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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林學步》卷二十 詞的句式及常見平仄組合 象皮

《詩林學步》卷二十 詞的句式及常見平仄組合 象皮【十六字令】悲,未轉春心便已灰。情相似,又踏雪花歸。——於2001年1月  《十六字令》(又名《蒼梧謠》《歸字謠》)是字數最少的一個詞牌(除兩句14字體《竹枝》外)。是一首民謠體悲歌,雖然短小,但四句四個長短不同的句式,這種句式上的參差變化,就產生了詞「獨特」的藝術美來。如果我把當時的心情寫成四言四句體古詩:未轉仍悲,春心已灰。舊情相似,又踏雪歸。也是十六個字,但味道就差了很多。  詞有齊言、雜言,但多數詞牌是雜言形式。句式長短按樂譜的節拍而定,從一字句到十一字句不等。一般來說,這些句式的平仄變化是基於律句基礎之上的(但不完全是)。這裡我把詞中常見的句式及平仄組合形式分析一下:一.一字句(一字領)。一字獨立斷句的,只有《十六字令》這個詞牌的首句。平聲,入韻。如「天,休使圓蟾照客眠」(蔡伸《蒼梧謠》)。另外蘇軾《哨遍》「為米折腰」下片首句作「噫。歸去來兮」,是蘇軾根據文意把五字句斷開成一字和四字兩個句子,蘇軾另有變格《哨遍》「睡起畫堂」就把這句寫成了五字句「便攜將佳麗」,可見在曲子旋律中,這兩句應該是連貫的。除此之外,一字通常用作領字,不單獨斷句,但在念的時候要讀破。這種一字領在慢詞中非常常見,但在小令中就很少使用。一字領用平聲的很少,大都是仄聲(絕大多數是去聲)。下面一些字是常用領字:「任、看、正、待、乍、怕、總、問、愛、奈、似、但、料、想、更、算、況、悵、盡、嗟、憑、嘆、方、將、未、已、應、若、莫、念、甚、怎、恁、又、這、漸、也、須、恨、聽、有、把、但」等。基本上常用動詞和虛詞都可以用作一字領。講下面的句式平仄時還會提到一字領,不另舉例。二.二字句(二字領)。四種組合形式全都有。但常見的組合是平仄和平平。常用在換頭處、句中用韻的地方,還有疊句的情況,很少有不入韻的。平仄組合的如「江國,正寂寂」(姜夔《暗香》,用在換頭處)、「愁苦,問院落凄涼,幾番春暮」「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趙佶《宴山亭》,用在句中)、「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李清照《如夢令》,疊句)。平平組合的如「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李清照《鳳凰台上憶吹簫》,用在換頭處)、「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辛棄疾《南鄉子》,用在句中)。仄平組合的形式很少見,如「幾家,短牆紅杏花」「柳絲,被風吹上天」(辛棄疾《河傳》,用在句中)。仄仄組合的如「此地,宜有詞仙,擁素雲黃鶴,與君遊戲」(姜夔《翠樓吟》,用在換頭處),「竚立,沾泣,征騎駸駸」(孫光憲《上行杯》,用在句中)。除了二字句外,詞中還有二字領,《詞源》舉出二字領字的有「莫是、又還、那堪」等等。如「那堪片片飛花弄晚」(秦觀《八六子》)「何況舊歡新寵陰心期」(柳永《鳳銜杯》)等等。總的來說,二字句在詞中使用並不多見。三.三字句(三字領)。三字句是詞牌中常用的句式,起句、結句或前後句之間,都不少見。三字句的八種組合在詞牌中都有使用,其中這四種組合形式最為常見:1.平平仄,如「江南好,風景舊曾諳」(白居易《憶江南》)。2.仄平平,如「晚雲收,淡天一片琉璃」(晁端禮《多麗》)。3.仄平仄,如「柳陰直,煙里絲絲弄碧」(周邦彥《蘭陵王》)。4.平仄仄,如「深院靜,小庭空」首句(李煜《搗練子》)。以下四種也能見到:5.仄仄平,如「汴水流,泗水流」(白居易《長相思》)。6.平仄平,如「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劉禹錫《瀟湘神》)。7.仄仄仄,如「弄夜色,空餘滿地梨花雪」(周邦彥《浪淘沙》)。8.平平平,如「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晏幾道《長相思》)。這後兩種三仄三平的句式很少見,三平的句式尤其罕見(幾乎沒有一個詞牌是規定必作三平的句子)。除了三字句外,三字領也非常常見,常用的三字領「更能消、最無端、又卻是、更那堪」等等,如「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柳永《雨霖鈴》)。三字領的地方平仄要求一般是比較寬鬆的,很多情況下,我懷疑這些三字領只是唱歌中的襯字,唱的時候一帶而過,不影響整個旋律的。總的來說,詞中的三字句平仄安排是比較靈活的。在相當多的詞牌中,三字句的平仄安排都是可以隨意安排的。特別是在長調中更是如此。這些變化沒什麼規律可說的,大家只能自己一個個研究前人譜式來推敲把握。我的理解是當在詞譜中看到有⊙⊙⊙的三字句譜時,一般不要寫成三平三仄的句式,其他的句式都可以用。如《水調歌頭》下片換頭處。三個字中總是有平有仄是一般詞律的規定。詞調中用三字句比較多的,如《江城梅花引》《廳前柳》《芳草渡》《六州歌頭》《三字令》等。四.四字句。四字句是詞中的基本句式之一。一般是上二下二節奏。分別是:1.◎○⊙●,如「文章太守,揮毫萬字」(歐陽修《朝中措》)。這裡要特彆強調一下這種組合●○○●,如「灞陵傷別」(李白《憶秦娥》),這個組合也是包含在句式1的變化中的,但很多詞牌往往特彆強調只能這樣填(這裡和樂曲的聲情有關,這些要求必須這樣填的地方往往是聲情緊要之處),而不能一三字可平可仄,所以有必要單獨提出來說(特別是在令詞中不能不注意)。這一句式在詞中被廣泛使用,一三字能否可平可仄我們完全要仔細研究前人詞作成例來決定,而不能主觀臆斷。2.⊙●○○,如「春已歸來,看美人頭上,裊裊春旛」(辛棄疾《漢宮春》)。同樣首字是否可平可仄我們要研究不同的詞譜來分析。多數情況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這裡一般不會有第三字為仄的現象。所以可不討論。這個句式同樣使用很廣。前面這兩種句式,相當於七言律句的前四個字。是使用最普遍的四字句式。下面兩種句式也比較常用:3.○●○●,如「偏愛幽遠,花氣清婉」(周邦彥《繞佛閣》)。4.○○●○,如「情高意真,眉長鬢青」(劉過《醉太平》)。其他形式●●●●、○●●●、●●○●、9679;●●○、○●●○、●○●○、●○○○、○○○○,只在詞中偶有一見,且多數在慢詞中(慢詞相比較而言,距離近體詩形式更遠了一些,因為其樂曲複雜多變,所以拗句很多,各種拗法都有可能,大家只能一個一個詞牌去研究,很難概括完所有變化),故從略。此外四字句式還有非二二節奏的,而是中間兩字相連屬,往往第一個字就是領字,填的時候請注意識別這種句法。如「但遠山長」(●●○○蘇軾《行香子》)、「正鶯兒啼」(●○○○秦觀《行香子》)、「搵英雄淚」(●○○●辛棄疾《水龍吟》)、「當年少日」(○○●●柳永《戚氏》)等等。詞中用四字句最多的,如《水龍吟》《透碧霄》《鳳歸雲》《柳梢青》《鹽角兒》《人月園》《喜團圓》等。五、五字句。五字句大多數同近體五言詩的律句(包括拗律句)的形式。因為對五言句式我們已經很熟悉了,在詞中的使用也太普遍了,就不再舉例了,大家自己對照詞譜體會。詞中比較特殊的五字句式用法是:上一下四,如「怕平生幽恨」(姜夔《法曲獻仙音》、「但莫管春寒」(李元膺《洞仙歌》)等,可以看成是一字領加四字句。上三下二,如「向郊原踏青」(宋祁《錦纏道》)、「水晶簾不下」(晁補之《洞仙歌》)、「吹不散眉彎」(納蘭性德《臨江仙》),這種句式的平仄安排,或按律句處理,或按一字領處理。其他形式的五字拗句也只在特殊的詞牌中使用。詞中用五字句多的,有《贊浦子》《醉花間》《生查子》《紇那曲》《怨回紇》《一片子》等。六、六字句。六字句一般由三個兩字片語構成(二二二句式),節拍在雙數字上,平仄相間。常見句式有:1.⊙●⊙○⊙●,實際上是律句⊙●○○●●○或⊙●X57;○○●●的前六個字,因此不能「三、五同仄」,作出⊙●●○●●的句子來。2.⊙○⊙●⊙○,實際上是律句⊙○⊙●○○●或⊙○⊙●●○○的前六個字。上兩個句式的例句如「落日胡塵未斷,西風塞馬空肥」(辛棄疾《木蘭花慢》)。六字句也有上三下三句式的,如「故畫作遠山長」(歐陽修《訴衷情》)、「但目送芳塵去」(賀鑄《青玉案》)、「看燈人在深院」(張炎《探春》),這叫折腰句,其實折腰句法的正確平仄斷法多數可以看成是一字領加五言律句。如:●○⊙●●○○、●○⊙○●●○、●○⊙●○○●、●○⊙○○●●、●○○○●○●(拗律句)。還有上四下二句式的,平仄實際上和二二二句式相同,如「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辛棄疾《西江月》)。詞中用六字句多的有《塞姑》《三台》《舞馬詞》《回波樂》《何滿子》《謫仙怨》《壽山曲》等。七、七字句。分七言律句和非律句兩大類。七言律句(包括常用拗律句)形式和近體詩完全一樣,因為太常見了,所以不再舉例。非律句主要是上三下四這種節奏。如「楊柳岸曉風殘月」「念去去千里煙波」(柳永《雨霖鈴》),其平仄安排前三字作領字句處理,後四字作律句安排。其他一些七字句拗句形式不常見,不多介紹。詞中七字句多的有《清平調》《渭城曲》《採蓮子》《竹枝》《楊柳枝》《浣溪沙》《玉樓春》《瑞鷓鴣》等。八、八字句。七字以上的句子全都是組合句,在詞中都較少見。八字句的組合形式常見的有:上三下五句式。如「待從頭收拾舊山河」(岳飛《滿江紅》),這種句式的平仄安排是把前三字作領句處理,後五字作律句處理。上一下七句式。如「對瀟瀟暮雨灑江天」(柳永《八聲甘州》),這種句式是一字領加七言律句。上二下六句式。如「應是良辰好景虛設」(柳永《雨霖鈴》),這種句式是二字領加六言律句。辛棄疾《永遇樂》中的「英雄無覓孫仲謀處」,雖不能分讀,但平仄安排也是和上二下六句式一樣的。九、九字句。九字句常見句式有:上二下七句式,如「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李煜《虞美人》),相當於二字領加七言律句。上三下六句式,如「嘆西園已是花深無地」(周邦彥《瑞鶴仙》),相當於三字領加六言律句。上四下五句式,如「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辛棄疾《青玉案》),相當於四字律句加五言律句。上五下四句式,如「放一輪明月交光清夜」(柳永《望遠行》),相當於一字領起的五言句加四言律句。上六下三句式,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李煜《相見歡》),和上二下七句式一樣,實際上是七言律句前面加一個平仄相反的音拍的擴展。又如「厭聞夜久簽聲動書幔」(周邦彥《繞佛閣》),是一個九言拗律句。十、十字句。十字句常見句式有:上三下七句式,如「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辛棄疾《摸魚兒》)。相當於三字領加七言律句。上三中三下四句式,如「把春波都釀作一江春酎」(辛棄疾《粉蝶兒》)。相當於前六字折腰句加四言律句。上四下六句式,如「昨日春如十三女兒學綉」「而今春似輕薄盪子難久」(辛棄疾《粉蝶兒》),前四字可看成律句,後六字是大拗句。十字句在詞牌中的使用很少,也就是《摸魚兒》和《粉蝶兒》這兩個詞牌常見些。十一、十一字句。十一字句常見句式有:上六下五句式,如「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蘇軾《水調歌頭》),相當於六字律句加五言律句。上四下七句式,如「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蘇軾《水調歌頭》),平仄同上句一樣(這裡不能把後七字當成七言律句)。一般來說,十一字句多數已經被斷開成兩句了,所以這裡就不再詳說了。總的來說,詞的句式多數是律句,但也有大拗句。這少數的拗句變化是沒什麼規律的,只能對著詞譜硬記。應該說明一點,詞的律句雖然多數同近體詩用法一樣,但有些地方要比詩律更細。王力在《漢語詩律法》中指出:「在五言律詩,每句第一字的平仄是不拘的(王力說胡話呢,連孤平都忘了);但是在詞里,有些地方的五字句,連第一字的平仄也是固定的。詞律比詩律更嚴,由這種地方可以見得。」王力舉《解語花》上片第三句為例,指出應作「平仄平平仄(不作仄仄平平仄)」,又以《玉漏遲》的第一句和《齊天樂》的末句為例,指出應作「仄平平仄仄(不作平平平仄仄)」。今人曾就這個問題作過統計學上驗證,看看宋人在作品中是否如王力所說的這樣。如《解語花》上片第三句,《全宋詞》中有《解語花》11首,其中周密的一首是添字體,這一句為六字句,不計,另10首中有8首是「平仄平平仄」。只有一首是「仄仄平平仄」(陳允中「桂魄寒光射」)。另一首是「平平仄平仄」(施岳「樓台共臨眺」,施詞尾句減字,詞譜中也列為別體)。《玉漏遲》的首句,據統計,《全宋詞》共有《玉漏遲》19首,其中3首首句為四字句句式,無法比較,故不算。剩下的16首中首句作「仄平平仄仄」的有11首,另個5首分別作「平仄平平仄」(葛立方「窗戶明環堵」)、「平平平仄仄」(李流謙「東南應眷倚」)、「仄仄平平仄」(劉子寰「翠草侵園徑」和史深「綠樹深庭院」)、「仄平平平仄」(何夢桂「問春先開未」),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兩首是首字平聲外,其他三首首字都是仄聲,而且這所有的16首都是仄腳收尾,可以推想《玉漏遲》這個樂曲的首句的確應該是「首字仄起尾字仄收」才更符合旋律。再看《齊天樂》末句,據統計《全宋詞》共有113首,除三首末句為七言句式不能比較外,其他110首《齊天樂》中有104首末句作「仄平平仄仄」,另一首張炎的「大鵬九萬里」,「九」字明顯是「以上代平」(因張炎另13首《齊天樂》全是「仄平平仄仄」),還有五首中作「平平平仄仄」的四首(如文天祥「金貂蟬翼小」),作「仄仄平平仄」的一首(趙必象「月在葡萄架」,這裡也是首字仄尾字仄,我懷疑趙這樣寫完全是因為這兩字處的音樂聲是這樣的,所以用這種句式來填,大體也是能葉的)。可見這一句是論的很嚴的(95%以上的詞是這麼論的)。由上面的統計可以看出,王力所說和詞譜所標是符合實際的,應該遵守。但我們也要看到,不管多嚴的「律」,也有「破」的例外,分析這些「破」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音樂上允許的(如把律句「仄平平仄仄」改成律句「仄仄平平仄」或一字領起的「仄平平平仄」句式,仍然符合首尾兩字樂聲的要求,中間雖有變化,但大體上聽來是相葉了)。另一方面或許是這些細小的音樂差別本來就不怎麼嚴重,不注意就忽略過去了(我不相信如文天祥這樣的狀元宰相會完全不通音樂,他也不可能沒聽過「齊天樂」這首南宋流行歌曲的)。宋以後,「詞」與「樂」完全脫離,文人們填詞已經不是為了能入「樂」了,就更是習慣性地把詞的句式詩律化了(詩律化其實是簡化了詞律,而且並沒有改變詞律的基本音樂美)。有了比較精審的詞譜後,大家照譜填詞,這種「詩律化」改造詞律運動才基本結束。不過近來網上有很多詩友就主張繼續這樣的詞律簡化工作,如孤鶩長煙詩友曾舉《梅弄影》一詞為例,談了他對於詞律簡化的認識:雨晴風定,一任春寒逞。要勒群芳未醒。不廢梅花,晚來妝面靚。●○○▲,●●○○▲。○●○○●▲。●●○○,●○○●▲。曲闌斜憑,水檻臨清鏡。翠竹簫騷相映。付與幽人,巡池看弄影。●○○▲,●●○○▲。●●○○○▲。●●○○,○○○●▲。  《梅弄影》,調見丘崈集,雙調四十八字,前後段各五句四仄韻。孤鶩長煙是這樣認為的:「這首《梅弄影》節奏感強,詞例也耐讀,所以我喜歡。梅弄影僅此一例,於是《詞譜》便擺出一副不可通融的樣子來。其實沒那麼恐怖,不就是同一曲調彈兩遍每遍各有唱詞嗎?(樂理上叫做什麼?小學生時候學的,記不住了。)對於這首梅花二弄,上下闋當有一樣的曲韻一樣的格律,從例詞上看也完全支持。於是最簡單的第一步便是上下闋平仄歸併:●○○▲,●●○○▲。◎●○○◎▲。●●○○,◎○○●▲。(上下闋同)再結合律句規則,照貓畫虎,還可以得到進一步的寬鬆:●○○▲,◎●◎○▲。◎●◎○◎▲。●●○○,◎○○●▲。(上下闋同)如此,格律的束縛便輕鬆化解了,填這首梅花二弄有何難哉?」長煙的這種推理我以為是很可能成立的(長煙的第一步歸併我完全贊同,應是確定無疑的「事實」。但是對於長煙的第二步歸併我還有些存疑,第二句五言第三字我以為一般還是要論一下為好。另外六字句不能出現三五同仄的現象這裡也沒有標清,如果這兩個問題解決了,我就認為長煙的歸併是完完全全的「科學論斷」了),但是由於這首曲子實在是沒有人填,成了孤例了,所以就不能得到前人例證上的支持了(《詞譜》上不肯通融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因為《詞譜》只是作了統計學上的證明)。事實上我推演詞譜的方法和長煙是一樣的,只不過我要對照一下前人例證來支持我的觀點(這叫理論和實踐相結合嘛,原則上我主張沒有前人有信服力的證明,就不要輕易簡化詞譜,保留原貌比較有利於各人的選擇)。從我的理解角度來看,「詩律化」詞牌是一個進步。但對於詞律嚴於詩律之處的傳統「公共道德」,我也一般是遵守為上(不管怎麼說,遵守紀律也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而我又是一個習慣於「文化傳統」的人,最不喜歡「文化革命」那一套),真要是有了好句子捨不得放棄,用也就用了,有狀元爺的成例擺著呢。建議大家不要隨便找一個人的東東當成例,如「柳鴨子」之流的,最好是宋以後的人都不要當成例,因為他們沒幾個人聽過「詞樂」了,破例是沒理由的。  最後讓我們回過頭來看看《十六字令》,隨便結合一首例詞,通過律句理論上的推理,我們很快就能寫出它的詞譜:○(韻)。⊙●○○⊙●○(韻)。○○●。⊙●●○○(韻)。查一下《全宋詞》的全部7首《十六字令》校驗一下,發現完全符合。這裡想起一個笑話:大家可能還記得毛有一首「《十六字令》」的最後結句「離天三尺三」吧,無論「御用文人」多麼厚顏無恥地說這句「破」的有理,在我看來都是狗屁不通的邏輯。更別提毛把一首本是寫悲傷感情的民謠寫成了「豪言壯語」了,就如同韋小寶用「十八摸」的曲調唱「好漢歌」一樣可笑!講詞律如果勢利到了這種地步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要大聲對「領袖」的種種「偽詞」SAY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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