賽就不夠人手幹活。我覺得非常可惜,他倒是無所謂:「一個小零件都會影響車手的發揮,干這活需要責任心、耐心。我對自己的車手負責,他們無條件信任我,也是另一種快樂。」豹哥笑稱,他12歲的兒子總說:「我爸爸是修車的。」卻不說爸爸是賽車手,「這些年,我並不是為了修車走到這兒的,我是為了賽車啊。」
靳權也是德意的車手,當天參賽的是HONDA150CC組別。
留著長發的他喜歡開玩笑,說起五年前第一次新秀杯奪冠,他形容:「就跟第一次約女孩子一樣,特別緊張。」今天的比賽則是,「五年了,還會緊張嗎?就跟親老婆一口似的。」這次因為沒有參加排位賽,末位發車,最後第8位完賽,他說:「很滿意,沒有絕對的第幾來決定比賽的意義,上升了16個位置就值得開心。」
靳權車服背後的多啦A夢是他自己手繪的,除去賽車手的身份,他同時是一名室內設計師。用他的話說,賽車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而做設計是為了讓賽車繼續下去。
發車前,隊友幫靳權開裂的車服貼膠布。天馬賽車場里,這樣破破爛爛的車服隨處可見,每一處擦痕,都對應著車手身體的每一次消耗。
靳權斷過鎖骨、肩胛骨、腿,脊椎變形,肺破裂,甚至摔出了抑鬱症。他說他以前更機靈些,摔的多了人就傻乎乎的,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還會傻樂。新傷舊患令他陰雨天特別難受,許多人說他這副身體等老了就完了,他反倒樂得輕鬆:「都已經這樣了,幹嘛不再痛快一點,拚命一點。」
說起退役,他並沒有給自己一個準確的時間,同隊的英籍車手Chris已經54歲,仍非常硬朗。他說:「玩不動了就不騎了,現在身體還能動,就繼續騎下去吧。」
這是我第一次去賽車場,那裡遠不如電影、小說或其他事不關己的渠道形容得熱血與壯烈。壯烈是觀眾所需要的,正因它得以跳開生活,所以一切的犧牲、悲壯都顯得合情合理。天馬的雨連綿了兩天,期間撞壞若干輛車和若干條骨頭,有人在慶祝,有人在不解,無論如何都得做些什麼,只有去做,才可能有結果。
《烈火戰車》里,Joel問David:「你最怕什麼? 」David說:「我最怕的就是老的時候坐在那邊,一點回憶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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